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今天的午餐真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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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皱起了眉，反问：“‘特殊’？怎么个特殊法？是他们身有残疾生活不能自理还是你父母双亡姐弟相依为命？”
“呵呵……”楚歌颜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愉悦地笑了起来。梁文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个透顶，她平时也没有这么针锋相对啊，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越听自己说的越刻薄，真是头脑发晕了！竟然一下说了这么多，待会儿不知道她要怎么笑我……一定是因为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自己被传染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
梁文这样想也无可厚非，毕竟她们没有熟悉到互相揭家底的程度，正常来说，即使是朋友过度插手自己的家务事时也会很容易遭到别人的反感，这样总觉得自己的隐私被侵害了，即使朋友的出发点是好的。
而楚歌颜又是极不喜被别人打探私事的家伙。
“呐，同桌，谢谢你哦！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么多……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呢……之前，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害怕我的呢……”
谢谢你，谢谢你那天送我去医院，即使那是我主动求助也不用感到不安，一直以来我都不会奢求别人的主动帮忙，因为总觉得自己没有求助的资格，所以只要你能那样做，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谢谢你，谢谢你能跟我说这么多，因为知道自己的性格并不讨人喜欢，而且也不善于交际，即使你只是因为自己的好恶，我也同样谢谢你……
即使……我并不觉得你说的是对的……
即使……我也不想按你说的那样去做……
但是，依然谢谢你。
就像是自己很久不曾出现的妈妈……即使并没有被布施所谓的母爱也许还被讨厌了，但她依然心存感激，这是起码的感情，不强求不矫情，但除此之外再也没有更多什么母女连心的热烈感情。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大善人，也从没期望别人是，毕竟一项如此高成本的人生意味着你不仅要支付金钱还需要大量的感情输出，如此艰巨的任务绝非一般人可以做到，迄今为止，她还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一辈子都做好事的人，这也是不可能的吧……没调查过，也懒得知道，人性本来就是很复杂的事物，但仍然要记得心存善念。
很久以前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挥洒人生，过恣意的生活，但也没有刻意的去规划，只是想着就去做了，可是后来连唯一陪伴自己的人也没有了，才终于觉得生活无趣。
人，为什么要生活在这个世上呢？我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并不是因为你出生了所以要活着，可能……也许，是因为我们每个人有自己的牵绊，因为心有挂念，所以哪怕再无望也觉得这个世界至少有一个地方值得期待,也因着这一份牵绊，所以遇到再大的困难也可以笑着流泪，无法放弃，也不能放弃。我们周围缠绕着无形的丝线，纠缠着我们的执念，可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可能是亲密无间的爱人，也可能只是一种勃发的理想、一段隐秘的感情，然而，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无法割舍的存在。
如果……如果，如果哪天就连这些都没有了，即使是去死，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吧？
我的弟弟，是我仅剩的牵绊了，甚至……是我存在的唯一理由，让我觉得这世界还不是那么冰冷……因为我不是你，所以我没有可以挥霍的父母亲情，所以……请原谅我唯一的坚持……
