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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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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陡然陷入紧绷。
遥远环绕的异域乐声中，尖刀刃面森寒折射着火烛的流光。
身着西洋风的衬衫马甲与黑色西服金橘卷发青年重戴好黑礼帽，从手腕到指尖都被深黑手套包覆，唯有挽起的袖口处露出一截手臂。
————明明不请自来，姿态却锋锐到近乎咄咄逼人。
因而正在聚餐的四人一时都愣住了。
而且对方的语气也十分令人在意：不仅语义奇怪，而且重音微妙说出“英雄”时的敌意也极其浓郁。
再想到他方才问话之前先亮刀锋的压迫态度，雄英英雄科的四人心底此时竟有些微妙的怀疑。
…这该不会是Villan吧？
但毕竟英雄中确实也存在行事粗暴毫不在意风评的家伙，因而站起身后物间宁人不动声色将手搭在拳藤一佳肩侧后，依旧语气冷静地回答了问题。
“抱歉，大概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只是英雄科学员而已。”
心知方才大家确实只是在吃饭，物间宁人此刻地态度很坦然。
可衬衣黑西装的橘发青年却仿佛因此被惹怒了：
“——敢动手却不敢承认吗！”
他直接抬起按在刀柄的深黑手套——明明是完全无法发力的角度，深陷木桌的短刀却直接被指尖挑起。
然后青年扬起手，锋锐刀尖竟直指向桌上众人。
“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交出下手的那个人！”
……
餐厅角落的奏乐不知不觉安静了下来。
似是被黑礼帽青年姿态所摄，别桌宾客开始细微不安的私语，视线也尽皆戒惧聚焦于此处。
而作为被刀锋所指的对象，英雄科地四人则反射性做出了自卫防备：
「大拳」个性的拳藤一佳直接警惕扬拳站起；而抬手复制这份个性的物间宁人迅速紧跟而上；「荆棘」个性盐崎茨则悄然延伸发丝，围护准备着防御；虽然其中绿谷梨花最后方反应过来，却也及时隐蔽地聚拢出数十个团战开团的炫光致盲弹。
气氛紧绷到一触即发。
……
于不明所以的外人看来，这一幕纯粹是金橘发青年在无理找茬。
然而事实上，听见“SCP”而回想起什么的绿谷梨花其实隐约意识到…对方大概找的是她。
当年少女被要求验证完“压制起源失控”的能力后，安排的授课内容便加上了于SCP有关的基本资料；这不难理解：前身为魔术协会封印指定部的SCP国际基金会，宗旨便是“收容”失控的起源进行利用及研究；而这些外人需要付出极大代价方能使用的收容物，在少女源于未知起源的“压制起源失控”能力面前，简直就是可以随便运用的装备库——梨花甚至记得外公早就因此做出了好几套袭击备案，只是在等她长大而已。
…无论如何，既然眼前青年会被SCP基金会盯上，那么他大概正处于起源不稳的状态。
因而绿谷梨花怀疑他可能是不小心触碰到了个性激素中夹杂的起源力量？因为不理解自己起源状态的变动，所以才误以为有人对他动手。
但即使猜测到缘由，眼前这情形却也难以解决。
对方明显不像是有耐心听解释的性格，而且绿谷梨花也无法在大庭广众下坦诚自己为何知晓SCP、为何了解起源、为何猜到他状况、以及为何还能够压制起源——幻为绿发绿眸的少女此刻只能祈祷对方不至于在公众场合公然违法动手。
然后她便看见疑似Villain青年因己方的沉默而愈加恼火，浅钻般的蓝瞳最后甚至透出了坚决。
……
————然而十分突兀地，一句遥遥飘来的笑音竟忽然插入对峙。
“啧啧，在和小朋友玩过家家吗，中也”
…？
仗着「光学」的全向感光，兔耳少女分神抬头看向了餐厅二楼说话之人。
