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做一场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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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锋过去跟曾小兰再说了两句，一看褚强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哈喇子直流，还时不时惊咋起胡乱喊一声再喝再喝，就抱着个酒瓶，跟抱着个婆娘一样疼爱。
秦锋想到萧红还在青林市忙着农业公司的事，这褚强一醉，就不能去接她了，晚上是回不来的了，他就想着要送褚强回去。
扶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看到唐豹也在下面，就让唐豹找个小弟，开车将褚强送回去了。
又见唐豹是专门过来找自己的，他就问道：“你有什么事？”
“上次那个赵成，秦哥你想怎么处理？”唐豹手上还绑着砂带，对秦锋点头哈腰的，因为他们也隐约知道秦锋闯了乔三爷的青林会所，将乔疯子都给制服了，也制服了乔三爷，这青林道的，就都得服秦锋了。
“谁？”秦锋一时想不起赵成是谁。
“就是那个搞大了曾局女儿肚子的人，前天骑摩托车拦你座驾的那个混蛋，他先是被曾局打了一顿，然后去酒吧喝醉骂了你，又被兄弟们揍了一顿，现在真躺在医院呢。”唐豹说道。
“哦，这样啊，那曾局为什么要揍那厮一顿呢？”秦锋问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还不是因为搞大了人家女儿的肚子而不承认，这种没责任心的男人，肯定会被揍的。不过，后来我听说的，这其中还有另外的一码事，就是曾局要赵成做上门女婿，赵成又有股顽倔脾性，偏不同意，说什么他是个有志青年，要是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能出人头地的，不愿寄人篱下。”
“是吗？光有志还不行，也得有能力啊，他都能干什么？”秦锋此时想起那个青年，也想起胖乎乎的美人田甜了。
“不知道，以前是这边的高考状元来着，到了大学，却发现大学跟他想的不一样，就休学了，结果一休就休了三四年，倒是跟我们混起来了。要说能力吧，倒是不见得有多出众，但是他的酒量却是不错，这边的土白酒也有四十五度左右，他能喝三斤。”唐豹说道。
“能喝酒也是本事。你们打得他重不重？”
“不重不重，当时没想怎么整他的，但就是他喝醉了，可能他乱撞上来了，乱脚中被人踢中肝脏，有点出血，医生说是轻伤，在医院住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没事了。”唐豹说道。
“哦，这样吧，我这里还有几万块，你先拿去，帮他付点医药费，等他好了，让他来青林市找我一趟，多的钱，你们也分分，看你们的手脚都折了，也有误工的损失。”秦锋说毕，上楼拿来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翻出十扎钱，塞给唐豹。
“秦哥，这钱我不能收，我们有钱……”
“拿着，我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秦锋不容置疑。
“好吧，秦哥，你以后有事就尽管找我，我就是豁出命……”
“说这些干嘛呢，先养好伤，然后到我的公司里去做份正当的工作，好好的过日子，混着也不是个事。说不定哪天政府打黑，你们全部玩完。”秦锋说道。
“谢谢秦哥指的明路。我们兄弟一定会好好做事。”唐豹知道秦锋是有来头的人，跟着这种人混……不，是做事，肯定会有好处的。
事实上，秦锋也需要一些人手帮着做事，有些事不是他能出面的，或者他也不可能面面俱到，那就需要唐豹等人去办理了。一个好汉三个帮，他的事业在做大，找些帮手，是必然的。
再上去和其他人道个别，结果大家一见秦锋要走了，他们也就都散了，各自归家，秦锋则带上冯玉芬往青林市奔去。
