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宝石小说网 www.bsskz.com,最快更新好色之家最新章节!

    “我去泡好了。”念岑自愿的说。

    “看你这么有把握的样子,你给小曲特训?”郝瑟好奇的问。

    “特训?你太小看我儿子,他遗传他老爸的聪明,一点就通,只要使出黏人和捣蛋的功夫,就万事了,何需特训。”仲秋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希望你不会太高估小曲的智慧与定性,小孩子很容易被巴结的,而且他们的性情难定,算盘可不要打错了。”郝瑟对着他的笑脸泼冷水。

    “日后见真章。”说完,仲秋露出坚定的笑容。

    “什么事要日后见真章?”念岑拿着泡好的牛奶递给郝瑟时问道。

    “小曲的功力。”郝瑟稍微摇一摇奶瓶,突发其想的说:“来打个赌好了,若是小电灯泡烫得唐珂与洪孺分手,嗯,不一定要分手,疏远也可以,就算你赢。反之小电灯泡的热度刚好让两人融成一块,大唱你侬我侬,那就是我赢,如何?”

    仲秋毫不考虑的点头“没问题,不过若是他们俩没进展的话,是该算你赢?还是我?”

    “嗯”郝瑟边喂女儿喝奶,边思考仲秋所提的问题。

    一旁的念岑听见他们的赌约,也很有兴趣,兴致勃勃的说:“我也参一脚,好不好?”

    郝瑟一听,忙不迭点头“正好,没进展,就算你老婆赢。就以约会次数来定,多于目前我赢,少于目前你赢,不增不减,念岑赢,为期三个月,如何?”

    “三个月太长了,我建议缩短为一个月,我对我儿子有信心,三个月对他是个耻辱。”仲秋深信唐曲会不负所托的。

    有人要自寻死路,他何乐不为?郝瑟笑道:“如你所愿,不过这次要玩刺激点,先不下注,届时由赢家说话,说了算数,你们夫妻跟不跟?”

    仲秋一见他那贼贼的笑脸,不必想也晓得他在玩什么把戏。老是找机会抛下公司不管,哼!鹿死谁手都还不知道呢。更何况所有的重要关系人全是他的家人,他的胜算可大得很。“我们跟你。”

    “先讲好,一旦决定了,就不可后悔、不可从中阻挠、不可耍花样。”

    “这三不我们都可以答应你,对不对,念岑?”

    她点点头,沉吟道:“嗯,为了公平起见,最好找个见证人,他必须负责全程监视这一个月内糖果他们的行动。”

    “言之有理,以免有人偷跑。”说完,郝瑟和仲秋互相对看。

    “那该找谁呢?”

    对于这个问题,两人毫不考虑的往工作室的方向望去“仲夏!”

    “念岑,你来了。”刚回到家,惊瞥座中的贵客,郝瑟即有着不祥的预感。

    她莞尔一笑“对,我来了,我们一家人护送你女儿回来了。”

    “一家人?”这里明明只有她一个人,哪来的一家人?

    “就是一家人。”话声方落,仲秋与仲夏立刻走进客厅。

    “不妙,溜之大吉。”他稍一转身,动作迅速的念岑早已站在门口等候,她挺着微凸的腹部说:“我是孕妇,不能撞的喔!”

    “瑟,你省省力气吧!我们今天可是特地来拦截你的,又怎会让你逃了呢?”仲秋走近他,笑着说。

    “就是啊!愿赌服输,你就有风度点,早日了事,我也好早日放假。”仲夏接口道。

    赌约一结束,他就有三天假可放,这可是他被拉来当见证人兼监察员所提出的交换条件,而这赌约早该在半个月前就结束的,偏偏输家赖皮,一直避不见面,他们索性上门拦截逼他还债。

    郝瑟见情势不利于他,脱口辩解道:“谁说我要逃了?我是怕吵了小慈,要去外面谈,况且你有证据证明我输了吗?”

    “喔?那是我们听错了,好,就到外面谈,请!”

    为了预防不服输的郝瑟藉机遁走,仲秋夫妇和仲夏一前一后的押着郝瑟往外走。

    唐珂从婴儿房的窗户瞥见他们,急忙奔出来“大哥,你们要回去了吗?等我和小曲呀!”

