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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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数字居然是号，如果不是朱婕无意中看见，估计任凭我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上面去，赶回局里把了解到的情况告诉其他人，南宫怡调来合德医院籍档案对比，结果让我们都很惊讶。
正如同朱婕所说，纹身上的数字果然是合德医院生的号，这些号都是在报到的那天被编排上去的。
聂冰婉的号是110302，而赫连漪的号是074353。
而朱婕口中说出的其他数串，分别是钟慧、孔夏楠的号，而她自己的号是074356，从号的排列顺序看，应该是为了方便分配宿舍，因为用到的机会很少，我想因此很多人都会忽略掉这些数字，这也难怪我们一直没有发现。
虽然无心插柳的知道了纹身数字的含义，可新的问题又冒了出来，聂冰婉和赫连漪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把号纹在自己脚底，而我刻意观察过朱婕的脚底，并没有发现这样的纹身。
脚底的纹身把聂冰婉和赫连漪两起相隔十年的案件牵连在一起，两人都是死在合德医院，脚底都有号纹身，可这两人从来就没有任何交集，是什么原因让她们拥有了纹身这个共¤，同点。
之前发生在合德医院的五起命案中，在其他四名死者的脚底也没有发现纹身，可见这种交集只存在聂冰婉和赫连漪之间。
“合德医院的号其实是有两套。”南宫怡指着一份档案对我们说。“最开始的号是从莫永元和蒋馨予创办合德医院开始的，但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中途号作废，又重新启用了一套号。”
我目光落在南宫怡手指的地方，上面记载着新号启用的年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距今快十多年，按理说一个校的号是不可能突然废除，为了方便籍管理会一直沿用下去。
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合德医院突然重新启用一套新的号？
“这年代……似乎很眼熟。”走过来看了半天若有所思的说。“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也感觉见过……”韩煜点点头转过身在桌上一大堆案件资料中翻找，抽出一份卷宗看了看，兴奋的说。“我记起来了，这份是合德医院的发展简介，里面有创办人莫永元的生平记录，莫永元就是在这一年被害的。”
我接过韩煜手中的卷宗，果然是这样，莫永元死的那一年正是新号被启用的时候。
记得蒋馨予告诉过我们她和莫永元还有其他同事在地下室病房遭遇的一切，可为什么莫永元去世的当年，会突然更换号呢？
这个问题或谢有对合德医院最了解的人才能回答，这让我想到一个人，看来要知道其中的原因，恐怕还要重新回到合德医院。
华冠只是随意的瞟了一眼我放在他面前的卷宗，表情很自然和从容，他的回答比我们预计的要简单的多，十年前地下室病房被病人蓄意纵火，火势汹涌不断蔓延，而存储生籍的档案室刚好被临时安排在，那一场大火把所有的籍档案都付之一炬。
“重新启用新号也是万般无奈的事，因为之前的记录都化为灰烬。”华冠心平气和的对我们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在心里暗暗失望的叹了口气，本以为这个新发现的线会让我们找到点有用的东西，可华冠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我们又推回到原地。
是谁给赫连漪还有聂冰婉纹上号，为什么要把号纹在脚底又变成扑朔迷离的谜团，为此我之前询问过赫连漪，她的记忆只能清楚的记起她死之前发生的一切，可她很清楚的摇头告诉过我，在死之前她并没有在脚底纹身。
