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小说网 > 废后将军 > 第101章 形

第101章 形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宝石小说网 www.bsskz.com,最快更新废后将军最新章节!

    第一百零一章:原形

    第二天,慕容炎任命薜成景之子薜东亭为禁军统领,公开抓捕秦牧云一案的涉案大臣。仿佛当年旧臣被牵累的历史重演,晋阳城即使是夜里也是灯火高举。给事中、大农令、太仆等,但凡有所牵连之人,全部被下狱。

    姜府,姜散宜已经知道出了大事,正在叮嘱家丁偷偷入宫见王后娘娘,突然一个人从外面进来。他身着禁军统领的铠甲,姜散宜过了许久,才认出此人是谁:“薜东亭!”‘

    薜东亭说:“姜大人,想不到您也有今天。”

    姜散宜的心沉下去,陛下竟然直接派禁军前来拿人?难道是宫里兰儿出了事吗?不可能啊,就算出了事,怎么全无一人前来姜府通知?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竟然带人包围我丞相府!”

    薜东亭说:“丞相府?马上就不是了。”

    姜散宜说:“胡说!就算不提老夫官职,至少老夫还是国丈。你竟敢如此无礼?”

    薜东亭这才请出圣旨:“姜大人,接旨吧。”

    姜散宜盯着那道圣旨看了一阵,咬咬牙,撩衣跪倒。薜东亭宣读圣旨,称大司农司、将作监等贪污军饷,私自向军中运送劣等军备,左丞相姜散宜,身在其位,不谋其政,御下不严,以至于朝纲不振、歪风不止,现将姜散宜革去丞相一职,责令其闭门思过,不得有违。

    当天夜里,晋阳城有人庆幸有人愁。

    温府,定国公生辰,左苍狼倒是回了温府。温行野发帖子去请的人并不多,但是来的人却不少。秋淑能干,有条不紊地安排了宴席。左苍狼虽无官职,却坐在温行野身边。

    如今慕容炎经常夜宿南清宫,已经挑明了他跟左苍狼的关系。朝中众臣只偷眼打量温行野,但见他对左苍狼一如往昔,自然有人暗讽有人疑惑。

    但不管心里怎么想,至少明面上气氛融洽。来客都献上了贺礼,花样百出却无疑都费了心思。

    温行野喝了两杯酒,红光满面,从慕容渊逃离晋阳之后,大燕风风雨雨,多少豪杰智者在朝堂江山之间摔得家破人亡、粉身碎骨。温府虽然也历经劫难,但总算府中还有笙歌曼舞。

    他看了一眼左苍狼,说:“咱爷俩也喝一杯吧?”

    左苍狼欣然应允,倒了少半杯。温行野瞪了她一眼,说:“不是说敬老吗?你就这样敬老?!”

    左苍狼苦笑:“我现在不比当初了,若是饮酒过度,怕是要出丑的。”

    温行野沉默,问:“好久不拉弓了吧?”

    左苍狼很警觉:“休想我把九龙舌传给你孙子啊,那是陛下赐给我的!”

    温行野心中那点惆怅化灰,怒道:“我去你的!”

    两个人有来有往,旁边有人悄声道:“谁说温老爷子极重门风,这不很有肚量吗?”

    旁边好友听了,忙连连摇头,示意他担心祸从口出。想了想,却终于忍不住自己八卦了一句:“没见整个温府都还得靠着她吗?”

    旁边另一个人也轻声说:“这年头,骨气尊严算什么,靠它能活命?”

