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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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快到公司的时候，乔锦终于拨通了自己的手机。
“喂，言总，我是乔锦。”
“嗯……乔锦”，言心揉了揉眼睛，抬头看了一圈，又闭着眼睛靠回枕头上，问道，“你人在哪？”
乔锦弯了唇角，“言总，你在睡吗？”
“已经醒了”，言心的声音还透着懒洋洋的黏软，“你到公司了吗？”
“到了，我想说下班之后，我去医院陪你，晚餐有想吃的吗？”
“不用了，乔锦，你回家吧，这边有护士和护工，用不着担心。”
“可是”，乔锦笑道，“我的手机该怎么办呢？反正都要过去一趟，有我陪你说说话，不好吗？”
言心看了看自己拿着的手机，恍然，“谁让你粗心地丢三落四，我也不能不让你来。”
乔锦笑意更浓，“那说好了，晚餐我来定吧，省得你纠结。”
言心依偎在被窝里，浅笑着问道，“你家里排骨汤的味道怎么样，能有幸尝尝吗？”
“嗯？”乔锦不明所以，“我家里的排骨汤？什么意思？”
“刚才你的室友姜晨给你打了两个电话，我以为她找你有急事，所以接了你的电话。是她说的，你昨晚没吃晚饭，对吗？”
乔锦一听，眉心马上皱成一团，“那个，也不是一点都没吃啦……言总，我要下车了，这手机是司机师傅的，我……”
“ok，你自己小心点，晚上见，拜拜。”
乔锦眉心的结瞬间松了，“晚上见，拜拜。”
“小姑娘，你跟你们老总的关系这么好的？”司机师傅有些不敢相信。
乔锦付了车钱，笑着回答道，“是啊，我们老总比较可爱。”
乔锦回到部门，先去找了晓文主管，了解到晓文主管call自己回公司的原因是和营销组有一个讨论会，关于十二月在圣诞期间的线上营销方案，开会集中听取90后的想法，倒是挺接地气的。
“什么都能说吗？”
晓文主管瞄一眼乔锦，给以忠告，“和议题无关的不要说，赵丹是一个就事论事的人，如果你不想被她当空气的话，不要偏题，更不要带着其他人偏题，她会抓狂的。”
乔锦撇了撇嘴，“我也是一个就事论事的人。”
“那你还能从某个品牌的库存订货问题一直扯到该品牌的发展历程和创始人家族？”深受乔锦胡侃海谈之害的晓文主管实在是不能认同乔锦的话。
乔锦站得离晓文主管稍远两步，“这叫发散思维，也是90后特质……”
晓文主管抬起手里的文件夹，直想抽乔锦，“少贫嘴，一会儿表现好一点！”
鉴于晓文主管一直在会议过程中用眼神监督自己，再加上干练又敬职的赵丹始终把控全场节奏，所以乔锦的表现算是守规矩中有新意的，思维并没有发散得太离谱。
“晓文姐”，乔锦跟在晓文主管后面走出会议室，轻声问道，“12月24，平安夜是言总生日吗？”
“对啊”，晓文主管脚步不停地朝前走，“这在公司已经不是秘密了，你干嘛问得这么鬼鬼祟祟的？”
“刚才开会的时候听同事提了一下，而且，我哪有鬼鬼祟祟？我想知道，公司会为言总庆祝吗？”
“各个部门都会为言总送祝福，也有蛋糕，彩带，气球，唱歌，氛围温馨。生日之前会有策划的，你要是感兴趣，到时候积极参与呗。”
乔锦的眼里一下子盛满笑意，“好啊！”
晓文主管放下本子，看了看乔锦，“还有一件让你高兴的事呢，晚上和营销组聚餐，菜单是你馋得不得了的深海烤鱼。”
“啊哦”，乔锦面露遗憾，“晚上有事，我去不了了。”
“嗯？连烤鱼都放弃，男朋友吗？”
乔锦笑了笑，“如果是男朋友，那倒可以烤来尝尝。”
晓文主管看向乔锦，整个人都无语了。
准时下班，为了节省时间，乔锦打车回家。洗过澡，除了排骨汤，乔锦还烧了两个家常菜，用饭盒盛好，虽然自己还没吃，但是心里已经满满的。回房间收拾了一些可能会用到的物品，看到桌上的“言”字钢笔，乔锦笑着关了灯，再次出发。
晚高峰的路段有点堵，怕言心饿了，乔锦又借司机师傅的手机给言心打了电话，知道言心先吃了些水果，乔锦这才把司机师傅“稍安勿躁，安全第一”的话听进去，暂时不催促了。
到达医院，乔锦连等电梯的耐心都没有，爬上楼梯，进病房的第一件事就是试试饭菜汤的温度。
“言总，赶紧来吃饭吧！”
“你自己烧的？”言心看了看卖相不错的晚餐，胃口大开，赞叹道，“太棒了！”
乔锦笑得合不拢嘴，把勺子递给言心，自己坐在言心对面，一起开动。
