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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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琪,电话。”菲菲将头探进厨房,朝正握着菊形挤花器,在蛋糕上做最后装饰的工作伙伴叫道。

    忙得不可开交的恩琪连头也没空抬一下。“噢”总算完成最后的花饰,她才把手洗一洗,接起厨房内的分机。“喂?”

    “怎么这么久才接?”对方劈头就骂。

    她怔了几秒,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姐?”

    章丽珍懒得跟她闲扯。“你今天几点下班?”

    “呃,大概七点半左右,有事吗?”

    “当然有事,不然我吃饱没事,打给你干么?妈要你今天回家一趟,她有事要跟你说喂!你有没有在听?”说了半天也不吭声。

    恩琪掐了下自己的大腿,会痛,确定不是作梦,是千真万确的。“妈找我?她、她要见我?是真的吗?”

    “对啦,反正你今天下班之后回家一趟就是了。”说完就“喀啦!”挂断。

    将听筒放回去,她还有一股不真实的感觉。

    这么多年了,母亲从来不曾给过她一通电话,关心过她在外面过得好不好,书念得怎么样?更别说嘘寒问暖了;可是今天居然说想见她?恩琪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难道她的命运已经扭转,老天爷开始眷顾她了?

    “妈终于想到我了,她终究还是爱我的”她喜极而泣的低喃。

    她并不奢求得到和姐姐一样的待遇,只求一个微笑、一声赞美,这样就够了,让她们母女俩忘掉过去,重新再来。

    这天,恩琪工作得更起劲,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消失过,直到打烊为止。

    “恩琪,要不要一块去吃饭?有人要请客,机会难得哟。”

    “请客”两个字太敏感,徐葳马上否认。“我什么时候说要请客的?”

    菲菲马上露出“你是放羊的孩子”的表情。“厚!你不是说这个月的业绩目标有达到,就要请我们吃一摊好料的。”

    “呃,我是说过没错,可是地方要由我选。”

    “哪有这样,你一定都选最便宜的!”

    “我找的都嘛是俗又大碗,有什么不好?不然我来请客,你这个老板出钱好了。”徐葳可是精打细算的很。

    恩琪已经巡过厨房一遍,确定安全无虞,才拿起背包。“对不起,我今天有点事要先走,不能跟你们去吃饭。”

    “是不是要跟你的阿娜答约会?”菲菲拐了她一下,暧昧的问。

    她脸颊一红。“不是,我要回家一趟。”

    徐葳以为她要回到的是柏家,所以没有多问。“那我们改天等你有空再去吃好了,要庆祝当然要三个人都在才有意义。”

    “好,那我先走了。”

    “掰掰”

    “明天见。”

    。。

    是近乡情怯吧,恩琪站在三层楼的透天晤前,居然没有勇气踏进去,因为曾经抱过太多期待,结果最后都落空了,所以她怕那通电话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恩琪轻拍几下脸颊,打起精神来。“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了,妈如果不想见我,就不会叫姐打电话给我了。”

    怀着雀跃的心情,走上去按了门铃,来开门的是沉秋云。

    “妈”已经几年没见过母亲了,让她情绪激动。“我回来了。”这四个字说得她泪水盈眶。

    沉秋云睨她一眼,冷漠依然,径自旋身定回屋内。

    心里打了个突,跟她预想得完全不一样,不禁咬住下唇,怯怯的跟了进去。

    “你可终于回来了。”章丽珍坐在客厅修剪指甲,见她进门,不禁语出嘲讽。

    “让我跟妈等了你半个小时,你还真大牌。”

    她攥紧怀中的背包。“对不起,因为塞车”

    “好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沈秋云冷冷的打断她后面的话。“丽珍,你要跟她说什么就快点讲。”

    章丽珍撇了撇红唇,将指甲剪一扔,踱到妹妹面前“啪!”的一声,火辣辣的耳光就打了过去。

    “不要脸!”

    捂着被打歪的面颊,恩琪震慑的掉下泪来。“姐”

    “不要叫我!我没有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妹妹!”她指着恩琪的鼻子,劈哩啪啦的骂个不停。

    “我真是没想到,凭你这副要胸没胸、要臀没臀的样子,哪一点像个女人,居然有脸去抢子鹏他妹妹的未婚夫!你不要脸,我跟妈可还要脸,这种事要是传出去,我跟妈还要不要做人”

    恩琪惊愕的睇向母亲。“妈,不是这样的”

    “你还敢狡辩?”沈秋云完全相信大女儿的说辞。“给我跪下!”

    她弯下双膝,不敢下跪。“妈,姐真的误会了,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妈”

    “还解释什么?人家子鹏都已经跟我说了。”

    章丽珍咬牙切齿的瞪着跪在地上的妹妹,恨不得她马上消失。

    “你什么男人不好勾搭,偏偏挑上子鹏他妹妹的未婚夫?破坏人家的婚事,你凭什么跟人家争?”

