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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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座皇宫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不时有笙歌飘进皇上的寝宫内。

    由于夜色已晚,豆儿已经呼呼大睡,寝宫前后的守卫也早被有心人士支开,所以白公公能带着一行手下顺利地摸进寝宫。

    “快!快捂住她的嘴。”白公公低声地吩咐。“但别弄伤她的人。”

    在所有情况未明朗之前,实在不宜得罪目前皇上的心肝宝贝,谁也不知道哪天她会飞上枝头变凤凰。

    年轻力壮的罗公公走近龙床轻轻捂住豆儿的小嘴。

    “呜”豆儿立刻被惊醒,一见有人对她不轨,马上泼辣地使劲挣扎。

    可恶!哪个不长眼的人竟敢偷袭她?他难道没对她豆公公的大名闻风丧胆吗?

    “小心一点!她前后面都有伤口。”白公公深怕她过于激动,扯伤了伤口,站在一旁干着急。

    他们只是奉命送豆儿姑娘出宫,可没要弄死她,况且他们也承担不起杀人的罪名。

    罗公公稍稍松开一点手劲,豆儿捉住机会,奋力地咬住他的手指。

    “啊”罗公公发出惨叫声,赶紧将可怜的手抽了回来。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捂住我的嘴?”豆儿环视站在龙床四周的几个男人,凭她在宫中“阅人无数”的经验,立刻辨出他们是太后身边的太监。

    “咦?你不是白公公吗?”豆儿在神情上并无任何畏惧之色,因为她在挣扎中已听出白公公似乎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否则她不可能轻易挣脱。

    “是的,豆儿姑娘。奴才们是奉太后之命送你出皇宫的。”所有围在龙床旁的太监全矮了一个头,包括那白公公也跪了下去。“请豆儿姑娘见谅。”

    他们虽是奉命行事,却也个个吓得浑身发抖,在皇帝的寝宫内密谋败露,必定是死路一条了,偏偏他们又没有勇气一拥而上,将豆儿姑娘绑出宫。唉!

    豆儿双瞳倏地亮了起来。“嘿!你们怎么不早说,我正好想出宫耶!你们快起来帮我收拾包袱。”

    “是!”白公公那伙太监全惊喜地起身,他们首次犯罪,就遇到那么合作的“受害人”还真是幸运呀!

    “你去那张小床上收拾我的东西。”豆儿兴奋得开始点名指派他们任务。“你去找一件皇上的便服给我换上,我这身单衣很难行动。”

    “是!”第二名太监开开心心地做贼去。

    “你们两个把我扶起来,我要穿衣袍了。”豆儿钦佩地瞄了那个行动迅速的太监一眼,才接过他手中的衣袍。

    白公公跟另一名太监轻轻将她扶起,熟练地替她穿戴好衣袍,反正他们服侍太后惯了,这点小事难不倒他们,不然依豆儿姑娘那种笨拙的动作,准是挨到天亮也穿不好。

    “谢谢你们。”虽然衣袍过于宽大,但她也只能勉强凑和了,如果穿着太监袍在京城中四处乱跑,太引人注目了!

    豆儿把枕下的秘方本子塞入怀中,开始弯着腰寻找“大黄”、“小黄”

    “喂,你们有没有看到我那两只狗?”她现在的伤势好了大半,即使弯着腰也不会痛,但是皇上就是爱大惊小敝,硬是命令她留在床上。

    白公公与其他几名公公交换一个尴尬的眼神,他手指着躺在角落的那两只黄狗“歹势”地道:“是不是那两只?为了怕惊醒豆儿姑娘,所以在一个时辰前我就派人迷昏了那两只狗。”

    “嗯这样也好,省得带它们出宫时,它们出声引起卫兵的注意。”豆儿反而感激他们的“不怀好意”!

    白公公苍老的脸孔露出为难的神色。“豆儿姑娘,它们呃可能装不进麻布袋。”

    “麻布袋?”豆儿此时才发现有一人拿了一只大麻袋站在旁边,她戒慎地死盯着那麻布袋,猜疑地道:“你们该不会是想把我装进这个麻袋里,偷偷运出宫吧?”

