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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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婚外情盛行。二奶、三奶、重婚什么的闹剧每天都在上演，人们已经不再感到新鲜。可20多年前不行，谁要是有了婚外情，无论当面还是背后都要被人狠戳脊梁骨的。
记得我上小学6年级时，一天放学后回家，忽然发现院门口围着一圈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把院门都堵死了。我的好奇心大增，三下两下挤到了前面，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两个30多岁的女人平躺在地上，每人都抓着对方的一把头发，每人的脸上都是血淋淋的。我立即认出一个是我们院里的张阿姨，一个是前街的李婶。
她们显然已经没有了力气，就那么干躺着，两人的眼睛都空茫茫地望着天空。
我的心顿时一紧，有点害怕。同时纳闷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看热闹？不把她们拉起来？平时张阿姨与外婆可好了，我们两家关系走的非常近。我不忍心看张阿姨受罪，就急忙跑回家告诉外婆。
外婆一听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儿，来到街上。
外婆拨开人群，弯下腰对张阿姨说：“婷子妈，你这是干吗？也不怕街坊四邻笑话，快起来回家吧。”
张阿姨身子动了动，可还是紧紧的抓住李婶的头发。外婆硬是把二人的手分开：“你们俩都要听大婶的，回家去，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在外婆和另一个阿姨的强行分割下，两个女人终于站了起来，李婶冲着张阿姨骂道：“狐狸精，你等着，看我哪天不撕烂你！”张阿姨没有吭气，有些站不稳，在外婆的搀扶下回了家。
我不明白张阿姨怎么会和前街的人打架，而且打的这么厉害。
后来，听大人们闲聊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张阿姨的丈夫张林是个残疾人，外号拐张林。拐张林有个朋友李大炮，没事常来张家喝酒，每次都带来许多下酒菜。也不知怎么搞的，李大炮和张阿姨好上了，被他老婆李婶发现后，打上门来，二人从屋里抓到了街上。这件事在当时还是非常轰动的，许多人在背后对张阿姨指指点点，有的二不楞子当面骂她破鞋，所以弄的好长时间她抬不起头来。
张阿姨身体不太好，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小影比我大两岁，二女儿婷子比我小一岁。
张阿姨没事时就爱到我家串门，与外婆拉家常。有一次我听见她对外婆说：“我早晚得让拐张林折腾死，我这一身的病都是他弄的。”外婆就安慰她想开些，还时常不断地给她送好吃的。
果然没过多久张阿姨就生病住院了，听说是子宫癌，一年后就撒手人寰了。
拐张林成了光棍，再也没结婚，也没人愿意嫁给他。
等我上大学后，一天同院的小惠神秘兮兮地问我：“你知道拐张林这么多年为什么不结婚吗？”我说：“他条件不好啊。”“这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小惠突然不说了，弄的我莫名其妙的，可也没有追问下去。谁知小惠接着问我：“你说婷子长的象谁？”
我想了一下，回忆着张阿姨的模样，觉得婷子不象她，又想了一下拐张林的模样，觉得也不象他。婷子长的黑红脸，五官不难看，可没有她姐姐小影漂亮，小影活突突一个张阿姨的翻版。
见我说不出个所以然，小惠就挤了一下眼睛说：“实话告诉你，婷子不是拐张林的亲生，是她妈和前街李大炮生的。”
啊——？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可更吃惊的还在后面，紧接着小惠说出了下面的话：“拐张林心里早就清楚，你看婷子长的多象李大炮啊。所以好几年前拐张林就把婷子睡了，他对婷子可比对小影好啊。”
这话不假，拐张林平时可疼婷子了，一次我和婷子打架，婷子号啕大哭，拐张林出来就给了我一个耳光，所以我恨死他了。尽管当天晚上他就来我家对外婆赔不是，说自己喝多了，请外婆原谅他。虽然外婆原谅了他，可我却没有原谅他，以后在也没叫过他一声叔叔。
