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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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在从宾馆去往M县公安局的路上，凌澜迫不及待地问顾涵浩，“怎么样，你昨晚等到那位胡老师的电话了吗？关于你让他问崔婶的那个问题，有答案了吗？”
顾涵浩略显失望地摇摇头，“胡谦昨晚给我打电话了，但是却是告诉我崔婶出门串亲戚，暂时联系不上，但是好在崔婶的家人说今天崔婶就会回来。到今晚应该会有消息。”
凌澜还想问问顾涵浩那个问题到底有什么玄机，为什么他会如此在意，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下。不行，她不能再当以前的问题宝宝，这个问题她要自己参透。
不一会，二人到达了M县公安局，顾涵浩见到了现在的主管刑事案件的负责人，简单地把有关于高宝梁此刻正与县里的王老头长眠地下的事讲了一下，要这位负责人去联系王老头的家人，安排开棺验尸的事宜。自己则是带着凌澜去到了档案室，去寻找30年前任楚风案件的资料。
顾涵浩找到了任楚风案件的资料，然后一分为二，和凌澜同时翻阅，然后再交换，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两人已经得知了案件的详细内容。
“任楚风也是被刀子刺死的，你说会不会刺死任楚风的和刺死周子恒的是同一个人呢？”凌澜问顾涵浩，“就是那个长着犄角的黑影？”
顾涵浩摇摇头，反问凌澜，“动机呢？”
“动机就是装神弄鬼霸占那栋别墅啊，”凌澜理所应当似的，“根据胡谦所讲，30年前胡谦的父亲所讲，他所见到的犄角黑影是瘦瘦小小的，可是23年前，葛越兴见到的黑影却是身材有些发福的。我想这一定是因为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一直偷偷住在别墅里，过着不劳而获的安逸生活，这样的话他就可以不用出去劳作赚钱，但是却有吃不完的食物，还可以趁别墅的主人不在的时候霸占那栋房子。后来别墅的主人发现了他的存在，他就把他们都杀了，他最后的目的就是让这栋别墅成为一座鬼屋凶宅，没人敢买没人敢住，这样他就能躲在里面不受任何人的打扰了。”
顾涵浩一边听一边微笑，“凌澜。你不觉得你的话前后矛盾吗？如果说这位装神弄鬼的先生是想躲在别墅里过着不劳而获的日子，那么他杀死了两个房主，把这栋房子变成了凶宅鬼屋。导致再没人敢买这房子，那么食物又从哪里来呢？再说了，两位房主也不傻，他们会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储存在别墅里的食物在变少吗？”
凌澜有些沮丧，自己的推理就这样轻易地被顾涵浩给推翻了。她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顾涵浩也发现自己打击了凌澜的热情和信心，于是忙补充，“不过你刚刚说到的那个犄角黑影的身材变化的确是值得注意的……”
“啊，我知道了！”凌澜马上又想到了一处关键的信息，“任楚风一定是听信了那个道士的话，主动为犄角怪物提供食物。后来的周子恒在买下这栋别墅之前一定也听说过那里闹鬼的传闻。说不定他也继承了别墅的传统，在别墅里备下很多食物提供给那个犄角怪物，这样的话。犄角怪物就可以和房主相安无事。也就是说，这个怪物根本就是和道士一伙的，是道士的拖儿而已。”
顾涵浩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淡淡笑容，他在想，人家任楚风和周子恒不管怎么说也是富商。应该是精明得很才对，会被这种低级的把戏就给吓到骗到吗？但是这话他没有说出口。他怕再次打击凌澜的推理热情，于是便起身做了一个邀请的表情，“不然这样，咱们去那个别墅走一趟吧，看看是不是能找得到那个犄角怪物生活过的痕迹，而且，说不定直到现在那个犄角怪物也还栖息在那栋别墅里呢，咱们去把他找出来？”
凌澜坐在档案室的椅子上没有动弹，不可否认，顾涵浩的提议让她有些畏惧，她想象了一下在漆黑的别墅里，不经意一个回身，就会与那个犄角怪物打了个照面，那样的话，她一定会被吓得丢了魂的。就算那个犄角怪物是人类假装的，但是人吓人也是可以吓死人的啊！
“怎么？”顾涵浩忍住坏笑，调侃道，“怕了？”
凌澜当然知道这是顾涵浩的激将法，她自信地站起身微微一笑，“来M县当然要去那个著名的别墅里去看看啦，别忘了，你表妹我可是要去那里找灵感的。”
