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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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笑笑跟着小丁到了外面，她倒是知道本市的精神病院在哪，大部分人都想当然的以为精神病医院只是治疗精神病而已，别的就没有了，其实那是不准确的，本市的精神病院因为规模大，里面也有一些坐诊看普通病的医生，只是大部分人不是觉着精神病院这名字晦气或者是不知道，所以里面的坐诊医生是很清闲的，大部分都是治治本院那些病人的头疼脑热。
刘笑笑原本还想着吃了午饭过去，结果拦了出租车，等到了地方刘笑笑有些意外，刚从在车里她没有留心小丁说的地址，下了车她才哎了一声的：“小丁，咱们不是先吃饭的吗？”
“是啊。”小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就去吃啊！”
“可这是精神病院后门吧？”刘笑笑纳闷的问他：“这地方能有什么吃的，难道吃精神病院的食堂？”
“不是食堂，只对外餐厅。”小丁自不觉的笑了下。
刘笑笑这才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个标示，原来精神病院为了创收，把门口的一小块地方开了个对外经营的快餐店，大部分人都是买了饭直接走的，小店估计开的时间不短了，刚一会儿的功夫就走进去好几个人。
为了方便一些食客用餐，在店内还简单的布置了三四张小桌子小椅子，刘笑笑跟着小丁进去的时候，两个人很自然的看着前台摆着的那些饭菜。
“土豆丝，青椒豆腐，主食米饭就好了。”刘笑笑多少有点洁癖，到陌生的环境就餐都是能吃素的就吃素的。
倒是小丁点了一些肉菜，很快两个人坐到椅子上等着。
午餐的时间，没一会儿店里就热闹了起来，陆续的还有一些医院内的医生也过来买饭。
刘笑笑这才想起什么，问小丁：“对了，一会儿咱们怎么去见那个女患者？你认识她的主治医师吗？这种能容易见到吗？”
“登记记录就可以，她只是住院，又不是探监，对了，你带了身份证了吧？一会儿可能需要登记一下。”
“我倒是带着呢。”
说话的时候已经有服务生把饭菜端了过来，两个人忙开吃，反正饭菜简单，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倒是刘笑笑心里纳闷，小丁怎么好好的要跑到这种地方吃饭，只是为了方便省事？
她正想着呢，忽然就听见有人在身后喊了句：“丁辉？还真是你的丁辉？我刚才在门口还觉着里面的人挺眼熟的呢，大忙人，你怎么跑这来了……”
刘笑笑赶紧扭头看，就见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在往这边走呢，那女人也看到刘笑笑了，忙笑呵呵的同刘笑笑打招呼：“你好啊，我是丁辉的同学。”
“你好，我跟丁辉过来、吃饭的。”刘笑笑笑着打了个招呼，忙往小丁那看，总觉着小丁是故意设计的这种偶遇。
果然小丁要站起来跟人寒暄，倒是那女人一看丁辉的情况，赶紧按着丁辉重新坐到椅子上，说道：“哎，你的腿怎么了？”
“前段时间不小心摔了下，对了，你还在精神病院呢？”丁辉一副偶遇的样子。
“是啊。”那女人一脸老同学的样子，大概是误会了丁辉同刘笑笑的关系，在那笑呵呵的说：“说起来，我们那虽然法医是全国最好的，可愿意学法医的特别少，别的系分数高的很，法医那一直都是特别好上，而且上法医的人啊，问起来十有八九都是被调剂过去的，可丁辉不一样，他当年的分数可高了，法医还是他自己选的呢，我是学精神病学的，没办法高考的高不成低不就的，那时候我们两个系人数都不多，学校里有什么活动，我们两个系经常被混在一起，自然而然的我就知道这个丁辉了，不过他这个人很低调的，我也是毕业的时候才知道他家的情况。”
刘笑笑听着这女人噼里啪啦的说着，中间往小丁那看，小丁倒是没表现出什么来，只是含蓄的听着。
那女人说了很多以前学校的事儿，有些跟小丁有关系有些没有，不过瞧得出这女人挺热心肠的，以前还是学生会的骨干。
“对了，你们今天怎么想着在这吃饭啊？这平时都是我们医院的人经常来的。”
小丁听了这话，才说：“我是过来看个病人。”
“哪个病人啊？是亲戚还是朋友？”那女人很热情的说：“你们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主治医生是谁知道吗？”
