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推荐阅读:富贵风流第一香两代风情债都市奇魔集我与学妹的怨气和情欲我的老婆滛荡塾妇素琴我的儿媳是尤物绿帽一家人破碎亚丝娜的定制礼物美腿老婆的淫荡事

宝石小说网 www.bsskz.com,最快更新姧情进行时最新章节!

    他们从“半日浮生”出来,才八九点钟的光景,酒吧的好时候尚未开启,他们走的是早了些。

    尺宿执意要送季简雨回家,季简雨这次倒是没拗,点头答应了。

    车开过一家打字复印社的时候,尺宿叫停。

    夏殇顺从的熄火,将车停在路边。

    三个人一起进了这家店,当然季简雨不是情不愿的。

    “请,请,请问需要什么?”接待员是个年轻的女孩,二十多岁的样子,看见夏殇和季简雨这么精致的画中人,结巴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女接待员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两个男孩,夏殇和季简雨默契的转过身,留给那女孩一个冷漠的背影。

    夏殇这人其实很冷,他只对尺宿一个人热。而季简雨这人,对任何人都是冷漠的。别看有时候,他们对你戏谑的笑,活着开你的玩笑,其实你不能走进他们的心里去。

    尺宿拿手在女招待员面前晃了晃,然后微笑道:“用一下你们的电脑,打印一份东西,我会付钱的。”

    由于是晚上,这店里只有接待员一个人,看她本来的样子也是要关门的,听尺宿这么说,回过神来,替她开了一台电脑。

    电脑有些破旧,还是老式的台式机,显示器十分的笨重,白色的那一种。键盘磨得已经看不清字母,但是却是很好用的,手指敲上去的时候很舒服。

    尺宿快速的起草了一份协议,是根据宪法和经济法共同拟定的。大致是说了她包养季简雨的事情,说明了甲方乙方的权利和义务。洋洋洒洒的三页纸,前面两页全是废话,但却是必不可少的法律依据。

    季简雨的权利就是两个月之后得到二十万,而他的义务就多了,但也都是围绕尺宿的,简单来说,就是尺宿想怎么样,那就能怎么样,季简雨不得有反抗。

    这份协议看的夏殇啼笑皆非,看的季简雨郁闷到了极点。他开始好奇,这女孩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花二十万,为的是什么?真的是有钱烧的?

    “签字吧。”尺宿拿着笔,对季简雨巧笑嫣然,她这副样子,愣是让夏殇看的出神,像不像古装剧里,妓院老鸨逼良为娼?不同的是,吃食的不是老鸨,而季简雨已经是娼了。

    季简雨翻着白眼,嫌恶的“你很了不起吗?!”

    尺宿想了想,放下了签字笔,直接抓过季简雨的手,张口就咬。

    “啊!”季简雨惨叫一声。

    “你松口!你这疯子,你干什么?!”

    他捏住自己的手指,食指已经被她咬出血。

    尺宿抓过他的手,按在了协议上。

    “按手印方便些。好了,一式两份,这就是你的劳动保障了,两个月之后我肯定给钱的。”尺宿的小嘴一张一合,却能气死个人。

    季简雨盯着那份染了他的鲜血的协议,还有自己手指上的伤口,血还没止住,亏她想得出来“这是什么年代?居然按血手印?!我又没说我不签字!竟然咬我!”

    尺宿扁着嘴“抱歉,没找到印泥不然我也懒得咬你。你委屈什么,一个大男人的,这么点疼都受不了。我也按手印的。”尺宿说罢就要将想、自己的手指咬破。

    夏殇连忙从她的嘴巴里夺过了她的手指,朝尺宿努努嘴“瞧,你手边就有印泥。别咬手指了。”

    季简雨惊讶的盯着那盒印泥,张大了嘴巴,矛头直指夏殇“你就亲眼看着她咬破我的手指?你明明看见了印泥却不告诉他?!”

    夏殇眨了眨眼,很无辜的看着季简雨“你手指破没破,跟我有什么关系?”

