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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婚前说好的，我不喜欢你（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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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回答，“回皇贵妃的话，大将军与小将军都去上早朝了尚未回来。”
“是四小姐！”常相思纠正。
下人并不敢回答，低着头站在一旁伺候着檎。
常相思也不与他们计较，就坐在那里饮着茶水等候北玄夫人的到来魍。
北玄夫人姗姗来迟，其实她本是不想出来见常相思的，但一想到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只好在打扮一番之后，亲自出来。
她只要在北玄瑜或是北玄诺回府之前，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打发了！
北玄夫人来的时候看到常相思坐在那里，竟然还没有个女人样子地翘起了二郎腿，一副慵懒随意的模样。
甚至她在常相思这一副姿态中感觉到了对她的不屑，北玄夫人的脾气立即就来了，狠狠地盯着常相思。
“作为一个晚辈看到长辈就是如此姿态吗？难道还要我过去给你请安不成？难道你娘死得早，相府里的相爷又是个假扮的，没有爹娘教的野种就连行礼都不会了？”
常相思并不以为意，只是淡然地看着北玄夫人，将她上上下下地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看到对方鬓角斑驳了点儿，脸上的皱纹比之前所见的还要深了点儿，那一双眼睛也浑浊了点儿，心情立即大好起来！
这个不让人省心的老家伙，今日我常相思专门来治你了！
她依旧坐在那里，浅浅地笑着，手中拿着茶杯，轻轻地用盖子揭开上面漂浮着的茶末，目光瞥向了出言不逊的北玄夫人。
“作为一个长辈就该如此对晚辈出言不逊，不知道将军府的下人看到了之后，觉得自己伺候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主儿。我娘亲的死，北玄夫人说起的时候就不会觉得心虚吗？看到我的时候北玄夫人不会觉得有些愧疚难安吗？”
她扬唇笑了起来，露出几颗洁白整齐的牙齿，看起来明媚可人。
北玄夫人站在那里双目有些厉色，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少女，只恨不得上前撕了她这一张面具。
真是比她的母亲还能勾搭人，这一副姿态也不知是伺候过多少男人才会有的。
“你什么意思？我为何提到你娘要心虚，为何看到你又该要愧疚难安了？常相思，别忘记了若不是你母亲死得早，看到我又要心虚、又要愧疚难安的就该是她南宫情！说好的姐妹情深，结果却勾搭上别人的丈夫！”
“我爹才华横溢，容貌过人，纵然有几个小妾，但对我母亲却是极为宠爱的，别以为她死了你就能够在这边随便的编排她！莫不是你看上了我爹，又得不到所以这样否认我的母亲？”
常相思站了起来，那笑意逐渐减弱，换上几分清冷。
“看来我是许久没来这里了，所以让北玄夫人忘记对我还少了一个道歉吗？我今日正巧难得闲着，记起了这事情所以过来找北玄夫人讨一个道歉呢！”
“你胡说八道！我一心只有将军他一人，你这狐狸精少给我胡说！”
北玄夫人一看到对方竟然敢污蔑她，立即就火大的冲了上去，一巴掌高高抬起就要甩了下去，却让常相思轻而易举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笑意盈盈地问，“怎么了？你可以污蔑我的母亲，就不能够让我说你一句？难道这凤临律法是你北玄家给定下来的？”
要是她敢点个头说一声是，那么北玄家也会因为她而牵扯上意图谋反的罪名！
常相思看着北玄夫人一张脸涨红，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跟她耍嘴皮子，这个老女人还不够格！
也不知常夫人温婉的性子怎么就结交了北玄夫人这样的女人了，而且还与对方成为姐妹，害得自己落得如此下场！
北玄夫人自然是不敢说一声是，她只是涨红了脸看着那纤瘦美丽的少女。
没想到她那么纤细的手腕竟然将她的手扣得这般紧，这般疼，还有那看似温婉美丽的笑容，其实里面藏了太多的冷意。
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只觉得今日对方似乎有备而来！
可是自己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为何要在她的面前低一头呢？
“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还不快给我放手？来人，快将这狐狸精给我拉开！”
眼看自己的手被她扣得生疼，北玄夫人只有求助旁人。
常相思看到丫鬟要过来，立即浅笑出声。
“你们谁敢动本姑娘一根毫毛，觉得皇上能够放过你们吗？”
这个时候搬出皇上还是很好用的！
而且她的身上佩戴了碧玉令牌，如帝王亲临。
丫鬟们听到这话的时候，立即停下了脚步，索性也不去看北玄夫人，沉默地低下了头。
北玄夫人见此，气得没有被扣住的那只手都有些颤抖起来了。
“你们……养你们这些有什么用？”
常相思狠狠地将北玄夫人的手甩开，见她踉跄着倒退了几步，一张脸又白又红极为可笑。
她坐回原位，“北玄夫人，我今日过来这里不是来给你侮辱的，我听闻了一件事情，北玄夫人涉及到十年前常夫人死亡一案，所以今日过来找你要个答案！”
本就踉跄着倒退了几步，此时听到话这话，北玄夫人更是不可置信地倒退了几步，看着眼前依旧笑靥明媚的少女。
“你胡说什么……常相思，你别血口喷人，众所皆知常夫人是病死的，怎么又说与我有关，我告诉你，你这是污蔑，纵然你就算是皇贵妃的身份那也不能够随便污蔑人的，我可是先皇当初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也不是你能够随随便便的任你污蔑！”
当初那件事情没有人知道的，屋子里只有她与南宫情，后来一切极为顺利。
南宫情的死莫名地被当做是因病死亡，一切都牵扯不到她这边来，这个时候常相思怎么就提起了此事？
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一品诰命夫人？”
常相思只觉得嘲讽，“如果你与我母亲的死亡没有关系，你这是在紧张什么呢？还有你的品格还真看不出有一品诰命夫人的样子呢！”
若不是北玄诺当年被封为大将军的缘故，她哪儿来的一品诰命夫人？
看到常相思咄咄逼人的姿态，北玄夫人有些心虚，但还是硬撑着。
