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说你是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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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莉莉不安地坐在环境幽雅的咖啡店，桌上一杯冷掉的卡布奇诺已散发不出任何香味，四周坐满了窃窃私语的情侣，她焦急的目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玻璃。她等的人还没来，已经过了约定时间很久，可是那个人还没来，她有些紧张，她甚至不知道要等的那个人是谁。
第一次做这种事，这种……害人的事，会不会被发现？暴露了怎么办？被老师同学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而那个人又迟迟未出现，她越发不安起来，紧张地端起冷掉的褐色液体喝了一小口，可是很快她就后悔了，冰冷的液体在这样的深秋季节格外刺骨，她不禁打了个哆嗦，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腹部开始隐隐作痛。
也许，也许那只是别人开的一个玩笑，是假的吧，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呢？若是真有怎么会还没出现？她有些后悔了，自己真是愚蠢，竟然为这么个不知真假的事像个傻子似的等了半天。可是，她不甘心！明明自己那么努力为什么还是比不上她？凭什么凭什么？！她的手心微微出汗，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
就在这时，咖啡店里装修高档的玻璃门被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推开，夕阳挥泻的金色光辉与浅薄的透明色相交是一眼宿命的忘川，泛着幽蓝的粼粼纹路，优雅修长的指骨节分明，手的主人如玉树般身形修长，优雅的身姿，是肆意妖娆的风，是漫不经心的雨，有着介于成人和少年之间精致魅惑。
极浓的剑眉斜飞入鬓，似醉非醉的桃花眼氤氲着朦胧的雾气，弯曲的眼帘边外是微微的红晕，眼尾上挑，漫不经心勾起的唇角似笑非笑，浅薄的笑意达不到眼底，似笑似讽似嗔，修身的深色衬衣更衬得他优雅如豹，行至一桌边，站定，莹若骨瓷的指是玉般的温润诱人，轻击浅色的桌面，是音质和谐的轻叩声，一声声像是扣在心扉上，纠着你的呼吸，迎着早已看呆的少女，薄唇微启呵出的是略带戏谑的声音：“郑——莉莉么……？”
郑莉莉的眸光自人刚进门便已牢牢胶住眼前的人，目光迷离微微涣散，只觉眼前之人美得不可思议，高雅无双，俊逸****，没有一点校园里那些男生的幼稚青涩和浮夸，没想到他竟然到径直走向自己，更没想到他和自己说话，慌乱羞怯之下居然忘记说话只是呆呆看着眼前之人。
“郑莉莉？”男子又问了一句，话语里没有一丝不耐，只是噙着一抹笑看着眼前面若花痴的少女，温润的尾音慵懒地拖长，猫儿般勾起一个上挑的小尾巴，挠到了你的心坎里。
“啊？什么？嗯，是……郑莉莉，我是郑莉莉。”她惊得起身，一不小心把椅子带的歪起，又急忙去扶，却忘了手里一直紧握的东西，一块做工精良的方形玉件便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清脆无比，郑莉莉慌忙弯腰去捡，顺便掩饰自己滚烫的脸颊，另一个人的动作却比她更快，恍惚间郑莉莉发现令牌已落入了他的手中。
修长的指慢慢摩挲着玉件上雕刻精致的繁复纹路，“那么，你果真就是找我的人了。”唇角微扬，心情很好的样子。
“你，你就是景肆？”郑莉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禁不住喃喃自语：“你怎么可能做这种——”剩下的话戛然而止，再也不敢吐出一个字，因为她看见景肆的眉倏地挑起一个暧昧不明的弧度，仅用眼角斜余光睨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眼神仿佛她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蚂蚁，明明没有任何愤怒的表情却依然气势迫人，她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景肆没有说话，连表情也未变，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他仅是把手中的玉件收入自己的上衣口袋，随即拉开椅子，旋身坐下，淡淡吐出一个字，“坐。”流畅优雅的动作浑然天成，赏心悦目却没有一丝刻意的修饰。
郑莉莉忐忑不安地坐下，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自己是不是惹他生气了？“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人不可能做……做这种事。”