    无语,绝对的无语,跟他们拎不清,季简雨算是发现了,真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今天他认栽,今天他要乖乖的,你们折腾,随便你们!他想通了,二十万,他需要那二十万,不就是两个月,最多61天,还不信那丫头能掀起大风浪。总有一天,这一切,他季简雨会加倍的还给他们的。总有那么一天!

    季简雨住的地方,是租的房子,单身公寓,五十坪左右,跟夏殇的浴室差不多大。房间占得比例大些,那张床是不错的,季简雨的睡姿不佳,所以买床的时候,挑了一张大的,价钱也贵的要命。客厅相对来说小了一些,只有一张沙发,一个电视柜,厨房和浴室,简直就是迷你版本的。

    但就是这么一套房子,收拾的纤尘不染,让人恍然有种家的感觉。这房间所有的摆设都是一丝不乱,季简雨喜欢这样的条理,他这个人也是这样。不轻易与别人打招呼,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身体接触。说的直白点,算是轻微的洁癖,碰不得他。

    尺宿参观了一圈,挽着夏殇的胳膊走了,她没打算留宿,季简雨自然也不会留她。

    而夏殇是巴不得离开,他不喜欢季简雨,可也没到讨厌的地步,如果不是尺宿,季简雨对他来说,就是个路人甲。

    “他像他。”汽车行驶了一段,夏殇忽然开口。

    “谁?”

    “我说季简雨像夏劫,某个神态,像极了夏劫。我说的没错吧。”

    “夏殇,我在你面前,是不是永远都没有秘密?什么都瞒不住你?”

    他想说有,他不知道你对他是什么情感,是爱,是喜欢,还是单纯的依赖,亲人一样的感觉吗?夏殇想问,可终究是怕知道那答案的。

    日子总比想象中的煎熬一些,可似乎又比想象中的简单一些。

    季简雨似乎都忘记了,他已经被包养的事实,已然睡死在房间里,任由那电话被尺宿打爆。

    最后是哐啷一声巨响,季简雨才起床的,眼睛都没睁开就往客厅走。巨响越来越大,越来越频繁,季简雨终于睁开了眼睛,看这个那扇门被撞击的乱颤。他皱紧了眉头,猛然将门打开。

    门外撞门的那个人显然是没有预料到这一突发状况,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她整个人失去平衡,一头扎进了季简雨的怀里。

    紧接着,季简雨感觉到,胸前滚烫的一片,他的睡意是彻底没了。

    两个人迅速的弹开。

    “啊!”季简雨哀嚎一声,抖着自己的t恤,让那已经被热豆浆濡湿的衣服不贴在自己的身上,他迅速的脱下了那件t恤,赤裸着上身,愤怒的看向那始作俑者。

    “夏尺宿!你发什么疯?!”不怪季简雨生气,他奶油一样白嫩的皮肤,已经泛红,大片的面积,一看就知道有多烫人。

    烫伤是所有伤口中最疼的一个,相当于,成千上万的刀子,在这一点点的皮肤范围内,切割着你。

    尺宿趴在他胸前轻轻的吹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疼了吧?对不起。”

    她说的诚恳,也十分愧疚,她确实没料到,门会突然打开。

    “家里有药油吗?估计不会有了,你一个人住,肯定是什么都没准备的,在家等我一会儿,我去买药膏回来给你擦。”

    尺宿转身就跑,手腕却被人钳制住,疑惑的回头,对上了季简雨那双妖娆的眸子。

    “不用,我家里有药膏。”他闷闷的说,目光一扫,看到了她胸前的湿漉。

    “在哪里?我给你擦药,你的皮肤这么好,是头号保护对象,可别落下疤痕,不然我罪过大了。”尺宿呵呵的笑着,可眉眼之间还是紧张。

    季简雨抓着她的手没放,眼睛已然盯着胸口。她穿了件蕾丝裙子,飘飘欲仙的,可是这一湿了,就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的娇好身姿。

    尺宿淡淡的瞥一眼自己的胸口,然后看向季简雨“好看吗?”又没露什么,只是乳沟而已么。

    季简雨迅速的收回视线,手也跟着放开,别扭的不去看她“等着我去拿药。”