    “还没,我们有事要商量,你先留在这儿帮忙照顾小曲和小慈,待会来接你们,快进去。”仲秋推着她进屋。

    “去哪?”

    “瑟,到你的吉普车上谈好了。”

    一行人坐进吉普车后,后座的仲秋首先开口“仲夏,把东西给他。”

    仲夏依言将一个牛皮纸袋扔给郝瑟。

    他从里头抽出几张纸问:“这是什么?”

    “你要的证据,糖果这一个半月来的约会次数、地点、日期、节目,看仔细些,输家!”

    “不会吧,调查得这么详细。”郝瑟惊讶的翻看着手上的纸张,果真详细记载了唐珂的约会过程,这份纪录完整得令他心生怀疑“你们该不会作假吧?”

    “作假?你是不信任我吗?这可是我牺牲和女人厮混的时间,偷偷跟踪辛苦换来的,现在你不仅侮辱我的人格,还践踏了我的自尊。”仲夏一脸的不高兴。

    “好吧,就算这几张纸上所写的是真的,那也不代表我输了,你们没有之前的数据作为佐证,如何证明唐珂的约会次数是增是减?所以我不算输,只能算打和。”

    “狡辩!别忘了,我们约定的时效是为期一个月,而这几张纸上所记的可是一个半月。多出了半个月,那前半个月就是最好的佐证了,认输吧!”仲秋得意洋洋的说。也不想想他们夫妻是何等人物,早料到他会来这招,为了堵他的口,才会多忍耐了半个月,今日他们可是有备而来的。

    唉!事到如今,他也只有认输的份了。郝瑟有气无力的说:“愿赌服输,赢的人说话,把条件开出来吧!”

    “别怕,我们不会害你,也不会为难你,很简单的。”

    “是吗?恐怕你的简单,就是我的梦魇。别你袅耍?斓闼蛋桑 焙律?诔鲆桓笔铀廊绻榈哪q你br />

    “有两条路给你选,一是回公司上班,二是你想办法让糖果住进你家,一星期以内要完成。二选一,哪个?”

    “等等,仲秋,你也是输家,哪有开条件的资格,赢的人可是念岑,该由她说话才对。”差点就让仲秋蒙过,还好他够精明,还清楚记得当日的赌约。

    “就是说嘛!赢的人是我,老公,你急个什么劲?该我说话了。”说完,念岑对丈夫甜甜一笑。

    这看在郝瑟的眼里,早先的不祥预感又跑出来了,他瞥见后座相视而笑的夫妻,心里暗道一声:惨了!

    “郝瑟,你听好了,夫妻是一体的,仲秋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不过我有一点要补充,那就是若是你选了第二条,却又无法如期完成的话,对不起,恐怕得请你回公司乖乖的上班,够宽容了吧!”

    “老婆,高招!”仲秋没想到要来这招,差点就让郝瑟找到漏洞。

    他就知道,输了一定又是老调重弹。选一是万万不可能,只有害处毫无利益可言;选二吗?似乎是利多于弊。郝瑟仔细想了想,终于决定了“我选二。”

    好耶!仲秋与念岑皆在心中痛快的大喊着。这对各怀鬼胎的夫妻,一个是欲剪唐珂与洪孺的红线,另一个则是欲牵唐珂与郝瑟的这条红线,巧的是月老全应了他们的希望,剪了一条红线,也系上另一条红线。

    “睡不着?”唐珂哄睡郝慈后,来到客厅,却见郝瑟坐在沙发上发呆。

    “我天天都失眠,只不过今天比较严重些。”他向后靠在椅背上,无奈的望着天花板。

    “是不是沙发睡得不舒服?那床给你睡,我睡沙发好了。”

    她很明白那张沙发虽然够舒适,不过长度与宽度对郝瑟而言,显然是小了点,无怪乎他会失眠。

    “换床睡,我也未必会睡得好。”

    事实上,要他睡得好,就只有完成约定,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再不开口,他就得规规矩矩的上班了。他好烦躁,这又不难启齿,怎么他就是开不了口?他在怕什么?

    “那你想怎样?睡床或沙发?”总不能就这样耗到天亮,她累得很。

    “我想”郝瑟直起身来,拍拍旁边的位置“过来坐。”

    过去坐?没事坐这么近干嘛?她挑高细眉,目光警戒的盯着郝瑟“有话你说,我站这儿听就可以了。”

    郝瑟深信近距离所产生的压迫感,容易使人屈服,尤其是用来对付她。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拉着她坐在身旁,以指尖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凝视她的明眸,轻声道:“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哪里不同了?”

