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五岳压顶 福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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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中,一张大有半亩的画卷静静漂浮,上面符文浩瀚如星辰,一座又一座的山岳不断生成幻灭,光怪6离。 景幼南负手而立,冷冷道,“潇湘子,束手就擒。” “休想,” 潇湘子声色俱厉,寿眉如蛇般扭动,一缕缕碧色的真气从天门中溢出,在半空中托起一面符牌,大放光芒。 符牌长有半尺,正面雕刻一男一女,赤身**,相拥而坐,背面则是一座祭坛,五彩斑斓,隐隐可以看到,一只只彩蝶在飞舞盘旋。 “原来是一件灵器,” 景幼南探身画卷中,目视符牌上宛如活过来的男女,寒声道,“负隅顽抗而已。” 话音一落,虚空中雷霆炸响,五岳真形图上的一个个斗大符文亮起,重重的山岳从天而降,转眼之间,就把潇湘子堵在最里面。 “聚,” 真言即,五岳齐震,数不尽的山岳拔高,向最中间聚集,层层叠叠,挤压潇湘子碾转腾挪的空间。 “看你能支持多久,” 景幼南看了一眼潇湘子左右支拙的狼狈模样,不屑地笑了声,直接在虚空中盘坐,运转体内的水火真气,连续不断地打入到五岳真形图中。 玄器五岳真形图中的禁制在真气的冲刷下,一个接一个地隐秘空间打开,漫天的符文演化山岳。 很多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神山从图卷深处显出形体,高有万丈,顶天立地,上面建有华丽的天宫,居住强大的神魔。 古老而又苍茫的气息从神山中流露出来,手捧画卷,有一种翻开尘封史书的沉重。 自从五岳真形图吞噬掉千峰竞秀恢复到玄器级别后,景幼南这是第一次全身心地祭练,他沉浸在图卷里那一座座高不可攀的神山中,辉煌的历史,古老的传说,撑起大地脊梁的豪迈,无一不让他心神沉醉,不能自已。 这一刻,他忘记了要对付的潇湘子,忘记了要在试炼中寻找的车马芝,甚至忘记了一切,他只觉得自己化为了一座座神山,矗立在九州大地上,见云起云落,看人来人往。 花草树木会枯萎,天宫中的神魔会死去,只有高耸入云的神山,俯视苍茫大地,冷观沧海桑田。 沉淀在最深处的感悟,一段段浮现在心头,是如此的古老,又是如此地清晰。 山洞里,景幼南双目紧闭,头顶之上,五岳真形图泛起一圈又一圈地波纹,丝丝缕缕的气息甘霖般落下,融入到天门之中,俄而落到丹海。 这股气息厚重而又深沉,有一种悠悠万年,亘古不变的脱自在,又有一种洗尽铅华,返璞归真的博大承载。 受到这股气息的牵引,丹海中掀起惊涛骇浪,原本的水火真气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然后充气般膨胀。 刹那之间,原本空荡荡的丹海显得拥挤起来,到处是密密麻麻的水火真气,凝成圆球,像一枚枚铺满沙滩的珍珠。 不知道过了多久,景幼南睁开眼,双目中有无穷无尽的山岳在沉浮,好一会,异象消散,恢复正常。 “机缘啊,” 景幼南站起身,浑身气机涌动如泉,丹海中真气充盈,澎湃如江。 他不经意间沟通五岳真形图,得到了阵图深处蕴含的磅礴精气神,修为一举暴涨到筑基一重圆满境界,只等打通心海,就可以顺顺利利晋升二重境界。 更为重要的是,他在五岳真形图中化身神山,观看天地演化,日月轮转,这种深沉到极点的感悟洗练了他的精神,或许现在还看不出直接的作用,但在将来,无疑是一笔走上天人境界的优质资粮。 当然,也幸亏有五岳真形图的灵识帮忙,不然的话,换一个人来,别说得到珍贵的感悟,恐怕会直接被神山亘古不动的思维同化,永远不会醒来。 毕竟,普通人是按天生活,日出而坐,日落而息,修士是以年计算,炼丹参禅,转瞬百年,而山岳则是用万年衡量,悠悠千古,亘古不变。 “对了,还有潇湘子,” 清醒过来的景幼南思维还有些慢,这才想起被自己困在大阵中的潇湘子,他抓住五岳真形图的一角,猛地一抖。 