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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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拎着行李袋,里绪返回住处,一进门,她就闻到咖哩猪肉炖饭的味道。

    这是征也非常拿手的一道料理,而她已经两年没闻到这令人饥肠辘辘的味道了。

    房子不大,她进门从玄关处就可以看见在厨房里的他,正哼着歌,看起来很快乐。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快乐,难道是因为昨晚她扑倒了他?

    “咦?”他注意到返家的她“你回来啦?”

    她没回应他,径自要往房里钻。

    “里绪。”他叫住她“我煮了你的分。”

    “我不饿。”说话的同时,她肚子却突然传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两人都楞住,然后互视了三秒钟。

    “你的肚子比你的嘴巴诚实。”他促狭的笑说。

    她面红耳赤,糗得想找个地洞钻。真是令人懊恼,她的脑袋不受控制、心不受控制、欲望不受控制,现在连肚子都跟她唱反调?

    “你拎着行李去哪里了?”他瞥了她手上的行李袋一眼“投靠彩子吗?”

    “”她没否认。

    征也笑叹一记,眼底盈满温柔与深情“里绪,你不必躲着我,我绝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了。”

    她想,他指的应该不是昨晚的事情,因为昨晚是她扑倒他,而不是他趁她喝醉占她便宜。

    在他们还没成为正式的男女朋友之前,她就曾经两次不小心在他面前喝醉,一次是吃多了奈良酱菜,一次是喝了乡下寄来的梅酒。

    他虽然是“野兽系男人”但却没趁机对她下手。以前的他不会做那种事,现在的他也不会。

    尽管她极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但在这方面,她对他有绝对的信任及信心。她避开他不是担心他对她下手,而是在不小心发生关系后,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把东西放着,先来吃饭吧。”他说:“我做了你最喜欢的咖哩猪肉做饭。”

    不必他说,她也知道他做了什么。但她该接受他释出的善意吗?昨晚不小心跟他“炒饭”今天又吃他做的做饭,他会不会以为她先前这几天都只是在故作姿态、装腔作势?

    可话说回来,她到底有没有必要这么决绝的拒绝他?

    咕噜咕噜正苦恼着,她的肚子再度发出声音。

    他温柔笑叹“别考虑了,我盛一碗给你。”说罢,他转身就往厨房走。

    “不用太多”不知为何,她冲口而出,说完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转头注视着她,眼里有着藏不住的爱怜。“知道了。”

    坐在客厅的小桌几旁,里绪安静地吃着做饭。

    炖饭的滋味没变,一如往常的甜中带辣,让人回味。

    但没变的除了做饭,还有什么呢?他对她的厉情吗?她真的可以相信他这次绝不会再做出那种不告而别的事来?

    她好苦恼。

    “里绪”

    “干么?”她很高兴他先打破僵局,因为两人同桌吃饭却一句话都没说,真是有够瞥扭的。

    “那个家伙”征也神情有点严肃,语带试探地问:“送你回来的那个家伙,就是你现在的男人吧?”

    这话让里绪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她该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以呼应她先前的谎话,可不知怎的,她竟开不了口。

    看着浓眉微蹙、眼脸低垂,神情有点凝肃沉重的他,她莫名的一阵揪心。

    不,那是骗你的,除了你,我没有其它的男人了。

    她多想这么告诉他,可是她发不出声音。

    “你说得不错,他看起来还不赖。”他抬眼看着她,表情诚恳。

    “跟你相比,他是不错。”里绪说:“至少他不会一声不吭的丢下我。”

    当她这么说时,他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她的心抽痛了一下,暗自懊悔。

    “我无话可说。”征也无奈一叹,脸上满是歉疚的样子“虽然我不是存心丢下你,但毕竟我是真的离开了两年。”

    里绪撞着眉头,低垂着脸,心里五味杂陈。

    她还爱他,却怕他再次伤害她;明明觉得他离开的理由很薄弱,却莫名相信他是真有苦衷。他的声音、他的表情,都真挚得让她无从怀疑,然而她真的还能相信他吗?