    当他的手触碰到她时,她的心跳立刻加速,她忙着镇定乱跳的心,哪有心情注意他哪里不一样了?

    “快告诉我,哪里变了?”

    “没有,没有不一样啊!”她慌乱的回答。

    笨蛋!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连小曲都不如。

    懊恼、懊恼、真是懊恼啊!郝瑟猛爬着头发想办法,突然茶几上的照片,让他灵光一闪,他拿起相框摆在自己脸旁“有没有不一样?看仔细一点。”

    唐珂看着他奇怪的举动,不禁想:这个人有毛病啊?有事直说就好了,拿个照片比来比去让她猜,多费时啊!虽然如此,她还是凑近他瞧个仔细。

    “怎样?”郝瑟急切的问道。

    “眼眶四周好像变黑了。”她再凑近郝瑟仔细看了看“真的变黑了,你的黑眼圈满严重的。”

    “我们来改善一下这种情形,好不好?”

    “没问题,我去帮你请教美容师改善的方法。”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黑眼圈嘛!

    “那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我要的是对症下药,你懂不懂?”时间愈来愈紧迫,他快急死了。

    “不要把我当白痴,是你自己语焉不详。”她不高兴的回道。

    “对不起,我可能急了点,那我直截了当说好了。”没办法,迂回了半天,想要让她自己开口说,却一点效果也没有。“我想请你住进来,就近照顾小慈,不用两边奔波,如此你我都不用被打断睡眠了,如何?”终于说出来了,他心里总算舒坦些了。

    “嗯”唐珂微蹙着眉沉思。

    郝瑟频频盯时钟,就快天亮了,八点是他的最后期限了。他瞥了眼唐珂,发现她一点动静也没,于是他急得双手用力抓着她的手臂道:“要就点头,不要就摇头,就是别发呆。”

    “好痛,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快放手。”唐珂惊慌的说着。

    “真的?你答应了,太棒了!”

    他终于摆脱梦魇了!过于欣喜的他,不假思索的给了唐珂一个热情的拥抱与短暂的吻。

    四片唇瓣相接的刹那,两人皆露出诧异的神情,红潮随即染上了唐珂的脸颊,而他们也意识到不该有此亲密行为,迅速分开,异口同声的道歉。

    “对不起!”

    “大哥、二哥,都几点了,你们怎么还不去上班?”唐珂一踏进家门,发现他们两人宛如门神般伫立在客厅的门前。

    “我们是特地等郝瑟一起去上班的。”说着,仲秋微笑的对好友说:“早啊!可以走了吧,郝总经理!”

    “可惜,你们晚了一步,她已经点头了。”郝瑟得意的说。

    “糖果,是真的吗?你真的答应他了?”仲秋依然挂着笑容问道。

    唐珂无奈的瞥了身旁人一眼“对啊!”这个决定根本不是她自愿的,但她也莫可奈何,谁教她让人一吓就点头答应了,真没用!

    “不用怕,有大哥当你的靠山,若是瑟欺负你,或是不守规矩,尽管回来向我哭诉,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把他修理得惨兮兮。”仲秋嘴里虽说着重话,脸上却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容,颇令郝瑟不安。

    “还有二哥我也一样。”仲夏亦露出笑容,不过他是高兴终于有假可放了。

    “我是去照顾小慈,又不是嫁人,你们太多心了。”唐珂有些不解,她大哥为何那么开心她搬去郝瑟家?甚至没有一句阻挠、挽留、担忧的话。嗯,她嗅到诡计的气息了。

    “不多心,小心点好,是不是啊?瑟。”说完,仲秋伸手拍拍郝瑟的肩膀。

    “啊?”郝瑟瞧见他那张笑脸,总觉得自己踏入了陷阱。

    “别光啊了,我妹这回借你用,你可要完整无缺的归还。至于何时还?那就不急了。”仲秋停顿了一下,倾身在郝瑟的耳边悄悄低语“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等她与洪孺分手之后,再归还也不迟。”

    这一说,郝瑟赫然忆起仲秋曾跟他提的建议,他立时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害他虚惊一场,不过为何他总觉得会卷入麻烦之中?还有,他到底在怕什么?