上了路，开着小窗，吹着细风，冯玉芬就有点春情荡漾了，她看了看秦锋，笑道：“晚上你来不来，我男人下半夜才回来的，火车再晚点的话，他就是明天才能到站的。我正好伺候你一晚。”
“我晚上还有个酒会呢，你不用等我，你到了宾馆你就先睡，我要是能过去，那就会给你打电话，就算是你男人来了，我也要日你一顿。嘿嘿。”
“你可真霸道，不带你这样的。”冯玉芬笑道。
“你不喜欢我霸道一点吗？”秦锋问道，勾引他的欲望起来了，他只得那样才能歇息了。
“喜欢是喜欢，可要是搞砸了，我们就都吃不了兜着走了，我还指望着和你长久一点呢。”冯玉芬想着出轨本来就够刺激了，内心也受着惩罚，要是真的在自己男人回来的时候再玩上一回，那就只欺负男人了，伤及男人的自尊心，可就不知道男人会做出什么事了，打她一顿，然后离婚，或者杀了她……都有可能。
“哈哈，凭着你的机智，我相信你不会搞砸。不过，你我都不是小青年了，做事什么的，肯定也想到后果了，跟着我做了两次，你后悔了吗？”
“说不后悔是假的，可是想到你的好了，那后悔也就渐渐扔到爪哇国了。哎，遇上你，我就是个田螺，先顾着一边，另外一边就再说吧。等我那天年老色衰了，你也老得没有雄风了，我们没有往来了，这……我就当着这是一场梦，一场春梦。现在我就想着将这个梦做得长些，做得美妙些，做得畅快些，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会有一个非常甜蜜的回忆。我们都是彼此的过客。”
“你想得倒是挺开的嘛？我们多是彼此的过客，这话说得……”
“心疼还是心酸？还是两者都有。”
“都有吧。”
“哎，那我就满足了，我们本来就没有情感，没有想到日了两次，就产生了情感，这真是日久生情啊。谢谢你，我会将你的情深埋内心，珍惜一辈子的。”
“嘿嘿，内心深处是哪里呢？”秦锋憨笑，伸手去过抓了抓妇人的心房，那里也是她的乳房。
“就在里面的……讨厌，你都要占我便宜了。喂，别闹，开着车呢，我可是想着多做久点梦，不是一梦不醒那种。你也喝了点酒，注意点啊。哎哟，你也看我，真是猪脑子，差点忘记了，我刚才趁着你和曾书记聊天的时候，我下来到镇上药房给你买了解救的海王金樽，喏，你就着矿泉水吃一粒吧。”冯玉芬说着，一拍额头，就从小包里拿出一盒药，也开一瓶水。
“你这个是喝酒前吃的……况且我也不用这些，一般人喝不倒我的。”秦锋看了看海王金樽的说明书。
“是吗？”冯玉芬看了看，上面写着喝酒前半个小时服用，现在秦锋都喝了酒，吃这个还有用吗？不过她马桑能说道，“你一会不还有一场酒会吗？那肯定也是少不了喝酒的，你现在吃了它，上半场不管用，但是下半场就有用了，是不是？”
秦锋见她关心自己，也没拂了人家的好意，反正就是一粒药，也不碍事，就从了她。
“哎，对了，刚才曾书记跟你说什么了吗？”冯玉芬又找话题。
“一番感谢的话，然后就是希望我能继续投资。不过，我倒是问了她不少问题。哦，你的亲戚有从事煤矿生意的吗？”秦锋说道，和这妇人聊天也轻松，上次冯应翔的线就是通过她搭起来的，感觉她是自己的福女人。
“做生意倒是没有。我亲戚中最出息的就是冯应翔了。不够现在看着最倒霉的也是冯应翔，钱没赚到，反而投资房地产亏了，还欠了银行那么多亿，哎，够他喝好几壶的了。”
“是的，现在确实够他喝几壶的了。你说生意倒是没有，那说明也是有从事煤炭行业的，都是做什么的啊？”
“不做老板，那就是打工仔的了呗。都是黑炭头一个个。”
“下井挖煤的啊，那混得怎么样啊？”秦锋问道。
“那是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还能混得咋样，血汗钱。”冯玉芬说道。
“也是。如果进去大煤矿，那才有一点安全保障。”
“也不一样的，别看新闻爆出来的事故都是黑心煤矿，但是大煤矿也一样是黑心，地下那么深，要是轰的一声，什么东西都不顶用，人的力量还能大得过自然？其实我那个亲戚一开始也在大煤矿里面干，上下班很准时，拿着死工资，可就是赚不到什么，后来也跑到私人小煤矿中给人当技术师傅当工头，这日子才好起来。据他说，现在的小煤矿主比大煤矿主更加怕出事，一些保护措施比大煤矿的还要正规。你想啊，这些小煤矿主投标一片矿不容易，要是出了点事故，政府肯定严办，他们到时候血本无归，还不如正正规规的搞搞呢，反正都是能赚钱的，而且大煤矿有潜规则的死亡指标，他们小煤矿可没有啊。”
