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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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晖和王恬恬回家时天已擦黑了。
赵小晖和王恬恬住对门，一个院子，二楼。他俩是从公园划船后还在批发市场转了一圈才回来的。西安的冬季并不十分冷，赵小晖用自行车带着王恬恬，没有戴手套。城郊的乡村已沉寝在太阳落山后的稍稍宁静与烟雾中了。
就在前一天夜里，赵小晖还帮王恬恬缠毛线，坐到一点多。赵小晖说，恬恬，我今晚不走了。你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我能怎么样呢？你想怎么样也不行，我这几天正倒霉着呢。王恬恬觉得赵小晖虽然很不帅，但为人热情，友善，对他就没什么戒备之心，倒觉得他是一位大哥哥，有时也叫他赵哥。赵小晖对王恬恬冬天还挂着蚊帐很觉得好笑。赵小晖知道王恬恬正来着例假，但她来不来例假自己都不会对她起什么坏心的。如今这个开放的年代，王恬恬肯定拥有过男朋友，或者说拥有过男人，尽管她只有十八岁。而来城里打工的乡下姑娘，大多已难保其身了。
赵小晖和王恬恬在天擦黑时往回赶，说着笑着。你这几天正闹水灾呢！赵小晖开玩笑地对王恬恬说。王恬恬用拳头打着赵小晖的背，赵小晖得意而诡秘地笑着。
回到村里，见自己院子外面停了几辆还在闪着红灯的消防车。赵小晖说，恬恬，哪儿着火了？王恬恬说，不会吧！噢，你看前边停了几辆消防车。到了自己院门口，从消防车里往院子里通了几根管子。赵小晖想，原来消防车在这儿加水呢。
赵小晖和王恬恬进到院子，房东胖嫂就哭着对她俩人喊：“王恬恬，你把我的房子烧完了！”
赵小晖的脑子“嗡”的一声，忙锁了自行车，快步跑上楼。一些消防队员还在王恬恬的房顶往里灌水，看热闹的人正议论纷纷，王恬恬隔壁的小两口小孙正把自己的家具往赵小晖屋里搬，赵小晖的房门已被撬开。赵小晖的心跳快得厉害，他赶到王恬恬的屋子，屋里的水已有三寸多深，一片焦黑，屋顶也已被揭了。
赵小晖当时很着急，因为他的女朋友王倩还在二环路十字口等他呢。王倩长得小巧玲珑的，不太漂亮，但很本份温柔，这一点吸引了赵小晖，才愿意与她认真地交往。但王倩却总不愿意到赵小晖的住处来。今天好容易王倩答应来他的住处，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心中不免有些叹息。他不管这些了，毕竟王恬恬的房间着火与自己无关，尽管她和王恬恬的关系不错，但是又能怎样呢？自己也是一个遇事就傻眼的毛头小伙子。
赵小晖下了楼，推了自行车，飞也似的骑去二环路接女朋友，女朋友在二环路也等得正心焦。
赵小晖又和王倩一同骑了自行车往回赶。我们院子着火了，赵小晖对王倩说。不会吧，开什么玩笑？不信你闻吧！果然就有一股烧焦的气味直钻鼻孔。
到了赵小晖的院子，消防队还没有走，房顶上亮着大灯泡。王恬恬不知去哪里了。赵小晖的房门关不上，小孙的家具正摆满了他的房间和门口。看热闹的人也都走了。赵小晖把王倩领到自己屋里，没有开灯——屋里不算很黑。赵小晖抱着王倩，我很害怕。赵小晖此时已经不害怕了，嘴上却还嚷着害怕。赵小晖跟王倩认识以来，第一次抱王倩，第一次吻王倩。
赵小晖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吻王恬恬的。他似乎觉得王恬恬好像喜欢自己，但心中又有很多顾虑。长得帅与不帅是浮浅女孩的幼稚选择，他知道自己从来与帅无缘，年轻的时候，赵小晖一直把自己十八九岁时称为年轻的时候，他好像还挺帅的，如今连帅字边都不沾。王恬恬除了没有气质外，从长相和身材上还算得上是有几分姿色，只是文化不高，修养不高，身材却高。王恬恬的情绪经常波动，时不时下了班，不经他的许可就脱了鞋坐在他的床上，有时说着说着就黯然伤神，有时就兴高采烈。黯然伤神时，赵小晖会上去用吻安慰她。可王恬恬对赵小晖忽冷忽热，他就不指望她为他的情感归宿。王恬恬也不指望他是她的终身依靠，各人都积极地在外边找着对象。晚上各自下了班，还在一起交流情感的苦与乐，互相却不吃醋。