    沉秋云伸出一指,戳着恩琪的额头。“都是你害的!自己没出息不要紧,现在还书你姐姐没办法嫁进凌家当少奶奶,早知道就不要生下你”“妈,我没有”她的心碎了。

    为什么不听她的解释?

    为什么就这样认定她的罪?

    “你还敢说没有?子鹏原本要跟我求婚,可是当他知道我们是姐妹,心里就很为难,因为他不能娶一个破坏了妹妹幸福的女人的姐姐当老婆,这些都是因为你,是你害的!”

    种种的指控让恩琪招架不住,再多的泪水都无法形容此刻内心的悲哀。

    果然希望越大,失望也跟着越大

    “呜呜姐,你不要被他骗了他不可能真的想娶你,他对你不是真心的”

    她曾听柏霈森说过,凌家已经帮凌子鹏物色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女人联姻,这在豪门中是常有的事。

    啪!章丽珍又甩了她一巴掌,恶狠狠的啐骂。“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子鹏是下是?”

    恩琪扑倒在地上,重重的啜泣。“姐,他不是你惹得起的男人你不要听他的”

    “妈,你看她到现在还死不认错!”气得脸色发青的章丽珍转向母亲抱怨。

    “我可是花了好多工夫才让子鹏爱上我,决定跟我求婚,这辈子恐怕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对象了,要我放弃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沉秋云当然也希望有个有钱有势的女婿,这样她在左右邻居和亲戚的面前说起话来就更有分量了。

    她啤睨着哭得泣不成声的恩琪。“只要她肯离开子鹏他妹妹的未婚夫,子鹏就会不计前嫌,还会说服他父亲同意我们的婚事。”

    “听到你姐姐说的话了吗?马上离开那个男的,不准再跟他见面。”

    闭上眼皮,心痛到无以复加。“妈,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吗?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生下我?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老一辈的人总是说前世是仇人,这辈子才会成为父子或母女,难道就因为这样,母亲才会视她为眼中钉,处处看她不顺眼?

    沉秋云厌烦的抿起嘴角。“你是我生出来的,就得要听我的。”

    “那我的幸福呢?那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幸福”若是失去它,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你、你居然敢不听我的?”沉秋云气急败坏的大叫。“好,如果你不听我的,就不要再叫我妈。”

    恩琪脸色苍白到了极点。“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不能因为这样就剥夺我追求幸福的权利我不要!我不放手”

    “你真是不要脸!抢人家的未婚夫还这么理直气壮,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恬不知耻的妹妹?”

    眼看自己嫁进豪门的愿望就要成了泡影,章丽珍气得猛掐她的手臂。“你到底要不要离开那个男的?”

    “我不要!”恩琪对着亲姐姐哭喊。“我是真的爱他妈,我不求你爱我,只求你对我公平一点”

    沉秋云把头一偏。“既然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以后我就当没有生你这个女儿,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如果我真的和霈森分手,离开柏家,你就会发自真心的爱我,毫无芥蒂的接受我这个女儿吗?”

    恩琪心寒了,眼泪也哭干了。“不,你不会,你永远不会像疼爱姐姐那样的对我,永远都不会”

    章丽珍推了她一下,让她差点又跌回地上。“你到底想怎么样?”

    “姐,那个男的并不爱你,他只是想利用你而已。”她决定尽最后的责任,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

    “你以为我会相信?”

    她闭了下眼,替姐姐幼稚的想法感到悲哀,明白自己爱莫能助了。“妈,我不会再回来了,你自己要保重。”

    “章恩琪,你不准走!你还没有答应我妈?”

    “让她走吧!”沉秋云知道多说无益,反正也从来没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可是我已经答应子鹏了,要是他生我的气,决定不要我了,那我这些日子的辛苦不就白费了?”章丽珍急得跳脚。

    “那就另外再找一个。”

    “什么?妈,人家不要啦,你刚刚应该拦住她才对”

    。。

    失魂落魄的走在人行道的红砖地上,恩琪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只能一脸茫然的往前走,那股巨大的挫折感又无声无息的侵入了她的心灵。

    她觉得好累,好想休息,永远不要再醒来,这样就不会感到心痛了。

    不期然的,恩琪的目光被那些不断呼啸而过的车灯所吸引,她呆愣的站在路旁看了好久,感觉到它们像在指引她一条明路,宛如恶魔低语,在心里怂恿她,只要顺着它们走,就可以得到解脱了。

    右脚不试曝制的抬起,缓缓的往前迈出

    接着是左脚也跟着踏出去

    一步、两步

    快了,就快结束了。

    只要再一步,再往前一步,什么痛苦都没有了。

    眼看就要跨出人行道,恩琪眨了下眼皮

    如果那种轻生的念头又冒出来,就想一想我,想想我会有多伤心

    眼皮又快速的眨了两下

    有这么多人爱你,你怎么能轻贱自己的生命?