    白公公一群人不好意思地讪笑几声。“豆儿姑娘,你真是料事如神啊!”“不行!这个计划不好。”为了避免不雅地被人抬出宫,豆儿断然否决他们的馊主意。“万一不小心你们手滑,摔痛了我怎么办?”

    “经豆儿姑娘这么一说,似乎挺危险的!”白公公灰白的眉毛全皱成一团。

    “不知豆儿姑娘有何良计?”

    豆儿沉思了一会儿,才猛然想起一个绝佳的妙计。

    “用轿子吧!今晚皇上不是在宫中举行皇宴吗?我们伪装成大臣坐轿子离宫,岂不是既安全又隐秘?”

    “还是豆儿姑娘想得周到。”白公公转身吩咐罗公公。“小罗,你去张罗一顶轿子来,动作快一点。”

    “是!”罗公公带着几名太监快速离去。

    唉!如果皇上知道豆儿为离宫的计谋奉献大半的心力,不知道会不会气炸了?

    唉!唉!唉!豆儿的小**是该有点“忧患意识”了!

    他们一路上通行无阻地离开皇宫。

    出了宫墙,天空还黑蒙蒙的,豆儿看天色再一个时辰就天亮了,所以让服务周到的白公公他们先回去覆命。

    她如出笼的鸟儿欢叫一声才带着新鲜愉悦的心情边走边逛,她一手抱着“小黄”一手拿着包袱,身旁跟着“大黄”凭着一点模糊的记忆往“童府”的方向走去。

    问了几名路人,豆儿才在天亮的时候找到“童府”只见“童府”的外貌更形奢华了,它是一座翠瓦朱檐,红榴屋角微翘的大宅院,而且占地极为广大。

    不过,这些豆儿全没放在眼里,她在宫里看到的比这豪华一百倍,她只是奇怪爷爷怎么舍得做那么大的改变——他老人家一向是精打细算的。

    豆儿走上前敲门。

    “这位姑娘有什么事吗?”应门的阿德见她身着一身精美的男性锦服,心里虽觉得不伦不类,但以为她是来找童大爷,故摆出一副必恭必敬的脸孔。

    “我叫童豆儿,是童靖远的女儿。这位大叔请让我进去好吗?”

    豆儿清丽的俏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连一旁的“大黄”也谄媚地猛摇尾巴。

    阿德搔搔头,一脸的困惑,他在童府工作三年来,还没有听说童大爷有个叫“童豆儿”的女儿。“你在外头等一下。”他关上门,走进宅中请示童大爷。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

    “砰!”阿德气呼呼地拉开大门,忿忿地骂着。“你这臭女人竟敢欺骗我阿德,害我被童大爷骂,童大爷根本没有叫豆儿的女儿,你快给我滚!”

    豆儿娇小的下巴滑稽地掉下来。

    不会吧?她那游手好闲的爹竟然忘了她这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太扯了吧?

    “慢着!”豆儿赶紧以脚卡住他要合上的门。“那童老爷在家吗?”

    爹不认得她,那一向疼她的爷爷总该认得吧!

    “童老爷三年前就死了。”阿德不耐烦地瞪她一眼,要不是见她长得漂亮,他阿德早拿扫帚赶人了。

    死了!

    豆儿难过地眼眶红了起来,低喃道:“难怪一切都变了,连守门的梅伯也不见了。”

    她爹素来就憎恨爷爷的专制严厉,爷爷一去世,她不难想像爹会换去府中所有的仆役。

    只是没有了爷爷,不晓得娘在府中过得好不好?

    “那我娘芷君呢?她在不在?”她着急地追问。

    阿德又赏给她一记厌烦的白眼。“没听过这个人,你快离开吧!”

    “噢!”豆儿知道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来,便转身离开童家,打算另外想办法。

    “皇上饶命!”

    一大票的卫兵、太监和宫女都跪在地板上他们工作的范围全在寝宫内外。

    “你们是怎么当差的,连人不见都不知道?”韦端己的俊容上满是震怒。

    他与二皇弟密谈后,立即回到寝宫,谁知豆儿已不见踪影,他是又惊又怒,深恐豆儿出意外,所以口气难免穷凶恶极了点。

    一名显然是统领的卫兵低着头禀告:“皇上,有人持着您的旨意,命令我们下去休息一个时辰,属下们只好离开。”

    所有跪着的人全附和地点头。

    “谁那么大胆?竟敢假传朕的旨意?”韦端己忿恚的怒火高涨到了极点。

    “属下不敢说。”卫兵头头低声道。

    韦端己严厉的黑眸突然沉思地扫视他们一遍,稍微放软口气。“你们全退下吧!”

