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梦一个女人的情感记录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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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原先的计划，这一伙人晚上又在一块儿聚餐。当然这次聚餐是很随便的那种，不到大饭店去，而是到了一家不大的火锅城去了。火锅是要德火锅，很有名，全国连锁经营。
十来个人围在一起，很热闹，也很快活。火锅的辣味似乎一下使大家的兴致高了许多。吵吵闹闹，一点也不像平时规矩严谨的白领。划拳的划拳，吃笑话的说笑话，大声吆喝的大声吆喝一切很自然，也很快乐。
其实这对于尹馨来说，最适合不过了。因为在这样的场所，她不必过于拘谨，也不必故意伪装自己。她看到这儿所有的人，都很放得开，一点也不像正式的宴席上那样文雅做作，都很自然地释放着自己。你看那个小倪，这时正与那个高个子带眼镜的小伙子在那边拼啤酒呢。而这边的莜霞也与一位小伙子在大声地争论着什么，听着好象在讨论印巴局势。此时尹馨又一次把眼光移向了王先生，她发觉此时他的脸不再那么古板也不再冷峻，相反因为喝酒的缘故，上面呈现出一层微红，很神采的样子。当他一接触到尹馨移来的目光时，眼中一下子充满了柔意。尹馨很为这种柔意所动，心里不由地涌上一股热意。有时她发觉自己并不是一个冷漠的女子，相反很多情。想着想着，心中不由地慌张起来，她害怕自己再一次陷入不该有的情感幻想中去。于是急忙把自己的目光移开，与身边的一位小伙子聊了起来。
这一次大家都吃得很尽兴也聊得很多，尹馨发觉这些人与她上次刚来时可君带她去吃饭时所遇到的人不同，除了那位王先生外似乎都是高级白领。因此她发觉自己还是很能与她们沟通的，特别是那个莜霞，与她特谈得来。所以这次聚会尹馨过得很高兴，她发觉这里的人们并非都是冲来金钱来的，很有一部分人崇尚精神享受。他们会暂时抛开世俗的事务，到纯净而开阔的大自然中去领略那种美丽的景致；他们也会暂时忘记自己的身份，来到一个不大酒馆，尽情地放松自己，找寻一份真诚的友情与一个真实的自我。突然之间，尹馨发觉自己很喜欢这些人，可爱的与自己同龄的年轻人。所以她也就放开胆子，与她们一起尽情地疯了起来。为此，不能喝很多酒的她，在朋友们的大力劝酒下也喝了很多。
火锅吃了整整约三小时，等大家从店里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晚上十点了。尹馨记得可君走的时候关照她与小倪一起回去。而此时，她发觉小倪似乎喝得太多了一点，有点胡言乱语、神志不清，所以她只好走过去把她搀着。
“你怎么样，小倪。”
“我很清醒，我没醉，没醉”小倪一边摇手一边嘴里咕哝着。
“好，没醉，那我们回去了。”
尹馨说着就要伸手去拦出租车，这时王先生过来了。
“坐我的车回去。”
语气固执而霸道，真的如同赵鹏一样。她依稀地记得自己把身子交给赵鹏的那个夜晚，面对他的无理、专制、冷酷，她变得那样地软弱。那种原本在她身上自然而然产生的反抗此时也是那么无力，她顺从地扶着小倪坐进了他的车子。
车子一下子冲出了好远，在灯火通明的城市街道上飞驰。两人默默地，都不说话，只有小倪还在那边咕噜着什么。此时尹馨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冷漠的男人，有点害怕的冷漠的男人。
“她住在哪里？”他冷冷地问道。
“不知道。”
“那你问她呢？”语气中有点生气。
“小倪，你怎么样，还好吧！你住在哪里？”
“我住在哪里？”
“对，你住在哪里。我好让王先生送你回去。”
“我住在”
尹馨问了好长时间，才听懂她具体说的住址。一会儿车子就开到了她所在的楼下，尹馨扶着她上楼。
等到尹馨下楼的时候，她发觉王先生正靠着车上，抽着烟，很出神地看着天空。尹馨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的一段距离外，注视着他。很高大的身影，在灯光的照射下，轮廓是那么地鲜明，嘴里吐出的烟一缕缕地往上飘，然后化开，然后消失。她明白他肯定在思考着什么，或许还与自己有关。