    尺宿娇笑,窝在他的沙发里,沙发不大,刚好能坐两个人,但是却极其舒服,整个人都陷进去了,角度找的也好,坐多久都不会累。

    季简雨拿了药膏回来,尺宿让出了半个沙发给他。

    “我给你擦药吧。你烫伤了胸口,自己擦不方便。”尺宿说着就去拿他手里的药膏,可季简雨攥的紧了,尺宿怎么都拔不出来。

    “你别动。”

    不动就不动,尺宿乖乖的靠在沙发扶手上,季简雨紧跟这就伸了过来,褪下了她裙子的肩带。

    “你干吗?”

    季简雨没说话,继续手上的动作,手绕到背后,将拉链拉下来,再一扒,她的裙子堆在了腰上,上身就只剩下一件乳白色的胸罩。

    他盯着胸前的那片红,烫伤的面积比他自己的还要大,不由得皱眉,手指捻了些药膏出来,轻轻地碰上她的皮肤,慢慢的涂抹着。

    “疼吗?”季简雨专心的给她擦药,手指的温度一直保持着,声音也没变化,一切都证明了,他没有动歪心思。

    尺宿摇了摇头“麻木了,不疼的。”

    在左乳的包裹下面,受过的疼痛,把这个深多了。

    季简雨抬眸,眉毛微微的上挑,他这个小动作,有些孩子气“你很消极。”

    说完这句,就继续给她擦药。她的两个半碗状的胸,裸露在内衣外的部分,被烫得不轻,甚至内衣都有些潮湿,他将裹着右乳的内衣拉低了几分,那颗红果呼之欲出,都已经看得到粉红色的乳晕,果然殷红已经蔓延到了这里。

    季简雨又捻着些药膏出来,涂抹上去,手指轻轻地打着圈,将药膏充分的按摩进去。

    “以后不用给我买早餐。我不喜欢吃早餐的。”他淡淡的陈述着,头一直低着,所以看不到他眸子里的变化。

    已经多久了,没有人给他买过早餐了?似乎从妈妈离开他以后,他被赶出那个家之后,就再也没吃过早餐了,没人给他买,也没人叫他起来吃。

    ----

    尺宿眯着眼睛,看这个正在给她擦药的男孩,依然是倔强的,嘴唇微微的抿着,眼睛都不抬一下。

    她今天起得早,突然想来看看他,顺便买了热豆浆和油条,油条是刚出锅的,不过现在已经全都丢在了门口,豆浆是现煮的,所以滚烫,她一溜烟的跑上来,门铃按的快要爆炸,他还是没开门,尺宿知道季简雨肯定在的,她有那种预感,于是开始撞门。

    他说,不用给我买早餐,他不喜欢吃,可尺宿看见了,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有嘲讽,是在讽刺他自己,他在开门,看见她手里拿着热乎乎的早餐的时候,还是动容了的,不然会给她擦药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人是天生冷血的,没有那个人是天生冷漠消极的。他们会这样,必然都有自己的原因。季简雨,自然也不例外。

    “你干吗盯着我看?”季简雨突然冒出一句,尺宿被他吓了一跳,但旋即,就肆无忌惮的盯着他赤裸的上身。

    先前就说过,他的身材极好,跳拉丁舞的男人,身材都不会差了,他更妖绕,这腰身,似乎不盈一握。

    尺宿突然抱住了他,果然是细的可以。

    “别闹,正擦药呢。”季简雨皱紧了眉头,推拒着尺宿,企图将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尺宿调皮的抱紧了他,死攥住腰身,脸贴在他的小腹上,舌尖慢慢的滑着。她是在玩,玩的精致,玩的魅惑。

    这举动,让季简雨浑身的毛孔缩了一下,小腹也紧了,双腿不经意间也夹住了。这个反映不错,是情动的表现,尺宿继续着她的恶作剧,挤了药膏在他被烫红的胸口,手指在他胸前的小蓓蕾上,轻轻地弹了一下,然后以这为中心,慢慢的将手指荡漾开来。