“余娟。”随着小丁说出这个名字，那女人明显脸色变了下，声音都跟着压低了，“余娟你们要见的人？！”
刘笑笑见这个女人脸色不对，忙问：“这个余娟怎么了？”
那女人没回答，反倒问他们：“你们是余娟的什么人？干嘛要见余娟？”
说话的时候人都严肃了几分。
“我们是……”刘笑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正迟疑着怎么说呢，就觉着脚下被碰了下，小丁刚用拐杖轻轻的碰了她的脚。
刘笑笑忙不出声了，倒是小丁很快的说道：“余娟是笑笑家的亲戚，我这次过来也是想碰碰机会，要是能遇到你，希望你能帮找找人，看能不能了解了解余娟的情况，你也知道她的情况挺特殊的。”
“说起来咱们这个市啊是要大不大要小不小的，真有什么事儿也瞒不住，这个余娟你们啊，还真是找对人了，我就是余娟的主治医生，只是这个余娟啊……”
那女人叹了口气的：“我是真被她吓到了，前几天她才把自己咬的遍体鳞伤的……你们不知道那样子多吓人……”
“咬？她咬自己？”刘笑笑意外的很：“那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能是什么情况。”那女人叹了口气的：“前段时间看她情况稳定了，我还觉着治疗挺有效果的呢，结果出了这事，我赶紧给她把药的剂量加大了，不过你们看她做什么，她之前送过来的时候，还能说上一句半句的，现在完全胡言乱语了。”
那女人顿了下：“不过你家不错呢，余娟自从被送过来后，也就她家第一个什么姑姑过来看过她吧，然后就再也没有人过来看过她了，我们医院都有点担心后续的治疗费怎么办？光靠政府补贴的那些很多药都用不了。”
刘笑笑郁闷的瞥了眼小丁，意思是你干嘛说是我亲戚，现在好了，就差开口管我要治疗费了。
小丁忙插话问道：“那你方便让我们见见她吗？”
“按理说是不行，现在她情况刚稳定点，不过现在这个时间她也许在午休呢，这样，你们吃好了饭跟着我进去，要是她那没什么问题的话，你们可以试着观察观察她，你们可记住千万不要刺激到她。”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而且我已经吃好了，现在能不能现在就过去？”刘笑笑忙保证着，反正这些饭菜也没什么好吃的，不如先见了这个余娟再说。
那女人倒是不含糊，很快带着两个人往精神病院走，这种地方跟普通的医科完全不同，医生在的地方还好，再往里走就会有很多栅栏门。
刘笑笑有些不大适应，这里的走廊也比综合医院的要晦暗一些，不像综合医院的走廊，总是会遇到穿梭的病人跟医护人员，这里冷清清的都没什么人似得。
那女人一直把他们领到很远的一个门口，那门上专门有个观察口，“就是这了。”
那女人说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刘笑笑看到忙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凑过去，试图从观察口往里看。
这里真的是很安静，刘笑笑往里看的时候，便看到那个叫余娟的女人正在床上躺着呢，像是在午休的样子，不过她清楚很多精神疾病的药物是带一些睡眠作用的，吃后患者昏昏沉沉的也很正常。
刘笑笑看了几眼也没瞧出有什么特别的，她失落的往小丁那看，倒是小丁压根没看那个观察口，只压低声音的问那女人：“她犯病的时候都是怎么咬的自己？”
“还能怎么咬？”那女人比划着：“嘴巴能够到的地方她都咬了，手指脚趾，胳膊腿……血淋淋的，手指头差点被她自己咬掉了，我问她为什么要咬自己，她说她要抛掉体内的毒……”
小丁点了点头，跟那女人说：“那我们在这多看一会儿，不然刘笑笑父母那不好交代，你要是有事儿的话就先忙不用陪着我们了。”
那女人知道小丁挺靠谱的，便说：“那行，我先去午休了，这里中午一般不锁门的，要是遇到锁门你就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们，碰到我的同事就说是过里看看，已经打过招呼了，一般是没事的。”
小丁感激的倒了些，只是一等那女人走后，小丁立刻从口袋掏出一把万能钥匙，对着那个锁眼就开始开锁。
精神病医院虽然锁不少，可级别都很低，只要都是预防犯人逃跑的，并不是专业的防盗锁，所以小丁几下就把锁打开了。
刘笑笑吓了一跳：“喂，你这样你怎么跟你同学说啊？”
小丁没理刘笑笑的话，推门就要往里走，刘笑笑赶紧往左右看了看，中午，医院的工作人员估计不是吃饭去了，就是在午休内。