噗通, 潇湘子从阵图中掉了出来,摔了个鼻青脸肿,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说起来他也是可怜,当初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正在山门中参悟神通道法,硬生生被打上门来的太一宗真人一招灰灰。幸好他生来谨慎,加上魔宗中保命神通道术颇多,他还能顺利留下了一个化身。 可是,他这个化身只有筑基三重的修为,刚刚醒来就碰到景幼南这个杀神,根本没有施展的空间,就被景幼南拖入到玄器五岳真形图中,遭受重重山岳的镇压。 特别是景幼南沟通阵图,化身神山遨游上中古时代之时,浑厚深沉的气息扑面而来,重有千钧,原本苦苦支撑的潇湘子立马遭受重创,混淆了灵机,当场晕了过去。 见到潇湘子死鱼般的模样,景幼南也不可客气,直接在他身上下了禁制。 半个时辰后,一辆黄金战车在半空中飞行,鹿犀兽四蹄腾云,金黄的光晕扩散开来,抵挡住外面的阴森寒气。 景幼南坐在车厢里,换了一身千羽鹤氅,头随意披散在肩上,正在把玩一支细脖大肚上的玉壶。 玉壶只有巴掌大小,表面生有凸起的银色篆文,描绘有山川大泽,花鸟鱼虫的图案,放在耳边,还可以听到一阵阵潮汐海浪的声音。 想到玉壶的效用,景幼南眸子闪了闪,不动声色地开口道,“潇湘子道友能得到这件玉壶,也是造化不小啊。” 潇湘子面色很不好看,任谁成为别人的阶下囚,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压了压心里的怒火,平静地道,“还是景道友的造化大。” 实际上,他心里苦涩的要死,玉壶中的宝贝他守护了几十年,为了这个没少提心吊胆,也花费了大量的心思,可是到头来马上可以用了,却落入别人之手,实在是天道不公。 只是如今性命操于对方之手,任凭再是不甘,也没有办法,只能忍气吞声,徒之奈何。 “呵呵,” 景幼南能听出对方话语中的怨气,也并不在意,他手一翻,把玉壶收了起来,内心里是一片火热。 这次的收获,实在是不小,不提境界提升至一重圆满,光是得到这件玉壶异宝,就让人不虚此行。 这是一次大机缘,真正的大机缘,如果传出去,恐怕能让绝大部分修士红了眼。 难怪潇湘子得到后就费尽心思寻找了大灌顶极乐禁制这样的偏门禁制玉壶,实在是这件异宝非同小可,要是被别人知道,十有**会惹来杀身之祸。甚至就是他宗内的元婴真人也会蠢蠢欲动,暗地里下手。 “不过,我有龙角海螺,这件异宝可以天然掩盖气机,最是安全。” 把玉壶收好后,景幼南整理了下思绪,然后开口问道,“潇湘子道友,不知道你是否知道车马芝的信息?” “车马芝?” 潇湘子低头沉吟,碧眸闪烁不定,显然内心正在天然交加,不知道如何决定。 景幼南也不着急,不去催他,自顾自泡了一壶灵茶,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等到景幼南喝到第九杯浓茶时,潇湘子抬起头,道,“我知道一株中品车马芝所在,可以带你去捕捉。不过,你得答应我,捉到车马芝后,放我自由。 “可以,” 景幼南点点头,又抿了一口灵茶道,“你要对心魔誓,不得泄露半点关于玉壶的信息。” “好,我们签下法契。” 潇湘子有了决断,也不再心疼那株车马芝,直接拿出契书,当场书写起来 完成之后,两人各自在契书上签上名字,一道微不可查的毫光一闪而逝,代表天地认可,契书生效。 景幼南收好半截法契,开口道,“好了,你现在可以带我去找车马芝了。 “好,” 签了法契,知道自己会不久后恢复自由后,潇湘子明显精神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样死气沉沉的。 这也是景幼南愿意签下法契,而不是直接用禁制命令他寻找车马芝的原因。不管怎么说,对方原本都是一个魔道的金丹宗师,关于控制人的禁制,可能了解的比自己多。 要是对方阳奉阴违,让自己找不到车马芝,耽误了试炼,就因小失大了。 与太一宗真传弟子的名额比起来,一个筑基三重的奴仆分量实在是太轻了,该如何选择,景幼南自然不会犯傻。 潇湘子整理了下衣冠,袍袖一展,坐在座椅上,寿眉低垂,倒是有一股金丹宗师的气势,他喝了一杯灵茶,开口道, “车马芝是天生灵物,非常地警觉,特别是中品的车马芝,形似婴儿,能跑能跳,尤其是钻地土遁之术,一不小心就会让它溜走。要想捉到它,需要有完全的准备。” “嗯,既然你熟悉,就一切听你的。” 景幼南轻轻笑着,年轻的面庞上,看不出深浅。