“你别胡说八道，一个已经死了十年的人，这个时候你说她的死与我有关，那么你倒是来说说，怎么个与我有关了？如果是污蔑本夫人的话，本夫人可是要报官的，我将军府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如今相府里已经败落，就算是常珞回来了那又如何？
一不为官，二无权势，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
“我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得到了一个当年的消息，常夫人也就是我的母亲其实并非因病死亡，当初可能是因为青沐公子初初假扮为我爹的缘故，所以对我母亲的死亡掩藏了真相。”
“且听闻我母亲死亡那日最后见到的人是北玄夫人，而且在我母亲的房间里你与我母亲起了争执，你诬陷我母亲勾搭上北玄大将军，将她辱骂得极为难听，我母亲气不过甩了你一个巴掌，再后来的事情……北玄夫人应当很清楚吧！”
她微微勾起一笑，将北玄夫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细微的变化都不曾放过。
果然她看到了北玄夫人的瞳孔紧紧一缩，双手死死地交握着，泄露了她心中的紧张。
北玄夫人有些错愕，当年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时候屋子里分明只有她与南宫情二人，没有第三个！
因为涉及到自己的丈夫被好姐妹勾搭的缘故，所以她谴退了所有的下人，可是常相思是从哪儿得知的？
难道当初还有人躲在那屋子里？
“分明就是你母亲是个狐狸精，你现在倒好反倒过来诬陷我害了你的母亲吗？”
她伸出了手，手指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紧张而微微地颤抖着。
“依照我的猜测，那一日你们争执完之后，我母亲打了你一巴掌，那么北玄夫人只怕是怀恨在心，当场就对我母亲做了什么过分的举动，才导致她的死亡吧！不知是下药还是刺杀，或是其他？”
说到这里，常相思浅浅地笑了起来。
北玄夫人的脸色顿时苍白了几分，她一步步地朝着常相思走去。
“没有的事情，你少拿出来胡说，当年你母亲对不起我，如今她的女儿还想要来欺负我吗？你以为我就那么好欺负的？常相思，看看你们相府的败落，还不就是你们自己造成的，如果不是你的母亲勾搭别人的丈夫，你们相府也不会有如此报应吧！”
说到这里，她得意地笑了起来。
只是很快地一个巴掌甩了下来，北玄夫人被那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得摔在了地上，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你们这是太不将我将军府放在眼里了，怎么说我也是先皇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常相思你这是在污蔑我，侮辱我，不要以为你是皇上给封的皇贵妃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看你能够风光到几时，你的母亲不要脸，结果你倒是尽得她的真传！”
常相思那一巴掌并没有留情，北玄夫人只觉得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意，对于她更是打从心底不喜欢，幸好她一直都在阻止。
否则这样的女人成为了瑜儿的媳妇，她的儿子还能有出人头地的一日？
“我看你嘴巴怎么样都不干净，是不是需要我让人帮你好好地清理一番？北玄夫人，别以为你的一品诰命夫人的封号，我常相思就对付不了你！”
说到这里常相思轻轻扯了下唇角，而后拍了几下自己可能染上对方脸上厚厚脂粉的玉手，缓缓地出声。
“你不愿意承认我母亲的死亡与你有关，没关系，这事情涉及到相府夫人的死活，我会让人彻查清楚，正巧我爹也是十年前出的事情，不知道是否正巧与我娘有关，正好禀报给皇上，让他将两起案件彻查清楚！”
“如果我爹的事情与我娘有关的话，那么北玄夫人这一次可是涉及杀害一国丞相的罪名！到时候不知是否会连累了将军府，是否会连累了北玄瑜的仕途？”
对于这样的女人只能比她更狠！
看到北玄夫人突然就停下了哭声，眼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恐慌，常相思又道，“别以为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就查不出来，我能够得到这样的消息，就证明我有证人，等对簿公堂的时候，定然足够让你哑口无言！”
说到这里，常相思发觉杯中的茶水已经凉了，又让下人给她重新换了盏茶水，才又继续说下去。
“如果北玄夫人是杀人凶手的话，不知道北玄大将军素来刚正不阿，是不是还能够容得下你，不知道北玄瑜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杀人凶手，而且还杀害了最好的姐妹，害得常相思疯傻十年，对你该有多么地失望！”
“不知道这北玄将军府里是否还能够容得下你，不知道北玄夫人的后半生是不是就该在监狱里度过，或者是杀人偿命？”
随着常相思一字一句地说下去，北玄夫人的脸色更是苍白了许多，随着她的话，一颗心更是揪得紧紧的。
她摔在地上并没有爬起来，此时一手还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发丝有些散乱，脸上的泪水花了妆容，看起来极为狼狈。
面对常相思的咄咄逼人，她几乎是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却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正走来的两人，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你这是在污蔑我，常相思，你怎么可以这样，从你过来到现在有没有一个对待长辈的态度，还殴打长辈，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是不是污蔑你，你自己很清楚吧，北玄夫人，别在这里装可怜，我倒是想看看如果你是杀人凶杀的话，你还会不会在这里这样继续污蔑我娘！”
看到北玄夫人偶尔朝着她的身后望去，常相思回头一看，原来是已经下朝回来的北玄诺与北玄瑜。
毕竟北玄诺还是长辈，常相思起身朝着他走去，行了礼。
“见过北玄伯伯！”
北玄诺点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北玄夫人，眉眼重重一蹙，沉声询问，“怎么回事？”
北玄瑜看到自己的母亲一身的狼狈样子，立即走了过去将她扶起。