    “好小子,又让你逃过一劫,你可真幸运!”仲夏亦用力拍着郝瑟的后背。

    唐珂在一旁观看这三个大男人,又是拍肩、又是咬耳朵的,不知在搞些什么,但她也懒得管,迳自上楼去了,她可是又累又困。

    “我可是你的老板耶!叫我好小子、又拍我背,加上跷班,是不是不想放假了?”郝瑟佯装生气的对得意忘形的仲夏说道。

    “好好,我立刻去上班!”说完,仲夏拿着公事包溜之大吉。

    这个假他可是期盼已久,好不容易可以去找那些久违了的莺莺燕燕,岂能被收回呢?不过他得先搞定小公馆里的丫头,才能过个愉悦的假期。

    “我也得上班了,既然你达成约定,我也只好认命些,独撑大局了,拜拜!”仲秋哀声叹气的说。

    “少跟我装可怜了,我看你这里在偷笑,小心得内伤。”郝瑟重重拍了几下好友的心口,不甘愿的咕哝几句。

    仲秋佯装受了伤的轻咳几声,虚弱道:“本来没内伤,也被你捶得内伤了。不行,我今天非休息不可,快扶我,我要倒了。”

    郝瑟不理会他,往旁边一站,双手交叉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他见仲秋自动停格了,才开口“不倒了?那就是还撑得住你敲辞肽苷叨嗬偷奶谱芫?砜烊ド习啵?莅荩 彼?压?掳?莞?偾铮?蛩?幼攀帧?br />

    送走了两位门神,郝瑟赶忙进仲夏的房间向周公报到,这是他最近养成的习惯。

    不过,在报到之前,他先去转动唐珂房间的门把,向内慢慢推开一道缝隙,他由缝隙中看着沉睡中的唐珂与郝慈,半晌后,当他合上门之际,心中乍然涌现不舍的情绪。

    为何会这样?他心里有好多的疑问。在睡意来临前,郝瑟一直反覆思索着。

    “早!咦,你准备早餐啦。”郝瑟瞥见餐桌上的稀饭与菜。

    “我习惯了大家一起吃饭,一时改不了,所以鸡婆了点。”唐珂小声的说。

    “别自嘲了,没人会说你鸡婆的,感谢都来不及了。”他坐下来,拿碗盛着稀饭“好香,好久没在家吃早餐了,都快忘了这种感觉。”

    “怎么不见伯父?他还没起床吗?”

    “我老爸去晨运了,不用等他了,我们先吃吧。”他尝了一口稀饭,随即赞不绝口的说:“你加了鲜奶和白果,难怪会这么香!”

    她微微一笑:“那是特地为小慈加的。让她吃得营养些,好吃的话就多吃点。”

    唐珂只要听到人家夸赞她的东西好吃,就觉得很有成就感,即使是一碗小小的粥也一样。

    “小慈可以吃东西了吗?”他以为她还在喂奶阶段呢!

    “多少可以吃些流质的食物了。”唐珂以筷子搅拌着碗里的稀饭,看了他一眼“你今天精神不错。”

    “嗯,昨晚可说是小慈回来以后,我睡得最好的一晚,不用忙着检查她的状况。虽然偶有哭声,但是有你在我很放心,所以昨晚我是好梦连连,这全都得谢谢你!”

    “不用客气,你付我薪水了。”她瞥见餐桌上快速减少的稀饭与菜,担心的问:“要不要留点给伯父?”显然她低估了郝瑟的胃口。

    “不用了。现在是夏天,去运动的女性同胞都喜欢穿中空装,要不就是削肩、贴身的衣服,他光是眼睛吃冰淇淋就饱了,留了也是白留,只会暴殄天物而已。”

    唐珂觉得郝父满风趣也挺乐观的,没想到他还有这一面。不过这纯是郝瑟的片面之词,不能完全采信。

    “背后把我形容成色老头,你也好不到哪去,色老头的儿子也跟色字脱不了干系。哼!”不知何时回来的郝父,碰巧听见儿子的批评,一脸不屑的反驳。

    唐珂被乍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暂停喂食的动作,错愕的盯着郝父,继而转头瞧着郝瑟。