听完小惠的话，我似信非信。怎么可能呢？拐张林不会这么兽性吧，再怎么说婷子也管他叫爹啊。可几年后验证了小惠的话。
婷子很早就出嫁了。她出嫁一个月后和他新婚的丈夫回娘家。拐张林和姑爷喝酒。喝到差不多时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把半尺长的刀子照着婷子就砍，吓的婷子“妈呀”一声窜到了院里。
拐张林一瘸一拐地追出来，婷子的丈夫一把夺过了刀，质问拐张林为什么砍婷子？拐张林理直气壮地说：“我让她一星期回家一次，她个没良心的居然一个月才回来，我要不是左请右请的她还不回来呢。所以我要她也没用了，趁早劈了她。”
婷子的丈夫一听是这么回事就说：“爸，以后我们保证一星期回来一次成了吧。”拐张林哼了一声说：“没你什么事，我只要她每星期回来一次。”婷子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说道：“你做梦。以后我绝不在登你这个门槛了。”
拐张林一听扑过来就要打婷子，被婷子丈夫使劲拦住了。拐张林大概喝多了，咧着大嘴号啕大哭，边哭边骂捶胸顿足的。一会他就象疯了似的挣脱了婷子的丈夫，一下窜到婷子身边，抓住婷子就咬，把婷子的脸咬出了血。
婷子的丈夫一把揪住了拐张林，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婷子抹着脸上的血歇斯底里地对丈夫说：“今天我也豁出去了，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实话告诉你吧，这个老畜生他在我16岁时就把我诱奸了。出嫁时他让我每星期回来陪他睡一次觉。我不答应，他就要杀了我，所以我才答应了。可又不想对不起你，就没有回来陪他。你看着办吧。要杀要剐全随你，只是在杀我之前，我要先杀了这个老畜生，是他把我毁了。”
说完，婷子就勇敢地冲了上去，抓拐张林。
拐张林一边躲一边却阵阵有词地说：“你亲爹把我老婆睡了，生出了你，所以我要报复，睡他们的女儿。这叫一报还一报。”
听拐张林这么说，婷子的丈夫照着拐张林那丑恶的脸就扇了几个大嘴巴，对拐张林骂道：“老畜生，便宜你了。”然后拉着婷子就走了。
拐张林的嘴角渗出了血，呆楞楞地傻了一般。
从那以后，婷子再也没回来，好似在人间蒸发了。
也不知她后来过的怎么样。
时下，婚外情盛行。二奶、三奶、重婚什么的闹剧每天都在上演，人们已经不再感到新鲜。可20多年前不行，谁要是有了婚外情，无论当面还是背后都要被人狠戳脊梁骨的。
记得我上小学6年级时，一天放学后回家，忽然发现院门口围着一圈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把院门都堵死了。我的好奇心大增，三下两下挤到了前面，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两个30多岁的女人平躺在地上，每人都抓着对方的一把头发，每人的脸上都是血淋淋的。我立即认出一个是我们院里的张阿姨，一个是前街的李婶。
她们显然已经没有了力气，就那么干躺着，两人的眼睛都空茫茫地望着天空。
我的心顿时一紧，有点害怕。同时纳闷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看热闹？不把她们拉起来？平时张阿姨与外婆可好了，我们两家关系走的非常近。我不忍心看张阿姨受罪，就急忙跑回家告诉外婆。
外婆一听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儿，来到街上。
外婆拨开人群，弯下腰对张阿姨说：“婷子妈，你这是干吗？也不怕街坊四邻笑话，快起来回家吧。”
张阿姨身子动了动，可还是紧紧的抓住李婶的头发。外婆硬是把二人的手分开：“你们俩都要听大婶的，回家去，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在外婆和另一个阿姨的强行分割下，两个女人终于站了起来，李婶冲着张阿姨骂道：“狐狸精，你等着，看我哪天不撕烂你！”张阿姨没有吭气，有些站不稳，在外婆的搀扶下回了家。
我不明白张阿姨怎么会和前街的人打架，而且打的这么厉害。
后来，听大人们闲聊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张阿姨的丈夫张林是个残疾人，外号拐张林。拐张林有个朋友李大炮，没事常来张家喝酒，每次都带来许多下酒菜。也不知怎么搞的，李大炮和张阿姨好上了，被他老婆李婶发现后，打上门来，二人从屋里抓到了街上。这件事在当时还是非常轰动的，许多人在背后对张阿姨指指点点，有的二不楞子当面骂她破鞋，所以弄的好长时间她抬不起头来。
