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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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我认识的，我以前在航大附属医院见过的，我去过几次都遇到过这个人，她叫褚玉书，是航大医学院大一的新生，大一就去医院实习了。
当时我还觉得她问的问题很白目，心里狠狠的鄙视了她一下，后来我才知道她大一，觉得她还挺用心的。而且薛定谔对学生要求很高的，他带的都是研究生，从来不会要一个本科生，而且还是一个大一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了。
后来打听了一下，褚玉书可是求了很长时间薛定谔，才得以在空闲时间来航大医院跑腿，而今我在这里看到她，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那十九具女尸我没有细看了，当时只是觉得其中一个比较熟悉，没想到竟是她，我愣住了。
我的心很难受了，当初我是一直看好褚玉书的，没想到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认识，航大的学生了，薛定谔的徒弟，今年才大一。”我心理很不是滋味，主要是这个人我认识，而且可以说挺熟悉的，而现在她却已经死了。
人和人的缘分很浅，明明刚刚见过不久，这人就不见了，我不知道这个女生遭遇了什么，我只知道她是一个好学的人，这么一个人，就这样没了，我的心情是压抑的。
“石头，你说是杭城的？”
夜十三根据我的描述也很快找到了褚玉书的资料，已经核实上了，确实是她。
“石头，真的是她。这个……”
夜十三看着我，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们都沉默了，在这个时候，大家都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去说话了，大家心里都是沉重的。
褚玉书我认识的，她就是我身边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女生，而这一次我们发现的其他女孩子，也只是普通的女生而已。
在现实生活之中，女生很容易轻信他人，也是最易伤害的群体。尤其是生活在象牙塔里面的学生，很多人都不知道一个人到底可以坏到什么程度。
“好了，十三你再查查其他人吧，石头你跟我过来一下。”
聂其琛将我叫了出去，我有些奇怪，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将我给叫出去了，我想着反正现在我在这里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了。
“聂神，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就和他一起出去了，这外面可真的有点冷，全国都在降温，我紧了紧衣裳了，我希望聂其琛赶紧把话说完，我好回去。
“石头，你对这个案子怎么看？”
“恩？”
我原先以为聂其琛将我叫出去有什么事情要谈，没想到他竟然是问我这个案子的事情了，我愣了一会儿。
“这个案子应该是团伙作案了，一个人肯定做不了，我们这一次应该是需要支援吧，我觉得莫警官这边怕是……”
在我和莫警官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中，我觉得他这个人是极度的不靠谱，指望他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戏了。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石头其实我是想问你一件事情，怎么和女孩子表白啊，我和依然你知道，我想和她表白，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够打动她？”
我去，聂其琛这个人真的太会伤人了，那个冒牌货，他到底有没有发现啊，我一直觉得聂其琛是知道那个女人是假的，现在看来果然爱情容易让人变傻了。
聂其琛这个聪明的一个人，竟然看不出来那个女人是假的，这让我太意外了。
“啊，你准备和陈依然表白啊？她不是回美国了吗？你不是说一直要留在中国吗？异地恋很辛苦的，而且十个异地恋九个散的。”
我没有好气的说道。我现在就想告诉聂其琛那个女人是假的，他就是一个笨蛋，不过我果断的忍住了。
“啊，异地恋，其实没有什么，其实我觉得中国和美国也不是很远的，我一旦表白成功了，我就和她好好商量一下，到时候我们在安排了。石头，你告诉我，应该怎么打动一个女孩子。这样吧，打一个比方，怎么打动你吧，你喜欢什么？”
聂其琛这个人不是一般的损啊，他要找人表白，竟然拿我开涮，本来我对聂其琛还有那一点点好印象的，现在全部都没有了。
“想要打动我，很简单啊，我喜欢金子，我喜欢钱，他如果给我买一个大粗金链，给我一箱钞票，我立马就心动了。”
我也是存心搞聂其琛的，谁让他那我开涮的，这一次我也不例外。
“石头，你真的是一个很好哄的人啊，原来这么容易就打动你了。”聂其琛朝我笑了笑。
我知道聂其琛现在肯定是在说反话，甚至还有些微微的讽刺我，我听到之后，心里还有微微的不爽的感觉。
“恩啊，没办法，我就是一个俗人，没有你的依然妹子那么文艺范，聂神你不要见外啊。我觉得你的依然妹子肯定不会喜欢这个的，要不你就给她写个情书，要不包个电影院什么的，跟她表白就好。”
我觉得一般女孩子都喜欢这种浪漫，只是我不喜欢，我不喜欢那些虚的，我就喜欢实在的，你送我鲜花，不如送我钞票来的实在了。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石头我们进去吧。”
看着聂其琛的表情我就知道他肯定在心里想这世上那里怎么会有像我这样如此现实的女人，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太现实了。
“好，那我们进去吧。聂神，宋哥和闻大是不是马上就到了？”这一次宋毅书和闻非执还留在那里看女尸的。
我们害怕我们一走，当地村民就将那些女尸给埋了，毕竟那些女尸也是他们花钱买的，主要是接阴婚用的了。
所以当时我们走的时候就将宋毅书和闻非执留在那里，本来这些都不应该是我们的人去做的，可是莫警官他们这一次就派了他一个人来，当我们强调要有人手的时候，莫警官总告诉他们很忙了。最终我们不能求助别人，只能求助我们自己。
“恩啊，我已经让莫警官调人手过去了，这一次和总署那边打了招呼，他们这边也就配合了。”聂其琛话中有话，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这一次地方不行啊，没有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人好了。
“那就好，我觉得还是我们的人一起行动就好了。狮子是不是也来？”狮子这一次也被留在那里，看尸体了。
“恩，都来，我们的人是集中办案子的，不是在村里处理村民关系了，这一次回去，一定要和总署特别说明一下，不然这样下去，实在不行。”
“恩。”
我在表达了赞同之意就进去了，我们一进去，冯婷婷和大块头就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再次转过身子，看向夜十三的电脑屏幕。
