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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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来临,万籁俱寂。深秋近冬的夜空中,夹着绵绵凉风,吹拂无声的城市。

    若是无云,而巧不巧地又在此时闹失眠的话,人们则会见到青冷的月色。浅浅的绛青色泽,混着来自太阳的温度,渐夜渐冷。

    黑暗中,倏然睁开的的黑眸藏着戒备与惊疑,冷冷地打量周遭的一切,似乎黑暗对他而言根本不算阻碍,甚至轻而易举。手掌下柔软的布料引他多次厮磨,鼻间流转的淡淡芳香气息消去眸中的戒备与寒意,白唇扬起弧度,黑眸升起愉悦。

    人呢?伸开虾状身形,感到少有的疲劳。坐起身,转头搜寻,他未见陪伴的人影。

    “影影?”他低唤,无人应他。

    眉尖轻挑,他面容一整,侧耳聆听“沙沙沙”风吹叶打的碰撞;“刷刷刷”车辆行驶的呼啸;“呀啊哦啦”睡不着的夜猫子吵闹。

    唉,地球的夜,很吵,不及空旷寂静的宇宙。叹叹气,他掀被站起,走向小客厅。双眸在漆黑的夜中闪闪发亮,冷漠孤独,不带一丝情感。

    来到小客厅,瞥见沙发上蜷缩的黑影,淡漠的眸中升起笑意,走近。

    “影影,睡床上去。沙发上很冷。”体贴地拉高薄毯,他蹲下,端详浅睡容颜。

    虽然客厅是他夜夜的休息地,他并不觉得多冷,或许是体质的差异,一张薄毯足够。她,似乎受不了夜间的寒气,整个身子抱成一团缩在毛毯下,只露出鼻子以上呼吸。若不必呼吸,想必她整个脑袋全缩进毛毯下了。

    闭紧的眼帘掩住深灰色的瞳,也盖住流转眼中的灵动刁钻和孤离。虽然算计的眸光令他头皮发麻,但,不可抑制地吸引他,一如这闪烁淡蓝幽光、散发无尽生命力的惑星。

    不讨厌地球人,并不表示他喜欢地球人。自有记忆以来,首次吸引他全部注意的,是蓝色惑星。再来便是眼中流露孤独冷傲的她。

    甭独、冷傲。两个完全不会出现在她性格中的词,他却笃定。

    的确,她日常的言谈开朗、举止轻快闲适。今天,他看到工作中的她,认真严谨,一丝不苟,甚至带着入迷与狂热。将他丢在一边数小时不理是最好的证明。

    她的朋友很多,所到处人人对她微笑,路上行走不时迎面点头招呼;甚至有医生因与她交谈忘形而误将外用葯水当洗肠水给他喝,好在她时时关心他,发现了。

    好感动,否则,他恐怕连肠子也拉出来了。哎呀哎呀后果不堪设想!

    无论用词是否得当,至少,她吸引他的程度与蓝色惑星的诱惑不相上下。他真的喜欢她,非常非常的喜欢。

    “影影,进房睡啦!”眸星微闪,他轻摇她。

    “烦,别吵。”毯下双腿踢了踢,她磨磨颈边软枕,不理。

    “那我抱你进去好不好?”小声地问,他另想办法。电视不是白看的。

    “嗯。”无意识地哼出单音,她仍旧不理。

    挑挑眉,顺便挑起过分愉快的微笑,他轻手轻脚抱起她。

    除非刚下班,身上带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其他时候,她的身子总是香香的。什么香他不知道,但很好闻。

    好闻,很好闻,真好闻好咦,好到腿软?

    抱起她的瞬间,突来的疲软感袭来,脚下微一趔趄,他稳住身形,凝神。

    手脚发软?真是怪异哼哼哼他归咎于白天医院检查时的古怪葯水和奇怪器材。

    慢慢走进房,将她轻放进仍有余温的棉被,他侧身躺下,单手支颌,眨也不眨地凝视她(当然,他或许并不知此举动叫凝视)。

    他非常喜欢她,那她呢,她是否也非常非常喜欢他?