    被自己相信且深爱的人伤了一回,已经够她痛得椎心刺骨,她实在无法想象再来一次的话,她会怎么样?

    糟糕,她的心情好乱,突然好想哭

    为免自己下一分钟就掉下眼泪,她捧着碗,霍地站起来。

    征也一楞,疑惑的看着她。

    “我吃饱了。”她力持镇定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厨房走。

    虽然只是一瞥,但征也己清楚看见她的脸——那法然欲泣、令人怜惜的表情。

    她眼眶红了、湿了,只消再多说两句话,恐怕就会掉下眼泪。

    但为什么呢?她是为昨晚的事感到懊悔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会向她坦承,让她知道事实真相,因为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让她哭了。

    于是,他站了起来,赶上她的脚步。

    “里绪,”看着站在水槽前的她,他试着向她解释“关于昨晚”

    可他话未说完,她已转过头来瞪着他。

    “不要再提昨晚的事。”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她非常努力、压抑地不让它落下。

    她坚强却脆弱的模样让他心痛如绞,霎时说不出话来。

    转回脸,她扭开水龙头,让水“哗啦哗啦”的冲洗着碗筷。

    征也上前一步,靠近了她。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因为她把脸垂得好低、好低,但是,她的肩膀在微微的颤动着,他知道她在掉眼泪。

    “里绪”他伸手轻搭在她肩上“昨晚我们”

    “我恨你。”她倏地转过头来,眼神锐利,像飞镖似的射向了他。

    迎上她伤心愤怒的目光,他心头一紧。

    “你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苦?”她情绪激动,泪水狂飙“两年前,你既然那么残忍的对待我,为什么现在还回来纠缠我?”

    “里绪”

    “我恨你,我不想再看见你,你到底知不知道?”

    恨?这是多么重的字眼,他宁可挂上两刀,也不想听见她说恨他。

    但他可以理解她的愤怒,因为她是真的爱他。如果今天不告而别的是她,他的反应恐怕会更激烈。

    “明天就是我们约定的日期了。”她说:“当我打开门时,我不要再看见你,你听见了吗?”

    他轻拉着她的手“里绪,我真的很——”

    “放手!”她使劲的、毫无转圈余地般的甩开了他的手,而后一个箭步向前,像阵风似的掠过他身侧。

    回到房间,她“砰”地一声损上房门,仿佛在宣告她的心门也已经关上。

    征也沉默的望着房门好一会儿,不自觉的沉叹一声。

    他的存在、他的归来,真的让她如此痛苦吗?他这么爱她,如何忍心让她如此痛苦?

    老天,他这两年来无时无刻不想着赶快回来她身边,他真的不想放弃她,还有他们过往的那段感情,可假如他现在只令她痛苦,还有待在她身边的资格吗?

    傍晚,当里绪打开房门时,面对的是一室静悄悄。

    她没看见征也的身影,但他的东西还在。

    整个下午,她在房间里想了哭、哭了想,不断地思索自己对他的想法,以及他们的未来。

    她至今仍深爱着他,不过她已没有勇气再冒险。一个不安定的情人比洪水猛兽还可怕,一旦她重新接受了他,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没完没了的忧虑不安,她随时得担心回到家时他已经不见人影,随时会害怕自己又被他抛下。

    她决定今天就跟他说清楚讲明白,她要他离开、要他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她不想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她不需要男人,尤其是一个曾抛下她的男人。

    打定主意,她便在客厅里候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她都洗好澡煮了一锅面吃,却还是不见征也回来。

    她枯等着,心情越来越焦虑浮躁,眼看时间已近午夜,还是不见他的人影,难道他把她中午说的那些话听进去,当真离开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实在是太好了。