现在需要更多的人信息了。
“宋哥，你们这么快？”
就在我还准备朝夜十三那边走去的时候，就听到大块头一声吼，我回过头一看，就看到宋毅书和闻非执两个人朝我们这边走来。
他们两个人的速度真快，比我们来这边快。
“狮子，狮子你也来了，实在是太好了。”
狮子一进来，就跑到了冯婷婷的身边，朝着她就蹲了下来，还朝着她吐舌头，那样子可可爱了。狮子以前和我是最亲的，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最近总喜欢和冯婷婷两个人黏在起，让我有些吃醋的意味了。
“你们这边怎么样了？”
宋毅书和闻非执两个人以来，倒是一点儿都没有歇着，直奔主题。
“这些材料你们先看看吧，都是最新的材料，这里面死了一个人，是石头认识的了，是来自杭城的。”聂其琛特别强调了一下。
“石头，你没事吧。”闻非执走了出来，看着我，我看了他一下，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胃病犯了？”
我姐姐的日记上面写过，闻非执有老胃病。
“石头，我没事的，都是老毛病，刚才聂神说你认识的一个人死了，是受害人吗？你要不回去休息一下吧，这个案子我们来跟。”
每次看到闻非执对我如此关心，我的心里其实都是心慌了，因为我知道闻非执是一直把我当成我姐姐，而我是我，我姐姐是我姐姐。
“你要按时吃饭，规律饮食了。以前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你怎么就不听话，大宝都知道乖乖的吃饭。你这个当爸爸的，还不如大宝呢？”
“石头，你，你……”
闻非执你了半天竟然都不说话了，我愣了一会儿看着他。
“你怎么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石头，你真的在关心我，我，我会乖乖的吃饭的，我没事，我很好，真的，你看，我一定会……”
我就随便那么一说，闻非执竟然如此的激动了。突然之间，我觉得好虐，如果我告诉闻非执，我姐姐一直躺在icu病房里面，基本上没有醒来的可能性了，而且随时都会死，闻非执会变成什么样子，他看起来是那么的爱我姐姐。
“是啊，你注意吃饭，这胃病可不好治，要好好的养。”
现在人情都很淡薄，不管怎么说，闻非执他也是我的姐夫，大宝的爸爸，我姐姐的男人，我确实是应该对他好那么一点点。
“石头，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关心我，我以为你……”
我看着闻非执，心里有种滋味说不清楚，我不知道怎么就说不清楚了，这种滋味实在是有点，怎么说呢？我心里有点堵，尤其是想到我姐姐现在的情况，真的是堵得慌。
“师父，你过来看看这个……”
大块头突然来喊我，我自然而然也就走到了他的身边，幸好他给我解围了，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闻非执。
哎，现在做人真的好难啊。
“师父，这个是怎么回事？”
大块头指着其中的一个女尸问我。我看了一下，愣了一会儿：“右眼外传受限，外转时睑裂开大，内转时眼球后退，睑裂变小……”
我看了一下：“这是眼睑mri，我看看啊。”
“师父，这个是不是脑膜瘤？”
大块头指着给我看了一下，我看了半天，这应该算是神经内科的，其实我也不太懂的，“看样子，不像是脑膜瘤，像是囊性病灶。”
“蛛网膜粒？”
“枕骨和顶骨中线旁确实是蛛网膜粒常见的部位，我看看啊，颅骨可以有骨质缺损，可以跨越颅板，类似骨质破坏，我觉得应该可以考虑枕骨蛛网颗粒。”
“十三，那你查一下刚才我师父说的，对朝这个方向查……”
“这个是正常的结构，没有什么价值。”我摇了摇头，我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真心没有什么价值，这里的。
“师父，你也不要这么说，这也是一个线索，搞不好这个人有血栓呢？也许我们可以找到这个人的身份，多条线索，多个思路。”
好吧，大块头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反驳，他说的挺有道理的。
“师父，你看，十三不是确定了人吗？”
夜十三果然是根据我刚才的话，找到了其中的一个人，确认其中一个是苏城大学的一个女大学生，今年大三，学的是环境工程，两个月前失踪，至今未归。
夜十三这边正在核实的人的身份，那边聂其琛已经召集我们这些人集体开会了。
“石头，这一次尸检你有没有特别的发现？”
完蛋，这个问题还真的是问到我了，事实上这一次我还没有着手尸检，我就打开了其中一个女孩子的腹腔，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就确定了这个案子的性质，至于其他的，我也没有怎么看，主要是十九具实在是太多了。我要是全部都解剖的话，那会把我给活活累死的。
还有一点就是死者的死因很明显，全部都是喉骨断裂而死，是被人给勒断，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死者全部都是被勒死的，而且脖子只有一道，勒的人应该手劲很大，应该是男人了，死者的指甲都被剪掉了。说明凶犯很很强的反侦察能力。”
“师父，为什么死者的眼睛都被扣掉了，其中还有一个人是瞎子，刚才十三确定了一下，那个人确实是瞎子，既然是瞎子的话，你看……”
瞎子的□□肯定是不能用的，那么那些人还扣她的眼睛干什么？这也是我的疑问。
“石头，是不是人死之前，眼睛睁开的话，眼球上会留下杀她那个人的镜像，我记得以前好像有电视剧这样演过。”
“我的天啊，婷婷姐，那都是编剧脑洞大开，人死了，那眼睛都会自溶的，有毛镜像。没有啊。不过也有人会这么认为，可是对方是个瞎子啊。”
我又想不通了。
“这十九人之间相互认识吗？亦或者她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点，有什么交集？”
“交集，十三，你那边好了没有？”宋毅书见聂其琛开始询问，现在我们这边材料不齐，只能求助于夜十三，希望他可以快一点。
“没有，没有交集，目前没有发现这些死者是相互认识的，他们都是来自全国各地，地域分布比较广。而且也不全部都是高校女生，也有高中生，对了，她们有共同点的，都是学生。”夜十三终于在众多的不同之中给我们找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些人全部都是高校的学生。
“都是学生？”
“恩，目前我确认身份的人都是学生了。而且这些学生在老师和同学的口中风评都不错，还有几个甚至被称为老好人。”
“我去，这简直就是……”
这个案子实在是太压抑了，我不知道这样查下去，会是什么感觉，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我越来越不想查下去了。
真相真的是太残酷了，死的都是好人。而好人为什么会死，很可能是有人利用了他们的善念。这是一件极为可怕且消极的事情。
“对了，那天那个女人，不是说是找单吗？说是有人下单，那个老嗨就派人去找吗？我们的人是不是……”
冯婷婷提醒了我们一下。
是的，粉脸女确实是说过这个话，还让我们派人去盯着林总，说林总的钱还没有付完。最近老嗨一定会出现。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粉脸女叫什么名字，而且我总觉得那个女人心机很深，不简单，似乎对我们隐瞒了一些。
