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十八副盔甲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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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泗带刀直行，奔向晋州教场。</p>
孙小石，周大牛和吴铁头各持铁尺，水火棍跟随。王蒙王书佐在前引路，一行呼呼啦啦很快抵达城东校场。</p>
才到场外，就能听到乱哄哄的一片人声。周遭血腥气味犹不曾彻底散去，苍蝇蚊虫飞舞，更远处有乌鸦盘旋在墙头中觅食裹腹，呱呱怪叫平添了几分不详。</p>
男儿本自重横行！</p>
“将主，这，这就是供我们挑选的兵员呐！”对城内颇为熟悉的王书佐抬手指着，走到刘泗面前，兴奋的汇报。</p>
“此地原来就是朝廷练兵场地，现在剩下的两万丁壮就归您节制。属下，属下认为只要打几丈，就能选出一些精兵可用。”</p>
“乌合之众，怎能用来打仗？”刘泗强忍愤怒，指着那杂乱而又麻木的幸存者，大声质问：“我要的是能打仗的兵马，不是手无寸铁的难民！”</p>
“这里，这里虽实际上没什么上过阵的军士，但都是晋州人士，可挑选有勇名的带兵，至少大架子还是能搭起来。最起码，您手中有了人马可供驱策。”</p>
刘泗仍旧愁眉不展。</p>
“将主放心，此等小事，我们兄弟都做过的，只需将那些汉子用户籍法子登记造册，按人头编练起来。军营重地，哪个敢不服？！”周小石将水火棍一立，大声提议：“给小人两百个兄弟，某两日内就能把事情办妥。”</p>
“俺们也一样。”孙小石和吴铁头跟着同样挽起袖子，急忙表忠心。</p>
刘泗见状温声吩咐：“走吧，树旗招兵。”</p>
随后来到校场高台，上前扬刀前指，就那么一站，王蒙见状马上喊道：肃静！“</p>
“肃静！肃静！肃静！”</p>
废了许多功夫，台下喧闹声终于平静下来。</p>
“我奉命招兵。你们这些人，想吃饱饭，就得自己拿刀到战场上拼命。老王，你等会儿先挑选三百人，带着兄们到辅伯（公佑）那里领盔甲和兵刃，带到这里给咱们的人用！需要钱的话，从日前的缴获里面取！”</p>
“遵命！”王蒙见第一道命令就是个自己，心中忐忑立时放下来，跳着脚到下面寻找相熟的下手去办差。</p>
“孙小石，周大牛，吴铁头，你们三个，各去挑选人马仿户籍之法造册，各招五百骨干，先把大营立起来。”</p>
“是！是！遵命！”被点名的三人都努力的挺胸昂首，大声回应。</p>
“都听着，我麾下还缺七个营将，你们谁能先招齐五百人，我就任命他当官，马上兑现。”</p>
刘泗手中大夏龙雀宝刀凌空一挥，气势决然。</p>
可惜下面的幸存壮丁，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胆战心惊，缺少生气。</p>
乱世啊，人命如蝼蚁。</p>
………………</p>
“什么？只讨来十八副铠甲和一百柄横刀？”刘泗看着垂头丧气归来的王书佐，不由怒气上冒，强压怒火问道：“就这吧，你先安排兄弟们下去做事，让他们先有居所，不致闹出乱子。等会儿，详细说来。”</p>
又过了好一会，王蒙才战战兢兢的过来请罪，刚说了一句后就跪下认罚。</p>
“将主恕罪，恕罪啊。“</p>
刘泗这次却没有直接拉起对方，反而审视问道：“我为上募仁勇校尉，前军副将，怎地只能分到十八副盔甲，还是旧皮甲？“</p>
“将主，是辅公佑那厮瞧我们晋州人不顺眼。他，他道‘南民多羸弱，安能配好甲’，十八副皮甲足够。至于兵刃，只给一百把单刀让将主组建亲兵队用作护卫用。”</p>
刘泗听到这里哪还不知是因江淮义军内部有人嫉妒自家，要与己为难，不由哈哈大笑。</p>
