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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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香说出这话其实心里也没底，她高中是文科生，大学是艺术学院钢琴表演专业的。跟理科数学八竿子打不着。那些微积分从来就没认识过，函数、集合早就都忘记了，搁在母国就是一个数学渣。可是这也架不住她怎么说都是来自数学人均实力超强的母国人，她记得她初中时数学老师给过一个应用题，全班同学作完之后直呼soeasy，老师就说这是古代有名的数学难题，然后大家纷纷表示要穿回古代当数学家。
当初的一句戏言，成就了橙香现在的自信。她其实也不想出风头，主要是跪了一下午，膝盖疼的不要不要的，再跪绝对要挺不住了。脑袋上顶着葡萄干蠢不蠢她都已经不在乎了，可是直着的脖子真是僵的不行了，再不想办法自救她绝对要摊倒了。
九皇子和喜公公都吃惊的看着她，好像她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喜公公问：“你可知道算学为何物？你就说会？”橙香也觉得很惊讶，教养嬷嬷又不是狗狗，会个算数有那么惊人吗？“奴婢没有看题目，不敢保证一定做的出，但是奴婢幼时也是读过书的，自是知道什么是算学。先生也说夸过奴婢在算学上颇有天赋。”橙香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反正她的数学老师都听不见，她爱怎么编就怎么编。
“你真的会？说谎，做不出来我绝对轻饶不了你”九殿下看着她满脸狐疑，似乎也不大相信。他这当代大儒，国子监名师教出来的学生，作了两天都没解出来的题。她一个学堂都没上过的教养嬷嬷能解出来？
“既然殿下试都不愿意让奴婢试，那请您恕奴婢多嘴，只当我没说好了。”橙香低下头继续规规矩矩跪着不作声了。“你。。。”九殿下指着她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你什么来。这个丫头太气人了，噎人噎的厉害，可是偏偏你又不容易挑出她的错。其实说完之后橙香也是有点儿惊讶自己怎么敢跟殿下这么说话？那是她的boss啊。以前一见就怕怕的，怎么如今自己突然就胆儿肥了？
“滚过来作，作不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好在九皇子也没有计较，让开了桌案等着橙香来做题。橙香无辜的眨眨眼睛道：“殿下，奴婢只是说试试，可没说一定作的出来”“你还有完没完，快作。”橙香偷偷笑了笑，终于不用跪着了。
把荷包从头上拿下来，橙香样子很丑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的喜公公直皱眉。没办法，她也不想这么熊的，可是膝盖疼的厉害，小腿针刺的疼，怎么还能优雅的起来。她揉着膝盖缓了缓才挪到案前，看了看案前的雕刻精致的梨花木椅。橙香边揉腿边可怜巴巴的望着九殿下，无声的渴望都在眼神里。九殿下大方的挥挥手“坐吧坐吧”，喜得橙香冲他甜甜一笑。九皇子抿了抿嘴把头扭向一边，装作没看见。
橙香也不介意，大大方方的坐下看题。仔细读了题，她松了口气，这就是列个等式，设一个x代入就可以的吧。也就是初中难度，应该能hold住吧。她拿起笔，找了张白纸开始开始列等式，试着列了几次才发现要解出来其实并不容易。她的脑子都锈了这么久，哪里那么容易一下子灵活的起来。看看旁边大眼瞪小眼盯着她鬼画符的九殿下和喜公公，她有点儿紧张的摸摸头发。路程比上速度等于时间，甲乙两地来回时间相加是往返一次的时间。嗯。。。往返三次用了五天。
有了，橙香一拍头门儿，赶快把想到的写下来。然后九殿下就看到她用笔画图，可是图上没有米车，也没有路，而是一团奇怪的图形。然后还接着又是一通涂涂画画，通篇没有一个他认识的字。喜公公也是看那勾勾圈圈看眼花，他瞧一眼立在一旁的九殿下也是一脸疑惑，就越发觉得橙香不懂装懂。“橙香啊，是让你解算学题，不是画符。不会就是不会，画出符箓也没用。那是祈福驱邪的，不能保佑算题。”