“赵小晖，我要走了，你们这儿这么乱，你收拾一下，早点休息！”王倩推开贪婪的赵小晖。
“那好吧！”赵小晖还担心王恬恬此时怎么样了呢，就送王倩下楼走。
刚下到一楼，房东胖嫂就冲赵小晖喊：“赵小晖，你把王恬恬带出去玩，把我家房子烧了！”
赵小晖听了很生气，你怨我也无所谓，你总不能当着王倩的面说，你固然值得同情，王恬恬就更值得同情了。赵小晖没有理房东，径直送王倩走了。
赵小晖送完了王倩，回来，去慰问房东。房东的客厅坐了很多人，其中就有王恬恬没精打彩泪流满面地坐在角落里。男房东的给赵小晖让了个座位。他们正在分析房子着火的原因。
“赵小晖，你是不是今天在王恬恬屋里抽过烟？”房东胖嫂问。
赵小晖就因为房东胖嫂刚才当着王倩的面说的那句话而生气，现在居然把矛头又对准了自己，心中更是气愤；是不是怕在王恬恬身上榨不出油水，而找自己做替罪羊？
“我最近咳嗽，已经很久不抽烟了。你有没有检查一下，看房间的电线是不是老化了？”
这句话可捅了马蜂窝，满屋的人都冲着赵小晖嚷。看来这么多人都是房东的亲戚朋友。赵小晖说：“行了行了，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我是来慰问房东的。好了，我走了！”
赵晓辉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孙夫妇已经吃完饭回来了。三个人站在院子谈论着这飞来的横祸。
房东胖嫂冲上来对赵小晖喊：“赵小晖，明天你就搬走，明天你就搬走！”
“好！”赵小晖已经气得没话说了。
半小时后，王恬恬慢吞吞地上了楼，对赵小晖说：“问题经过商量，已有了解决方案。”
小孙夫妇和赵小晖忙凑上去，关切地问：“有什么解决方案？”
“叫我陪三千块钱！”
赵小晖说：“王恬恬，你也不必伤心了，困难只是暂时的，咱们先去吃饭吧！都快九点了，还没吃晚饭呢！”
“好吧！”王恬恬有气无力地说。
两个人下了楼，王恬恬挽了赵小晖的胳膊。出去找了一家饭馆。
“我不想吃，我没有心情吃饭。”王恬恬把头靠在赵小晖的肩头，没精打彩地说。
这件事对王恬恬打击太大了，赵小晖可以理解王恬恬的心情。
“还是吃一点吧，人不吃饭是不行的。”赵小晖劝王恬恬吃饭，王恬恬两眼无神地点点头。
赵小晖看见房东的儿子拿了张报纸坐在饭馆的门口，他知道房东的儿子是来监视王恬恬的，怕王恬恬跑掉。
王倩已彻底地不理赵小晖了，她在电话里说不喜欢多情的男人，赵小晖没有办法，也无法解释，就打算一心一意跟着王恬恬。王恬恬从朋友那儿借了两千块钱，赵小晖想，王恬恬已把自己当男朋友看，不能不表示一点，就拿出一千五百块钱给王恬恬，让王恬恬用三千块钱赔房东，五百块钱另找个房子，购置一些新东西。赵小晖搬了家，又帮王恬恬在离他不远处找了个房子。在王恬恬受了这么大打击的时候，赵小晖是给她从精神上和物质上的帮助是最大的，患难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患难的夫妻才是最牢固的。他俩已经完完全全成了恋人，赵小晖不在乎她那五彩缤纷的过去，也不在乎她那苍白淡然的未来。
十天后，王恬恬的单位把她的房屋赔款交给了她，算是单位给她的一点帮补，王恬恬把借赵小晖的一千五百块钱还给了赵小晖。
“恬恬，咱俩之间就不用还了！”
“不，我要还给你！我一点都不爱你！同情不是爱情！”王恬恬轻蔑地说。
赵小晖很伤心，接过了钱。晚上，王恬恬没有走，与赵小晖住在了一起。
第二天下午下班，赵小晖买了一些好吃的，高高兴兴地回家。回家后，却发现王恬恬给他留了一封信，上面写道：赵大哥，我走了，我真的爱不起来你，也从来没有爱过你。也许，曾经利用了你的感情，后来又大大伤害了你，请你不要难过。再见。
赵小晖看完了信，忙跑到王恬恬的房间那里。听见里面有嬉笑声，是王恬恬和一个男的。赵小晖失落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这个贱女人！拿我的感情开玩笑！”他恨得咬牙齿。这算什么呀？是爱情吗？赵小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两年后，赵小晖有一次跟朋友们去歌厅唱歌，他明明地看见了王恬恬跟一个男人进了里面的包间，那男人还说：“小姐，你好骚哦！”
