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宝石小说网 www.bsskz.com,最快更新期待真情最新章节!

    葳葳站在夫人的房门前,实在不太忍心把消息带进去给她。昨天雷夫大人来过,而且又是在不太愉快的情形下离去的,连带着夫人的情绪也不好,但那一切都比不上现在这个消息来得可怕。

    当那群人马要求进来时,天空尚是一片浓紫,连厨房里的仆人都还没有起床,又因为宝狮庄值夜的守门人只会说英语,碰上刚从法国搬来不久的士兵,当真是有理说不清,幸好后来吉伯特爵士赶出去,不然已抽剑的士兵会做出什么事来,真是不堪设想。

    现在士兵等在外面,大厅内另有四位骑士,葳葳则被委以叫醒女主人的责任,一旁的吉伯特已对她的犹豫频频皱眉头,但是天啊!她多不希望做送消息的人啊。

    “葳葳!”

    在狠狠瞪了吉伯特一眼之后,她才走进黑暗的房间,点燃腊烛。

    “我还没睡够啊,葳葳。”被火光弄醒的怜儿咿唔道。

    “是吉伯特爵士要我来的,夫人,来跟你说你丈夫的手下在下头等着,他们他们要送你回坎普墩去。”

    在长长的沈哦之后,是一声呻吟。“为什么?”

    “他们没有说。”

    “把睡袍给我,快!”

    葳葳照做了,但她万万料不到怜儿是想这样就下去。“夫人!”

    怜儿原本以为等着的只是普通的佣人,大不了也是士兵而已,想不到吉伯特陪着的竟是四名骑士,害她又想奔回楼上,又想搞清楚黑狼何必派四个骑士来,他以为会有麻烦吗?谁会惹麻烦?

    “你们是狄雷夫派来的?”她强迫自己打直身子问。

    三名骑士别开脸去,另一名甚至嘟哝了一声,明显的漠视态度激怒了吉伯特。

    “如果你们不肯回答夫人的问题,就休想请她跟你们走。”

    “夫人?”她唯一知道名字的索勃爵士大叫一声,这下四名骑士都用既尴尬又惊讶的眼光盯住她看,不过最尴尬的人还是知道他们方才怎么想的怜儿,这也难怪他们啦,谁教自己只穿睡袍,连头发都来不及扎呢?

    “对不起夫人,”比较年轻的一名骑士说:“但我们真的不知道”

    她挥挥手说没关系,是她没有盛装,不怪他们,并问他叫什么名字。“李吉斯。”

    他迅速介绍起夥徒来,吉斯是个褐发、绿眸的帅弟,而雷诺甚至比他还年轻,除了金发、褐眸外,还有一脸灿烂的笑容,俊美的面庞彷如天使;皮耶和雷诺正好相反,他的年纪大一些,脸上还有不少伤疤,不过却有一双最美的紫色眸子,可惜眼神漠然,不晓得为什么?

    四个人之中年纪最大的是几乎和吉伯特同龄的索勃,他有着和雷夫一样的黝黑皮肤,现在唇边正带着愉悦的笑容,害怜儿拚命压抑好奇心,才没有冲口而出问他到底为什么事开心。

    吉斯说他们是奉主人之命过来接她回去的,怜儿本以为还有下文,结果却只有这么一句。

    “只有这样?”怜儿的心情既复杂又害怕。

    “他还说请你把私人用品全部搬过去,换句话说,你将在坎普墩住下。”

    怜儿闻言差一点昏倒,曾担心过必须住在坎普墩,担心会在那里吃苦受罪,但后来走运,新婚之后便被送回娘家,想不到结果仍是一场空。“收拾东西需要时间。”

    “所以我们才这么早来,”索勃用和她的死寂全然不同的活泼口气说:“但是仍请你尽快,夫人。”

    尽快?为什么?因为如果不尽快,结果将后悔莫及吗?怜儿叫吉伯特好好款待他们,另外派几名仆人上楼去帮她整理束西,然后朝他们四位点点头,迅速上楼,整个早上脑中都是一片空白,因为如果多想那么一下,恐怕她就要尖叫出声,吩咐手下什么都不必收拾了。