    说完,三人皆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复又大声说些闲话。

    达奚琴也坐在席间,只是他虽然是侯爷,然则毕竟在这晋阳城,有的是身份高贵之人。他的座次与左苍狼隔着数人。两个人并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神也没有多余的交流。

    左苍狼饮了一半,果然便有些不胜酒力,跟温行野打了个招呼,便辞席而去。未几,达奚琴也出来。

    没过多久,温行野也以醒酒之名暂时离席。但有歌姬跳舞助兴、温老夫人作陪,诸臣也不觉冷清。

    温府内室,温行野、薜东亭、达奚琴和左苍狼围着小圆桌落座,薜东亭说:“看样子,薜家是真的倒了。这老贼也有今天,真是令人快意。”

    达奚琴说:“陛下虽然准我呆在大司农司任太仓令,但是我观其神色,他并不十分放心。”

    温行野说:“薜丞相虽然年势已高,但是毕竟精神尚可。如今左相之位空缺,不知是否能够……”他看了一眼左苍狼,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几个人都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左苍狼,左苍狼说:“姜散宜虽然被革职,但是其子还在俞州任刺史。甚至他也只是被责令闭门思过,连家产都没有抄没。其夫人还有诰命。而姜碧兰犯下如此大错,他没有当场杀她我已是意外,如今竟然连王位也没有废除。真是让人不解。”

    温行野说:“他起兵夺位,便是以深情之名。或许对王后确有几分旧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左苍狼不说话,达奚琴终于问:“你对目前的局面,还不满意吗?”

    左苍狼看向他,说:“只是觉得奇怪。”又想了想,说:“如今东亭任禁军统领,薜老大人任丞相之事不是不可能。但是以陛下的性格,如果薜老大人任丞相,只怕他会设其他职位,对丞相权职予以分散限制了。”

    薜东亭倒是站起身来,一抱拳,说:“左将军,您走之后,家父每每提及,总是心怀愧疚。当初您相救薜府,我们总以为您是为拢络人心之故。如今想来,却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东亭代父陪罪,还请将军大人大量,不要见怪。”

    说完就要下跪,左苍狼赶紧扶住他,说:“丞相本就是国之贤柱,东亭兄何必客气。”

    论年龄,薜东亭长左苍狼多矣。但因温行野与薜成景是平辈论交,她叫他一声兄长倒是合理。

    达奚琴站在旁边,终于说:“时候已不早,还是不要久聚,以免惹人闲话。”

    温行野也说:“瑾瑜侯说得是,如今姜府虽然开始动摇,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怕大家还要齐心协力。”

    左苍狼对达奚琴说:“如今先生身在大司农司,袁戏将军等人的军饷、军备一事,还请先生费心。”

    达奚琴说:“自然。”

    左苍狼这时候转向温行野,说:“如今我出入宫闱不便,你若有空,替我发书袁戏等人,他们的军饷,我要抽一成。以后每个营中将实发九成银两。”

    温行野哭笑不得,说:“你这倒是雁过拔毛了。”

    左苍狼说:“天冷了,总需要一点毛御寒,挨过严冬。”所有人都沉默了,左苍狼这才看向达奚琴,说:“以前先生顾忌身份,从不结交朝臣。如今身在朝中了,想必用钱的地方一定极多。这一成银子,先生分作三份,我三,先生五,剩下两成给东亭。薜家上次家产被抄没,东亭手头想必也紧。禁军副统领蓝锦荣任职已久,他若两手空空,只怕不好立威。营中的兄弟们不容易,剩下的九成,我希望是送到袁将军手上的数目。”

    薜东亭呆住,达奚琴沉默,许久,二人深施一礼,郑重说:“谢将军关怀。”

    薜东亭以前没有跟左苍狼共事过,但这时候,他似乎真正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在军中会受万人拥戴,此人心思之细腻,无论她是有意拢络还是诚心关切,都让人动容。

    事情商量妥当,诸人当然就要回席了。温行野先走,薜东亭随后,达奚琴跟左苍狼共同步出房间。

    此时正是皓月当空,达奚琴说:“这几天闲来无事,我看到一本野史,记载了你的一些趣事。”

    左苍狼与他并肩而行,经过湖边的时候,清风徐来。她说:“先生如今身居要职,居然有闲来无事的时候,看来还是不够尽心。”

    达奚琴说:“你已经远走高飞,为什么要回来?”

