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姐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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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复杂的看着桃之枖脸颊上醒目的一块疤，生生地破坏了她艳若桃李的容颜，不禁轻叹道：“二小姐别说了，你救了我家小子的命，就是救了我们冯家全家，我侍候二小姐本是份所应当的，当不得二小姐的感激，只是二小姐眼见着再过两年就及笄了，这脸上的疤却越长越大，这可怎么是好啊！唉，要是当年火星子冒在二小姐脸上时在候府，请得御医前来诊治，断不能留下这疤痕，如今却……”
桃之枖轻嘲一笑，抚了抚那块小疤，其实用些脂粉还是能掩盖的，不过就算掩盖也瞒不过那些贵人的火眼金睛，所以桃之枖所性也不遮掩了，随它去了。
她的动作在陈大娘看来是伤心了，可是自己一个奴才也帮不了什么忙，所能帮的就是尽着自己的能力保护着她们姐弟罢了。
只是她再怎么帮也是有限，要是二小姐嫁了个好夫婿，那么连氏就不能那么容易摆布二小姐了。
突然她想到什么眼睛一亮：“二小姐，说来你也是懂医术的，你读了这么多的书，可曾看到医书上有去疤的方子？”
“没有！”桃之枖落寞的摇了摇头：“我不过是久病成医，能开些治头痛脚热的方子，这种能去疤的方子定然是稀世之宝，我又怎么能弄到呢？”
陈大娘的眼顿时暗了下去，她真是病急乱投医了，二小姐从来没学过医，只是自己看着医书，试着治些小病小灾的，怎么可能拥有比御医还高明的医术呢？
一时间屋里沉默不已，仿佛沉静在悲伤之中。
陈大娘尴尬地拿起了桃之枖绣的丝绢，那绣功是一等一的，花花草草如有生命般，虽然让她看了舒畅不已，可是想到这么好的二小姐也许会因为容颜的缺损而被夫人为了利益而出卖，成为一些上不得台盘人的妾室或玩物后，再好的心情也被破坏了。
不过，就算是有好容颜也不一定有好未来，估计只是卖的价格高一些罢了，想到这里，陈大娘更是黯然了。
唉，说来也是候府的小姐，可是是个不得宠的，那她把自己几个女儿送到二小姐身边侍候，岂不是一步登天，那该多好啊！
算了，万般皆是命啊，话要说回来了，要是真的得宠的小姐怎么可能在庄子里呆上几年啊！
“陈大娘，这桃子要趁新鲜的吃，你快拿去给你家妞妞吃吧。”
陈大娘听提到自己的女儿，立刻精神一振，看着散了露珠的桃子笑道：“那我就多谢二小姐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告退了。”
“呵呵，去吧。”
陈大娘拎着桃蓝走了，桃之枖目送她远去，唇间擒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人性就是这样的自私，虽然陈大娘会为她抱不平，会为她可惜，甚至会为她有一丝的心疼，可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儿女，陈大娘立刻会忘了她的苦难。
还好，她本来就不曾期待过别人能对她好，所以她很淡然。
手轻抚了抚颊上的疤痕，笑意更浓了……
“姐姐……”桃远之揉着睡眼走了出来，看到正笑着的桃之枖，突然感觉一阵的冷。
“之哥儿睡醒了？”看着自己才五岁的弟弟，桃之枖才会露出真正的笑容，那一笑间的风华绿了芭蕉，红了桃花，虽然还是稚龄，已然初具倾国倾城之貌，如果不是那碍眼的疤的话。
还好，姐姐还是姐姐，桃远之甜甜地笑了，露出两颗大大的门牙，十分可爱。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
桃之枖温柔一笑，摸了摸桃远之的小脑袋：“之哥儿也很可爱。”
“我才不要可爱呢，我要变成男子汉保护姐姐！”
“噗！”桃之枖失笑道：“你才多大点还男子汉呢！”
“我现在虽然小但不表示我长不大，我总有一天能保护姐姐的，到那时我把所有害咱们的坏人都送到庄子上来！哼！”
