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暖为上冷为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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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气团也没有传回柳多带来的消息，看着孔繁权暗沉的脸色，夭拐也没敢多说话，想来孔繁权的心情此刻也算不得美好。
“或许威查德会知道一些什么？”夭拐提议。
孔繁权只摇头并不说话。
“那两个人叫什么？”孔繁权突然问。
“叫什么？”夭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半晌后才恍然大悟，“你是说王家实和谭志伟他们两个？”在船上遇到的可以被孔繁权说成“两个人”的也只有他们两个了。
“……王家实……谭志伟……”孔繁权回想这两个人的资料，“我想想……他们是x大的导员，一个是化学系，一个是心理系，谭志伟家中是做进出口生意的，王家实家中是做餐饮的，两家都处于沿海的y市，y市是c国最大的港口城市……”
夭拐只听并不插话，从孔繁权中得知王家实和谭伟志的资料，听起来这两个人的家世都挺不错，最起码家境殷实，吃喝不愁。
“至于那几个跟两者起了冲突的中年大汉……”孔繁权眯着眼睛继续回想，“他们也都来自y市，有两个家中是开超市的，一个是开零件加工厂的，一个是开服装厂，一个是开广告公司的，而跟王家实和谭志伟起正面冲突的那个大汉，家中是做软件开发的。”
夭拐挠挠头：“……听起来都蛮厉害的样子。”想了想，“不过这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孔繁权：“我从来都不相信偶然，每件事情发生都必有它的根由，尤其是，发生在我面前的事情。”漫不经心的将手搭在腿上，“你不觉得，不管是王家实谭志伟还是那几个大汉出现在咱们面前的次数都太多了吗？”
夭拐一噎，竟然觉得无法反驳孔繁权的话：“……可是单凭这样就可以断定他们不简单吗？我倒是觉得王家实和谭志伟都是不错的人。”
孔繁权挑眉：“因为什么？”
“我感觉谭志伟就是那种长袖善舞的人吧，很会交际，你刚才也说了他们家是做进出口贸易的，想来这样的性格也很正常的，而且做事说话都落落大方的，至于王家实，他胆子蛮小的，或者说为人挺懦弱的，这样的人难道能做出这样的事出来吗？”
跟夭拐想的不一样，孔繁权竟然低头轻笑了一声，夭拐奇道：“你笑什么？”
孔繁权盯着夭拐的眼睛，轻声诉说理由：“你看，你只是用你的眼睛看到了便都以为这些都是真的，难道你以为眼见都为实吗？或者说，同情弱小是人之常情，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感情用事，不过如此。”
夭拐并没有因孔繁权的话而恼怒，而是细细的去想孔繁权所说的话，细细品来竟然觉得有道理的很，并不是胆小弱懦或是长袖善舞的人都是正确的，也并不是看起来凶狠或是轻佻的人都是错误的。
“这么说，难道他们两个有问题？”
“我怎么知道呢。”孔繁权摇头，“气团他们经常在这里游荡，或者我们可以问问他们。”
夭拐去看阳台，孔繁权给予的能够看到气团的眼睛此刻还奏效，一扭头就看到外面浓厚的丝状物，孔繁权弹了个响指，夭拐便见到有两团丝状物从外面脱离进入了屋内。
“你们知道这艘船上的妖怪都去了哪里了吗？”夭拐率先开口问。
两团丝状物慢慢的凝成了两个模糊的人形，看不清面容，想起孔繁权说的他们两个还没有能够化成人形的本事，夭拐便释然了。
“几年之前就不见了。”其中一团模糊的人形回答。
“几年之前？”夭拐和孔繁权异口同声。
另一个模糊的人形想了半晌，迟疑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三年前吧。”
夭拐和孔繁权对视一眼，又是三年。
三年前，这艘邮轮有一趟航线坐满了游客，也是三年前，阿德雷德号整修成为世界上顶级的奢华邮轮，他们还听说三年前阿德雷德号所属的邮轮公司要破产，后两者听起来似乎在自相矛盾……也是在三年前，整艘船上的妖怪都不见了。
孔繁权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阿德雷德号在十年前开始运营，而根据维和局的记载，阿德雷德号上的妖怪是在五年前开始存在的……威查德之前告诉我们，除了这次和三年前的那次两次阿德雷德号满载外，在七年前，阿德雷德号也曾经有过一次满载。”