“是吗？那照你这样说，搞个小煤矿，还是有搞头的嘛。”
“当然有搞头的了，只要你能搞来煤矿，一天随便开采一下，就是哗哗的钱啊，地下才挖出来，直接装车运走，回来的就是钱，甚至一些煤炭电力水泥厂等消耗能源的公司都会将卡车停到你的出煤矿口，你出多少煤就装多少。天生的东西，挖起来就是钱，日入十万几十万，很正常。”
“这么来钱，那不抢着开吗？”
“那是自然的。我告诉你个你可能不知道的事，有些地方一旦知道了地下是煤，有些人都在自己的家里挖个井下去，透着挖呢。”
“嗯……”秦锋沉默起来了，怪不得陆云最后还是将目光投入西北煤场，这北方莽阔的田野，下面又埋着多少矿产呢，不得而知，但肯定不少！
“汉林，你要是也想弄一个，那天我将我的亲戚带来，让你跟他好好谈谈，他说他知道怎么看矿，就差一个大老板的投资和一些政府的人脉了。我觉得你们可以合作一下的。”
“好吧，等我忙完了这边的事，我就抽个时间见见你的亲戚。”秦锋说道，曾小兰答应给她灵林县一部分的煤矿，他如果能自己开采的，也不妨试着弄一下。
“哎……”冯玉芬喜道，就一路给秦锋唠叨和八卦着，不知不觉中就到了青林市。
将冯玉芬送到宾馆，秦锋就再回酒店洗漱一番，见罗丽珍她们都在一起聊天，真商议着去哪里玩一下呢。
秦锋和严冬梅见面的时候，两人的一个眼神都有着心照不宣，但是严冬梅本来就清静少言，见到秦锋的时候也没有过分主动，只是心跳加速了不少，看向秦锋的目光也多了数分的温柔，脸色倒是没有怎么改变，而她也是成熟之人，懂得如何处理和秦锋之间的关系。
秦锋见状，心里反而更加的欢喜，想着以后就这样维持和严冬梅的关系了。
他见有乔小乔带着她们，也就很放心她们出去，他就直奔酒会的现场。
酒会在市工商局指点的一个酒店顶层举行，就好像专门设计过的地方一样，这一层落成了一个超大的大厅，足可以容纳一百人酒宴的大厅，二三十章的桌子整齐铺开，上面放完满酒水果饮，还有一些精美的食物，每一桌最中间都是放着已经打开的各种好酒。
邀请的都是全市各个商家，不管你的规模多大，赚钱或者不赚钱，只要有求于工商局的，并且懂得和工商局领导平日沟通往来，送过钱送过东西的，总之就是那么个回事的，都会有机会出现在酒会。
这种形式的酒会并不是简单的喝酒，当然喝酒是少不了，到了这个金秋时节，一些企业的税收额数基本就出来，能不能按时按量上缴完毕，都能看出个端倪，而青林市政府也能根据上半年的纳税情况预估一下下半年的情况，开个酒会，就是敦促一下企业要准时纳税，保证政府年度目标达成，保证各个领导的政绩。
秦锋是第一次进来这种酒会，他的虽然是农业，是免税，但是过来跟这些人打好关系，日后从事不免税的行业时，还是有点帮助的，都是在一个圈子混的，总得按照某种规矩来办事。
这不，他进门的时候，就按照丘娴的特别提示，在登记名字的时候，额外的又送出了二十万的支票，他不知道丘娴搞的用意何在，但还是照办了。
他也第一次见到了丘娴的男人，不是很高大，应该是只有一米七的个头，一副眼镜，很白净，给人书生意气很重的样子，丘娴出现在会场的时候，就一直伴随着她老公身边，未离半步。
“嘿嘿，还真是管得严格啊！”秦锋嘴角微微一动。
他进去酒会现场后，随便转了一圈，还上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遇到一个清纯素颜的女孩主动上来，齐耳短发，很精神，形体高挑，身材很不错，前凹后翘的，她就是丘娴的秘书，佟丽。
两人寒暄两句之后，渐渐的熟悉起来了，佟丽就跟在秦锋身边，做秦锋的女伴了，因为待会酒会中场的时候，会撤走一些桌子，腾出一块地方，作为舞池，舞曲响起的时候，大家就可以带着女伴进场了。
听了佟丽说了流程，秦锋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多了很多年轻靓丽的女生，还是从艺校或者市话剧团那边请来的，就是来伴舞的。当然，伴舞之后，也有可能是伴睡的，就看个人的努力和默契程度了。