西洋装饰背景的昏黄烛光中，米色风衣的俊秀男人姿态闲适的坐在栏杆上，马甲衬衫交叉绑带缀着的绿宝石滑过一抹华贵的流光。
似是发现自己成为了注意力焦点，黑发蓬松的俊秀男人眸中浮起些微捉摸不透的笑意，然后竟直接撑手从栏杆处翻了下来。
黯淡昏黄的火烛、深绿色的西洋宝石、黑发男人因跃下而扬起的松散黑发与他披风般翻飞飘扬的长风衣——倾斜坠落的色彩明暗过于秾烈华美地流动于少女仰望的水眸，竟让她想到了席里柯笔触下沉郁又激越的浪漫主义油画。
而当对方最终姿态随意地落地站稳之时，终于回过神来的绿谷梨花方才注意到他露出的手臂全缠满绷带，就连敞开的领口也是如此。
奇怪，这个打扮…有几分眼熟？
但眼下形势危急的对峙则让她并未多想，毕竟对面持刀的黑西装金橘发青年看上去可比己方貌似负伤的黑发男人凶恶太多。
可数秒后的气势起落却出乎了少女意料。
随着米色风衣回落的黑发男人走近，绿谷梨花竟发现前方金橘发青年逐渐警惕僵硬起来。顿了顿后，他下意识垂下短刀，竟扬起声线抢先发难：
“你是在跟踪我吗！混蛋”
面对这等指控，脖颈绷带的黑发男人却只是随意地撑身于桌前斜靠，语气轻飘又狭促：
“只是吃个晚餐而已——谁又能想到居然会碰见你在这吓唬小朋友呢？”
“——我没有！”
“嚯呀，好可怕好可怕，刀真锋利哦~”
“啊啊啊啊给我闭嘴！！混蛋太宰！”
……
然后两人便当场吵了起来，语气之激烈，简直就像是两个因过家家吵起架来的小朋友。
……
这急转直下的事态发展简直让绿谷梨花一脸懵逼。
可当少女满眼问号的转头看向四周时，她却发现场中其他人竟都了然放松了：不仅身侧伙伴解除了备战，就连墙边角落聚集的餐厅安保都依次开始了退出。
而最后还是物间宁人注意到了她眸中的疑惑，小声解释：
“这位就是扎驻横滨的职业英雄，「人间失格」太宰治。”
“刚刚他称呼对方为"中也（Chuya）"，那应该就是\"港口黑手党（PortMafia）\"的干部「重力使」中原中也。”
“…港口黑手党？”
绿谷梨花莫名也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但最终没回想起曾于哪听过的少女还是以平常思路反问：
“黑手党的话，那应该是「敌人」吧？”
“原本确实是。”盐崎茨接过了这个问题。
浅灰校服的女孩一边收束方才放出的荆棘发丝，一边向非神奈川地区长大的纤细少女解释家乡历史。
“港口黑手党原本曾是横滨有史以来最残暴的Villain结社，于超常黎明期犯下过无数血案，被称之为「血色暴.政」。”
“那时无数被迫害的横滨人四散出逃，我的父母也是因此从横滨搬到了厚木。”
“——但数年前，随着「正义的象征」欧尔麦特逐渐强势，港口黑手党接任的新首领便开始谋求转型了：”
“内部人员清洗、主动放弃人口贩卖等违法业务、筹办孤儿院、成立慈善基金会……而它三年前更是向全社会发出道歉信，而后与武装侦探英雄社签署协议正式转为了合法结社。”
“…合法结社？”
绿谷梨花语气有些不信，毕竟数分钟前亮刀威逼的金橘发青年还在眼前呢。
而盐崎茨却肯定地重复了结论：
“嗯，合法结社。”
“所以方才「重力使」只是吓唬人而已”
荆棘发女孩此时的话音甚至带上了点气恼：
“就算是港口黑手党也承担不起大庭广众之下对雄英生出手的违法后果，欧尔麦特现在可就在雄英呢！”
盐崎茨最后这样下出结论。
可毛绒兔耳少女却没有应声。
…那真的只是吓唬吗？
虽然所有人言语间都觉得名为中原中也的橘发黑手党只是在故作声势，可绿谷梨花却不知为何莫名感觉对方刚才拔刀逼问的态度并不是开玩笑。
…假如刚刚没有出现职业英雄的话，这个黑手党应该会真的动手吧。
因为他看上去似乎真的很想知道“下手者”是谁…明明如今仍在与「人间失格」毫不客气的吵架，中原中也不经意扫过的目光却依旧未退去研判。
于是当再次与金橘发青年浅钻般的蓝瞳对视之时，绿谷梨花悄然以「光学」暗地改变了桌上四人的细微五官。
…虽然也不一定有用，但能多一重保险也是好的。