“她叫王珊，今年二十七岁，刚才我让十三查了一下，这个女孩子小学就辍学了。家境贫寒，十二岁就来到西城了，什么都干过了，最近几年才混出来额，然后就搭上了林总。”
“小学就辍学了？不会吧，她智商很高，而且看样子情商也不低，你们没有看见，她把那个林总给哄的，服服帖帖的。”
“社会也是一座很好的大学，出来混的时间久了，人也学的精明了，反而是生活在象牙塔里面的大学的学生，单纯的多。”
聂其琛来了这么一句，这一点我是很赞成了，你让一个生活在象牙塔里面的女大学生是很难能够达到想粉脸女那种水平的。
“你们说的王珊到底是谁？”
宋毅书发话了。
对啊，宋毅书没有见过粉脸女了，当时我们在和粉脸女说话的时候，就在想如果宋毅书在就好了，他也许可以才粉脸女的脸上读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宋哥，我正准备和你说说这个女人呢？”
随后聂其琛就将我们之前和粉脸女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了宋毅书。
“哦，她是这么跟你们说的，你们就相信了？”宋毅书突然就返回来问了我们这么一句话。
是啊，我们好像从来都没有人怀疑过粉脸女的话，我们一直都相信她。
为什么会如此信任粉脸女？
就我个人而已，是在粉脸女拿出了光盘之后，看到了景象之后，才觉得粉脸女其实挺仗义了。她欺骗老男人钱，帮助小姐妹报仇，在古代的话，那绝对是一个仗义的女子。当然现在看来，还是有点三观不正的。毕竟骗人总是不对了。
可是我们似乎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一个粉脸女原本就是一个骗子，她既然可以欺骗老男人，那么她会不会欺骗我们呢？
“你们全部都相信了，那你们给我一个全部都相信她的理由了。这个女人很可疑。”宋毅书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
我不知道宋毅书到底想到了什么，不过从他的面部表情我可以看出来，我知道宋毅书肯定是在怀疑那个女人。
“聂神，走，你陪我去找那个女人，我想要当面和她聊聊。”
“好，石头你也一起来。”
“我？”
原本这是聂其琛和宋毅书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要带上我，我又读不懂人的微表情，我就一法医，而且以往这个时候我都是留在这陪着夜十三的。
而且这个时候，我也应该可以留下来，而不是和聂其琛一起出去的，这个也……
“石头，走啊。”
聂其琛看我一直傻站在这里，立马就伸出手来，拉着我的手就朝外面走去，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我就已经被聂其琛给拉出去了。
这还是聂其琛第一次主动拿我出去，我觉得他的手好大，也好暖和，如今已经到冬天了，外面好冷，聂其琛的手却很暖，我喜欢这种暖洋洋的手。
而且我心里有些小确幸，那就是此时此刻聂其琛是拉着我的手，而不是拉着那个冒牌货的手，一想起那个冒牌货我就来气。
“石头，想什么的呢？笑得这么开心。”
宋毅书突然就打趣我了，然而现在我们也上车了，聂其琛也松开了我的手，一下子就凉了。都怪宋毅书，如果你不是他说话，我还能被聂其琛多牵一会儿呢。
话说聂其琛虽然没有大块头长得帅气，但是有男人味啊，天啊，我今年已经二十八岁，还是一个处，传说中的老处女，说出去肯定会被笑话的了。
而且我还是一个接受过西方教育的女人的，我的天啊，我怎么这么的保守。
“石头，石头……”
宋毅书和我坐在车后面，见我一直在发呆，就推了我一把，我看了他一眼，就愣住了。
“什么？”
“宋哥，你干什么？”
“石头，没有什么，我就看到你一直发愣，有些奇怪？你刚才傻笑什么？”宋毅书这个人真是的，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不叫傻笑，那叫放松脸部神经懂不，不能老是板着脸，偶尔也要松弛一下神经，这样才不容易变老。宋哥，我这是从医学的角度来美容。”
“哦，还有这么一个说法，看来我也应该多笑笑，颜落总是说我最近老的有点快，我觉得我还好。石头，你是不是觉得我也老了。”
宋毅书摸着自己的脸，然后望着我。
宋毅书今年已经将近四十岁了，也算是人到中年了，不过说老的话，那应该不算老吧。
“宋哥，你还好啊，一点都不老的。”
“可是石头我觉得我好老了，颜落还那么年轻，她现在越来越红了，我害怕，害怕……”宋毅书低着头，车是张局开的。
张局开车一直开的很稳。
“宋哥，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你和颜落那么好，而且我师父，就是你爸爸那么的出色，你也很出色，你们两个人……”
一直以来宋毅书在我的面前那都是相当的仔细的，从来不会出现现在这种神色的。现在他这个样子，真的是好让人意外来着。
“石头，颜落太红了。你看看这个……”
宋毅书将他的手机拿给我看了一下，我打开一看，我的天啊。
“这么多，不是吧。”
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宋毅书的手机里面各种各样的短信，来自不同的人，大部分都是说宋毅书配不上颜落云云，还有人说宋毅书是老牛吃嫩草，颜落是一直鲜花插在牛粪上，还有的就直接和宋毅书示威要将颜落抢走的。
“宋哥，这个我帮不了你，我没有遇到过这个问题！”
“我现在压力很大，你看看我这头发都白了。”
宋毅书指着他的头发跟我说道，我不说话了，因为我始终认为宋毅书这头发白和颜落其实没有多大的关系。
“宋哥你少来了，你这头发，我还不知道吗？”
我打趣了一下宋毅书，他就是天生少年白了，以前颜落跟我们说过了。
“我们到了。就是在这里。”
宋毅书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羽毛球场。
“就在这里吗？”
宋毅书和我已经下车，我们就望向不远处的羽毛球场，就看到粉脸女手里举着羽毛球拍正在打羽毛球。她不是怀孕了吗？而且还是踩着高跟鞋打羽毛球。
“这个女人疯了吗？她都怀孕了，怎么还这样呢？”
也许是因为我是学医的，在我得知粉脸女怀孕之后，发现她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和不顾宝宝，我心里是愤怒的。我想但凡是一个有责任的医生在看到这样的病人，脸上也都是愤怒。
“石头，我们上去问问吧。这个女人肯定是有问题。”宋毅书没有等我们说话，就自顾自的朝着粉脸女走去。
那个粉脸女此时也看向我们这边，她微眯着一双眼睛，当我们走近她的时候，她将手上额羽毛球拍随手那么一丢。
“咦？你们怎么来了？找我有事情？你们找到老嗨了？”
“恩，我们已经找到了老嗨。”
宋毅书突然开口来了这么一句，他就那样看着粉脸女。
而我和聂其琛两个人则是对望一眼，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是没有找到老嗨的。可以说我们现在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哦？那你们的速度还挺快的，既然都已经找到老嗨了，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不快点去抓人吗？”粉脸女接过侍者递来的可乐，大口的喝了起来。
我在一旁不停的摇头，她看起来真的不像个孕妇。
“那边坐坐吧，你是宋毅书，就是那个现在很红的女明星颜落的丈夫吧。我在电视上见过你。”粉脸女指着前面的休息大厅对我们说道。
宋毅书没有接她的话，粉脸女就自顾自的说：“听说你是犯罪心理学方面的专家，还能够读懂微表情，是不是真的？”