    待跪在地上的人全部退出寝宫,韦端己转而命令贴身侍卫。“马常,你带人去太后寝宫悄悄擒白公公来,不要让太后知道了。”

    他的情绪由盛怒渐渐冷静下来,自然明白此事与太后脱不了关系,要马常去偷偷逮来白公公,是为了不想在临走前与太后撕破脸。

    “是,皇上。”马常轻悄地离去。

    江义一听说豆儿姑娘失踪了,连忙赶过来伺候皇上,也看到皇上的脸色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而愈来愈阴沉,让他不禁为白公公胆战心惊起来。

    “皇上,早朝的时间到了。”江义壮着胆子道。可恶!马大个儿怎么还不回来?

    韦端己沉着一张紧绷的俊脸。“说朕病了。”

    江义走到外头吩咐小昆子去传话。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马常总算拎着白公公的脖子出现了。

    “马常,你可回来了,皇上快急死了。”江义忍不住叨念他几句。

    马常把他当作烦人的苍蝇般视而不见,放下白公公,拱起双手行礼后,就静静地退到一侧。

    “皇上,饶了奴才一命吧!”白公公吓得双腿一软,瘫跪在玉石地板上。

    他再怎么想也料不到皇上会那么快知道豆儿姑娘是被他“运”出宫的,他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呢!

    “你把豆儿带到哪里去了?”他霍地站了起来,黑眸中燃满熊熊的怒火。

    “奴才奴才奉太后之命把豆儿姑娘送出宫”白公公愈紧张,结巴愈严重。

    “哼!”韦端己急怒攻心。“你好大的胆子,连朕的女人都敢碰!把他拖下去砍了。”

    他这次气得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皇上饶命啊!”白公公拼命地磕头。“奴才是奉命行事的,而且豆儿姑娘也是心甘情愿出宫的,她甚至兴致勃勃地收拾包袱,带着两只狗一块儿离去,奴才真的没有强迫豆儿姑娘。”

    韦端己闻言,剑眉皱得更加厉害。“先把他放了。”

    卫兵松开白公公的身子,退回寝宫外。

    “你说的话是真的吗?豆儿是自愿跟你离开的?”

    “是的,豆儿姑娘一出皇宫侧门,还开心地欢呼一声。”白公公见有一线生机,便不敢隐瞒任何事实。

    这丫头!韦端己的头部突然隐隐作痛起来。

    他真的不知道为她担心着急一个晚上是为了什么来着?她根本是欢天喜地的出宫嘛!亏他在宫里胡思乱想、穷操心!

    “豆儿有没有说要去哪里?”他语气干涩地问。

    他的怒气有一半转移到那个没心肝的丫头上,要走连封信也没留给他,真是气煞人!

    “没有。”他不敢乱动,深怕皇上又降罪给他。

    韦端己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算了,你回去吧!”

    这不可麻烦了!京城那么大,他要从哪里找起啊?

    白公公战战兢兢地离去后,寝宫内笼罩着一股怪异的气氛。

    “皇上。”江义勇敢地打破沉默的僵局。“不如奴才去‘净身房’查查看有无豆儿姑娘当年进宫的资料,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去吧!”韦端己挥着手,心中不抱太大的希望,当年豆儿连性别都敢欺瞒,甚至是收买净身太监,她还有什么事是不会顺便保密的!

    “还有,把心宁公主叫来,她或许知道的比较多。”

    江公公虽然年纪一大把了,若真遇到要紧之事,跑起来可不输任何年轻人,只见他矫健地奔出寝宫。

    “马常,你去把二王爷秘密请来,朕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是他该离开的时候了!

    “是的,皇上。”

    豆儿遭到门房的驱赶后,她毫不气馁地绕着童家的围墙打转,试着找出她儿时所挖的“狗洞”好钻进去找她的娘亲。

    找了将近一个时辰,豆儿才在一棵枝叶茂盛的老树后找到那个小洞,难怪那么多年了还没有人发现它。

    豆儿拨开洞口的杂草。“‘大黄’,你说这洞口是不是迷你了点?”