    她的心情紊乱不已,不管她“想”怎么样,摆在眼前的事实便是雷夫已征服了她,他甚至不必动用到任何魅力手段,自己已甘心臣服,她能够做到讨厌他、排斥他吗?怜儿尤其“痛恨”他的英俊潇洒,他就像个恶魔般,紧紧纠缠住自己不肯放。

    在这样的“折磨”之中,未来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雷夫回到坎普墩时天色已晚,昨天从宝狮庄回来之后,他曾稍事停留再到鲁普去,不过停留的时间只够和瑷媚聊两句而已。

    想起昨天聊天的内容,雷夫甚至起了甩开不愿回想的念头,当时他告诉瑷媚说他们之间的一切已经结束,所以请她回宫廷去,结果瑷媚竟痛哭不已,求他别赶她走。

    她的眼泪只有惹得他更心烦而已,两人之间本来就无爱情可言,分手也是迟早的事,为什么她还要来这一招?等到后来她跟他说她已经怀孕时,雷夫才明白她感情突然变得脆弱的原因。这虽然算不上是一个好消息,但他至少得让她留到把孩子生下来为止,除了保证生下孩子就会走之外,她还开心的表示绝不会给他和他的妻子造成任何困扰。

    雷夫本有意将她移往别处,但她的泪水和哀求却又迫使他打消了念头。“求求你,雷夫,现在的我根本就不相信陌生人,再说尹维爵士没有妻子,我在这里正好可以帮你妻子的忙,反正她只当你是我的监护人啊。”

    他应该拒绝她的,但看在两人毕竟生活过一阵子,而且目前她又怀孕的情况下,雷夫还是同意了。

    如今进入坎普墩,他心中却浮现一股难以解释的不安感,不过当他看见坐在大厅里头等他的索勃时,马上就把这件事给抛在脑后,自己另有要事待办呢。

    大多数的人都睡觉去了,有时部属甚至席地而睡,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也只点亮几盏烛光。

    索勃一直等到主子坐定之后,才与他交换了然的眼神,没错,他们向来就是最有默契的一对搭档。

    “她没有给你们添加任何麻烦吧?到了没?”

    “到了。”

    雷夫直到松了一口气的现在,才明白之前他是多么的紧张“一点儿麻烦也没有?”

    “双方差点就拔剑相向,但是”看到主子慌张的表情,索勃不禁哈哈大笑。

    “是她”

    “不是,”索勃应道:“是她的手下认为我们不尊重她,以至于产生误会,其实天晓得!她刚下楼梯来的时候,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她。”

    雷夫点头表示明白,他们乍见她时,惊讶的心情一定不下于他吧?“她的反应怎么样?”

    “起先不笑也不表示欢快,听完你的指示后,便尽快的收拾好衣物跟过来。”

    “到这里来之后呢?”

    “乏善可陈。”

    “是吗?索勃,你明白我想知道什么,不要卖关子行不行?”

    索勃这才笑道:“其实真的乏善可陈,我想她起先以为到的时候你会在,等她发现你早已出门时,便进入主卧室内,一直没有再现身,随身带来的两名侍女也在那里?那德恩怎么办?你要让他和两名侍女共用候客室?”

    “我留他待在鲁普,”雷夫说:“而且只要我在,就不希望任何人留在候客室中,那太没有隐私权了。”

    索勃露齿一笑。“说得也是。”

    他们再聊了半个小时左右,雷夫才上楼,那两名女孩果然睡在候客室中,其中一名还直接贴着门睡,所以雷夫才将门一关,就吵醒了她,而在她的尖叫声中醒来的,除了另一位侍女,还有片刻之后推开里头那一道门的怜儿,从穿着并不整齐的情况看来,她也是匆匆起床赶出来的。

    她身后微弱的光线为她平添了三分吸引力,使雷夫再度哑口无言,接着才想起要赶两位侍女出去。

    “我不在的时候,如果夫人要你们来作伴,我不反对,可是只要我人在这里,你们就得到女佣人房去,早上除非有人叫,否则也不准进来,如果我没有起床,不管时候已多晚,任何人都不准进来打搅我,明白了吗?有夫人叫醒我就够了。”

    葳葳和莉莉先看怜儿一眼,见她也点头,她们才跟着点头,照说他应该为此生气的,结果却意外的发现十分有趣,不过外表上当然还是得装出不动声色的样子。

    “去吧,索勃会带你们到佣人房去。”

    进入主卧室之后,他才对怜儿说:“我很高兴看到你这么快就到坎普墩来。”

    “我有选择的馀地吗,大人?”