2006年10月
赵小晖和王恬恬回家时天已擦黑了。
赵小晖和王恬恬住对门，一个院子，二楼。他俩是从公园划船后还在批发市场转了一圈才回来的。西安的冬季并不十分冷，赵小晖用自行车带着王恬恬，没有戴手套。城郊的乡村已沉寝在太阳落山后的稍稍宁静与烟雾中了。
就在前一天夜里，赵小晖还帮王恬恬缠毛线，坐到一点多。赵小晖说，恬恬，我今晚不走了。你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我能怎么样呢？你想怎么样也不行，我这几天正倒霉着呢。王恬恬觉得赵小晖虽然很不帅，但为人热情，友善，对他就没什么戒备之心，倒觉得他是一位大哥哥，有时也叫他赵哥。赵小晖对王恬恬冬天还挂着蚊帐很觉得好笑。赵小晖知道王恬恬正来着例假，但她来不来例假自己都不会对她起什么坏心的。如今这个开放的年代，王恬恬肯定拥有过男朋友，或者说拥有过男人，尽管她只有十八岁。而来城里打工的乡下姑娘，大多已难保其身了。
赵小晖和王恬恬在天擦黑时往回赶，说着笑着。你这几天正闹水灾呢！赵小晖开玩笑地对王恬恬说。王恬恬用拳头打着赵小晖的背，赵小晖得意而诡秘地笑着。
回到村里，见自己院子外面停了几辆还在闪着红灯的消防车。赵小晖说，恬恬，哪儿着火了？王恬恬说，不会吧！噢，你看前边停了几辆消防车。到了自己院门口，从消防车里往院子里通了几根管子。赵小晖想，原来消防车在这儿加水呢。
赵小晖和王恬恬进到院子，房东胖嫂就哭着对她俩人喊：“王恬恬，你把我的房子烧完了！”
赵小晖的脑子“嗡”的一声，忙锁了自行车，快步跑上楼。一些消防队员还在王恬恬的房顶往里灌水，看热闹的人正议论纷纷，王恬恬隔壁的小两口小孙正把自己的家具往赵小晖屋里搬，赵小晖的房门已被撬开。赵小晖的心跳快得厉害，他赶到王恬恬的屋子，屋里的水已有三寸多深，一片焦黑，屋顶也已被揭了。
赵小晖当时很着急，因为他的女朋友王倩还在二环路十字口等他呢。王倩长得小巧玲珑的，不太漂亮，但很本份温柔，这一点吸引了赵小晖，才愿意与她认真地交往。但王倩却总不愿意到赵小晖的住处来。今天好容易王倩答应来他的住处，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心中不免有些叹息。他不管这些了，毕竟王恬恬的房间着火与自己无关，尽管她和王恬恬的关系不错，但是又能怎样呢？自己也是一个遇事就傻眼的毛头小伙子。
赵小晖下了楼，推了自行车，飞也似的骑去二环路接女朋友，女朋友在二环路也等得正心焦。
赵小晖又和王倩一同骑了自行车往回赶。我们院子着火了，赵小晖对王倩说。不会吧，开什么玩笑？不信你闻吧！果然就有一股烧焦的气味直钻鼻孔。
到了赵小晖的院子，消防队还没有走，房顶上亮着大灯泡。王恬恬不知去哪里了。赵小晖的房门关不上，小孙的家具正摆满了他的房间和门口。看热闹的人也都走了。赵小晖把王倩领到自己屋里，没有开灯——屋里不算很黑。赵小晖抱着王倩，我很害怕。赵小晖此时已经不害怕了，嘴上却还嚷着害怕。赵小晖跟王倩认识以来，第一次抱王倩，第一次吻王倩。
赵小晖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吻王恬恬的。他似乎觉得王恬恬好像喜欢自己，但心中又有很多顾虑。长得帅与不帅是浮浅女孩的幼稚选择，他知道自己从来与帅无缘，年轻的时候，赵小晖一直把自己十八九岁时称为年轻的时候，他好像还挺帅的，如今连帅字边都不沾。王恬恬除了没有气质外，从长相和身材上还算得上是有几分姿色，只是文化不高，修养不高，身材却高。王恬恬的情绪经常波动，时不时下了班，不经他的许可就脱了鞋坐在他的床上，有时说着说着就黯然伤神，有时就兴高采烈。黯然伤神时，赵小晖会上去用吻安慰她。可王恬恬对赵小晖忽冷忽热，他就不指望她为他的情感归宿。王恬恬也不指望他是她的终身依靠，各人都积极地在外边找着对象。晚上各自下了班，还在一起交流情感的苦与乐，互相却不吃醋。
“赵小晖，我要走了，你们这儿这么乱，你收拾一下，早点休息！”王倩推开贪婪的赵小晖。
“那好吧！”赵小晖还担心王恬恬此时怎么样了呢，就送王倩下楼走。