    明明心里这么想,但不知为何她却莫名感到寂寞悲哀,因为如果他真的又离开了,那其实只证明了一件事——她是个随时可以被他放弃、抛下的女人。

    想到这见,里绪忍不住掉下眼泪。

    她一定是疯了。如果她的心是一只小鸟,那这只小鸟显然被困在他的牢笼里,至今无法脱身。

    回到房里,她又趴在床上掉眼泪,三十岁的她早该过了爱哭的年纪,可是因为他,她成了一个爱哭鬼。

    她索性任由意识慢慢地模糊,然后沉沉睡去。再醒来时,是因为她听到奇怪的、深沉的,仿佛来自什么幽深之处的闷鸣。

    她感到床在摇晃不,那感觉像是她的脑袋里有水,而水在晃动

    她睁开眼睛,扭开床边的灯,这时,公寓剧烈地摇晃起来。

    地震。

    当这两个字钻进她脑里的同时,她脚底发麻,背脊一悚,而这头地牛没有稍稍安定的打算,越摇越激烈,越晃越疯狂。

    隐约地,她听见外面有人叫喊着地震快跑,但她两腿发软无力,心脏也像是快衰竭了一样,动弹不得。她又急又怕,忍不住眼泪直掉。

    “里绪!”突然,门外传来征也焦急的声音。

    “征征也”她嗓音颤抖微弱,无法大声的向他求援,但不知怎的,听见他的声音,那如强浪来袭的恐惧好像稍微减缓了。

    “砰”地一声,房间老旧的门板被踹开了,征也冲了进来,一把抱住瘫软坐在床边的她。

    “征也征也”里绪紧紧的抱住他,眼泪不断地掉,征也则以身体环护着她,像座牢不可破的城池。

    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她忘了地震的可怕。此刻,她深深的知道,就算天真的塌下来,他也不会弃她而去。

    “别怕,有我在。”他在她耳边轻声的安慰她。

    “别离开我”她再也掩饰不了自己的脆弱,软声的哀求他。

    他环抱着她的手臂更加用力了“我哪里都不会去。”

    感受他规律的心跳、沉稳的呼吸这一瞬间,里绪再也听不见其它的声音。

    终于,她发现自己需要安全感,而她的安全感,来自于他的存在。当他不在她身边,她只是个脆弱又寂寞的女人,尽管多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它却万分明确。

    慢慢地,震荡的感觉消失了,一切归于平静。

    她累得不想动,只想就这样依偎在他的怀抱里——即使他身上有着汗味及粉尘。

    “地震停了”征也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语气带着不舍“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他知道她最怕地震,而那恐惧的源头来自于一九九五年的阪神地震。

    那年,她十三岁、到大阪外婆家玩,她亲眼目睹外婆家全毁,亲爱的外婆也因为被家具压伤,失血过多而过世。

    从那时开始,她便闻震色变,就算是震幅不大的地震,也会让她吓破胆。

    “你在这里待着,我到外面看看。”

    “不要!”他才说完,她就紧紧的抓住他,泪眼汪汪地说:“不要不要再离开我了,我要你陪在我身边”

    征也心头一震,惊疑的看着她。

    他有点糊涂了,她是因为被地震吓到神志不清?还是这是她真正的心意?

    她要他陪在她身边稍早之前说恨他、不想再看见他的那个高桥里绪呢?

    他正怔伸着,余震又突然来袭。

    里绪身子抖着,牢牢抓住他的衣服,将泪湿的脸整个理在他胸口。

    她柔弱而需要他的模样令征也怜爱,他实在很不想在可能已因地震造成伤亡的现在说这种话,但他真的感谢这教人措手不及的地牛翻身。

    他将她紧紧揽在怀中,温柔的笑叹着“我身上很脏很臭”

    “没关系”她语气像是小女孩在撒娇般说着“你不要走开。”

    她的声音听来有点哑,他感觉她哭了好一阵子,但地震不过是这两、三分锺的事,就能让她把声音哭得如此沙哑吗?

    看来在这之前,她就一直在哭了,为什么?又是因为他?

    真该死呀,他明明是这世界上最不想惹哭她的人,为什么却总是让她因为他而哭泣?

    “你跑去哪里了?”

    “工地出了一点问题,我去处理。”他说。

    “你只是个工人,干么要你去处理?”

    “呃”不,他不只是个工人,而是一家工程公司的老板,但这件事她还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还会有余震”他话锋一转,巧妙的避开话题。

    一听到“余震”两字,里绪不禁缩肩,害怕地道:“不要说那两个字。”

    征也轻声一笑“你真像小孩子。”

    她抬起头,幽怨的看着他“今天晚上,你哪里都不准去。”

    “你反悔了吗?”