    “小姐,你要坐车吗?”出租车运将降下车窗问道。“小姐?”

    恩琪怔愕了好久才回过神,呆滞的看着他。

    “效”眼神好象不太对劲,是不是嗑葯了?“没事、没事。”

    “咻!”的一声,出租车见鬼似的开走了。

    原本感觉头重脚轻,有些失去平衡,赶紧倚向行道树,逐渐的,周遭的声音流进了耳膜。

    她在这里做什么?

    意识在这一剎那明朗了。

    天啊!她刚刚做了什么?她居然想死

    原本以为枯竭的泪水又滑了下来,逸出痛苦的呜咽,然后越来越大声,干脆蹲在路边嚎啕大哭,哭得那么惨烈,那么一发不可收拾。

    彷佛要哭尽一生的眼泪。

    。。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柏霈森忧心忡忡的结束通话。

    梁月媚快把头发给急白了。“她怎么说?”

    “没有,恩琪也不在倪小姐那儿。”他揉着额角,回想着可能去的地方。

    她心口一沉。“都十一点多了,她会去哪里?到现在连通电话也没有,会不会出事了?”

    “我在想”

    “想什么?快说!”

    柏霈森经过多次推敲,大胆的假设。“徐小姐说今天下班的时候,恩琪亲口告诉她说要回家一趟,会不会她所谓的回家不是指这里,而是她母亲的家?”

    “会吗?她那个无情的妈根本不要她了,她还回去干么?”梁月媚想到这里就有一肚子的火。

    他语带沉吟。“不管怎么样,总是要试试看。”

    “可是我们也不晓得她以前住在哪里?”当初以为恩琪不会再和家人有任何来往,又伯勾起伤心的回忆,所以也没有多问。

    于是,柏霈森又打了几通电话,结果都没有人知道。

    梁月媚想了又想。“恩琪她以前的家应该离我们这儿不远,小森,你开车出去找一找,说不定会在路上碰到。”

    “好,我现在就出去。”

    就这样,他在附近的街道上绕了一圈又一圈,虽然表面上看来很镇定,可是内心却隐约有着不祥的预感。

    万一她真的回家,又受到她家人的刺激,难保不会发病柏霈森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在外头找了一个多小时,拨了手机回家,依然没有恩琪的消息,再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经意的,座车行经小鲍园的入口,心中赫然想起当年母亲就是在这里“捡”到恩琪,从此结下亲如母女的缘分。

    吱!柏霈森马上紧急煞车,将座车停靠在路边的停车格,然后奔进只有几盏路灯亮着的社区公园。

    因为已经过了半夜,公园里空空荡荡,只听到正中央的喷泉发出淙淙的流水声,他张大眼睛,努力看清每个角落。

    “难道不在这里?”

    虽然公园的范围下大,柏霈森还是连找了两次,仍是一无所获,正想离开,霍地眼角瞥见溜滑梯的下方有黑影晃动。

    当他慢慢的靠近对方,看清那团蜷缩的娇小人影,马上恨不得马上抱住她,再狠狠的骂她一顿。

    柏霈森的太阳穴抽动几下,隐忍着怒气。“你在这里做什么?”

    至少她平安无事,他这么安慰自己。

    “霈森?”恩琪从膝盖上仰起彷徨无助的小脸,以为自己太想念而听错了。

    “真的是你?你来找我了”

    他半跪在她跟前,朝她伸出大手。“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

    这两个字震痛了脆弱不堪的她。

    “呜哇”她忘情的扑上去,搂着柏霈森的脖子嚎哭。

    由于力道太大,两人都跌坐在地上了。

    “怎么了?”柏霈森温柔的语调逼出了更多的眼泪。

    “我回下去了霈森,我再也回不去那个家了”恩琪哭到嗓子都破了、哑了。“呜呜哇”

    “你忘了?”他轻抚着她瘦弱的背脊。“你还有一个家在等着你回去,在那里有真心疼你、爱你的家人。”

    恩琪双肩抖动,哑着声音哭叫。“我没有脸回去呜我没脸见你没脸见柏妈妈我刚刚差点就、就要自杀了我好没用我辜负了你们我永远好不起来”

    她一径的自责,感觉到头快炸开了。

    柏霈森握住她的肩头大吼。“谁说的!”

    经这么一吼,好象遮蔽在眼前的雾气逐渐散去了。

    “你现在还活着不是吗?”他喉头一梗,捧起她湿透的小脸。

    “你打赢它了!虽然差一点就被它打败,可是最后还是你赢了,这才是重点,你真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勇敢。今天要是换作别人,说不定还会再寻死一次,可是你没有,我真的以你为荣。”

    她轻咬着颤抖的下唇。“因为我伯你会伤心所以就躲在这里不敢走到外面我心里想只要熬过这段时间等到天亮了你就一定会找到我”

    “我找到你了。”他几乎要感谢老天爷垂怜。“你做得对,就是要这个样子,千万不能输给它!”