“属下死罪，死罪。“王蒙不知主公为何发笑，只道祸事来了，连连告饶。</p>
“起来。“刘泗拉起王蒙，安慰道：”我岂会无端归罪与你？你还继续当军中书佐。我只笑那些人小肚鸡肠。可惜的是，这些在屠城中存留下来的壮丁不经用。出征在即，如何破敌？”</p>
“将主要用他们，小人倒是有一计策。“王蒙王述祖急于脱罪，连忙表现自己的能力。</p>
“哦，有何说法？快快讲来。“刘泗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毕竟再坏局面也坏不到哪里去了，当下做出副礼贤下士模样。</p>
王书佐振奋精神，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长吸一口气，开口道：“主公有所不知，小人祖上是统帅过大军的，在衙门里也见过隋朝府兵训练，知晓一些法子。再说，想那杜总管，既然重用主公，绝不会让您送死的。明知前军不堪大用，绝不会把胜负的筹码压在这边。只消撑过战场危局，必有转机！”</p>
“你祖上有传承兵法？”刘泗闻言，打断了王书佐的闲扯，直接追问道：“说说看，有什么手段能快速成军？办得好了，我给你请功。”</p>
“小人只愿追随将主身后。“王书佐先是表达了忠心，然后才道出奥秘：”其实只需做到一条赏罚分明，必然会有勇夫凸现。所谓良将拔于行伍，咱们精挑细选，总会有可用之材。”</p>
“若得勇将，我何惜赏赐，说明白点。“刘泗继续催促。</p>
“主公，可分三步走。第一，挑出身强力壮的丁壮，择其有家室者充当亲兵，享受最优厚待遇。以其家属为人质，杜绝怀有二心者。第二步，把那些无家室的稍微差一点的充作常备府兵，用来厮杀消耗。第三步，将剩下的歪瓜里枣，按民夫待遇，稍加操练，使他们来搬运粮草，护送伤员，开挖建造营寨。整军完毕后，拉上去打上几阵，表现勇敢的提拔为亲兵，怯懦者贬谪或杀掉。大浪淘沙之下，总会有精兵可用。“</p>
优胜略汰法则，古今亦然。隋末的三十六家反王，七十二路烟尘就是在沙滩上被淘汰的。</p>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刘泗冷冷道：”你这个办法虽有点本事，但绝非一朝一夕可成就。也不晓得，六安官军会不会给咱们活下来的机会？“</p>
“会，他们奈何不得咱们！！“王蒙忽然冒出了无穷的信心，比刘泗都强烈得多。继续说道：“只要主公在，老天爷肯定会照着咱晋州军！”</p>
“借你吉言。只是，你怎么知道天意是否在我？“刘泗见他那肯定模样，不由笑着反问。</p>
王蒙收敛起笑容，肃容沉声道：“主公您可听说过‘卯金刀者王？金刀，劉也。再者，刚打下晋州城，您就得到了上古神器大夏龙雀宝刀。还有，您才加入江淮义军，就得到杜总管赏识，节制两万大军。天选之子，时运所致，岂不是正好上应天命？身具大气运！小人之所以下定决心跟着您，就是相信您是天命之人，一定能赢到最后！败了，不过一死，胜则是公侯万代，子孙不用为门第发愁！“</p>
“你这老货！刘泗听得几乎自己都认为自己乃是天命之子了，不由笑着点头，豪气大发，回应道：“好，咱们就一起打出一条活路。希望三十年后，你还有命享受公侯爵位，他娘的别半路死球了，有进无退！”</p>
“主公在上，王蒙愿追随您左右，有进无退！”老货猛然郑重行礼，定下君臣之别。</p>
“得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咱们刚开始起步，粮食才是关键。赶紧地去筹集粮草，你要是有萧何三分本事，老子做梦都会笑醒。”刘泗实在受不了这厮处处夸耀的态度，就又给他派了个任务。</p>
“不就是筹集粮草吗？有什么困难！”听出刘泗用萧何来挖苦他，王书佐收起说笑，自行补充道：“又不是拼命，哪家有粮，哪家富有，只要是晋州地界的，?我一清二楚。当日破城时，咱就带兄弟们藏了两座粮仓。不说多的，至少够咱们大军吃上个把月。”</p>
