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谈判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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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个葡萄还管不上你的嘴。”苏婼嫣抓起几粒葡萄，往莫离身上砸去。
莫离蜷缩着身体，小声嘀咕：“不是喜欢我么，为什么对我这么暴力？一点都不温柔。”他捡起胸口的葡萄，郁闷的丢到嘴里。
苏婼嫣还想说点话来安慰暮雪，暮雪先她一句说出口：“我理解你的好心，但莫离说得没错，如果我身边有个人突然变了一副丑模样，我也接受不了。”
暮雪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不想强迫哥哥，不管他认不认我，我只想守在他身边。”
“慕容庭有一天会明白你的想法接受你。”苏婼嫣心疼暮雪的处境，坚信的说。
“想法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莫离冷不防说了句。
苏婼嫣彻底火了，朝莫离冲过去。
莫离反应极快，按着椅子的扶手来个的后空翻，让苏婼嫣扑了个空，“看你这架势，要杀人，有话不能好好说？”
“跟你没得说，我看你是欠揍。”苏婼嫣朝椅子侧边突袭。
“是你太天真，把一切都想得太完美。我是男人，最有资格站在男人的角度评论这件事。”莫离围着桌子闪躲。
苏婼嫣气到不行，一手杵着小蛮腰，一手指着莫离，“你还好意思说，我不知道你是只对明澜一个人好还是故意想跟我唱反调，不能忍了。”
“我没有跟你作对，温柔，温柔！”莫离安抚情绪偏激的苏婼嫣，以前苏婼嫣对他说话轻言细语，可没现在这么凶，都快吃不消了。
“对你这种人不能温柔，你犯抽。”苏婼嫣说完，猛追上去。
莫离边躲边狡辩，“谁会这么贱，想被打？”
“就你。”苏婼嫣抓不到莫离，端起桌上的水晶葡萄，半挑眼眉，嘴角勾起坏笑。
“别，别，君子动口不动手。”莫离退后两步，圆滑的葡萄没有杀伤力，但苏婼嫣气头上，砸来的力度比较疼。
“我不仅动嘴，还要动手。非要揍你才知道我文武双全。”苏婼嫣指缝间夹了八颗葡萄，浮空抛出。
莫离眼角抽搐，“不会吧，动真格？”他作死，八颗葡萄，两颗击中眼珠，一颗塞到嘴巴里，一颗砸中印堂，两颗砸中手臂，最后两颗直取他下身……
他两腿一紧，背上渗出一圈冷汗，抠出眼球上的葡萄，撒腿就跑。怪不得有人说，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这女人一旦发火，什么贤良淑德温柔可人全特么的扯淡！还是先跑为快。
苏婼嫣收拾完莫离，这才发现暮雪不见了，她着急出去找。
庭院里，暮雪站在树下，玉手划过上面的叶子，孤单的背影更显寂寞。慕容庭不认她，她只有一个人站在熟悉的地方，回忆着熟悉的过去。
另一边，慕容庭，寒陵王与明澜走在路上。
“干嘛都这么沉默，难不成寒陵王为莫离神使的事生气？”慕容庭见一路沉默，随便找了个话题。
明澜内心一紧。
“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生气？”寒陵王有些不解。
慕容庭淡然一笑，“我这个外人都看出来莫离神使对夫，哦不，明澜姑娘有意思，你不可能不知道。”
“明澜又不是一般女子，有人喜欢不很正常？若有人喜欢明澜我就要生气，那我不气死？”寒陵王打趣的回答，和悦的语气尽显对明澜的爱意，“最重要的是，明澜爱我，别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这么厉害！”作为男人的慕容庭，也折服于寒陵王强大的气场。
寒陵王靠近明澜，牵着她的玉手，自信满满：“必须的。”
明澜低头看地上的影子，精致的脸上，笑颜尽展。
慕容庭瞅了一下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两人好恩爱，甜蜜到让他看不下去，他难以想象，莫离是怎么忍的？“到了。”
门口的仆人已等候多时，将三人引进去。
“见过族长。”慕容庭躬身，这一声族长他叫得不情愿。
