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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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垂危?

    眼前嘻嘻哈哈的一群人哪像是来探病,说是来开同乐会还差下多,果皮、糖果纸随处扔,削好的水果净往别的嘴巴里塞,无视流口水的病人。

    一束束的花倒是争妍斗丽,但是卡片上的“祝贺”不看也罢,免得如它上面所言“早日出山”、“驾鹤西归”、“病病平安”

    这些鬼画符的字迹是谁写的?不伦不类贻笑大方,亏得政府大力倡导教育成功,这些人都该回笼再学好成语。

    而那位听说快挂点的病人拿着扑克牌玩小孩子的游戏捡红点,容光焕发不像被一辆货柜车压过,是谁误传了谣言?一颗揪紧的心终于放松,风尘仆仆的黑玫儿推开门看了一眼突然静谧的众人,随即走向躺卧床上的父亲。

    “爸,你没事吧?”脚上裹了石膏还能上下提放,看来没什么大碍。

    “你来了,玫儿,要不要玩一把?刚好少一人。”黑新像平常一样的招呼女儿。

    她笑了笑,点头陪他们玩。“我以为会看到一个垂死老人忏悔生平事迹,你不像快死的人。”

    “哈差一点,要不是我身手矫健就完了,那辆卡车可凶得很。”他丢出一张眼镜8。

    “可传话的人说是货柜车,你不会被撞傻了吧!”同是大型车易搞乱。

    他斜睨着在他床尾撒娇的女孩。“我还没老眼昏花看不清,某人太大惊小敝了。”

    “人人家哪有,好大的一辆车冲过来,我都快吓死了。”目击者杜小眉余悸犹存的偎在爱人怀中。

    本来她和江牧风打算结婚,谁知那天绑架她到第一法院门口却遇到星期六周休,所以无功而返地被家人逮了回去。

    虽然两人还是一样甜蜜地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是不时有小苍蝇、小蚊子在身边绕,让快乐的日子有了一些些不快乐。

    大致来说他们还算是令人称羡的一对,楚楚可怜的小女人配上独占欲超恐怖的大男人,趣事一大堆供人捧腹大笑。

    “好大的一辆车”原来真相是由此扭曲,她明白了。

    “玫姐,你都不晓得那辆车开得好快,好像要把熊撞倒似的。”她吓得都说不出话,是风带她去庙里收惊才好转。

    “小眉,你说我是什么呀?”小业务员敢说老板的不是。

    杜小眉吞吞口水地微笑。“我是说英明俊帅的老板啦!你有熊雄壮的男子气概。”

    “嗯!这还差不多。”黑新注意到自江牧风方向射来不友善的目光。他已经习惯被瞪了,哪有大男人的占有欲那么强,多说两句都不成。

    害他第二狠的讨债高手成绩平平,这个月的业绩有下滑趋势。

    “爸!正经点,我有话要问你。”黑玫儿用一张红a吃他的黑桃九。

    “你问呀!我有缝住你的嘴不准你开口吗?”他取笑地吃了南杰一张牌。

    另一位牌友是“密医”关子熙。

    他在连续工作了十二个小时后又被紧急召来,医治据说支离破碎、血肉模糊,只剩一口气的黑老板,结果他花了一个小时就把“死人”抢救了回来。

    身心欺的他没精神打哈哈,是硬被留下来玩牌,理由为怕伤患有个万一。

    虽然大家都知道不可能,没人比黑新更精力充沛,因为他喝了两打蛮牛。

    “最近公司方面没出差错吧?”她不希望看见有无辜的人受牵连。

    “如果你指的是快没业绩可言的人,那我真是损失惨重。”

    自觉惭愧的杜小眉低头下语。

    “爸,认真点,你知道我说的是哪回事,别避重就轻的敷衍我。”她真的不能不先未雨绸缪。

    “你自己的问题就够多了,不用再来操烦我的事,不会有事的。”黑新豪气千云地拍拍胸膛。

    这一拍岔了气他反而连咳数声,没啥同情心的关子熙拿了痰盂往他下巴一放,叫他吐血吐快些,等着他出牌呢!