就是说纹在赫连漪脚底的号，是她死后被人纹上去，可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十年后死亡的聂冰婉又为什么在脚底出现相同的号纹身？
我揉着额头感觉这些错综复杂的谜团越想越让我混乱，让我很奇怪的是，为什么但凡是和这所医院有关的事情总是变得如此离奇和匪夷所思。
“当年赫连漪是不是校已经内定要出国的人？”南宫怡一本正经的问。
“不是什么内定，我们对生都是很公平的，不过赫连漪当时和其他人相比的确出类拔萃，综合实力和成绩都是最好，我们也是从各方面权衡后才决定送她出国的。”华冠摇摇头很诚恳的回答。
“我们看过出国候选四人的资料，按照你们的说法，其中钟慧排名最后，赫连漪死后，为什么会是钟慧被派送出去？”云杜若严肃的问。
“……”华冠停顿了片刻，肥硕的身体从椅上站起来，把门关上后背负双手叹了口气。“这事也不能怪校，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到对岸的只会有一个人，或许是当时考虑不周全，提早公布候选名单的缘故，导致她们四人都压力过大，赫连漪死后没多久，我想其他两人孔夏楠和朱婕也受到了影响，心理素质差的缘故吧，最终也因此而崩溃，好好的生就这么给断送了，校当然也有责任，也是从那事以后每年出国的候选名单都不再公布。”
“既然孔夏楠和朱婕相继精神失常被退送回，为什么这些事在档案中没有记载？”很平静的问。
“不是不记载，是没办法记载，你们给说说，这样的事怎么往档案中记，为了一个出国名额，赫连漪自杀，紧接着孔夏楠和朱婕精神崩溃。”华冠无可奈何的叹口气，移动着肥胖的身体回答。“蒋院长也告诉过你们关于这所医院发生的一些事，本来外面风言风语就多，从地下室病房里病人暴动后，我们一直想让这所校正常的发展下去，力去抹除那些谣言和传闻，赫连漪虽说是自杀，可她死前硬是到处说看见过稀奇古怪的事，什么人骨和人头之类的……”
华冠说到这里慢慢坐回到椅上，身体靠在椅背上一副很焦灼的表情，毕竟是五十多岁的人，精力看上去不是好。
“而且她还是在停尸柜里被发现的尸体，你们也知道生最容易受到心理暗示，会潜移默化的认为赫连漪的自杀总有些其他的因素在里面，再加上孔夏楠和朱婕相继精神失常，难免会让生胡思乱想，合德医院是莫院长毕生的心血，我们也要考虑校的声誉。”
“如果是因为压力过大，那为什么一死两疯，唯独钟慧能安然无事呢？”韩煜若有所思的问。
“这个……这个我怎么能知道，每个人的心理素质都各不相同，如果非要我说，那只可能是钟慧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或者是她本身就不受外界影响。”华冠无奈的笑了笑轻描淡写的回答。“事实证明送钟慧出国是对的，试想一个心理因素都不稳定的人，又如何能成为一流的医者，至少钟慧目前取得的成就证明她是成功的。”
从华冠的办公室出来，感觉说了这么多我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的陈述还停留在事情的表面，下楼的时候刚好和下课的钟慧擦肩而过，我们从华冠哪儿了解到，再过天钟慧就会离开，到目前为止她是唯一清醒的当事人，也是嫌疑最大的人，如果在这天之内还不能搞清楚十年前赫连漪死亡的真相，我真担心错过钟慧怕再也找不到她。
“我们见过孔夏楠和朱婕。”我看着钟慧没有半点修辞单刀直入的说。“你一直告诉我们，你们四人情同姐妹，可据我们了解，你已经十年没去看过她们一眼，能不能冒昧问一下，你为什么不去，或者……是你不敢去？”
钟慧估计是没想到我会再找她，先是一愣，当听到我提到孔夏楠和朱婕的时候，我察觉到一丝慌乱从她眼神中一闪而过。
“不是我不想去，而是她们当时因为精神受创导致失常，正因为我和她们情同姐妹，才更不能去。”钟慧很快恢复了镇静，从容的回答。“我的出现会让她们再想去之前的事，这样会更加刺激到她们的精神状态，我不去看她们也是为她们好。”
“你怕她们再想去之前的事。”云杜若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问。“想起什么事？”
“……”钟慧下意识的舔舐嘴唇，样有些不自然，目光转移到云杜若的身上，停歇了半天才回答。“她们都是因为赫连漪的事受到的影响，我怕她们想去赫连漪。”