    “我不想死,霈森,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就是这个信念支持着她,没有让她因此迷失神智。

    柏霈森吻住她微颤的小嘴,尝到流进她口中的那股咸咸的味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

    一年后

    严肃拘谨的新郎倌站在门口接待前来道贺的宾客,由于行事低调,只邀请了至亲好友,不过柏家是个大家族,光是亲戚少说也有五、六十人,再加上公司的同仁,便挤爆了整个喜宴会场。

    “小森!”打扮典雅贵气的梁月媚朝儿子招手。

    他向身边的长辈告罪一声,定向母亲。“什么事?”

    “呃,有件事妈不晓得该不该让恩琪知道?她的病好不容易痊愈了,你们今天又正好要结婚,实在不想节外生枝。”

    柏霈森眉头微拧。“是她母亲那边的事吗?”

    “嗯。”她压低嗓音。“刚刚要来饭店之前,我接到好象她大哥打来的电话,说恩琪的妈妈今天凌晨因为气喘病发作过世了,要她回家一趟。妈担心现在跟她说,她会受不了这种打击。”

    “我会找机会跟恩琪说的。”他说。

    她颔了下首。“那就交给你了。”

    “我去看一下恩琪,这里就让你和父亲招呼了。”

    说完,柏霈森就步出喜宴会场,来到新娘休息室,在门上轻敲两下。

    “谁呀?”担任伴娘的菲菲前来开门,一见是他,就要把他往外推。“喂!新郎不能在结婚之前看到新娘,这样会不吉利的。”

    接着传出徐葳的笑谴。“以后每天都可以见到,干么这么急?”

    被两个女人调侃得有些赧然,轻咳一下。“我只是想跟她说几句话而已,一下子就好。”

    打发不了他,菲菲只好转头询问里头的徐葳,终于放行了。

    “好吧,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徐葳临走之前还不忘揶揄。“长话短说。”

    “谢谢。”柏霈森走进休息室,将门关上,一眼就瞅见镜中反射的新娘,也正笑盈盈的回视自己。“你好美。”

    经过一年的调养,原本瘦弱的身子已然丰腴不少,气色也红润许多,更不用说脸上多了几分自信的神采,加上适当的妆扮,整个人焕然一新,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

    被夸得满脸绯红的恩琪垂下眼睑。“你也很好看。”

    他从后头搂住她,望着镜中两人的合影。“会紧张吗?”

    “有一点点。”她小声的承认。

    柏霈森掀唇一笑。“我也是。”

    “真的吗?”恩琪还以为他从来不晓得什么叫做紧张。“那怎么办?”

    “凉拌!”他很不负责任的说。

    她噗哧一笑。

    “你觉得幸福吗?”

    恩琪满足的偎在他胸前,扬高嘴角。“嗯,我从来没有这么聿福过霈森,今天凌晨大概两点多,我梦见我妈了。”

    “噢?”

    “我梦见我妈跟我说对不起。”她声音微梗。

    他亲亲她的颊。“然后呢?”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直跟我说对不起,连说了三次,然后我就醒来了。”

    恩琪绽出一朵灿烂的笑花。“再有什么怨恨,她终究是生我的妈,我不会记恨,也不会放在心上。”

    柏霈森将她转了过来,凝视着那双善良、不记仇的眼眸。“我想她会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砰!休息室的门被撞开,打断两人的深情相对。

    “你们说完了没有?”

    “要开始了,快点出去!”

    两个伴娘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将新郎押了出去。

    恩琪又被按回镜子前,任凭她们在脸上涂涂抹抹。“对了!伴郎来了吗?”

    这次的伴郎可不是男方的亲友。

    “他要是敢不来,看我剥了他的皮!”徐葳眼露杀气的娇喝。

    她连忙捂住唇偷笑,另一位伴娘则是闷闷不乐。

    “菲菲,你的那个‘他’呢?”

    菲菲嘟起小嘴。“哼!他不来就算了,我可以找别人。”

    “可是我怕时间会来不及。”恩琪透过镜子密切注意她的表情。

    “好吧,我去看一下好了”

    “真是的。”徐葳等她出去才喷笑。“明明巴不得看到人家,还故意装作不在乎,真像个小孩子。”

    恩琪当场就给她吐槽。“难道你不是吗?”

    “我、我才没有,这辈子我只要有钱就好了。”还在嘴硬。

    真的是这样吗?恩琪可下认为,大家就等着瞧吧。

    头顶的白纱缓缓垂下,还能看见她脸上那抹幸福洋溢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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