    她与“大黄”一同勘察狗洞的大小,她甚至把头塞在洞里,看能不能硬挤进去,直到她弄得灰头土脸,她才不怀好意地盯着“大黄”看。“‘大黄’,换你来试试?”

    “汪!汪!”大黄狗欢欣地猛摇尾巴。

    突然

    “‘大黄’,你的体型太大,钻不进去的。”韦端己柔声地劝告它。

    他在宫中逼迫心宁公主说出豆儿可能的去处后,立刻要二皇弟掩护他出宫之事,并且在三日后发布他病重身亡的消息,至于他自己则带着马常与江公公悄悄离宫。

    马常跟着他一同离去是理所当然的,因为马常是他爹皇甫尧的大弟子,是最近一年来他频频遭人行刺,他爹派在他身边保护他的。

    但江公公要跟着他走,就令他有些为难了,偏偏他老人家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他只好答应他了。

    他们三人均作轻便的打扮,一路朝京城三大富豪之一的“童府”走去,谁知还没走到门口,他远远就看到豆儿在围墙边探头探脑的,基于某种程度的好奇心,韦端己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看她在玩什么把戏?

    “皇上。”豆儿惊呼一声,开心地跃进他的怀中。“你怎么有空出宫啊?”

    一见到豆儿那盈盈笑脸,韦端己俊容上的愠色慢慢消失,不知怎么的,只要看到豆儿平安无事,他的怒气就生不起来。

    “你就这样出宫,难道不知道我会操心吗?”韦端己的大手温柔地抹掉她脸上的灰尘。

    豆儿无辜地咋咋粉色香舌。“人家急着要出宫,所以忘了留封信告诉你。”

    “皇上为了豆儿姑娘连皇帝都不做,就急急忙忙出宫找你了,豆儿姑娘,你好好劝一下皇上回宫继续当皇帝吧!”江义在一旁插嘴。

    他一直不懂皇上怎么会对帝位一点都不眷恋?就算他没有皇家血统又怎么样?反正又没有人知道皇上的秘密,皇上真的是太诚实冲动了!

    “多嘴!”韦端己轻斥他一声。“不准再叫我皇上,今后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了。”

    “哇!”豆儿简直是受宠若惊。“你真的不做皇帝啦?太好了!反正皇宫内一点都不好玩。”

    江义翻个白眼。听她说的是什么鬼话!

    “以后我再把详细原因告诉你,你暂时叫我韦大哥好了。”韦端己含笑地整理着她凌乱的发丝。“你刚才在做什么?”

    “啊!对了!你们来的正好。”豆儿想起自己的“不良企图”赶紧拉着韦端己的大手跑到狗洞前。“你们快帮我把这个洞挖大一点。”

    除了豆儿,韦端己他们三人全蹲下去研究那个狗洞。

    “豆儿姑娘,你为什么不从大门进去呢?”江义纳闷地问着。

    豆儿的小嘴瘪了起来。“我爹忘了我这个女儿,我只好钻狗洞进去找娘啰!”

    “你不要伤心,我陪你光明正大地走进家门。”韦端己起身搂着她安慰。

    豆儿皱起俏鼻子,嘟嚷几声。“我才不伤心呢!我只是想进去把娘带走,省得她在府里老是被人欺负。”

    “豆儿,就算你的娘亲不受宠,你也不能随便带她走。”韦端己为难地叹口气。

    从她的言辞中,韦端己多少可以猜出她与她母亲在童家似乎不受重视,说难听一点,她们可能饱受欺凌,无怪乎豆儿会想带她母亲走。

    皇上,呃韦大哥真是个老古板!

    豆儿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机灵的脑袋瓜子转了几下,决定暂时先敷衍他一下,免得他唠唠叨叨说个没完。

    “嗯,那我先进去看娘过得好不好总行了吧?”