一想到与自己有关，尹馨心里又开始责怪自己。她发觉面对这个男人，自己似乎多情了一点。为什么人家想得一定与自己有关呢？不就是对你说了一声我喜欢你吗？要明白，在这个世界上男人为了得到女人的身体，可以说出许多违心的话。即使人家真的喜欢你，那也不证明人家此时一定会在想与你有关的事情。可不管尹馨如何地否定他不在想与自己有关的事情，但是在她心灵的深处她还是觉得他想的事情肯定与她有关。
正当尹馨因他的思考而自己陷入深思，这时他使劲地掐灭了烟头，回转身来。当他发现尹馨在站立在他身后时，尹馨发觉他一惊。这下她更证明了她的想法。
“你来了。”
语气淡淡的，但分明刚才的冷漠没有了。
他为她打开了车门，前面座位的车门。她很顺从地坐了进去。她告诉了他自己住的地方。车子直向她的住处开去。
又是沉默。甚至有点窒息。
尹馨受不了这种气氛，也不能接受这种气氛。她发觉自己来到这个城市之后，似乎变了许多，特别是在性情上。因为在这个城市中她发觉更多的男人似乎不再对爱情感兴趣了，也不再讲究什么爱情的专一了。她在这里不止一次地看到过这样的场面。
某个ktv的包厢或某间餐厅或某个咖啡馆或某个酒吧，有着或七八人或四五人或二三人，他们各自的手搂着或腿上坐着一个妞，正在唱歌或在喝酒或在调情或在聊天，反正在做着寻欢作乐的事情，这时其中一人的手机响了，当然这男人或张三或李四或王五，于是这个男人打开了手机盖。于是就有了这样的对话。
“老公，你怎么还不回家呢？我们都在等你吃饭呢？”
“老婆，你们先吃罢，我正在为公司处理一点急事呢。”
“那你早点回家，我很想你的。”
“当然，不过今天或许要晚一点，这事很棘手。但我尽量早一点回来。我也想你。”
“好吧。回来路上小心。”
“好的，来亲一亲，再见。”
说完那个男人还在身边的那妞的脸上拧一把或臀上打一下或乳房上摸一把之后还得意地对大家说到，怎么样，我家黄脸婆还不错吧。
所以，对尹馨来说，在这二周短短的十多天里，她发觉自己的爱情观的确已经过时了。男人们是很难靠得住的。也就是在那时，她深切地理解了妹妹的那种生活方式。她觉得她要改变自己。真正地改变自己。不管是感情，还是自己的性情，都得与原来有所不同。
这时尹馨大胆地把脸转向了他，她看到他正专注地看着前方。而她又发觉，他的嘴唇似乎动了动，想开口却又没有说出来。面对尹馨移过来的视线，他也转过头了看了看她，没有说话。但尹馨看到了他眼神中的那份柔和，所以终于鼓起勇气打破了这种境况。
“不好意思，刚才让你久等了。”
“没什么。”
简短而平淡。
“今天大伙儿玩得很开心，所以小倪喝得多一点了。”
尹馨觉得对方的情绪变化特别快，当下午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发觉他是那么地亲切与体贴，而此时却又是那么地冷淡。她发现这一点与赵鹏真的太像了。他们同样是反复无常的男人，让人捉摸不透。
“是的，女孩子喝醉很不好。”
“难道你为小倪喝醉而生气吗？”
“我会为她生气？”
反问的语气让尹馨又一次领教了他的傲慢、自负与不屑。这有点使她心痛，因为同样作为女人的她，真切地感受到了被人轻视而产生的侮辱。
尹馨没有答话，又一阵沉默。不过还好，此时车子已经来到了她住处的楼下。
他停下了车子，点燃了一支烟，然后打开了车窗。尹馨感觉到一阵冷气直冲进来，身子不由地缩了缩。虽然此时已是春天，而且是南方的春天，但是夜晚的天气还是有点冷的。
“你冷吗？”
“嗯，有点。”
“你可以陪我说说话吗？”他一边说一边把车窗关上了大部分。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呢？”
“不知道，只是此时我不想回家。真的不想回家。”
“那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
“只要静静地陪我坐坐就行了。”
尹馨发觉这个人有点怪，但她明白他肯定又在思考着点什么。她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他把这根烟抽完。