    季简雨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勾了勾唇角,饶有兴趣的看向她,手也熟练地滑到了尺宿的胸口,将那原本就遮掩不住她浑圆的内衣,拉下去了几分,露出了她娇嫩的乳房。

    “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是柳下惠吧?这么玩,是会出火的。这一大早的,你就这么勾引我,就不怕我真的吃了你?”季简雨眯了眯眼睛,颇有警告的意味。

    可尺宿会怕他?她只消看上一眼,就知道这人是什么货色,季简雨不是那种玩得起的人,绝对是个被调戏的对象,所以她不怕,尽情的玩,敞开了玩,就算她看走眼了,大不了就是鱼水之欢,谁在乎那些个。

    尺宿毫不畏惧的看着他,甚至还有点调戏的意味,手越来越过分,已经插入了季简雨的睡裤,隔着一层布片,触碰着他的它。

    “你胆子很大是吧?尺宿,你是我见过的,最荡的一个女孩。”季简雨一边说,一边抬起她的一条腿,抱住她的肩膀,迅速的翻了个身,将尺宿压在身下。

    “荡?是淫荡,还是放荡?”她追问着,丝毫没觉得危险,说穿了,在她眼里,季简雨还是一只绵羊,要是说扑倒这个词,只能是她来完成。

    季简雨刚想说话,大门突然开了,紧接着听到有人喊他。

    “小雨!你怎么回事儿啊你?我打电话你怎么不接?”魏聆曦嘟着红唇抱怨着,刚关上门,转身就看见了两个半裸的男女抱在一起。

    “你们?”魏聆曦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玩限制级游戏呢?”

    季简雨像是触电一样,迅速的从尺宿身上爬起来,离她老远,站到了电视柜旁边去。

    尺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不紧不慢的坐起来。

    魏聆曦看了看惊慌失措的季简雨,忍不住发笑,能看见季简雨这么狼狈,也算是一桩乐事。他转身而去看那个让季简雨狼狈的女孩,他认得,是跟小雨跳过舞的那女孩。这一眼,让他移不开目光了。

    女孩如玉一样的身子,静静地坐在沙发里,两条玉腿弯曲着,蕾丝裙子堆积在腰上,露出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乌黑的发丝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遮住了美背,乳白色的内衣显然是被蹂躏过的,两个肩带已经滑下去,在臂弯里,一只珠圆玉润的乳房已经挣脱了出来,粉嫩的果实颤栗着,小荷才露尖尖角,另一只浑圆还在白色的内衣里半遮半掩着。

    尺宿干笑几声,眼睛四处撒么着,看看有没有什么能遮挡一下自己的,可季简雨这客厅,真叫一个整洁,多余的东西一件也没有。人在慌张的时候,总是会脑子一片混乱,舍近求远的,尺宿完全忘记了,她腰上的那条裙子。要死的是魏聆曦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她,好像要用那双眼睛,将她吃掉一样。

    魏聆曦不是没见过女人,也不是没见过比她漂亮的,只是这情景,这欲语还羞,欲露还遮的,更能引起他人的欲望。静如处子,是她,媚若妖后,也是她 。魏聆曦只觉得,那是一个漩涡,正将他拖进去。

    季简雨一个闪射,抱住了尺宿,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裸露,打横抱起尺宿就往房间里走。被子掀起,将尺宿裹得严严实实的。

    魏聆曦回过神来,他承认刚才有些冒失了,不过,那女孩的反应不是更有趣吗?娇却不羞,是开放,可却不淫,甚至还很清纯,你说这么一个多元素的女孩,怎么能不让人着迷?

