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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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狂奔之后,邪莫尔在河边勒住马。

    他们来河边做什么?灵眸瞪大双眼,困惑地望着他。

    “来吧!”他率先下马,然后环住她的腰将她抱下。

    只一眨眼工夫,她穿着牛皮软靴的脚就陷入河畔的软泥里“呀——”她轻呼出声。

    “来,像这样。”邪莫尔示意她像他一样脱去皮靴,赤足踩入软泥中。

    “咦?”学他解开一只皮靴的系带,然后释放小脚,可她却咬了咬唇瓣,怎么也没有勇气把它埋到软泥里。

    “不用害羞!”看她皱起秀眉,玉足停在半空中的可爱模样,他的眼底漾起笑意。

    “可是”她蜷缩着小脚,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不料,一个没站稳,竟一头栽向河床“啊——”

    “小心!”在她亲吻河床之前,邪莫尔及时将她抱持在怀里。他横抱起她踏泥走向河边的一块大石,感觉她的娇躯不停打颤,他温柔的安抚她“别怕。”

    在他的抚慰下,她渐渐地回魂。“这是哪里?”她轻声问。

    “圣河。”邪莫尔将她安置在大石上。

    “圣河?好庄严的名字呀!”她张大好奇的瞳眸期待他进一步说明。

    “圣河是匈奴人的圣地。”邪莫尔解释道:“在圣河里沐浴能洗去不洁,从而得到神明的保佑,所以,远征归来的战士都会在此净身,以洗去他们一路的征尘。

    左右张望后,她偏头问道:“可这里没有其他人呀!”与他一同征战归来的战士应该有许多才是,但为什么此刻圣河边只有他们俩?

    “每月的五日、十五日和二十五日是专属于单于的日子,只有单于和他属意的人才能踏入圣河。”

    多年来,珍宝、土地、权势该有的他全有了,但内心仍觉得空虚,以前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有这种感觉,可现在他知道了,那是因为他过去的生活并没有她!

    拥有她令他的生命充实而满足,即使他仍记得若干年前阿爸的告诫——绝不可碰触灵族的女人!但他仍无法抑制心底对她的渴望,而且他不想再忍受那些孤寂的夜晚。就算她真如传说的那般会施魔咒,他也认了,因为她早已掳获他的心。

    “今天我选择了你。”邪莫尔的手轻轻抚过她水嫩的脸庞,似宣誓般对她低语。

    听出他话里的含义,灵眸的脸色倏地变苍白。他太过于靠近,以致让她的脑子没法儿正常思考,更不知该如何应对。她下意识想要躲避,谁想一后退,竟滑进了浅水中。

    好冰啊!刺骨的寒冷冻得她牙齿“咯咯”打颤,也令她四肢僵硬得无法动弹。

    邪莫尔俯身将她拉出水面,强迫她直视自己“看着我,不许转开脸,否则”

    抛下令人匪夷所思的“威胁”他起身抖落外面的皮袍,然后是中衣

    “啊——”非礼勿视!灵眸不敢转头,只好用小手遮住脸,但好奇心使然,她忍不住透过指缝偷看,当男性结实的肌肉完全展现在她面前时,她的脸红得似火烧一般。

    理智告诉她,一个好女孩绝对不该直视一个男人的**,即使他撂下狠话也不该屈服,可她还是被那震撼人心的阳刚之美震慑住,因而无法把目光挪开,她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注意到那双在指缝间偷窥的美丽黑眸,邪莫尔忍不住戏谑道:“喜欢你所看到的吗?”

    “呃”灵眸的俏脸涨得更红了,舌头像打结似的说不出半句话。

    噢他太喜欢她满脸晕红的可爱模样了!他坏心眼地逼近她,直到她小巧的鼻尖几乎顶到他赤luo的胸膛才罢休。

    男性的气息逼得她几乎要窒息,她悄然后退,但心中仍忍不住赞叹,那古铜色的胸膛好壮观喔!她从不知道,原来人类的身体也能充满震慑人心魂的力与美!不自觉地,她又放任自己的灵眸光了。

    这份美让她忘了矜持,也忘了三思。“你真美!”她脱口而出道。话才说完,她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孟浪,但已经来不及了!她懊恼的以细白的贝齿咬住变得苍白的下唇,不知所措地瞪着他。