言心一边夹菜，一边问着乔锦，“今天公司有什么事？忙吗？”
“开会讨论了关于圣诞的线上营销，对了，言总，赵丹是不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言心抬头看了看乔锦，“怎么突然问起赵丹？她和你同一个部门，平时没接触吗？”
“想听听你的看法”，乔锦说着，“我觉得她很专业，思路清晰，阐述营销观点的时候，每一点都有理有据，让人不知不觉就认同了。而且，人漂亮不造作……”
“确实是这样”，言心喝了口汤，点头道，“赵丹很有能力，不然我不会重用。但你，应该只顾看颜值了吧？”
“我哪有那么肤浅？我明明先说了她的专业实力”，乔锦对言心的避重就轻表达不满，“颜值高只是加分项，言总，你不能诬陷我的出发点。”
言心笑了，“我怎么说，重要吗？欣赏赵丹就是欣赏赵丹嘛，又没什么的。近朱者赤，你还可以跟她多学习呢！”
“嗯，不过，她有点高冷……”
言心看向说这话的乔锦，笑开，“她不搭理你吗？关键是你跟她还不熟悉吧？”
“那倒也是，她工作的时候好认真，感觉如果在重要工作上跟她开玩笑，能被她的眼神冻伤。”
“稍微有点夸张了吧”，言心想了想，问道，“乔锦，你第一次见我，会觉得我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吗？”
乔锦扬起嘴角，反问道，“言总，你说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我去徐汇店巡店”，看乔锦有摇头否认的趋势，言心改口道，“我应该给你们做过入司开讲。”
乔锦还是摇头了，言心不解，“更早之前吗？怎么可能？”
“就是有那么巧呢”，乔锦笑道，“言总，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你是谁，更不知道你的身份，所谓的距离，只是一节书架。”
言心被乔锦说得更糊涂了，但乔锦又是一副确有其事的样子，不像胡诌。提到书架，言心有了联想，“难道……”
乔锦的笑意更深，“你去过我们大学的图书馆吗？”
言心一脸惊奇，乔锦笑而不语，撤走饭桌，从包里拿出了钢笔，继续问道，“言总，你有丢过一支这样的钢笔吗？”
言心觉得不可思议，接过笔就验证了上面的“言”字，“天呐，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天是dk集团来我们学校做招聘，快一年了。”
言心想起来了，“我那天临时有事，所以没有参与最后的面试。但我的确去了图书馆，这支笔也是我那时候弄不见了。”
“嗯”，乔锦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当时我在啊，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借走了我想要的《零售管理》，我的毕业论文，就缺其中的一个案例做补充，偏偏被你抢先一步。”
“那难怪你对我印象深刻了”，言心笑得开心，好奇地问道，“最后论文顺利过了吗？”
“当然，总不能被这等小事难倒，所以我自己上网买了一本，机智吧？”
言心笑出声，“机智，但是书上的笔记是买不来的……”
这下换乔锦惊讶了，身子都坐直了，“言总，你看过？”
言心点了点头，“书现在还在我这呢，我是先见其字，再识其人。”
“额，那么浅薄的见解”，乔锦顿时觉得不好意思，尴尬了，“言总，你怎么知道是我？”
“一个人的思想是会透过他的行为而体现的，才气是藏不住的，当然，实际的工作经验积累和沉淀更加重要。”
乔锦还是觉得难为情，企图和言心商量，“言总，钢笔我都物归原主了，那书……我能不能跟你换一本？”
言心拿好钢笔，挑眉笑道，“不行，钢笔是你自愿主动归还的，不能拿来做筹码。”
“可是书上有我的知识产权……”
“谁说的？那又没有经过验证，又没有版权，你也没有署名。”
乔锦皱了眉头，忍不住笑道，“言总，你耍赖？”
“反正我不答应，我还没有怪你私藏我的钢笔这么久呢！”
“得了，我说不过你”，乔锦认输，“我那么不成熟的言论的确是有点糗，但还是比某人在图书馆迷路要好一点哦？”