“嘿嘿，怪不得丘娴男人要过来了，原来就是怕老婆被人占便宜了。”秦锋心里腹诽道，为了不被老婆让人占便宜，或者方便占别的女人便宜，这些官员都不会带自己的婆娘进来。
尽管秦锋赞助的金额比较大，但是因为他是第一次来的，那些官员对他很客气，但是太客气了，就显得官话连篇，让他都感觉不到亲近感，有一种陌生的疏远，他也看得透，和局长等几个人碰碰杯就到一边的角落坐下了，那佟丽也紧跟过去。
“秦老板好像不喜欢这种应酬？”佟丽坐在秦锋的身边，对这个高大的男人陌生而又个性的交际很感兴趣，觉得秦锋很朴实，跟其他大老板圆滑的言行不一样，她能感觉到秦锋真实的一方面，这种奇特的感觉让她对秦锋不禁多加几分注意。此外，觉得他高大的身形，也给能她一种外在的安全感。
“呵呵，是的，我还没有达到这些人的境界，他们都是功成名就的人，可以在这里谈笑风生激扬文字指点江山。呵呵，看我倒是比你大十多岁都有了，你可以叫我一声秦叔或者秦大哥，都比叫一声秦老板来得亲切。”秦锋如实说道。
“那我就高攀一下，称呼你为秦大哥了。”佟丽也就说道，她毕竟是混官场的，现在还是个小人物，而秦锋第一次赞助酒会就顶了三十万的酒水，敢排在乔三爷上面，应该是个人物，她也希望能多多结交这种大人物。
“呵呵，邱局长以后的仕途会很不错，你能跟着她，想必你的机会也会不少。你现在是什么级别的了呢？”秦锋见佟丽说话声音很甜，他听着很舒服。
“现在还是科员，暂时还没有什么政绩，想要提副科级比较困难，只能等到三年过后了，而我是刚进来的，在邱局长上任的时候被选过去的。”佟丽有点黯然说道。
“是邱局长自己挑选的吗？”秦锋问道。
“那倒不是，因为我是综合办唯一的新职员，邱局长又需要女秘书，我作为女性，就被提拔上去了，可能跟邱局长是新来的也有关系吧，组织部就定了我。”佟丽看了一下邱局长在和马宏生在远处，她就小声说了一句，“事后我通过组织部的同学才知道，当时邱局长没有明确点我的名，就是说了，年轻的，新来的，这两个条件，组织部就定了我，因为就我最符合这两条条件。不然，我就得熬。”
“官场很多都是铁饭碗，很固定，如果上面的没有空出位置，你是很难上去的。不过，事情也并不是绝对的，如果你有能力，你还是能发光的，我就见过跟你差不多一样年纪的姑娘，她走的官路跟你的就有点不一样，她没有坐机关，而是在基层历练。现在应该做出成绩了，可能一步到位，直接到一个县任县委书记，主政一方。”秦锋看着面前的佟丽，不禁想起曾小兰，两人都是年轻姑娘，走官场的路线却明显不一样。
“什么样的基层？”佟丽突然眼前一亮，这秦锋是不是在给她指点迷津呢？
“村书记。”秦锋说道、
“天呀，从村书记就直接到了县委书记，这中间连升三级啊……不对，如果是她成为了处级干部的话，倒也是可以的。也不对啊，处级干部也不会安排到农村基层任职的啊，处级干部就直接挂在镇一级任职了，哎哟，我有点茫然了，想不出秦大哥那朋友是什么人物了，走的不是寻常路啊。”佟丽发觉按照干部任用规定来算的话，她没法理解。
“呵呵，官场也是一个活文章的地方，完全按照上面死的规定来的话，有几个人能做活。不过，你也应该给自己充满信心，只要有了政绩，提拔是必然的。他走的确实跟你想的不一样，大学毕业生都愿意坐机关，清闲不说，也靠近领导，以为能够得到赏识的机会，而基层通常认为是比较琐碎和辛劳，却不知基层最是锻炼人。”秦锋安慰说道，看来这个佟丽应该是没有太有力的人脉，能进入工商局可能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要想再升一官，恐怕就难操作了。
“哎，锻炼是锻炼，可是就怕下去了就再也上不来。”佟丽说道。
“是有这个么风险。”秦锋点头，桃花镇富竹村的老梁，已经到了副科级了，但是上面没有人帮着提一下，党委组织部就不找你谈话，就不给你评定，那你就是上不去，只要一旦过了那个年纪，再给你提上去，也受限了。
佟丽看着秦锋，心中有想让秦锋在领导面前说几句好话，或者认识别的领导，都给她说句好话，那她以后的仕途会顺利很多，可是再想，她刚和秦锋认识就提要求，就有点急功近利了，不会招人待见的啊。
可是，这明显就是个机会啊，这秦锋在邱局长哪里评价很高，上次许茹来办理的资料来看，这秦锋的公司坐落在市中心，黄金地段，侧面彰显了实力。要是能考得上秦锋这个大树，他肯定能给自己很大的帮助。