虚空中,一张大有半亩的画卷静静漂浮,上面符文浩瀚如星辰,一座又一座的山岳不断生成幻灭,光怪6离。 景幼南负手而立,冷冷道,“潇湘子,束手就擒。” “休想,” 潇湘子声色俱厉,寿眉如蛇般扭动,一缕缕碧色的真气从天门中溢出,在半空中托起一面符牌,大放光芒。 符牌长有半尺,正面雕刻一男一女,赤身**,相拥而坐,背面则是一座祭坛,五彩斑斓,隐隐可以看到,一只只彩蝶在飞舞盘旋。 “原来是一件灵器,” 景幼南探身画卷中,目视符牌上宛如活过来的男女,寒声道,“负隅顽抗而已。” 话音一落,虚空中雷霆炸响,五岳真形图上的一个个斗大符文亮起,重重的山岳从天而降,转眼之间,就把潇湘子堵在最里面。 “聚,” 真言即,五岳齐震,数不尽的山岳拔高,向最中间聚集,层层叠叠,挤压潇湘子碾转腾挪的空间。 “看你能支持多久,” 景幼南看了一眼潇湘子左右支拙的狼狈模样,不屑地笑了声,直接在虚空中盘坐,运转体内的水火真气,连续不断地打入到五岳真形图中。 玄器五岳真形图中的禁制在真气的冲刷下,一个接一个地隐秘空间打开,漫天的符文演化山岳。 很多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神山从图卷深处显出形体,高有万丈,顶天立地,上面建有华丽的天宫,居住强大的神魔。 古老而又苍茫的气息从神山中流露出来,手捧画卷,有一种翻开尘封史书的沉重。 自从五岳真形图吞噬掉千峰竞秀恢复到玄器级别后,景幼南这是第一次全身心地祭练,他沉浸在图卷里那一座座高不可攀的神山中,辉煌的历史,古老的传说,撑起大地脊梁的豪迈,无一不让他心神沉醉,不能自已。 这一刻,他忘记了要对付的潇湘子,忘记了要在试炼中寻找的车马芝,甚至忘记了一切,他只觉得自己化为了一座座神山,矗立在九州大地上,见云起云落,看人来人往。 花草树木会枯萎,天宫中的神魔会死去,只有高耸入云的神山,俯视苍茫大地,冷观沧海桑田。 沉淀在最深处的感悟,一段段浮现在心头,是如此的古老,又是如此地清晰。 山洞里,景幼南双目紧闭,头顶之上,五岳真形图泛起一圈又一圈地波纹,丝丝缕缕的气息甘霖般落下,融入到天门之中,俄而落到丹海。 这股气息厚重而又深沉,有一种悠悠万年,亘古不变的脱自在,又有一种洗尽铅华,返璞归真的博大承载。 受到这股气息的牵引,丹海中掀起惊涛骇浪,原本的水火真气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然后充气般膨胀。 刹那之间,原本空荡荡的丹海显得拥挤起来,到处是密密麻麻的水火真气,凝成圆球,像一枚枚铺满沙滩的珍珠。 不知道过了多久,景幼南睁开眼,双目中有无穷无尽的山岳在沉浮,好一会,异象消散,恢复正常。 “机缘啊,” 景幼南站起身,浑身气机涌动如泉,丹海中真气充盈,澎湃如江。 他不经意间沟通五岳真形图,得到了阵图深处蕴含的磅礴精气神,修为一举暴涨到筑基一重圆满境界,只等打通心海,就可以顺顺利利晋升二重境界。 更为重要的是,他在五岳真形图中化身神山,观看天地演化,日月轮转,这种深沉到极点的感悟洗练了他的精神,或许现在还看不出直接的作用,但在将来,无疑是一笔走上天人境界的优质资粮。 当然,也幸亏有五岳真形图的灵识帮忙,不然的话,换一个人来,别说得到珍贵的感悟,恐怕会直接被神山亘古不动的思维同化,永远不会醒来。 毕竟,普通人是按天生活,日出而坐,日落而息,修士是以年计算,炼丹参禅,转瞬百年,而山岳则是用万年衡量,悠悠千古,亘古不变。 “对了,还有潇湘子,” 清醒过来的景幼南思维还有些慢,这才想起被自己困在大阵中的潇湘子,他抓住五岳真形图的一角,猛地一抖。 噗通, 潇湘子从阵图中掉了出来,摔了个鼻青脸肿,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说起来他也是可怜,当初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正在山门中参悟神通道法,硬生生被打上门来的太一宗真人一招灰灰。