“哦？我这样的人？那么，郑小姐眼里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你，你就像一个上流社会的贵公子，而且你长得很好看，肯定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你……”她的心嗵嗵乱跳，却又潜意识希望能听到他的否定。每个女孩子都有一个公主梦，每个女孩子都希望有一天能遇见自己的白马王子，郑莉莉第一次看见如此真实却又如此完美的人，难免有一点小期待。
“呵……”上流社会的贵公子？眼底的嘲讽越发浓烈，唇角笑意不减，“不知郑小姐是想要委托我什么任务呢？”
任务？对了，自己差点忘了来这儿的目的！可是当这个人出现的时候她却有些犹豫了，心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看出她的纠结，景肆轻笑，“机会只有一次，郑小姐可要好好考虑哦，毕竟……这样的好事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一次，唯一的一次，只要这一次，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些倾羡的目光就可以只为她驻足，成为她的……都是她的,都是她的！……可是，“郑小姐尽管放心，对于雇主的隐私，我们会绝对保密，这，可是我们这一行的职业道德，尤其是您……这样的人。”
这句话像是给郑莉莉吃了一颗定心丸，她既想要达到不为人知的目的，又妄想隐瞒自己丑陋的一面，然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此事一旦揭发，后果是她承受不起的，漫长的等待中她甚至想放弃，她甚至后悔即将把自己恶毒的一面暴露给眼前之人，然而，她最终缴械投降。由此可见，女人并不都是为爱情冲昏头脑的感性动物，如果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么在****面前也是能够保持初衷的，后果……谁在乎呢？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尽管动作缓慢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不容置疑。照片上的少女以手肘撑着下巴，临窗而倚，乌黑透亮的星眸随意定在窗外未知的一点，只看见莹雪精致的侧脸，背景是坐满学生的教室,老师正在上课，这个漫不经心的少女明显不在状态。
就角度而言这是一张未经主人允许私自拍下的照片，看来功夫倒是做足了。
骨瓷般精致长指抚弄着照片着少女的脸部线条，并未抬头，“就是她？”
“她和我一个学校，在三年A班。她成绩很好，每次都是第一，就算总是请假老师也不会多说什么，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她，平时话不多，喜欢独来独往，对了，她还有两个弟弟，除了弟弟她和其他同学都很少亲近。从她弟弟身上应该比较容易下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郑小姐应该是二年C班的学生……看来你们有很大的仇……只是，都是同学的话，若是发生什么——”
“她不认识我！我是说，她不知道我，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就算出事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做的。”
“哦……”慵懒的声音依然漫不经心。似是被这无所谓的态度刺激到了，郑莉莉一下激动了起来，“她是不认识我！可我知道她！每当我做了什么事就会有人说楚歌颜怎么怎么厉害，说我和她差得远！说我不如她！就算考了第一也还是不如她，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听见她！明明我比她更好，可是我永远都比不过她！只要有她在的一天我就永远不如她！就算再努力，他们都会说若是楚歌颜的话会做得更好。根本不是！她只喜欢发呆什么也不做，我明明更好——”
“嗯，拍的不错。”照片突然被抽出手心，景肆从沉思中惊醒，他倏地眯眼抬头。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精致少年穿着黑色休闲服，他细细端详着刚到手的照片，完全没有因为打断别人而产生的不好意思情绪，看了半天，发现桌前坐着的两人都不说话只是盯着他，又重复了一下，“嗯，拍的不错。”大大的黑色猫瞳像是无机质的玻璃，冰薄的表层没有一丝光泽。
“一祭。”景肆面无表情。
“嗯，我刚刚路过听见你们谈话，所以就顺便进来看看。”一祭眨了眨深黑的猫瞳，精致的面瘫脸也是没有一点波动，他说着话，顺手把照片塞进自己口袋里，又拍了拍，确定装好后也不说话，继续保持面瘫脸。
景肆的嘴角抽了抽，他瞄了一眼一祭的口袋又掠过他另一只手中的小猫，“呵，一祭的爱好还是这么特别……”
顺着他的视线，一祭低头，晃了晃手中苦苦挣扎肉色泛滥的小猫，“啊，你说它啊，这个没关系，过一段时间就会长出来的。”