    “这是干什么?”尺宿略带了点戏谑的口吻,指了指他给自己裹上的被子。

    “你想给人家看光光我也不拦着你。”季简雨负气的不去看她,知不知道羞耻?就那么让一个异性肆无忌惮的看身子?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你们两个在客厅里做那个。”魏聆曦跟了进来,他忍着笑意如实的说,尤其加重了做那个字,让季  简雨一阵的脸红。

    “魏聆曦!你再胡说!我跟她什么都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误会了,你完全误会了!”季简雨急着解释。

    他们两个是好朋友,魏聆曦算得上是季简雨唯一的朋友了,这么多年来,一直不离不弃的,即使现在他离开了那个显赫的家庭,变得狗屁都不是,甚至沦落为  一舞男,可魏聆曦还是没抛弃他,没因为这个就嫌弃他。

    对于魏聆曦,季简雨看的比什么都重了。对于季简雨,魏聆曦也当亲兄弟一样,什么都能分享的。可自从被家里赶出来,季简雨拒绝接受魏聆曦的一切帮助,两个人仍然是好朋友,只是千万别提钱,伤他。这一点,魏聆曦也是知道的,季简雨有他自己的骄傲,那自尊心不允许的。

    “急了?小雨你急什么?我能不能理解为心虚?”魏聆曦冲他们眨了眨眼,戏谑的打趣季简雨。

    “谁心虚了,我有那个必要吗?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心虚了。我跟她真的没什么。”

    “那我刚才看见的是是误会对吧。”

    “该死的,你还是不信我是不是?我跟她真的没关系。尺宿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吗?!”

    季简雨是面红耳赤,魏聆曦已然似笑非笑,这矛头突然指向了尺宿。

    尺宿呵呵的笑了,说出一句能气死人的话“抱歉,我怕生。”

    “你怕生?”季简雨尖锐的指责声“你别逗我了行不行?”

    魏聆曦哈哈的笑了,能让小雨发飙的人还不多呢。季简雨瞪了他一眼,他便收住了笑容,对尺宿道:“我叫魏聆曦,见过一次的,你可能不记得了。”

    “我记得。”

    魏聆曦面上一喜,旋即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尺宿。”

    “是出自那句诗。应是鱼传尺素?”

    “尺对了,可宿是宿的宿。”

    “这名字不错。”魏聆曦不是故意奉承她,他那样心高气傲的人,还不至于。毕竟也是蜜罐里长大的孩子,正八经的高官子弟,洒的很,甭指望他们这样的男孩去围着某个女孩转,除非是真的爱上了,爱的不能自拨才会那样,不然绝对甭指望他们丧心病狂。

    魏聆曦是真的喜欢这名字,有一种加锁的感觉,就是那种宿命想要被打破。可却在你经历了一次次失败后,已然纹丝不动。就跟这女孩一样,看着纯,可骨子里媚,你觉得她不经世事,跟小龙女似的,其实她也洒的很。

    有趣,跟她在一起绝对有趣。就像胭脂扣里张国荣说的那句话,你有那么多面,我每天爱一个,怎么都不会腻。

    尺宿掀了被子,刚才他们两个说话的功夫,她已经在被子下面整理好衣服了。

    “季简雨,你陪我去上课吧。”

    “凭什么?”

    “忘了我们什么关系吗?”尺宿俏皮的眨眨眼。

    季简雨瞪了她一眼“等着!我换衣服!”

    “快点,我要迟到了。”尺宿一本正经的,谁也看不出她是在作弄他。迟到算什么,她上中艺这几年,就没正点去过。

    “凭什么?”

    “忘了我们什么关系吗?”尺宿俏皮的眨眨眼。

    季简雨瞪了她一眼“等着!我换衣服!”

    “快点,我要迟到了。”尺宿一本正经的,谁也看不出她是在作弄他。迟到算什么,她上中艺这几年,就没正点去过。

    “那你还不出去!想看我裸体?”季简雨挑衅的看着她,对什么人就得用什么方法,尤其是对待尺宿,激将法最管用。

    果然出去了,将门轻轻地带上。

    魏聆曦越发好奇“你们到底什么关系?男女朋友?床伴,情人,是哪一种?”

    包养,这是实话,可季简雨说不出口,所以他只横了魏聆曦一眼“都不是,两个月后,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我追她怎么样?小雨你不会反对吧?”