    左苍狼说:“我本来就是名利旋涡中的人,不过欲擒故纵罢了,岂会轻意离开?”

    达奚琴抓住她的手臂,说:“在我面前,仍然不能以诚相待吗?”

    左苍狼缓缓拨开他的手,说:“先生品格,我也是素来景仰。不然也不会将以轩、以戎相托。”

    达奚琴说:“能免了这些无谓的寒喧吗?”左苍狼沉默,他说:“其实我真希望,有一天你跟我说话,能够没有这些官样文章。我真想知道,在这层壳子下面的你,是什么样子。”

    左苍狼抬起头,他眼里消融着万里月光,金光闪烁,令人迷惑。她说:“我也想知道。”

    可惜从当年遇见他的那一刻起,就再不知道自己本来的样子。这浮生千重变,每一重都雕刻了一个自己,谁是真我?

    两个人都沉默,不多时,外面突然有人声传来:“竟是赴宴,她却不在席中,真是奇怪。”

    左苍狼和达奚琴皆是闻声变色——慕容炎?他怎么会突然到了温府?

    达奚琴说:“我先避开!”

    左苍狼说:“如今就只有你我不在席中,你即使避开,他就不会疑心了么?”

    达奚琴也是心急,慕容炎的性格,他多少知道几分。左苍狼正在沉吟,突然身后有人疾步过来,拉着她离开湖边。左苍狼定睛一看,见是秋淑,不由松了一口气。

    秋淑拉她进到自己房中,刚走不远,慕容炎就经过湖边,达奚琴上前行礼。他只是微微点头,目带探究之色。好在未行多远,便听竹园传来女子嬉笑之声。慕容炎停住脚步,听里面秋淑说:“上次将军托我定做的那批首饰,可还满意?”

    左苍狼说:“不太满意。”

    秋淑语带讶色:“可是哪里不好?”

    左苍狼说:“我穿着夫人做的衣服,戴着夫人定的首饰,可陛下还是没收了我的两万两银子,这岂不是不好?”

    慕容炎本来见她跟达奚琴皆不在席中,心中已是疑心大作。此事听见这话,却不由弯了嘴角。里面秋淑似乎也有些哭笑不得,说:“那银子若是来路不正,陛下总也不能徇私。这个口脂颜色如何?”

    左苍狼说:“是否太艳了?”秋淑说:“倒也衬得将军肤色白净一些。这个淡一点,擦了试试这个。”

    眼见两个人说的都是一些女儿私话,温行野刚要通报,慕容炎摇了摇头,眼中怒色算是消了。他随温行野回到席中,说:“今日定国公生辰,孤本是打算早到的,无奈琐事缠事,耽搁了功夫。”

    温行野赶紧说:“陛下折煞老臣了,本是贱辰,没想到陛下大驾光临,小老儿真是受宠若惊。”

    慕容炎见他谦恭,难免口气便温和了一些,说:“温帅去逝之后,孤怜惜温府将门失柱,才让阿左与温帅灵位拜堂,为温府支撑门楣。如今温帅长子已然成人,阿左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朝臣俱都沉默,谁都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慕容炎扫视群臣,说:“阿左自幼跟在孤身边,初为侍卫,后为家臣,素来乖觉,深得朕心。如今宫里琐事不断,孤想取回昔日解语之花,不知定国公能否成全?”

    温行野面色微僵,所有人都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勉强露了一个笑,说:“陛下有令,微臣自当遵旨。温家上下,感念陛下恩德……也……也感念左将军恩情。”

    慕容炎点头,说:“爱卿此言,孤心甚慰。今日爱卿寿辰,孤虽来迟,但愿不至扫诸位之兴。且饮此杯。”

    诸臣皆举杯,与他一同饮尽杯中酒。

    左苍狼从秋淑房里出来,再回到席间时,看见慕容炎。她作意外状,慕容炎却招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左苍狼扫视左右,见群臣皆视而不见的模样,心里已经有两分明白。

    她坐到慕容炎旁边,侧过身几乎贴在他耳边,说:“这么晚了,陛下怎么来了?”