“不必多礼。”慕容傲天知道慕容庭的心思，不过神使就是神使，遇见族长就要低头。他漫不经心的抬起目，眸珠狠颤了一下，竟然是寒陵王。同时，他想千刀万剐的明澜，不请自来。事情，好像比他想的要有意思许多，“寒陵王来封族，怎么不提前告知老夫一声。这突然过来，老夫怕招待不周，怠慢了寒陵王。”
“慕容族长客气了，路过神使的府邸，神使已经替你招呼过了。”寒陵王牵着明澜，坐在正中央本该属于慕容傲天的位置上，当然，这一举动自然是表现他神族族长，要比慕容族长的权势更大。
慕容傲天脸色阴沉，寒陵王刚进来就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颜面扫地。当初慕容澈跟明艳雪成亲时，他跟明藤吵架，寒陵王也是高人一等的态度。他只是忌惮神族的实力，但不代表他怕，这狗急了还会跳墙，逼急了他，管他神族，他统统杀之后快。“这么说来，我岂不是该跟谢神使的尽心尽力？”
“族长谬赞，这是我的本分。”慕容庭谦虚的说，心里，早已对寒陵王让慕容傲天吃瘪的举止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以为我说这话是在夸赞你？”慕容傲天丝毫不顾及在场的寒陵王，眼神不屑扫过，尽显轻蔑的神采，讽刺慕容庭越俎代庖。
被呵斥的慕容庭表情一滞，纵使之前他和慕容傲天互看不顺眼，但表面上依然维持族长与神使的君臣关系。说到底，他根本一点不忌惮慕容傲天的实力，继承人慕容澈身亡，慕容族根本没有人与他争。当族长，只是时间的问题。他答应寒陵王的条件，无非是想缩短继承族长的时间，一年多，他没有耐性跟慕容傲天耗下去。
“难道族长不是夸赞我而是话里有话？我替族长在公务繁忙的时候，接待了寒陵王尽了地主之谊，族长莫非还埋怨我不成。”慕容庭俊眉高扬，他是变相指责慕容傲天处理事情不恰当还怪别人多管闲事。
“算不上埋怨，怕你没有能力，伤了神族跟慕容族的和睦。”慕容傲天拂手，棕色的长袖甩出长长的弧度，他提醒慕容庭，神使就是神使，没有资格当族长就别妄想。
两人三言两语对话中，已然是火星四射。
寒陵王来慕容族是找药尊，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看两人唇枪舌战之中。一旁冷漠的他，说：“光顾着聊天，就这么把本王一人晾着？”
“不是。”
“没有。”
两人同时开口，慕容傲天见寒陵王脸色微变，说：“让寒陵王见笑了。不知寒陵王来慕容族，所为何事？”
“我带明澜过来的目的，慕容族长应该心知肚明吧？”寒陵王抚摸椅上鎏金的椅背，满不在乎的应答，眼神，至始至终都未正眼看过慕容傲天。
“我又不是你，怎么知道你的想法呢？”慕容傲天沉下眸光，掳走药尊的事手下处理的很干净，即使寒陵王，他抵死不认，没有证据也不能兴师问罪。
寒陵王正起脸，犀利的眸芒直射慕容傲天，这么浅显的答案，慕容傲天还要装蒜，真不知是慕容傲天傻还是以为他好糊弄？慕容傲天为人歼诈狡猾，肯定不会自觉把药尊的下落讲出来，最好的办法是找一个长时间留在慕容族的借口，然后连同慕容庭，慢慢着手。“我还以为慕容族长记得一年前四大家族约定的炼金之约？”
“这……当初由我提出来的，自然记得。不过现在四大家族只剩下三大家族，这约定，只能作罢。”慕容傲天舒了一口气，表情极度惋惜。无奈的背后，却是开心满怀。
“当世璟族的人死光了吗？”明澜秀眉聚起，清秀的声音萦绕在整个正堂。
“你现在还算世璟族的人么，应该是神族夫人才是。过去世璟族的事，还是不要提了。”慕容傲天微闪的瞳孔里，掠过一丝恨意。他不提不是代表世璟族满族的人命可以抵过他丧子的痛苦，而是寒陵王在这，他暂且既往不咎。
明澜松开寒陵王的手，掀着裙摆，悠然站起，“不提？慕容族长说得很轻巧，一句轻而易举的话就掩盖了所有的罪过。”
“罪过？小丫头，不分青红皂白的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世璟族没一个好人，就拿明艳雪来说，不知羞耻勾搭澈儿，还未婚先孕死皮赖脸缠着澈儿娶她，借着成亲的名义，连同明藤那老不死的东西骗取高额聘礼。最让我忍无可忍的是，澈儿陪明艳雪回门，你们世璟族的人趁我不在，杀了澈儿，甚至将整件事情压了下来。”慕容傲天怒吼，俨然把汇聚在胸口的怒气对明澜发出。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慕容澈真有族长说得那么好，也不会看上明艳雪，不是么？”明澜温和的语调与慕容傲天咄咄逼人的口气形成鲜明对比，柳眉一横，“你说明艳雪缠着慕容澈，可我记得，慕容澈娶明艳雪的时候，你也没拦着慕容澈，与其怪明艳雪勾搭慕容澈，还不如说你教子无方来的更合适。”