#
黑发英雄与橘发黑手党的这场争吵最后以英雄胜利结尾。
完全说不过对方的金橘发青年气怒转身，直接大步出了餐厅。
而名为太宰治的横滨英雄则靠在桌边，优哉挥手之余甚至还笑意盎然地指使经理把餐费及赔偿全都记在了对方账单。
然后他转身拍了拍手。
待四人的注意都集中过来后，脖颈缠着绷带的黑发男人方才懒洋洋开口：
“幸好这次我在——下回记得离那家伙远点哦，雄英的小朋友们。”
“就算签协议在本土假装是合法社团，但也只不过明面上收起了獠牙而已。”
“就算你们看不惯，也还是得成为正式英雄才有能力挑战呢。”
职业英雄语话语间是直白无顾忌的看低。
以至于身为英雄科学生的四人直接陷入了沉默。
……
居高临下结束指点后，米色风衣的黑发男人漫不经心地伸出手，从桌面果盘拿起了一个苹果。
然后下一秒他好似想起了某个问题，便随意丢回水果，忽然转头问道：
“话说刚刚到底是你们中谁动的手？效果挺不错，居然能让那家伙都中招。”
……
————还在沉思黑手党的绿谷梨花完全没料到话题竟突兀至此，完全猝不及防地呼吸停滞了一秒。
然后就她便看见黑发清俊的横滨英雄笑意盎然，仿佛不经意般望来了一眼。
纤细少女不自觉僵住了。
而身侧不明白状况的金发少年犹话音疑惑地回答：“我们中确实没有人动手。”
…
不得不说，这接二连三的询问套话真让绿谷梨花有些警惕起来了——只是“压制起源”而已，四岁就能成功的少女原先并不认为这算是什么很罕见的技术；但在这Villain与Hero两人都十分可疑的态度下，绿谷梨花只能庆幸自己之前隐藏地还算得力。
而且「人间失格」的话也让少女意识到了一个被忽略的问题：假如他看到了「重力使」中招的全过程…那么这位英雄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在场的？所以他确实就是在监控追踪那位黑手党吧。
绿谷梨花没有问出心底的想法。
但对英雄政策十分敏感的盐崎茨却从另一个角度提出了类似的询问：“请问「异能禁区」您是由于「重力使」而来到静冈的吗？我没有在官方twitter看到您的拜访通告——那么是果然因为静冈最近要发生什么事情吗？有人曾看到你出现在雄英住宿区，所以事件会与雄英有关吗？”
荆棘发少女滔滔不绝，有些刹不住推测问句。
而黑发蓬松的横滨英雄则竖起食指，轻飘飘地拒绝了回答：
“抱歉，这可不是小朋友们该了解的事情。”
…
————所以确实是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吗？！
不得不说，「拒绝回答」这本身亦是一种回答。
似是从众人神色中发现情报泄露，俊秀男人摊开手，仿若无奈般歪头叹了口气：
“好吧，那就稍微说一点吧”
“大家来到静冈，是因为都同样收到了来自某个人的邀请。”
名为太宰治的俊秀男人黑瞳扫过桌边神色疑惑的预备英雄们，神色莫名地勾起唇角。
“邀请我们前来观赏即将上映的宏大剧目，据说其中主演将是那位「正义的象征」”
“而剧名则为《歌利亚》”
“DavidwiththeHeadofGoli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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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陡然陷入紧绷。
遥远环绕的异域乐声中，尖刀刃面森寒折射着火烛的流光。
身着西洋风的衬衫马甲与黑色西服金橘卷发青年重戴好黑礼帽，从手腕到指尖都被深黑手套包覆，唯有挽起的袖口处露出一截手臂。
————明明不请自来，姿态却锋锐到近乎咄咄逼人。
因而正在聚餐的四人一时都愣住了。
而且对方的语气也十分令人在意：不仅语义奇怪，而且重音微妙说出“英雄”时的敌意也极其浓郁。