出了公安局，顾涵浩打了一辆出租车，但是目的地却不是那栋别墅，他打算先去奋进小学一趟，昨天听胡谦说当年葛越兴的班主任老师孙岚早已经辞职离开了M县，想要得知这位孙老师的下落，恐怕只有从当年孙老师的好朋友，现在奋进小学的校长那里打探消息了。
“你要去找奋进小学的校长？”凌澜觉得顾涵浩很可能是在做无用功，“找那个孙老师就那么重要吗？”
“别忘了，当年葛越兴变得反常之后，除了一个当时还太小不懂事的季佳欣，就只有这位班主任老师还没有放弃葛越兴，根据胡谦的说法，这位老师一直很关注葛越兴，别墅案件之后不但去葛家家访，还一心想要查出葛越兴反常的原因。说不定，她知道一些缘由。”
凌澜赞成顾涵浩的说法，但是她希望他们不要在小学那边耽误太多的时间，要是那位校长也像昨天的胡谦一样，故事讲起来没完没了，那么搞不好，她跟顾涵浩就要等到下午甚至傍晚才能去那栋别墅了。一旦天色黑下来，那凌澜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敢踏进那栋别墅。
很快，顾涵浩和凌澜坐在了奋进小学校长郭玉芬的办公室里，表明身份和说明来意之后，两人得到了郭校长充分的重视和礼遇。
“可惜啊，孙老师在22年前就已经辞职离开M县了，”郭玉芬叹息着扶了扶眼镜，“孙老师的离开对我们学校是一个重大的损失。在那个年代，还没有几个人主张对学生进行心理健康教育和性教育的，孙老师就是其中一个啊。而且她好像是曾经跟国外的一个什么专家学习过应用心理学还是什么的，学生们有什么心事困难的都愿意去找她帮忙的。孙老师曾经跟当时的校长说过，她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学生，哪怕，哪怕是葛越兴那样的学生。”
顾涵浩不想听这位校长对孙老师赞叹的官话，他最在意的就是这位孙老师的去向，“校长，请问您知道我到哪里能找到这位孙老师吗？”
郭校长遗憾地摇摇头。“当年她离开学校之后我俩便断了联系，唉，走之前明明说好的要书信联系。可是我却没接到过她的一封信，她跟我说她要去S市发展，我拖S市的朋友帮我打听，也打听不到她的音讯。”
“您有孙老师的照片吗？”顾涵浩掏出手机打算翻拍，“如果人是在S市的话。有姓名有照片，我想应该是找得到她的。”
郭玉芬忙起身到档案柜里寻找，毕竟是二十年前的物件，找起来有些费劲，五分钟后她才掏出了一个档案袋，“我记得她走前的一年我们学校组织过老师去郊游。当时照了不少的照片，应该是在这个袋子里。”
顾涵浩和凌澜忙凑过去看，可是郭玉芬打开袋子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什么照片。“怪了。难道是我记错了？这样吧，那就看看集体照吧，虽然不太清晰，但是现在除了那次郊游的照片能找到的孙老师的照片恐怕只有集体照了。”
顾涵浩不免失望，但还是拿着手机等待着。很快。郭校长掏出一本影集，翻到了其中一页。“这张毕业照里坐在第一排中间的这个就是孙老师，她长得挺漂亮，我记得当时县里有三个小伙子在追求她呢。”
凌澜也掏出手机凑过去着急拍照，可是可能是因为角度没有选好，自己的身子把光源挡住了大半的原因，她翻拍出来的照片特别的阴暗。
只拍了一张，凌澜便默默地退回到沙发上。她紧紧盯着手机屏幕，安静地听着顾涵浩跟郭校长的谈话，一直到两人告辞离开。
出了奋进小学，顾涵浩才发问，“你是不是注意到了什么，怎么从看照片之后就这么安静了呢？”
凌澜思索了片刻后才回答，“我想，关于那个犄角黑影的身份，我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是谁？”顾涵浩吃了一惊，凌澜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难道她真的先于自己看出了端倪？顾涵浩打心底里希望凌澜这次的结论是毫无漏洞的，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再次打击这个女孩。
“就是这位销声匿迹的孙老师，孙岚，”凌澜很郑重地望着顾涵浩，“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能够让葛越兴变得如此反常，恐怕只有一种手段，那就是催眠。当时你说完我就去网上查了一些有关催眠的知识。催眠术说白了就是利用心理暗示来和对方沟通或者命令对方的，而且催眠时暗示所产生的效应也可以延续到催眠后的觉醒活动中。根据刚刚郭校长所说，这位孙老师曾经跟国外的专家学习过心理学，搞不好她也学过催眠术，她通过催眠术让葛越兴觉得自己与常人不同，或者干脆是魔鬼附身。实施催眠的催眠师最好是催眠对象信任的人，催眠必须有安静的环境，催眠对象不能有抵触心理，这些条件他们俩都符合不是吗？我想最初的催眠就是从她在案发之后去葛家家访的时候开始的，之后，她就以想要帮助葛越兴恢复正常，和调查葛越兴反常原因的借口不断地接近葛越兴，从而继续对他实施催眠来巩固当时的效果。”