“娘，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
看到北玄夫人脸上肿起的巴掌印，北玄瑜蹙起了眉头看向常相思。
“相思，不管怎么样，我娘都是长辈，什么话不能够好好说呢？”
常相思瞥了一眼紧张着北玄夫人的北玄瑜，一阵冷笑。
“那是你娘，你当然觉得什么都是我的错，若我不打她，估计她都打死我了，不信的话，整个过程这些丫鬟都看得清清楚楚，谁对谁错，想必他们能够给你一个答案！”
说罢，继续在原来的位置上入座，甚至还傲娇地翘起了二郎腿，轻轻地晃着，一副的悠闲模样。
所有的丫鬟不敢出声，恨不得能够立即隐身，帮谁都不好，而且常相思的身份摆在那里！
见此，北玄夫人紧紧地握住了北玄瑜的手，哭着嚎啕出声。
“老爷、瑜儿，快救救我吧，她打我，还要杀了我，她污蔑我、侮辱我，快让她走，快让她出去啊！求求你们了，我受不了了，快赶她走吧！瑜儿，难道你要看我被她给打死吗？”
北玄瑜为难地看着常相思，“相思，我娘情绪不对，你先回去吧，晚些我去给你赔罪！”
“闭嘴！”
北玄诺出声一吼，目光阴阴冷冷地看着在场的人。
因为他突然出声，声音里带着愤怒，这么一吼倒是将北玄夫人给镇住了，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北玄诺看着屋子里吵闹的样子，又见北玄夫人毫无形象地站在那里，眉头紧紧地蹙紧。
“夫人，不论如何，相思来者是客，你是怎么招待贵客的？”
“老爷……你、你还不承认自己喜欢南宫情是吗？怎么了？现在连这小狐狸精你都要维护了？可惜了，她不是你的女儿，如果她是你的女儿，我们瑜儿在将军府里还有地位吗？”
“北玄夫人你够了眉头，别再口口声声地辱骂我的母亲，看看你的样子，刚才还与我说是一品诰命夫人的身份，你有一品诰命夫人的样子吗？”常相思冷着声音回应她。
北玄诺看着常相思在场，紧紧地握着拳头没有将这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夫人，你还真是越来越是糊涂了，什么话你都敢说出口！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跟个市井泼妇一般！”
北玄瑜也觉得自己的母亲说的这些话有些重了，“娘，你能不能够理智一些，你这样只会让爹更生气，别什么话都胡说出口，总会惹祸的！”
北玄夫人听到自己的儿子这般劝她，这才算是没有出口，只是低低地抽泣着。
心里却有几分慌乱，如果将常相思赶走就没什么事情了，可如果她将那些话给说出来，万一真的去调查，她其实不认为会有什么证人。
毕竟这么多年了，一直不都是相安无事吗？
可既然她说有证人才会让她得知这些事情，心里头就开始觉得慌乱起来，毕竟相府里曾经疑云重重，就连常相都是他人假扮！
北玄诺见终于安静了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朝着常相思望去，声音温和了几分。
“相思，刚才夫人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别听她胡说八道。今日你来却不知是什么事情，难道是夫人之前欠你的一个道歉？”
“北玄伯伯……”
常相思摇头，“我今日来此其实并非为了一个道歉，我也不是小气之人，上回过来为难过北玄夫人还讨要了一份赔礼，此事虽然是北玄夫人有错在先，但毕竟她是长辈，我也不与她计较得太多，毕竟她曾经是我娘最好的姐妹！”
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笑意盈盈地朝着北玄夫人看去，才又缓缓地出声，“我今日来此是因为这几日我花费了好些的心思才得知原来我母亲当年的死亡并非因病去世，而是有其他的隐情。”
“正巧那人与我说了，当日我母亲死亡之前曾经见过北玄夫人，还与北玄夫人有过争执，北玄夫人对着我母亲一顿侮辱，还说她勾引了北玄伯伯您，我母亲气不过打了她一巴掌，后来北玄夫人离开了，相府里就传出了我母亲的死讯！”
说到这里，常相思深呼吸了口气，回头朝着北玄诺望去，见他一脸的震撼表情。
还有北玄夫人脸色比起刚才还要苍白几分，而北玄瑜不可置信地看着身边被自己扶着的母亲。
常相思既然知道了这些事情，必定不会让真像被掩盖，这么多年了，是该揭发的时候了！
“北玄伯伯，我还听说那时候我才六岁，其实我也在我母亲的房间里，只是北玄夫人并不清楚，离开之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全不记住了，再后来我沉默寡言，等到我愿意说话的时候，我已经疯傻了！足以证明当时我到底在屋子里看到了什么被吓成这般！”
常相思笑了起来，似乎不是说自己的故事，只是那眼里看不到丝毫的笑意。
“你胡说！”
北玄夫人出声制止，“常相思，你少污蔑我，常夫人死了这么多年了，你突然来说她不是病死的，甚至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常相思，你怎么跟你母亲一样下贱？”
常相思看着歇斯底里的北玄夫人，轻声一叹，“看来我今日是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了，但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让它水落石出，如果我母亲真的不是因病过世，那么作为她唯一的孩子，这个凶手我一定会帮她揪出来！”
“还有当年我无故疯傻，受了十年的欺辱，这仇我也会为自己报的，如果不是北玄夫人最好，如果是的话，你就要小心一些了！”
她朝着北玄夫人走了过去，在她的面前停下了脚步，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笑靥。
“此事有人知道，而且亲眼目睹，北玄夫人若是不肯承认的话，难道不怕严刑拷打吗？”
北玄夫人一颤，觉得自己简直就不是这个狐狸精的对手！
她的眼里有些惊恐的情绪，纵然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却还是恨不得上前将这狐狸精撕成碎片。
她当初就是瞎了双眼才会去结实南宫情，并与她姐妹情深。
她被她害得还不够凄惨吗？
自从南宫情见北玄诺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感觉到自己是北玄诺心中的那人！
听到常相思的话，北玄瑜也冷静了下来，他抿着唇，最后出声。
“相思，如果没有证据或是证人的话，可不能够随便污蔑我娘的，她怎么说也是一品诰命夫人，还是先帝亲封的，除此之外还是将军府里的夫人，是我的母亲！”
北玄瑜不愿意相信常相思的话，试图为他的母亲辩解。
“相思，情姨已经过世这么多年了，当初确实说是情姨生病才离世的，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你这个时候突然怀疑情姨的死因与我母亲有关，是不是有些……有些过分了点？”