    她竟说他美?!邪莫尔怔愣了一下。他也许能用悍勇壮硕来形容,不过,他从不认为自己是美的,事实上,他的身体烙印着不少勇士的痕迹——

    左肩的一处伤痕,是初学骑射时被长刀所伤留下的;背上那道锯齿状的疤痕则是在大漠时,一只大苍狼给他留下的纪念;大腿上的伤疤虽然不是很明显,却因为箭镞喂了毒,差点要了他的命

    可她痴迷的目光让他相信,在她心中他真的很美。他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恶作剧是小孩子的权利,对此,他是全然陌生的,因为他几乎从孩童时期就跟着阿爸四处征战,可此刻她的天真却激起他恶作剧的冲动。

    “想触摸吗?”没等她醒悟过来,他已捉着她的手“强迫”她碰触他的身体。

    这怎么可以!这个单于真不害臊呀!而她不仅看了他,还摸了他!天啊!羞死人了啦!灵眸斥责自己。

    当她的指尖接触到他的身体时,似有火焰在肌肤磨擦之下燃起,那电光石火的感觉吓了她一大跳,她连忙蜷缩起小手。

    “现在才害羞不嫌太迟了吗?”邪莫尔将她的双手包裹在他炽热的大掌中,在她耳畔低沉地戏谑。

    “我我”她的脸着火似的泛红。

    她的纯洁让他能轻易地用**引诱她,从而得到她的肉体,可他忽然不想这么做了。他原本以为她只是得胜后的奖赏,而现在,他竟发现她对他的意义似乎不仅止于此。

    就像此刻,她只是单纯地陪在他身边,他的心却获得了少有的平静。他得先好好理清她对他的意义才行!他默默地告诉自己。他放开她,独自踏水走入圣河,试图用冰冷的河水冷却自己燥热的身体。

    唉——任何有教养的女子都不会像她这样,着了魔似的盯着一个男子梳洗洁身。可回到这片大草原后,她就不再是原来的她了,尤其是此刻,她竟感觉她的血液里奔剩着属于匈奴人的野性!

    圣河畔笼罩在奇特的沉默中,天地岑寂,只闻他的掬水声与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清脆的马蹄声踏碎了这份充满盅惑的静谧,邪莫尔眯起眼看向来人“你来做什么?”

    斜睨了灵眸一眼,须卜当若在心中冷哼,这外貌平平、瘦得似一阵风就能吹走的鬼丫头,竟是邪莫尔的新宠?!

    尖利的指甲掐入了肉里,但她脸上仍是一片平和。“雅米娜居次回来了,我怕单于急着见她,所以”她俐落地跳下马。

    “屠耆也回来了吗?”他涉水走上岸。

    “也一起回来了。”须卜当若取饼布巾替他擦干身体,并服侍他穿衣。

    “他终于知道回来了。”他不悦地说道。

    顿突单于共有五位阏氏,孕育了三个歌给(匈奴语,儿子)和九个五稀(匈奴语,女儿)。他和屠耆虽为一母同胞,但个性、脾气大不相同,他反倒与异母的妹妹雅米娜感情深厚。

    不过,在有真正属于他的歌给之前,屠耆仍是他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他深知优柔寡断的屠耆并不适合统治骠悍的血族,为此,他迫切需要能拥有他血脉的歌给,以延级血族对匈奴的统治。

    一思及此,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灵眸的身上。他想要她,更想要她为他产下的子嗣,可生产是艰苦而漫长的过程,即使强壮的血族女人也未必能熬过生产的痛楚,更何况是纤弱的她呢?

    他不想失去她,即使这意味着他必须为他的歌给另找一个健壮得足以顺利产下他的唉起(匈奴语,母亲。)不过,那个女人绝不会是心如蛇蝎的大阏氏,他不会给她更大的筹码为所欲为。

