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宝石小说网 www.bsskz.com,最快更新武林少主与我最新章节!

    “雪个,你最好别听右瑜说的任何事,她很会散播不实的谣言。”司徒羽先声明。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古瑜说他的坏话,因为右瑜显然在帮他的情敌左烈,专门妨碍他追雪个。

    “你认为她说了什么不实的话?”雪个挑起眉问。

    “比如她哥哥有多好、我比不上他这类的话。”司徒羽略带气愤的说。他承认左烈是一个不错的男子,但,就感情方面而言,左烈可比不上他专情。

    “你错怪右瑜了,她说你很好,好得不得了。”

    “她这样抬举我!我倒是受宠若惊了。”他一副不相信的表情。那丫头从小到大除了爱跟在他**后头转外,就是爱跟他作对;雪个是他这辈子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子,她却来挖他墙角。哼!他会不知道?她是肥水不落外人田。

    雪个甜甜一笑“别不信,她对你的评价真的很高喔。”看来,司徒羽很迟钝!不仅表错情,还不解风情。

    “那你呢?对我有什么看法?”他一双眼透亮透亮的。

    “我的看法和右瑜一样,你好得不得了。”

    “是可以托付终生的对象?”

    “绝对是!”他的家世、人品、长相在在都是上上之选。

    “雪个——”司徒羽高兴得说不出话。太好了!雪个认同他!

    “瞧你,高兴成这样。”雪个像被感染到,跟著掩口笑了起来“我不是在你面前才这么捧你,是你真的人很好。”

    “我和左烈,你觉得我们谁比较好?”他进一步试探。

    “一样好。”她公平的说。

    “不行,一定要有高低。”他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比重。

    “怎么比法?你斯文儒雅,他豪迈英武,比文,他铁定不如你;比武,你也根本不会,所以,你们是各有千秋。”

    “我是不会耍刀弄枪,右瑜总是耻笑我是百无一用的文弱书生,出门在外还要靠她来保护。”声音里有一丝气恼。三年前他们两家兄妹去赏花灯,他和右瑜两人故意和左烈、晴妹走散,给他们制造机会,没想到几个地痞流氓想抢他的钱,及调戏右瑜,想起那天,他到现在还觉得丢脸,他被人一拳打倒在地上,那些人被右瑜打跑,而那时的右瑜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个头都不到他的胸。

    “学文也不是没用,等你一举成名天下知时,自然就洗清了无用书生说。明年的会试,你有信心?”听右瑜说,司徒羽乡试通过了。

    “本来有,现在没有了。”他含糊地说。

    “为什么会这样?”她惊问。

    “因为”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说出“你!”再不披露心声,就来不及了。

    “我?”她瞪大了眼睛。

    “我的脑子里装满了你的一颦一笑,再也装不下一个字,雪个,我是真心的喜欢你。”从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观就不一样了,求取宝名也变得不再是最重要的,想想人的一生,不管得意失意,如果能和所爱的人共度,那才不枉此生!

    “司徒公子,我心另有所属了。”雪个抱歉地说。

    “不考虑我?”他的心有被撕裂的感觉。

    “我心里只有左烈。”

    讲到文左烈,她的双颊隐隐绯红,看起来更娇艳动人了。司徒羽心中的妒火烧得更旺了。

    “你被他骗了,他是个爱情骗子。”司徒羽咬著牙说。

    “他不是!”她马上否决。

    “他是!他三心两意、朝三暮四、想享齐人之福。”

    “我知道他和你妹妹有婚约”雪个平静地说。

    他抢著说:“我不是指这件事,他还喜欢一个叫小雪的丫环,不过她已经被老夫人赶走了。雪个,我不是造谣,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不信?你可以问右瑜,这事她最清楚。”

    “这事我也知道,我不在乎小雪,我只在乎左烈是真的对我好。”只能这样说了,总不能告诉他,她就是小雪。

    这就是爱情伟大的一面?司徒羽像是领悟到了什么,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他败得彻底,感情真是勉强不来的。

    “你真奇特,一般女人是无法容忍这种事的。”

    “司徒公子,你的身边也有这样一个奇特的女子,她可以包容你的一切,只是你没发现到?”她进入主题了。

    “有吗?我身边只有一个麻烦精”司徒羽拍拍额头“你不会是要告诉我”