    “好,我跟你一同进去。”韦端己牵起她的小手。

    “哎呀!这种偷偷摸摸的举动你做不来的。”豆儿摆出一副体贴煞人的脸孔。“我看你们待在这里等我,一个时辰后我就出来了。”

    其实她是怕极了韦端己在身边会碍手碍脚的,所以不让他当跟屁虫。

    韦端己扯了扯嘴角,他生平第一次遭到那么明显的嫌弃与歧视。

    “爷,我们就听豆儿姑娘的话留在外面好了,万一我们潜进去被人逮到,不就糗大了!”江义又有话说了。

    “不要紧。”韦端己看到豆儿那瞬间垮下的小脸,差一点爆笑出声。“我陪豆儿一起进去比较安心,你跟马常待在这里等好了。”

    他搂着豆儿的纤腰,双腿微微一弹便跃过围墙,落在童家的庭院中。

    豆儿惊喘一声,还来不及感到害怕,人就“咻!”的一声飞进墙内了。

    “哇!你这样做贼一定很方便,不用爬上爬下的。”她忍不住发出赞叹声,以韦大哥这种身手做皇帝似乎可惜了点!

    “别开玩笑了,快办正事吧!”

    “嗯!你跟我来。”豆儿带着他走最僻静的小径,往她母亲所住的厢房奔去。

    谁知那个房里早已布满灰尘与蜘蛛网,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这里没人。”韦端己前前后后找了一遍,不敢相信豆儿以前竟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简直比佣人房还不如。

    豆儿注意到他诧异的眼光,解释给他听。“从前我们母女不受重视,所以住在这种寒伧的住所,即使后来我受爷爷的宠爱,我们母女也没想过要换舒服一点的地方。”

    “为什么?”韦端己奇道。

    “一来我年纪小,觉得住这里比较不用看大娘、二娘的脸色;二来我娘的脾气温柔善良,不喜欢与人计较,所以我担心爷爷死后,娘一定会被她们欺负得很惨”

    说着、说着,豆儿的眼眶红了起来,一副泫然欲泣的伤心模样。

    “你想哭啦?”韦端己心疼地摸摸她的俏脸蛋。

    “嗯。”豆儿噙着泪水不敢点头,深怕它们不小心会滚下来。“人家好想念娘喔!”

    韦端己一脸怜惜地拥她入怀。“你想哭就哭吧!”

    “哇哇”豆儿的泪水如泉涌般猛烈地冒出来,她自然地往韦端己的胸膛擦去。

    他一见豆儿这种“唏哩哗啦”的哭法立刻后悔了,瞧她哭得肝肠寸断,快把他的心给哭拧了。

    “好了,好了,不许你再哭了。”他人一慌,那种当皇帝时的命令口吻又跑出来了。

    “鸣为什么呜”她难得这么痛快哭上一次,眼泪好像止不住了。

    “你这样哭会伤身体的。”韦端己轻柔地抬起她泪湿的小脸,一点一滴地吻去她水晶般的泪水。“把眼泪留到下次吧,嗯?”

    豆儿破涕为笑,被他的动作与话语逗得心情好了一些。“你这样舔好痒喔”

    若不是这趟是来找豆儿她娘,外头又有人等着他们,韦端己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那俏脸上的每一寸柔嫩肌肤的。

    “我们去找看看有没有你熟识的人,问一下你母亲的下落。”韦端己显现当机立断的决心。

    “好。——豆儿想了一下。“我们去书斋找三哥,小时候他待我最好。”

    “带路。”

    豆儿带领韦端己蹑手蹑脚地东躲西闪,避过好几个迎面而来的仆役,历经重重险阻,才来到童镶之的书斋。

    豆儿拉着韦端己一起蹲在窗子下,她轻轻敲了几声——

    “谁?”一名年轻清秀的男孩推开窗户。

    “是我,豆儿。”她大剌剌站起来,七手八脚地攀进书房里。

    童镶之站在一旁,面露迷惘之色。

    这位擅闯他书房的怪异姑娘是谁啊?

    “咦?韦大哥,你怎么还待在外面?”豆儿回头看见韦端己还傻愣在窗外,贼兮兮地道:“你快爬窗户进来,不然会被人发现。”

    她实在忍不住想破坏韦端己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势,换句话说,她就是想看他出笑话。嘻!

    韦端己又好气又好笑地横睨她一眼,捞起衣袍下摆,一个俐落敏捷的纵身,便已从窗口翻进屋内。

    他的身手之漂亮让豆儿与童镶之看得瞠目结舌,豆儿勉强合上张得大大的小嘴,心里开始有些不平衡。

    啧!这家伙还是不是人啊?居然能在空中翻滚一圈,然后潇洒地落地,连一颗尘埃都没沾上身?!