囧囧囧，喜公公你的脑洞好大啊，这也能想的到？“公公您误会了，我是在做题，只是用我自己熟悉的符号代替而已。这道题我可以做出来的，只是要点儿时间。”橙香其实已经作出来了，正在代入验算。而且这也不是个整数，写出来是分数或者小数的形式。她不能大刺刺的写个875/36,也不能来个24.30555...5。题是做出来了，可是该怎么给他解释，怎么用古代的方式表达出来呢？这让橙香犯了难。
想了半天橙香都觉得这个表达的问题实在攻克不了，还是的问古人，便道：“殿下，奴婢有一处不解想求您解惑？”“你说”“假如说您有两个西瓜，取其中一个切作十瓣，您吃了其中八瓣后，您还剩多少瓜？”九殿下听着说自己一气吃了八瓣瓜，有些不自在的皱皱眉答道“自然还有一个零两瓣瓜。”“若是您想赏奴才们吃瓜，又不舍的切整瓜，就把其中剩下的一瓣再切十份。。。”
“大胆”喜公公激动的跳出来，一脸义正言辞“殿下最是仁义，待下人们极好，一个瓜而已，殿下怎么不舍？又何曾用一瓣瓜来赏过一群奴才？诋毁殿下，妄加猜测，是大不敬。”好烦啊，在古代举个例子都这么难。“奴婢失言，还请殿下赎罪。”九殿下倒是知道她只是在举例，并没有生气。看她低头行礼，大方的挥挥手道：“恕你无罪。”
“那奴婢换一个例子，假如奴婢家和二贵子家之间有一里路，奴婢想在这条路上均等的种上九颗柳树，那么两个柳树之间相距多少里呢？”九殿下想了想在纸上画了画答道；“即是均等的种九颗树，那就自然是分成了十段路，那两树间自然是相距一分里了。”橙香一听乐了，终于问到点儿上了，再接再厉道：“那奴婢还想在每两树之间均等的种九朵花，请殿下问两花之间相距多少里？”。九殿下这次答得快了，图都不画道“那自然是一厘里了”
橙香一喜，要的单位名称终于都有了。它虽然是个无限循环小数，给它保留两位也算够意思了。她用毛笔端端整整在纸上写下“二十四里三分里一厘里”指给九皇子看。“殿下这就是您的题中甲乙两地之间的距离了。”一听题解出来了，九殿下激动的到桌案前来看，看到的就是一串字。他拿笔在纸上又画起了小车，这次用尺子比着在甲乙两地之间画了二十四个各多一点。
橙香知道他这是验算呢，站在一旁看他折腾。吭吭哧哧的画了半天九殿下终于高兴了，居然还真是对的。他用惊喜的目光重新打量她，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在参拜欢喜佛的大殿里，她在夏日阳光下回眸一顾成就了他眼里最美的风景。可是美归美她就像一幅画卷，一个精致的瓷瓶一样，除了赏心悦目，在他看来对生活没有丝毫的影响。
可是现在看着她微仰着下巴笑的一脸得意，人还是一样的赏心悦目，却早以不是远远望一眼就一闪而过的路边风景。她就立在他的屋角里，不仅是漂亮的摆设，她会偷懒，会饿了偷吃东西，会说谎狡辩，现在居然还会作他都解不出的算学题。他有些新奇的发现她除了漂亮之外居然还有这么多的特点。
“奴婢解了题殿下可有奖赏？”她的眼神得意洋洋，神气活现的看着他，像是等着要糖的孩子。他心里想笑，脸上却是一本真经的说：“能解出题是要赏，赏你今天功过相抵，不用再罚跪了。”啊？只是这样吗？橙香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是自己自告奋勇跳出来解题的初衷不就是不想跪着吗？这也算是的尝所愿了吧。嗯，那这样也不错。
橙香只是失望了几秒钟就又恢复了笑脸，蹲身谢了恩。九皇子只是逗她，原想看她多失望一会儿，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想开，他反倒觉得不赏点儿实际的，就有些亏待她。“你既作出了答案，若能给我讲解清楚，我也算你功劳一件，到时候自然有赏赐。”赏赐谁不想要啊，橙香自然点头答应，酝酿了一下就认认真真的跟九殿下解说起来，又是写写画画，又是举例子说明。
喜公公站在一旁看得眉开眼笑。殿下都多少年不见家人以外的女人了，连不大熟悉的郡主，亲王妃们平时都不愿意见。现在居然跟橙香站的这么近，还亲密讨论了这么久。看来用不了多长时间殿下就要告别童男之身了。
屋里的灯已经亮了很久，喜公公来了两次请九殿下用晚膳，都被正就等式配平和分母约分的问题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倾雪拒绝了。给古人讲方程式，橙香觉得自己也是醉醉的。眼看着夜也深了，喜公公看着依旧兴致未减的九殿下不得不上前打扰。不过他也是怀揣着小心思的，若是今晚能顺利让橙香留下，嘿嘿，说不定殿下今晚好事儿就成了。
喜公公躬身上前两步走到九皇子身边轻声道：“殿下，您看这已经是亥时中了，时辰不早了，今儿要不就到这儿？橙香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要不就。。。”