    死小子,没良心,巴不得他早日归天。“喏!黑心二啦!吃了你拉肚子。”

    而他真有红八捡了去,一算牌赢了三根牙签,没啥成就感。

    “你到国外待一阵子吧!别把自己当箭靶子,他打算要绝了你的后路,我不想替你收尸。”若有人要牺牲就由她来吧!

    黑新苦笑地看看上了石膏的右腿。“你呢!摆得平那个不死心的小于吗?”

    “他很恨你。”一句话道尽其中丰酸。

    自从他的未婚妻出现后,两人的关系起了微妙变化,他不再像一开始时容易攻破心防,仿佛筑起一道墙将自己关在里面。

    每回她都要用尽心思才能敲开一条缝闪入,极力地痹篇敏感话题,才能和他相安无事。

    看得出两人都应付得十分辛苦,他不想她受伤偏偏所作所为一定会伤到她,她想要改变他放弃报仇的念头,可是最后伤心的总是自己。

    一个多月以来,他们都累了,而且伤痕累累,明明相爱却不能说出口,只能在肢体交缠时,互倾全身热力来宣泄积压的苦闷。

    每一次一听到父亲受伤的消息她就好恨他,恨他为何不肯罢手,非要一命抵一命才肯甘心吗?当年的事父亲或许有错,但他是被人栽赃走私毒品才会酿成后来的意外,真要有错去找那个密报的人,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案亲容忍,是因为心中有愧,若非他带头闯进和谐的唐家,他们一家人也不会从此天人永隔,发生家破人亡的惨剧,所以这一笔血债父亲认了。

    这些年来虽未受法律制裁,但是一向重义气的父亲形同自我囚禁,不然他哪会舍弃一群打天下的兄弟,将棒子交给下一代,他曾说过要好好地照顾兄弟们到他倒下的一天,为了此事他食言了。

    心理医生医不好自己的心疾,她不知道该将自己定位于何处。

    既不是情妇,也非情人,像是两个睡在一起的陌生人,近到无距离地倾听彼此的心跳声,只是听不见心中的声音。

    谁也不开口提游戏结束,一日复一日的折磨最爱的人,他苦,她也苦。

    眼泪几乎流乾了,他晓得她偷偷地背着他在浴室痛哭,而她瞧见他镇夜不睡地站在阳台抽烟,一根接一根地望着星空不言不语。

    心,真的快空了。

    爱他,好难。

    “玫儿,回家吧!这件事你别再管下去,我和他的恩怨我自己解决。”他的女儿何其无辜,不该陪着他试凄。

    她低叹地重新洗牌。“能不管吗?你是我父亲。”

    “我活够了,不在乎这条老命,你还年轻”说着说着,黑新哽咽了。

    原本房里嘈杂的人自动离开,两名牌友也藉口上厕所走了出去,只剩父女俩谈着心事没人打搅。

    半年来黑新受伤的次数逐渐增加,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难保有一次无法幸运的逃过,周遭不知情的人都开始猜测内情不简单。

    不过大家都有默契地绝口不谈,默默地在背后付出关心,期盼这件事早点过去。

    杜小眉甚至去庙里求了二十张平安符,非常诚心地又跪又拜,要老板好好保重身体,台湾的熊已经不多了,列为保育类。

    虽然是可笑的说法但令人窝心,让大家紧张的神情为之一松。

    黑玫儿握起父亲长满粗茧的手。“生命不在于长短,而是有无意义,我会尽一切力量保全你。”