    或许,他该考虑若羌灵族,毕竟若羌灵族的女人一向以多产闻名——

    “单于。”须卜当若打了他的沉思。

    “什么事?”他皱着眉,口气透露着不耐烦。

    “雅米娜居次正等着您哪!”看出邪莫尔的眼里有对那异族人的眷恋,她怨恨的瞪视着灵眸。

    那凌厉的目光似利刃划过灵眸的心,她瑟缩了一下。

    “乖乖在这儿等我。”他望向灵眸交代道。

    灵眸还没反应过来,他已跃上马背与大阏氏并辔而去。远远看来,男的壮硕、女的健美,俪影双双,好一对璧人呀!她的心不知怎地竟觉得酸楚。

    这是怎么回事呀?灵眸蹲下身以双臂环胸,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助。

    多年来战事频繁,他总是南征北讨,鲜少有与家人团聚的时间。

    上一次见到雅米娜应该是三年前吧!邪莫尔记得那时她还只是个黄毛丫头,个子小小的只及他胸口,而此刻的她身材高挑,雪肤犹如上好的羊奶,鲜嫩得似乎能掐出水来。

    她的美丽带有野性与不羁,这常常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更别说她的婚姻所能带来的巨大政治利益,一般人是抗拒不了这样的诱惑,他相信楼兰王也不例外。

    “小鹰已经长大了。”邪莫尔跃下马背拥抱他心爱的妹子。

    “单于哥哥,听说你绑了个灵族女人,是真的吗?”对那传言中的神秘女子,她可是好奇得要命呢!“你想立她为下一个阏氏吗?”

    “还是像只小麻雀,一见面就叽叽喳喳的!”他点点她俏挺的鼻戏谑道。

    “人家一回来就听说这件事,当然很关心嘛!”仗着邪莫尔的宠爱,雅米娜不死心地追问“她长得什么模样啊?”

    “她很娇小。”想起她不盈一握的柳腰,他大概找不到比她更纤细的女人了。

    “娇小?!”她记得单于哥哥一向偏好丰腴的女人,怎么这回

    “想见她吗?”邪莫尔好心情地问。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她的身边。

    “现在?!”不会吧!天色已近晌午了呀!

    “嗯!”在此同时,邪莫尔看见天边有一片乌云正迅速掩来。看样子,很快就会有一场豪雨,她单薄的身体可禁不起狂风暴雨的肆虐啊!“跟我来。”他跃上马背,并示意雅米娜跟上。

    “可——”雅米娜才想开口,见他已拨转马头向圣河的方向绝尘而去。

    老天!这就是她那关心政事胜过一切的单于哥哥吗?他似乎变了好多耶!这都是因为那个灵族女人吗?雅米娜的好奇心更炽了,当下急切地骑马追着邪莫尔而去。

    而始终被冷落在一边的须卜当若则是一脸的嫉恨与失落。

    直到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灵眸才发现时已过正午,而她已在此傻等了很久很久。也许,要她在此等候只是他打发人的一贯伎俩罢了,偏偏她却笨得信以为真。

    他是血族的单于,而她只是活死人的后裔,他怎么会真心对她呢?内心不知名的酸楚更浓重,当中还掺杂了几分自怜。尽管此时阳光灿烂,她却冷得必须用双臂抱紧自己。

    不等了,也不该再等了!她站起身,这才记起她的皮靴仍陷在河泥里,她得先拾回皮靴才行。她伸出一只白净的小脚丫子,却怎么也下不了决心往淤泥里踩。噢——这淤泥看起来好深喔!

    在她无措之际,一只白皙的手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而那手里提阗的正是她的靴子。

    “这”她惊愕地抬起小脸。

    “这是你的吗?”大手的主人微笑地问。

    他是个斯文的年轻男子,虽然穿了匈奴袍子,身材也颇为高大,却少了属于匈奴人的野气与活力。那股野气与活力,在邪莫尔身上表现得极为鲜明而炽张。

    唉她又不自觉地想起他,用力摇头想甩掉出现在她脑海中的他。

    “你不舒服吗?”她的脸色苍白,让屠耆错以为她生病了。

    “不,我很好。”她连忙否认。

    “我是屠耆,你是汉人吧?”看她的骨架纤细,口音也像是南方人,屠耆猜测道。

    “嗯!有一部分是。”她虽是胡汉混血,外貌却与中原人没什么两样。

    “我从未见过你,不过,这大概是因为我很少在单于庭的缘故。”他露出和善的笑容。

    “那你住在哪里?”他的友善立即赢得她的友谊,让她放下戒心与他攀谈。

    血族人对她这个被单于掳掠来的灵族女人,总是抱着谨慎与防备的态度,这令她不自在到了极点;至于和邪莫尔的接触,总像是在波峰浪谷上,让她紧张不安,却又期待不已,总之,在他面前,她老是会变得不太像自己;而和屠耆在一起,就像和家人相处般轻松,如同在麻礼身边一样。

    “西边的玫瑰谷。”

    “玫瑰谷?”她瞪大眼睛望定他“这草原也有玫瑰吗?”

