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剩气凌人（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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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亮约夭拐见面的地方依旧是在鸿的后院，自打知晓这里成为了孔繁权的产业，丁亮也经常在这边约他人私下见面，不单单是为了巴结孔繁权，更是因为在鸿吃饭或是谈话不容易泄密，安全得很。
见到夭拐终于出现，丁亮眼前一亮，等看到跟在夭拐身后的孔繁权，丁亮就异常吃惊了，难免有些拘谨，等到夭拐和孔繁权都落了座，丁亮才笑道：“没想到孔局竟然和夭拐一起来了。”
夭拐随口道：“我们本来就在一起。”
丁亮垂眸掩盖住自己的惊诧，对一边候着的侍者挥了挥手，侍者便悄无声息的去通知上菜了，原本丁亮只以为夭拐会来，也就没点那么多的菜，不过孔局竟然来了，刚才点的东西自然也就不够了，只是也用不着丁亮再去多说，毕竟孔繁权才是鸿的幕后人，他既然来了，厨房自然不会怠慢。
孔繁权和夭拐自然是坐在一面的，夭拐的正对面就是丁亮，等到侍者退下，还不等丁亮开口，孔繁权就已经微扬着下巴问丁亮：“发生了什么事儿？这可都快过年了吧。”
——言下之意就是这都快过年了要是什么小事儿就不要再来麻烦我了我也是要过年的妖怪好吗？
丁亮：“……是有些事情已经棘手。”顿了顿，“不知孔局和夭拐还记得之前有很多上层人士得了厌食症的事情吗？”
夭拐点点头：“当然记得。”
当初那件事情是因为剩饭怪作怪，这事儿跟夭拐的室友还有关系呢，更别提他们这几日再次遇到了剩饭怪，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丁亮眉目间染上了一层阴霾：“之前那件事情完事儿，我就以为一切都过去了，谁知道刚过去也没多久，现在就又出了状况。”
夭拐下意识的问：“还是跟上次一样，得了厌食症吗？”
丁亮摇摇头：“跟上次的症状恰好相反，上次是想吃吃不了，这次是不想吃应要吃。”
夭拐：“……”
丁亮：“饿了吃，不饿也吃，而且这次涉及到的已经不单单是上层的人了，有很多普通人也沾染上了这种疾病，甚至有的严重者已经死亡。”
夭拐迟疑问：“……死亡？撑死的？”
“恩。”丁亮点头，“住了院有人控制的还好，不过现在有很多人都是自由职业者，有很多人终日不出家门，吃喝都可以通过外卖，这种独自一人住在家中的，有不少不知节制的人囤积了大量的食物食用，直到撑死为止。”
听起来略凶残的样子，夭拐转头去看孔繁权：“还是剩饭怪？”
孔繁权的神色在丁亮述说的过程中也逐渐凝重了起来，听见夭拐的问话，孔繁权没点头也没摇头：“不确定，我还需要先看到那些人才能下判断。”
夭拐立马就站了起来：“那我们快去吧。”
就在夭拐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侍者已经开始上菜了，丁亮抹了抹脸上的汗，笑道：“不急，我们还是先将饭吃了吧。”
——谁不知道孔局对饭菜的执着啊？这菜都上来了，也只能吃完再走了。
哪知孔繁权的目光只在刚上来的菜上绕了一圈，也跟着夭拐站了起来：“恩，走吧。”
“……”丁亮默默地站起身。
丁亮也是开车来的，不过孔繁权指了指自己的车，丁亮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便将自己的车停在了鸿的门前，坐进了孔繁权车的后座。
孔繁权开口问道：“哪家医院？”
“市医院。”
夭拐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见孔繁权半晌也没有看进妖道，只是在马路上正常行驶，就心知丁亮恐怕是不知道妖道的存在的，便也就没有开口询问孔繁权为什么不走妖道，不过今天两次在c市内堵车，夭拐真心觉得自己心里憋得慌。
夭拐便扭头问丁亮有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也算是不让车内的气氛这么凝重：“丁哥，这次出事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丁亮想了想：“最早的那一例出现在半个月之前，之后在一星期前人数逐渐增多，爆发式增长则是在昨天，而且不单单出现在c市，在j省的整个范围内都有这样的病状出现，省里的人也是焦头烂额了，觉察到了不对劲儿，才猛然想到兴许是有妖怪作祟，今天才将事情报到了我这边，想起前段时间的事情，下意识的觉得有些联系，才打电话给你的。”