    温柔无害是做不了星云守护使的,在地球上漫不经心,并不表示他本性大变,只是新奇有趣,慢慢发掘罢了。一旦有了想得到的东西,或想达成的目标,他绝不手软!否则,他不会被指派为天蝎星云守护使。

    天蝎星云,黄道带星云中能量波动紊乩、最不稳定也最难平衡的星云团。能安然守护至今,他的能力可不容小觑。他能担当这个责任,当然也能放弃这个责任。

    指腹磨着光滑的侧颊.他冷冷一哂,丢开恼人的思绪。

    她收养他,但,她并不喜欢他吧?对他,似乎好玩的心态居多,因为他会浮在空中,或凶他是外星来客?哼无论如何,他不喜欢这种原因。

    被逼看了数日电视,地球人的文明他略有吸收。虽不能达到一听就懂、一看就会、即学即用的地步,但该懂的不该懂的,他全知道。至少,那种死人活人一大堆,身体器官东拆西拼的地方,被地球人称为医院。嗯与宙外星系相比,有那么一点点的落后。

    穿着白褂绿褂蓝褂的医生护士,根本以整他为乐。而白天的检查对他而言,根本是恶整。当然,他很有骨气,除了对影影笑,回答影影的提问,对任何人理也不理。

    那些医生给他拍奇怪的照片,骨头全给拍了出来,看上去怪吓人。护士居然敢抽他的血,还是满满一大针筒,扎得他手腕好大一块的青紫。另外一堆人要么翻他眼皮、要么听他心跳,将他推进小箱子里扫描大脑小脑,对他从头摸到脚。

    咦他倒比较喜欢影影抚摩的感觉,柔软轻拂,掌心毫无粗糙之感。那些庸医护士不舒服不舒服,光是想着他们在身上摸来扎去就鸡皮疙瘩盛开。加上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害他差点引动能量弹开他们。

    越想眉心皱得越紧。扯出轻哼,嘴角挂起从未示人的冷酷。他记住了,也会礼尚往来!

    “洛尔比,对不起。我会照顾你的。”靠在身侧的人影突地翻身,咕哝着。

    照顾他?飞坑讵开恼人的庸医们,挪动身子贴近,他轻问:“真的会照顾我?”

    “嗯,一定会。相信我没错的。”话语气势十足,就是声若蚊嗡,听来少了信服力,根本是在梦呓嘛!

    双手支颌趴在床边,洛尔比完全没了前一刻狼狈的病态模样,神清气爽。突地,似想到什么,翻侧身,将唇凑近小巧的耳朵,问:“影影,我非常非常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扑通!扑通”他听见自己的心跳。

    哇,会紧张、会紧张耶!他居然也会紧张?地球之奇,星云之怪,宇宙之异!

    “喜欢。”依然是梦呓。

    通常,人在睡得香熟之时,对于旁人另有意图的提问均是肯定回答,以求烦人的噪旨升天,还自己安静的睡眠空间。这是人之常情,不关问题的正当或对错。所以,此句回答应无任何意义,也没必要当真,对吗?

    但,有人满足了。

    缓缓拉开棉被躺进去,洛尔比放任突来的疲惫袭击他,嘴角粘着满足,沉沉睡去。

    满足!是满足呵!

    “morning!”

    “早晨!”

    条件反射地回应一句,直到走过五米外,钱影方回想,她根本不认识冲她道morning人,一个金发灰眼,身形高挑纤细,走路摇曳的西方白褂美女?

    她是谁?穿白褂,是医院新请的外籍医师?

    定住身子,钱影回首,正巧撞上白褂美女回头,视线交汇的刹那,白褂美女再次冲她点头一哂,隐入右方的鹅卵石小道,失去踪影。

    右边是脑科院,应该是新来的脑医师才对。暗忖着,钱影不再多想,奔向化验科。

    “叮!”卡钟显示八点四十二。没迟到,还能将自己消消毒,做着上班前的必备程序,突然忆及清晨的小插曲,懊恼闪入眼中!