    “嗯!我住的山谷里满是玫瑰,到了玫瑰盛开的时节,整个山谷绚烂得能与日光争艳。”他骄傲的描述道。

    “只用想的就觉得好壮观喔!”她的眼神发亮,心向往之。

    “你等一下。”说完,他突然跑开。

    不久后,他抱着一大束红色野花回来交到她的手上“这些送给你。”

    这些花并不美,也没有好闻的香气,但色泽却红得煞是可爱。“这是什么?”灵眸好奇地问。

    “蔫支。”

    “阏氏?阏氏不就是单于的妻子吗?”她偏着头,张大美瞳不解的问。

    知道她是将在匈奴语中有着相同发音的“蔫支”与“阏氏”弄混,屠耆在泥里划出“蔫支”二字解释“是蔫支,而非阏氏,不过,草原上有种说法,阏氏之所以为阏氏,是言其可爱如蔫支也。”

    “言其可爱如蔫支”灵眸喃喃地重复道。眼前突然浮现出邪莫尔与大阏氏并辔而去的身影,她的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捏着,几乎让她疼得喘不过气来。

    “许久以来,灵族人以它制成胭脂给女人作为艳色之用。不过,制作最上等胭脂的秘方一直归灵族的灵巫所独有,自灵族战败,灵巫成为活死人后,草原上已没有真正的好胭脂了。”他叹口气,惋惜的说。

    灵族!一听到话题与自己的灵族人有关,她立刻认真了起来。“哦!”“我正试着用玫瑰花瓣制作另一种胭脂,只是目前还没有成功。”

    “我相信你一定办得到的。”她用力的点点头,加强自己的语气。

    “谢谢。”听得她的鼓励,他大为高兴,当下便将她引以为知音。

    他喜欢制作些胭脂香粉的嗜好,常人是无法理解的,甚至的亲哥哥邪莫尔也因此而蔑视他,毕竟,在血族男人眼中,做这种事哪比得上驰聘沙场快意,这也是当年顿突单于对制胭脂的秘方不屑一顾的原因。

    “对了!什么是活死人啊?”灵眸来不及想知道关于灵族人的一切。

    “活死人护陵就如中原的活人殉葬一样,他们的生命是墓主人所有,虽然他们不至于得陪葬,但活动范围仅限于单于陵,而且也不能与外界接触。”屠耆皱起剑眉继续解释“这对于喜好自由逐水草而居的匈奴人来说,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可那个不是有人去过单于陵吗?”那次明明先有血族人到单于陵,然后才有她的血族营地之行啊!她困惑地看着他。

    “只有当他们急需灵巫救治最在意之人时,才会不顾禁令以身犯险。”

    “哦!那灵巫是什么呢?”她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学生不停的发问。

    麻礼曾告诉过她,她将会成为下一任的灵巫,也知道祖母兰婆婆就是现任的灵巫,可灵巫究竟是什么,又背负着怎样的责任,她却完全不知道。

    “灵巫是灵族的精神领袖,据说他拥有先知释利的神秘力量,能占卜吉凶、预言未来。历代以来,有资格成为灵巫的只有灵族兰氏一脉,不过,自兰月伦死后,兰家就绝后了。”

    “可兰婆婆不是现在的灵巫吗?”灵眸提出她的疑问。

    “这些年确实有传言说老族长的妻子达妮,也就是你所说的兰婆婆获得了这种力量,不过实情如何,谁也不清楚。”他双手一摊,耸了耸肩“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可以确定的是,有了那些相信她是灵巫的人,灵族的活死人才不至于饿死。”

    “原来是这样!”她茅塞顿开。祖母实在是太辛苦了,她希望自己能帮上忙。“要怎样才能成为灵巫呢?”她急切地问。

    她的明灵眸满是恳求之色,屠耆拒绝不了这样的眼神。“传说灵巫的继承人会在十八岁生日当天获得神秘的力量。”传说是很荒谬的,可他说话时却很认真。

    “十八岁?”难道说她会在十八岁生日的那天继承先知的力理!她内心感到一丝惶恐。

    “嗯!”他应了一声,却不明白她为何对这个话题这么感兴趣。

    他无意中抬头,却发现刚才还阳光灿烂的天空,此刻已布满乌云,眼见就要下起大雨来。“喏!你的鞋。”他这才记起手里仍提着她的皮靴。

    哎呀!她竟在陌生男人的面前光着脚丫!