然后，她看到他打开车门，走出车子，绕过车头，来到尹馨这边，帮她打开了另一扇车门。尹馨走了出来。
他站在她的前面，无色的镜片后是一双幽深、犹豫而布满了渴望的眼睛。她感觉到他思想的挣扎，感觉到他情感的折磨，更感觉到他面对一个女人不可遏制的欲望。她低下了头，虽然她很渴望看到那双眼睛，但她也害怕那双眼睛，以及被那双眼睛所诱惑着的自己的身体。
“让我抱抱你，好吗？”
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她没有说话。在心里她是愿意让他抱的，也渴望被他抱的。的确，自从与吴明分手后，她的身体已经干枯了好长时间。女人的心灵与肉体如果长时间没有男人的滋润是要枯萎的，她心里明白这一点。这时，她的脑中又清晰地显出了前几天妹妹尹璐用e-mail给她发来信中的一段话：
好姐姐，看看周围的一切吧，它不是每天都在变吗？好姐姐，那么既然一切都会变的，如果你认为心情糟糕的不能再糟糕，那它一定会走向反面的，阴阳互生，祸福相依。勇敢点、果断点，好姐姐，常被认为消极的通常又是合乎自然的。每天早晨起床时对自己笑一笑，然后说，对自己出声地说：坏事情总有个尽头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然后出去跑跑步，活动活动你僵硬的头，不再青春的脖子、肩、胸、腰、腿，再对着朝阳笑上一笑。太阳照样升起，你依然健康美丽。爱情与事业，无论放弃哪一个，情况都不会更糟。勇敢些，现实些，宝贝儿。既然黑暗已经走到极限，你只要一伸手，你只要稍动一下，也许打一个喷嚏，就会撕破空洞的黑暗的虚伪的面具。做出决定吧，你是生命的主人！你所能做的最大的错事儿就是让青春白白地溜掉，给它色彩吧。如果没有其他的颜料，那就用血吧！生命中总有春夏秋冬，我希望你能像秋风扫落叶般斩开那团乱麻，以崭新的心情去迎接这个春天。
所以，她默许了他的双手环住了她纤细而柔软的腰，而她的额头此时已经被他滚烫的嘴唇一寸寸地覆盖着。
“让我上去坐坐吧。”
“嗯。”
按照原先的计划，这一伙人晚上又在一块儿聚餐。当然这次聚餐是很随便的那种，不到大饭店去，而是到了一家不大的火锅城去了。火锅是要德火锅，很有名，全国连锁经营。
十来个人围在一起，很热闹，也很快活。火锅的辣味似乎一下使大家的兴致高了许多。吵吵闹闹，一点也不像平时规矩严谨的白领。划拳的划拳，吃笑话的说笑话，大声吆喝的大声吆喝一切很自然，也很快乐。
其实这对于尹馨来说，最适合不过了。因为在这样的场所，她不必过于拘谨，也不必故意伪装自己。她看到这儿所有的人，都很放得开，一点也不像正式的宴席上那样文雅做作，都很自然地释放着自己。你看那个小倪，这时正与那个高个子带眼镜的小伙子在那边拼啤酒呢。而这边的莜霞也与一位小伙子在大声地争论着什么，听着好象在讨论印巴局势。此时尹馨又一次把眼光移向了王先生，她发觉此时他的脸不再那么古板也不再冷峻，相反因为喝酒的缘故，上面呈现出一层微红，很神采的样子。当他一接触到尹馨移来的目光时，眼中一下子充满了柔意。尹馨很为这种柔意所动，心里不由地涌上一股热意。有时她发觉自己并不是一个冷漠的女子，相反很多情。想着想着，心中不由地慌张起来，她害怕自己再一次陷入不该有的情感幻想中去。于是急忙把自己的目光移开，与身边的一位小伙子聊了起来。
这一次大家都吃得很尽兴也聊得很多，尹馨发觉这些人与她上次刚来时可君带她去吃饭时所遇到的人不同，除了那位王先生外似乎都是高级白领。因此她发觉自己还是很能与她们沟通的，特别是那个莜霞，与她特谈得来。所以这次聚会尹馨过得很高兴，她发觉这里的人们并非都是冲来金钱来的，很有一部分人崇尚精神享受。他们会暂时抛开世俗的事务，到纯净而开阔的大自然中去领略那种美丽的景致；他们也会暂时忘记自己的身份，来到一个不大酒馆，尽情地放松自己，找寻一份真诚的友情与一个真实的自我。突然之间，尹馨发觉自己很喜欢这些人，可爱的与自己同龄的年轻人。所以她也就放开胆子，与她们一起尽情地疯了起来。为此，不能喝很多酒的她，在朋友们的大力劝酒下也喝了很多。
火锅吃了整整约三小时，等大家从店里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晚上十点了。尹馨记得可君走的时候关照她与小倪一起回去。而此时，她发觉小倪似乎喝得太多了一点，有点胡言乱语、神志不清，所以她只好走过去把她搀着。
