第二十五章 因果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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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要杀的人，是烈焰女神花如玉。
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青渊心里一突，一种难言的兴奋和忐忑遍布全身。
这种感觉，只有前几次对一些人降下劫罚的时候出现过。
他仍然记得自己第一次降劫给别人时候的感觉，那次他杀的是一个和邢三一样的地痞流氓，当他用自己的手在纸上一笔一划将降劫的方式写出来时，那只手一直在不停的颤抖。
那时候在他看来，自己就像在写一个死囚的处决书，尽管和那人素未谋面，但自己眼前已经出现那人死前的难以置信、挣扎和不甘，好像自己亲手在杀人。
后来，两次、三次、四次......
他开始有些享受这种感觉，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他只需要写下一个和目标毫无关系的开头，就像当初天老给自己两枚铜钱让自己随意洒在那条巷子里一样，这次在镇上卖馒头的地方买两个馒头，下次在街上施舍给乞丐一些散钱，今天在这家酒店买两坛好酒，明天在那家客栈休息一天......诸如此类看似云淡风轻、毫无关系，然后接着所有的事情就好像已经排练好一样一步步发展，直到预定的目标死去。
这次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老者第一次让他去杀一个极具分量的人。
这代表老者开始认可他，他离上苍又近了一步，离击垮慕容宫又近了一步。
烈焰女神花如玉是烈焰门之主，烈焰门五代传承，称霸一方，在武林中赫赫有名，尤其是到了花如玉这一代，家传绝学烈焰功更是超越历代先贤被其修炼到巅峰，在武林中的地位非同小可。
虽然花如玉的武功地位皆不俗，可是青渊却知道花如玉此人丧心病狂，死不足惜。
烈焰门门主之位向来传男不传女，只因为相比男子而言，女子不适合修炼烈焰功，没有绝对的武力震慑，难以为继烈焰门百年基业。
可这花如玉虽为女子却在烈焰功的修行上一骑绝尘，将同辈远远抛在身后，无人能够匹敌，更兼其野心勃勃，心胸狭隘，当上代烈焰门主打算按照祖训将下任烈焰门主之位传给她大哥时，花如玉竟然心生不满，暗生杀机，私下将父亲、兄弟等人全部杀害，对外宣传是大哥练功心切，不仅自己走火入魔而死，更是将中途救他的上任门主杀害。
修行烈焰功确实容易暴怒，走火入魔几率很大，武林中人也没怀疑其他，这件事情便神不知鬼不觉的被花如玉压下，无人知道她做下如此禽兽不如的恶行。
为了烈焰门的发展，门中长老商议之后，便打破祖训由烈焰功修为最高的花如玉继承大位，而花如玉确实也不负众望，将烈焰门势力更进一步。
花如玉自以为做的这些兽行无人知晓，可这一切都逃不过上苍阁的眼睛，她的一切罪行，全都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罗列在上苍阁的书册上。
“还真是有些挑战啊.......”
青渊端坐在上苍阁，冥思苦想半天后，又查阅了很多资料，然后胸有成竹的在纸上写了两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二月二日辰时在北门街东家布店买五尺三的布。
二、三月三日凌晨，将一条蛇丢到东门街张家荒废的后院里。
他所写的两条，一如既往，都是一连串事情的开始，所写的内容被称之为“因果线”。
他满怀信心的将两条“因果线”交给天老，这两件驴唇不对马嘴毫无关系的事情，换作别人肯定看的云里雾里，不知所以，但天老却看的明明白白，完全知道青渊所思所想。
“嗯，不错，你设计的很严密，很好。”
天老先是点点头表示对青渊的认可，随后叹息一声道：“只可惜，到最后死的不是花如玉，而是张东来。”
青渊一愣，有些意外道：“您的意思是说我的‘因果线’杀不死花如玉？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
老者将两张纸条交给身旁的“无常”，“无常”面无表情的接过之后转身便走。
上苍的“因果线”都是由“无常”去执行，天老虽然说青渊的“因果线”不行，可还是交给“无常”去执行，这是要证实青渊的预言失败，让青渊知道自己错在哪。