刚下到一楼，房东胖嫂就冲赵小晖喊：“赵小晖，你把王恬恬带出去玩，把我家房子烧了！”
赵小晖听了很生气，你怨我也无所谓，你总不能当着王倩的面说，你固然值得同情，王恬恬就更值得同情了。赵小晖没有理房东，径直送王倩走了。
赵小晖送完了王倩，回来，去慰问房东。房东的客厅坐了很多人，其中就有王恬恬没精打彩泪流满面地坐在角落里。男房东的给赵小晖让了个座位。他们正在分析房子着火的原因。
“赵小晖，你是不是今天在王恬恬屋里抽过烟？”房东胖嫂问。
赵小晖就因为房东胖嫂刚才当着王倩的面说的那句话而生气，现在居然把矛头又对准了自己，心中更是气愤；是不是怕在王恬恬身上榨不出油水，而找自己做替罪羊？
“我最近咳嗽，已经很久不抽烟了。你有没有检查一下，看房间的电线是不是老化了？”
这句话可捅了马蜂窝，满屋的人都冲着赵小晖嚷。看来这么多人都是房东的亲戚朋友。赵小晖说：“行了行了，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我是来慰问房东的。好了，我走了！”
赵晓辉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孙夫妇已经吃完饭回来了。三个人站在院子谈论着这飞来的横祸。
房东胖嫂冲上来对赵小晖喊：“赵小晖，明天你就搬走，明天你就搬走！”
“好！”赵小晖已经气得没话说了。
半小时后，王恬恬慢吞吞地上了楼，对赵小晖说：“问题经过商量，已有了解决方案。”
小孙夫妇和赵小晖忙凑上去，关切地问：“有什么解决方案？”
“叫我陪三千块钱！”
赵小晖说：“王恬恬，你也不必伤心了，困难只是暂时的，咱们先去吃饭吧！都快九点了，还没吃晚饭呢！”
“好吧！”王恬恬有气无力地说。
两个人下了楼，王恬恬挽了赵小晖的胳膊。出去找了一家饭馆。
“我不想吃，我没有心情吃饭。”王恬恬把头靠在赵小晖的肩头，没精打彩地说。
这件事对王恬恬打击太大了，赵小晖可以理解王恬恬的心情。
“还是吃一点吧，人不吃饭是不行的。”赵小晖劝王恬恬吃饭，王恬恬两眼无神地点点头。
赵小晖看见房东的儿子拿了张报纸坐在饭馆的门口，他知道房东的儿子是来监视王恬恬的，怕王恬恬跑掉。
王倩已彻底地不理赵小晖了，她在电话里说不喜欢多情的男人，赵小晖没有办法，也无法解释，就打算一心一意跟着王恬恬。王恬恬从朋友那儿借了两千块钱，赵小晖想，王恬恬已把自己当男朋友看，不能不表示一点，就拿出一千五百块钱给王恬恬，让王恬恬用三千块钱赔房东，五百块钱另找个房子，购置一些新东西。赵小晖搬了家，又帮王恬恬在离他不远处找了个房子。在王恬恬受了这么大打击的时候，赵小晖是给她从精神上和物质上的帮助是最大的，患难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患难的夫妻才是最牢固的。他俩已经完完全全成了恋人，赵小晖不在乎她那五彩缤纷的过去，也不在乎她那苍白淡然的未来。
十天后，王恬恬的单位把她的房屋赔款交给了她，算是单位给她的一点帮补，王恬恬把借赵小晖的一千五百块钱还给了赵小晖。
“恬恬，咱俩之间就不用还了！”
“不，我要还给你！我一点都不爱你！同情不是爱情！”王恬恬轻蔑地说。
赵小晖很伤心，接过了钱。晚上，王恬恬没有走，与赵小晖住在了一起。
第二天下午下班，赵小晖买了一些好吃的，高高兴兴地回家。回家后，却发现王恬恬给他留了一封信，上面写道：赵大哥，我走了，我真的爱不起来你，也从来没有爱过你。也许，曾经利用了你的感情，后来又大大伤害了你，请你不要难过。再见。
赵小晖看完了信，忙跑到王恬恬的房间那里。听见里面有嬉笑声，是王恬恬和一个男的。赵小晖失落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这个贱女人！拿我的感情开玩笑！”他恨得咬牙齿。这算什么呀？是爱情吗？赵小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两年后，赵小晖有一次跟朋友们去歌厅唱歌，他明明地看见了王恬恬跟一个男人进了里面的包间，那男人还说：“小姐，你好骚哦！”
2006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