    只见他哼了一声,轻蔑道:“郝瑟、好色,看看你取的好名字,幸好我人未如其名,不然就真的跟色字脱不了干系了。”

    “人未如其名?别笑死我了,郝瑟可是个文雅的名字,若你没有满脑子色情思想,就不会想歪了,甚至还取了个“好色之家”的店名,其心不正,满脑子的色、色、色,哼!”一扯上好色之家,郝瑟的脾气就憋不住了。他不悦的吼道:“满脑子色情的人是你,取名“好色之家”是因为我讲究菜色的搭配,讲究色彩的运用,你要我说几次才会懂啊?”为了配色的问题,他们父子不知吵过几回了。

    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令唐珂十分紧张。她怕战火波及无辜的她们,连忙抱起郝慈,欲远离战区,不小心踢倒了椅子,发出不小的声响。

    糟了!她惊慌的来回打量眼前怒目相视的父子,而他们回瞪了她一眼,但见着她受惊吓的表情,立刻收起火气。

    “阿瑟,你吓着人了。”

    “哼!吓人的恐怕是你,我才不会吓人咧!”郝瑟扶起椅子,对她说:“小慈给我,我来喂她,你去吃饭。”

    “噢。”刚见过郝瑟发怒的她,不敢说个不字,只能唯唯诺诺的应着。

    “别怕,阿瑟是纸老虎,伤不了人的。”郝父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笑道:“这个小礼物是感谢你照顾小慈,来,快拆开来看看。”

    “谢谢!让伯父破费了。”唐珂不好意思的说。

    “如果我是你,我会回房间关起门来拆,免得出糗。”郝瑟突然出声警告。

    “伯父,真的能在这儿拆吗?”她不确定的问道。

    “放心,这礼物是很普通的,你每天都用得到,当然能在这儿拆了。”郝父的笑容,完全看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

    “那我就拆了。”

    唐珂半信半疑的拆开第一层外盒,接着拆下第二层,等她拿掉第三层纸盒的盒盖,发现内装的是折叠成正方形的红色丝质微透明的布料。她挑起一眉的问:“这是什么?”

    “拿起来看啊!不要紧的,只是必备用品。”郝父不停的怂恿着。

    她看向郝瑟,他只是耸耸肩表示不知。

    当她摊开红色的布料,谜底揭晓了──那是一件红色丝质的透明小内裤,而且她还拿得高高的,前面坐的又是两个大男人,顿时她满脸涨红的僵住了。

    “怎么样?正点吧!”

    “不要学年轻人的口气,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岁数了,还搞这种花样。”郝瑟抢过唐珂手上的小内裤,将它丢给父亲,语气轻蔑的说。

    对儿子的批评,郝父不以为然的说:“这可是好礼物,时下的人都流行送这种礼物,没啥好大惊小怪的。接受度这么差,你真是比我还l。”

    好不容易唐珂的脑袋稍微清醒些,又见那条红色小内裤被人高高拿起的欣赏着,她一惊,倒吸一口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回它,埋头吃起她已食不知味的稀饭。

    吵闹不休的父子俩,没料到她会有如此举动,皆以诧异的眼神盯着头几乎快埋进碗里的唐珂,异口同声的嚷道:“都是你,你──”

    “敬老尊贤,你先说。”郝瑟将发言权让给父亲。

    “我是长辈,当然是我先说了。”郝父不客气的接过发言权“伯父精心挑选的礼物,你喜不喜欢?会穿吧?去试穿看看好不好?”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唐珂让口中的稀饭呛得猛咳个不停。

    郝瑟对父亲的惊人之语习以为常,但毕竟不是人人都受得了的。他大声唤着得意忘形的父亲“老爸!”

    “我又没说错,试穿过了,才知道合不合身,可供我下次送礼的参考啊!”说完,郝父白了儿子一眼。

    还有下次啊!饶了我吧!唐珂一听又是一阵狂咳。

    “喝水。”郝瑟为她倒了杯水。

    “谢谢!”

    “你不要太在意我老爸说的话,就当成是马耳东风,左耳进右耳出,要不就装聋作哑,别去理会他的色言色语。”

    “至少我很坦白,不像有人色在骨子里,深藏不露。”

    “喔?”唐珂狐疑的看着郝瑟,是指他吗?