“少说大话！军无粮则散！”刘泗倒是有些不相信这老家伙竟然有如此超前眼光。</p>
“小人敢立军令状！”老货脸上再度泛起笑容，随后解释道：“义军入城前，我奉命征召壮丁，搬运粮草。职位虽低，可也管着百十号衙差和侯官。现在，城虽破了，可那征集来的粮食和器械，还藏下来六成未上交呢。眼下主公您有了兵权，正好可以悄悄运出来。有了这些存粮在，足够用啦。”一席话，可是透出不容小觑的狡黠。</p>
刘泗听了，大喜，说到：”既然如此，军中辎重的事务你就放手去干。咱们齐心做一番大事出来。今后，你还是军中书佐。“</p>
“多谢主公信任，我这就去安排食宿，可别忘了我的大功劳。“王书佐跳着脚，转身选了心腹去运粮。</p>
“真是人不可貌相，这老货，能在眼皮子底下玩花样，倒也不全是拍马屁的小人。“刘泗暗里赞许，然后又将目光放在校场中的人马上来。</p>
孙小石，周大牛和吴铁头等带着一众衙差们，居然已经将丁壮们初步组织起来，一营三到五百，开始轰轰烈烈的抢夺人马组建府兵。</p>
“这帮奸诈之徒！“刘泗吃惊之余，忽然又想起来，官场古今亦然。即便是古代的低级官吏，论起手段来也远超一般农民，绝对不傻。至少在这个年代，科举尚未盛行，没有门阀身份能混入官府当差，必然在为人处世上有一定的不凡之处。</p>
“刘季的沛县功臣集团不也是小吏组成的？朱重八的淮西勋贵同样讨饭出身。再往后，野猪皮起兵，十三副遗甲开创霸业！“</p>
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p>
刘泗回忆往昔，不由低吟道：“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p>
不知不觉中，他的腰杆子直了起来，有种叫作壮志的种子在心头生根发芽。</p>
大业十二年，七月二十八日，仁勇营于晋州城校场建立。</p>
《后汉书*宣武本纪》曰：七月末，仁勇初现，八月进击六安，大破隋军。及宣武立，号曰黑云长剑都，所向无敌，威震天下！</p>
刘泗带刀直行，奔向晋州教场。</p>
孙小石，周大牛和吴铁头各持铁尺，水火棍跟随。王蒙王书佐在前引路，一行呼呼啦啦很快抵达城东校场。</p>
才到场外，就能听到乱哄哄的一片人声。周遭血腥气味犹不曾彻底散去，苍蝇蚊虫飞舞，更远处有乌鸦盘旋在墙头中觅食裹腹，呱呱怪叫平添了几分不详。</p>
男儿本自重横行！</p>
“将主，这，这就是供我们挑选的兵员呐！”对城内颇为熟悉的王书佐抬手指着，走到刘泗面前，兴奋的汇报。</p>
“此地原来就是朝廷练兵场地，现在剩下的两万丁壮就归您节制。属下，属下认为只要打几丈，就能选出一些精兵可用。”</p>
“乌合之众，怎能用来打仗？”刘泗强忍愤怒，指着那杂乱而又麻木的幸存者，大声质问：“我要的是能打仗的兵马，不是手无寸铁的难民！”</p>
“这里，这里虽实际上没什么上过阵的军士，但都是晋州人士，可挑选有勇名的带兵，至少大架子还是能搭起来。最起码，您手中有了人马可供驱策。”</p>
刘泗仍旧愁眉不展。</p>
“将主放心，此等小事，我们兄弟都做过的，只需将那些汉子用户籍法子登记造册，按人头编练起来。军营重地，哪个敢不服？！”周小石将水火棍一立，大声提议：“给小人两百个兄弟，某两日内就能把事情办妥。”</p>
“俺们也一样。”孙小石和吴铁头跟着同样挽起袖子，急忙表忠心。</p>
刘泗见状温声吩咐：“走吧，树旗招兵。”</p>
随后来到校场高台，上前扬刀前指，就那么一站，王蒙见状马上喊道：肃静！“</p>
“肃静！肃静！肃静！”</p>
废了许多功夫，台下喧闹声终于平静下来。</p>
“我奉命招兵。你们这些人，想吃饱饭，就得自己拿刀到战场上拼命。老王，你等会儿先挑选三百人，带着兄们到辅伯（公佑）那里领盔甲和兵刃，带到这里给咱们的人用！需要钱的话，从日前的缴获里面取！”</p>