    “你?随便你。”季简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套上了一件白色衬衫,深蓝色的牛仔裤,清爽的打扮。

    ----

    珍珠就算被掩埋在泥沙下,也还是会散发出本来的光芒,被有心人看到。翠玉,就算沉睡千年,也还是一块宝玉。

    季简雨就是如此,尽管他穿的极其朴素,头发稍稍的凌乱在脑后,他依靠着公交车上的栏杆站着,尺宿靠着他站着,他们身边的人却越来越多,基本上都是女生,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就一个劲的挤过来。

    季简雨的眉头紧紧的皱着,这种被盯着的感觉很不好,让他猛然间想起了动物园里的猴子,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他的脸紧跟着红了起来。屁股上不知被谁狠狠的抹了一把。

    “该死的!”季简雨咒了一声,尽管声音不搭,公交车里又吵又闹,可还是钻进了尺宿的耳朵。

    这车一路上的站点,都是大学,所以年轻女孩子居多,尺宿伸脖子看了看,还真是有胆子大的,已经对季简雨这颗嫩草下手了。

    公交车色狼尺宿知道,没想到今天遇上了,调戏的还是她的妞,她岂能坐视不理?但转念一想,尺宿还有点欣慰,这说明了她眼光好,季简雨是漂亮,让人看着都想犯罪的那一种男孩。

    说时迟,那时却电光火石一般,一个摸过了屁股的女生,呼唤她的同伴也摸一把,那只手正在犯罪,尺宿就扫见了,一把伸过去想要抓她个正着。

    岂料,岂料啊!

    “夏尺宿!你有完没完?不许摸我屁股!”季简雨暴怒一声,拨开层层人群,到了车尾空旷的地方站着,气鼓鼓的不去看尺宿。

    尺宿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有种石化了的趋势,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了?她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她自作多情了?

    丫的!季简雨你活该被女人非礼!谁让你他母亲的长得那么妖孽!

    尺宿也不管他了,负气的站在车头。

    那些垂涎季简雨的女生,像是刚从山顶放出来的山顶洞人,呼啦一下子围了过去,愣是将季简雨弄得呼吸困难。

    这种阵仗季简雨见过,在“半日浮生”里,不是没有女客人投怀送抱,也不是没有人倒贴,只是那时候她们是在台下,而他在聚光灯下,好大一段距离,自然不怕什么。现如今,这车厢里狭窄,他想躲都不行了。

    只见一群女生围攻过来,完全不见矜持,让人不禁好奇,这真的是大学生,而不是野兽?其实,不是女生们不矜持,只是你刚刚路过的是本市唯一一所女子大学,很久没见过男人,不,应该说是很久没见过,长得像季简雨这样的好看男人,你还不让人家花痴一回了?

    “可不可以请你们站过去一点?”季简雨强忍着怒气,好言的劝说,可谁听他的。

    “尺宿!”季简雨发出求救的目光。

    尺宿视而不见,戴上耳机听音乐。

    “夏尺宿!”季简雨有些气急败坏,可他这人,就是不服软,有事儿求着你,还得用命令的口气,这点是让人不舒服的。

    尺宿看都没看他,继续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

    公交车越来越拥挤,拥挤的是后面,前半部分已然空旷,尺宿寻了个位子坐下,靠窗的。

    季简雨隐忍着,他没办法发火,那些女生没把他怎么样,只是用拥挤这个借口,往他身上靠,有些大胆的,乘机摸一下而已。他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能跟一群女生这么没品,忍吧,记住以后千万别得罪女人。

    公交车靠站停下,许多女生下车了,季简雨松了口气,可他周围已然拥挤。

    三个男生上车,看打扮也是学生,不过更类似于流氓。他们站在尺宿旁边,牢牢地围着她,那双眼睛,像是长了腿一样,直往尺宿的衣领里面钻,眼睛里的挑逗,慢慢变成了赤裸裸的欲望。

    季简雨都瞥见了,可尺宿就像没发现一样!任由别人偷窥你的胸?有那么好炫耀的?算了!你不在乎,我在乎个屁!季简雨负气的扭过头,可没几秒钟,他的视线就不自然的跑到了尺宿那里,三个男生依然在偷窥,暧昧的笑着,互相耳语,似乎是在商议着什么。

    而尺宿始终挂着耳机,完全不知道这一切。

    “白痴!”季简雨咒了一声,推开层层人群,一把将尺宿从座位里拉起。

    尺宿有些发懵“季简雨你干什么?”