认输？怎么可能，乔锦反将了言心一军，虽然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不想再多费唇舌的言心掐住了乔锦的胳膊，武力让乔锦败北！
车快到公司的时候，乔锦终于拨通了自己的手机。
“喂，言总，我是乔锦。”
“嗯……乔锦”，言心揉了揉眼睛，抬头看了一圈，又闭着眼睛靠回枕头上，问道，“你人在哪？”
乔锦弯了唇角，“言总，你在睡吗？”
“已经醒了”，言心的声音还透着懒洋洋的黏软，“你到公司了吗？”
“到了，我想说下班之后，我去医院陪你，晚餐有想吃的吗？”
“不用了，乔锦，你回家吧，这边有护士和护工，用不着担心。”
“可是”，乔锦笑道，“我的手机该怎么办呢？反正都要过去一趟，有我陪你说说话，不好吗？”
言心看了看自己拿着的手机，恍然，“谁让你粗心地丢三落四，我也不能不让你来。”
乔锦笑意更浓，“那说好了，晚餐我来定吧，省得你纠结。”
言心依偎在被窝里，浅笑着问道，“你家里排骨汤的味道怎么样，能有幸尝尝吗？”
“嗯？”乔锦不明所以，“我家里的排骨汤？什么意思？”
“刚才你的室友姜晨给你打了两个电话，我以为她找你有急事，所以接了你的电话。是她说的，你昨晚没吃晚饭，对吗？”
乔锦一听，眉心马上皱成一团，“那个，也不是一点都没吃啦……言总，我要下车了，这手机是司机师傅的，我……”
“ok，你自己小心点，晚上见，拜拜。”
乔锦眉心的结瞬间松了，“晚上见，拜拜。”
“小姑娘，你跟你们老总的关系这么好的？”司机师傅有些不敢相信。
乔锦付了车钱，笑着回答道，“是啊，我们老总比较可爱。”
乔锦回到部门，先去找了晓文主管，了解到晓文主管call自己回公司的原因是和营销组有一个讨论会，关于十二月在圣诞期间的线上营销方案，开会集中听取90后的想法，倒是挺接地气的。
“什么都能说吗？”
晓文主管瞄一眼乔锦，给以忠告，“和议题无关的不要说，赵丹是一个就事论事的人，如果你不想被她当空气的话，不要偏题，更不要带着其他人偏题，她会抓狂的。”
乔锦撇了撇嘴，“我也是一个就事论事的人。”
“那你还能从某个品牌的库存订货问题一直扯到该品牌的发展历程和创始人家族？”深受乔锦胡侃海谈之害的晓文主管实在是不能认同乔锦的话。
乔锦站得离晓文主管稍远两步，“这叫发散思维，也是90后特质……”
晓文主管抬起手里的文件夹，直想抽乔锦，“少贫嘴，一会儿表现好一点！”
鉴于晓文主管一直在会议过程中用眼神监督自己，再加上干练又敬职的赵丹始终把控全场节奏，所以乔锦的表现算是守规矩中有新意的，思维并没有发散得太离谱。
“晓文姐”，乔锦跟在晓文主管后面走出会议室，轻声问道，“12月24，平安夜是言总生日吗？”
“对啊”，晓文主管脚步不停地朝前走，“这在公司已经不是秘密了，你干嘛问得这么鬼鬼祟祟的？”
“刚才开会的时候听同事提了一下，而且，我哪有鬼鬼祟祟？我想知道，公司会为言总庆祝吗？”
“各个部门都会为言总送祝福，也有蛋糕，彩带，气球，唱歌，氛围温馨。生日之前会有策划的，你要是感兴趣，到时候积极参与呗。”
乔锦的眼里一下子盛满笑意，“好啊！”
晓文主管放下本子，看了看乔锦，“还有一件让你高兴的事呢，晚上和营销组聚餐，菜单是你馋得不得了的深海烤鱼。”
“啊哦”，乔锦面露遗憾，“晚上有事，我去不了了。”
“嗯？连烤鱼都放弃，男朋友吗？”
乔锦笑了笑，“如果是男朋友，那倒可以烤来尝尝。”
晓文主管看向乔锦，整个人都无语了。
准时下班，为了节省时间，乔锦打车回家。洗过澡，除了排骨汤，乔锦还烧了两个家常菜，用饭盒盛好，虽然自己还没吃，但是心里已经满满的。回房间收拾了一些可能会用到的物品，看到桌上的“言”字钢笔，乔锦笑着关了灯，再次出发。
晚高峰的路段有点堵，怕言心饿了，乔锦又借司机师傅的手机给言心打了电话，知道言心先吃了些水果，乔锦这才把司机师傅“稍安勿躁，安全第一”的话听进去，暂时不催促了。
到达医院，乔锦连等电梯的耐心都没有，爬上楼梯，进病房的第一件事就是试试饭菜汤的温度。
“言总，赶紧来吃饭吧！”
“你自己烧的？”言心看了看卖相不错的晚餐，胃口大开，赞叹道，“太棒了！”
乔锦笑得合不拢嘴，把勺子递给言心，自己坐在言心对面，一起开动。
言心一边夹菜，一边问着乔锦，“今天公司有什么事？忙吗？”
“开会讨论了关于圣诞的线上营销，对了，言总，赵丹是不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言心抬头看了看乔锦，“怎么突然问起赵丹？她和你同一个部门，平时没接触吗？”