错了，才能进步。
但错了，也要有人付出代价。
目前，这代价不是青渊承受，而是枉死的人承受。
这是上苍的不公。
“我不明白。”
青渊躬身诚恳向天老求教。
天老淡淡一笑道：“你第一条‘因果线’的目标是烈焰门的老管家花明，花明伺候过花如玉的父兄，在烈焰门德高望重，权利不逊于门中长老，烈焰门的生意产业都是他在打理，也只有他才完全清楚那些盘根错节的账目，他在烈焰门的重要性甚至在某些程度上超过了烈焰门的继承人，烈焰门可以没有少门主，却不能没有这位花管家。”
“北门街的东家布店是烈焰门其中一处产业，也是花明接手管家之职后经手的第一家产业，所以花明对这家店情有独钟，每天辰时都会去店中查看账目，在二月二这天，你安排‘无常’去这家店买布，这个‘无常’脾气有些暴躁，平常说话有些结巴，吐字不清，当他生气的时候说话会变得很利索但吐字会更加不清。”
“他进店买布的时候说要五尺三的布，可是店铺的伙计听不太明白，就又问了一遍说要多少布？这‘无常’又说要五尺三，伙计还是没听明白，只好又再问一遍。这时候‘无常’不胜其烦，脾气上来，大怒道老子要五尺三的布，五尺三！五尺三！五尺三！这回听明白了没？！”
“当他说完这些的时候，‘无常’的任务就完成了，可是谁也不会注意到这时候花明浑身一个激灵，脑海中突然有莫名的记忆涌起，想起了花如玉暗中杀害父亲兄长的事情。花如玉当日暗害父兄的事情虽然做的很隐秘，但很不巧的是正好被花明看见得知这一切，那花如玉虽然不怕花明，一招便能送花明归西，可花如玉虽然心胸狭窄，心狠手辣却不傻，她知道烈焰门的生意还要依赖花明打理，若是杀了花明，烈焰门的生意肯定受到动荡，而且一日间烈焰门门主、少门主、大管家同时暴毙，影响太大，很容易被门中长老怀疑，所以她思来想去决定留花明一条性命继续为自己效力。”
“花如玉早年曾获得过一种毒药名为‘五指山’，这种毒可以让中毒者听从施毒者的摆布，花如玉便给花明施了这种毒，让花明忘记了这方面的记忆，全心全意扶持自己，为自己效力。这种毒虽然神奇，可是只要让中毒者连续听见三声以上的‘五指山’，中毒者便会如梦惊醒，回忆起前尘往事。”
“那‘无常’口齿不清，‘五尺三’和‘五指山’的声音极像，他连续三声‘五尺三’被花明误听为‘五指山’将花明惊醒后，花明便从迷惘中醒来。花明从小和花如玉的父亲长大，情同手足，乃是极其忠诚之人，深受门主信任，将所有生意全部交付给他，他惊醒之后，想起门主和少门主的惨死之后伤心不已，便决定为他们报仇。”
老者将第一条“因果线”的预言娓娓道来，仿佛身临其境，和青渊设想的一般无二，让青渊佩服不已。
“第二条‘因果线’，你的目标是凝冰劲张家。”
老者喝了口水继续道：“张家家主张东来重情重义，和花如玉的哥哥是结拜兄弟，兄弟情深，他要是知道自己的结拜兄弟是被人害死，一定会找花如玉拼命，为兄弟报仇。只是当花如玉成为烈焰门门主后，烈焰门日益壮大，尤其是花如玉知道兄长和张东来的关系，更是刻意疏远了张家许多。”
“张家原先在武林中也是十分显赫，祖传绝学凝冰劲驰名武林，鲜有敌手，可是自从张东来的太爷爷意外失踪之后，凝冰劲的后半部便失传了，靠着前半部凝冰劲张家也只能勉强在武林立足，声名早已不复当初。张东来一直想振兴张家，可是凝冰劲后半部却始终寻找不到。他不知道的是，凝冰劲的后半部一直都在张家，当初他太爷爷被人暗算，意外跌落在后院的枯井中，便将后半部凝冰劲刻在井壁上，只可惜后人一直不知。”
“张东来太爷爷是在三月三那天失踪的，这天也被视位他太爷爷的忌日，按照习惯，每年三月三凌晨，张东来都会去祠堂祭祀先人，张家祠堂离张家后院很近，这个时候你让‘无常’将一条蛇扔进张家后院，那张家后院荒废多年，很多无处栖身的乞丐都会从后院中的狗洞中钻进去在其中栖身，他们也知道这院子虽荒废却也是有主的，平常不敢大声喧哗，可当他们睡梦中被一条蛇从身上游过惊醒之后肯定会惊吓异常，忍不住大吼大叫，这一叫，便会惊动在祠堂中祭祀先人的张东来。”
“张东来起身去那里一看，发现自己家后院竟然被一群乞丐占据，心中大怒，将那些乞丐赶走之后便让家丁清理后院，日后派人住在这里免得再被乞丐栖身，这时候清理后院的家丁便会发现枯井之中的枯骨。”
“那枯骨身上的衣服质地上乘，历经数十年依旧可以看出是张家的家主服，那家丁不敢隐瞒，便会将此事告知张东来，而张家历年来无故失踪的家主仅有他的太爷爷，无疑便证实了那具枯骨的身份，枯骨身上没有凝冰劲后半部，他就会下枯井去寻找，而凝冰劲后半部，就刻在枯井的井壁上......”