夭拐瞬间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七年前的那一次发生了什么问题？威查德说他记不清了，而且在之前的两次满载中，威查德都没有登上阿德雷德号，也就是说，这也是他第一次登上载满了的阿德雷德号。”顿了顿，“能不能查到有关于七年前那次的事情呢？”
孔繁权睁眼看向还在屋子内飘荡的两股气团。
“……记不清了，时间太久远了。”
夭拐：“……”
孔繁权难得的替气团解释了一下：“这也不怪他们两个，对于他们两者而言记忆这种东西确实无关紧要。”又补充了一句，“能够记得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已经很了不起了。”
夭拐：“……那怎么办？”
“或许，我们可以去问一个人。”孔繁权若有所思。
夭拐：“谁？”
孔繁权笑了：“船长。”
夭拐立刻站起身来：“那我们现在就去。”
孔繁权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抚平自己微皱的衣领，“急什么，我们该去吃饭了。”
夭拐：“……”
——果然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能打扰到孔局的进食。
吃过了晚饭，夭拐和孔繁权便去找了威廉船长，夭拐自然是找不到船长室在哪里的，便由孔繁权带路，不过速度倒像是在饭后散步还拉着狗的那种，把跟在身后的夭拐急得够呛。
孔繁权和夭拐到达船长室的时候，威廉船长正好吃完了晚餐，看到孔繁权和夭拐过来，威廉船长脸露诧异，夭拐摸摸鼻子，毕竟今天上午威廉才去找过他们的。
孔繁权的目光在威廉船长的晚餐上扫过，笑道：“我来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威廉船长你的。”
威廉船长点点头：“去我的舱室谈吧。”
这里还有好几个副手，人多耳杂，孔繁权要问的事儿虽然算不上私密，但是背着人点还是好的，省得被有心人听见起了戒备，毕竟对于阿德雷德号上的工作人员，他们还是有着疑心的，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似乎阿德雷德号都摆脱不了嫌疑。
孔繁权和夭拐跟着威廉回了船舱，作为船上的船长，威廉的船舱还是十分不错的，船舱内只有一张床，看来是威廉一个人居住。
“孔先生，你想问我些什么呢？我只是个船长，问问我如何行驶这巨大的邮轮我是蛮乐意回答的，可千万别问我那些我不清楚的内容啊。”威廉船长一边大笑，一边起了瓶红酒给孔繁权和夭拐各倒了一杯。
孔繁权并未推辞，顺口就喝了口威廉递过来的红酒，夭拐迟疑了一下，才抿了口手中的酒水，威廉注意到了夭拐的勉强，笑道：“怎么？是不是酒不合口味？要不我给你换一瓶？”
夭拐连忙摇头：“不是，只是我之前没怎么喝过酒。”
威廉恍然大悟，从迷你冰箱中拿了瓶果汁出来递给夭拐：“也是，看你的样子不算大，还小着嘛，不懂酒的美味很正常，小孩子还是多喝些果汁就好，以后有你品尝美酒的时候呢，不着急，不着急。”
夭拐不好意思的笑笑，没说话。
孔繁权开口说话，拉回了威廉船长的注意力：“其实我来，是想问问一件七年前的事情。”
威廉一怔：“七年前？什么事情？”
孔繁权转而问道：“对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威廉船长自打阿德雷德号起航，便是阿德雷德号的船长了吧？这么说来，威廉船长你在阿德雷德号上已经呆了有十年了。”
“可不是。”威廉船长憨厚一笑，“今年是阿德雷德号下海的第十年，想想就觉得时间过得可真快。”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有些疑惑。”孔繁权突然道，“我也坐过不少次阿德雷德号了，每次船上的人都不多，这次却很奇怪的有了这么多人，哦，对了，我听我的管家说，十年来，阿德雷德号满载也不过只有三次，这次是第三次，第二次是在三年前，而第一次呢，则是在七年前。”
孔繁权在说话，夭拐则在暗地里注意威廉船长的神态，不过从孔繁权开口到现在，威廉船长的表情都很自然，一点也看不出有说谎或是惊慌失措的表现，这让夭拐有两种猜测，要么呢，威廉船长说的都是真的，他确实是什么都不清楚，要么就是威廉船长的城府极深，口中也有一套完美的说辞，总之夭拐是看不出来的。
等到孔繁权话音落了，威廉船长才斟酌着开了口：“我虽然是船长，不过船上的游客这方面并不归我管，我下面是有人直接管理这件事情的，而我呢，只负责开船罢了，你说的这个，我还真的不是很清楚。”
孔繁权笑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你知道，我一向都不是什么好热闹的人，人一多，我就觉得不太舒服。”