    还有他。

    其实,唐君然更可怜,他的生命中只有恨,将永远失去阳光。

    “乖女儿。”他不知该说什么,这一生逞凶斗恶,好勇要狠的,上天仍待他不薄的给了他一个好女儿。

    “答应我,别傻傻地和他玩命,有南杰在他奈何不了你。”现在只能仰赖白龙帮的势力。

    “那你呢!你身在虎穴我可不放心,有时我觉得你实在太独立、太有主见了,我只要一个女儿而非女强人。”她让所有当父亲的人骄傲,同时也灰心不已。

    因为她是个不需要父亲的女儿,从小就有自己的想法,并勇往向前去实现,大目标抓住了就不悔改,没做出一件让父母担心、忧虑的事。

    小时候自己早起,自己弄早餐,自己带便当,自己缴学费,自己读书拿奖状,几乎做什么事都自己来不假手他人,初经来临时她也是自己上商店买生理用品。

    完全不用父母操心的女儿或许是件好事,那时他根本没时间陪她,整天和兄弟们在一起和人厮杀。

    等他有空了,女儿已在不知不觉中长大,更加成视诶立地有自己的生活圈,还有能力反过来为他分担陈年血债,他不认老都不成。

    “爸,不管是女儿也好,或是女强人也罢,都不能改变我们的父女天性,我爱我的父亲。”黑玫儿感性的说。

    “爸爸也爱你啊!我的脚”黑新本来感动地想拥抱女儿,可是忘了断了一条腿。

    她哭笑不得地将他的脚挪正。“爸,你别耍宝了好不好,一条腿伤了还不够,打算凑一双呀!”

    “不孝女,老爸受伤了还说风凉话。”他没好气的一瞪。

    “你刚说我是乖女儿呢!”她取笑地轻拍他的石膏腿,意思是口不对心。

    “我收回,你根本不是我的女儿,你是大水冲来的。”他故作一表正经地说着大部份父母会和儿女开的玩笑。

    她笑了笑,开始发牌。

    一走出门口没多久,黑玫儿看见一个男人站在路灯下,她扬起一抹自在的笑脸定向前,头一抬充满自信。

    “怎么了,南哥,要请我喝茶吗?”她刚好也有事要找他商量。

    “喝茶不是问题,只要你有空。”最近很难找得到她,像是失了踪。

    两人找了间雅致、隐密的小茶坊,叫了一壶东方美人对坐饮着。

    “我父亲”

    “你父亲”

    两人顿了一下,随即相视一笑。

    “南哥,你先说吧!小妹时间空得很。”礼让是一种美德。

    南杰喝了口茶润润喉。“你们父女俩真要任姓唐的为所欲为?”

    “他有名有姓,叫唐君然。”她故作俏皮地纠正他的用词。

    “我晓得他叫唐君然,但你肯定不知道黑老今天差点难逃一劫。”这对父女根本不把命当命地准备玩掉。

    她心口一紧。“是吗?”

    “你还能心平气和地说句是吗,若是你到了现场绝对不敢相信对方居然狠到那种地步”

    一辆加速的卡车似乎早等在讨债公司门口不远处,一见黑老走出门口就往前冲,非要他命丧车轮下下可,公司的大门撞得无一处完好。

    “黑老命大,翻了个身痹篇迎面的一撞只伤了脚,但是见黑老没死那车又快速地倒车,若非我有事路过赶紧下车抱着他一滚,恐怕他早已脑浆爆裂死于非命。”

    当时的情况太危急,他尚未掏出枪,对面的分局已有员警鸣枪示警,卡车上的人才匆忙驾车逃逸,留下一地的碎玻璃。

    谤据事后他命手下调查的结果得知,对方是受人煽动的黑龙帮份子,目标自然是前白龙帮帮主黑新。

    而主使者用不着明说,她心里应该有数。

    口中苦涩的黑玫儿笑得飘怱。“我代我父亲向你说一声谢。”

    “我要的不是你的谢意,你就像我自己的妹妹,黑老如同我的父亲,我不要你们任何一人受到伤害。”他激动地捶着桌面。

    “别这样,克制一下你的脾气,小心颉洁受不了。”她端出他青梅竹马的小未婚妻要他约束脾气。

    一提到心上人,南杰明显温柔了几分。“你和黑老能不能不要那么固执,我希望你们当我的家人,来参加我和颉洁的婚礼。”

    “她的父母点头了吗?”他们这一对也拖得满久了,早该有结果。

    “我会让他们同意。”他语气转硬目露凶光。“等等,你别故意转移话题,学心理的就爱玩心机。”

    他的抱怨声换来她开心的笑。“不要太沮丧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让我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吧!”