“呵呵。”看着他小大人的样子，桃之枖由衷的笑了起来：“好，等你长大了保护姐姐，只是那时姐姐都老了，你会不会嫌弃姐姐啊？”
“不，姐姐怎么会老呢？姐姐是最漂亮的姐姐，等我长大了我就娶姐姐，不能让任何一个臭男人欺负姐姐。”
“……”桃之枖再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逗他道：“等你长大了也是臭男人之中的一人呢。”
“才不是呢！”桃远之嘟着嘴道：“腹有诗书气自华，满腹经纶赛锦绣，如此的我怎么可能是臭男人之一呢？姐姐，你等着吧，看我名动天下之时！对了，姐姐，你让我背的战国策我全背熟了呢。我还把它们全默写下来了！”
说完不等桃之枖答应，就跑到里屋拿出他昨夜写到三更天的字来。
桃之枖接过宣纸，看着跃然纸上已初具大成的字时，眼酸了酸，哽咽：“之哥儿，对不起，是姐姐不好，不能保护你，让你这么小就要受这么多的苦！”
“姐姐我不苦，你不是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么？如果我不努力就真如连氏所愿成了废人了。到那时谁来保护你？”
“之哥儿……”桃之枖一把搂住了桃远之，将他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别哭，姐姐，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桃远之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替桃之枖擦着泪。
桃之枖含泪点头：“……嗯……姐姐相信你！”
桃远之只在桃之枖的怀里呆了一会，就小大人似的退开数步，正色道：“姐姐，刚才我听陈大娘说要为我请一个西席，可是眼下我都会了，为什么还要请西席啊？”
“之哥儿，你从二岁起就由姐姐替你开蒙至今，其实你的学识已然超越了那个什么汪秀才，可是为了不让连氏再迫害于你，这些年来你一直装着体弱多病躺在床上，哪有时间学习？如今大姐姐许给了四皇子，恐怕我们的好日子要到头了，估摸着最迟明年候府就要接咱们回府，到那时，你要是显现出你断字识文的能力来，恐怕会被有心人用来作文章，所以我才使计让陈大娘帮你找个开蒙的，到那时也能蒙混过去。”
目光复杂的看着桃之枖脸颊上醒目的一块疤，生生地破坏了她艳若桃李的容颜，不禁轻叹道：“二小姐别说了，你救了我家小子的命，就是救了我们冯家全家，我侍候二小姐本是份所应当的，当不得二小姐的感激，只是二小姐眼见着再过两年就及笄了，这脸上的疤却越长越大，这可怎么是好啊！唉，要是当年火星子冒在二小姐脸上时在候府，请得御医前来诊治，断不能留下这疤痕，如今却……”
桃之枖轻嘲一笑，抚了抚那块小疤，其实用些脂粉还是能掩盖的，不过就算掩盖也瞒不过那些贵人的火眼金睛，所以桃之枖所性也不遮掩了，随它去了。
她的动作在陈大娘看来是伤心了，可是自己一个奴才也帮不了什么忙，所能帮的就是尽着自己的能力保护着她们姐弟罢了。
只是她再怎么帮也是有限，要是二小姐嫁了个好夫婿，那么连氏就不能那么容易摆布二小姐了。
突然她想到什么眼睛一亮：“二小姐，说来你也是懂医术的，你读了这么多的书，可曾看到医书上有去疤的方子？”
“没有！”桃之枖落寞的摇了摇头：“我不过是久病成医，能开些治头痛脚热的方子，这种能去疤的方子定然是稀世之宝，我又怎么能弄到呢？”
陈大娘的眼顿时暗了下去，她真是病急乱投医了，二小姐从来没学过医，只是自己看着医书，试着治些小病小灾的，怎么可能拥有比御医还高明的医术呢？
一时间屋里沉默不已，仿佛沉静在悲伤之中。
陈大娘尴尬地拿起了桃之枖绣的丝绢，那绣功是一等一的，花花草草如有生命般，虽然让她看了舒畅不已，可是想到这么好的二小姐也许会因为容颜的缺损而被夫人为了利益而出卖，成为一些上不得台盘人的妾室或玩物后，再好的心情也被破坏了。
不过，就算是有好容颜也不一定有好未来，估计只是卖的价格高一些罢了，想到这里，陈大娘更是黯然了。
唉，说来也是候府的小姐，可是是个不得宠的，那她把自己几个女儿送到二小姐身边侍候，岂不是一步登天，那该多好啊！
算了，万般皆是命啊，话要说回来了，要是真的得宠的小姐怎么可能在庄子里呆上几年啊！