    “没有,但你大可以找到千条理由来拖延,很高兴你并没有那么做。”见她仍站在门边,他便喊道:“把门关上,怜儿,进房里来。”

    他竟然可以轻易叫出她的名宇,而且还那么平静,看了真教人生气;怜儿把门关上,走到衣橱前找了条布巾扎腰,却仍然没有到他身边去的意思。

    雷夫不禁叹了口气说:“每次都非得要我请你帮忙不可吗?”他先把配剑给解下。

    怜儿不禁涨红了脸,他说得没错,一个妻子是应该主动帮丈夫做一些事,而不是等他叫才做。

    但她仍移动不了脚步,因为那是“一般”的妻子都会做的事,难道自己也只是个普通妻子?

    “我不是你的小厮,大人。”

    他僵直着身子盯住她看。“你不肯帮我?”

    怜儿颤抖了一下,她当然没有抗拒的勇气,但是“有仆人在啊。”

    “难道你愿意大费周章的去把他们叫来,而不愿意自己动一下手?夜已深了,女人,我们都该上床了。”

    “我好吧,大人。”怜儿安慰自己说至少她已表达了不愿意的姿态,但该做的事依然无法避免。

    雷夫正要坐下,怜儿却说:“我得站在上面。”

    木凳并不算高,雷夫便开玩笑道:“凳子是用来坐,不是用来站的。”

    “但是我帮吉伯特爵士卸除盔甲时,都是这么做的。”她坚持的爬上去,在听见雷夫说她会摔下来时反驳道:“不会的。”

    “我几乎已忘了你有多么娇小。”他跪下来说。

    他的口气沙哑,彷如爱抚,令怜儿更不敢看他的眼睛,一心只想着赶紧完成工作,越早完成越

    盔甲已过头,但怜儿却忘了和吉伯特比起来,他的盔甲要重上许多,因为事先没有心理准备,自然落个无法维持平衡的下场。

    “坑讵下。”怜儿照做了,于是盔甲落地,她则被雷夫拥入怀中。“我想你的确不太适合这份工作。”

    “放我下来。”

    和他在一起,自己的表现便全部失常,怎么回事?怜儿的双脚一落地,马上就推开他奔回床上,然后放下她那一边的帘幕。

    雷夫先把盔甲捡起来放好,再往床上看去,这是一个不肯驯服的女人,是不是?昨天他过去本想求和,无奈却使事情变得更糟糕,发脾气对她而言根本就不管用,问题是他最怕的,便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他尤其无法释怀她所说的一句话,什么只要别碰宝狮庄的女人,那他另外有多少情人,她都不在乎;身为一个男人,他可以接受“嫉妒”却绝对不能容忍“漠视!”

    他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个可爱的女人明白他想从头来过?难道她不明白他派人去接她过来,就是为了这一点?

    雷夫迅速卸下全身的衣物,既没有吹熄腊烛,也没有放下他这边的帘幕;怜儿则保持背对着他,深深埋在大床中的姿势,雷夫看了她好一会儿,便把被子掀开,将她抱过来,但她依然动也不动。

    最后雷夫才打破沈默问道:“你多大了,怜儿?”

    他的声音虽轻,但怜儿仍吓了一跳,想了一下才回答:“十九岁。”

    “那我比你大十岁,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老了呢?”

    “哦不会。”

    雷夫差点笑了出来。“那你觉得我黑吗?”

    “黑?你只是有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哪里算”老天,再不住嘴,接下去她就会承认他很帅了。

    “那么你是否愿意告诉我,我到底是那一点惹你不开心呢?”

    来了,原来他是想从她这里赢得赞美,哼,想都别想,要赞美的话,可以向别的女人要去,反正对他而言,又不是太陌生的事。

    “你不会有耐心听完的,因为项目太多了。”

    想不到他竟笑道:“相反的,你却令我十分开心,虽然身材娇小了一些,但我依然喜欢。”

    唉,天大的谎言!如果喜欢她,为什么又要把她送走?“你根本不想娶妻。”

    “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呢?”