粉脸女说话的时候，脸上带了一丝丝不屑的表情了，我都看出来她对宋毅书的轻视，以及对我们的不屑了。我对这个女人一开始的印象就极差，现在也是的。
“恩，可以看出来，比如现在其实你很心慌，你一直在故作镇定。”
宋毅书直接和这个女人说话，我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眼神十分意味深长，宋毅书通常用这种眼神看人的时候，对方多半都是犯罪嫌疑人，至少是宋毅书认为她是了。
“哼，我心慌？你有没有搞错，我为什么要心慌，又不是我杀人，我都跟你们说了，到底是谁杀人了，你们竟然还来这里，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你们也是够了。原来你们特案组就这样办案的吗？我看不过如此。”
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休息厅，粉脸女已经坐下了。
“你没有杀人？”
宋毅书脸上到的表情是沉重的，我和聂其琛两个人再次对望了一下，想知道宋毅书到底想什么，他葫芦你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怎么？你们怀疑我杀人？”
那女子此番倒是没有原先那么激动了，而是十分镇定了，微微的抬起头来，望了我们一眼，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们。微微的一笑，她这个笑容十分的意味深长。
“不，不是怀疑，你杀人了，而且还是主谋，你就是老嗨对不对？”
宋毅书猛然这一句话，让我们震惊了。我看着眼前的粉脸女，她长得并不是很高大了，看起来很娇小，长相一般般，并不是很漂亮，就算抹了这么多的粉，也遮不住她脸上的雀斑，对，就是脸上的雀斑。
她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此时侍者走了过来。
“你们要不要喝点什么？”
“不用了，你可以下去了。”
聂其琛开口，那侍者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然后又看了看粉脸女，随后就下去了，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一个眼神。
“你不要走！”
就在侍者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把就被宋毅书给握住了双手，示意他不要离开这里。
“想要通风报信。”
侍者的手被宋毅抓住了，就那样按在桌子上了，他动弹不得，就看向粉脸女。此时的粉脸女手里还拿着可乐，十分淡然的喝着。
她有长长的睫毛，我看着那睫毛，愣了一会儿。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粉脸女的声音十分的低沉，她已经将可乐瓶放下了，就那样看着我们，我们都愣了一下，望着她。大家都不再说话。
“你们三个胆子还挺大了，就凭你们三个人，你以为你们今天可以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吗？原本我是想给你们留条活路的，无奈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自来闯，那就怨不得我了。”
我听着她的语气有点儿不对劲，突然就在这个时候聂其琛握住了我的手。我的手心现在全部都是汗。
“你吓唬谁啊？跟我们走吧。”
宋毅书倒是从头到尾都十分的镇定，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惊慌的痕迹，哪怕这个时候，如此的危险。这里是粉脸女的地盘，如果他真的是老嗨的话，那我们就很危险了。
先前我们都已经分析了一下，老嗨他们那都是团队作战。所以老嗨也许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团队了。他们那种人，都是典型的要钱不要命的。
这种人的危险程度显而易见了。我现在有些后悔跟了过来了，我还不想死，也不想死后被这些人给卖了。
“你倒是很镇定啊，难怪颜落会看上你。果然是有大将之风！”粉脸女说这话，就将可乐瓶给仍在来了地上，那一双眼睛好似淬了毒一般，就那样看着我们这些人，那种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们既然找死，那我便成全里面。出来！”
我回头一看，就看到清一色的男子站在我们的身后，他们手里都握着刀具，我的天啊，这一次真的是掉进贼窝了。
我虽然学过跆拳道，但是我那都是花拳绣腿，我个人没有实战经验的，如果这些人一起上的话，我肯定会被砍成渣渣都不剩了。
“聂神……”
“不要担心，纸老虎而已，你看看宋哥……”
聂其琛倒是也很镇定了，都到这种时候了，这两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的镇定，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我都心慌的要命，尤其是看到这群人现在亮出了刀具，不要多，只要这些人每个人上来砍我一刀，我就完了。
“我之前翻看了资料，你和褚玉书认识了，你是她的亲表姐，你连你的表妹都不放过了，最毒妇人心啊。”
沉默许久的宋毅书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愣了一会儿，我还不知道粉脸女竟然是褚玉书的表姐了，看来宋毅书看资料要比我用心的多，我这个人不是很用心。
“哼，表姐表妹？”
我愣住了，真的是杀熟。
“你们都是来自西城，不同的是你父母从小离异，而她父母双全，你从小学辍学，而她父母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供她读书；不同的是，你小小年纪就进入社会大学摸爬滚打，而她却可以去往杭城，就读她钟爱的医学院；不同的是，你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取悦那些男人，而那些男人从来都是取悦于她。我们调查过了，林海文曾经追求过你表妹，你嫉妒她，我说的对吗？”
宋毅书还一直按着那个侍者的手，并没有撒手，那侍者一直都在挣扎，不过却丝毫动弹不得，宋毅书竟然是如此的厉害。
“呵呵，你到底挺会想的。我看你不是犯罪心理学的专家，你这种才华，完全可以去编故事了。也许比你干这一行更有钱途了。海文会去追求那个土包子，你不要搞笑了。”
粉脸女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而且她在称呼林海文的时候用的称呼语气也不对劲，她用的是海文，是很亲昵的称呼。
而之前粉脸女给我们的感觉，那就是她很不喜欢林海文，看起来真的是我们估算错误了，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你是林海文的情人对吧，你根本就不喜欢他爸爸，你这是在报复……”宋毅书依旧很镇定了，我再次吃惊的看向这个粉脸女。
粉脸女的脸上已经不见了怒气，反而换上了笑颜，是那笑颜对我们多有嘲讽的意思了。而我全程都提心吊胆的。
聂其琛和宋毅书这两个人却全程都端得住，没有出现丝毫的惊慌之意。