    “谁色在骨子里了?谁又深藏不露来了?你倒是把话说清楚。”

    对,说清楚点啊!唐珂的眼神移到郝父身上。

    “这里就我们两个男人,大家心知肚明,用得着点明吗?”

    当然要了,她总得防着点嘛!

    “当然用不着,我只消在附近走一遭,调查那些曾经被你搭讪过的漂亮女性同胞,就明白了。”

    “哈哈哈,泄底了吧!我可是正大光明的去搭讪,不像你偷偷摸摸的躲在暗处,要不然你怎会有名单,还说你不是深藏不露,拜托,谁信你?”

    嗯,有可能喔。唐珂低着头边吃稀饭边思考他们父子的对话。以前她来去匆匆,未曾注意过,今天是她在郝家的第一天,一早就上演这一出,真让她有搬进色窟的感觉,往后的日子她得小心为上才是。

    “任何人都会相信我,因为色名远播的是你,不是我。”郝瑟边说边喂女儿一口稀饭。

    “做儿子的是这样说话的吗?目无尊长,哼!”郝父不高兴的睨了眼儿子。

    郝瑟擦拭着郝慈嘴角溢出的粥汤,语气放软的说:“对不起!这样你高兴了吧,是不是该去上班了?”

    “今天不去了,我要在家陪两位美女。”郝父突然凑近正在收拾碗筷的唐珂“你喜欢什么颜色的?伯父下次送你。”

    这次她比较有心理准备了,没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傻,只是手中的碗抓不住,幸好郝瑟眼明手快接住了。她勉强的朝郝父一笑,不发一语。

    “老爸,人家是云英未嫁的黄花大闺女,你不要拿这种事吓她,万一你把她吓走了,我可警告你,往后小慈的生活起居,就由你一手包办,别冀望我会再找人了。”郝瑟不满的语调中,带有明显的威胁成分。

    “开开玩笑,无伤大雅,她不会介意的,对不对?”郝父问着唐珂。

    “对。”才怪!她在心中加上一句。

    “放着,我收就好,那不是你的工作。”郝瑟拿走她手中的筷子,递给她郝慈的小碗与小汤匙“你来喂她,这才是你的工作。”顿了一下又道:“要是介意的话,就大声说出来,没人会怪你的,否则有人会得寸进尺。”

    “对不起!”唐珂小声的道歉。她要是敢大声的话,早就开口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不用道歉,你需要的是勇气,不敢大声讲对不对?”郝瑟了然道。

    “阿瑟,人家是淑女,讲起话来当然是轻声细语。你粗声粗气的骂人,我看会把人吓跑的是你,不是我。”

    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他是公公看媳妇,愈看愈中意,恨不得儿子早日将人娶进门。

    不过,儿子不主动,只有他在一旁干着急,这门亲事恐怕会遥遥无期,那可不行。郝父摸着八字胡沉思,他得找个人帮忙不可,只是要找谁呢?对了,瞌睡虫!

    郝瑟瞥见他摸着八字胡沉思,意识到有危险逼近。他得时时保持警戒才行,不知道这老小子又有何阴谋?

    郝父思考许久,终于出声“小珂,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可以啊!如果伯父觉得不好叫,也可以跟我家人一样,就叫我糖果,我不会介意的。”

    “嗯,又黏又甜的糖果,真适合你这样的美女,那我也叫你糖果好了。阿瑟也这样叫吗?”

    “这个”别人叫她糖果,她都能欣然接受,唯独郝瑟。她虽然未听他唤过,但总觉得从他口中吐出“糖果”两字,听起来会怪怪的。

    “没有,她自己都还没决定该如何称呼我,老是你呀、喂的叫,我又干嘛凑热闹的跟着大伙叫。”说完,郝瑟拿着碗盘走进厨房。

    “这样不行,往后就是一家人了,不能老是你呀、喂的叫,你得试着改口。”如果连名字都叫不出来,那婚期不就更遥远了吗?

    一家人?改口?厨房里的郝瑟一听,觉得不对劲,这老头到底在玩啥把戏?