这次要杀的人，是烈焰女神花如玉。
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青渊心里一突，一种难言的兴奋和忐忑遍布全身。
这种感觉，只有前几次对一些人降下劫罚的时候出现过。
他仍然记得自己第一次降劫给别人时候的感觉，那次他杀的是一个和邢三一样的地痞流氓，当他用自己的手在纸上一笔一划将降劫的方式写出来时，那只手一直在不停的颤抖。
那时候在他看来，自己就像在写一个死囚的处决书，尽管和那人素未谋面，但自己眼前已经出现那人死前的难以置信、挣扎和不甘，好像自己亲手在杀人。
后来，两次、三次、四次......
他开始有些享受这种感觉，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他只需要写下一个和目标毫无关系的开头，就像当初天老给自己两枚铜钱让自己随意洒在那条巷子里一样，这次在镇上卖馒头的地方买两个馒头，下次在街上施舍给乞丐一些散钱，今天在这家酒店买两坛好酒，明天在那家客栈休息一天......诸如此类看似云淡风轻、毫无关系，然后接着所有的事情就好像已经排练好一样一步步发展，直到预定的目标死去。
这次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老者第一次让他去杀一个极具分量的人。
这代表老者开始认可他，他离上苍又近了一步，离击垮慕容宫又近了一步。
烈焰女神花如玉是烈焰门之主，烈焰门五代传承，称霸一方，在武林中赫赫有名，尤其是到了花如玉这一代，家传绝学烈焰功更是超越历代先贤被其修炼到巅峰，在武林中的地位非同小可。
虽然花如玉的武功地位皆不俗，可是青渊却知道花如玉此人丧心病狂，死不足惜。
烈焰门门主之位向来传男不传女，只因为相比男子而言，女子不适合修炼烈焰功，没有绝对的武力震慑，难以为继烈焰门百年基业。
可这花如玉虽为女子却在烈焰功的修行上一骑绝尘，将同辈远远抛在身后，无人能够匹敌，更兼其野心勃勃，心胸狭隘，当上代烈焰门主打算按照祖训将下任烈焰门主之位传给她大哥时，花如玉竟然心生不满，暗生杀机，私下将父亲、兄弟等人全部杀害，对外宣传是大哥练功心切，不仅自己走火入魔而死，更是将中途救他的上任门主杀害。
修行烈焰功确实容易暴怒，走火入魔几率很大，武林中人也没怀疑其他，这件事情便神不知鬼不觉的被花如玉压下，无人知道她做下如此禽兽不如的恶行。
为了烈焰门的发展，门中长老商议之后，便打破祖训由烈焰功修为最高的花如玉继承大位，而花如玉确实也不负众望，将烈焰门势力更进一步。
花如玉自以为做的这些兽行无人知晓，可这一切都逃不过上苍阁的眼睛，她的一切罪行，全都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罗列在上苍阁的书册上。
“还真是有些挑战啊.......”
青渊端坐在上苍阁，冥思苦想半天后，又查阅了很多资料，然后胸有成竹的在纸上写了两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二月二日辰时在北门街东家布店买五尺三的布。
二、三月三日凌晨，将一条蛇丢到东门街张家荒废的后院里。
他所写的两条，一如既往，都是一连串事情的开始，所写的内容被称之为“因果线”。
他满怀信心的将两条“因果线”交给天老，这两件驴唇不对马嘴毫无关系的事情，换作别人肯定看的云里雾里，不知所以，但天老却看的明明白白，完全知道青渊所思所想。
“嗯，不错，你设计的很严密，很好。”
天老先是点点头表示对青渊的认可，随后叹息一声道：“只可惜，到最后死的不是花如玉，而是张东来。”
青渊一愣，有些意外道：“您的意思是说我的‘因果线’杀不死花如玉？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
老者将两张纸条交给身旁的“无常”，“无常”面无表情的接过之后转身便走。
上苍的“因果线”都是由“无常”去执行，天老虽然说青渊的“因果线”不行，可还是交给“无常”去执行，这是要证实青渊的预言失败，让青渊知道自己错在哪。
错了，才能进步。
但错了，也要有人付出代价。
目前，这代价不是青渊承受，而是枉死的人承受。
这是上苍的不公。
“我不明白。”
青渊躬身诚恳向天老求教。