“那又如何，我之前是挺喜欢林海文的，不过我喜欢他有什么用，他又不喜欢我，既然我做不了他老婆，那我就做他后妈了哦，怎么难道这不行吗？宋毅书，你全部都猜的不对，还是让我来亲自告诉你们真相吧，这样你们死的也死的明白一点。”
这个人我认识的，我以前在航大附属医院见过的，我去过几次都遇到过这个人，她叫褚玉书，是航大医学院大一的新生，大一就去医院实习了。
当时我还觉得她问的问题很白目，心里狠狠的鄙视了她一下，后来我才知道她大一，觉得她还挺用心的。而且薛定谔对学生要求很高的，他带的都是研究生，从来不会要一个本科生，而且还是一个大一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了。
后来打听了一下，褚玉书可是求了很长时间薛定谔，才得以在空闲时间来航大医院跑腿，而今我在这里看到她，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那十九具女尸我没有细看了，当时只是觉得其中一个比较熟悉，没想到竟是她，我愣住了。
我的心很难受了，当初我是一直看好褚玉书的，没想到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认识，航大的学生了，薛定谔的徒弟，今年才大一。”我心理很不是滋味，主要是这个人我认识，而且可以说挺熟悉的，而现在她却已经死了。
人和人的缘分很浅，明明刚刚见过不久，这人就不见了，我不知道这个女生遭遇了什么，我只知道她是一个好学的人，这么一个人，就这样没了，我的心情是压抑的。
“石头，你说是杭城的？”
夜十三根据我的描述也很快找到了褚玉书的资料，已经核实上了，确实是她。
“石头，真的是她。这个……”
夜十三看着我，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们都沉默了，在这个时候，大家都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去说话了，大家心里都是沉重的。
褚玉书我认识的，她就是我身边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女生，而这一次我们发现的其他女孩子，也只是普通的女生而已。
在现实生活之中，女生很容易轻信他人，也是最易伤害的群体。尤其是生活在象牙塔里面的学生，很多人都不知道一个人到底可以坏到什么程度。
“好了，十三你再查查其他人吧，石头你跟我过来一下。”
聂其琛将我叫了出去，我有些奇怪，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将我给叫出去了，我想着反正现在我在这里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了。
“聂神，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就和他一起出去了，这外面可真的有点冷，全国都在降温，我紧了紧衣裳了，我希望聂其琛赶紧把话说完，我好回去。
“石头，你对这个案子怎么看？”
“恩？”
我原先以为聂其琛将我叫出去有什么事情要谈，没想到他竟然是问我这个案子的事情了，我愣了一会儿。
“这个案子应该是团伙作案了，一个人肯定做不了，我们这一次应该是需要支援吧，我觉得莫警官这边怕是……”
在我和莫警官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中，我觉得他这个人是极度的不靠谱，指望他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戏了。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石头其实我是想问你一件事情，怎么和女孩子表白啊，我和依然你知道，我想和她表白，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够打动她？”
我去，聂其琛这个人真的太会伤人了，那个冒牌货，他到底有没有发现啊，我一直觉得聂其琛是知道那个女人是假的，现在看来果然爱情容易让人变傻了。
聂其琛这个聪明的一个人，竟然看不出来那个女人是假的，这让我太意外了。
“啊，你准备和陈依然表白啊？她不是回美国了吗？你不是说一直要留在中国吗？异地恋很辛苦的，而且十个异地恋九个散的。”
我没有好气的说道。我现在就想告诉聂其琛那个女人是假的，他就是一个笨蛋，不过我果断的忍住了。
“啊，异地恋，其实没有什么，其实我觉得中国和美国也不是很远的，我一旦表白成功了，我就和她好好商量一下，到时候我们在安排了。石头，你告诉我，应该怎么打动一个女孩子。这样吧，打一个比方，怎么打动你吧，你喜欢什么？”
聂其琛这个人不是一般的损啊，他要找人表白，竟然拿我开涮，本来我对聂其琛还有那一点点好印象的，现在全部都没有了。
“想要打动我，很简单啊，我喜欢金子，我喜欢钱，他如果给我买一个大粗金链，给我一箱钞票，我立马就心动了。”
我也是存心搞聂其琛的，谁让他那我开涮的，这一次我也不例外。
“石头，你真的是一个很好哄的人啊，原来这么容易就打动你了。”聂其琛朝我笑了笑。
我知道聂其琛现在肯定是在说反话，甚至还有些微微的讽刺我，我听到之后，心里还有微微的不爽的感觉。
“恩啊，没办法，我就是一个俗人，没有你的依然妹子那么文艺范，聂神你不要见外啊。我觉得你的依然妹子肯定不会喜欢这个的，要不你就给她写个情书，要不包个电影院什么的，跟她表白就好。”
我觉得一般女孩子都喜欢这种浪漫，只是我不喜欢，我不喜欢那些虚的，我就喜欢实在的，你送我鲜花，不如送我钞票来的实在了。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石头我们进去吧。”
看着聂其琛的表情我就知道他肯定在心里想这世上那里怎么会有像我这样如此现实的女人，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太现实了。
“好，那我们进去吧。聂神，宋哥和闻大是不是马上就到了？”这一次宋毅书和闻非执还留在那里看女尸的。
我们害怕我们一走，当地村民就将那些女尸给埋了，毕竟那些女尸也是他们花钱买的，主要是接阴婚用的了。
所以当时我们走的时候就将宋毅书和闻非执留在那里，本来这些都不应该是我们的人去做的，可是莫警官他们这一次就派了他一个人来，当我们强调要有人手的时候，莫警官总告诉他们很忙了。最终我们不能求助别人，只能求助我们自己。
“恩啊，我已经让莫警官调人手过去了，这一次和总署那边打了招呼，他们这边也就配合了。”聂其琛话中有话，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这一次地方不行啊，没有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人好了。
“那就好，我觉得还是我们的人一起行动就好了。狮子是不是也来？”狮子这一次也被留在那里，看尸体了。
“恩，都来，我们的人是集中办案子的，不是在村里处理村民关系了，这一次回去，一定要和总署特别说明一下，不然这样下去，实在不行。”
“恩。”
我在表达了赞同之意就进去了，我们一进去，冯婷婷和大块头就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再次转过身子，看向夜十三的电脑屏幕。
现在需要更多的人信息了。
“宋哥，你们这么快？”
就在我还准备朝夜十三那边走去的时候，就听到大块头一声吼，我回过头一看，就看到宋毅书和闻非执两个人朝我们这边走来。
他们两个人的速度真快，比我们来这边快。