    “什么?”

    “今天中午你说不想再见到我,记得吗?”他唇角一勾,笑得十足坏心眼。

    看见他狡黯却又莫名深情专注的眼神,她脸儿一热。

    “我可以留下来吧?”他以商量的语气说:“以表哥的身分?”

    其实,她希望他能以“她的男人”的身分留下来,但她说不出口,而且也怕。

    “我不会勉强你或是强迫你、设计你。”他诚恳地道:“你可以观察我,在你跟他交往的同时。”

    他?她想他指的是奥田博史。

    “你是要我劈腿吗?”她煞有其事的问,即使她跟奥田博史从来不是他想的那种关系。

    “我不认为这是劈腿。”征也一本正经地望着她“你还单身,有资格也有权利做出选择。”

    他的眼神澄澈坚定,这让稍早前还坚定地认为该将他永远驱逐的她动摇了。

    喔,不,对于忘记他、驱离他,她根本从来没真正坚定过。她的心一直在摇摆不是因为心猿意马,另有所图,只是因为她胆小,不敢再冒险。

    “给我一次机会。”他目光一凝“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星期一的上班日,大家碰面谈的都是星期天凌晨的地震。

    这次的地震虽有五级,但非常幸运的是未造成太多伤害,亦没有人命伤亡。

    因为没有发生任何教人感到难过遗憾的事情,让里绪忍不住在心里想着,这场地震来得正是时候。

    她之所以这么觉得,是因为这场地震让她意识到征也在自己心里有多么重要。

    她很庆幸他没因她那番话而离开,也庆幸自己困地震而有了可下的台阶。

    如果说男人的心是摇摆不定的,那么女人一定是善变的。前一分钟还哭叫着要对方滚蛋,下一分钟却拉着对方说不要走。

    里绪以前从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女人,可现在,她发现自己是。

    但不管如何,征也那句“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确实打动了她。

    每个人都该有第二次的机会,她想他应该也有这样的额度。

    她决定让他“留校察看”也让自己有机会能重新去爱、去相信。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两星期就这么过去了。

    征也继续住在里绪家,一切仿佛又回到从前,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不是同床共枕的关系。

    征也非常守信用,他展现了高度的自制,而这点令里绪惊奇不已。

    他这次是认真的吧?他是真的想让她看见他的诚意,非常努力的在表现吧?

    说她不动心,那真是自欺欺人。

    “高桥。”

    “是。”里绪站了起来,因为叫她的是万年课长森江。

    “今天下午我临时有事,没办法去光野商事拜会山下部长,你就带着和田一起去吧。”森江说。

    “好的。”

    光野商事是东海商事的重要客户,但山下部长一向由森江接触交涉,对她来说十分的陌生。

    “这次的订单非常重要,你可不要错失。”

    森江慎重其事的提醒不,她觉得这比较像是警告。他似乎在告诉她:要是搞砸了这张订单,你要负起全责。

    “我明白。”她说:“我会尽我所能争取订单的。”

    下午三点,里绪带着菜鸟粉领族,和田一起前往光野商事拜会山下部长。

    但她们未能如期见到他,反被通知等候,这一等,就是整整一个小时。

    “高桥小姐,那个山下部长是怎么一回事啊?”和田悄声地说:“我们已经等一个小时了耶。”

    “和田,你是第一次拜访客户吧?”里绪一笑,气定神闲地道:“这是个文明的世界,但在这个世界里生存的,可不全是文明人,以后你慢慢就能体会。”

    和田是今年新进的职员,芳龄二十一,正值花样年华。因为长得漂亮,追求她的男性职员并不少,不过听说她已经有个从高中时期就开始交往的男朋友。

    “高桥小姐,你在公司工作几年了?”