第二天一早在从宾馆去往M县公安局的路上，凌澜迫不及待地问顾涵浩，“怎么样，你昨晚等到那位胡老师的电话了吗？关于你让他问崔婶的那个问题，有答案了吗？”
顾涵浩略显失望地摇摇头，“胡谦昨晚给我打电话了，但是却是告诉我崔婶出门串亲戚，暂时联系不上，但是好在崔婶的家人说今天崔婶就会回来。到今晚应该会有消息。”
凌澜还想问问顾涵浩那个问题到底有什么玄机，为什么他会如此在意，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下。不行，她不能再当以前的问题宝宝，这个问题她要自己参透。
不一会，二人到达了M县公安局，顾涵浩见到了现在的主管刑事案件的负责人，简单地把有关于高宝梁此刻正与县里的王老头长眠地下的事讲了一下，要这位负责人去联系王老头的家人，安排开棺验尸的事宜。自己则是带着凌澜去到了档案室，去寻找30年前任楚风案件的资料。
顾涵浩找到了任楚风案件的资料，然后一分为二，和凌澜同时翻阅，然后再交换，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两人已经得知了案件的详细内容。
“任楚风也是被刀子刺死的，你说会不会刺死任楚风的和刺死周子恒的是同一个人呢？”凌澜问顾涵浩，“就是那个长着犄角的黑影？”
顾涵浩摇摇头，反问凌澜，“动机呢？”
“动机就是装神弄鬼霸占那栋别墅啊，”凌澜理所应当似的，“根据胡谦所讲，30年前胡谦的父亲所讲，他所见到的犄角黑影是瘦瘦小小的，可是23年前，葛越兴见到的黑影却是身材有些发福的。我想这一定是因为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一直偷偷住在别墅里，过着不劳而获的安逸生活，这样的话他就可以不用出去劳作赚钱，但是却有吃不完的食物，还可以趁别墅的主人不在的时候霸占那栋房子。后来别墅的主人发现了他的存在，他就把他们都杀了，他最后的目的就是让这栋别墅成为一座鬼屋凶宅，没人敢买没人敢住，这样他就能躲在里面不受任何人的打扰了。”
顾涵浩一边听一边微笑，“凌澜。你不觉得你的话前后矛盾吗？如果说这位装神弄鬼的先生是想躲在别墅里过着不劳而获的日子，那么他杀死了两个房主，把这栋房子变成了凶宅鬼屋。导致再没人敢买这房子，那么食物又从哪里来呢？再说了，两位房主也不傻，他们会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储存在别墅里的食物在变少吗？”
凌澜有些沮丧，自己的推理就这样轻易地被顾涵浩给推翻了。她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顾涵浩也发现自己打击了凌澜的热情和信心，于是忙补充，“不过你刚刚说到的那个犄角黑影的身材变化的确是值得注意的……”
“啊，我知道了！”凌澜马上又想到了一处关键的信息，“任楚风一定是听信了那个道士的话，主动为犄角怪物提供食物。后来的周子恒在买下这栋别墅之前一定也听说过那里闹鬼的传闻。说不定他也继承了别墅的传统，在别墅里备下很多食物提供给那个犄角怪物，这样的话。犄角怪物就可以和房主相安无事。也就是说，这个怪物根本就是和道士一伙的，是道士的拖儿而已。”
顾涵浩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淡淡笑容，他在想，人家任楚风和周子恒不管怎么说也是富商。应该是精明得很才对，会被这种低级的把戏就给吓到骗到吗？但是这话他没有说出口。他怕再次打击凌澜的推理热情，于是便起身做了一个邀请的表情，“不然这样，咱们去那个别墅走一趟吧，看看是不是能找得到那个犄角怪物生活过的痕迹，而且，说不定直到现在那个犄角怪物也还栖息在那栋别墅里呢，咱们去把他找出来？”
凌澜坐在档案室的椅子上没有动弹，不可否认，顾涵浩的提议让她有些畏惧，她想象了一下在漆黑的别墅里，不经意一个回身，就会与那个犄角怪物打了个照面，那样的话，她一定会被吓得丢了魂的。就算那个犄角怪物是人类假装的，但是人吓人也是可以吓死人的啊！
“怎么？”顾涵浩忍住坏笑，调侃道，“怕了？”
凌澜当然知道这是顾涵浩的激将法，她自信地站起身微微一笑，“来M县当然要去那个著名的别墅里去看看啦，别忘了，你表妹我可是要去那里找灵感的。”
出了公安局，顾涵浩打了一辆出租车，但是目的地却不是那栋别墅，他打算先去奋进小学一趟，昨天听胡谦说当年葛越兴的班主任老师孙岚早已经辞职离开了M县，想要得知这位孙老师的下落，恐怕只有从当年孙老师的好朋友，现在奋进小学的校长那里打探消息了。
“你要去找奋进小学的校长？”凌澜觉得顾涵浩很可能是在做无用功，“找那个孙老师就那么重要吗？”