“狮子，狮子你也来了，实在是太好了。”
狮子一进来，就跑到了冯婷婷的身边，朝着她就蹲了下来，还朝着她吐舌头，那样子可可爱了。狮子以前和我是最亲的，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最近总喜欢和冯婷婷两个人黏在起，让我有些吃醋的意味了。
“你们这边怎么样了？”
宋毅书和闻非执两个人以来，倒是一点儿都没有歇着，直奔主题。
“这些材料你们先看看吧，都是最新的材料，这里面死了一个人，是石头认识的了，是来自杭城的。”聂其琛特别强调了一下。
“石头，你没事吧。”闻非执走了出来，看着我，我看了他一下，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胃病犯了？”
我姐姐的日记上面写过，闻非执有老胃病。
“石头，我没事的，都是老毛病，刚才聂神说你认识的一个人死了，是受害人吗？你要不回去休息一下吧，这个案子我们来跟。”
每次看到闻非执对我如此关心，我的心里其实都是心慌了，因为我知道闻非执是一直把我当成我姐姐，而我是我，我姐姐是我姐姐。
“你要按时吃饭，规律饮食了。以前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你怎么就不听话，大宝都知道乖乖的吃饭。你这个当爸爸的，还不如大宝呢？”
“石头，你，你……”
闻非执你了半天竟然都不说话了，我愣了一会儿看着他。
“你怎么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石头，你真的在关心我，我，我会乖乖的吃饭的，我没事，我很好，真的，你看，我一定会……”
我就随便那么一说，闻非执竟然如此的激动了。突然之间，我觉得好虐，如果我告诉闻非执，我姐姐一直躺在icu病房里面，基本上没有醒来的可能性了，而且随时都会死，闻非执会变成什么样子，他看起来是那么的爱我姐姐。
“是啊，你注意吃饭，这胃病可不好治，要好好的养。”
现在人情都很淡薄，不管怎么说，闻非执他也是我的姐夫，大宝的爸爸，我姐姐的男人，我确实是应该对他好那么一点点。
“石头，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关心我，我以为你……”
我看着闻非执，心里有种滋味说不清楚，我不知道怎么就说不清楚了，这种滋味实在是有点，怎么说呢？我心里有点堵，尤其是想到我姐姐现在的情况，真的是堵得慌。
“师父，你过来看看这个……”
大块头突然来喊我，我自然而然也就走到了他的身边，幸好他给我解围了，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闻非执。
哎，现在做人真的好难啊。
“师父，这个是怎么回事？”
大块头指着其中的一个女尸问我。我看了一下，愣了一会儿：“右眼外传受限，外转时睑裂开大，内转时眼球后退，睑裂变小……”
我看了一下：“这是眼睑mri，我看看啊。”
“师父，这个是不是脑膜瘤？”
大块头指着给我看了一下，我看了半天，这应该算是神经内科的，其实我也不太懂的，“看样子，不像是脑膜瘤，像是囊性病灶。”
“蛛网膜粒？”
“枕骨和顶骨中线旁确实是蛛网膜粒常见的部位，我看看啊，颅骨可以有骨质缺损，可以跨越颅板，类似骨质破坏，我觉得应该可以考虑枕骨蛛网颗粒。”
“十三，那你查一下刚才我师父说的，对朝这个方向查……”
“这个是正常的结构，没有什么价值。”我摇了摇头，我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真心没有什么价值，这里的。
“师父，你也不要这么说，这也是一个线索，搞不好这个人有血栓呢？也许我们可以找到这个人的身份，多条线索，多个思路。”
好吧，大块头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反驳，他说的挺有道理的。
“师父，你看，十三不是确定了人吗？”
夜十三果然是根据我刚才的话，找到了其中的一个人，确认其中一个是苏城大学的一个女大学生，今年大三，学的是环境工程，两个月前失踪，至今未归。
夜十三这边正在核实的人的身份，那边聂其琛已经召集我们这些人集体开会了。
“石头，这一次尸检你有没有特别的发现？”
完蛋，这个问题还真的是问到我了，事实上这一次我还没有着手尸检，我就打开了其中一个女孩子的腹腔，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就确定了这个案子的性质，至于其他的，我也没有怎么看，主要是十九具实在是太多了。我要是全部都解剖的话，那会把我给活活累死的。
还有一点就是死者的死因很明显，全部都是喉骨断裂而死，是被人给勒断，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死者全部都是被勒死的，而且脖子只有一道，勒的人应该手劲很大，应该是男人了，死者的指甲都被剪掉了。说明凶犯很很强的反侦察能力。”
“师父，为什么死者的眼睛都被扣掉了，其中还有一个人是瞎子，刚才十三确定了一下，那个人确实是瞎子，既然是瞎子的话，你看……”
瞎子的□□肯定是不能用的，那么那些人还扣她的眼睛干什么？这也是我的疑问。
“石头，是不是人死之前，眼睛睁开的话，眼球上会留下杀她那个人的镜像，我记得以前好像有电视剧这样演过。”
“我的天啊，婷婷姐，那都是编剧脑洞大开，人死了，那眼睛都会自溶的，有毛镜像。没有啊。不过也有人会这么认为，可是对方是个瞎子啊。”
我又想不通了。
“这十九人之间相互认识吗？亦或者她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点，有什么交集？”
“交集，十三，你那边好了没有？”宋毅书见聂其琛开始询问，现在我们这边材料不齐，只能求助于夜十三，希望他可以快一点。
“没有，没有交集，目前没有发现这些死者是相互认识的，他们都是来自全国各地，地域分布比较广。而且也不全部都是高校女生，也有高中生，对了，她们有共同点的，都是学生。”夜十三终于在众多的不同之中给我们找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些人全部都是高校的学生。
“都是学生？”
“恩，目前我确认身份的人都是学生了。而且这些学生在老师和同学的口中风评都不错，还有几个甚至被称为老好人。”
“我去，这简直就是……”
这个案子实在是太压抑了，我不知道这样查下去，会是什么感觉，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我越来越不想查下去了。
真相真的是太残酷了，死的都是好人。而好人为什么会死，很可能是有人利用了他们的善念。这是一件极为可怕且消极的事情。
“对了，那天那个女人，不是说是找单吗？说是有人下单，那个老嗨就派人去找吗？我们的人是不是……”
冯婷婷提醒了我们一下。
是的，粉脸女确实是说过这个话，还让我们派人去盯着林总，说林总的钱还没有付完。最近老嗨一定会出现。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粉脸女叫什么名字，而且我总觉得那个女人心机很深，不简单，似乎对我们隐瞒了一些。
“她叫王珊，今年二十七岁，刚才我让十三查了一下，这个女孩子小学就辍学了。家境贫寒，十二岁就来到西城了，什么都干过了，最近几年才混出来额，然后就搭上了林总。”
“小学就辍学了？不会吧，她智商很高，而且看样子情商也不低，你们没有看见，她把那个林总给哄的，服服帖帖的。”