    “你不知道你坐的是老弱病残席吗?没看见那么多脑残?你还好意思霸着那位子!到我身边来。”季简雨边说边拉着她去后门的栏杆处,双臂环绕住她,替尺宿阻挡住一切不怀好意的眼神。

    这女孩到底是什么做的?是真的不在乎,还是神经太大条了?

    “你刚才是骂谁呢?”尺宿扭着身子问他,巧笑嫣然的。

    “没有。”

    “骗子。”

    “还有多久才到?你那是什么破学校,这么远,不能打车吗?”季简雨眉眼之间,全是不耐烦的神色。

    尺宿愣了一下“我以为你会喜欢坐公交车的。”漫画里,像季简雨这样穿着白色衬衫的漂亮男孩,不都是骑着单车,载自己喜欢的女生,或者是乘公交车浏览风景的么?

    “疯了!我会有这种特殊爱好?这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夏尺宿,被你给糟蹋了!”

    “真巧,我也是第一次。不过,我指的仅仅是公交车。”

    季简雨听了她的话,不由得失笑,疯吧,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疯狂的。

    三站地之后,到了中艺。中艺一如既往的热闹,小院的林荫路上总有很多学生散步,无论是不是上课时间。影视学院似乎又有剧组在找演员,这次是长江八号,还是还珠太监?  尺宿这节是理论课,全系一起上,在十七号阶梯教室,黑压压的两百多号人。

    他们去的时候,自然是晚了的,该死的这教室后门是坏的,所以他们只能从前门走。这节课是杨教授的,这老头喜欢下课点名,所以来晚了没什么,关键是你能坚持到最后。

    “夏尺宿,又迟到了!”

    老教授丝毫没留情面,在发现尺宿和季简雨之后,停下了自己正在讲的内容,抓了个正着。

    尺宿本来还是略微猫着腰低着头,这会儿全然没用了,她转过身去对老教授笑了笑“抱歉教授,是他起来的晚了,我没办法不迟到。”

    自从季简雨踏进这个教室,他就成为了目光的焦点,他低着头,以为很低调的别人都看不见他,实际上,他同尺宿一起来,就是一个高调的行为。

    他是好看,可也没到全世界的人都喜欢看他那份儿上,季简雨的手被她极不情愿的挽着,两个人亲密的,俨然一对情侣。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关键是他跟谁一起来。那个谁是谁?尺宿。而尺宿是谁?在这学校没人不知道,那是有夏殇印记的,被盖了章的热门。而夏殇是谁?先不说是夏劫的弟弟,学校的财团总裁,只说他自己,全国的艺术学校都争着抢着,数一数二的画家,这学校谁敢得罪他?

    可今天,尺宿挽着另一个男孩子,尤其是那句,他起来的晚了,我没办法不迟到,暧昧到了极点,这下有好戏看了。

    季简雨听了她这话,不由得皱眉,眉毛之间恨不得能夹住一只铅笔。

    教授也有点愠怒,他不喜欢尺宿,这女孩是有些才华的,可这世上有才华的人多了,不见得只她一个,然恃才傲物是他最讨厌的,夏尺宿是这样一个锋芒不露的人。这样的人,那点才华,早晚会被自己的心性给磨灭的。

    教授不由得叹了口气“赶紧找个位置坐下。”

    “谢谢教授。”

    尺宿拉了拉季简雨,寻找着位置,前面自然是被爱学习的人占了,后面是那些消磨时光的人坐了,只有中间的位置,高不成低不就的,反倒只空了几排。有人识趣的让出了位置,让他们坐在一起。

    尺宿像模像样的,掏出了纸笔,写下了一行字,然后趴下睡觉。几分钟而已,竟然就睡着了?