    “即使看着你去送死?”他做不到,真的不行。

    “欠了债就要还,一条命算什么,我相信你会把我风光下葬。”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着他。

    “黑玫儿你敢比我早死试试。”他无法不生气的低吼。黑道人的作风,威胁有用吗?“请跟上帝沟通好,生死并非由我掌控。”

    “你”他无奈的将手覆在她手背上。“让我去杀了他一了百了。”

    什么烦恼、什么危险都没有了。

    黑玫儿反握他的手坚定说道:“我爱他,杀了他等于杀了我。”

    两人暧昧的画面落于一双冷骛的眸,愤怒的冷光如同地狱的冰,一波一波的穿透宾士车的车窗,而他甚至没有权利嫉妒。

    因为,她不属于他。

    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在新买的沙发上交缠不清,女子娇柔的身躯不断往男人身上磨蹭,急切且饥渴地要扯掉他的上衣。

    涂着红色蔻丹的指甲像是蛇魔女的长指,刺痛黑玫儿的心,她听见血的呜咽声。

    如果他要她痛苦,那么他成功了。

    痛得无法言语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和女人交欢,把对她的热情发泄在另一个人身体,她能闭上眼当作是一场梦吗?入耳的呻吟声是那么淫秽,仿佛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自大的认为已拥有他的爱,其实只是自欺的假象,她从来不曾得到他的心。

    学心理的盲点吧!总认为能看透别人的心理层面进而控制,没想到棋子仍是棋子,无自知能力的妄想改变世界,终归来被世界吞没。

    她的心还能碎成几片,一片、两片、三片还是百片、千片,数不尽地碎心。

    懊宣告游戏终结吗?“你打搅了我们。”门边的影子引起唐君然的注意,他声音沙哑地冷淡一视。

    显然是激情正炽。

    笑吧!总比哭好看。“抱歉了,你们挡在我上楼的方向。”

    “你可以当作没看见转身走人,没人要求你回来。”推开缠在身上的女子,他冷静的抽起烟。

    通常他以抽烟掩饰心里的慌乱,他不想要身下的女人,一点也不想。

    “算我犯贱好了,请继续。”黑玫儿作势要绕过他们走上楼。

    “站住,騒货,谁准你进门的?”裸着上身,妖魅的女子遮也不遮的站起身挡路。

    “小艳,让她上楼。”不能看她,他还没足够力量迎向她悲伤的眼。

    锺爱艳不快的横着不走。“唐,她到底是谁,凭什么住在你家?”

    “黑新的女儿。”短短一句话已点出黑玫儿的地位。

    黑新的女儿?原来她苦心的付出依然只是黑新的女儿而已,而不是他的女人,她到底还是争不过他心底的鬼魂,亡灵是无所下在。

    先是一个言楚楚,后来个妖娆女子,他的确善于打击她,懂得用女人最脆弱的部份来伤害她,他够狠。

    “喔!原来是那个老不死的女儿呀!没撞死你父亲真是可惜。”不然的话她就可以摆脱那老色鬼。

    黑玫儿倏地回头,怒视唐君然。“她是你安排在黑龙身边的暗棋?”

    不语,他的眼神已告诉了她答案。

    “什么暗棋不暗棋的,我是心甘情愿助他一臂之力。”摇着水蛇腰,锺爱艳无骨似地偎向他。;“唐君然,我真瞧不起你,你连女人都利用。”他真的没有心。

    唐君然绷紧臂肌垂下眼,忍住推开艳丽女子的冲动,他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我不需要你教训。”

    “对嘛!对嘛!你也不瞧瞧自己是谁,我甘心被他利用你管得着吗?”她才瞧不起她呢!