    “啊你、你、你”她当时已气得语言功能短暂失灵。

    “我做错什么了?”该死的洛尔比完全不知做错了什么,居然“不耻”下问。

    “你爬到我床上干吗?”她斥叫。

    “不是,是我抱你上来的。”他见她不悦,更正道。

    “你、你抱啊,你在生病。”想到他病得不轻,她只得收回起床气,洗脸刷牙。

    “影影,我肚子饿了,可以吃面包吗?”追着她急急的步子,他问,有气无力。

    “随你,想吃就吃。”她顾不得多想,顺口丢回一句。

    “”无声无息半晌,她忍不住回头。乖乖!面包自己飞进卧室去了。

    “你、你、你”叼着牙刷,她追着面包进屋,一脸呆样。那个只喝牛奶的人竟然披头散发、仅穿一件棉t恤在床上啃面包。惊讶,除去惊讶,还是惊讶!

    “我没力气走出去。”含着面包,他边咽边说。

    “你不喝牛奶了?”她怀疑地问。

    “喝。”重重地点头,他继续攻击全麦方包。

    “你能吃地球的食物了?”她仍然怀疑地问。

    “似乎可以了。”他答,接着道“可能与昨天喝的葯水有关,好饿!”

    “哦!”应他一声,她回卫生问洗脸,边洗边叫“今天在家好好看电视学东西。”

    “好。”他答得似乎不情不愿。

    突地,她冲回卧房,咬牙切齿“洛、尔、比你没刷牙没洗脸,竟敢在我床上吃东西?!快下来!”

    “好。”他倒爽快,二话不说掀被下床。经过她身边时,竟然冲着她耳朵吹气,说“我喜欢你,影影!”

    “哇,病得这么严重?!”瞪大眸子,她没有惊喜,只有担忧。虽然他仅着睡衣的模样有着说不出的闲适。

    眉一皱,他困惑道:“咦,和昨晚的回答不一样。”

    “昨你个头,快去刷牙洗脸,啊套件毛衣,星期六上街买的那件。然后整理散乱的棉被。”她指挥道,对昨晚并无印象。

    “知道。”垂头应她,洛尔比丧气“好吧,不急。”他如此安慰自已。

    嘱咐他在家多看电视多休息,查看食物储备足量后,她才放心出门。直到坐上公车,来到医院,她才意识到她她竟然允许他在自己床上,并和自己共枕安眠到天明?

    什么乱七八糟一大堆的,可索(日文:可恶意)!甩干消毒洗手液,钱影低咒。正待脱口的更多不雅字眼,被忽来的招呼打断。

    “钱医师,电话!”同行赵凌叫她。“谁呀?”瞟瞟挂钟,8点55分。没上班呢,谁清早打电话找她呢?“你好,我是钱影。”

    “钱医师呀,我是脑科部。”字腔清晰的女声自话筒飘了出来“脑科今天会送些紧急化验切片过去,你们能在今天内完成化验吗?”语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傲慢。

    “这个问题得问医师长,我不能保证。”这女人是谁呀,找她有个屁用,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化验医师,有何权力保证切片能在一天内完成。不爽听到目中无人的话语,加之晨间小插曲之气仍未消,她顾不得温柔礼貌,生硬道。

    “是吗?”对方顿了顿,又道“如果我们要求呢?”

    “请你过5不,4分钟后,再打电话来,医师长会给你答复。”斜瞟挂钟,钱影平直答道,听不出情绪“再见。”

    “啪!”话筒甩得又重又响,情绪不稳明显表达。

    “钱医师,谁呢?”见她面色不善,同行几位医师关心地问。

    “脑科的,说要送化验切片来。”她翻翻眼,戴上口罩。

    “有什么事要问医师长?”

    “想优先化验他们的切片。”不屑轻哼,钱影耸肩。他们的医师长是个风度翩翩、帅气十足、体贴下属但要求严格,温柔有礼又经验丰富的四十多岁的老帅哥。

    “医师长不会特殊关照哪个科室的,除非人命关天!”玩笑一句,医师甲笑道“我们医院哪个科不是人命关天的?想特殊,恐怕很难。”

    “所以,不关我们的事。工作啦!”伸伸懒腰,钱影接上。她略感奇怪,为何那位脑科医师直接指明她听电话,任何化验医师都一样,不是吗?她素来与脑科医师少有交集,也不熟悉呀!