    “她喜欢你好久好久了。”雪个用手指著外面。

    “她只是小妹妹”他耸耸肩。

    “这只是你的习惯想法,有一天,你会发觉到你不能没有她在你身边麻烦你。”她相信会有这一天的。

    “这是以后的事了。”司徒羽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是个好女孩,我会劝晴妹接纳你。”

    “我不想瞒你,左烈可能不娶你妹妹。”

    他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兄妹是同病相怜了。”

    “对不起。”她愧疚地看着他。

    “不要说对不起,只能说是晴妹没福分,这么多年了,她始终抓不到左烈的心。”他突然忧愁满面“这门亲事是父母之命,又快举行了,还有很多事要解决,你和左烈可能不是那么顺利。”光他妹妹就很难摆平,不知会闹出什么事?

    她的心隐隐作痛起来,那份忧郁、害怕的情绪又对她包围过来了。

    这条情路,真的好难走到尽头!

    宁静湖边,杨柳垂岸,游人如鲫,繁花似锦。桃花、李花红红白白,绽放如星,白似雪,艳如霞,晚绽的荷花在醉人的清风中摇摇摆摆。

    阳光静静的洒在湖面上,反射著波光粼粼,舟子懒洋洋的撑著篙,湖心荡起了无数水纹,文右瑜坐在画舫的船头,佯装眺望山光水色。

    实在不想看那两个人眉来眼去、含情脉脉的,文右瑜心底涌上一股难言的落寞和羡慕,顿时眉尖深锁,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她和司徒羽何时才有这种郎有情妹有意的眼神?

    “左烈,你有没有发现右瑜有点不开心?”雪个推了推文左烈。

    “她呀,她那颗心就像五月天那样难以捉摸,常有些莫名其妙的闲愁,突然而生,突然而灭,不要去问她,一问反而多事了。”

    “她一定是为了司徒羽烦心。”雪个瞟了司徒羽一眼。在一片金色阳光里,他闭著双眼,手上拿著萧,聚精会神的吹著。那份陶醉,那份自如,以及那种蒲洒悠然的神情,难怪右瑜对他倾心。侧耳倾听,他吹的曲名是“长相思”正是她最喜爱唱的,雪个心中若有所动。他痴得可以。

    “你再这样看他,我要不高兴罗。”文左烈霸道的扳回雪个的睑。

    “吃醋!”雪个笑着说,笑得极甜。

    “他可是我的头号情敌。”他的心就像打翻了的醋坛子,酸得厉害。

    这傻瓜竟还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有多么重要。雪个瞪他一眼“你根本没有情敌,没有人能威胁到你。”

    没有比这句话更能让他信心大增。一种太幸福的感觉,使他有些飘飘然,忘情地紧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温柔地低喊:“雪个”

    雪个低垂粉颈,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不要这样,给别人看到多不好意思。”忸怩中别有喜色。

    “我巴不得让天下所有的男人都看到,让他们死心,别想打你的主意。”说完,文左烈带著温热的眼光,嘴角一抹邪笑,在她来不及反应前,飞快地在她颊上印下一吻。

    雪个一愣,怔怔地看着文左烈得意的脸,直到听见一阵喧闹声后才回过神,九曲桥上站满的游客,纷纷向这边投来喝彩的掌声,雪个感到窘迫不已,嘟起一张小嘴“不跟你好了。”声音中带著一丝恼怒。

    “生气了?”文左烈陪著笑脸问。

    “对!以后要跟你保持距离,免得你又会做出什么逾礼的事来。”她用力的甩开他的手。

    “是你让我把持不住的”

    她环臂抱胸,瞪著他“居然怪到我头上,我有勾引你吗?”

    “色不迷人,人自迷。”他涎著脸说“我想我们真的不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你是很危险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了一亲芳泽的渴望与幻想,而且是与日俱增。他迫切地想要她,不仅是心,还有她的人,然而他清楚地了解到一件事,现在还不是时候,在没有娶她过门前,美梦不会提早实现的。

    “你不会强迫我?”雪个张大了眼睛。破云说男人都是野兽,在满月和美女当前时,会兽性发作,看来被她说中了。

    “不会,但会诱拐你犯罪。”文左烈眨了眨眼,吐了吐舌头。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会有这样可爱的小动作。雪个噗哧一笑“哦,我看错你了,你不是君子,是一头大**。”要真有那时候,说实话,她也没把握自己能不能不受诱惑?