虽说是夭拐问的，但是丁亮知道孔繁权也会听，便将事情说的更加详细些，也便于孔繁权了解整件事情：“不过最严重的还是c市，如今我已经将所有的患者都转移到了市医院，又封锁了消息，要不然这件事情恐怕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登报，到时候闹得人心惶惶就不好收场了。”
夭拐又问：“那么这些患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呢？或者说，他们有没有什么相同或是相近的地方？”
丁亮回想了下面呈上来的报告：“报告中没有说，我也大致的翻了下，这些患者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穷有富，有本地的有外地的，实在是没什么相同的地方。”
丁亮苦笑一声：“现在这帮人都在市医院呢，床位早就不够了，这两日源源不断的增加床位，如今在走廊中都放置了病床，就算如此，还是有患者在向市医院集中，若是事情不再尽快解决的话，恐怕事情就要暴露了。”
“如今住在医院中的人，病情轻些的还好，不给他们食物他们也不会太激动，不过病情严重些的就不行了，他们变得异常的有攻击性，之前没注意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护士和医生被他们抓伤或咬伤，现在那些人已经被锁在了病床上，只提供一日三餐。”
夭拐竟然下意识的就想起了丧尸，咬人什么的就绝对是丧尸的本能啊。
丁亮失笑道：“他们还是人类，被咬伤抓伤的医生和护士也没被他们传染，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丧尸。”
夭拐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意间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讪笑着挠了挠头。
说话间市医院已经到了，实际上市医院距离鸿并不算远，只是堵车了十几分钟才显得漫长，几人下了车，夭拐发现市医院处于关闭的状态，若是有人前来就医会直接被劝离。
“送来的患者会被送到后门进去，市医院的后门在小巷子里，不引人注意。”丁亮在一边轻声道。
孔繁权眯了眯眼：“走吧。”说完，看了丁亮一眼。
丁亮会意的走在了前面，孔繁权和夭拐则跟在丁亮的身后，走到门前，丁亮出示了证件，对方才让他们进去。
一边走，丁亮一边犹豫道：“病情已经严重的都在较高的楼层，病情轻的在下三层，我们先去看哪一边？”
孔繁权毫不犹豫：“直接去看症状严重的。”
丁亮点点头，直接带着孔繁权和夭拐去了八楼。
市医院的住院部一共有八层，一楼到六楼是正常的病房，如今病情较轻的住在下三层，病情较严重的住在上三层，而七楼和八楼属于单人间，也就是所谓的贵宾间，非有权有财不能入住，就算是在如今的这种状态下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七楼住的是病状轻的，而八楼是病状严重的。
本来六楼的病患更多些，不过六楼已经人满为患，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想了想，丁亮还是决定带着孔繁权和夭拐去八楼。
八楼的情况比六楼的情况要好很多，上层社会的人本就属于少数人，患病严重者更是少数，几人上了八楼，整个楼层都相当安静，走廊上没有一个人，每间病房的门都是关着的。
夭拐抽动几下鼻子：“好臭。”
丁亮有些茫然，也下意识的闻了闻：“没有啊，消毒水的味道算不上臭吧？”
夭拐疑惑了：“你没闻到？”又闻了几下，“很明显的味道啊。”碰了碰孔繁权的手臂，“真的没有味道吗？难道是我的鼻子出问题了？”
孔繁权意味深长的看着夭拐，缓缓摇头：“你鼻子没问题，是有味道。”开始缓缓地往前走，“不过正常人闻不到的。”
夭拐：“……”
丁亮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孔繁权随意的停在了一间病房的门前，顿了顿，抬头推开了门。
孔繁权一推开门，夭拐就捂着鼻子默默地退后了两步，味道明显变得更大了。丁亮看了夭拐一眼，忍住笑意，跟在孔繁权后面进去了，夭拐做好了一番心理建设才踏进了病房。
就如同丁亮所说的，病情严重的患者已经被锁在了病床上，夭拐一眼就看到房间内唯一的一个男人被用手铐和铁链锁在了病床上，并且应该是陷入了昏迷中，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吃了那么多东西，夭拐本以为这个人会变成个大胖子，谁知道被绑在病床上的男子，却是瘦骨嶙峋的模样。
丁亮低声道：“虽然将有攻击性的病人都锁在了病床上，但是他们清醒的人会大吼大叫要求吃东西，也会死命的挣扎弄伤自己，所以便干脆将他们都打了轻微的麻药，保证他们在用餐时清醒就可以了。”
夭拐奇道：“可是他们为什么会这么瘦？能吃的话不应该很胖才对吗？”