“呵，一祭的东西我自然是管不着，不过……擅自拿别人东西是不太好的习惯呢，不知一祭大人可否解释一下？”
“嗯——你说话好恶心，不男不女不阴不阳，像什么呢？啊我想想，最近刚在电视上看到过，噢想起来了应该是T国特产的人妖……以前不觉得现在越看越像……咦难道你其实不是Z国人而是T国人……”一祭右手握拳，以拳击左手掌心，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呆萌的面瘫脸一片真诚。
郑莉莉不安地坐在环境幽雅的咖啡店，桌上一杯冷掉的卡布奇诺已散发不出任何香味，四周坐满了窃窃私语的情侣，她焦急的目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玻璃。她等的人还没来，已经过了约定时间很久，可是那个人还没来，她有些紧张，她甚至不知道要等的那个人是谁。
第一次做这种事，这种……害人的事，会不会被发现？暴露了怎么办？被老师同学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而那个人又迟迟未出现，她越发不安起来，紧张地端起冷掉的褐色液体喝了一小口，可是很快她就后悔了，冰冷的液体在这样的深秋季节格外刺骨，她不禁打了个哆嗦，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腹部开始隐隐作痛。
也许，也许那只是别人开的一个玩笑，是假的吧，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呢？若是真有怎么会还没出现？她有些后悔了，自己真是愚蠢，竟然为这么个不知真假的事像个傻子似的等了半天。可是，她不甘心！明明自己那么努力为什么还是比不上她？凭什么凭什么？！她的手心微微出汗，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
就在这时，咖啡店里装修高档的玻璃门被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推开，夕阳挥泻的金色光辉与浅薄的透明色相交是一眼宿命的忘川，泛着幽蓝的粼粼纹路，优雅修长的指骨节分明，手的主人如玉树般身形修长，优雅的身姿，是肆意妖娆的风，是漫不经心的雨，有着介于成人和少年之间精致魅惑。
极浓的剑眉斜飞入鬓，似醉非醉的桃花眼氤氲着朦胧的雾气，弯曲的眼帘边外是微微的红晕，眼尾上挑，漫不经心勾起的唇角似笑非笑，浅薄的笑意达不到眼底，似笑似讽似嗔，修身的深色衬衣更衬得他优雅如豹，行至一桌边，站定，莹若骨瓷的指是玉般的温润诱人，轻击浅色的桌面，是音质和谐的轻叩声，一声声像是扣在心扉上，纠着你的呼吸，迎着早已看呆的少女，薄唇微启呵出的是略带戏谑的声音：“郑——莉莉么……？”
郑莉莉的眸光自人刚进门便已牢牢胶住眼前的人，目光迷离微微涣散，只觉眼前之人美得不可思议，高雅无双，俊逸****，没有一点校园里那些男生的幼稚青涩和浮夸，没想到他竟然到径直走向自己，更没想到他和自己说话，慌乱羞怯之下居然忘记说话只是呆呆看着眼前之人。
“郑莉莉？”男子又问了一句，话语里没有一丝不耐，只是噙着一抹笑看着眼前面若花痴的少女，温润的尾音慵懒地拖长，猫儿般勾起一个上挑的小尾巴，挠到了你的心坎里。
“啊？什么？嗯，是……郑莉莉，我是郑莉莉。”她惊得起身，一不小心把椅子带的歪起，又急忙去扶，却忘了手里一直紧握的东西，一块做工精良的方形玉件便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清脆无比，郑莉莉慌忙弯腰去捡，顺便掩饰自己滚烫的脸颊，另一个人的动作却比她更快，恍惚间郑莉莉发现令牌已落入了他的手中。
修长的指慢慢摩挲着玉件上雕刻精致的繁复纹路，“那么，你果真就是找我的人了。”唇角微扬，心情很好的样子。
“你，你就是景肆？”郑莉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禁不住喃喃自语：“你怎么可能做这种——”剩下的话戛然而止，再也不敢吐出一个字，因为她看见景肆的眉倏地挑起一个暧昧不明的弧度，仅用眼角斜余光睨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眼神仿佛她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蚂蚁，明明没有任何愤怒的表情却依然气势迫人，她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景肆没有说话，连表情也未变，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他仅是把手中的玉件收入自己的上衣口袋，随即拉开椅子，旋身坐下，淡淡吐出一个字，“坐。”流畅优雅的动作浑然天成，赏心悦目却没有一丝刻意的修饰。
郑莉莉忐忑不安地坐下，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自己是不是惹他生气了？“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人不可能做……做这种事。”