威廉船长脸上带了丝歉意：“很抱歉不能帮助你，不过我想，你应该很乐意去直接找管理这方面的人，我想他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样，我让人带你去如何？”
孔繁权想了想，点点头。
直到晚上，气团也没有传回柳多带来的消息，看着孔繁权暗沉的脸色，夭拐也没敢多说话，想来孔繁权的心情此刻也算不得美好。
“或许威查德会知道一些什么？”夭拐提议。
孔繁权只摇头并不说话。
“那两个人叫什么？”孔繁权突然问。
“叫什么？”夭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半晌后才恍然大悟，“你是说王家实和谭志伟他们两个？”在船上遇到的可以被孔繁权说成“两个人”的也只有他们两个了。
“……王家实……谭志伟……”孔繁权回想这两个人的资料，“我想想……他们是x大的导员，一个是化学系，一个是心理系，谭志伟家中是做进出口生意的，王家实家中是做餐饮的，两家都处于沿海的y市，y市是c国最大的港口城市……”
夭拐只听并不插话，从孔繁权中得知王家实和谭伟志的资料，听起来这两个人的家世都挺不错，最起码家境殷实，吃喝不愁。
“至于那几个跟两者起了冲突的中年大汉……”孔繁权眯着眼睛继续回想，“他们也都来自y市，有两个家中是开超市的，一个是开零件加工厂的，一个是开服装厂，一个是开广告公司的，而跟王家实和谭志伟起正面冲突的那个大汉，家中是做软件开发的。”
夭拐挠挠头：“……听起来都蛮厉害的样子。”想了想，“不过这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孔繁权：“我从来都不相信偶然，每件事情发生都必有它的根由，尤其是，发生在我面前的事情。”漫不经心的将手搭在腿上，“你不觉得，不管是王家实谭志伟还是那几个大汉出现在咱们面前的次数都太多了吗？”
夭拐一噎，竟然觉得无法反驳孔繁权的话：“……可是单凭这样就可以断定他们不简单吗？我倒是觉得王家实和谭志伟都是不错的人。”
孔繁权挑眉：“因为什么？”
“我感觉谭志伟就是那种长袖善舞的人吧，很会交际，你刚才也说了他们家是做进出口贸易的，想来这样的性格也很正常的，而且做事说话都落落大方的，至于王家实，他胆子蛮小的，或者说为人挺懦弱的，这样的人难道能做出这样的事出来吗？”
跟夭拐想的不一样，孔繁权竟然低头轻笑了一声，夭拐奇道：“你笑什么？”
孔繁权盯着夭拐的眼睛，轻声诉说理由：“你看，你只是用你的眼睛看到了便都以为这些都是真的，难道你以为眼见都为实吗？或者说，同情弱小是人之常情，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感情用事，不过如此。”
夭拐并没有因孔繁权的话而恼怒，而是细细的去想孔繁权所说的话，细细品来竟然觉得有道理的很，并不是胆小弱懦或是长袖善舞的人都是正确的，也并不是看起来凶狠或是轻佻的人都是错误的。
“这么说，难道他们两个有问题？”
“我怎么知道呢。”孔繁权摇头，“气团他们经常在这里游荡，或者我们可以问问他们。”
夭拐去看阳台，孔繁权给予的能够看到气团的眼睛此刻还奏效，一扭头就看到外面浓厚的丝状物，孔繁权弹了个响指，夭拐便见到有两团丝状物从外面脱离进入了屋内。
“你们知道这艘船上的妖怪都去了哪里了吗？”夭拐率先开口问。
两团丝状物慢慢的凝成了两个模糊的人形，看不清面容，想起孔繁权说的他们两个还没有能够化成人形的本事，夭拐便释然了。
“几年之前就不见了。”其中一团模糊的人形回答。
“几年之前？”夭拐和孔繁权异口同声。
另一个模糊的人形想了半晌，迟疑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三年前吧。”
夭拐和孔繁权对视一眼，又是三年。
三年前，这艘邮轮有一趟航线坐满了游客，也是三年前，阿德雷德号整修成为世界上顶级的奢华邮轮，他们还听说三年前阿德雷德号所属的邮轮公司要破产，后两者听起来似乎在自相矛盾……也是在三年前，整艘船上的妖怪都不见了。
孔繁权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阿德雷德号在十年前开始运营，而根据维和局的记载，阿德雷德号上的妖怪是在五年前开始存在的……威查德之前告诉我们，除了这次和三年前的那次两次阿德雷德号满载外，在七年前，阿德雷德号也曾经有过一次满载。”
夭拐瞬间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七年前的那一次发生了什么问题？威查德说他记不清了，而且在之前的两次满载中，威查德都没有登上阿德雷德号，也就是说，这也是他第一次登上载满了的阿德雷德号。”顿了顿，“能不能查到有关于七年前那次的事情呢？”
孔繁权睁眼看向还在屋子内飘荡的两股气团。
“……记不清了，时间太久远了。”