    笔作正经,打扮得像高雅女子,骨子里还不是一样低贱,生怕人家的报复,赶紧送上门求和,不要脸地巴着唐不放,想投怀送抱。

    她呸!有了她锺爱艳就不能容许其他女人的存在,早晚她要黑龙顺便除掉她,父女俩同走黄泉路。

    “少说一句。”他痛恨自己此刻的作为,他知道这一次伤她甚重。

    如果可以,他希望时间倒流到拉开门让锺爱艳进入的那一刻。

    伤她,他更痛。

    “唐,人家是为你出气呐!瞧她装清高的模样多令人作呕。”哼!长得也没她漂亮,嚣张个什么劲。

    她不需要装,玫儿本来就清雅高贵。“把衣服穿好,坐一边去。”

    “唐”锺爱艳撒娇地直不依。

    “小、艳。”

    见他面露不悦,她不得不拉好衣服坐在他身边,不愿惹他发怒。

    “唐,你有了我就不用她了吧!看她的死鱼样绝满足不了床上的你。”她挑逗的伸出舌尖润唇。

    “她的事和你无关。”她的热情只有他知情不,还有另一个男人。

    一想到此,他拉过锺爱艳重重一吻,用力揉搓她的胸部,他无法忘怀她和另一个男人谈笑风生双手交握那一幕。

    他快发狂了。

    她曾说过她很爱初恋情人,为了他几乎要抛弃一切,而方才看她和南杰似乎又有着超乎平常的感情。

    嫉妒像一条毒蛇咬上他的手臂,怎么也甩不掉地紧紧攀附,麻痹了他的四肢和知觉,眼前一片红雾地直想杀人,他好恨自己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但是,他凭什么恨她,他的所作所为更可恨,和禽兽无异,他根本不值得她爱。

    太可笑了,他刚亲手毁灭了自己的梦,他是需要她的爱。

    “喔!唐,快”

    淫荡的呻吟声让他回过神,略显懊恼的他骤然放开嘤咛声阵阵的她,回头想向黑玫儿解释他心中的矛盾,只是伊人已不在了。

    慌张、惊恐、失措、自恶的情绪快速浮现在他眼底,他害怕她终于受不了的决定离开。

    “唐,你在干么嘛!人家需要你。”锺爱艳拉起他的手往自己抚去。

    他表情不耐的抽回手。“我今天没兴趣,自己找个男人解决去。”

    “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嘛!苞着黑龙我已经够委屈了。”她爱慕地贪看他的俊容。

    二十岁那年在宴会上遇见他,那时她是刚出道的小明星,为了他她甘愿放弃人人追求的明星生活,委身于他当个没没无闻的地下情人。

    他口口声声要她别爱上他,但她还是爱上了他,而且爱得义无反顾,甚至为了他和黑龙结识并成为他的情妇。

    这几年她知道他心里有事,当他要她煽动黑龙除掉害他家破人亡的凶手时,她可是使尽浑身魅力才让生性多疑的黑龙有了行动。

    可是屡屡失败,没一次成功的,害她没脸来见他。

    即使她成为黑龙的女人,但私底下她仍是唐的情妇,一个月两人总有几次相约在饭店过夜,尽情地享受极致性爱。

    但从两个多月前他就没再约她相会,石沉大海般任由她一人瞎猜测,忍到今天趁黑龙南下和人交易才来一探究竟,她不想被遗忘。

    没想到他居然把黑新的女儿带回来,瞧两人的态度肯定有一腿,否则他不会连续两个月不找她。

    “你先回去,过几天我再找你。”他的心飞到所爱女子身上,已无心应付她。

    她不相信他的承诺。“人家下管啦!哪有人做一半抽脚的,你刚才明明很投入。”

    “小艳,你记得我不喜欢太烦人的女人吧?”他警告地一瞪。

    “太久没见人家想念你嘛!不温存温存人家会相思泛滥。”她轻浮地往他胯下抚去。

    “小艳”他再度扯开她,扣好她解开的扣子。

    “你是为了楼上那个女人守身吗?”她不甘心的咬咬下唇,一脸护色。

    “楼上?”是的,他为她守身,他有着深深的罪恶感碰了别的女人。

    锺爱艳不悦地噘着红唇。“你没瞧见她一脸死人样的走上楼呀?真爱装正经。”

    “原来她上了楼。”松了一口气,他的神情不像适才绷得死紧。

    “怎么,她比我重要吗?”锺爱艳不相信有谁能比她更懂得满足他。

    倾斜的天秤是无从比较,唐君然一言不发地送走她,心里说着。

    黑玫儿是他黑暗世界中最后一抹阳光。

    永远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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