到嘴的话就不得不收了回去，略微显得有些尴尬，佟丽就只得呷了口饮料掩饰自己的窘，就在此时，见酒店的工作人员来收拾一块场地，舞曲节目要开始了。
秦锋过去跟曾小兰再说了两句，一看褚强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哈喇子直流，还时不时惊咋起胡乱喊一声再喝再喝，就抱着个酒瓶，跟抱着个婆娘一样疼爱。
秦锋想到萧红还在青林市忙着农业公司的事，这褚强一醉，就不能去接她了，晚上是回不来的了，他就想着要送褚强回去。
扶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看到唐豹也在下面，就让唐豹找个小弟，开车将褚强送回去了。
又见唐豹是专门过来找自己的，他就问道：“你有什么事？”
“上次那个赵成，秦哥你想怎么处理？”唐豹手上还绑着砂带，对秦锋点头哈腰的，因为他们也隐约知道秦锋闯了乔三爷的青林会所，将乔疯子都给制服了，也制服了乔三爷，这青林道的，就都得服秦锋了。
“谁？”秦锋一时想不起赵成是谁。
“就是那个搞大了曾局女儿肚子的人，前天骑摩托车拦你座驾的那个混蛋，他先是被曾局打了一顿，然后去酒吧喝醉骂了你，又被兄弟们揍了一顿，现在真躺在医院呢。”唐豹说道。
“哦，这样啊，那曾局为什么要揍那厮一顿呢？”秦锋问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还不是因为搞大了人家女儿的肚子而不承认，这种没责任心的男人，肯定会被揍的。不过，后来我听说的，这其中还有另外的一码事，就是曾局要赵成做上门女婿，赵成又有股顽倔脾性，偏不同意，说什么他是个有志青年，要是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能出人头地的，不愿寄人篱下。”
“是吗？光有志还不行，也得有能力啊，他都能干什么？”秦锋此时想起那个青年，也想起胖乎乎的美人田甜了。
“不知道，以前是这边的高考状元来着，到了大学，却发现大学跟他想的不一样，就休学了，结果一休就休了三四年，倒是跟我们混起来了。要说能力吧，倒是不见得有多出众，但是他的酒量却是不错，这边的土白酒也有四十五度左右，他能喝三斤。”唐豹说道。
“能喝酒也是本事。你们打得他重不重？”
“不重不重，当时没想怎么整他的，但就是他喝醉了，可能他乱撞上来了，乱脚中被人踢中肝脏，有点出血，医生说是轻伤，在医院住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没事了。”唐豹说道。
“哦，这样吧，我这里还有几万块，你先拿去，帮他付点医药费，等他好了，让他来青林市找我一趟，多的钱，你们也分分，看你们的手脚都折了，也有误工的损失。”秦锋说毕，上楼拿来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翻出十扎钱，塞给唐豹。
“秦哥，这钱我不能收，我们有钱……”
“拿着，我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秦锋不容置疑。
“好吧，秦哥，你以后有事就尽管找我，我就是豁出命……”
“说这些干嘛呢，先养好伤，然后到我的公司里去做份正当的工作，好好的过日子，混着也不是个事。说不定哪天政府打黑，你们全部玩完。”秦锋说道。
“谢谢秦哥指的明路。我们兄弟一定会好好做事。”唐豹知道秦锋是有来头的人，跟着这种人混……不，是做事，肯定会有好处的。
事实上，秦锋也需要一些人手帮着做事，有些事不是他能出面的，或者他也不可能面面俱到，那就需要唐豹等人去办理了。一个好汉三个帮，他的事业在做大，找些帮手，是必然的。
再上去和其他人道个别，结果大家一见秦锋要走了，他们也就都散了，各自归家，秦锋则带上冯玉芬往青林市奔去。
上了路，开着小窗，吹着细风，冯玉芬就有点春情荡漾了，她看了看秦锋，笑道：“晚上你来不来，我男人下半夜才回来的，火车再晚点的话，他就是明天才能到站的。我正好伺候你一晚。”
“我晚上还有个酒会呢，你不用等我，你到了宾馆你就先睡，我要是能过去，那就会给你打电话，就算是你男人来了，我也要日你一顿。嘿嘿。”