橙香说出这话其实心里也没底，她高中是文科生，大学是艺术学院钢琴表演专业的。跟理科数学八竿子打不着。那些微积分从来就没认识过，函数、集合早就都忘记了，搁在母国就是一个数学渣。可是这也架不住她怎么说都是来自数学人均实力超强的母国人，她记得她初中时数学老师给过一个应用题，全班同学作完之后直呼soeasy，老师就说这是古代有名的数学难题，然后大家纷纷表示要穿回古代当数学家。
当初的一句戏言，成就了橙香现在的自信。她其实也不想出风头，主要是跪了一下午，膝盖疼的不要不要的，再跪绝对要挺不住了。脑袋上顶着葡萄干蠢不蠢她都已经不在乎了，可是直着的脖子真是僵的不行了，再不想办法自救她绝对要摊倒了。
九皇子和喜公公都吃惊的看着她，好像她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喜公公问：“你可知道算学为何物？你就说会？”橙香也觉得很惊讶，教养嬷嬷又不是狗狗，会个算数有那么惊人吗？“奴婢没有看题目，不敢保证一定做的出，但是奴婢幼时也是读过书的，自是知道什么是算学。先生也说夸过奴婢在算学上颇有天赋。”橙香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反正她的数学老师都听不见，她爱怎么编就怎么编。
“你真的会？说谎，做不出来我绝对轻饶不了你”九殿下看着她满脸狐疑，似乎也不大相信。他这当代大儒，国子监名师教出来的学生，作了两天都没解出来的题。她一个学堂都没上过的教养嬷嬷能解出来？
“既然殿下试都不愿意让奴婢试，那请您恕奴婢多嘴，只当我没说好了。”橙香低下头继续规规矩矩跪着不作声了。“你。。。”九殿下指着她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你什么来。这个丫头太气人了，噎人噎的厉害，可是偏偏你又不容易挑出她的错。其实说完之后橙香也是有点儿惊讶自己怎么敢跟殿下这么说话？那是她的boss啊。以前一见就怕怕的，怎么如今自己突然就胆儿肥了？
“滚过来作，作不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好在九皇子也没有计较，让开了桌案等着橙香来做题。橙香无辜的眨眨眼睛道：“殿下，奴婢只是说试试，可没说一定作的出来”“你还有完没完，快作。”橙香偷偷笑了笑，终于不用跪着了。
把荷包从头上拿下来，橙香样子很丑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的喜公公直皱眉。没办法，她也不想这么熊的，可是膝盖疼的厉害，小腿针刺的疼，怎么还能优雅的起来。她揉着膝盖缓了缓才挪到案前，看了看案前的雕刻精致的梨花木椅。橙香边揉腿边可怜巴巴的望着九殿下，无声的渴望都在眼神里。九殿下大方的挥挥手“坐吧坐吧”，喜得橙香冲他甜甜一笑。九皇子抿了抿嘴把头扭向一边，装作没看见。
橙香也不介意，大大方方的坐下看题。仔细读了题，她松了口气，这就是列个等式，设一个x代入就可以的吧。也就是初中难度，应该能hold住吧。她拿起笔，找了张白纸开始开始列等式，试着列了几次才发现要解出来其实并不容易。她的脑子都锈了这么久，哪里那么容易一下子灵活的起来。看看旁边大眼瞪小眼盯着她鬼画符的九殿下和喜公公，她有点儿紧张的摸摸头发。路程比上速度等于时间，甲乙两地来回时间相加是往返一次的时间。嗯。。。往返三次用了五天。
有了，橙香一拍头门儿，赶快把想到的写下来。然后九殿下就看到她用笔画图，可是图上没有米车，也没有路，而是一团奇怪的图形。然后还接着又是一通涂涂画画，通篇没有一个他认识的字。喜公公也是看那勾勾圈圈看眼花，他瞧一眼立在一旁的九殿下也是一脸疑惑，就越发觉得橙香不懂装懂。“橙香啊，是让你解算学题，不是画符。不会就是不会，画出符箓也没用。那是祈福驱邪的，不能保佑算题。”
囧囧囧，喜公公你的脑洞好大啊，这也能想的到？“公公您误会了，我是在做题，只是用我自己熟悉的符号代替而已。这道题我可以做出来的，只是要点儿时间。”橙香其实已经作出来了，正在代入验算。而且这也不是个整数，写出来是分数或者小数的形式。她不能大刺刺的写个875/36,也不能来个24.30555...5。题是做出来了，可是该怎么给他解释，怎么用古代的方式表达出来呢？这让橙香犯了难。