“遵命！”王蒙见第一道命令就是个自己，心中忐忑立时放下来，跳着脚到下面寻找相熟的下手去办差。</p>
“孙小石，周大牛，吴铁头，你们三个，各去挑选人马仿户籍之法造册，各招五百骨干，先把大营立起来。”</p>
“是！是！遵命！”被点名的三人都努力的挺胸昂首，大声回应。</p>
“都听着，我麾下还缺七个营将，你们谁能先招齐五百人，我就任命他当官，马上兑现。”</p>
刘泗手中大夏龙雀宝刀凌空一挥，气势决然。</p>
可惜下面的幸存壮丁，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胆战心惊，缺少生气。</p>
乱世啊，人命如蝼蚁。</p>
………………</p>
“什么？只讨来十八副铠甲和一百柄横刀？”刘泗看着垂头丧气归来的王书佐，不由怒气上冒，强压怒火问道：“就这吧，你先安排兄弟们下去做事，让他们先有居所，不致闹出乱子。等会儿，详细说来。”</p>
又过了好一会，王蒙才战战兢兢的过来请罪，刚说了一句后就跪下认罚。</p>
“将主恕罪，恕罪啊。“</p>
刘泗这次却没有直接拉起对方，反而审视问道：“我为上募仁勇校尉，前军副将，怎地只能分到十八副盔甲，还是旧皮甲？“</p>
“将主，是辅公佑那厮瞧我们晋州人不顺眼。他，他道‘南民多羸弱，安能配好甲’，十八副皮甲足够。至于兵刃，只给一百把单刀让将主组建亲兵队用作护卫用。”</p>
刘泗听到这里哪还不知是因江淮义军内部有人嫉妒自家，要与己为难，不由哈哈大笑。</p>
“属下死罪，死罪。“王蒙不知主公为何发笑，只道祸事来了，连连告饶。</p>
“起来。“刘泗拉起王蒙，安慰道：”我岂会无端归罪与你？你还继续当军中书佐。我只笑那些人小肚鸡肠。可惜的是，这些在屠城中存留下来的壮丁不经用。出征在即，如何破敌？”</p>
“将主要用他们，小人倒是有一计策。“王蒙王述祖急于脱罪，连忙表现自己的能力。</p>
“哦，有何说法？快快讲来。“刘泗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毕竟再坏局面也坏不到哪里去了，当下做出副礼贤下士模样。</p>
王书佐振奋精神，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长吸一口气，开口道：“主公有所不知，小人祖上是统帅过大军的，在衙门里也见过隋朝府兵训练，知晓一些法子。再说，想那杜总管，既然重用主公，绝不会让您送死的。明知前军不堪大用，绝不会把胜负的筹码压在这边。只消撑过战场危局，必有转机！”</p>
“你祖上有传承兵法？”刘泗闻言，打断了王书佐的闲扯，直接追问道：“说说看，有什么手段能快速成军？办得好了，我给你请功。”</p>
“小人只愿追随将主身后。“王书佐先是表达了忠心，然后才道出奥秘：”其实只需做到一条赏罚分明，必然会有勇夫凸现。所谓良将拔于行伍，咱们精挑细选，总会有可用之材。”</p>
“若得勇将，我何惜赏赐，说明白点。“刘泗继续催促。</p>
“主公，可分三步走。第一，挑出身强力壮的丁壮，择其有家室者充当亲兵，享受最优厚待遇。以其家属为人质，杜绝怀有二心者。第二步，把那些无家室的稍微差一点的充作常备府兵，用来厮杀消耗。第三步，将剩下的歪瓜里枣，按民夫待遇，稍加操练，使他们来搬运粮草，护送伤员，开挖建造营寨。整军完毕后，拉上去打上几阵，表现勇敢的提拔为亲兵，怯懦者贬谪或杀掉。大浪淘沙之下，总会有精兵可用。“</p>
优胜略汰法则，古今亦然。隋末的三十六家反王，七十二路烟尘就是在沙滩上被淘汰的。</p>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刘泗冷冷道：”你这个办法虽有点本事，但绝非一朝一夕可成就。也不晓得，六安官军会不会给咱们活下来的机会？“</p>
“会，他们奈何不得咱们！！“王蒙忽然冒出了无穷的信心，比刘泗都强烈得多。继续说道：“只要主公在，老天爷肯定会照着咱晋州军！”</p>