慕容傲天怨恨的双眼凸起，看似来格外骇人。“我尊重你是看在寒陵王的面子上，教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看明藤，也没把你教的怎样。”他言外之意是骂明澜没教养。
“呵。”明澜轻笑：“说得好，明藤只配教出明艳雪那种败坏门风、自甘下贱的女儿，我并非明藤所生。”
“什么？”慕容傲天听到明澜说法非常震惊，难怪明藤偏爱明艳雪却对明澜视而不见。他现在明白当初明藤与他联姻时，非要将小女儿嫁给慕容澈的原因了。明藤是想让明澜当垫脚石，替明艳雪谋取幸福。只是明藤没有想到，澈儿会直接要了明艳雪，省了明藤一圈计划。
如果明澜不是明藤所生，那又会是谁？
想当年，明澜的母亲风华绝代，美貌如花，引众多人争逐求之不得。最后嫁了明藤那个窝囊卑鄙的小人，他还觉得可惜。如今想来，明藤早就带了绿帽子么？
莫非……
慕容傲天瞳孔放缩，据手下汇报，药尊之所以乖乖束手就擒回慕容族，完全是在乎明澜。而明澜为了药尊，不惜一切赶来，会不会明澜的父亲是药尊？
倘若真如此，他手里的筹码又重了几分。他得找个机会，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才是。
“即使你不是明藤亲生，这么多年，依然在世璟族生活过。何况，你还姓明，休想撇清一切。”慕容傲天未打算就此放过明澜。
明澜似笑非笑，“慕容族长是想把慕容澈的死，全推给我一个人？”
“不是推，是你本来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不会懂作为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慕容傲天红了眼，他的目的不是要明澜自责，而是沉浸在丧子的痛楚中，让寒陵王不便插手。
“你是在逗我吗？”明澜晶莹的眸中闪过一丝狠决，“你有什么好难过的，慕容族只死了慕容澈一人，而偌大的世璟族只剩我一人。你摸着良心说一下，是你悲哀还是我悲哀？在你眼里，慕容澈的命贵重，而世璟族其他人的命，就一文不值？还是说，世璟族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还抵不过慕容澈一条。”
-本章完结-
“吃个葡萄还管不上你的嘴。”苏婼嫣抓起几粒葡萄，往莫离身上砸去。
莫离蜷缩着身体，小声嘀咕：“不是喜欢我么，为什么对我这么暴力？一点都不温柔。”他捡起胸口的葡萄，郁闷的丢到嘴里。
苏婼嫣还想说点话来安慰暮雪，暮雪先她一句说出口：“我理解你的好心，但莫离说得没错，如果我身边有个人突然变了一副丑模样，我也接受不了。”
暮雪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不想强迫哥哥，不管他认不认我，我只想守在他身边。”
“慕容庭有一天会明白你的想法接受你。”苏婼嫣心疼暮雪的处境，坚信的说。
“想法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莫离冷不防说了句。
苏婼嫣彻底火了，朝莫离冲过去。
莫离反应极快，按着椅子的扶手来个的后空翻，让苏婼嫣扑了个空，“看你这架势，要杀人，有话不能好好说？”
“跟你没得说，我看你是欠揍。”苏婼嫣朝椅子侧边突袭。
“是你太天真，把一切都想得太完美。我是男人，最有资格站在男人的角度评论这件事。”莫离围着桌子闪躲。
苏婼嫣气到不行，一手杵着小蛮腰，一手指着莫离，“你还好意思说，我不知道你是只对明澜一个人好还是故意想跟我唱反调，不能忍了。”
“我没有跟你作对，温柔，温柔！”莫离安抚情绪偏激的苏婼嫣，以前苏婼嫣对他说话轻言细语，可没现在这么凶，都快吃不消了。
“对你这种人不能温柔，你犯抽。”苏婼嫣说完，猛追上去。
莫离边躲边狡辩，“谁会这么贱，想被打？”
“就你。”苏婼嫣抓不到莫离，端起桌上的水晶葡萄，半挑眼眉，嘴角勾起坏笑。
“别，别，君子动口不动手。”莫离退后两步，圆滑的葡萄没有杀伤力，但苏婼嫣气头上，砸来的力度比较疼。
“我不仅动嘴，还要动手。非要揍你才知道我文武双全。”苏婼嫣指缝间夹了八颗葡萄，浮空抛出。
莫离眼角抽搐，“不会吧，动真格？”他作死，八颗葡萄，两颗击中眼珠，一颗塞到嘴巴里，一颗砸中印堂，两颗砸中手臂，最后两颗直取他下身……