“你怎么样，小倪。”
“我很清醒，我没醉，没醉”小倪一边摇手一边嘴里咕哝着。
“好，没醉，那我们回去了。”
尹馨说着就要伸手去拦出租车，这时王先生过来了。
“坐我的车回去。”
语气固执而霸道，真的如同赵鹏一样。她依稀地记得自己把身子交给赵鹏的那个夜晚，面对他的无理、专制、冷酷，她变得那样地软弱。那种原本在她身上自然而然产生的反抗此时也是那么无力，她顺从地扶着小倪坐进了他的车子。
车子一下子冲出了好远，在灯火通明的城市街道上飞驰。两人默默地，都不说话，只有小倪还在那边咕噜着什么。此时尹馨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冷漠的男人，有点害怕的冷漠的男人。
“她住在哪里？”他冷冷地问道。
“不知道。”
“那你问她呢？”语气中有点生气。
“小倪，你怎么样，还好吧！你住在哪里？”
“我住在哪里？”
“对，你住在哪里。我好让王先生送你回去。”
“我住在”
尹馨问了好长时间，才听懂她具体说的住址。一会儿车子就开到了她所在的楼下，尹馨扶着她上楼。
等到尹馨下楼的时候，她发觉王先生正靠着车上，抽着烟，很出神地看着天空。尹馨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的一段距离外，注视着他。很高大的身影，在灯光的照射下，轮廓是那么地鲜明，嘴里吐出的烟一缕缕地往上飘，然后化开，然后消失。她明白他肯定在思考着什么，或许还与自己有关。
一想到与自己有关，尹馨心里又开始责怪自己。她发觉面对这个男人，自己似乎多情了一点。为什么人家想得一定与自己有关呢？不就是对你说了一声我喜欢你吗？要明白，在这个世界上男人为了得到女人的身体，可以说出许多违心的话。即使人家真的喜欢你，那也不证明人家此时一定会在想与你有关的事情。可不管尹馨如何地否定他不在想与自己有关的事情，但是在她心灵的深处她还是觉得他想的事情肯定与她有关。
正当尹馨因他的思考而自己陷入深思，这时他使劲地掐灭了烟头，回转身来。当他发现尹馨在站立在他身后时，尹馨发觉他一惊。这下她更证明了她的想法。
“你来了。”
语气淡淡的，但分明刚才的冷漠没有了。
他为她打开了车门，前面座位的车门。她很顺从地坐了进去。她告诉了他自己住的地方。车子直向她的住处开去。
又是沉默。甚至有点窒息。
尹馨受不了这种气氛，也不能接受这种气氛。她发觉自己来到这个城市之后，似乎变了许多，特别是在性情上。因为在这个城市中她发觉更多的男人似乎不再对爱情感兴趣了，也不再讲究什么爱情的专一了。她在这里不止一次地看到过这样的场面。
某个ktv的包厢或某间餐厅或某个咖啡馆或某个酒吧，有着或七八人或四五人或二三人，他们各自的手搂着或腿上坐着一个妞，正在唱歌或在喝酒或在调情或在聊天，反正在做着寻欢作乐的事情，这时其中一人的手机响了，当然这男人或张三或李四或王五，于是这个男人打开了手机盖。于是就有了这样的对话。
“老公，你怎么还不回家呢？我们都在等你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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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过今天或许要晚一点，这事很棘手。但我尽量早一点回来。我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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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尹馨大胆地把脸转向了他，她看到他正专注地看着前方。而她又发觉，他的嘴唇似乎动了动，想开口却又没有说出来。面对尹馨移过来的视线，他也转过头了看了看她，没有说话。但尹馨看到了他眼神中的那份柔和，所以终于鼓起勇气打破了这种境况。