    “醉到不省人事是一个快乐新郎会有的表现吗?”

    “坦白说,”他的口气充满了歉疚。“当我看到你以面纱掩面,以及得知掩面的原因时,实在痛恨自己竟强迫你成婚,所以心情才会那么不好。”

    怜儿大吃一惊,并不是为了他早已知道她那天挨揍,知道那个有什么稀奇,爸爸一定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吐实的;惊讶的是他竟然有颗体贴她的心。“更别提我对你可说是一无所知了,对于一个新郎而言,岂有夸耀的馀地?”

    “我明白了,”她冷冷的应道:“但你本来感兴趣的对象,就不是我的人。”

    “大多数的婚姻开始时都是如此。”

    “没错,但大多数的婚姻接下去并不会像我们这样发展,你根本就不想要我这个妻子。”

    “我觉得不安的是,怜儿,”他坦白相告:“是我要你的真正动机,当时我只顾着发脾气,等到稍微清醒之后,已无退路,而我又的确需要娶妻了。”

    她没有回答,令他深觉迷惑,自己不是把什么都招了吗?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于是他执起她的下巴,要她看着自己。“如果我说不管当初我们为何结婚,现在的我是一样开心,你会不会觉得舒服一些?”

    “但你却在隔天就把我送走。”声音之小,连自己都吓一跳。

    “那显然是个错误。”他开始俯下头去。

    “但是”她都快弄不清楚了!“你是想告诉我这是你迎我回来的原因?你想重新来过?”

    “是的,唉,是的,甜心。”

    他在她唇边呼出一口气后,马上吻住她,这辈子还没有被一个女人如此深深吸引过,也没有像现在这般轻松过;感觉到她已放松之后,若不是猛然记起她的毫无经验,他几乎都要忘了自制了。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怜儿便体会到至少十种以上不同的亲吻方法,从轻啄到热吻,将她一下子扯入热情的漩涡之中。

    她并不知道衣服是在什么时候掉落的,却清楚的意识到雷夫探到胸前来的大手,任他轻轻爱抚自己胸前的蓓蕾,似乎已成了全天下最自然的事,他的手越来越热,而她的乳尖也登时硬挺起来。

    怜儿一手抚摩他的背部,一手扣住他的肩膀,那结实的肌肉带给她无比美的感受,使她在不知不觉中吻起他来。

    雷夫轻轻把她往床上推,怜儿的头尚未触及枕头,他已迫不及待的吻住她如玫瑰花蕊般的粉嫩乳尖,以唇舌代替了方才的手指,继续其爱的巡礼。

    他的手指则往下探索,从平坦的小肮到浑圆的大腿,甚至不客气的来到她最隐密之处,使她呻吟出声,头往后仰,并且抱紧他的头,丝毫也舍不得放。

    怜儿虽然无经验,却也明白没有几个男人愿意如此地温柔对待女人,碰触她的那双手,简直就把她当成了朝圣的对象。

    雷夫的唇舌在吸吮过她乳尖的芬芳后,甚至再继续往下滑,最后把两颊靠到她的大腿内侧去,谁也分不清楚火热的是她的大腿或是他的面颊了。

    这时候的怜儿已意乱情迷,几乎想开口求他占有她。

    雷夫当然不会不知道她的感受,他挺起身子来,不但用胸毛去摩挲她,再度热烈的亲吻她,而且终于缓缓的进入那一片湿热中。

    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挪动的只有两个人的唇舌,直到雷夫微微拉开身子,想确定怜儿是否愿意献身为止。

    如果他仍有一丝的犹豫,那在怜儿令人销魂的娇吟声中也都已消失无踪,但他仍刻意放缓动作,想要弥补新婚之夜的粗鲁与怠慢。

    等到他真的已无法自制时,两人终于在激情之火中彻底合而为一,稍后昏睡过去的怜儿拥有最后一份记忆,便是他印在颊上的轻轻一吻。

    “夫人?”

    怜儿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是抱着枕头俯睡,这是她从未采行的睡姿,不过她骤然想起昨夜的一切,脸孔马上热辣起来。

    “夫人?”