    “可惜这一匹狼目前为止还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他自嘲地说。

    “不理你了,我要去找右瑜,安慰安慰她。”雪个挪一挪身子。这话题,她接不下去。她一向认为男女之间该“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尽管已是非他莫嫁,但在还没明媒正娶前,应该守身如玉。

    但,她和左烈会成为夫妻?”想到这中间尚未爆发、有待解决的事情,思绪像滚雪球一“你不会强迫我?”雪个张大了眼睛。破云说男人都是野兽,在满月和美女当前时,会兽性发作,看来被她说中了。

    “不会,但会诱拐你犯罪。”文左烈眨了眨眼,吐了吐舌头。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会有这样可爱的小动作。雪个噗哧一笑“哦,我看错你了,你不是君子,是一头大**。”要真有那时候,说实话,她也没把握自己能不能不受诱惑?

    “可惜这一匹狼目前为止还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他自嘲地说。

    “不理你了,我要去找右瑜,安慰安慰她。”雪个挪一挪身子。这话题,她接不下去。她一向认为男女之间该“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尽管已是非他莫嫁,但在还没明媒正娶前,应该守身如玉。

    但,她和左烈会成为夫妻?”想到这中间尚未爆发、有待解决的事情,思绪像滚雪球一样,越想越复杂,雪个心里一阵绞痛,微微地蹙起蛾眉。如果不会,不可能,那她的执著,不就变得没意义

    左烈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在想什么?想得人都有点忧愁。”

    她摇摇头,带著一脸的无奈。

    “别把心事藏心底,告诉我好吗?”他恳切地说。

    她心底的事,应不应该告诉他?说出来,他会站在哪一边?帮她们?还是不理她了?雪个的眉蹙得更紧。恐怕是后者。

    “我知道你有事瞒我,而且是相当重要的事。”他执起她的手放在胸前“你还不知道我对你有多关心?只要你皱一下眉头,我就好几天心情不好,雪个,把烦恼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为你分担,或许我有解决的方法。”她心底的事,应该跟她易容成小雪到他家的目的有关。

    雪个在他固执追索的眼瞳下动摇了,瞒他好像是不对的,何况破云今夜潜入封胜世家,运气要是不好,被抓到也只有他能救。

    她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左烈,我的确有事瞒你,可一时间也无法说清楚,这样好了,晚上我再告诉你。”这个决定,让压在心里的石头减轻了不少。

    “好。”她终于肯对他说了!

    “我到右瑜那边。”雪个轻移莲步走向船头。

    “怎么了?落落寡欢的。”雪个一只手轻轻按上了文右瑜的肩上。

    “眼红你跟哥哥啊。”文右瑜哀怨地说“司徒笨蛋不知哪天才会爱上我?”

    雪个捏一捏右瑜姣好的脸蛋“你跟司徒羽会有希望的!而我和你哥却前途不乐观。”就算左烈能原谅她的欺瞒行为,但,文湖星和司徒晴那边呢?他们肯成全吗?

    “可至少你们相爱。”

    “就是因为相爱,要是不能在一起才更痛苦。”雪个将眼光移向湖面,凝视著那青翠的远山云树,司徒羽一首“长相思”吹得凄美哀怨,她有一刻视线模糊。

    日色欲尽花含烟,

    月明如素愁不眠。

    赵瑟初停凤凰柱,

    蜀琴欲奏鸳鸯丝。

    此曲有意无人传,

    愿随春风寄燕然。

    忆君迢迢隔青天!

    昔时横波目,

    今作流泪泉。

    用完晚膳,文左烈一个人在院子里,斜倚在老榕树边,两眼直直地盯著月洞门。

    月已中天,她会来吗?她要说的是什么?该是易容成小雪的事就在这将要落入沉思之际,突觉眼前一亮,在月光下曳出一条美丽的影子,一头沾湿的青丝,又黑又亮,披在身后,发梢直到腰际。天哪!她好美!一种近乎柔媚的神态。文左烈目不转睛,几乎失魂落魄。

    雪个一踏上花径,文左烈立刻上前携著地的手,一起走到凉亭坐下。

    “还以为你不来了。”

    “我是等右瑜睡了才出来。”没办法,右瑜只要眼睛是张开的,就缠著她聊司徒羽的事,现在她对司徒羽的认识比左烈还多。

    他凑近她的长发,深深吸了口气“好香。”他的手指伸进她的后颈,绾起她的头发后又放下。他重复著这个动作,好喜欢她的发缠绕他手指的感觉。

    他的举动,可又把雪个搞得心怦怦跳,不知是羞是恼?