回答北玄瑜的并非常相思，而是一旁沉默的北玄诺。
“常夫人的身子似乎一直都没病没痛的，其实当年说她因病去世的时候我是不相信的，太过突然了，只不过碍于她是相府里的夫人我不好插手去调查，可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怀疑她的死因！”
没有丝毫征兆的就传出了南宫情因病离世，他当初是震撼且痛心的。
南宫情葬礼的那一日，他消失了整整三日三夜，醉得不成人事，因为他始终不相信南宫情是病死的。
但当初他怀疑的是后院的勾心斗角，如今此事被捅了出来，竟然说与他的夫人有关。
北玄夫人眼里的震惊不比别人小，只不过她所震惊的是，“老爷，我就知道你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那个女人，她的死竟然还让你牵挂了这么多年！你还不肯承认喜欢她！”
这一回北玄诺承认了，“是啊，我喜欢她，很多年了，一直到她死了这么多年还一直都喜欢着。”他朝着北玄夫人望去。
“夫人，所以有什么错的事情全往我这边说，别再去侮辱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当初是我喜欢她，而且还是偷偷的喜欢着，就连情儿自己都不清楚，可你呢？”
“三番两次地找她麻烦，连死了也不放过！情儿她从来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是你自己疑神疑鬼的！”
纵然是被北玄瑜这般搀扶着，北玄夫人听到这话还是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地，无神地抬手指着北玄诺，悲戚地笑出了声音。
“你终于肯承认喜欢她，这一辈子你对不起我！”
北玄诺却不这么认为，“夫人，你错了，我北玄诺从未对不起你过，我喜欢她，但是从未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更是因为情儿的缘故我从未纳妾，一直到现在整个后院只有你的存在，这些年在更是不曾亏待过你，与你也算是做到了相敬如宾的地步！”
说到这里，北玄诺的眼里透露出一股寒意。
“夫人，别忘记了你我二人成亲那是因为双方父母的缘故，成亲之前我就与你说过了我并不喜欢你，但该给你的也会给你，也给你后悔的机会。”
“只要你愿意接受这亲就成，不愿意的话，你也可以走，是你自己答应的，如今你还想怎么样？”
北玄夫人无力地哭了出来，“我以为……你不需要多长时间就会爱上我的，再说了你我成亲不久之后就有了瑜儿，老爷，你现在就将所有的错都怪到我这边来吗？南宫情到底有什么好的，就是死了也让你念念不忘！她到底是怎么勾引你的？”
说到最后一句，北玄夫人几乎是直接喊了出来。
北玄瑜将瘫坐在地上的北玄夫人半扶着，声音几分沉重地开口询问，“娘，我只想问你一句，相思说的都是假的对吧，你……情姨就算她不是因病离世，也与你没有关系，对吧！”
北玄夫人立即点头，抓紧了北玄瑜的手。
“当然了！娘怎么可能会去杀人，你说对不起，纵然她南宫情对不起我，可我也不至于要去杀了她啊，瑜儿，你别听常相思胡说，娘没有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常相思知道北玄夫人不会这么快承认的，不过就连北玄诺也怀疑常夫人的死因，那么足以证明二姨娘没有欺骗她！
“不论如何我会还我娘一个公道，接下来我会报官，加上当初青沐公子易容为我爹的时候也差不多是在那个时候吧，还不知是否与我爹也扯上关系，我爹乃是一朝丞相，如果他的死也与北玄夫人有关的话，那么我只能将此事也告知皇上，让皇上派人调查北玄夫人那一日到底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她深呼吸了口气，其实心里清楚常相的死应当与常夫人的死并非同一日，只不过只有这样子才更有底气让皇上调查，兴许北玄夫人一个害怕就全都说了出来！
北玄瑜摇头，“相思，我不相信我母亲会做出这些事情，这其中是不是有隐情？比如说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你的那个所谓的证人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都是她瞎编的？”
“我母亲纵然与情姨有误会，可她不至于会杀人呢！而且当初情姨真的不是因病离世的吗？”
在他的眼里他的母亲是个温柔的女人，对他极为宠溺，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去杀害人呢！
常相思自然不会将二姨娘给透露出来，二姨娘如何她无所谓，但如今二姨娘在这里扮演的是证人的角色，她有必要给自己留下一手。
“至于证人是谁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了，如今我若是将证人告诉你们，岂不是让你们有了杀人灭口的机会吗？你们觉得我常相思还如当初那般痴傻？”常相思反问。
北玄诺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北玄夫人，又想起南宫情的死可疑，心中几分沉重。
“瑜儿，将你娘扶回去，吩咐下去，不得让你娘踏出这一处院子半步，如若有误，就让你娘搬出去吧！”
“老爷，你这是打算囚禁我吗？北玄夫人厉声质问。”
“最起码在嫌疑没有洗干净之前，你就是嫌疑人！”
“你……我都说了，我与这些事情没有丝毫的关系，是常相思诬陷我，你们竟然不相信我，相信一个狐狸精生的小狐狸精！”
“娘！”
这一次北玄瑜大声了不少，“不管情姨如何，你都不能够这样说她，她毕竟是相府里的夫人，还有娘也别忘记了，你是一品诰命夫人，可常夫人她也是被先帝亲封为一品诰命夫人，还有相思她清清白白的，你这样一口一个狐狸精岂不是要让人看了你的笑话？”
“连你也说我，你们父子两一个被狐狸精给勾走了魂，另一个也被小狐狸精勾走了魂！你们……很好，你们父子今日竟然这般对待我，北玄诺，我跟你没完！”
她哭着爬了起来，根本不顾一旁的北玄瑜直接将他的手甩开，转身离去。
北玄夫人的离去，立即有丫鬟跟了上去，此时这一处屋子里倒是安静了下来。
北玄诺素来刚正不阿，虽然此时牵扯到自己的夫人，但如果南宫情的死真与她有关，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不过这一切变成这般，其实也算是错在他的身上。
甚至如果南宫情的死与他的夫人有关，他更是罪该万死，如果没有他的爱慕，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可当初年轻，见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人怎么控制得住呢！