梁文的表情以诡异的速度由红变白再变青，“欸！谁，谁怕你啦！你以为自己是谁呀……我怎么可能怕你啦！！真是……真是，真是的！不跟你说了，我要看书了……”谁会怕你啊……只是，只是一种敬畏而已，对于那种自己永远无法达到的高度的一种……敬畏……
“嗯，我知道我都知道。”楚歌颜客随主便。过了一会儿，“……都说了我要看书，你，你不要老是看我，你看我我就看不好了。”“嗯……好，我不看你……”的书了……不过，一本中学生《体育与健康》有什么好看的……桌上一大堆的试卷还没做，同桌……你可真有闲心！
不过，快要期末考试了，分数是很重要的，尤其在是这种初中和高中的交接点，所以还是认真点好了……听说第一名有奖学金，对于这种“不劳而获”的成果，她向来可是很热衷的……嗯，好好学习，学好吃饭。
午饭一般直接在学校餐厅解决，虽说油水不多但起码肉还是肉，毕竟鸡腿不会变成鸡毛……
捡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方楚歌颜一行人坐下安静吃饭，但是，毕竟只是学生餐厅嘛，有时也不是那么干净，所以楚歌颜吃饭一向都是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速战速决，免得吃得慢了看见什么影响食欲的不明生物，好在亦梵和陌梵也深谙此道，这一桌安安静静进餐，隔成一方静谧的空间，但其他人显然就热闹多了，譬如邻座——
“你今天上课怎么睡着了？昨晚是不是干什么去了~嗯……”一女生的声音愈见猥琐。
“哪有呀~你别胡说，让别人听见不好。”另一个娇羞的声音。
“哎呦~咱俩谁跟谁啊！我又不会说出去，真是的！告诉我，是不是和他那个那个去了？嘿嘿……”
“讨厌！这么多人你还说~不许说出去哦。”
“切，还用说？一看就出来了，看你一脖子都是，我说你昨晚是不是太嗨了……你这块鸡柳看着不错，我尝尝，给你吃我的粉丝。”
——随后是咀嚼声。
“我没有买鸡柳啊。”
“咦？那这是什么啊？不过挺好吃的，下次我也买，有嚼劲。”
“我看看，啊！它还在动？！”
“……”
“……”
“好恶心！怎么办？！”
“还是算了吧，反正吃下去也吐不出来了，下次注意点吧。”
“……算了，怎么说也是块肉……”
“……”
“快点吃，吃完我们就去上厕所。”
楚歌颜面无表情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消化食物的肠道胃部呈螺旋式扭曲翻腾，机械式地嚼了半天，口中的饭菜还是没有减少，嘴巴鼓鼓的，甚至隐隐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不能浪费不能浪费！浪费食物是可耻的！吃下去！吃下去！说不定不是虫子呢，只是她们看花了眼，一定是这样的没错！我又没买鸡柳，肯定不会有虫子……虫子……虫子……
……虫子……虫子……毛毛软软的虫子……菜里的虫子……最喜欢青菜的虫子……
盘子里的青菜扭动着瘦弱干瘪的胳膊，一趴一趴地蠕动，然后像是放了酵母一样那些干瘦的物事开始发酵膨胀，它们藏在青菜叶下伴随着油腻的触觉在锅里翻滚，油汪汪胖乎乎的虫尸，最后被端上桌子，也有可能没放油所以没炒熟，所以，所以还活着……说不定这些菜都被爬了一遍……
呕——猛地捂住嘴巴防止被牙齿虐待无数遍的食物喷涌出来，喉咙像是不受控制的痉挛抽动再也无法下咽，伴随着上涌的恶心感楚歌颜终于落败跑出餐厅。
圣母玛利亚！我绝对不是诚心要浪费食物的！都是虫子惹的祸，有虫子反正你都吃下去了，还偏偏要说这么多恶心的话，不知道吃饭的时候要绝对禁止一切容易引起消化不良的话题吗？！
还上厕所，刚吃完就上厕所，厕所里面有什么？！厕所里面能有什么……呕——越想越吃不下，越吃不下越恶心，越恶心就越想吐……说者痛快听者痛苦，你好歹也要顾及一下我们听者的感觉，以后再也不要听墙角了……
这就是脑补太厉害而产生的后遗症。
自楚歌颜跑出去楚亦梵就一直保持着低气压，楚陌梵看了一眼他明显阴着的表情，视线漫不经心地转了一圈后，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筷子随意戳着剩余的饭菜，“哥哥，我想吃酸辣粉丝。”
“今天的粉丝不能吃。”楚亦梵神色淡淡的。
“不可能，昨天都能吃，今天怎么就不能吃了？哥哥你太小气了。”清甜美丽的小脸上微微不满。
“今天厨师的小儿子来了。”
“……”
“他一看见细细长长的东西就容易兴奋，一兴奋就喜欢吐口水流鼻涕，偶尔还随地小便，特别实是在没人看着的时候。因为厨师中午要炒菜，所以就把他放在地上让他自己玩，哦，当然，洗好的粉丝也放在地上的盆子里，后来就直接烧了。”眉目清雅如画，声音轻灵动听。
“呕——”
这次可不是楚歌颜，而是那两个由奸情谈论到排泄的两个女生，楚陌梵蹙起眉，精致的的小脸皱作一团露出极恶心的模样，语气却是满满的好奇，“真恶心！哪能把这样的东西给人吃啊？吃下去的不都成了口水鼻涕还有小便嘛，对了哥哥，你知道谁吃了粉丝吗？”