再想到他方才问话之前先亮刀锋的压迫态度，雄英英雄科的四人心底此时竟有些微妙的怀疑。
…这该不会是Villan吧？
但毕竟英雄中确实也存在行事粗暴毫不在意风评的家伙，因而站起身后物间宁人不动声色将手搭在拳藤一佳肩侧后，依旧语气冷静地回答了问题。
“抱歉，大概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只是英雄科学员而已。”
心知方才大家确实只是在吃饭，物间宁人此刻地态度很坦然。
可衬衣黑西装的橘发青年却仿佛因此被惹怒了：
“——敢动手却不敢承认吗！”
他直接抬起按在刀柄的深黑手套——明明是完全无法发力的角度，深陷木桌的短刀却直接被指尖挑起。
然后青年扬起手，锋锐刀尖竟直指向桌上众人。
“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交出下手的那个人！”
……
餐厅角落的奏乐不知不觉安静了下来。
似是被黑礼帽青年姿态所摄，别桌宾客开始细微不安的私语，视线也尽皆戒惧聚焦于此处。
而作为被刀锋所指的对象，英雄科地四人则反射性做出了自卫防备：
「大拳」个性的拳藤一佳直接警惕扬拳站起；而抬手复制这份个性的物间宁人迅速紧跟而上；「荆棘」个性盐崎茨则悄然延伸发丝，围护准备着防御；虽然其中绿谷梨花最后方反应过来，却也及时隐蔽地聚拢出数十个团战开团的炫光致盲弹。
气氛紧绷到一触即发。
……
于不明所以的外人看来，这一幕纯粹是金橘发青年在无理找茬。
然而事实上，听见“SCP”而回想起什么的绿谷梨花其实隐约意识到…对方大概找的是她。
当年少女被要求验证完“压制起源失控”的能力后，安排的授课内容便加上了于SCP有关的基本资料；这不难理解：前身为魔术协会封印指定部的SCP国际基金会，宗旨便是“收容”失控的起源进行利用及研究；而这些外人需要付出极大代价方能使用的收容物，在少女源于未知起源的“压制起源失控”能力面前，简直就是可以随便运用的装备库——梨花甚至记得外公早就因此做出了好几套袭击备案，只是在等她长大而已。
…无论如何，既然眼前青年会被SCP基金会盯上，那么他大概正处于起源不稳的状态。
因而绿谷梨花怀疑他可能是不小心触碰到了个性激素中夹杂的起源力量？因为不理解自己起源状态的变动，所以才误以为有人对他动手。
但即使猜测到缘由，眼前这情形却也难以解决。
对方明显不像是有耐心听解释的性格，而且绿谷梨花也无法在大庭广众下坦诚自己为何知晓SCP、为何了解起源、为何猜到他状况、以及为何还能够压制起源——幻为绿发绿眸的少女此刻只能祈祷对方不至于在公众场合公然违法动手。
然后她便看见疑似Villain青年因己方的沉默而愈加恼火，浅钻般的蓝瞳最后甚至透出了坚决。
……
————然而十分突兀地，一句遥遥飘来的笑音竟忽然插入对峙。
“啧啧，在和小朋友玩过家家吗，中也”
…？
仗着「光学」的全向感光，兔耳少女分神抬头看向了餐厅二楼说话之人。
西洋装饰背景的昏黄烛光中，米色风衣的俊秀男人姿态闲适的坐在栏杆上，马甲衬衫交叉绑带缀着的绿宝石滑过一抹华贵的流光。
似是发现自己成为了注意力焦点，黑发蓬松的俊秀男人眸中浮起些微捉摸不透的笑意，然后竟直接撑手从栏杆处翻了下来。
黯淡昏黄的火烛、深绿色的西洋宝石、黑发男人因跃下而扬起的松散黑发与他披风般翻飞飘扬的长风衣——倾斜坠落的色彩明暗过于秾烈华美地流动于少女仰望的水眸，竟让她想到了席里柯笔触下沉郁又激越的浪漫主义油画。
而当对方最终姿态随意地落地站稳之时，终于回过神来的绿谷梨花方才注意到他露出的手臂全缠满绷带，就连敞开的领口也是如此。
奇怪，这个打扮…有几分眼熟？
但眼下形势危急的对峙则让她并未多想，毕竟对面持刀的黑西装金橘发青年看上去可比己方貌似负伤的黑发男人凶恶太多。
可数秒后的气势起落却出乎了少女意料。
随着米色风衣回落的黑发男人走近，绿谷梨花竟发现前方金橘发青年逐渐警惕僵硬起来。顿了顿后，他下意识垂下短刀，竟扬起声线抢先发难：