“社会也是一座很好的大学，出来混的时间久了，人也学的精明了，反而是生活在象牙塔里面的大学的学生，单纯的多。”
聂其琛来了这么一句，这一点我是很赞成了，你让一个生活在象牙塔里面的女大学生是很难能够达到想粉脸女那种水平的。
“你们说的王珊到底是谁？”
宋毅书发话了。
对啊，宋毅书没有见过粉脸女了，当时我们在和粉脸女说话的时候，就在想如果宋毅书在就好了，他也许可以才粉脸女的脸上读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宋哥，我正准备和你说说这个女人呢？”
随后聂其琛就将我们之前和粉脸女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了宋毅书。
“哦，她是这么跟你们说的，你们就相信了？”宋毅书突然就返回来问了我们这么一句话。
是啊，我们好像从来都没有人怀疑过粉脸女的话，我们一直都相信她。
为什么会如此信任粉脸女？
就我个人而已，是在粉脸女拿出了光盘之后，看到了景象之后，才觉得粉脸女其实挺仗义了。她欺骗老男人钱，帮助小姐妹报仇，在古代的话，那绝对是一个仗义的女子。当然现在看来，还是有点三观不正的。毕竟骗人总是不对了。
可是我们似乎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一个粉脸女原本就是一个骗子，她既然可以欺骗老男人，那么她会不会欺骗我们呢？
“你们全部都相信了，那你们给我一个全部都相信她的理由了。这个女人很可疑。”宋毅书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
我不知道宋毅书到底想到了什么，不过从他的面部表情我可以看出来，我知道宋毅书肯定是在怀疑那个女人。
“聂神，走，你陪我去找那个女人，我想要当面和她聊聊。”
“好，石头你也一起来。”
“我？”
原本这是聂其琛和宋毅书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要带上我，我又读不懂人的微表情，我就一法医，而且以往这个时候我都是留在这陪着夜十三的。
而且这个时候，我也应该可以留下来，而不是和聂其琛一起出去的，这个也……
“石头，走啊。”
聂其琛看我一直傻站在这里，立马就伸出手来，拉着我的手就朝外面走去，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我就已经被聂其琛给拉出去了。
这还是聂其琛第一次主动拿我出去，我觉得他的手好大，也好暖和，如今已经到冬天了，外面好冷，聂其琛的手却很暖，我喜欢这种暖洋洋的手。
而且我心里有些小确幸，那就是此时此刻聂其琛是拉着我的手，而不是拉着那个冒牌货的手，一想起那个冒牌货我就来气。
“石头，想什么的呢？笑得这么开心。”
宋毅书突然就打趣我了，然而现在我们也上车了，聂其琛也松开了我的手，一下子就凉了。都怪宋毅书，如果你不是他说话，我还能被聂其琛多牵一会儿呢。
话说聂其琛虽然没有大块头长得帅气，但是有男人味啊，天啊，我今年已经二十八岁，还是一个处，传说中的老处女，说出去肯定会被笑话的了。
而且我还是一个接受过西方教育的女人的，我的天啊，我怎么这么的保守。
“石头，石头……”
宋毅书和我坐在车后面，见我一直在发呆，就推了我一把，我看了他一眼，就愣住了。
“什么？”
“宋哥，你干什么？”
“石头，没有什么，我就看到你一直发愣，有些奇怪？你刚才傻笑什么？”宋毅书这个人真是的，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不叫傻笑，那叫放松脸部神经懂不，不能老是板着脸，偶尔也要松弛一下神经，这样才不容易变老。宋哥，我这是从医学的角度来美容。”
“哦，还有这么一个说法，看来我也应该多笑笑，颜落总是说我最近老的有点快，我觉得我还好。石头，你是不是觉得我也老了。”
宋毅书摸着自己的脸，然后望着我。
宋毅书今年已经将近四十岁了，也算是人到中年了，不过说老的话，那应该不算老吧。
“宋哥，你还好啊，一点都不老的。”
“可是石头我觉得我好老了，颜落还那么年轻，她现在越来越红了，我害怕，害怕……”宋毅书低着头，车是张局开的。
张局开车一直开的很稳。
“宋哥，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你和颜落那么好，而且我师父，就是你爸爸那么的出色，你也很出色，你们两个人……”
一直以来宋毅书在我的面前那都是相当的仔细的，从来不会出现现在这种神色的。现在他这个样子，真的是好让人意外来着。
“石头，颜落太红了。你看看这个……”
宋毅书将他的手机拿给我看了一下，我打开一看，我的天啊。
“这么多，不是吧。”
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宋毅书的手机里面各种各样的短信，来自不同的人，大部分都是说宋毅书配不上颜落云云，还有人说宋毅书是老牛吃嫩草，颜落是一直鲜花插在牛粪上，还有的就直接和宋毅书示威要将颜落抢走的。
“宋哥，这个我帮不了你，我没有遇到过这个问题！”
“我现在压力很大，你看看我这头发都白了。”
宋毅书指着他的头发跟我说道，我不说话了，因为我始终认为宋毅书这头发白和颜落其实没有多大的关系。
“宋哥你少来了，你这头发，我还不知道吗？”
我打趣了一下宋毅书，他就是天生少年白了，以前颜落跟我们说过了。
“我们到了。就是在这里。”
宋毅书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羽毛球场。
“就在这里吗？”
宋毅书和我已经下车，我们就望向不远处的羽毛球场，就看到粉脸女手里举着羽毛球拍正在打羽毛球。她不是怀孕了吗？而且还是踩着高跟鞋打羽毛球。
“这个女人疯了吗？她都怀孕了，怎么还这样呢？”
也许是因为我是学医的，在我得知粉脸女怀孕之后，发现她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和不顾宝宝，我心里是愤怒的。我想但凡是一个有责任的医生在看到这样的病人，脸上也都是愤怒。
“石头，我们上去问问吧。这个女人肯定是有问题。”宋毅书没有等我们说话，就自顾自的朝着粉脸女走去。
那个粉脸女此时也看向我们这边，她微眯着一双眼睛，当我们走近她的时候，她将手上额羽毛球拍随手那么一丢。
“咦？你们怎么来了？找我有事情？你们找到老嗨了？”
“恩，我们已经找到了老嗨。”
宋毅书突然开口来了这么一句，他就那样看着粉脸女。
而我和聂其琛两个人则是对望一眼，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是没有找到老嗨的。可以说我们现在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哦？那你们的速度还挺快的，既然都已经找到老嗨了，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不快点去抓人吗？”粉脸女接过侍者递来的可乐，大口的喝了起来。
我在一旁不停的摇头，她看起来真的不像个孕妇。
“那边坐坐吧，你是宋毅书，就是那个现在很红的女明星颜落的丈夫吧。我在电视上见过你。”粉脸女指着前面的休息大厅对我们说道。
宋毅书没有接她的话，粉脸女就自顾自的说：“听说你是犯罪心理学方面的专家，还能够读懂微表情，是不是真的？”
粉脸女说话的时候，脸上带了一丝丝不屑的表情了，我都看出来她对宋毅书的轻视，以及对我们的不屑了。我对这个女人一开始的印象就极差，现在也是的。