“你可真霸道，不带你这样的。”冯玉芬笑道。
“你不喜欢我霸道一点吗？”秦锋问道，勾引他的欲望起来了，他只得那样才能歇息了。
“喜欢是喜欢，可要是搞砸了，我们就都吃不了兜着走了，我还指望着和你长久一点呢。”冯玉芬想着出轨本来就够刺激了，内心也受着惩罚，要是真的在自己男人回来的时候再玩上一回，那就只欺负男人了，伤及男人的自尊心，可就不知道男人会做出什么事了，打她一顿，然后离婚，或者杀了她……都有可能。
“哈哈，凭着你的机智，我相信你不会搞砸。不过，你我都不是小青年了，做事什么的，肯定也想到后果了，跟着我做了两次，你后悔了吗？”
“说不后悔是假的，可是想到你的好了，那后悔也就渐渐扔到爪哇国了。哎，遇上你，我就是个田螺，先顾着一边，另外一边就再说吧。等我那天年老色衰了，你也老得没有雄风了，我们没有往来了，这……我就当着这是一场梦，一场春梦。现在我就想着将这个梦做得长些，做得美妙些，做得畅快些，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会有一个非常甜蜜的回忆。我们都是彼此的过客。”
“你想得倒是挺开的嘛？我们多是彼此的过客，这话说得……”
“心疼还是心酸？还是两者都有。”
“都有吧。”
“哎，那我就满足了，我们本来就没有情感，没有想到日了两次，就产生了情感，这真是日久生情啊。谢谢你，我会将你的情深埋内心，珍惜一辈子的。”
“嘿嘿，内心深处是哪里呢？”秦锋憨笑，伸手去过抓了抓妇人的心房，那里也是她的乳房。
“就在里面的……讨厌，你都要占我便宜了。喂，别闹，开着车呢，我可是想着多做久点梦，不是一梦不醒那种。你也喝了点酒，注意点啊。哎哟，你也看我，真是猪脑子，差点忘记了，我刚才趁着你和曾书记聊天的时候，我下来到镇上药房给你买了解救的海王金樽，喏，你就着矿泉水吃一粒吧。”冯玉芬说着，一拍额头，就从小包里拿出一盒药，也开一瓶水。
“你这个是喝酒前吃的……况且我也不用这些，一般人喝不倒我的。”秦锋看了看海王金樽的说明书。
“是吗？”冯玉芬看了看，上面写着喝酒前半个小时服用，现在秦锋都喝了酒，吃这个还有用吗？不过她马桑能说道，“你一会不还有一场酒会吗？那肯定也是少不了喝酒的，你现在吃了它，上半场不管用，但是下半场就有用了，是不是？”
秦锋见她关心自己，也没拂了人家的好意，反正就是一粒药，也不碍事，就从了她。
“哎，对了，刚才曾书记跟你说什么了吗？”冯玉芬又找话题。
“一番感谢的话，然后就是希望我能继续投资。不过，我倒是问了她不少问题。哦，你的亲戚有从事煤矿生意的吗？”秦锋说道，和这妇人聊天也轻松，上次冯应翔的线就是通过她搭起来的，感觉她是自己的福女人。
“做生意倒是没有。我亲戚中最出息的就是冯应翔了。不够现在看着最倒霉的也是冯应翔，钱没赚到，反而投资房地产亏了，还欠了银行那么多亿，哎，够他喝好几壶的了。”
“是的，现在确实够他喝几壶的了。你说生意倒是没有，那说明也是有从事煤炭行业的，都是做什么的啊？”
“不做老板，那就是打工仔的了呗。都是黑炭头一个个。”
“下井挖煤的啊，那混得怎么样啊？”秦锋问道。
“那是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还能混得咋样，血汗钱。”冯玉芬说道。
“也是。如果进去大煤矿，那才有一点安全保障。”
“也不一样的，别看新闻爆出来的事故都是黑心煤矿，但是大煤矿也一样是黑心，地下那么深，要是轰的一声，什么东西都不顶用，人的力量还能大得过自然？其实我那个亲戚一开始也在大煤矿里面干，上下班很准时，拿着死工资，可就是赚不到什么，后来也跑到私人小煤矿中给人当技术师傅当工头，这日子才好起来。据他说，现在的小煤矿主比大煤矿主更加怕出事，一些保护措施比大煤矿的还要正规。你想啊，这些小煤矿主投标一片矿不容易，要是出了点事故，政府肯定严办，他们到时候血本无归，还不如正正规规的搞搞呢，反正都是能赚钱的，而且大煤矿有潜规则的死亡指标，他们小煤矿可没有啊。”
“是吗？那照你这样说，搞个小煤矿，还是有搞头的嘛。”