夭拐：“……”
孔繁权难得的替气团解释了一下：“这也不怪他们两个，对于他们两者而言记忆这种东西确实无关紧要。”又补充了一句，“能够记得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已经很了不起了。”
夭拐：“……那怎么办？”
“或许，我们可以去问一个人。”孔繁权若有所思。
夭拐：“谁？”
孔繁权笑了：“船长。”
夭拐立刻站起身来：“那我们现在就去。”
孔繁权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抚平自己微皱的衣领，“急什么，我们该去吃饭了。”
夭拐：“……”
——果然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能打扰到孔局的进食。
吃过了晚饭，夭拐和孔繁权便去找了威廉船长，夭拐自然是找不到船长室在哪里的，便由孔繁权带路，不过速度倒像是在饭后散步还拉着狗的那种，把跟在身后的夭拐急得够呛。
孔繁权和夭拐到达船长室的时候，威廉船长正好吃完了晚餐，看到孔繁权和夭拐过来，威廉船长脸露诧异，夭拐摸摸鼻子，毕竟今天上午威廉才去找过他们的。
孔繁权的目光在威廉船长的晚餐上扫过，笑道：“我来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威廉船长你的。”
威廉船长点点头：“去我的舱室谈吧。”
这里还有好几个副手，人多耳杂，孔繁权要问的事儿虽然算不上私密，但是背着人点还是好的，省得被有心人听见起了戒备，毕竟对于阿德雷德号上的工作人员，他们还是有着疑心的，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似乎阿德雷德号都摆脱不了嫌疑。
孔繁权和夭拐跟着威廉回了船舱，作为船上的船长，威廉的船舱还是十分不错的，船舱内只有一张床，看来是威廉一个人居住。
“孔先生，你想问我些什么呢？我只是个船长，问问我如何行驶这巨大的邮轮我是蛮乐意回答的，可千万别问我那些我不清楚的内容啊。”威廉船长一边大笑，一边起了瓶红酒给孔繁权和夭拐各倒了一杯。
孔繁权并未推辞，顺口就喝了口威廉递过来的红酒，夭拐迟疑了一下，才抿了口手中的酒水，威廉注意到了夭拐的勉强，笑道：“怎么？是不是酒不合口味？要不我给你换一瓶？”
夭拐连忙摇头：“不是，只是我之前没怎么喝过酒。”
威廉恍然大悟，从迷你冰箱中拿了瓶果汁出来递给夭拐：“也是，看你的样子不算大，还小着嘛，不懂酒的美味很正常，小孩子还是多喝些果汁就好，以后有你品尝美酒的时候呢，不着急，不着急。”
夭拐不好意思的笑笑，没说话。
孔繁权开口说话，拉回了威廉船长的注意力：“其实我来，是想问问一件七年前的事情。”
威廉一怔：“七年前？什么事情？”
孔繁权转而问道：“对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威廉船长自打阿德雷德号起航，便是阿德雷德号的船长了吧？这么说来，威廉船长你在阿德雷德号上已经呆了有十年了。”
“可不是。”威廉船长憨厚一笑，“今年是阿德雷德号下海的第十年，想想就觉得时间过得可真快。”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有些疑惑。”孔繁权突然道，“我也坐过不少次阿德雷德号了，每次船上的人都不多，这次却很奇怪的有了这么多人，哦，对了，我听我的管家说，十年来，阿德雷德号满载也不过只有三次，这次是第三次，第二次是在三年前，而第一次呢，则是在七年前。”
孔繁权在说话，夭拐则在暗地里注意威廉船长的神态，不过从孔繁权开口到现在，威廉船长的表情都很自然，一点也看不出有说谎或是惊慌失措的表现，这让夭拐有两种猜测，要么呢，威廉船长说的都是真的，他确实是什么都不清楚，要么就是威廉船长的城府极深，口中也有一套完美的说辞，总之夭拐是看不出来的。
等到孔繁权话音落了，威廉船长才斟酌着开了口：“我虽然是船长，不过船上的游客这方面并不归我管，我下面是有人直接管理这件事情的，而我呢，只负责开船罢了，你说的这个，我还真的不是很清楚。”
孔繁权笑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你知道，我一向都不是什么好热闹的人，人一多，我就觉得不太舒服。”
威廉船长脸上带了丝歉意：“很抱歉不能帮助你，不过我想，你应该很乐意去直接找管理这方面的人，我想他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样，我让人带你去如何？”
孔繁权想了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