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隐藏得很好了，可是几次短暂的见面，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北玄诺看向常相思，“是我对不起你的母亲，你别误会了你的母亲，她从来都不知道我喜欢她，从头到尾都是我单方面的喜欢，没想到可能会给她带来灭顶之灾，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言，北玄伯伯愿意赎罪！”
感情的问题素来复杂，常相思也不去理会谁对谁错。
“我只要揭开当年的真相，如果我母亲的死真的有问题的话，一定不会让她白死，还有为自己这十年所受的苦讨个公道！”
北玄诺颔首，“如果她真是杀人凶手的话，我也不会姑息！此事你放心，直接报官，让官府调查吧，如果涉及到常相的事情，也要记得告知皇上，皇上已经派了不少人查当年常相的死因，只是年代已久有些无从查起！”
“爹！我娘她不会这么做的，没有任何证据，你不能够就这样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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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我为何提到你娘要心虚，为何看到你又该要愧疚难安了？常相思，别忘记了若不是你母亲死得早，看到我又要心虚、又要愧疚难安的就该是她南宫情！说好的姐妹情深，结果却勾搭上别人的丈夫！”
“我爹才华横溢，容貌过人，纵然有几个小妾，但对我母亲却是极为宠爱的，别以为她死了你就能够在这边随便的编排她！莫不是你看上了我爹，又得不到所以这样否认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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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敢点个头说一声是，那么北玄家也会因为她而牵扯上意图谋反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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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常夫人温婉的性子怎么就结交了北玄夫人这样的女人了，而且还与对方成为姐妹，害得自己落得如此下场！
北玄夫人自然是不敢说一声是，她只是涨红了脸看着那纤瘦美丽的少女。
没想到她那么纤细的手腕竟然将她的手扣得这般紧，这般疼，还有那看似温婉美丽的笑容，其实里面藏了太多的冷意。
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只觉得今日对方似乎有备而来！
可是自己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为何要在她的面前低一头呢？
“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还不快给我放手？来人，快将这狐狸精给我拉开！”
眼看自己的手被她扣得生疼，北玄夫人只有求助旁人。
常相思看到丫鬟要过来，立即浅笑出声。
“你们谁敢动本姑娘一根毫毛，觉得皇上能够放过你们吗？”
这个时候搬出皇上还是很好用的！
而且她的身上佩戴了碧玉令牌，如帝王亲临。
丫鬟们听到这话的时候，立即停下了脚步，索性也不去看北玄夫人，沉默地低下了头。
北玄夫人见此，气得没有被扣住的那只手都有些颤抖起来了。
“你们……养你们这些有什么用？”
常相思狠狠地将北玄夫人的手甩开，见她踉跄着倒退了几步，一张脸又白又红极为可笑。
她坐回原位，“北玄夫人，我今日过来这里不是来给你侮辱的，我听闻了一件事情，北玄夫人涉及到十年前常夫人死亡一案，所以今日过来找你要个答案！”
本就踉跄着倒退了几步，此时听到话这话，北玄夫人更是不可置信地倒退了几步，看着眼前依旧笑靥明媚的少女。
“你胡说什么……常相思，你别血口喷人，众所皆知常夫人是病死的，怎么又说与我有关，我告诉你，你这是污蔑，纵然你就算是皇贵妃的身份那也不能够随便污蔑人的，我可是先皇当初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也不是你能够随随便便的任你污蔑！”
当初那件事情没有人知道的，屋子里只有她与南宫情，后来一切极为顺利。
南宫情的死莫名地被当做是因病死亡，一切都牵扯不到她这边来，这个时候常相思怎么就提起了此事？
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一品诰命夫人？”
常相思只觉得嘲讽，“如果你与我母亲的死亡没有关系，你这是在紧张什么呢？还有你的品格还真看不出有一品诰命夫人的样子呢！”
若不是北玄诺当年被封为大将军的缘故，她哪儿来的一品诰命夫人？
看到常相思咄咄逼人的姿态，北玄夫人有些心虚，但还是硬撑着。
“你别胡说八道，一个已经死了十年的人，这个时候你说她的死与我有关，那么你倒是来说说，怎么个与我有关了？如果是污蔑本夫人的话，本夫人可是要报官的，我将军府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如今相府里已经败落，就算是常珞回来了那又如何？
一不为官，二无权势，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
“我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得到了一个当年的消息，常夫人也就是我的母亲其实并非因病死亡，当初可能是因为青沐公子初初假扮为我爹的缘故，所以对我母亲的死亡掩藏了真相。”
“且听闻我母亲死亡那日最后见到的人是北玄夫人，而且在我母亲的房间里你与我母亲起了争执，你诬陷我母亲勾搭上北玄大将军，将她辱骂得极为难听，我母亲气不过甩了你一个巴掌，再后来的事情……北玄夫人应当很清楚吧！”
她微微勾起一笑，将北玄夫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细微的变化都不曾放过。
果然她看到了北玄夫人的瞳孔紧紧一缩，双手死死地交握着，泄露了她心中的紧张。
北玄夫人有些错愕，当年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时候屋子里分明只有她与南宫情二人，没有第三个！