他两腿一紧，背上渗出一圈冷汗，抠出眼球上的葡萄，撒腿就跑。怪不得有人说，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这女人一旦发火，什么贤良淑德温柔可人全特么的扯淡！还是先跑为快。
苏婼嫣收拾完莫离，这才发现暮雪不见了，她着急出去找。
庭院里，暮雪站在树下，玉手划过上面的叶子，孤单的背影更显寂寞。慕容庭不认她，她只有一个人站在熟悉的地方，回忆着熟悉的过去。
另一边，慕容庭，寒陵王与明澜走在路上。
“干嘛都这么沉默，难不成寒陵王为莫离神使的事生气？”慕容庭见一路沉默，随便找了个话题。
明澜内心一紧。
“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生气？”寒陵王有些不解。
慕容庭淡然一笑，“我这个外人都看出来莫离神使对夫，哦不，明澜姑娘有意思，你不可能不知道。”
“明澜又不是一般女子，有人喜欢不很正常？若有人喜欢明澜我就要生气，那我不气死？”寒陵王打趣的回答，和悦的语气尽显对明澜的爱意，“最重要的是，明澜爱我，别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这么厉害！”作为男人的慕容庭，也折服于寒陵王强大的气场。
寒陵王靠近明澜，牵着她的玉手，自信满满：“必须的。”
明澜低头看地上的影子，精致的脸上，笑颜尽展。
慕容庭瞅了一下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两人好恩爱，甜蜜到让他看不下去，他难以想象，莫离是怎么忍的？“到了。”
门口的仆人已等候多时，将三人引进去。
“见过族长。”慕容庭躬身，这一声族长他叫得不情愿。
“不必多礼。”慕容傲天知道慕容庭的心思，不过神使就是神使，遇见族长就要低头。他漫不经心的抬起目，眸珠狠颤了一下，竟然是寒陵王。同时，他想千刀万剐的明澜，不请自来。事情，好像比他想的要有意思许多，“寒陵王来封族，怎么不提前告知老夫一声。这突然过来，老夫怕招待不周，怠慢了寒陵王。”
“慕容族长客气了，路过神使的府邸，神使已经替你招呼过了。”寒陵王牵着明澜，坐在正中央本该属于慕容傲天的位置上，当然，这一举动自然是表现他神族族长，要比慕容族长的权势更大。
慕容傲天脸色阴沉，寒陵王刚进来就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颜面扫地。当初慕容澈跟明艳雪成亲时，他跟明藤吵架，寒陵王也是高人一等的态度。他只是忌惮神族的实力，但不代表他怕，这狗急了还会跳墙，逼急了他，管他神族，他统统杀之后快。“这么说来，我岂不是该跟谢神使的尽心尽力？”
“族长谬赞，这是我的本分。”慕容庭谦虚的说，心里，早已对寒陵王让慕容傲天吃瘪的举止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以为我说这话是在夸赞你？”慕容傲天丝毫不顾及在场的寒陵王，眼神不屑扫过，尽显轻蔑的神采，讽刺慕容庭越俎代庖。
被呵斥的慕容庭表情一滞，纵使之前他和慕容傲天互看不顺眼，但表面上依然维持族长与神使的君臣关系。说到底，他根本一点不忌惮慕容傲天的实力，继承人慕容澈身亡，慕容族根本没有人与他争。当族长，只是时间的问题。他答应寒陵王的条件，无非是想缩短继承族长的时间，一年多，他没有耐性跟慕容傲天耗下去。
“难道族长不是夸赞我而是话里有话？我替族长在公务繁忙的时候，接待了寒陵王尽了地主之谊，族长莫非还埋怨我不成。”慕容庭俊眉高扬，他是变相指责慕容傲天处理事情不恰当还怪别人多管闲事。
“算不上埋怨，怕你没有能力，伤了神族跟慕容族的和睦。”慕容傲天拂手，棕色的长袖甩出长长的弧度，他提醒慕容庭，神使就是神使，没有资格当族长就别妄想。
两人三言两语对话中，已然是火星四射。
寒陵王来慕容族是找药尊，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看两人唇枪舌战之中。一旁冷漠的他，说：“光顾着聊天，就这么把本王一人晾着？”
“不是。”
“没有。”
两人同时开口，慕容傲天见寒陵王脸色微变，说：“让寒陵王见笑了。不知寒陵王来慕容族，所为何事？”
“我带明澜过来的目的，慕容族长应该心知肚明吧？”寒陵王抚摸椅上鎏金的椅背，满不在乎的应答，眼神，至始至终都未正眼看过慕容傲天。
“我又不是你，怎么知道你的想法呢？”慕容傲天沉下眸光，掳走药尊的事手下处理的很干净，即使寒陵王，他抵死不认，没有证据也不能兴师问罪。