“借你吉言。只是，你怎么知道天意是否在我？“刘泗见他那肯定模样，不由笑着反问。</p>
王蒙收敛起笑容，肃容沉声道：“主公您可听说过‘卯金刀者王？金刀，劉也。再者，刚打下晋州城，您就得到了上古神器大夏龙雀宝刀。还有，您才加入江淮义军，就得到杜总管赏识，节制两万大军。天选之子，时运所致，岂不是正好上应天命？身具大气运！小人之所以下定决心跟着您，就是相信您是天命之人，一定能赢到最后！败了，不过一死，胜则是公侯万代，子孙不用为门第发愁！“</p>
“你这老货！刘泗听得几乎自己都认为自己乃是天命之子了，不由笑着点头，豪气大发，回应道：“好，咱们就一起打出一条活路。希望三十年后，你还有命享受公侯爵位，他娘的别半路死球了，有进无退！”</p>
“主公在上，王蒙愿追随您左右，有进无退！”老货猛然郑重行礼，定下君臣之别。</p>
“得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咱们刚开始起步，粮食才是关键。赶紧地去筹集粮草，你要是有萧何三分本事，老子做梦都会笑醒。”刘泗实在受不了这厮处处夸耀的态度，就又给他派了个任务。</p>
“不就是筹集粮草吗？有什么困难！”听出刘泗用萧何来挖苦他，王书佐收起说笑，自行补充道：“又不是拼命，哪家有粮，哪家富有，只要是晋州地界的，?我一清二楚。当日破城时，咱就带兄弟们藏了两座粮仓。不说多的，至少够咱们大军吃上个把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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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敢立军令状！”老货脸上再度泛起笑容，随后解释道：“义军入城前，我奉命征召壮丁，搬运粮草。职位虽低，可也管着百十号衙差和侯官。现在，城虽破了，可那征集来的粮食和器械，还藏下来六成未上交呢。眼下主公您有了兵权，正好可以悄悄运出来。有了这些存粮在，足够用啦。”一席话，可是透出不容小觑的狡黠。</p>
刘泗听了，大喜，说到：”既然如此，军中辎重的事务你就放手去干。咱们齐心做一番大事出来。今后，你还是军中书佐。“</p>
“多谢主公信任，我这就去安排食宿，可别忘了我的大功劳。“王书佐跳着脚，转身选了心腹去运粮。</p>
“真是人不可貌相，这老货，能在眼皮子底下玩花样，倒也不全是拍马屁的小人。“刘泗暗里赞许，然后又将目光放在校场中的人马上来。</p>
孙小石，周大牛和吴铁头等带着一众衙差们，居然已经将丁壮们初步组织起来，一营三到五百，开始轰轰烈烈的抢夺人马组建府兵。</p>
“这帮奸诈之徒！“刘泗吃惊之余，忽然又想起来，官场古今亦然。即便是古代的低级官吏，论起手段来也远超一般农民，绝对不傻。至少在这个年代，科举尚未盛行，没有门阀身份能混入官府当差，必然在为人处世上有一定的不凡之处。</p>
“刘季的沛县功臣集团不也是小吏组成的？朱重八的淮西勋贵同样讨饭出身。再往后，野猪皮起兵，十三副遗甲开创霸业！“</p>
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p>
刘泗回忆往昔，不由低吟道：“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p>
不知不觉中，他的腰杆子直了起来，有种叫作壮志的种子在心头生根发芽。</p>
大业十二年，七月二十八日，仁勇营于晋州城校场建立。</p>
《后汉书*宣武本纪》曰：七月末，仁勇初现，八月进击六安，大破隋军。及宣武立，号曰黑云长剑都，所向无敌，威震天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