“这样复杂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楚亦梵微微不悦，眉蹙起一个优雅的弧度，“不过那份沾了排泄物的粉丝好像是被两个女生盛去了。好了，吃完该上课了……”
梁文皱起了眉，反问：“‘特殊’？怎么个特殊法？是他们身有残疾生活不能自理还是你父母双亡姐弟相依为命？”
“呵呵……”楚歌颜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愉悦地笑了起来。梁文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个透顶，她平时也没有这么针锋相对啊，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越听自己说的越刻薄，真是头脑发晕了！竟然一下说了这么多，待会儿不知道她要怎么笑我……一定是因为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自己被传染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
梁文这样想也无可厚非，毕竟她们没有熟悉到互相揭家底的程度，正常来说，即使是朋友过度插手自己的家务事时也会很容易遭到别人的反感，这样总觉得自己的隐私被侵害了，即使朋友的出发点是好的。
而楚歌颜又是极不喜被别人打探私事的家伙。
“呐，同桌，谢谢你哦！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么多……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呢……之前，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害怕我的呢……”
谢谢你，谢谢你那天送我去医院，即使那是我主动求助也不用感到不安，一直以来我都不会奢求别人的主动帮忙，因为总觉得自己没有求助的资格，所以只要你能那样做，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谢谢你，谢谢你能跟我说这么多，因为知道自己的性格并不讨人喜欢，而且也不善于交际，即使你只是因为自己的好恶，我也同样谢谢你……
即使……我并不觉得你说的是对的……
即使……我也不想按你说的那样去做……
但是，依然谢谢你。
就像是自己很久不曾出现的妈妈……即使并没有被布施所谓的母爱也许还被讨厌了，但她依然心存感激，这是起码的感情，不强求不矫情，但除此之外再也没有更多什么母女连心的热烈感情。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大善人，也从没期望别人是，毕竟一项如此高成本的人生意味着你不仅要支付金钱还需要大量的感情输出，如此艰巨的任务绝非一般人可以做到，迄今为止，她还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一辈子都做好事的人，这也是不可能的吧……没调查过，也懒得知道，人性本来就是很复杂的事物，但仍然要记得心存善念。
很久以前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挥洒人生，过恣意的生活，但也没有刻意的去规划，只是想着就去做了，可是后来连唯一陪伴自己的人也没有了，才终于觉得生活无趣。
人，为什么要生活在这个世上呢？我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并不是因为你出生了所以要活着，可能……也许，是因为我们每个人有自己的牵绊，因为心有挂念，所以哪怕再无望也觉得这个世界至少有一个地方值得期待,也因着这一份牵绊，所以遇到再大的困难也可以笑着流泪，无法放弃，也不能放弃。我们周围缠绕着无形的丝线，纠缠着我们的执念，可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可能是亲密无间的爱人，也可能只是一种勃发的理想、一段隐秘的感情，然而，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无法割舍的存在。
如果……如果，如果哪天就连这些都没有了，即使是去死，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吧？
我的弟弟，是我仅剩的牵绊了，甚至……是我存在的唯一理由，让我觉得这世界还不是那么冰冷……因为我不是你，所以我没有可以挥霍的父母亲情，所以……请原谅我唯一的坚持……
梁文的表情以诡异的速度由红变白再变青，“欸！谁，谁怕你啦！你以为自己是谁呀……我怎么可能怕你啦！！真是……真是，真是的！不跟你说了，我要看书了……”谁会怕你啊……只是，只是一种敬畏而已，对于那种自己永远无法达到的高度的一种……敬畏……