    正思索间,9点的音乐钟响,昭告正式工作时间开始。

    9点55分,脑科部并无切片送到。

    10点57分,化验科不太忙,可以偷偷懒。观察三秒,其他医师在曲线优美的玻璃瓶前各忙个的,没人注意她。刁钻的笑藏在口罩下,钱影偷偷拿出抽自洛尔比身上的血液,小心翼翼提出血清,开始私人试验1

    12点,脑科部仍无切片送到。午餐时间到!

    童诚医院占地面积很广,各科各院占山为王,全是地头蛇,这不得不佩服白胡子老院长的财大气粗。

    一般小医院不过七八层的楼房一幢,那些麻雀小门诊之流当然没资格人选比较;政府重点保护的,也不过十来幢二十多层或三十多层的楼群而已;但,童诚私立医院解决员工和病号基本生存条件的餐饮部,竟然有二十层高,外观不输闹市街区的挺拔写字楼。

    除一楼大厅供人休息,二楼作为后勤办公用,三楼为大型食品储备层外,其他楼层全是供人吃饭的地方,不仅设有西餐层、中餐层、法式餐层,还精心准备了心脏科餐层、脑科餐层、肠胃科餐层不愧是财大气粗的私立医院,得什么病吃什么饭,设想得如此周到。

    员工们当然理解医院的苦心,食物与治疗息息相关,饮食健康是必需的。

    餐饮部的服务极是周到,能自行走动喜欢散着步来吃饭的病人,当然有人引他们进相应的餐层用餐;不想走路的,在早中晚就餐两小时前,当班护士小姐会整理一份定单传真到餐饮部,时间一到,他们绝对定时、定点、定量送到。那些不能下床的病号,当然没得选,只能订餐食用。

    能够依据自己的饮食嗜好选定不同餐层的食品,是病号们每天最愉快讨论的事。有的病号甚至为了研究餐饮部食物材质的不同,硬赖着不走,明明活蹦乱跳如小狼狗,还敢睁眼说瞎话称自己腰酸骨疼扭到筋,没治了!

    员工餐层特设在五楼,专供那些能够按时进餐的医师护士使用;倘若撞上大手术急诊什么的,不能按时进餐,可以在紧急工作完成后来员工餐层,绝对点什么有什么。即便你在冬天的夜半想吃河诠冰,他们也有办法做出新鲜的来员工餐层全年无休。

    当然,在就餐时间,医师护士们也可以跑到不同餐层换换口味,中西任选,心脑不限指的是餐层,别误会!

    瞧,私立医院就是不一样,政策多么周到灵活,制度多么人性化,为员工提供最佳的工作条件,以达到完美的工作心态。呃顺便提一提,无论点什么餐式,员工不必当场岸费,餐饮部人员会划价在你的员工编号下,以“月结”形式收账。

    如果某个月,某位医师突然发现银行卡上打人的薪水大减,不必怀疑,一定是点的食物太稀少或材料太贵。通常,也只有新到的菜鸟医师才会冒冒失失地跑去财务楼计较,对于那些高薪挖脚或学成归国的医师,是绝不会在乎这小小的材料使用费的。

    堡作三年,钱影夜问加班的次数不超过一只手掌,中午也多能按时进餐,每月代扣的用餐费保持固定数字,还能接受。

    “钱医师,今天想吃什么?”餐饮服务员热情的招呼打断了她对白胡子院长的歌功颂德,钱影抬头。医院员工的工作牌上均有机器压成的编号、科室及姓名职称,难怪这个新面孔的服务员能叫出她的姓氏。

    “嗯烧鹅配肾球,青菜要通心菜。谢谢!”取下工牌,盯着服务员手脚麻利地将工牌插入电脑感应条“滴滴”两下,对外显示屏上出现她的用餐窗口。服务员打入餐费,她点击确定,账费自动划进她的月结户头。

    “钱医师,您的工卡。”服务生递还工牌,转身为她准备午餐配菜。

    “谢谢。”取饼餐盘,钱影走向无人的角落,不打算与他人共桌。她喜欢安安静静地用餐,有助于消化。只要冯琳不来打搅,她用餐时不喜多言。

    所谓吃不言,睡不语,养生之道也!