这个地方又是在最里面，本来就很偏，一般人也的确留意不到，刘笑笑也便深吸口气的跟着小丁一起走了进去。
只是一想到里面躺着的女人是个真疯子，刘笑笑就止不住的紧张。
刘笑笑跟着小丁到了外面，她倒是知道本市的精神病院在哪，大部分人都想当然的以为精神病医院只是治疗精神病而已，别的就没有了，其实那是不准确的，本市的精神病院因为规模大，里面也有一些坐诊看普通病的医生，只是大部分人不是觉着精神病院这名字晦气或者是不知道，所以里面的坐诊医生是很清闲的，大部分都是治治本院那些病人的头疼脑热。
刘笑笑原本还想着吃了午饭过去，结果拦了出租车，等到了地方刘笑笑有些意外，刚从在车里她没有留心小丁说的地址，下了车她才哎了一声的：“小丁，咱们不是先吃饭的吗？”
“是啊。”小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就去吃啊！”
“可这是精神病院后门吧？”刘笑笑纳闷的问他：“这地方能有什么吃的，难道吃精神病院的食堂？”
“不是食堂，只对外餐厅。”小丁自不觉的笑了下。
刘笑笑这才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个标示，原来精神病院为了创收，把门口的一小块地方开了个对外经营的快餐店，大部分人都是买了饭直接走的，小店估计开的时间不短了，刚一会儿的功夫就走进去好几个人。
为了方便一些食客用餐，在店内还简单的布置了三四张小桌子小椅子，刘笑笑跟着小丁进去的时候，两个人很自然的看着前台摆着的那些饭菜。
“土豆丝，青椒豆腐，主食米饭就好了。”刘笑笑多少有点洁癖，到陌生的环境就餐都是能吃素的就吃素的。
倒是小丁点了一些肉菜，很快两个人坐到椅子上等着。
午餐的时间，没一会儿店里就热闹了起来，陆续的还有一些医院内的医生也过来买饭。
刘笑笑这才想起什么，问小丁：“对了，一会儿咱们怎么去见那个女患者？你认识她的主治医师吗？这种能容易见到吗？”
“登记记录就可以，她只是住院，又不是探监，对了，你带了身份证了吧？一会儿可能需要登记一下。”
“我倒是带着呢。”
说话的时候已经有服务生把饭菜端了过来，两个人忙开吃，反正饭菜简单，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倒是刘笑笑心里纳闷，小丁怎么好好的要跑到这种地方吃饭，只是为了方便省事？
她正想着呢，忽然就听见有人在身后喊了句：“丁辉？还真是你的丁辉？我刚才在门口还觉着里面的人挺眼熟的呢，大忙人，你怎么跑这来了……”
刘笑笑赶紧扭头看，就见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在往这边走呢，那女人也看到刘笑笑了，忙笑呵呵的同刘笑笑打招呼：“你好啊，我是丁辉的同学。”
“你好，我跟丁辉过来、吃饭的。”刘笑笑笑着打了个招呼，忙往小丁那看，总觉着小丁是故意设计的这种偶遇。
果然小丁要站起来跟人寒暄，倒是那女人一看丁辉的情况，赶紧按着丁辉重新坐到椅子上，说道：“哎，你的腿怎么了？”
“前段时间不小心摔了下，对了，你还在精神病院呢？”丁辉一副偶遇的样子。
“是啊。”那女人一脸老同学的样子，大概是误会了丁辉同刘笑笑的关系，在那笑呵呵的说：“说起来，我们那虽然法医是全国最好的，可愿意学法医的特别少，别的系分数高的很，法医那一直都是特别好上，而且上法医的人啊，问起来十有八九都是被调剂过去的，可丁辉不一样，他当年的分数可高了，法医还是他自己选的呢，我是学精神病学的，没办法高考的高不成低不就的，那时候我们两个系人数都不多，学校里有什么活动，我们两个系经常被混在一起，自然而然的我就知道这个丁辉了，不过他这个人很低调的，我也是毕业的时候才知道他家的情况。”
刘笑笑听着这女人噼里啪啦的说着，中间往小丁那看，小丁倒是没表现出什么来，只是含蓄的听着。
那女人说了很多以前学校的事儿，有些跟小丁有关系有些没有，不过瞧得出这女人挺热心肠的，以前还是学生会的骨干。
“对了，你们今天怎么想着在这吃饭啊？这平时都是我们医院的人经常来的。”
小丁听了这话，才说：“我是过来看个病人。”
“哪个病人啊？是亲戚还是朋友？”那女人很热情的说：“你们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主治医生是谁知道吗？”
“余娟。”随着小丁说出这个名字，那女人明显脸色变了下，声音都跟着压低了，“余娟你们要见的人？！”
刘笑笑见这个女人脸色不对，忙问：“这个余娟怎么了？”
那女人没回答，反倒问他们：“你们是余娟的什么人？干嘛要见余娟？”