张阿姨身体不太好，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小影比我大两岁，二女儿婷子比我小一岁。
张阿姨没事时就爱到我家串门，与外婆拉家常。有一次我听见她对外婆说：“我早晚得让拐张林折腾死，我这一身的病都是他弄的。”外婆就安慰她想开些，还时常不断地给她送好吃的。
果然没过多久张阿姨就生病住院了，听说是子宫癌，一年后就撒手人寰了。
拐张林成了光棍，再也没结婚，也没人愿意嫁给他。
等我上大学后，一天同院的小惠神秘兮兮地问我：“你知道拐张林这么多年为什么不结婚吗？”我说：“他条件不好啊。”“这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小惠突然不说了，弄的我莫名其妙的，可也没有追问下去。谁知小惠接着问我：“你说婷子长的象谁？”
我想了一下，回忆着张阿姨的模样，觉得婷子不象她，又想了一下拐张林的模样，觉得也不象他。婷子长的黑红脸，五官不难看，可没有她姐姐小影漂亮，小影活突突一个张阿姨的翻版。
见我说不出个所以然，小惠就挤了一下眼睛说：“实话告诉你，婷子不是拐张林的亲生，是她妈和前街李大炮生的。”
啊——？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可更吃惊的还在后面，紧接着小惠说出了下面的话：“拐张林心里早就清楚，你看婷子长的多象李大炮啊。所以好几年前拐张林就把婷子睡了，他对婷子可比对小影好啊。”
这话不假，拐张林平时可疼婷子了，一次我和婷子打架，婷子号啕大哭，拐张林出来就给了我一个耳光，所以我恨死他了。尽管当天晚上他就来我家对外婆赔不是，说自己喝多了，请外婆原谅他。虽然外婆原谅了他，可我却没有原谅他，以后在也没叫过他一声叔叔。
听完小惠的话，我似信非信。怎么可能呢？拐张林不会这么兽性吧，再怎么说婷子也管他叫爹啊。可几年后验证了小惠的话。
婷子很早就出嫁了。她出嫁一个月后和他新婚的丈夫回娘家。拐张林和姑爷喝酒。喝到差不多时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把半尺长的刀子照着婷子就砍，吓的婷子“妈呀”一声窜到了院里。
拐张林一瘸一拐地追出来，婷子的丈夫一把夺过了刀，质问拐张林为什么砍婷子？拐张林理直气壮地说：“我让她一星期回家一次，她个没良心的居然一个月才回来，我要不是左请右请的她还不回来呢。所以我要她也没用了，趁早劈了她。”
婷子的丈夫一听是这么回事就说：“爸，以后我们保证一星期回来一次成了吧。”拐张林哼了一声说：“没你什么事，我只要她每星期回来一次。”婷子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说道：“你做梦。以后我绝不在登你这个门槛了。”
拐张林一听扑过来就要打婷子，被婷子丈夫使劲拦住了。拐张林大概喝多了，咧着大嘴号啕大哭，边哭边骂捶胸顿足的。一会他就象疯了似的挣脱了婷子的丈夫，一下窜到婷子身边，抓住婷子就咬，把婷子的脸咬出了血。
婷子的丈夫一把揪住了拐张林，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婷子抹着脸上的血歇斯底里地对丈夫说：“今天我也豁出去了，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实话告诉你吧，这个老畜生他在我16岁时就把我诱奸了。出嫁时他让我每星期回来陪他睡一次觉。我不答应，他就要杀了我，所以我才答应了。可又不想对不起你，就没有回来陪他。你看着办吧。要杀要剐全随你，只是在杀我之前，我要先杀了这个老畜生，是他把我毁了。”
说完，婷子就勇敢地冲了上去，抓拐张林。
拐张林一边躲一边却阵阵有词地说：“你亲爹把我老婆睡了，生出了你，所以我要报复，睡他们的女儿。这叫一报还一报。”
听拐张林这么说，婷子的丈夫照着拐张林那丑恶的脸就扇了几个大嘴巴，对拐张林骂道：“老畜生，便宜你了。”然后拉着婷子就走了。
拐张林的嘴角渗出了血，呆楞楞地傻了一般。
从那以后，婷子再也没回来，好似在人间蒸发了。
也不知她后来过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