“你是在跟踪我吗！混蛋”
面对这等指控，脖颈绷带的黑发男人却只是随意地撑身于桌前斜靠，语气轻飘又狭促：
“只是吃个晚餐而已——谁又能想到居然会碰见你在这吓唬小朋友呢？”
“——我没有！”
“嚯呀，好可怕好可怕，刀真锋利哦~”
“啊啊啊啊给我闭嘴！！混蛋太宰！”
……
然后两人便当场吵了起来，语气之激烈，简直就像是两个因过家家吵起架来的小朋友。
……
这急转直下的事态发展简直让绿谷梨花一脸懵逼。
可当少女满眼问号的转头看向四周时，她却发现场中其他人竟都了然放松了：不仅身侧伙伴解除了备战，就连墙边角落聚集的餐厅安保都依次开始了退出。
而最后还是物间宁人注意到了她眸中的疑惑，小声解释：
“这位就是扎驻横滨的职业英雄，「人间失格」太宰治。”
“刚刚他称呼对方为"中也（Chuya）"，那应该就是\"港口黑手党（PortMafia）\"的干部「重力使」中原中也。”
“…港口黑手党？”
绿谷梨花莫名也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但最终没回想起曾于哪听过的少女还是以平常思路反问：
“黑手党的话，那应该是「敌人」吧？”
“原本确实是。”盐崎茨接过了这个问题。
浅灰校服的女孩一边收束方才放出的荆棘发丝，一边向非神奈川地区长大的纤细少女解释家乡历史。
“港口黑手党原本曾是横滨有史以来最残暴的Villain结社，于超常黎明期犯下过无数血案，被称之为「血色暴.政」。”
“那时无数被迫害的横滨人四散出逃，我的父母也是因此从横滨搬到了厚木。”
“——但数年前，随着「正义的象征」欧尔麦特逐渐强势，港口黑手党接任的新首领便开始谋求转型了：”
“内部人员清洗、主动放弃人口贩卖等违法业务、筹办孤儿院、成立慈善基金会……而它三年前更是向全社会发出道歉信，而后与武装侦探英雄社签署协议正式转为了合法结社。”
“…合法结社？”
绿谷梨花语气有些不信，毕竟数分钟前亮刀威逼的金橘发青年还在眼前呢。
而盐崎茨却肯定地重复了结论：
“嗯，合法结社。”
“所以方才「重力使」只是吓唬人而已”
荆棘发女孩此时的话音甚至带上了点气恼：
“就算是港口黑手党也承担不起大庭广众之下对雄英生出手的违法后果，欧尔麦特现在可就在雄英呢！”
盐崎茨最后这样下出结论。
可毛绒兔耳少女却没有应声。
…那真的只是吓唬吗？
虽然所有人言语间都觉得名为中原中也的橘发黑手党只是在故作声势，可绿谷梨花却不知为何莫名感觉对方刚才拔刀逼问的态度并不是开玩笑。
…假如刚刚没有出现职业英雄的话，这个黑手党应该会真的动手吧。
因为他看上去似乎真的很想知道“下手者”是谁…明明如今仍在与「人间失格」毫不客气的吵架，中原中也不经意扫过的目光却依旧未退去研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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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不一定有用，但能多一重保险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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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英雄与橘发黑手党的这场争吵最后以英雄胜利结尾。
完全说不过对方的金橘发青年气怒转身，直接大步出了餐厅。
而名为太宰治的横滨英雄则靠在桌边，优哉挥手之余甚至还笑意盎然地指使经理把餐费及赔偿全都记在了对方账单。
然后他转身拍了拍手。