“哦？我这样的人？那么，郑小姐眼里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你，你就像一个上流社会的贵公子，而且你长得很好看，肯定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你……”她的心嗵嗵乱跳，却又潜意识希望能听到他的否定。每个女孩子都有一个公主梦，每个女孩子都希望有一天能遇见自己的白马王子，郑莉莉第一次看见如此真实却又如此完美的人，难免有一点小期待。
“呵……”上流社会的贵公子？眼底的嘲讽越发浓烈，唇角笑意不减，“不知郑小姐是想要委托我什么任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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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是给郑莉莉吃了一颗定心丸，她既想要达到不为人知的目的，又妄想隐瞒自己丑陋的一面，然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此事一旦揭发，后果是她承受不起的，漫长的等待中她甚至想放弃，她甚至后悔即将把自己恶毒的一面暴露给眼前之人，然而，她最终缴械投降。由此可见，女人并不都是为爱情冲昏头脑的感性动物，如果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么在****面前也是能够保持初衷的，后果……谁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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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瓷般精致长指抚弄着照片着少女的脸部线条，并未抬头，“就是她？”
“她和我一个学校，在三年A班。她成绩很好，每次都是第一，就算总是请假老师也不会多说什么，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她，平时话不多，喜欢独来独往，对了，她还有两个弟弟，除了弟弟她和其他同学都很少亲近。从她弟弟身上应该比较容易下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郑小姐应该是二年C班的学生……看来你们有很大的仇……只是，都是同学的话，若是发生什么——”
“她不认识我！我是说，她不知道我，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就算出事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做的。”
“哦……”慵懒的声音依然漫不经心。似是被这无所谓的态度刺激到了，郑莉莉一下激动了起来，“她是不认识我！可我知道她！每当我做了什么事就会有人说楚歌颜怎么怎么厉害，说我和她差得远！说我不如她！就算考了第一也还是不如她，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听见她！明明我比她更好，可是我永远都比不过她！只要有她在的一天我就永远不如她！就算再努力，他们都会说若是楚歌颜的话会做得更好。根本不是！她只喜欢发呆什么也不做，我明明更好——”
“嗯，拍的不错。”照片突然被抽出手心，景肆从沉思中惊醒，他倏地眯眼抬头。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精致少年穿着黑色休闲服，他细细端详着刚到手的照片，完全没有因为打断别人而产生的不好意思情绪，看了半天，发现桌前坐着的两人都不说话只是盯着他，又重复了一下，“嗯，拍的不错。”大大的黑色猫瞳像是无机质的玻璃，冰薄的表层没有一丝光泽。
“一祭。”景肆面无表情。
“嗯，我刚刚路过听见你们谈话，所以就顺便进来看看。”一祭眨了眨深黑的猫瞳，精致的面瘫脸也是没有一点波动，他说着话，顺手把照片塞进自己口袋里，又拍了拍，确定装好后也不说话，继续保持面瘫脸。
景肆的嘴角抽了抽，他瞄了一眼一祭的口袋又掠过他另一只手中的小猫，“呵，一祭的爱好还是这么特别……”
顺着他的视线，一祭低头，晃了晃手中苦苦挣扎肉色泛滥的小猫，“啊，你说它啊，这个没关系，过一段时间就会长出来的。”
“呵，一祭的东西我自然是管不着，不过……擅自拿别人东西是不太好的习惯呢，不知一祭大人可否解释一下？”
“嗯——你说话好恶心，不男不女不阴不阳，像什么呢？啊我想想，最近刚在电视上看到过，噢想起来了应该是T国特产的人妖……以前不觉得现在越看越像……咦难道你其实不是Z国人而是T国人……”一祭右手握拳，以拳击左手掌心，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呆萌的面瘫脸一片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