    她头一甩,不再让他玩她的发。“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说。”

    “说啊。”他附在她耳旁说。看着她可爱的耳垂,文左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你这样不正经,我怎么说嘛?”雪个打掉他不安分的手。

    “那你把我两手抓住。”他自首似地伸出禄山之爪。

    “你——”雪个眼一瞪,嘴一撇“我要回房了,不跟你说话了。”

    “好好好,娘子别生气,小生不敢造次了。”文左烈稚气地把双手放到背后。

    “你哪像小生?小生,该是文质彬彬、风流倜傥的那种,你是小狈。”

    “又安了我一个罪名,”文左烈茫然地问“我为什么是小狈?”

    “就是会犯规的人,要不了多久,你的手又会不听话!癞皮狗。”

    “我不要做癞皮狗,我要做狼狗,带有**血统的那种。”

    雪个笑出声来“讨厌!”

    “总算笑了,你的脸好严肃。”他吁了一口气。

    [左烈,”雪个的笑容收敛了“我有另一个身分小雪。”

    “我知道。”她都要说出一切,他也不打算装作不知道。

    “你知道?”她讶异极了“你怎么看出来的?什么时候识破的?”“嗯,除了脸,你和小雪没有不一样,记不记得有一次我要小雪背对我讲句话?”

    “是有这么一次。”她低呼“那你早就知道了嘛。”

    文左烈轻轻的握住雪个的柔荑,掌心中一股柔细滑润的感觉。他揉搓著她的手,温柔、感性的说:“对,所以我才说要娶小雪的你。”

    还以为他不看外表,只重内在,原来是知道小雪就是她。“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易容?”她不懂。

    “因为我喜欢上你,不问,是怕把你吓跑。”他一脸认真,顺手一拉,雪个整个娇小的身躯跌入他的怀里。

    “你一点都不好奇?不担心我是来寻仇,陷害你家的。”雪个仰著睑看着文左烈。现在气氛太好了,她也就不苛责他的色心。说穿了,她喜欢被他壮实的手臂霸道地搂进怀里,喜欢被他痴心的眼神追随。

    “不担心。就算你跟我家有仇恨,”文左烈扳起雪个的脸蛋,轻轻的划了几下“现在也冤家变亲家了。”

    “谁跟你是亲家”雪个细细弱弱的说。

    “你跟我啊!”环著的手臂紧了紧“就算爹不答应,我们也要在一起。”

    “左烈”她低喊了一声,脸颊贴近他的胸膛,感觉他的心跳,如此混乱猛烈。

    他暖暖的气息吹在她耳际“我会给你幸福!”

    雪个勾下他的颈项,玫瑰花瓣的唇贴上他灼热的唇如水满则溢,蓄积在雪个心中的,对文左烈的情潮,此时都化作一股不可遏止的奔流。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并肩偎在凉亭下。月光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中各有一层清亮璀璨的光辉,也都是傻兮兮地笑着。

    “你不想知道我到你家的目的?”

    “总不是慕我名来的吧?”他打趣说。就算不是,现在也千里姻缘一线牵。

    “臭美。”她接著说“我是为了金鸡筝。我结拜的姊姊受了内伤,她是巽太子的爱妃。可巽太子已来过,你爹却怎么都不肯拿出来,所以我和破云才来这儿,”她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破云今晚在你家夜盗了。”

    “她会失望的。我家真的没有金鸡弩了,十五年前,我娘突然发疯,一把火烧光种金鸡筝的田和种子。”讲到他娘,文左烈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雪个伤心极了,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泪珠儿成串的滚了下来,呜呜咽咽的说:“那波臣不是没救了”

    “不哭,不哭了,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文左烈轻轻的抚拍她的背,好言好语的劝慰著。一直到哭声稍歇,他用一根手指托起她的下巴,深情的凝视著。她的睫毛眨眨闪闪,像天雨时的舞蝶,双眼红肿得像核桃,神情凄凄楚楚,文左烈一颗心要揉碎了。

    他温柔地为她拭去泪痕,忽然像想起什么“雪个,你说今晚破云会到我家?”