待四人的注意都集中过来后，脖颈缠着绷带的黑发男人方才懒洋洋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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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签协议在本土假装是合法社团，但也只不过明面上收起了獠牙而已。”
“就算你们看不惯，也还是得成为正式英雄才有能力挑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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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身为英雄科学生的四人直接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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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临下结束指点后，米色风衣的黑发男人漫不经心地伸出手，从桌面果盘拿起了一个苹果。
然后下一秒他好似想起了某个问题，便随意丢回水果，忽然转头问道：
“话说刚刚到底是你们中谁动的手？效果挺不错，居然能让那家伙都中招。”
……
————还在沉思黑手党的绿谷梨花完全没料到话题竟突兀至此，完全猝不及防地呼吸停滞了一秒。
然后就她便看见黑发清俊的横滨英雄笑意盎然，仿佛不经意般望来了一眼。
纤细少女不自觉僵住了。
而身侧不明白状况的金发少年犹话音疑惑地回答：“我们中确实没有人动手。”
…
不得不说，这接二连三的询问套话真让绿谷梨花有些警惕起来了——只是“压制起源”而已，四岁就能成功的少女原先并不认为这算是什么很罕见的技术；但在这Villain与Hero两人都十分可疑的态度下，绿谷梨花只能庆幸自己之前隐藏地还算得力。
而且「人间失格」的话也让少女意识到了一个被忽略的问题：假如他看到了「重力使」中招的全过程…那么这位英雄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在场的？所以他确实就是在监控追踪那位黑手党吧。
绿谷梨花没有问出心底的想法。
但对英雄政策十分敏感的盐崎茨却从另一个角度提出了类似的询问：“请问「异能禁区」您是由于「重力使」而来到静冈的吗？我没有在官方twitter看到您的拜访通告——那么是果然因为静冈最近要发生什么事情吗？有人曾看到你出现在雄英住宿区，所以事件会与雄英有关吗？”
荆棘发少女滔滔不绝，有些刹不住推测问句。
而黑发蓬松的横滨英雄则竖起食指，轻飘飘地拒绝了回答：
“抱歉，这可不是小朋友们该了解的事情。”
…
————所以确实是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吗？！
不得不说，「拒绝回答」这本身亦是一种回答。
似是从众人神色中发现情报泄露，俊秀男人摊开手，仿若无奈般歪头叹了口气：
“好吧，那就稍微说一点吧”
“大家来到静冈，是因为都同样收到了来自某个人的邀请。”
名为太宰治的俊秀男人黑瞳扫过桌边神色疑惑的预备英雄们，神色莫名地勾起唇角。
“邀请我们前来观赏即将上映的宏大剧目，据说其中主演将是那位「正义的象征」”
“而剧名则为《歌利亚》”
“DavidwiththeHeadofGoli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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