说话的时候人都严肃了几分。
“我们是……”刘笑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正迟疑着怎么说呢，就觉着脚下被碰了下，小丁刚用拐杖轻轻的碰了她的脚。
刘笑笑忙不出声了，倒是小丁很快的说道：“余娟是笑笑家的亲戚，我这次过来也是想碰碰机会，要是能遇到你，希望你能帮找找人，看能不能了解了解余娟的情况，你也知道她的情况挺特殊的。”
“说起来咱们这个市啊是要大不大要小不小的，真有什么事儿也瞒不住，这个余娟你们啊，还真是找对人了，我就是余娟的主治医生，只是这个余娟啊……”
那女人叹了口气的：“我是真被她吓到了，前几天她才把自己咬的遍体鳞伤的……你们不知道那样子多吓人……”
“咬？她咬自己？”刘笑笑意外的很：“那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能是什么情况。”那女人叹了口气的：“前段时间看她情况稳定了，我还觉着治疗挺有效果的呢，结果出了这事，我赶紧给她把药的剂量加大了，不过你们看她做什么，她之前送过来的时候，还能说上一句半句的，现在完全胡言乱语了。”
那女人顿了下：“不过你家不错呢，余娟自从被送过来后，也就她家第一个什么姑姑过来看过她吧，然后就再也没有人过来看过她了，我们医院都有点担心后续的治疗费怎么办？光靠政府补贴的那些很多药都用不了。”
刘笑笑郁闷的瞥了眼小丁，意思是你干嘛说是我亲戚，现在好了，就差开口管我要治疗费了。
小丁忙插话问道：“那你方便让我们见见她吗？”
“按理说是不行，现在她情况刚稳定点，不过现在这个时间她也许在午休呢，这样，你们吃好了饭跟着我进去，要是她那没什么问题的话，你们可以试着观察观察她，你们可记住千万不要刺激到她。”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而且我已经吃好了，现在能不能现在就过去？”刘笑笑忙保证着，反正这些饭菜也没什么好吃的，不如先见了这个余娟再说。
那女人倒是不含糊，很快带着两个人往精神病院走，这种地方跟普通的医科完全不同，医生在的地方还好，再往里走就会有很多栅栏门。
刘笑笑有些不大适应，这里的走廊也比综合医院的要晦暗一些，不像综合医院的走廊，总是会遇到穿梭的病人跟医护人员，这里冷清清的都没什么人似得。
那女人一直把他们领到很远的一个门口，那门上专门有个观察口，“就是这了。”
那女人说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刘笑笑看到忙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凑过去，试图从观察口往里看。
这里真的是很安静，刘笑笑往里看的时候，便看到那个叫余娟的女人正在床上躺着呢，像是在午休的样子，不过她清楚很多精神疾病的药物是带一些睡眠作用的，吃后患者昏昏沉沉的也很正常。
刘笑笑看了几眼也没瞧出有什么特别的，她失落的往小丁那看，倒是小丁压根没看那个观察口，只压低声音的问那女人：“她犯病的时候都是怎么咬的自己？”
“还能怎么咬？”那女人比划着：“嘴巴能够到的地方她都咬了，手指脚趾，胳膊腿……血淋淋的，手指头差点被她自己咬掉了，我问她为什么要咬自己，她说她要抛掉体内的毒……”
小丁点了点头，跟那女人说：“那我们在这多看一会儿，不然刘笑笑父母那不好交代，你要是有事儿的话就先忙不用陪着我们了。”
那女人知道小丁挺靠谱的，便说：“那行，我先去午休了，这里中午一般不锁门的，要是遇到锁门你就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们，碰到我的同事就说是过里看看，已经打过招呼了，一般是没事的。”
小丁感激的倒了些，只是一等那女人走后，小丁立刻从口袋掏出一把万能钥匙，对着那个锁眼就开始开锁。
精神病医院虽然锁不少，可级别都很低，只要都是预防犯人逃跑的，并不是专业的防盗锁，所以小丁几下就把锁打开了。
刘笑笑吓了一跳：“喂，你这样你怎么跟你同学说啊？”
小丁没理刘笑笑的话，推门就要往里走，刘笑笑赶紧往左右看了看，中午，医院的工作人员估计不是吃饭去了，就是在午休内。
这个地方又是在最里面，本来就很偏，一般人也的确留意不到，刘笑笑也便深吸口气的跟着小丁一起走了进去。
只是一想到里面躺着的女人是个真疯子，刘笑笑就止不住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