云杜若对着钟慧淡淡一笑，声音冷冷的说。
“我想她们怕的不是想起赫连漪，而是怕想起是怎么杀掉赫连漪的过程吧！”
这些数字居然是号，如果不是朱婕无意中看见，估计任凭我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上面去，赶回局里把了解到的情况告诉其他人，南宫怡调来合德医院籍档案对比，结果让我们都很惊讶。
正如同朱婕所说，纹身上的数字果然是合德医院生的号，这些号都是在报到的那天被编排上去的。
聂冰婉的号是110302，而赫连漪的号是074353。
而朱婕口中说出的其他数串，分别是钟慧、孔夏楠的号，而她自己的号是074356，从号的排列顺序看，应该是为了方便分配宿舍，因为用到的机会很少，我想因此很多人都会忽略掉这些数字，这也难怪我们一直没有发现。
虽然无心插柳的知道了纹身数字的含义，可新的问题又冒了出来，聂冰婉和赫连漪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把号纹在自己脚底，而我刻意观察过朱婕的脚底，并没有发现这样的纹身。
脚底的纹身把聂冰婉和赫连漪两起相隔十年的案件牵连在一起，两人都是死在合德医院，脚底都有号纹身，可这两人从来就没有任何交集，是什么原因让她们拥有了纹身这个共¤，同点。
之前发生在合德医院的五起命案中，在其他四名死者的脚底也没有发现纹身，可见这种交集只存在聂冰婉和赫连漪之间。
“合德医院的号其实是有两套。”南宫怡指着一份档案对我们说。“最开始的号是从莫永元和蒋馨予创办合德医院开始的，但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中途号作废，又重新启用了一套号。”
我目光落在南宫怡手指的地方，上面记载着新号启用的年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距今快十多年，按理说一个校的号是不可能突然废除，为了方便籍管理会一直沿用下去。
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合德医院突然重新启用一套新的号？
“这年代……似乎很眼熟。”走过来看了半天若有所思的说。“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也感觉见过……”韩煜点点头转过身在桌上一大堆案件资料中翻找，抽出一份卷宗看了看，兴奋的说。“我记起来了，这份是合德医院的发展简介，里面有创办人莫永元的生平记录，莫永元就是在这一年被害的。”
我接过韩煜手中的卷宗，果然是这样，莫永元死的那一年正是新号被启用的时候。
记得蒋馨予告诉过我们她和莫永元还有其他同事在地下室病房遭遇的一切，可为什么莫永元去世的当年，会突然更换号呢？
这个问题或谢有对合德医院最了解的人才能回答，这让我想到一个人，看来要知道其中的原因，恐怕还要重新回到合德医院。
华冠只是随意的瞟了一眼我放在他面前的卷宗，表情很自然和从容，他的回答比我们预计的要简单的多，十年前地下室病房被病人蓄意纵火，火势汹涌不断蔓延，而存储生籍的档案室刚好被临时安排在，那一场大火把所有的籍档案都付之一炬。
“重新启用新号也是万般无奈的事，因为之前的记录都化为灰烬。”华冠心平气和的对我们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在心里暗暗失望的叹了口气，本以为这个新发现的线会让我们找到点有用的东西，可华冠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我们又推回到原地。
是谁给赫连漪还有聂冰婉纹上号，为什么要把号纹在脚底又变成扑朔迷离的谜团，为此我之前询问过赫连漪，她的记忆只能清楚的记起她死之前发生的一切，可她很清楚的摇头告诉过我，在死之前她并没有在脚底纹身。
就是说纹在赫连漪脚底的号，是她死后被人纹上去，可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十年后死亡的聂冰婉又为什么在脚底出现相同的号纹身？
我揉着额头感觉这些错综复杂的谜团越想越让我混乱，让我很奇怪的是，为什么但凡是和这所医院有关的事情总是变得如此离奇和匪夷所思。