    “一家人?”唐珂怔怔的问道。

    “你住进来,就要把这儿当成是自己家,把我们当成一家人,不要跟我们客气,也不要当自己是客人,随意一点,日子才会过得舒服自在些。”

    对,往后很快就会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了。郝父喜孜孜的想着。

    就这么简单?郝瑟挑高一眉,抱持着怀疑的想法。

    唐珂对郝父的说不疑有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对了,你大嫂现在的情形怎样了?害喜好点了吗?我答应要教她几道养胎、补身的药膳料理。”

    “药膳料理?那开口的一定不会是她,没错吧?”见郝父点着头,她了然于心的笑道:“她的害喜没那么严重了,也稍微能吃其他的食物,不过,要她主动上门找你的话,可能连生完孩子都还见不到她人影呢!”

    “有可能,那我亲自跑一趟好了。如果你有回去的话,不要告诉她我在找她。”郝父提醒道。

    “没问题,我绝不会提起伯父要登门拜访的事。”她要是一提的话,她那视下厨如畏途的大嫂,铁定会脚底抹油,溜得不见人影了。

    “阿瑟,你待会没事吧?”郝父对拿抹布擦桌子的儿子问道。

    “跟平常一样,没特别的事要办。干嘛?”

    “那你今天也跟平常一样送她们去唐家好了。”

    郝瑟停下擦拭的动作,打趣道:“你不是要两位美女陪你的吗?舍得送走啊!一个人在家不会寂寞难耐?”

    “糖果,你听见没?深藏不露啊!就是这种人。什么寂寞难耐?我不会自动销假上班,去餐厅多得是人陪。送不送?”

    “送、送,我们都出门了,只剩她们两个在家,大概也很闷,我等一下就送她们去唐家,那边人多也热闹些。”他转头问着唐珂:“好吗?”

    “好。”她的想法与郝瑟相同,只是她不好启齿,毕竟她现在是受雇于人,不能总随己意。

    “那你去准备一下,等我洗好碗盘,就可以出门了。”他边走进厨房说道。

    “你回去后,要记得我交代的话。”

    “会的,伯父。”

    郝父满意的点点头“我也该去换衣服,准备出门了。”

    唐珂敲敲郝瑟敞开的房门“可以进去吗?”

    “进来。”郝瑟赤着上身,弯腰翻找着衣柜。

    “你在找衣服吗?或许我能帮得上忙。”她今天自作主张将他房中的脏衣物拿去洗了,这会儿见他翻着衣柜,猜想他可能是在找某件衣服。

    郝瑟闻言,头一转,目光看向她手中的那堆衣物,讥讽的说:“我是请你来当保母,不是请你来烧饭洗衣的,下次你是不是连打扫的工作也一手包办了?”他从容的从她手中接过已折叠好的衣物。

    “对不起!”唐珂小声道着歉,他的反应是她始料未及的。原以为他会很感激,甚至高兴,就像她搬来第一天所准备的早餐那样,但事实却不是如此,她觉得失望,也对他觉得抱歉。

    “又是对不起。”他不禁烦闷的嚷着。

    他一瞥见她那副宛若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样,觉得全是他的错。他不该因为找不着睡衣,就对她出言不逊;他不该忘了,她是温室里的花朵,禁不起冷嘲热讽的。唉!他轻摇了下头,对仍站在门口的她,摆出和颜悦色的脸孔“谢谢!请进。”

    “我我还是站在这儿就好了。”胆小的唐珂,对他的“变脸”感到有些害怕。

    “好,随你,有事要告诉我吗?”他忙了一天,洗完澡后最想要的是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没有太多心情安抚受惊吓的她。

    “嗯,明天是国定假日,我想请一天假。”

    “明天是国定假日?”郝瑟翻了翻月历,真的是国旗飘扬的红日子。算算唐珂来了一个多月,这期间都没见她放假过,他不想落个虐待员工之名,开口说:“明天我放你假,不扣薪水。”

    见她张口欲言,他先一步说:“不用谢了,这个假是你应得的。预备去哪玩?”

    “还不知道。”

    她平淡的口吻,令郝瑟有些不解。

    放假跟男朋友去玩,应该是件很高兴的事,为什么他听不出她有一丝喜悦?

    其实这个问题,恐怕连当事人唐珂也不知道答案。她是在洪孺不停的打电话抱怨下,逼不得已才会答应和他约会。约会?但她却感受不到那种浪漫的气氛。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好色之家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宝石小说网只为原作者藏羚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藏羚并收藏好色之家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