“不好意思，刚才让你久等了。”
“没什么。”
简短而平淡。
“今天大伙儿玩得很开心，所以小倪喝得多一点了。”
尹馨觉得对方的情绪变化特别快，当下午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发觉他是那么地亲切与体贴，而此时却又是那么地冷淡。她发现这一点与赵鹏真的太像了。他们同样是反复无常的男人，让人捉摸不透。
“是的，女孩子喝醉很不好。”
“难道你为小倪喝醉而生气吗？”
“我会为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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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馨没有答话，又一阵沉默。不过还好，此时车子已经来到了她住处的楼下。
他停下了车子，点燃了一支烟，然后打开了车窗。尹馨感觉到一阵冷气直冲进来，身子不由地缩了缩。虽然此时已是春天，而且是南方的春天，但是夜晚的天气还是有点冷的。
“你冷吗？”
“嗯，有点。”
“你可以陪我说说话吗？”他一边说一边把车窗关上了大部分。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呢？”
“不知道，只是此时我不想回家。真的不想回家。”
“那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
“只要静静地陪我坐坐就行了。”
尹馨发觉这个人有点怪，但她明白他肯定又在思考着点什么。她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他把这根烟抽完。
然后，她看到他打开车门，走出车子，绕过车头，来到尹馨这边，帮她打开了另一扇车门。尹馨走了出来。
他站在她的前面，无色的镜片后是一双幽深、犹豫而布满了渴望的眼睛。她感觉到他思想的挣扎，感觉到他情感的折磨，更感觉到他面对一个女人不可遏制的欲望。她低下了头，虽然她很渴望看到那双眼睛，但她也害怕那双眼睛，以及被那双眼睛所诱惑着的自己的身体。
“让我抱抱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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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话。在心里她是愿意让他抱的，也渴望被他抱的。的确，自从与吴明分手后，她的身体已经干枯了好长时间。女人的心灵与肉体如果长时间没有男人的滋润是要枯萎的，她心里明白这一点。这时，她的脑中又清晰地显出了前几天妹妹尹璐用e-mail给她发来信中的一段话：
好姐姐，看看周围的一切吧，它不是每天都在变吗？好姐姐，那么既然一切都会变的，如果你认为心情糟糕的不能再糟糕，那它一定会走向反面的，阴阳互生，祸福相依。勇敢点、果断点，好姐姐，常被认为消极的通常又是合乎自然的。每天早晨起床时对自己笑一笑，然后说，对自己出声地说：坏事情总有个尽头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然后出去跑跑步，活动活动你僵硬的头，不再青春的脖子、肩、胸、腰、腿，再对着朝阳笑上一笑。太阳照样升起，你依然健康美丽。爱情与事业，无论放弃哪一个，情况都不会更糟。勇敢些，现实些，宝贝儿。既然黑暗已经走到极限，你只要一伸手，你只要稍动一下，也许打一个喷嚏，就会撕破空洞的黑暗的虚伪的面具。做出决定吧，你是生命的主人！你所能做的最大的错事儿就是让青春白白地溜掉，给它色彩吧。如果没有其他的颜料，那就用血吧！生命中总有春夏秋冬，我希望你能像秋风扫落叶般斩开那团乱麻，以崭新的心情去迎接这个春天。
所以，她默许了他的双手环住了她纤细而柔软的腰，而她的额头此时已经被他滚烫的嘴唇一寸寸地覆盖着。
“让我上去坐坐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