丁亮苦笑一声：“正常来讲确实是胖起来才对，但是他们却不会胖，甚至是越来越瘦，要不然怎么被人觉得是不正常报到我这里来了呢？”
在夭拐和丁亮说话期间，孔繁权已经走到男子面前观察了一番，突然开口：“我知道了。”顿了顿，“是馋怪。”
丁亮约夭拐见面的地方依旧是在鸿的后院，自打知晓这里成为了孔繁权的产业，丁亮也经常在这边约他人私下见面，不单单是为了巴结孔繁权，更是因为在鸿吃饭或是谈话不容易泄密，安全得很。
见到夭拐终于出现，丁亮眼前一亮，等看到跟在夭拐身后的孔繁权，丁亮就异常吃惊了，难免有些拘谨，等到夭拐和孔繁权都落了座，丁亮才笑道：“没想到孔局竟然和夭拐一起来了。”
夭拐随口道：“我们本来就在一起。”
丁亮垂眸掩盖住自己的惊诧，对一边候着的侍者挥了挥手，侍者便悄无声息的去通知上菜了，原本丁亮只以为夭拐会来，也就没点那么多的菜，不过孔局竟然来了，刚才点的东西自然也就不够了，只是也用不着丁亮再去多说，毕竟孔繁权才是鸿的幕后人，他既然来了，厨房自然不会怠慢。
孔繁权和夭拐自然是坐在一面的，夭拐的正对面就是丁亮，等到侍者退下，还不等丁亮开口，孔繁权就已经微扬着下巴问丁亮：“发生了什么事儿？这可都快过年了吧。”
——言下之意就是这都快过年了要是什么小事儿就不要再来麻烦我了我也是要过年的妖怪好吗？
丁亮：“……是有些事情已经棘手。”顿了顿，“不知孔局和夭拐还记得之前有很多上层人士得了厌食症的事情吗？”
夭拐点点头：“当然记得。”
当初那件事情是因为剩饭怪作怪，这事儿跟夭拐的室友还有关系呢，更别提他们这几日再次遇到了剩饭怪，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丁亮眉目间染上了一层阴霾：“之前那件事情完事儿，我就以为一切都过去了，谁知道刚过去也没多久，现在就又出了状况。”
夭拐下意识的问：“还是跟上次一样，得了厌食症吗？”
丁亮摇摇头：“跟上次的症状恰好相反，上次是想吃吃不了，这次是不想吃应要吃。”
夭拐：“……”
丁亮：“饿了吃，不饿也吃，而且这次涉及到的已经不单单是上层的人了，有很多普通人也沾染上了这种疾病，甚至有的严重者已经死亡。”
夭拐迟疑问：“……死亡？撑死的？”
“恩。”丁亮点头，“住了院有人控制的还好，不过现在有很多人都是自由职业者，有很多人终日不出家门，吃喝都可以通过外卖，这种独自一人住在家中的，有不少不知节制的人囤积了大量的食物食用，直到撑死为止。”
听起来略凶残的样子，夭拐转头去看孔繁权：“还是剩饭怪？”
孔繁权的神色在丁亮述说的过程中也逐渐凝重了起来，听见夭拐的问话，孔繁权没点头也没摇头：“不确定，我还需要先看到那些人才能下判断。”
夭拐立马就站了起来：“那我们快去吧。”
就在夭拐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侍者已经开始上菜了，丁亮抹了抹脸上的汗，笑道：“不急，我们还是先将饭吃了吧。”
——谁不知道孔局对饭菜的执着啊？这菜都上来了，也只能吃完再走了。
哪知孔繁权的目光只在刚上来的菜上绕了一圈，也跟着夭拐站了起来：“恩，走吧。”
“……”丁亮默默地站起身。
丁亮也是开车来的，不过孔繁权指了指自己的车，丁亮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便将自己的车停在了鸿的门前，坐进了孔繁权车的后座。
孔繁权开口问道：“哪家医院？”
“市医院。”
夭拐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见孔繁权半晌也没有看进妖道，只是在马路上正常行驶，就心知丁亮恐怕是不知道妖道的存在的，便也就没有开口询问孔繁权为什么不走妖道，不过今天两次在c市内堵车，夭拐真心觉得自己心里憋得慌。
夭拐便扭头问丁亮有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也算是不让车内的气氛这么凝重：“丁哥，这次出事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丁亮想了想：“最早的那一例出现在半个月之前，之后在一星期前人数逐渐增多，爆发式增长则是在昨天，而且不单单出现在c市，在j省的整个范围内都有这样的病状出现，省里的人也是焦头烂额了，觉察到了不对劲儿，才猛然想到兴许是有妖怪作祟，今天才将事情报到了我这边，想起前段时间的事情，下意识的觉得有些联系，才打电话给你的。”
虽说是夭拐问的，但是丁亮知道孔繁权也会听，便将事情说的更加详细些，也便于孔繁权了解整件事情：“不过最严重的还是c市，如今我已经将所有的患者都转移到了市医院，又封锁了消息，要不然这件事情恐怕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登报，到时候闹得人心惶惶就不好收场了。”
夭拐又问：“那么这些患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呢？或者说，他们有没有什么相同或是相近的地方？”