    慕容炎很享受这种亲密,说:“忙完了过来看看,你前来赴宴,居然不在席中。一点礼貌不懂。”

    左苍狼说:“现在喝不了多少酒,我怕醉了没人送我回宫。”

    慕容炎嗯了一声,说:“所以孤来接你回宫。”

    两个人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声说话,哪怕是外人,也能看出其亲密。

    第二天,一个谣言悄无声息地开始流传。都说慕容炎封闭栖凤宫,是有意废后了。但宗正、太常等一些极重礼制大臣还是觉得不妥,再怎么说,毕竟左苍狼也曾是温砌遗孀。为王后,总是太失体面。

    慕容炎刚一上早朝,小平子就进来,说:“将军,现在朝里朝外,都在暗传,说陛下有意立您为后。”

    左苍狼皱眉,说:“姜散宜的计谋吧?”小平子说:“奴才也以为,这样的传言,只怕反倒会让陛下觉得是您有意图谋后位。”

    左苍狼还没说话,薇薇说:“陛下现今如此宠爱我们将军,我们将军是什么人他会不知道吗?将军才不会图什么后位呢!”

    左苍狼看着她,苦笑,说:“我是什么人,他确实不知道。”

    时近中午,左苍狼跟慕容炎正在用午膳,有人来报:“陛下,大殿下一直高烧不退,您看……”

    慕容炎怒道:“宫里没有太医吗?”

    宫人赶紧说:“太医已经在侍候了,只是……只是说症状十分凶险。”

    慕容炎想了想,还是说:“你先吃饭,我过去看看。”

    左苍狼点头,望着他的背影,心中难免狐疑。他对姜碧兰,似乎是太好了。只要慕容泽还在,姜碧兰早晚还是会复宠。只是她太心急,此时慕容炎还在气头上,就算是去了,只怕也不过是相看相厌。

    她挟了菜,许久没送到嘴里,小平子就迎上来,轻声说:“将军,小的今天去栖凤宫探了一下风声。栖凤宫虽然被封闭幽禁,但是宫人都是旧人,而且王总管每每过去照应,日常供奉一应不缺。似乎是怕有人蓄意为难里面那位一样。”

    左苍狼眉头紧皱,说:“陛下对她的感情,终究还是太深。”

    小平子倒是宽慰:“将军也不必泄气,将军回宫至今,不过几个月。她一个正宫娘娘已经落魄至此,将军雄才大略,何愁没有以后。”

    “雄才大略?”左苍狼自嘲,转而又说,“南清宫的人都要收敛一些,遇到栖凤宫的人也不许为难欺凌。”

    小平子应了一声是,说:“将军放心,咱们的人奴才都好好管教着。”

    而此时,栖凤宫里,姜碧兰正抱着慕容泽摇晃着哄他睡觉。慕容炎进去,她赶紧跪在地上,慕容炎看了眼孩子,问太医:“大殿下情况如何?”

    太医俯首道:“回陛下,大殿下许是上次着了寒,一直身子不好。但微臣们已经想到了法子替他调养,陛下放心。”

    慕容炎说:“把殿下带下去,你们也都出去。”

    姜碧兰跪在地上,哀哀地看她。等周围的人都下去了,她才哀声道:“炎哥哥,我错了,原谅我炎哥哥!”

    慕容炎慢慢凑近她,突然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姜碧兰顿时懵了,嘴角一线血流下来,她用手一摸,整个人都还没回过神来。慕容炎一脚踹过去,她在地上滚了一滚,钗环俱散。

    在阳光难及的阴影里,那个人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她顿时有些怕了,慢慢向后退。慕容炎说:“原谅你?姜碧兰,如果不是杀你有损孤清誉,你以为你还有命在?”