“当然有搞头的了，只要你能搞来煤矿，一天随便开采一下，就是哗哗的钱啊，地下才挖出来，直接装车运走，回来的就是钱，甚至一些煤炭电力水泥厂等消耗能源的公司都会将卡车停到你的出煤矿口，你出多少煤就装多少。天生的东西，挖起来就是钱，日入十万几十万，很正常。”
“这么来钱，那不抢着开吗？”
“那是自然的。我告诉你个你可能不知道的事，有些地方一旦知道了地下是煤，有些人都在自己的家里挖个井下去，透着挖呢。”
“嗯……”秦锋沉默起来了，怪不得陆云最后还是将目光投入西北煤场，这北方莽阔的田野，下面又埋着多少矿产呢，不得而知，但肯定不少！
“汉林，你要是也想弄一个，那天我将我的亲戚带来，让你跟他好好谈谈，他说他知道怎么看矿，就差一个大老板的投资和一些政府的人脉了。我觉得你们可以合作一下的。”
“好吧，等我忙完了这边的事，我就抽个时间见见你的亲戚。”秦锋说道，曾小兰答应给她灵林县一部分的煤矿，他如果能自己开采的，也不妨试着弄一下。
“哎……”冯玉芬喜道，就一路给秦锋唠叨和八卦着，不知不觉中就到了青林市。
将冯玉芬送到宾馆，秦锋就再回酒店洗漱一番，见罗丽珍她们都在一起聊天，真商议着去哪里玩一下呢。
秦锋和严冬梅见面的时候，两人的一个眼神都有着心照不宣，但是严冬梅本来就清静少言，见到秦锋的时候也没有过分主动，只是心跳加速了不少，看向秦锋的目光也多了数分的温柔，脸色倒是没有怎么改变，而她也是成熟之人，懂得如何处理和秦锋之间的关系。
秦锋见状，心里反而更加的欢喜，想着以后就这样维持和严冬梅的关系了。
他见有乔小乔带着她们，也就很放心她们出去，他就直奔酒会的现场。
酒会在市工商局指点的一个酒店顶层举行，就好像专门设计过的地方一样，这一层落成了一个超大的大厅，足可以容纳一百人酒宴的大厅，二三十章的桌子整齐铺开，上面放完满酒水果饮，还有一些精美的食物，每一桌最中间都是放着已经打开的各种好酒。
邀请的都是全市各个商家，不管你的规模多大，赚钱或者不赚钱，只要有求于工商局的，并且懂得和工商局领导平日沟通往来，送过钱送过东西的，总之就是那么个回事的，都会有机会出现在酒会。
这种形式的酒会并不是简单的喝酒，当然喝酒是少不了，到了这个金秋时节，一些企业的税收额数基本就出来，能不能按时按量上缴完毕，都能看出个端倪，而青林市政府也能根据上半年的纳税情况预估一下下半年的情况，开个酒会，就是敦促一下企业要准时纳税，保证政府年度目标达成，保证各个领导的政绩。
秦锋是第一次进来这种酒会，他的虽然是农业，是免税，但是过来跟这些人打好关系，日后从事不免税的行业时，还是有点帮助的，都是在一个圈子混的，总得按照某种规矩来办事。
这不，他进门的时候，就按照丘娴的特别提示，在登记名字的时候，额外的又送出了二十万的支票，他不知道丘娴搞的用意何在，但还是照办了。
他也第一次见到了丘娴的男人，不是很高大，应该是只有一米七的个头，一副眼镜，很白净，给人书生意气很重的样子，丘娴出现在会场的时候，就一直伴随着她老公身边，未离半步。
“嘿嘿，还真是管得严格啊！”秦锋嘴角微微一动。
他进去酒会现场后，随便转了一圈，还上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遇到一个清纯素颜的女孩主动上来，齐耳短发，很精神，形体高挑，身材很不错，前凹后翘的，她就是丘娴的秘书，佟丽。
两人寒暄两句之后，渐渐的熟悉起来了，佟丽就跟在秦锋身边，做秦锋的女伴了，因为待会酒会中场的时候，会撤走一些桌子，腾出一块地方，作为舞池，舞曲响起的时候，大家就可以带着女伴进场了。
听了佟丽说了流程，秦锋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多了很多年轻靓丽的女生，还是从艺校或者市话剧团那边请来的，就是来伴舞的。当然，伴舞之后，也有可能是伴睡的，就看个人的努力和默契程度了。
“嘿嘿，怪不得丘娴男人要过来了，原来就是怕老婆被人占便宜了。”秦锋心里腹诽道，为了不被老婆让人占便宜，或者方便占别的女人便宜，这些官员都不会带自己的婆娘进来。
尽管秦锋赞助的金额比较大，但是因为他是第一次来的，那些官员对他很客气，但是太客气了，就显得官话连篇，让他都感觉不到亲近感，有一种陌生的疏远，他也看得透，和局长等几个人碰碰杯就到一边的角落坐下了，那佟丽也紧跟过去。