    “噢——”她懊恼的呻吟,脸上迅速染就了胭脂红,心急地抓过那只皮靴,还没来得及穿上,天空就”噼哩啪啦”下起雨来。

    “来!”他脱下披风遮挡在他们的头上。

    手忙脚乱的她边顾着穿靴,边又急着躲雨,一不留神,手中的皮靴竟滑了出去。

    “糟了!”她着急的低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靴子一直滚、一直滚,然后停在一双大脚前,她顺着大鞋、皮袍往上看——

    天!竟是邪莫尔!

    “我”惊吓之余,她双腿发软得几乎支撑不了她的身子。

    眼见她摇摇晃晃,随时有可能掉进泥淖,屠耆赶紧扶住她的肩膀。

    邪莫尔看着屠耆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而她全然没有反抗,当下,他的脸色比此刻下着豪雨的天空更难看。

    “三哥,你怎能随便勾搭单于哥哥的女人呢?”雅米娜正巧赶上这团混乱,看着单于哥哥的臭脸,她立刻将整件事连贯起来。

    “单于的女人?”屠耆大吃一惊,转头看向灵眸。

    她只是低垂螓首,不发一语。

    “把手从我女人的身上拿开!”邪莫尔的声音比千年冰雪更寒冷。他的女人不容任何人染指,即使是他的亲兄弟也一样!

    “是!可是”屠耆连忙松开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们在一起做什么?”邪莫尔一把抢回她,大手威胁地搁在那纤细而秀直的颈上。他绝不允许背叛,否则,他宁愿亲手杀了她!

    “我我们没什么”她痛苦的皱着秀眉。他弄得她好痛!他想来了她吗?

    “还不老实说!”他的怒气更盛,却松开了箝制她的大手。

    “我做错什么了?”她委屈的问。失去了披风的遮蔽,她很快就一身湿透,而他铁青的脸色更是吓得她双眸凝泪。

    “该死!”邪莫尔诅咒一声。她只是含泪瞅着他,他便为之心软。他猛的抱起她,将她放上自己的马背。

    “单于,我想您是误会了,我们只是——”屠耆追着欲解释他们之间的清白。

    “左贤王,部落大会之后,你就可以回你的玫瑰谷了。”邪莫尔头也不回地打断他的话。

    “是。”屠耆忍不住拭了拭脸上的冷汗。

    邪莫尔不再理会他,跃身上马,怀抱着灵眸策马离去。

    “三哥,单于女人的滋味好得很吧!”刁蛮任性的雅米娜纵容她的乌孙马踩着水将屠耆的匈奴袍子溅得一塌糊涂。

    “雅米娜”生性文弱的屠耆对这顽劣成性的妹妹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像旋风般离开。

    好冷!好痛!冷风如刀,割着灵眸娇嫩的肌肤,这让她记起自己仍未着靴子。她蜷起脚尖,不料正抵着他结实的腿。

    她的两足冰冷,他的双腿火热,足与腿隔衣相抵,暧昧悄然而生。粉颊生热,她向后缩,但他不动声色地以结实的大腿覆盖住她冰冷的luo足,luo足很快恢复了温暖,而她的脸蛋也更艳红如火。

    这天夜里,一人一马出现在单于庭的周边,马因劳累而瘦削,人则因思念而憔悴。

    这些天,麻礼逃过了血腥战争与草原猛兽的威胁,一心只想救回他的灵眸。他曾以为复兴灵族是他的责任,为达成目的,牺牲任何人都在所不惜,可现在他只求灵眸平安无事。

    在圣河边,他下了马。“灵眸,我一定会救你回来!”

    他对着圣河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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