    姜碧兰摸着脸,细嫩的脸颊,红痕已经肿起。她说:“炎哥哥……”那个人,突然如此陌生。

    慕容炎突然两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用力撞在墙上。姜碧兰的惨叫短促,因为慕容炎捂住她的嘴,他的眼神冰冷而血腥:“贱人!”随即又是一脚,将她踹得弯下脚去。

    姜碧兰满嘴都是血,脑后也浸出血下,顺着头发往下淌。她眼里的恐惧止住了眼泪,只是说:“炎哥哥!难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吗?从来没有过吗?”

    慕容炎说:“爱?在孤最落魄的时候,你们姜家是如何对待孤的?这么多年,孤以德报怨,几乎给了你们姜家一切。但是你有珍惜过吗?你们姜家如何回报予孤?”

    他抓住姜碧兰的衣襟,将她拖起来,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姜散宜当孤是傻子,可以随意欺瞒戏弄!而你杀了孤的女儿!你们眼中可还有孤这个君主?”

    姜碧兰浑身发抖,如同一只落水的雀鸟:“不,你不是炎哥哥,你别过来!别过来!”

    慕容炎慢慢走到她面前,手慢慢伸到她胸口,说:“如果不是还需要你粉饰孤的深情,孤真想就这么掏出你的心肝,看看是什么颜色。”

    姜碧兰眼泪如水洗,说:“你当年为我起兵,后来立我为后,就是为了向大燕所有人标榜你的深情吗?”

    慕容炎凑近她,轻声问:“不然你以为呢?”

    姜碧兰泣不成声:“我六岁就与你订亲了,难道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一点点都没有过吗?”

    慕容炎说:“爱你?你以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所有的男人就应该神昏颠倒、跪倒在你裙下,拜你叩你?女人若是熄了灯,长了一张什么样的脸,有何区别?你这样的女人,唯一的优点就是愚蠢。一个女人若愚蠢,就应该善良,起码还能博一个天真无邪。可是你,不仅蠢,更是恶毒至极!你觉得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一丝一毫的爱?”

    姜碧兰捂着嘴,忍着哭声,眼泪流过手背,身上的痛让她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她说:“可是我真的爱你,我真的爱你……”

    慕容炎目光冰冷,说:“一个男人如何足够优秀,但凡勾勾手指,天下女人哪个会不爱他?你的爱算什么?”

    姜碧兰如同看见了现形的恶魔,她慢慢退到墙角。慕容炎说:“慕容泽暂时养在你这里,但是从今天开始,你要明白你的地位。在这大燕王宫之中,孤留存你,只是因为需要一个摆设。如同一副画、一首诗,除了表明主人的品味以外,一无是处。你大可再让慕容泽生病,你若不愿养他,这宫里有的是人愿意养他。”

    姜碧兰连连摇头,泪如泉涌,慕容炎说:“如果你不小心让他死了,也有的是女人可以为孤生儿育女。”

    姜碧兰头上的血流下来,淌过粉颊,显得十分可怖。眼泪冲刷了血痕,更加面如罗刹。慕容炎不再看她,转身出了栖凤宫。

    等他走远了,画月等人方才进来,看见姜碧兰,顿时大吃一惊:“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姜碧兰捂着头上的伤口,这时候才感觉出来痛,彻心彻肺地痛。听到画月尖声惊叫,她吃力地张口,说:“不要叫。”画月一下子哭出来:“娘娘,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姜碧兰双手捂住脸,说:“我……我只是不小心摔在地上。”

    话没说完,突然忍不住放声大哭。哭声刚冲出喉咙,她又紧紧捂住嘴,于是整个人没有声音,只是眼泪一直流一直流。

本站推荐:重生之都市仙尊修仙高手混花都神级龙卫官场局中局我在万界送外卖惊世医妃,腹黑九皇叔总裁大人,放肆爱!权路迷局都市极品医神总裁爹地惹不起

废后将军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宝石小说网只为原作者一度君华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一度君华并收藏废后将军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