“恩，可以看出来，比如现在其实你很心慌，你一直在故作镇定。”
宋毅书直接和这个女人说话，我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眼神十分意味深长，宋毅书通常用这种眼神看人的时候，对方多半都是犯罪嫌疑人，至少是宋毅书认为她是了。
“哼，我心慌？你有没有搞错，我为什么要心慌，又不是我杀人，我都跟你们说了，到底是谁杀人了，你们竟然还来这里，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你们也是够了。原来你们特案组就这样办案的吗？我看不过如此。”
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休息厅，粉脸女已经坐下了。
“你没有杀人？”
宋毅书脸上到的表情是沉重的，我和聂其琛两个人再次对望了一下，想知道宋毅书到底想什么，他葫芦你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怎么？你们怀疑我杀人？”
那女子此番倒是没有原先那么激动了，而是十分镇定了，微微的抬起头来，望了我们一眼，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们。微微的一笑，她这个笑容十分的意味深长。
“不，不是怀疑，你杀人了，而且还是主谋，你就是老嗨对不对？”
宋毅书猛然这一句话，让我们震惊了。我看着眼前的粉脸女，她长得并不是很高大了，看起来很娇小，长相一般般，并不是很漂亮，就算抹了这么多的粉，也遮不住她脸上的雀斑，对，就是脸上的雀斑。
她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此时侍者走了过来。
“你们要不要喝点什么？”
“不用了，你可以下去了。”
聂其琛开口，那侍者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然后又看了看粉脸女，随后就下去了，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一个眼神。
“你不要走！”
就在侍者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把就被宋毅书给握住了双手，示意他不要离开这里。
“想要通风报信。”
侍者的手被宋毅抓住了，就那样按在桌子上了，他动弹不得，就看向粉脸女。此时的粉脸女手里还拿着可乐，十分淡然的喝着。
她有长长的睫毛，我看着那睫毛，愣了一会儿。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粉脸女的声音十分的低沉，她已经将可乐瓶放下了，就那样看着我们，我们都愣了一下，望着她。大家都不再说话。
“你们三个胆子还挺大了，就凭你们三个人，你以为你们今天可以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吗？原本我是想给你们留条活路的，无奈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自来闯，那就怨不得我了。”
我听着她的语气有点儿不对劲，突然就在这个时候聂其琛握住了我的手。我的手心现在全部都是汗。
“你吓唬谁啊？跟我们走吧。”
宋毅书倒是从头到尾都十分的镇定，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惊慌的痕迹，哪怕这个时候，如此的危险。这里是粉脸女的地盘，如果他真的是老嗨的话，那我们就很危险了。
先前我们都已经分析了一下，老嗨他们那都是团队作战。所以老嗨也许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团队了。他们那种人，都是典型的要钱不要命的。
这种人的危险程度显而易见了。我现在有些后悔跟了过来了，我还不想死，也不想死后被这些人给卖了。
“你倒是很镇定啊，难怪颜落会看上你。果然是有大将之风！”粉脸女说这话，就将可乐瓶给仍在来了地上，那一双眼睛好似淬了毒一般，就那样看着我们这些人，那种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们既然找死，那我便成全里面。出来！”
我回头一看，就看到清一色的男子站在我们的身后，他们手里都握着刀具，我的天啊，这一次真的是掉进贼窝了。
我虽然学过跆拳道，但是我那都是花拳绣腿，我个人没有实战经验的，如果这些人一起上的话，我肯定会被砍成渣渣都不剩了。
“聂神……”
“不要担心，纸老虎而已，你看看宋哥……”
聂其琛倒是也很镇定了，都到这种时候了，这两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的镇定，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我都心慌的要命，尤其是看到这群人现在亮出了刀具，不要多，只要这些人每个人上来砍我一刀，我就完了。
“我之前翻看了资料，你和褚玉书认识了，你是她的亲表姐，你连你的表妹都不放过了，最毒妇人心啊。”
沉默许久的宋毅书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愣了一会儿，我还不知道粉脸女竟然是褚玉书的表姐了，看来宋毅书看资料要比我用心的多，我这个人不是很用心。
“哼，表姐表妹？”
我愣住了，真的是杀熟。
“你们都是来自西城，不同的是你父母从小离异，而她父母双全，你从小学辍学，而她父母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供她读书；不同的是，你小小年纪就进入社会大学摸爬滚打，而她却可以去往杭城，就读她钟爱的医学院；不同的是，你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取悦那些男人，而那些男人从来都是取悦于她。我们调查过了，林海文曾经追求过你表妹，你嫉妒她，我说的对吗？”
宋毅书还一直按着那个侍者的手，并没有撒手，那侍者一直都在挣扎，不过却丝毫动弹不得，宋毅书竟然是如此的厉害。
“呵呵，你到底挺会想的。我看你不是犯罪心理学的专家，你这种才华，完全可以去编故事了。也许比你干这一行更有钱途了。海文会去追求那个土包子，你不要搞笑了。”
粉脸女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而且她在称呼林海文的时候用的称呼语气也不对劲，她用的是海文，是很亲昵的称呼。
而之前粉脸女给我们的感觉，那就是她很不喜欢林海文，看起来真的是我们估算错误了，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你是林海文的情人对吧，你根本就不喜欢他爸爸，你这是在报复……”宋毅书依旧很镇定了，我再次吃惊的看向这个粉脸女。
粉脸女的脸上已经不见了怒气，反而换上了笑颜，是那笑颜对我们多有嘲讽的意思了。而我全程都提心吊胆的。
聂其琛和宋毅书这两个人却全程都端得住，没有出现丝毫的惊慌之意。
“那又如何，我之前是挺喜欢林海文的，不过我喜欢他有什么用，他又不喜欢我，既然我做不了他老婆，那我就做他后妈了哦，怎么难道这不行吗？宋毅书，你全部都猜的不对，还是让我来亲自告诉你们真相吧，这样你们死的也死的明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