丁亮回想了下面呈上来的报告：“报告中没有说，我也大致的翻了下，这些患者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穷有富，有本地的有外地的，实在是没什么相同的地方。”
丁亮苦笑一声：“现在这帮人都在市医院呢，床位早就不够了，这两日源源不断的增加床位，如今在走廊中都放置了病床，就算如此，还是有患者在向市医院集中，若是事情不再尽快解决的话，恐怕事情就要暴露了。”
“如今住在医院中的人，病情轻些的还好，不给他们食物他们也不会太激动，不过病情严重些的就不行了，他们变得异常的有攻击性，之前没注意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护士和医生被他们抓伤或咬伤，现在那些人已经被锁在了病床上，只提供一日三餐。”
夭拐竟然下意识的就想起了丧尸，咬人什么的就绝对是丧尸的本能啊。
丁亮失笑道：“他们还是人类，被咬伤抓伤的医生和护士也没被他们传染，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丧尸。”
夭拐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意间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讪笑着挠了挠头。
说话间市医院已经到了，实际上市医院距离鸿并不算远，只是堵车了十几分钟才显得漫长，几人下了车，夭拐发现市医院处于关闭的状态，若是有人前来就医会直接被劝离。
“送来的患者会被送到后门进去，市医院的后门在小巷子里，不引人注意。”丁亮在一边轻声道。
孔繁权眯了眯眼：“走吧。”说完，看了丁亮一眼。
丁亮会意的走在了前面，孔繁权和夭拐则跟在丁亮的身后，走到门前，丁亮出示了证件，对方才让他们进去。
一边走，丁亮一边犹豫道：“病情已经严重的都在较高的楼层，病情轻的在下三层，我们先去看哪一边？”
孔繁权毫不犹豫：“直接去看症状严重的。”
丁亮点点头，直接带着孔繁权和夭拐去了八楼。
市医院的住院部一共有八层，一楼到六楼是正常的病房，如今病情较轻的住在下三层，病情较严重的住在上三层，而七楼和八楼属于单人间，也就是所谓的贵宾间，非有权有财不能入住，就算是在如今的这种状态下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七楼住的是病状轻的，而八楼是病状严重的。
本来六楼的病患更多些，不过六楼已经人满为患，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想了想，丁亮还是决定带着孔繁权和夭拐去八楼。
八楼的情况比六楼的情况要好很多，上层社会的人本就属于少数人，患病严重者更是少数，几人上了八楼，整个楼层都相当安静，走廊上没有一个人，每间病房的门都是关着的。
夭拐抽动几下鼻子：“好臭。”
丁亮有些茫然，也下意识的闻了闻：“没有啊，消毒水的味道算不上臭吧？”
夭拐疑惑了：“你没闻到？”又闻了几下，“很明显的味道啊。”碰了碰孔繁权的手臂，“真的没有味道吗？难道是我的鼻子出问题了？”
孔繁权意味深长的看着夭拐，缓缓摇头：“你鼻子没问题，是有味道。”开始缓缓地往前走，“不过正常人闻不到的。”
夭拐：“……”
丁亮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孔繁权随意的停在了一间病房的门前，顿了顿，抬头推开了门。
孔繁权一推开门，夭拐就捂着鼻子默默地退后了两步，味道明显变得更大了。丁亮看了夭拐一眼，忍住笑意，跟在孔繁权后面进去了，夭拐做好了一番心理建设才踏进了病房。
就如同丁亮所说的，病情严重的患者已经被锁在了病床上，夭拐一眼就看到房间内唯一的一个男人被用手铐和铁链锁在了病床上，并且应该是陷入了昏迷中，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吃了那么多东西，夭拐本以为这个人会变成个大胖子，谁知道被绑在病床上的男子，却是瘦骨嶙峋的模样。
丁亮低声道：“虽然将有攻击性的病人都锁在了病床上，但是他们清醒的人会大吼大叫要求吃东西，也会死命的挣扎弄伤自己，所以便干脆将他们都打了轻微的麻药，保证他们在用餐时清醒就可以了。”
夭拐奇道：“可是他们为什么会这么瘦？能吃的话不应该很胖才对吗？”
丁亮苦笑一声：“正常来讲确实是胖起来才对，但是他们却不会胖，甚至是越来越瘦，要不然怎么被人觉得是不正常报到我这里来了呢？”
在夭拐和丁亮说话期间，孔繁权已经走到男子面前观察了一番，突然开口：“我知道了。”顿了顿，“是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