因为涉及到自己的丈夫被好姐妹勾搭的缘故，所以她谴退了所有的下人，可是常相思是从哪儿得知的？
难道当初还有人躲在那屋子里？
“分明就是你母亲是个狐狸精，你现在倒好反倒过来诬陷我害了你的母亲吗？”
她伸出了手，手指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紧张而微微地颤抖着。
“依照我的猜测，那一日你们争执完之后，我母亲打了你一巴掌，那么北玄夫人只怕是怀恨在心，当场就对我母亲做了什么过分的举动，才导致她的死亡吧！不知是下药还是刺杀，或是其他？”
说到这里，常相思浅浅地笑了起来。
北玄夫人的脸色顿时苍白了几分，她一步步地朝着常相思走去。
“没有的事情，你少拿出来胡说，当年你母亲对不起我，如今她的女儿还想要来欺负我吗？你以为我就那么好欺负的？常相思，看看你们相府的败落，还不就是你们自己造成的，如果不是你的母亲勾搭别人的丈夫，你们相府也不会有如此报应吧！”
说到这里，她得意地笑了起来。
只是很快地一个巴掌甩了下来，北玄夫人被那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得摔在了地上，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你们这是太不将我将军府放在眼里了，怎么说我也是先皇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常相思你这是在污蔑我，侮辱我，不要以为你是皇上给封的皇贵妃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看你能够风光到几时，你的母亲不要脸，结果你倒是尽得她的真传！”
常相思那一巴掌并没有留情，北玄夫人只觉得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意，对于她更是打从心底不喜欢，幸好她一直都在阻止。
否则这样的女人成为了瑜儿的媳妇，她的儿子还能有出人头地的一日？
“我看你嘴巴怎么样都不干净，是不是需要我让人帮你好好地清理一番？北玄夫人，别以为你的一品诰命夫人的封号，我常相思就对付不了你！”
说到这里常相思轻轻扯了下唇角，而后拍了几下自己可能染上对方脸上厚厚脂粉的玉手，缓缓地出声。
“你不愿意承认我母亲的死亡与你有关，没关系，这事情涉及到相府夫人的死活，我会让人彻查清楚，正巧我爹也是十年前出的事情，不知道是否正巧与我娘有关，正好禀报给皇上，让他将两起案件彻查清楚！”
“如果我爹的事情与我娘有关的话，那么北玄夫人这一次可是涉及杀害一国丞相的罪名！到时候不知是否会连累了将军府，是否会连累了北玄瑜的仕途？”
对于这样的女人只能比她更狠！
看到北玄夫人突然就停下了哭声，眼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恐慌，常相思又道，“别以为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就查不出来，我能够得到这样的消息，就证明我有证人，等对簿公堂的时候，定然足够让你哑口无言！”
说到这里，常相思发觉杯中的茶水已经凉了，又让下人给她重新换了盏茶水，才又继续说下去。
“如果北玄夫人是杀人凶手的话，不知道北玄大将军素来刚正不阿，是不是还能够容得下你，不知道北玄瑜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杀人凶手，而且还杀害了最好的姐妹，害得常相思疯傻十年，对你该有多么地失望！”
“不知道这北玄将军府里是否还能够容得下你，不知道北玄夫人的后半生是不是就该在监狱里度过，或者是杀人偿命？”
随着常相思一字一句地说下去，北玄夫人的脸色更是苍白了许多，随着她的话，一颗心更是揪得紧紧的。
她摔在地上并没有爬起来，此时一手还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发丝有些散乱，脸上的泪水花了妆容，看起来极为狼狈。
面对常相思的咄咄逼人，她几乎是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却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正走来的两人，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你这是在污蔑我，常相思，你怎么可以这样，从你过来到现在有没有一个对待长辈的态度，还殴打长辈，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是不是污蔑你，你自己很清楚吧，北玄夫人，别在这里装可怜，我倒是想看看如果你是杀人凶杀的话，你还会不会在这里这样继续污蔑我娘！”
看到北玄夫人偶尔朝着她的身后望去，常相思回头一看，原来是已经下朝回来的北玄诺与北玄瑜。
毕竟北玄诺还是长辈，常相思起身朝着他走去，行了礼。
“见过北玄伯伯！”
北玄诺点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北玄夫人，眉眼重重一蹙，沉声询问，“怎么回事？”
北玄瑜看到自己的母亲一身的狼狈样子，立即走了过去将她扶起。
“娘，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
看到北玄夫人脸上肿起的巴掌印，北玄瑜蹙起了眉头看向常相思。
“相思，不管怎么样，我娘都是长辈，什么话不能够好好说呢？”
常相思瞥了一眼紧张着北玄夫人的北玄瑜，一阵冷笑。
“那是你娘，你当然觉得什么都是我的错，若我不打她，估计她都打死我了，不信的话，整个过程这些丫鬟都看得清清楚楚，谁对谁错，想必他们能够给你一个答案！”
说罢，继续在原来的位置上入座，甚至还傲娇地翘起了二郎腿，轻轻地晃着，一副的悠闲模样。
所有的丫鬟不敢出声，恨不得能够立即隐身，帮谁都不好，而且常相思的身份摆在那里！
见此，北玄夫人紧紧地握住了北玄瑜的手，哭着嚎啕出声。
“老爷、瑜儿，快救救我吧，她打我，还要杀了我，她污蔑我、侮辱我，快让她走，快让她出去啊！求求你们了，我受不了了，快赶她走吧！瑜儿，难道你要看我被她给打死吗？”
北玄瑜为难地看着常相思，“相思，我娘情绪不对，你先回去吧，晚些我去给你赔罪！”
“闭嘴！”
北玄诺出声一吼，目光阴阴冷冷地看着在场的人。
因为他突然出声，声音里带着愤怒，这么一吼倒是将北玄夫人给镇住了，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北玄诺看着屋子里吵闹的样子，又见北玄夫人毫无形象地站在那里，眉头紧紧地蹙紧。
“夫人，不论如何，相思来者是客，你是怎么招待贵客的？”