寒陵王正起脸，犀利的眸芒直射慕容傲天，这么浅显的答案，慕容傲天还要装蒜，真不知是慕容傲天傻还是以为他好糊弄？慕容傲天为人歼诈狡猾，肯定不会自觉把药尊的下落讲出来，最好的办法是找一个长时间留在慕容族的借口，然后连同慕容庭，慢慢着手。“我还以为慕容族长记得一年前四大家族约定的炼金之约？”
“这……当初由我提出来的，自然记得。不过现在四大家族只剩下三大家族，这约定，只能作罢。”慕容傲天舒了一口气，表情极度惋惜。无奈的背后，却是开心满怀。
“当世璟族的人死光了吗？”明澜秀眉聚起，清秀的声音萦绕在整个正堂。
“你现在还算世璟族的人么，应该是神族夫人才是。过去世璟族的事，还是不要提了。”慕容傲天微闪的瞳孔里，掠过一丝恨意。他不提不是代表世璟族满族的人命可以抵过他丧子的痛苦，而是寒陵王在这，他暂且既往不咎。
明澜松开寒陵王的手，掀着裙摆，悠然站起，“不提？慕容族长说得很轻巧，一句轻而易举的话就掩盖了所有的罪过。”
“罪过？小丫头，不分青红皂白的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世璟族没一个好人，就拿明艳雪来说，不知羞耻勾搭澈儿，还未婚先孕死皮赖脸缠着澈儿娶她，借着成亲的名义，连同明藤那老不死的东西骗取高额聘礼。最让我忍无可忍的是，澈儿陪明艳雪回门，你们世璟族的人趁我不在，杀了澈儿，甚至将整件事情压了下来。”慕容傲天怒吼，俨然把汇聚在胸口的怒气对明澜发出。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慕容澈真有族长说得那么好，也不会看上明艳雪，不是么？”明澜温和的语调与慕容傲天咄咄逼人的口气形成鲜明对比，柳眉一横，“你说明艳雪缠着慕容澈，可我记得，慕容澈娶明艳雪的时候，你也没拦着慕容澈，与其怪明艳雪勾搭慕容澈，还不如说你教子无方来的更合适。”
慕容傲天怨恨的双眼凸起，看似来格外骇人。“我尊重你是看在寒陵王的面子上，教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看明藤，也没把你教的怎样。”他言外之意是骂明澜没教养。
“呵。”明澜轻笑：“说得好，明藤只配教出明艳雪那种败坏门风、自甘下贱的女儿，我并非明藤所生。”
“什么？”慕容傲天听到明澜说法非常震惊，难怪明藤偏爱明艳雪却对明澜视而不见。他现在明白当初明藤与他联姻时，非要将小女儿嫁给慕容澈的原因了。明藤是想让明澜当垫脚石，替明艳雪谋取幸福。只是明藤没有想到，澈儿会直接要了明艳雪，省了明藤一圈计划。
如果明澜不是明藤所生，那又会是谁？
想当年，明澜的母亲风华绝代，美貌如花，引众多人争逐求之不得。最后嫁了明藤那个窝囊卑鄙的小人，他还觉得可惜。如今想来，明藤早就带了绿帽子么？
莫非……
慕容傲天瞳孔放缩，据手下汇报，药尊之所以乖乖束手就擒回慕容族，完全是在乎明澜。而明澜为了药尊，不惜一切赶来，会不会明澜的父亲是药尊？
倘若真如此，他手里的筹码又重了几分。他得找个机会，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才是。
“即使你不是明藤亲生，这么多年，依然在世璟族生活过。何况，你还姓明，休想撇清一切。”慕容傲天未打算就此放过明澜。
明澜似笑非笑，“慕容族长是想把慕容澈的死，全推给我一个人？”
“不是推，是你本来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不会懂作为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慕容傲天红了眼，他的目的不是要明澜自责，而是沉浸在丧子的痛楚中，让寒陵王不便插手。
“你是在逗我吗？”明澜晶莹的眸中闪过一丝狠决，“你有什么好难过的，慕容族只死了慕容澈一人，而偌大的世璟族只剩我一人。你摸着良心说一下，是你悲哀还是我悲哀？在你眼里，慕容澈的命贵重，而世璟族其他人的命，就一文不值？还是说，世璟族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还抵不过慕容澈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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