    葳葳拿着睡袍在床边又叫了一声,怜儿不禁叹了口气,她多希望现在在她身边,与她重温旧梦的人是雷夫,而不是葳葳啊。

    “我睡过头了吗?”

    “没有,是我看见他下了楼,才想到现在上来叫你去做晨祷应该没有问题。”

    怜儿看出侍女还在生丈夫的气,便笑着说:“人境就得随俗,你昨晚睡得好不好?”

    “不好,跳蚤差点就把我咬死!”

    怜儿自己也被咬了几口,当然深知个中之苦。“这个地方实在是”她不禁想起昨天刚来的时候,乍见大厅时的诧异。

    “恐怖透顶。”葳葳帮她把话说讲完。“厨房和佣人房更可怕,只有这个地方算是比较乾净的。”

    怜儿问开始动手帮她梳头的葳葳就:“你想怎么会变成这样?没错,艾伦的母亲过世之后,此地就没有女主人,但我记得他们有一名优秀的管家啊,现在虽换了主人,不过也还有瑷媚夫人。”想到昨天进大厅便先看到一堆狗啃剩下的骨头时,她便压抑不住翻搅的胃。

    “她才不管哩,”葳葳说:“至于佣人们就更糟了,别人不叫,他们就绝对不会动手,连自己的房间都不愿整理。”

    “我的丈夫怎么会他怎么能忍受这样的生活方式?”

    “因为他常常不在啊,夫人。”

    “什么?”

    “是米妲告诉我的,”葳葳就:“战士惯常扎营,生活条件往往比现在还糟。”

    “我问的是前一句,他常常不在是什么意思?”

    “米妲说在接收了坎普墩后,他就很少回家。”

    “米妲还说了什么?”怜儿知道葳葳一向藏不住话。

    “夫人,当国王把坎普墩赏给他的时候,好像只有坎普是主动投降的,因为艾伦爵士匆匆离去,群龙无首,又是主要的城堡,主人便进驻于此,你还记得竞技的事吗?”怜儿随便应说还记得一些。“其实那是新主人想一次折服七名骑士的办法。”

    “原来如此。”这么说那天所见全是艾伦的旧属,只是有些一自己并不视邙已,所以才没认出来。“七个一次解决,总比单挑来得省事。”

    “米妲也是这么说的,”威葳觉得好骄傲,因为自己有个聪明绝顶的女主人。“结果他们虽都来了,却在战败之后迅速离去,没有一个愿意给主子一个说明的机会。”

    “那我丈夫做何打算。”

    “将他们一一击破。”

    “怎么可七个吔!他有足够的兵力吗?”

    葳葳说:“要多少兵力才够攻下一座城?咱们宝狮庄。”

    “我知道,我知道。”知道葳葳要说宝狮庄既没有攻击过别人,也没有被攻击过,所以她并不清楚所谓的兵力等等夫的计画简直就是个神话,除非一举攻下七座城池,否则他们之间会互相支援,那迟早都会拖跨攻打的军队,但如果要以一敌七,又非得有数千名的兵力不可,自己就住在坎普墩隔壁,如果雷夫真的拥有大军,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肯定自己没有听错?以一敌七是个大胆的计画?”

    “我没有听错,现在已攻下二座,目前的目标是鲁斯,其他三座也已经被包围。”

    怜儿现在比较清楚战争和自己可能产生的关系了。“这么说我将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见不到我的丈夫罗?”

    “那不是正合你意吗?”

    怜儿暗笑在心头,看来侍女以为她还很排斥这场婚姻。“葳葳,我今天想穿好一些,把那件向法国商人买的蓝色丝绸衣拿出来。”

    “但是你通常只在特殊的场合才穿那件衣服,连”

    “我知道,连结婚典礼那天我都觉得不够特殊,是不是?不过今天我想穿。”

    葳葳不再多言,伺候女主人漱洗之后,便为她穿上淡蓝色内衣,然后拿出款式新颖的蓝色礼服,虽是高领设计,但因为上身紧贴,例显得性感,银色的腰带又正好与她的头发相互辉映。

    怜儿任长发自然垂落,只在额头上缀以一圈银饰,然后再穿上软皮蓝鞋。

    “我的样子衬不衬我丈夫的地位?”怜儿笑问。

    “当然衬。”葳葳也回她一个笑容,能为夫人的美尽一份心力,是她最快乐的事了。

    “那我们还躲在这里干什么?在未来的几个星期内,相信我们将会有忙不完的事,你准备好了吗?”