“老爷……你、你还不承认自己喜欢南宫情是吗？怎么了？现在连这小狐狸精你都要维护了？可惜了，她不是你的女儿，如果她是你的女儿，我们瑜儿在将军府里还有地位吗？”
“北玄夫人你够了眉头，别再口口声声地辱骂我的母亲，看看你的样子，刚才还与我说是一品诰命夫人的身份，你有一品诰命夫人的样子吗？”常相思冷着声音回应她。
北玄诺看着常相思在场，紧紧地握着拳头没有将这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夫人，你还真是越来越是糊涂了，什么话你都敢说出口！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跟个市井泼妇一般！”
北玄瑜也觉得自己的母亲说的这些话有些重了，“娘，你能不能够理智一些，你这样只会让爹更生气，别什么话都胡说出口，总会惹祸的！”
北玄夫人听到自己的儿子这般劝她，这才算是没有出口，只是低低地抽泣着。
心里却有几分慌乱，如果将常相思赶走就没什么事情了，可如果她将那些话给说出来，万一真的去调查，她其实不认为会有什么证人。
毕竟这么多年了，一直不都是相安无事吗？
可既然她说有证人才会让她得知这些事情，心里头就开始觉得慌乱起来，毕竟相府里曾经疑云重重，就连常相都是他人假扮！
北玄诺见终于安静了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朝着常相思望去，声音温和了几分。
“相思，刚才夫人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别听她胡说八道。今日你来却不知是什么事情，难道是夫人之前欠你的一个道歉？”
“北玄伯伯……”
常相思摇头，“我今日来此其实并非为了一个道歉，我也不是小气之人，上回过来为难过北玄夫人还讨要了一份赔礼，此事虽然是北玄夫人有错在先，但毕竟她是长辈，我也不与她计较得太多，毕竟她曾经是我娘最好的姐妹！”
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笑意盈盈地朝着北玄夫人看去，才又缓缓地出声，“我今日来此是因为这几日我花费了好些的心思才得知原来我母亲当年的死亡并非因病去世，而是有其他的隐情。”
“正巧那人与我说了，当日我母亲死亡之前曾经见过北玄夫人，还与北玄夫人有过争执，北玄夫人对着我母亲一顿侮辱，还说她勾引了北玄伯伯您，我母亲气不过打了她一巴掌，后来北玄夫人离开了，相府里就传出了我母亲的死讯！”
说到这里，常相思深呼吸了口气，回头朝着北玄诺望去，见他一脸的震撼表情。
还有北玄夫人脸色比起刚才还要苍白几分，而北玄瑜不可置信地看着身边被自己扶着的母亲。
常相思既然知道了这些事情，必定不会让真像被掩盖，这么多年了，是该揭发的时候了！
“北玄伯伯，我还听说那时候我才六岁，其实我也在我母亲的房间里，只是北玄夫人并不清楚，离开之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全不记住了，再后来我沉默寡言，等到我愿意说话的时候，我已经疯傻了！足以证明当时我到底在屋子里看到了什么被吓成这般！”
常相思笑了起来，似乎不是说自己的故事，只是那眼里看不到丝毫的笑意。
“你胡说！”
北玄夫人出声制止，“常相思，你少污蔑我，常夫人死了这么多年了，你突然来说她不是病死的，甚至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常相思，你怎么跟你母亲一样下贱？”
常相思看着歇斯底里的北玄夫人，轻声一叹，“看来我今日是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了，但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让它水落石出，如果我母亲真的不是因病过世，那么作为她唯一的孩子，这个凶手我一定会帮她揪出来！”
“还有当年我无故疯傻，受了十年的欺辱，这仇我也会为自己报的，如果不是北玄夫人最好，如果是的话，你就要小心一些了！”
她朝着北玄夫人走了过去，在她的面前停下了脚步，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笑靥。
“此事有人知道，而且亲眼目睹，北玄夫人若是不肯承认的话，难道不怕严刑拷打吗？”
北玄夫人一颤，觉得自己简直就不是这个狐狸精的对手！
她的眼里有些惊恐的情绪，纵然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却还是恨不得上前将这狐狸精撕成碎片。
她当初就是瞎了双眼才会去结实南宫情，并与她姐妹情深。
她被她害得还不够凄惨吗？
自从南宫情见北玄诺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感觉到自己是北玄诺心中的那人！
听到常相思的话，北玄瑜也冷静了下来，他抿着唇，最后出声。
“相思，如果没有证据或是证人的话，可不能够随便污蔑我娘的，她怎么说也是一品诰命夫人，还是先帝亲封的，除此之外还是将军府里的夫人，是我的母亲！”
北玄瑜不愿意相信常相思的话，试图为他的母亲辩解。
“相思，情姨已经过世这么多年了，当初确实说是情姨生病才离世的，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你这个时候突然怀疑情姨的死因与我母亲有关，是不是有些……有些过分了点？”
回答北玄瑜的并非常相思，而是一旁沉默的北玄诺。
“常夫人的身子似乎一直都没病没痛的，其实当年说她因病去世的时候我是不相信的，太过突然了，只不过碍于她是相府里的夫人我不好插手去调查，可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怀疑她的死因！”
没有丝毫征兆的就传出了南宫情因病离世，他当初是震撼且痛心的。
南宫情葬礼的那一日，他消失了整整三日三夜，醉得不成人事，因为他始终不相信南宫情是病死的。
但当初他怀疑的是后院的勾心斗角，如今此事被捅了出来，竟然说与他的夫人有关。
北玄夫人眼里的震惊不比别人小，只不过她所震惊的是，“老爷，我就知道你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那个女人，她的死竟然还让你牵挂了这么多年！你还不肯承认喜欢她！”
这一回北玄诺承认了，“是啊，我喜欢她，很多年了，一直到她死了这么多年还一直都喜欢着。”他朝着北玄夫人望去。
“夫人，所以有什么错的事情全往我这边说，别再去侮辱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当初是我喜欢她，而且还是偷偷的喜欢着，就连情儿自己都不清楚，可你呢？”