“陈大娘，这桃子要趁新鲜的吃，你快拿去给你家妞妞吃吧。”
陈大娘听提到自己的女儿，立刻精神一振，看着散了露珠的桃子笑道：“那我就多谢二小姐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告退了。”
“呵呵，去吧。”
陈大娘拎着桃蓝走了，桃之枖目送她远去，唇间擒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人性就是这样的自私，虽然陈大娘会为她抱不平，会为她可惜，甚至会为她有一丝的心疼，可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儿女，陈大娘立刻会忘了她的苦难。
还好，她本来就不曾期待过别人能对她好，所以她很淡然。
手轻抚了抚颊上的疤痕，笑意更浓了……
“姐姐……”桃远之揉着睡眼走了出来，看到正笑着的桃之枖，突然感觉一阵的冷。
“之哥儿睡醒了？”看着自己才五岁的弟弟，桃之枖才会露出真正的笑容，那一笑间的风华绿了芭蕉，红了桃花，虽然还是稚龄，已然初具倾国倾城之貌，如果不是那碍眼的疤的话。
还好，姐姐还是姐姐，桃远之甜甜地笑了，露出两颗大大的门牙，十分可爱。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
桃之枖温柔一笑，摸了摸桃远之的小脑袋：“之哥儿也很可爱。”
“我才不要可爱呢，我要变成男子汉保护姐姐！”
“噗！”桃之枖失笑道：“你才多大点还男子汉呢！”
“我现在虽然小但不表示我长不大，我总有一天能保护姐姐的，到那时我把所有害咱们的坏人都送到庄子上来！哼！”
“呵呵。”看着他小大人的样子，桃之枖由衷的笑了起来：“好，等你长大了保护姐姐，只是那时姐姐都老了，你会不会嫌弃姐姐啊？”
“不，姐姐怎么会老呢？姐姐是最漂亮的姐姐，等我长大了我就娶姐姐，不能让任何一个臭男人欺负姐姐。”
“……”桃之枖再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逗他道：“等你长大了也是臭男人之中的一人呢。”
“才不是呢！”桃远之嘟着嘴道：“腹有诗书气自华，满腹经纶赛锦绣，如此的我怎么可能是臭男人之一呢？姐姐，你等着吧，看我名动天下之时！对了，姐姐，你让我背的战国策我全背熟了呢。我还把它们全默写下来了！”
说完不等桃之枖答应，就跑到里屋拿出他昨夜写到三更天的字来。
桃之枖接过宣纸，看着跃然纸上已初具大成的字时，眼酸了酸，哽咽：“之哥儿，对不起，是姐姐不好，不能保护你，让你这么小就要受这么多的苦！”
“姐姐我不苦，你不是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么？如果我不努力就真如连氏所愿成了废人了。到那时谁来保护你？”
“之哥儿……”桃之枖一把搂住了桃远之，将他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别哭，姐姐，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桃远之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替桃之枖擦着泪。
桃之枖含泪点头：“……嗯……姐姐相信你！”
桃远之只在桃之枖的怀里呆了一会，就小大人似的退开数步，正色道：“姐姐，刚才我听陈大娘说要为我请一个西席，可是眼下我都会了，为什么还要请西席啊？”
“之哥儿，你从二岁起就由姐姐替你开蒙至今，其实你的学识已然超越了那个什么汪秀才，可是为了不让连氏再迫害于你，这些年来你一直装着体弱多病躺在床上，哪有时间学习？如今大姐姐许给了四皇子，恐怕我们的好日子要到头了，估摸着最迟明年候府就要接咱们回府，到那时，你要是显现出你断字识文的能力来，恐怕会被有心人用来作文章，所以我才使计让陈大娘帮你找个开蒙的，到那时也能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