    挑入一口烧鹅,皮脆肉滑,还不错。正吃得起劲,一阵香风拂来,白玉风爪刹那搭上她的左肩。

    叹口气,她不用抬头也能闻出来者何人。真不明白,医师身上喷那么多香水干吗,工作时间还不得消毒,啧!

    “好巧,又碰到你了,琳美女!”

    “干吗这么有气无力的,想情人呢?”昨天碰巧见她带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满医院地跑,脸上笑意不断,她挺好奇“昨天那人是你男朋友?”

    横她一眼,钱影不理她。

    “喂,有情人也不通知一声,什么时候开始的?”冯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吃你的饭,小琳子!”嗔一句,她摆明不想回答。不试曝制地,脑中却担心起家中的洛尔比,那家伙不会吃一天的面包吧?虽然饿不死,但也没什么营养。不知有没老老实实地看电视学东西,还是在家飘来飘去地自玩自乐?抑或干脆跑出外面寻求新鲜事物?

    哎呀,不管他,有手有脚有意识,丢不了的。

    继续用餐,钱影收回思绪,未察眉眼问升起的思念之情。突地左肩被人轻轻一拍。

    抬首一看,哈早晨冲她莫名怪笑的金发女医师。

    “有事?”不认识,也不想被人打搅用餐,她开门见山地问。

    “我是脑科部新来的医师丽芙蒂,钱影医师是吗?”金发女接受到她不太友善的眼光,聪明地收回搭在钱影肩头的爪子,自报家门。

    “有事?”管你扶地扶天的,没事滚一边,她要吃饭。

    “没有,只是想交个朋友。”主动伸出白切凤爪,丽芙蒂发扬东方的友好精神。

    “对不起,手上有油,不方便。”皮笑肉不笑地拉动嘴角,钱影无意握于。

    “那不打搅,我先走了。”泰然自若地收回手,丽荚蒂毫无气恼,金灰色的眼睛闪了闪,微微一笑,离开。

    “扮酷啊!”钱影未及出声,一边的冯琳道抢先开口。

    “她是谁?”奇怪地看着走远的金色头发,钱影问。

    “你不知道?”冯琳瞪大眼,配合“啊”的一声音响效果,表达自己的惊奇。

    “不知道。”她实话实说。

    “周一的员工大会你在听什么啊?”

    “哪个周一?”

    “就是昨天。”

    “哦!”她在想洛尔比,没注意到副院长说些什么,不过是陈年老调,乱弹一通。

    “哦什么?看你的样子就没听。昨天特别介绍与国外同行医院交流技术的权威医师,刚才与你打招呼的丽芙蒂就是其中之一。是脑研究权威呢,没想到中文说得这么好。”

    “哦,来了几个交流学术的外国人。”应一声,钱影吃饭。

    “你呀,对什么都满不在乎。”见她面无表情,冯琳见怪不怪。

    “她权不权威关我什么事?做交流嘛,过些天就走了。”钱影咽口饭,继续“还有,什么叫我对什么都满不在乎?我很在乎银行卡上的薪水数字、很在乎身体的健康程度、很在乎我爸我妈的身心健康。”

    “知道知道。老调!”挑挑眉,冯琳倾头“她好像特意来和你打招呼的。”

    “谁?刚才的老外?”

    “嘘,小声点,什么老外老外的,人家可是个肉弹型大美女!”转头瞧瞧四周,见无人注意,冯琳舒口气,嗔怪。

    “行了行了,知道了。”点点头,钱影无意多言,满脑子是家中人儿飘浮的身影。不知他在家中吃什么呢,啃一整天的面包绝对没营养。不知他会不会煮面条?呀呀呀,若是留些现金在家,饿了又不会煮东西吃的他可以叫外卖嘛,等等,洛尔比知道外卖是什么吗?晃晃头,她否定。

    心思完全飘回家中人身上,钱影没来由地开始品尝牵肠挂肚的滋味。

    她不是女权主义捍卫者,也无意做女强人,只要活得开心就好。而今,她收养了一个男人,一个不是地球人的男人,与她以往的生活准则完全不相符嘛!不知哪根筋出了问题?

    牵肠挂肚?她得去肠胃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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