    “嗯。”她还抽搐著。

    “我爹回来了,希望她不会被发现。”他微蹙浓眉。

    “你放心,她武功好高强,是你该叫师叔的人的徒弟,就算被发现,她的剪云步,你爹也追不上。”武师叔说过破云的武功、轻功,文湖星比不上。

    破云是武岳阳的徒弟!他心一沉。爹若知道,一定不会放过她们的。

    虽说没凭没据,但爹一口咬定当年封胜世家惨绝人寰的血案,就是武岳阳做的,因为武岳阳怨恨外公封胜鹰将娘许配给爹,所以他杀了所有姓封胜的人,要不是爹和娘带他去华山,逃过一劫,不然封胜世家就此在江湖上除名。

    在爹的鞭策下,他勤练武功,无非为了找武岳阳报仇,现在知道破云是仇人的徒弟,而且看来雪个和武岳阳他们师徒的关系很好,他真不知他和雪个未来会如何?

    临淄城的夜空悬挂著一轮银盘似的月亮,青石板道上,泛著幽幽冷冷的光芒。

    一条黑影在夜空中乍起乍落,藉著四周的屏障,潜入封胜世家。虽然他穿著一件黑色夜行衣,但却清楚地看出他是女人,高耸浑圆的双峰,不堪一掬的纤腰,修长的双腿,她拥有女人想要的美好身段,她的脸也裹在黑色的布巾后,只露出一双美目,有如黑夜里的两颗钻石,灼灼地照射。

    她身形如闪电,忽地跃入一丛小树后,忽又从侧边闪出,扑入一个有守卫看守的庄院内,不一刻又从庄院跃出,从庄院旁的花径,疾奔而去。

    最后她来到一所四周有丈许高石墙的竹庐前,竹庐虽不起眼,也没人看守,但院落却透出诡异,一株株古老的槐树,枝叶密密杂杂,把整个夜空遮住,还有一堆巨大的奇石,不规则的排列。这里有机关!

    拱形入口上刻著“掬芳庭”是封胜虹的住处。

    武破云毫不犹豫跃过高墙,安然通过,藏身在靠近窗边的树上。都已经来了,不看看师父爱得半死的情人,太说不过去。

    室内的灯挑得火焰高张,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立在窗边,神情落寞。

    她她会是封胜虹?二十年前那个名满中原的第一美人?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不会是封胜虹。武破云否认了自己原先的想法。

    几声细碎的脚步声,吸引了武破云的注意。一个拿著风灯的老太婆,摇摇摆摆的走来。灯影在她的颚下悠悠晃晃,照见她半眯半闭的眼睑,和额上黑黑深深、纵横满布的纹路。一看就知道,是个黑心的老太婆!

    老太婆进竹庐后,立在窗边的女人依然一动不动的。老太婆倏地走到女人身后,使劲扣住她的肩胛,把她转过身来“哼!贱人!”说著伸手就给了那女人一耳光,那女人跌坐在地上。

    那女人抬起脸来,一双黑瞳里,盛满了轻视、怨怼。

    “挖掉你的眼睛!”老太婆拿起簪子往女人身上刺去。她既不躲避,也不反抗,素白的衣服上渗出斑斑红点。

    太可恶了!破云破窗而入“死老太婆!你有没有人性?”她这人只要看见不平之事,就会跳出来主持正义,把她师父的金玉良言——小不忍则乱大谋,抛到九霄云外。

    老太婆二话不说,两只鸡爪向她俏脸抓来。武破云轻易地闪过,飞身落在老太婆身后,伸手往那女人的腰带上一提,将她带到墙角。刀剑不长眼,她怕伤到那女人。

    杀气弥漫室内,突地老太婆那双芝麻绿豆眼张开,眼球上那些红丝,全扭舞了起来。老太婆出手了。

    同一时间武破云的“玉筝剑”离鞘,室内顿生漫漫剑雨,老太婆魂归来兮。

    “你怎么有玉筝剑?武岳阳是你什么人?”一个低柔的嗓音,由后方传来。

    还以为她是哑巴,不过一开口,就让人震惊。武破云困惑地看着她“你是封胜虹?”能一眼看出她手上的剑,只有剑的主人——封胜虹。

    “没错。”

    “可”她实在无法想像,第一美人和眼前的疯妇会是同一人?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女人幽幽地说“如果一个女人被像你刚才看到的那种情形折磨了二十年,你想,她还能保有美貌?”