幸好他生来谨慎,加上魔宗中保命神通道术颇多,他还能顺利留下了一个化身。 可是,他这个化身只有筑基三重的修为,刚刚醒来就碰到景幼南这个杀神,根本没有施展的空间,就被景幼南拖入到玄器五岳真形图中,遭受重重山岳的镇压。 特别是景幼南沟通阵图,化身神山遨游上中古时代之时,浑厚深沉的气息扑面而来,重有千钧,原本苦苦支撑的潇湘子立马遭受重创,混淆了灵机,当场晕了过去。 见到潇湘子死鱼般的模样,景幼南也不可客气,直接在他身上下了禁制。 半个时辰后,一辆黄金战车在半空中飞行,鹿犀兽四蹄腾云,金黄的光晕扩散开来,抵挡住外面的阴森寒气。 景幼南坐在车厢里,换了一身千羽鹤氅,头随意披散在肩上,正在把玩一支细脖大肚上的玉壶。 玉壶只有巴掌大小,表面生有凸起的银色篆文,描绘有山川大泽,花鸟鱼虫的图案,放在耳边,还可以听到一阵阵潮汐海浪的声音。 想到玉壶的效用,景幼南眸子闪了闪,不动声色地开口道,“潇湘子道友能得到这件玉壶,也是造化不小啊。” 潇湘子面色很不好看,任谁成为别人的阶下囚,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压了压心里的怒火,平静地道,“还是景道友的造化大。” 实际上,他心里苦涩的要死,玉壶中的宝贝他守护了几十年,为了这个没少提心吊胆,也花费了大量的心思,可是到头来马上可以用了,却落入别人之手,实在是天道不公。 只是如今性命操于对方之手,任凭再是不甘,也没有办法,只能忍气吞声,徒之奈何。 “呵呵,” 景幼南能听出对方话语中的怨气,也并不在意,他手一翻,把玉壶收了起来,内心里是一片火热。 这次的收获,实在是不小,不提境界提升至一重圆满,光是得到这件玉壶异宝,就让人不虚此行。 这是一次大机缘,真正的大机缘,如果传出去,恐怕能让绝大部分修士红了眼。 难怪潇湘子得到后就费尽心思寻找了大灌顶极乐禁制这样的偏门禁制玉壶,实在是这件异宝非同小可,要是被别人知道,十有**会惹来杀身之祸。甚至就是他宗内的元婴真人也会蠢蠢欲动,暗地里下手。 “不过,我有龙角海螺,这件异宝可以天然掩盖气机,最是安全。” 把玉壶收好后,景幼南整理了下思绪,然后开口问道,“潇湘子道友,不知道你是否知道车马芝的信息?” “车马芝?” 潇湘子低头沉吟,碧眸闪烁不定,显然内心正在天然交加,不知道如何决定。 景幼南也不着急,不去催他,自顾自泡了一壶灵茶,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等到景幼南喝到第九杯浓茶时,潇湘子抬起头,道,“我知道一株中品车马芝所在,可以带你去捕捉。不过,你得答应我,捉到车马芝后,放我自由。 “可以,” 景幼南点点头,又抿了一口灵茶道,“你要对心魔誓,不得泄露半点关于玉壶的信息。” “好,我们签下法契。” 潇湘子有了决断,也不再心疼那株车马芝,直接拿出契书,当场书写起来 完成之后,两人各自在契书上签上名字,一道微不可查的毫光一闪而逝,代表天地认可,契书生效。 景幼南收好半截法契,开口道,“好了,你现在可以带我去找车马芝了。 “好,” 签了法契,知道自己会不久后恢复自由后,潇湘子明显精神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样死气沉沉的。 这也是景幼南愿意签下法契,而不是直接用禁制命令他寻找车马芝的原因。不管怎么说,对方原本都是一个魔道的金丹宗师,关于控制人的禁制,可能了解的比自己多。 要是对方阳奉阴违,让自己找不到车马芝,耽误了试炼,就因小失大了。 与太一宗真传弟子的名额比起来,一个筑基三重的奴仆分量实在是太轻了,该如何选择,景幼南自然不会犯傻。 潇湘子整理了下衣冠,袍袖一展,坐在座椅上,寿眉低垂,倒是有一股金丹宗师的气势,他喝了一杯灵茶,开口道, “车马芝是天生灵物,非常地警觉,特别是中品的车马芝,形似婴儿,能跑能跳,尤其是钻地土遁之术,一不小心就会让它溜走。要想捉到它,需要有完全的准备。” “嗯,既然你熟悉,就一切听你的。” 景幼南轻轻笑着,年轻的面庞上,看不出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