“别忘了，当年葛越兴变得反常之后，除了一个当时还太小不懂事的季佳欣，就只有这位班主任老师还没有放弃葛越兴，根据胡谦的说法，这位老师一直很关注葛越兴，别墅案件之后不但去葛家家访，还一心想要查出葛越兴反常的原因。说不定，她知道一些缘由。”
凌澜赞成顾涵浩的说法，但是她希望他们不要在小学那边耽误太多的时间，要是那位校长也像昨天的胡谦一样，故事讲起来没完没了，那么搞不好，她跟顾涵浩就要等到下午甚至傍晚才能去那栋别墅了。一旦天色黑下来，那凌澜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敢踏进那栋别墅。
很快，顾涵浩和凌澜坐在了奋进小学校长郭玉芬的办公室里，表明身份和说明来意之后，两人得到了郭校长充分的重视和礼遇。
“可惜啊，孙老师在22年前就已经辞职离开M县了，”郭玉芬叹息着扶了扶眼镜，“孙老师的离开对我们学校是一个重大的损失。在那个年代，还没有几个人主张对学生进行心理健康教育和性教育的，孙老师就是其中一个啊。而且她好像是曾经跟国外的一个什么专家学习过应用心理学还是什么的，学生们有什么心事困难的都愿意去找她帮忙的。孙老师曾经跟当时的校长说过，她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学生，哪怕，哪怕是葛越兴那样的学生。”
顾涵浩不想听这位校长对孙老师赞叹的官话，他最在意的就是这位孙老师的去向，“校长，请问您知道我到哪里能找到这位孙老师吗？”
郭校长遗憾地摇摇头。“当年她离开学校之后我俩便断了联系，唉，走之前明明说好的要书信联系。可是我却没接到过她的一封信，她跟我说她要去S市发展，我拖S市的朋友帮我打听，也打听不到她的音讯。”
“您有孙老师的照片吗？”顾涵浩掏出手机打算翻拍，“如果人是在S市的话。有姓名有照片，我想应该是找得到她的。”
郭玉芬忙起身到档案柜里寻找，毕竟是二十年前的物件，找起来有些费劲，五分钟后她才掏出了一个档案袋，“我记得她走前的一年我们学校组织过老师去郊游。当时照了不少的照片，应该是在这个袋子里。”
顾涵浩和凌澜忙凑过去看，可是郭玉芬打开袋子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什么照片。“怪了。难道是我记错了？这样吧，那就看看集体照吧，虽然不太清晰，但是现在除了那次郊游的照片能找到的孙老师的照片恐怕只有集体照了。”
顾涵浩不免失望，但还是拿着手机等待着。很快。郭校长掏出一本影集，翻到了其中一页。“这张毕业照里坐在第一排中间的这个就是孙老师，她长得挺漂亮，我记得当时县里有三个小伙子在追求她呢。”
凌澜也掏出手机凑过去着急拍照，可是可能是因为角度没有选好，自己的身子把光源挡住了大半的原因，她翻拍出来的照片特别的阴暗。
只拍了一张，凌澜便默默地退回到沙发上。她紧紧盯着手机屏幕，安静地听着顾涵浩跟郭校长的谈话，一直到两人告辞离开。
出了奋进小学，顾涵浩才发问，“你是不是注意到了什么，怎么从看照片之后就这么安静了呢？”
凌澜思索了片刻后才回答，“我想，关于那个犄角黑影的身份，我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是谁？”顾涵浩吃了一惊，凌澜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难道她真的先于自己看出了端倪？顾涵浩打心底里希望凌澜这次的结论是毫无漏洞的，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再次打击这个女孩。
“就是这位销声匿迹的孙老师，孙岚，”凌澜很郑重地望着顾涵浩，“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能够让葛越兴变得如此反常，恐怕只有一种手段，那就是催眠。当时你说完我就去网上查了一些有关催眠的知识。催眠术说白了就是利用心理暗示来和对方沟通或者命令对方的，而且催眠时暗示所产生的效应也可以延续到催眠后的觉醒活动中。根据刚刚郭校长所说，这位孙老师曾经跟国外的专家学习过心理学，搞不好她也学过催眠术，她通过催眠术让葛越兴觉得自己与常人不同，或者干脆是魔鬼附身。实施催眠的催眠师最好是催眠对象信任的人，催眠必须有安静的环境，催眠对象不能有抵触心理，这些条件他们俩都符合不是吗？我想最初的催眠就是从她在案发之后去葛家家访的时候开始的，之后，她就以想要帮助葛越兴恢复正常，和调查葛越兴反常原因的借口不断地接近葛越兴，从而继续对他实施催眠来巩固当时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