    武破云扯下头巾“师姑,我是武岳阳的徒弟,武破云。”鼻子酸酸的。唉,师姑吃了不少苦。

    “他还好吧?”被关在这里二十年了,对他的思念一点也没减。

    “师父很好,只是意志消沉了点。”她知道,是封胜师姑的关系,让师父看淡世事。“师姑,那个老太婆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不是这儿的女主人吗?”她心里有好多疑问。

    “说来话长,二十年前我被骗上花轿,掀起盖头才知道新郎是文湖星,我求文湖星放我走,告诉他我已有了你师父的骨肉,但他不为所动,反而废了我的武功,将我囚禁,生下左烈后,文湖星更是以左烈的生死威胁我,让我不能认儿子,还得装疯,那老太婆是他派来折磨我的。”封胜虹的神情凄楚。

    “这文湖星简直是大恶人!”破云气得咬牙切齿。

    “你怎么会来这儿?”封胜虹抓著她的手,激动的说“是他要你来救我?”

    “师姑,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你的情形,我是来找金鸡筝的。不过现在知道了,我不会把你留在这儿。”

    “喔”她不免有些失望,可转念一想:岳阳会不知道,也一定是文湖星说了或做了什么,让岳阳没来救她。文湖星太可恨了,爹就是上了他的当,才把她的一生葬送,连爹自己和所有姓封胜的亲人也全都死在他的手上。

    “师姑,你知道金鸡筝种在哪儿?”

    “已经没种了,但我藏有一株。”就是为了她烧毁金鸡筝田和种子,文湖星才开始虐待她。他想长期服用金鸡筝以增加内力,她不会让他如愿。像他这么阴险狠毒的人,武功一旦天下无敌,武林将不得安宁。

    “太好了。”总算有件高兴的事。“师姑,我们离开这鬼地方吧。”

    “可是左烈还在这”她虽能看到儿子,但却不能相认,也就没能将他认贼做父的事告诉他,唉,二十年了!还好左烈没被文湖星教坏。

    “我和他是刚认识的朋友,他正在追求我妹妹,”武破云笑笑的说“总之,我们有的是机会告诉他真相,到时候,我和他联手杀了那个魔头。”

    平淡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屋外响起“杀我?你有这个本事?”薛婆每次来封胜虹这儿后,都会到他那儿覆命,但,今晚却迟迟没来,他就觉不对劲。

    武破云全身一震,来人是文湖星。她挟起封胜虹,如大鸟翔空,在月夜下闪电冲出去。此时不宜交战,先救师姑出去比较重要。

    穿过槐树林,进入前院,但见土墙上明晃晃的火把,照得文湖星那张脸格外阴沉。武破云皱一皱眉,他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女贼,”文湖星惺惺作态“还不快放下夫人,免得夫人受伤。”

    “文湖星!少在那边演戏。”封胜虹开口。

    “十五年了,你总算开口说话了。”说完,文湖星右肩向前微倾,左脚弹起,右脚前跨,整个人俯冲向武破云。

    封胜虹什么也看不到,只觉眼前刀光剑影,耳内贯满杀戮之声。

    她使的是流星七式,文湖星眼中寒光乍闪。她是武岳阳收的那个女弟子。他一直有派人注意武岳阳的一举一动。没想到,小小年纪,武功已不在他下,文湖星念头一起,转攻武破云背上的封胜虹,可是也没占到便宜。

    这时墙头上冒出一个个的人影。武破云但觉眼前寒光一闪,一支又一支的箭破空而来,只听见一连串叮当声响,射来的长箭跌落一地。

    不能恋战。武破云虚晃一招,后退几步,准备走为上策时,文湖星疾步向她攻来,发一掌风,顿时黄烟弥漫,背上的封胜虹滑落在地。毒烟!破云一急,忘了先封穴道,而文湖星又一轮猛攻,几招下来,她感到有点力不从心了。

    “你越运功,毒气就深入五脏六腑。”文湖星扯动著嘴角,浮出一个奸笑。

    “你——卑鄙!”说完,倒地不起。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武林少主与我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宝石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应广璐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应广璐并收藏武林少主与我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