    季简雨不由得诧异,火急火燎的来学校,就是为了睡觉的?在家里怎么不睡?正想着,尺宿忽然坐起来“趴着睡不舒服,你肩膀借给我吧。”

    也没等他答应,直接靠了上去。

    季简雨当然要反抗,尺宿却抓了他的手,闭着眼睛都囊了一句“我们是有合同的。”

    他愤怒不已,那是不平等条约!但也只好如此。

    尺宿的睡相不好,起初是靠着他的肩膀,后来干脆趴在他怀里,确实不是好习惯,她睡觉的时候说梦话,反复叫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夏殇,他知道的,另一个是夏劫,叫的次数最多的是夏劫,可,这夏劫是谁?季简雨的腰上忽然一疼,尺宿竟然磨牙,隔着衬衫咬他。这是第几次咬他了?由此可以看出,尺宿是条狗!

    季简雨看着她,而旁边的人看着季简雨好看的侧脸,看他偶尔抿着唇笑,偶尔皱眉头,那笑,充满了无奈,那眉头皱的,几多销魂。

    “中间穿白衬衫的那个男生,你来回答一下。”教授随便点了一个人,竟然就是跟尺宿一起来的那男孩。

    季简雨愣了一下,依然坐着,指了指自己怀里的人儿“抱歉教授,我站不起来。”

    “没关系,你坐着回答也一样。”教授看了一眼,还是鄙夷,把教室当成什么地方了!

    “个人浅见,我不喜欢天鹅湖这出芭蕾舞剧,说是一部现实主义的芭蕾舞剧,可我看到的只是童话故事。王子和公主?安徒生的童话世界吗?王子要战胜魔法师?他自己是神仙?不然肉体凡胎,拿什么去抗衡?别告诉我那年代有核武器。现实,什么是现实?往往太过美好的东西,都是假的,天鹅湖就是如此。在舞蹈的编排上,确实是出彩的,无论是女演员们的伦舞和群舞,都是赏心悦目的。男女主人公的双人舞,也是一大亮点。可这些别的芭蕾舞剧就没有了吗?我更看重的,是意义。”季简雨毫不忌讳的说了。

    周围的学生全部叹为观止,这个男生到底懂不懂芭蕾?竟然在这里批判了天鹅湖?

    教授略微点了点头,唇边若有似无的笑意:“继续说下去,你喜欢什么?”

    “相比之下,我更看好茶花女,着名的小说家,小仲马的作品,现实意义更深远一些。错位的爱情,阴差阳错的故事,更让我觉得,他们是活着的,不仅仅是一个故事。”他是这么想的,王子和公主只是童话,相比之下,那种在命运中的挣扎,更能打动他。明天是美好的,可你真正见到明天了吗?未来会更好,可你真的有未来吗?

    教授唇边的笑容更大,是赞扬的“你是哪个班级的?”

    “我不是这个学校的。陪尺宿上课,仅此而已。”季简雨看了看怀里那个还在熟睡的女孩,淡淡的回答了。

    “那你能跟着我吗?我带你。你的言论虽然消极,可角度我喜欢。看身段,走路的姿态,挑拉丁舞的对吧,有没有兴趣,跟我进修芭蕾?”教授神采奕奕的,是人才他都会珍惜。

    季简雨摇了摇头“对不起,教授您该上课了。”

    “好吧,你想通了找我。”教授不是不惋惜的,可艺术这东西,强迫不来。

    下课铃响了,尺宿也没醒过来,还是睡得跟小猪一样香甜。由于下节课还是理论课,所以大家都没走,在这里等着上课,或者更多的人,是等着看好戏,因为他们知道,夏殇就要来了。

本站推荐:秘书世界调制模式妈妈的骄傲人情偿还系统蜜母母上攻略妖精妈妈老师与学生欲望红杏韵母攻略

姧情进行时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宝石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准拟佳期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准拟佳期并收藏姧情进行时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