    太太令人嫉妒了!

    “三哥,眼睛别瞪那么大,小心掉下来。”豆儿受不了他那副挫样,跳过去戳他的额头。

    “噢!”童镶之回过神来,揉揉疼痛的额头,疑惑地问道:“这位姑娘为什么称我三哥?在下并不认识姑娘啊?”

    “连你都忘记我啦!三哥。”豆儿失望地嘟高了嘴。“我是童豆儿啊!那个小时候跟你一起读书习字,教你作弊的那个豆儿啊!记得了吗?”

    她卯足了劲提醒他,只差没把他的糗事全抖出来——这完全是为了顾及他的面子。

    “豆儿?你真的是豆儿?”童镶之惊喜地双手握着她的肩膀,细细打量她的五官。“这五年你跑到哪里去了?家里的长辈都三缄其口,怎么都不肯说。”

    “哎呀!说了你也不懂,爷爷派我去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这可不是普通人办得到的喔!”豆儿小小的吹嘘一下。

    韦端己没理会那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小子,直接走过去掰开他停驻过久的双手,即使是兄妹,他也不喜欢他们有过于相亲相爱的举动。

    “豆儿,别忘了问你娘的事。”他占有性地环住她的柳腰。

    “好!”豆儿转向童镶之,急切地问:“三哥,我娘呢?她现在住在哪里?”

    “你娘?”童镶之为难地沉吟一会儿。“好,我告诉你,反正你迟早会知道。爹在爷爷死后,就把三娘送回青楼了。”他尽量不让这种丑事听起来那么不堪入耳。

    当年三娘是红透半边天的青楼歌妓,他爹童靖远花了大把银两才把她迎进家门,谁知过了几年,就嫌她年老色衰、浑身是病,将她丢回青楼去。唉!

    “青楼?什么是青楼啊?”豆儿本能地询问身旁的韦端己。

    “出去再告诉你,别紧张。”韦端己在她耳边低语,轻声安抚她。但不可否认的,他内心觉得十分惊愕,怎会有人把自己的侍妾送到青楼妓院呢?

    “哪一家青楼?”

    童镶之同情地看了豆儿一眼。“好像是‘彤玉坊’,不过听说三娘在那里过得不错,每晚负责弹琴而已。”

    “好,我们走。”韦端己决定这次从门口走出去,不再攀爬窗户、围墙了。

    “慢着。”童镶之叫住他们。“这位公子,我看得出你很喜欢豆儿,我这个兄长就作主将她许配给你,望你好好善待她。”

    他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这点识人之明还是有,瞧这位公子卓尔出众、仪表非凡,一看就知他的出身非富即贵,再看他呵护疼惜豆儿的模样,他怎会不放心将豆儿交给他呢?

    “三哥,你在胡说什么?”豆儿娇嗔一声,脸上的红云不受控制地氾滥开来。

    她不好意思地偷瞄韦端己一眼,想知道他有何反应

    “放心,我会照顾好豆儿的。”韦端己俊颊含笑地望着脸蛋红咚咚的豆儿,发觉她娇羞的时候别有一番迷人的味道。

    “以后别带豆儿回来了。”童镶之慎重地嘱咐,年轻秀气的脸上带着少有的严肃。

    “怎么说?”韦端己比豆儿快一步发问。

    童镶之凝重地道:“我怕爹知道他有一个这么美丽的女儿后,会把豆儿送给京城首富钟福全当侍妾,藉以取悦那老色魔,年初五妹就是这样被送进钟家的,即使二娘拼命阻止也没有用。”

    “真是可恶!”虽然小时候五姊最爱暗地里欺负她,但她仍忍不住发出不平之鸣。

    “哼!他敢?”韦端己半挑起愠怒的剑眉,轻哼了一声。“今后你想见豆儿,就到芜湖的‘飞剑山庄’吧!”

    “好,你们一路小心啊!”豆儿依依不舍地朝他挥挥手。“三哥,保重。”

    韦端己打消原本的念头,决定偷偷摸摸地走原路回去,免得他的小新娘被她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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