“想听听你的看法”，乔锦说着，“我觉得她很专业，思路清晰，阐述营销观点的时候，每一点都有理有据，让人不知不觉就认同了。而且，人漂亮不造作……”
“确实是这样”，言心喝了口汤，点头道，“赵丹很有能力，不然我不会重用。但你，应该只顾看颜值了吧？”
“我哪有那么肤浅？我明明先说了她的专业实力”，乔锦对言心的避重就轻表达不满，“颜值高只是加分项，言总，你不能诬陷我的出发点。”
言心笑了，“我怎么说，重要吗？欣赏赵丹就是欣赏赵丹嘛，又没什么的。近朱者赤，你还可以跟她多学习呢！”
“嗯，不过，她有点高冷……”
言心看向说这话的乔锦，笑开，“她不搭理你吗？关键是你跟她还不熟悉吧？”
“那倒也是，她工作的时候好认真，感觉如果在重要工作上跟她开玩笑，能被她的眼神冻伤。”
“稍微有点夸张了吧”，言心想了想，问道，“乔锦，你第一次见我，会觉得我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吗？”
乔锦扬起嘴角，反问道，“言总，你说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我去徐汇店巡店”，看乔锦有摇头否认的趋势，言心改口道，“我应该给你们做过入司开讲。”
乔锦还是摇头了，言心不解，“更早之前吗？怎么可能？”
“就是有那么巧呢”，乔锦笑道，“言总，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你是谁，更不知道你的身份，所谓的距离，只是一节书架。”
言心被乔锦说得更糊涂了，但乔锦又是一副确有其事的样子，不像胡诌。提到书架，言心有了联想，“难道……”
乔锦的笑意更深，“你去过我们大学的图书馆吗？”
言心一脸惊奇，乔锦笑而不语，撤走饭桌，从包里拿出了钢笔，继续问道，“言总，你有丢过一支这样的钢笔吗？”
言心觉得不可思议，接过笔就验证了上面的“言”字，“天呐，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天是dk集团来我们学校做招聘，快一年了。”
言心想起来了，“我那天临时有事，所以没有参与最后的面试。但我的确去了图书馆，这支笔也是我那时候弄不见了。”
“嗯”，乔锦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当时我在啊，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借走了我想要的《零售管理》，我的毕业论文，就缺其中的一个案例做补充，偏偏被你抢先一步。”
“那难怪你对我印象深刻了”，言心笑得开心，好奇地问道，“最后论文顺利过了吗？”
“当然，总不能被这等小事难倒，所以我自己上网买了一本，机智吧？”
言心笑出声，“机智，但是书上的笔记是买不来的……”
这下换乔锦惊讶了，身子都坐直了，“言总，你看过？”
言心点了点头，“书现在还在我这呢，我是先见其字，再识其人。”
“额，那么浅薄的见解”，乔锦顿时觉得不好意思，尴尬了，“言总，你怎么知道是我？”
“一个人的思想是会透过他的行为而体现的，才气是藏不住的，当然，实际的工作经验积累和沉淀更加重要。”
乔锦还是觉得难为情，企图和言心商量，“言总，钢笔我都物归原主了，那书……我能不能跟你换一本？”
言心拿好钢笔，挑眉笑道，“不行，钢笔是你自愿主动归还的，不能拿来做筹码。”
“可是书上有我的知识产权……”
“谁说的？那又没有经过验证，又没有版权，你也没有署名。”
乔锦皱了眉头，忍不住笑道，“言总，你耍赖？”
“反正我不答应，我还没有怪你私藏我的钢笔这么久呢！”
“得了，我说不过你”，乔锦认输，“我那么不成熟的言论的确是有点糗，但还是比某人在图书馆迷路要好一点哦？”
认输？怎么可能，乔锦反将了言心一军，虽然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不想再多费唇舌的言心掐住了乔锦的胳膊，武力让乔锦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