    葳葳的眼睛为之一亮。“把事情交给我,夫人,我保证让这些懒虫”

    “慢慢来,”怜儿打断她道:“我须先向我的丈夫请示,等得到他的允准后再说。”

    葳葳闻言大吃一惊,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样的转变,从什么时候开始,女主人的话不再是说一不二的铁律?

    然而比葳葳更吃惊的是从礼拜堂出来,马上就遇到瑷媚的怜儿。

    怜儿的神色马上恢复自在,但瑷媚却掩饰不住她的诧异之情,她不是没有想过怜儿的姿色应在中等之上,不然雷夫又何必带她回来?但这个美艳绝伦、气质出众的女人却远远超过她的想像之外,拥有了这样的美女为妻,那个男人还会想到情妇吗?

    瑷媚开始惊慌起来,雷夫虽已相信了有关孩子的谎言,但她本来的打算是当他又厌倦了妻子,把怜儿再赶走以后,自己就要请称孩子已流产,让一切恢复旧观。

    但眼前“这种”妻子短期内怎么会离开?说不定永远都不会,那她该怎么办?如果按照原来的计画说流产,一定会马上被遣走,所以目前唯一的办法便是尽快真的受孕,可是万一雷夫不再来找她呢?有了,随便找个和他一样黑的来瓜代,尹维好了,或者是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年轻骑士?只要有孩子就行了,管他的父亲是谁,有了孩子就可以拖延时间,甚至说服雷夫支持她和“那个孩子。”

    “怜儿夫人,我真的认不出你来了。”

    “近来有不少改变,不是吗?”她流利的应道。

    很好,她并不喜欢情妇仍在,瑷媚知道只要自己再加把劲,就能使她更不开心。“昨晚你到时,我没有出来迎接你,实在抱歉,但我当时实在忙得焦头烂耳,忙着把东西搬走,都怪雷夫临时才通知我,你的情形八成也一样,是不是?”

    怜儿闻言大感吃惊,居然有这种女人,在别的女人面前大谈和她丈夫的艳事?这么说打从自己回娘家之后,她就搬到主卧室去了,这件事想必大家都知道吧?尤其有甚者,现在自己搬回来了,她仍然不打算走,怜儿顿觉全身发冷。“你还住在这里?”

    “是啊,不然还能住到那里去?我是雷夫的”

    “我知道你是他的什么。”

    “噢,”瑷媚耸耸肩道:“我就说嘛,我真的跟雷夫说过你可能会反对,但他说没有什么好反对的,所以我想你最好也别跟他提你已经知道我们呃,你明白吧?雷夫并不喜欢爱吃醋的女人。”

    “吃醋!”

    “你没有看过雷夫发脾气的样子吗?好可怕啊!”瑷媚装害怕的样子装得可真像。“每次他一生气,我就痹篇,往后你也会的,不过你应该不会吃醋,你不是说过不要他吗?”

    “但你也保证过他绝不会来烦我。”她反唇相稽。

    瑷媚的心头虽然为之一震,但仍重重叹了口气说:“现在你明白他有多善变了吧?所以小心他随时会再变。”

    怜儿不想上钩,便转问这里家务由谁管理。

    “是雷夫叫我管的,虽然我很乐意把管理权交出来;”瑷媚说:“可是当我跟雷夫提起这件事时,他却叫我别麻烦你,说不想把坎普墩变成另一个宝狮庄,他一点儿也不喜欢宝狮庄的样子,他想他一定还在生你从前”

    “你知道我丈夫现在人在哪儿吗?”怜儿打断她道。

    “当然知道,他去哪里,一向都会告诉我;他到马厩去了,因为某个笨蛋竟把他的战马和你的马关在一起”

    怜儿没有再听下去,马上出门去,先站定让太阳晒一会儿,但愿可以忘掉刚才那一席话,甚至忘掉自己!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期待真情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宝石小说网只为原作者乔安娜·林赛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乔安娜·林赛并收藏期待真情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