“秦老板好像不喜欢这种应酬？”佟丽坐在秦锋的身边，对这个高大的男人陌生而又个性的交际很感兴趣，觉得秦锋很朴实，跟其他大老板圆滑的言行不一样，她能感觉到秦锋真实的一方面，这种奇特的感觉让她对秦锋不禁多加几分注意。此外，觉得他高大的身形，也给能她一种外在的安全感。
“呵呵，是的，我还没有达到这些人的境界，他们都是功成名就的人，可以在这里谈笑风生激扬文字指点江山。呵呵，看我倒是比你大十多岁都有了，你可以叫我一声秦叔或者秦大哥，都比叫一声秦老板来得亲切。”秦锋如实说道。
“那我就高攀一下，称呼你为秦大哥了。”佟丽也就说道，她毕竟是混官场的，现在还是个小人物，而秦锋第一次赞助酒会就顶了三十万的酒水，敢排在乔三爷上面，应该是个人物，她也希望能多多结交这种大人物。
“呵呵，邱局长以后的仕途会很不错，你能跟着她，想必你的机会也会不少。你现在是什么级别的了呢？”秦锋见佟丽说话声音很甜，他听着很舒服。
“现在还是科员，暂时还没有什么政绩，想要提副科级比较困难，只能等到三年过后了，而我是刚进来的，在邱局长上任的时候被选过去的。”佟丽有点黯然说道。
“是邱局长自己挑选的吗？”秦锋问道。
“那倒不是，因为我是综合办唯一的新职员，邱局长又需要女秘书，我作为女性，就被提拔上去了，可能跟邱局长是新来的也有关系吧，组织部就定了我。”佟丽看了一下邱局长在和马宏生在远处，她就小声说了一句，“事后我通过组织部的同学才知道，当时邱局长没有明确点我的名，就是说了，年轻的，新来的，这两个条件，组织部就定了我，因为就我最符合这两条条件。不然，我就得熬。”
“官场很多都是铁饭碗，很固定，如果上面的没有空出位置，你是很难上去的。不过，事情也并不是绝对的，如果你有能力，你还是能发光的，我就见过跟你差不多一样年纪的姑娘，她走的官路跟你的就有点不一样，她没有坐机关，而是在基层历练。现在应该做出成绩了，可能一步到位，直接到一个县任县委书记，主政一方。”秦锋看着面前的佟丽，不禁想起曾小兰，两人都是年轻姑娘，走官场的路线却明显不一样。
“什么样的基层？”佟丽突然眼前一亮，这秦锋是不是在给她指点迷津呢？
“村书记。”秦锋说道、
“天呀，从村书记就直接到了县委书记，这中间连升三级啊……不对，如果是她成为了处级干部的话，倒也是可以的。也不对啊，处级干部也不会安排到农村基层任职的啊，处级干部就直接挂在镇一级任职了，哎哟，我有点茫然了，想不出秦大哥那朋友是什么人物了，走的不是寻常路啊。”佟丽发觉按照干部任用规定来算的话，她没法理解。
“呵呵，官场也是一个活文章的地方，完全按照上面死的规定来的话，有几个人能做活。不过，你也应该给自己充满信心，只要有了政绩，提拔是必然的。他走的确实跟你想的不一样，大学毕业生都愿意坐机关，清闲不说，也靠近领导，以为能够得到赏识的机会，而基层通常认为是比较琐碎和辛劳，却不知基层最是锻炼人。”秦锋安慰说道，看来这个佟丽应该是没有太有力的人脉，能进入工商局可能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要想再升一官，恐怕就难操作了。
“哎，锻炼是锻炼，可是就怕下去了就再也上不来。”佟丽说道。
“是有这个么风险。”秦锋点头，桃花镇富竹村的老梁，已经到了副科级了，但是上面没有人帮着提一下，党委组织部就不找你谈话，就不给你评定，那你就是上不去，只要一旦过了那个年纪，再给你提上去，也受限了。
佟丽看着秦锋，心中有想让秦锋在领导面前说几句好话，或者认识别的领导，都给她说句好话，那她以后的仕途会顺利很多，可是再想，她刚和秦锋认识就提要求，就有点急功近利了，不会招人待见的啊。
可是，这明显就是个机会啊，这秦锋在邱局长哪里评价很高，上次许茹来办理的资料来看，这秦锋的公司坐落在市中心，黄金地段，侧面彰显了实力。要是能考得上秦锋这个大树，他肯定能给自己很大的帮助。
到嘴的话就不得不收了回去，略微显得有些尴尬，佟丽就只得呷了口饮料掩饰自己的窘，就在此时，见酒店的工作人员来收拾一块场地，舞曲节目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