想了半天橙香都觉得这个表达的问题实在攻克不了，还是的问古人，便道：“殿下，奴婢有一处不解想求您解惑？”“你说”“假如说您有两个西瓜，取其中一个切作十瓣，您吃了其中八瓣后，您还剩多少瓜？”九殿下听着说自己一气吃了八瓣瓜，有些不自在的皱皱眉答道“自然还有一个零两瓣瓜。”“若是您想赏奴才们吃瓜，又不舍的切整瓜，就把其中剩下的一瓣再切十份。。。”
“大胆”喜公公激动的跳出来，一脸义正言辞“殿下最是仁义，待下人们极好，一个瓜而已，殿下怎么不舍？又何曾用一瓣瓜来赏过一群奴才？诋毁殿下，妄加猜测，是大不敬。”好烦啊，在古代举个例子都这么难。“奴婢失言，还请殿下赎罪。”九殿下倒是知道她只是在举例，并没有生气。看她低头行礼，大方的挥挥手道：“恕你无罪。”
“那奴婢换一个例子，假如奴婢家和二贵子家之间有一里路，奴婢想在这条路上均等的种上九颗柳树，那么两个柳树之间相距多少里呢？”九殿下想了想在纸上画了画答道；“即是均等的种九颗树，那就自然是分成了十段路，那两树间自然是相距一分里了。”橙香一听乐了，终于问到点儿上了，再接再厉道：“那奴婢还想在每两树之间均等的种九朵花，请殿下问两花之间相距多少里？”。九殿下这次答得快了，图都不画道“那自然是一厘里了”
橙香一喜，要的单位名称终于都有了。它虽然是个无限循环小数，给它保留两位也算够意思了。她用毛笔端端整整在纸上写下“二十四里三分里一厘里”指给九皇子看。“殿下这就是您的题中甲乙两地之间的距离了。”一听题解出来了，九殿下激动的到桌案前来看，看到的就是一串字。他拿笔在纸上又画起了小车，这次用尺子比着在甲乙两地之间画了二十四个各多一点。
橙香知道他这是验算呢，站在一旁看他折腾。吭吭哧哧的画了半天九殿下终于高兴了，居然还真是对的。他用惊喜的目光重新打量她，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在参拜欢喜佛的大殿里，她在夏日阳光下回眸一顾成就了他眼里最美的风景。可是美归美她就像一幅画卷，一个精致的瓷瓶一样，除了赏心悦目，在他看来对生活没有丝毫的影响。
可是现在看着她微仰着下巴笑的一脸得意，人还是一样的赏心悦目，却早以不是远远望一眼就一闪而过的路边风景。她就立在他的屋角里，不仅是漂亮的摆设，她会偷懒，会饿了偷吃东西，会说谎狡辩，现在居然还会作他都解不出的算学题。他有些新奇的发现她除了漂亮之外居然还有这么多的特点。
“奴婢解了题殿下可有奖赏？”她的眼神得意洋洋，神气活现的看着他，像是等着要糖的孩子。他心里想笑，脸上却是一本真经的说：“能解出题是要赏，赏你今天功过相抵，不用再罚跪了。”啊？只是这样吗？橙香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是自己自告奋勇跳出来解题的初衷不就是不想跪着吗？这也算是的尝所愿了吧。嗯，那这样也不错。
橙香只是失望了几秒钟就又恢复了笑脸，蹲身谢了恩。九皇子只是逗她，原想看她多失望一会儿，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想开，他反倒觉得不赏点儿实际的，就有些亏待她。“你既作出了答案，若能给我讲解清楚，我也算你功劳一件，到时候自然有赏赐。”赏赐谁不想要啊，橙香自然点头答应，酝酿了一下就认认真真的跟九殿下解说起来，又是写写画画，又是举例子说明。
喜公公站在一旁看得眉开眼笑。殿下都多少年不见家人以外的女人了，连不大熟悉的郡主，亲王妃们平时都不愿意见。现在居然跟橙香站的这么近，还亲密讨论了这么久。看来用不了多长时间殿下就要告别童男之身了。
屋里的灯已经亮了很久，喜公公来了两次请九殿下用晚膳，都被正就等式配平和分母约分的问题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倾雪拒绝了。给古人讲方程式，橙香觉得自己也是醉醉的。眼看着夜也深了，喜公公看着依旧兴致未减的九殿下不得不上前打扰。不过他也是怀揣着小心思的，若是今晚能顺利让橙香留下，嘿嘿，说不定殿下今晚好事儿就成了。
喜公公躬身上前两步走到九皇子身边轻声道：“殿下，您看这已经是亥时中了，时辰不早了，今儿要不就到这儿？橙香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要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