“嗯，我知道我都知道。”楚歌颜客随主便。过了一会儿，“……都说了我要看书，你，你不要老是看我，你看我我就看不好了。”“嗯……好，我不看你……”的书了……不过，一本中学生《体育与健康》有什么好看的……桌上一大堆的试卷还没做，同桌……你可真有闲心！
不过，快要期末考试了，分数是很重要的，尤其在是这种初中和高中的交接点，所以还是认真点好了……听说第一名有奖学金，对于这种“不劳而获”的成果，她向来可是很热衷的……嗯，好好学习，学好吃饭。
午饭一般直接在学校餐厅解决，虽说油水不多但起码肉还是肉，毕竟鸡腿不会变成鸡毛……
捡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方楚歌颜一行人坐下安静吃饭，但是，毕竟只是学生餐厅嘛，有时也不是那么干净，所以楚歌颜吃饭一向都是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速战速决，免得吃得慢了看见什么影响食欲的不明生物，好在亦梵和陌梵也深谙此道，这一桌安安静静进餐，隔成一方静谧的空间，但其他人显然就热闹多了，譬如邻座——
“你今天上课怎么睡着了？昨晚是不是干什么去了~嗯……”一女生的声音愈见猥琐。
“哪有呀~你别胡说，让别人听见不好。”另一个娇羞的声音。
“哎呦~咱俩谁跟谁啊！我又不会说出去，真是的！告诉我，是不是和他那个那个去了？嘿嘿……”
“讨厌！这么多人你还说~不许说出去哦。”
“切，还用说？一看就出来了，看你一脖子都是，我说你昨晚是不是太嗨了……你这块鸡柳看着不错，我尝尝，给你吃我的粉丝。”
——随后是咀嚼声。
“我没有买鸡柳啊。”
“咦？那这是什么啊？不过挺好吃的，下次我也买，有嚼劲。”
“我看看，啊！它还在动？！”
“……”
“……”
“好恶心！怎么办？！”
“还是算了吧，反正吃下去也吐不出来了，下次注意点吧。”
“……算了，怎么说也是块肉……”
“……”
“快点吃，吃完我们就去上厕所。”
楚歌颜面无表情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消化食物的肠道胃部呈螺旋式扭曲翻腾，机械式地嚼了半天，口中的饭菜还是没有减少，嘴巴鼓鼓的，甚至隐隐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不能浪费不能浪费！浪费食物是可耻的！吃下去！吃下去！说不定不是虫子呢，只是她们看花了眼，一定是这样的没错！我又没买鸡柳，肯定不会有虫子……虫子……虫子……
……虫子……虫子……毛毛软软的虫子……菜里的虫子……最喜欢青菜的虫子……
盘子里的青菜扭动着瘦弱干瘪的胳膊，一趴一趴地蠕动，然后像是放了酵母一样那些干瘦的物事开始发酵膨胀，它们藏在青菜叶下伴随着油腻的触觉在锅里翻滚，油汪汪胖乎乎的虫尸，最后被端上桌子，也有可能没放油所以没炒熟，所以，所以还活着……说不定这些菜都被爬了一遍……
呕——猛地捂住嘴巴防止被牙齿虐待无数遍的食物喷涌出来，喉咙像是不受控制的痉挛抽动再也无法下咽，伴随着上涌的恶心感楚歌颜终于落败跑出餐厅。
圣母玛利亚！我绝对不是诚心要浪费食物的！都是虫子惹的祸，有虫子反正你都吃下去了，还偏偏要说这么多恶心的话，不知道吃饭的时候要绝对禁止一切容易引起消化不良的话题吗？！
还上厕所，刚吃完就上厕所，厕所里面有什么？！厕所里面能有什么……呕——越想越吃不下，越吃不下越恶心，越恶心就越想吐……说者痛快听者痛苦，你好歹也要顾及一下我们听者的感觉，以后再也不要听墙角了……
这就是脑补太厉害而产生的后遗症。
自楚歌颜跑出去楚亦梵就一直保持着低气压，楚陌梵看了一眼他明显阴着的表情，视线漫不经心地转了一圈后，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筷子随意戳着剩余的饭菜，“哥哥，我想吃酸辣粉丝。”
“今天的粉丝不能吃。”楚亦梵神色淡淡的。
“不可能，昨天都能吃，今天怎么就不能吃了？哥哥你太小气了。”清甜美丽的小脸上微微不满。
“今天厨师的小儿子来了。”
“……”
“他一看见细细长长的东西就容易兴奋，一兴奋就喜欢吐口水流鼻涕，偶尔还随地小便，特别实是在没人看着的时候。因为厨师中午要炒菜，所以就把他放在地上让他自己玩，哦，当然，洗好的粉丝也放在地上的盆子里，后来就直接烧了。”眉目清雅如画，声音轻灵动听。
“呕——”
这次可不是楚歌颜，而是那两个由奸情谈论到排泄的两个女生，楚陌梵蹙起眉，精致的的小脸皱作一团露出极恶心的模样，语气却是满满的好奇，“真恶心！哪能把这样的东西给人吃啊？吃下去的不都成了口水鼻涕还有小便嘛，对了哥哥，你知道谁吃了粉丝吗？”
“这样复杂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楚亦梵微微不悦，眉蹙起一个优雅的弧度，“不过那份沾了排泄物的粉丝好像是被两个女生盛去了。好了，吃完该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