“三番两次地找她麻烦，连死了也不放过！情儿她从来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是你自己疑神疑鬼的！”
纵然是被北玄瑜这般搀扶着，北玄夫人听到这话还是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地，无神地抬手指着北玄诺，悲戚地笑出了声音。
“你终于肯承认喜欢她，这一辈子你对不起我！”
北玄诺却不这么认为，“夫人，你错了，我北玄诺从未对不起你过，我喜欢她，但是从未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更是因为情儿的缘故我从未纳妾，一直到现在整个后院只有你的存在，这些年在更是不曾亏待过你，与你也算是做到了相敬如宾的地步！”
说到这里，北玄诺的眼里透露出一股寒意。
“夫人，别忘记了你我二人成亲那是因为双方父母的缘故，成亲之前我就与你说过了我并不喜欢你，但该给你的也会给你，也给你后悔的机会。”
“只要你愿意接受这亲就成，不愿意的话，你也可以走，是你自己答应的，如今你还想怎么样？”
北玄夫人无力地哭了出来，“我以为……你不需要多长时间就会爱上我的，再说了你我成亲不久之后就有了瑜儿，老爷，你现在就将所有的错都怪到我这边来吗？南宫情到底有什么好的，就是死了也让你念念不忘！她到底是怎么勾引你的？”
说到最后一句，北玄夫人几乎是直接喊了出来。
北玄瑜将瘫坐在地上的北玄夫人半扶着，声音几分沉重地开口询问，“娘，我只想问你一句，相思说的都是假的对吧，你……情姨就算她不是因病离世，也与你没有关系，对吧！”
北玄夫人立即点头，抓紧了北玄瑜的手。
“当然了！娘怎么可能会去杀人，你说对不起，纵然她南宫情对不起我，可我也不至于要去杀了她啊，瑜儿，你别听常相思胡说，娘没有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常相思知道北玄夫人不会这么快承认的，不过就连北玄诺也怀疑常夫人的死因，那么足以证明二姨娘没有欺骗她！
“不论如何我会还我娘一个公道，接下来我会报官，加上当初青沐公子易容为我爹的时候也差不多是在那个时候吧，还不知是否与我爹也扯上关系，我爹乃是一朝丞相，如果他的死也与北玄夫人有关的话，那么我只能将此事也告知皇上，让皇上派人调查北玄夫人那一日到底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她深呼吸了口气，其实心里清楚常相的死应当与常夫人的死并非同一日，只不过只有这样子才更有底气让皇上调查，兴许北玄夫人一个害怕就全都说了出来！
北玄瑜摇头，“相思，我不相信我母亲会做出这些事情，这其中是不是有隐情？比如说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你的那个所谓的证人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都是她瞎编的？”
“我母亲纵然与情姨有误会，可她不至于会杀人呢！而且当初情姨真的不是因病离世的吗？”
在他的眼里他的母亲是个温柔的女人，对他极为宠溺，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去杀害人呢！
常相思自然不会将二姨娘给透露出来，二姨娘如何她无所谓，但如今二姨娘在这里扮演的是证人的角色，她有必要给自己留下一手。
“至于证人是谁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了，如今我若是将证人告诉你们，岂不是让你们有了杀人灭口的机会吗？你们觉得我常相思还如当初那般痴傻？”常相思反问。
北玄诺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北玄夫人，又想起南宫情的死可疑，心中几分沉重。
“瑜儿，将你娘扶回去，吩咐下去，不得让你娘踏出这一处院子半步，如若有误，就让你娘搬出去吧！”
“老爷，你这是打算囚禁我吗？北玄夫人厉声质问。”
“最起码在嫌疑没有洗干净之前，你就是嫌疑人！”
“你……我都说了，我与这些事情没有丝毫的关系，是常相思诬陷我，你们竟然不相信我，相信一个狐狸精生的小狐狸精！”
“娘！”
这一次北玄瑜大声了不少，“不管情姨如何，你都不能够这样说她，她毕竟是相府里的夫人，还有娘也别忘记了，你是一品诰命夫人，可常夫人她也是被先帝亲封为一品诰命夫人，还有相思她清清白白的，你这样一口一个狐狸精岂不是要让人看了你的笑话？”
“连你也说我，你们父子两一个被狐狸精给勾走了魂，另一个也被小狐狸精勾走了魂！你们……很好，你们父子今日竟然这般对待我，北玄诺，我跟你没完！”
她哭着爬了起来，根本不顾一旁的北玄瑜直接将他的手甩开，转身离去。
北玄夫人的离去，立即有丫鬟跟了上去，此时这一处屋子里倒是安静了下来。
北玄诺素来刚正不阿，虽然此时牵扯到自己的夫人，但如果南宫情的死真与她有关，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不过这一切变成这般，其实也算是错在他的身上。
甚至如果南宫情的死与他的夫人有关，他更是罪该万死，如果没有他的爱慕，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可当初年轻，见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人怎么控制得住呢！
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隐藏得很好了，可是几次短暂的见面，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北玄诺看向常相思，“是我对不起你的母亲，你别误会了你的母亲，她从来都不知道我喜欢她，从头到尾都是我单方面的喜欢，没想到可能会给她带来灭顶之灾，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言，北玄伯伯愿意赎罪！”
感情的问题素来复杂，常相思也不去理会谁对谁错。
“我只要揭开当年的真相，如果我母亲的死真的有问题的话，一定不会让她白死，还有为自己这十年所受的苦讨个公道！”
北玄诺颔首，“如果她真是杀人凶手的话，我也不会姑息！此事你放心，直接报官，让官府调查吧，如果涉及到常相的事情，也要记得告知皇上，皇上已经派了不少人查当年常相的死因，只是年代已久有些无从查起！”
“爹！我娘她不会这么做的，没有任何证据，你不能够就这样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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