“当年赫连漪是不是校已经内定要出国的人？”南宫怡一本正经的问。
“不是什么内定，我们对生都是很公平的，不过赫连漪当时和其他人相比的确出类拔萃，综合实力和成绩都是最好，我们也是从各方面权衡后才决定送她出国的。”华冠摇摇头很诚恳的回答。
“我们看过出国候选四人的资料，按照你们的说法，其中钟慧排名最后，赫连漪死后，为什么会是钟慧被派送出去？”云杜若严肃的问。
“……”华冠停顿了片刻，肥硕的身体从椅上站起来，把门关上后背负双手叹了口气。“这事也不能怪校，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到对岸的只会有一个人，或许是当时考虑不周全，提早公布候选名单的缘故，导致她们四人都压力过大，赫连漪死后没多久，我想其他两人孔夏楠和朱婕也受到了影响，心理素质差的缘故吧，最终也因此而崩溃，好好的生就这么给断送了，校当然也有责任，也是从那事以后每年出国的候选名单都不再公布。”
“既然孔夏楠和朱婕相继精神失常被退送回，为什么这些事在档案中没有记载？”很平静的问。
“不是不记载，是没办法记载，你们给说说，这样的事怎么往档案中记，为了一个出国名额，赫连漪自杀，紧接着孔夏楠和朱婕精神崩溃。”华冠无可奈何的叹口气，移动着肥胖的身体回答。“蒋院长也告诉过你们关于这所医院发生的一些事，本来外面风言风语就多，从地下室病房里病人暴动后，我们一直想让这所校正常的发展下去，力去抹除那些谣言和传闻，赫连漪虽说是自杀，可她死前硬是到处说看见过稀奇古怪的事，什么人骨和人头之类的……”
华冠说到这里慢慢坐回到椅上，身体靠在椅背上一副很焦灼的表情，毕竟是五十多岁的人，精力看上去不是好。
“而且她还是在停尸柜里被发现的尸体，你们也知道生最容易受到心理暗示，会潜移默化的认为赫连漪的自杀总有些其他的因素在里面，再加上孔夏楠和朱婕相继精神失常，难免会让生胡思乱想，合德医院是莫院长毕生的心血，我们也要考虑校的声誉。”
“如果是因为压力过大，那为什么一死两疯，唯独钟慧能安然无事呢？”韩煜若有所思的问。
“这个……这个我怎么能知道，每个人的心理素质都各不相同，如果非要我说，那只可能是钟慧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或者是她本身就不受外界影响。”华冠无奈的笑了笑轻描淡写的回答。“事实证明送钟慧出国是对的，试想一个心理因素都不稳定的人，又如何能成为一流的医者，至少钟慧目前取得的成就证明她是成功的。”
从华冠的办公室出来，感觉说了这么多我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的陈述还停留在事情的表面，下楼的时候刚好和下课的钟慧擦肩而过，我们从华冠哪儿了解到，再过天钟慧就会离开，到目前为止她是唯一清醒的当事人，也是嫌疑最大的人，如果在这天之内还不能搞清楚十年前赫连漪死亡的真相，我真担心错过钟慧怕再也找不到她。
“我们见过孔夏楠和朱婕。”我看着钟慧没有半点修辞单刀直入的说。“你一直告诉我们，你们四人情同姐妹，可据我们了解，你已经十年没去看过她们一眼，能不能冒昧问一下，你为什么不去，或者……是你不敢去？”
钟慧估计是没想到我会再找她，先是一愣，当听到我提到孔夏楠和朱婕的时候，我察觉到一丝慌乱从她眼神中一闪而过。
“不是我不想去，而是她们当时因为精神受创导致失常，正因为我和她们情同姐妹，才更不能去。”钟慧很快恢复了镇静，从容的回答。“我的出现会让她们再想去之前的事，这样会更加刺激到她们的精神状态，我不去看她们也是为她们好。”
“你怕她们再想去之前的事。”云杜若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问。“想起什么事？”
“……”钟慧下意识的舔舐嘴唇，样有些不自然，目光转移到云杜若的身上，停歇了半天才回答。“她们都是因为赫连漪的事受到的影响，我怕她们想去赫连漪。”
云杜若对着钟慧淡淡一笑，声音冷冷的说。
“我想她们怕的不是想起赫连漪，而是怕想起是怎么杀掉赫连漪的过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