    “五年有了吧。”她说。

    “能到副课长位置的你,真的很不简单耶。”和田一叹“东海商事是标准重男轻女的公司,女性职员要爬到管理阶层真的难如登天。”

    “就算是难如登天,也有登天的可能。”里绪一笑,鼓励地道:“只要你设定目标,就有达成的一天。”

    和田摇摇头“我才没那种雄心壮志。”

    “咦?”“我到东海商事上班,只不过是为了等我男朋友毕业。他现在还在念研究所,等他毕业,我们就会结婚。”

    “结婚后,你就要辞职吗?”里绪疑惑的看着她。

    “当然。”她一脸“大家不都是这样”的表情“高桥小姐难道不想结婚,要把一辈子奉献给公司吗?”

    结婚?如果要结婚,她心里只有一个对象,那就是征也。但问题是他是愿意且能走进婚姻的男人吗?

    里绪蹙眉一笑“倒不是那样,不过”

    “两位”

    突然,有人来到她们面前,打断了她们的谈话。那是个西装笔挺,年约三十五岁左右的男人。

    “两位是东海商事的高桥小姐跟和田小姐吧?”男人脸上堆着笑“我是山下部长的特助,敝姓风间。”

    “风间先生,幸会。”里绪弯腰一欠“我是高桥里绪,这位是和田尚子。”

    “让两位久等,实在是非常抱歉,因为刚才山下部长在主持一个重要的会议。”风间说:“两位请跟我来吧。”

    “麻烦你了。”

    两人随着风间走进山下部长的办公室,看见的是一位年纪约莫四十五岁,梳着一丝不苟的油头,看起来像个旧派绅士的男人。

    他穿着合身的订制西装,品味卓越,浑身上下散发一种专业自信的气息。

    “山下部长,这两位就是东海商事的高桥小姐跟和田小姐。”风间说。

    “山下部长,谢谢您拨冗接见。”里绪客气地道。

    “别这么说,高桥小姐。”山下部长朝她们走了过来“其实我曾在贵公司见过你一次。”

    闻言,里绪不禁微怔,因为她不曾有过这样的印象。

    “那次我是去拜访森江课长,只远远的看了你几眼。”山下部长微笑着“来,请坐。”

    “谢谢。”

    里绪跟和田在沙发上坐下,而山下部长则坐在她们对面。

    风闻倒了茶水过来,接着也坐在一旁。

    “森江课长常提起你。”山下部长笑视着里绪“他总说你才貌兼备,非常能干。”

    “森江课长真是太抬举我了。”森江那家伙会在他的重要客户面前这么夸她?呵,那真是天要下红雨,太阳要打西边上来了。

    “这位和田小姐是贵公司的新进职员?”

    “是的。”里绪回答得中规中矩“和田小姐今年经招考入社,是非常努力认真的职员。”

    山下部长笑望着十分紧张的和田“和田小姐看起来十分慧点,应是高桥小姐的得力助手吧?”

    “是的,她帮了我不少忙。”

    “呵,你们营业二课的美女还真不少。”山下部长毫不吝于给予恭维。

    “山下部长,关于这次的订单”里绪不想浪费时问,立刻切入正题。

    “高桥小姐。”山下部长声音温和的打断了她“你知道三好亭也在跟我们接洽吗?”

    三好亭是东海商事最大的竞争对手,不过里绪并没有从森江课长那儿听闻这个消息。

    “高桥小姐,三好亭开出不错的价格,优惠一点都不少于东海商事。”山下部长语带玄机地说:“在商言商,虽然我跟森江颇有交情,但为了公司的最大利益,有时是得舍弃友谊的。”

    里绪沉默了两秒钟,态度沉稳又不卑不亢地道:“山下部长,关于价格的事,我们可以详谈。价格大部分是跟品质优劣成正比的,而东海商事的品质向来值得信任。”

    “话是不错,不过”

    “容我大胆建议山下部长先看看我们这次的进货资料。”说着,里绪打开公文包,取出她准备的各项资料及数据。她将装订整齐的一迭资料递给山下部长,并试着跟他讲解说明,可不知为何,她觉得对方有点意兴阑珊、心不在焉。

    但为了争取这张订单,以免让森江课长有机会数落她,她仍旧不厌其烦的详细说明。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幕己悄悄笼罩整个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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