天老淡淡一笑道：“你第一条‘因果线’的目标是烈焰门的老管家花明，花明伺候过花如玉的父兄，在烈焰门德高望重，权利不逊于门中长老，烈焰门的生意产业都是他在打理，也只有他才完全清楚那些盘根错节的账目，他在烈焰门的重要性甚至在某些程度上超过了烈焰门的继承人，烈焰门可以没有少门主，却不能没有这位花管家。”
“北门街的东家布店是烈焰门其中一处产业，也是花明接手管家之职后经手的第一家产业，所以花明对这家店情有独钟，每天辰时都会去店中查看账目，在二月二这天，你安排‘无常’去这家店买布，这个‘无常’脾气有些暴躁，平常说话有些结巴，吐字不清，当他生气的时候说话会变得很利索但吐字会更加不清。”
“他进店买布的时候说要五尺三的布，可是店铺的伙计听不太明白，就又问了一遍说要多少布？这‘无常’又说要五尺三，伙计还是没听明白，只好又再问一遍。这时候‘无常’不胜其烦，脾气上来，大怒道老子要五尺三的布，五尺三！五尺三！五尺三！这回听明白了没？！”
“当他说完这些的时候，‘无常’的任务就完成了，可是谁也不会注意到这时候花明浑身一个激灵，脑海中突然有莫名的记忆涌起，想起了花如玉暗中杀害父亲兄长的事情。花如玉当日暗害父兄的事情虽然做的很隐秘，但很不巧的是正好被花明看见得知这一切，那花如玉虽然不怕花明，一招便能送花明归西，可花如玉虽然心胸狭窄，心狠手辣却不傻，她知道烈焰门的生意还要依赖花明打理，若是杀了花明，烈焰门的生意肯定受到动荡，而且一日间烈焰门门主、少门主、大管家同时暴毙，影响太大，很容易被门中长老怀疑，所以她思来想去决定留花明一条性命继续为自己效力。”
“花如玉早年曾获得过一种毒药名为‘五指山’，这种毒可以让中毒者听从施毒者的摆布，花如玉便给花明施了这种毒，让花明忘记了这方面的记忆，全心全意扶持自己，为自己效力。这种毒虽然神奇，可是只要让中毒者连续听见三声以上的‘五指山’，中毒者便会如梦惊醒，回忆起前尘往事。”
“那‘无常’口齿不清，‘五尺三’和‘五指山’的声音极像，他连续三声‘五尺三’被花明误听为‘五指山’将花明惊醒后，花明便从迷惘中醒来。花明从小和花如玉的父亲长大，情同手足，乃是极其忠诚之人，深受门主信任，将所有生意全部交付给他，他惊醒之后，想起门主和少门主的惨死之后伤心不已，便决定为他们报仇。”
老者将第一条“因果线”的预言娓娓道来，仿佛身临其境，和青渊设想的一般无二，让青渊佩服不已。
“第二条‘因果线’，你的目标是凝冰劲张家。”
老者喝了口水继续道：“张家家主张东来重情重义，和花如玉的哥哥是结拜兄弟，兄弟情深，他要是知道自己的结拜兄弟是被人害死，一定会找花如玉拼命，为兄弟报仇。只是当花如玉成为烈焰门门主后，烈焰门日益壮大，尤其是花如玉知道兄长和张东来的关系，更是刻意疏远了张家许多。”
“张家原先在武林中也是十分显赫，祖传绝学凝冰劲驰名武林，鲜有敌手，可是自从张东来的太爷爷意外失踪之后，凝冰劲的后半部便失传了，靠着前半部凝冰劲张家也只能勉强在武林立足，声名早已不复当初。张东来一直想振兴张家，可是凝冰劲后半部却始终寻找不到。他不知道的是，凝冰劲的后半部一直都在张家，当初他太爷爷被人暗算，意外跌落在后院的枯井中，便将后半部凝冰劲刻在井壁上，只可惜后人一直不知。”
“张东来太爷爷是在三月三那天失踪的，这天也被视位他太爷爷的忌日，按照习惯，每年三月三凌晨，张东来都会去祠堂祭祀先人，张家祠堂离张家后院很近，这个时候你让‘无常’将一条蛇扔进张家后院，那张家后院荒废多年，很多无处栖身的乞丐都会从后院中的狗洞中钻进去在其中栖身，他们也知道这院子虽荒废却也是有主的，平常不敢大声喧哗，可当他们睡梦中被一条蛇从身上游过惊醒之后肯定会惊吓异常，忍不住大吼大叫，这一叫，便会惊动在祠堂中祭祀先人的张东来。”
“张东来起身去那里一看，发现自己家后院竟然被一群乞丐占据，心中大怒，将那些乞丐赶走之后便让家丁清理后院，日后派人住在这里免得再被乞丐栖身，这时候清理后院的家丁便会发现枯井之中的枯骨。”
“那枯骨身上的衣服质地上乘，历经数十年依旧可以看出是张家的家主服，那家丁不敢隐瞒，便会将此事告知张东来，而张家历年来无故失踪的家主仅有他的太爷爷，无疑便证实了那具枯骨的身份，枯骨身上没有凝冰劲后半部，他就会下枯井去寻找，而凝冰劲后半部，就刻在枯井的井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