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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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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妥善后，槐花才安心出门，确保无人察觉此事。她心中默念，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知道这桩隐秘之事。
由于那笔钱散发着强烈的酸臭味，槐花回到废品站后，反复用水清洗了几遍，再晾晒在窗户边，直到确认没有异味后，才极为小心地将钱放在秦斐然的枕边，并附上一张纸条，说明已赔款事宜，希望秦斐然能够出面为棒梗减轻些痛苦。
秦斐然购置好了建材市场所需的材料，与包工头大致商议并敲定了房屋设计细节后，他才放下心来离开。招聘女工的事情已经完成，眼下最为关键的是找到一位厂长来辅佐他管理服装厂。单靠秦斐然一己之力，确实压力颇大，亟需寻觅一位可靠的副手共同承担起这份重任。
目前亟待解决的两大问题，一是寻找合适的厂长人选，二是获取外汇券以便购买毛子国的机器设备。秦斐然决定先着手招聘厂长，然后再设法解决外汇券的问题。
他马不停蹄地行动起来，途中经过一家报社时，秦斐然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打算借助报纸的力量来招募厂长。
“同志，你好，请问这里可以发布招聘信息吗？”秦斐然询问道。
报社工作人员礼貌回应：“你好，当然可以，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叫我们主编过来。”
秦斐然此前曾在报纸上看到过有人发布寻人启事，因此推测自然也可以发布招聘信息。
“主编，就是这位先生，他说要开个服装厂，想找位厂长。”工作人员向主编汇报。
主编了解情况后，示意工作人员先去处理其他事务。
“秦先生您好，我是这家报社的主编，听说您打算为新建的工厂招聘一名厂长，希望通过我们报纸进行宣传是吗？”
“对，正是这样，我的服装厂名叫众泰服装厂，目前还在装修阶段，但已成功招聘到60名女工，现在急需一名厂长来协助管理。”
报长立刻热情相邀，拿出纸笔请秦斐然进办公室详谈。
“来，这边请。我们会为您做好这次招聘报道，确保您的众泰服装厂尽快找到理想的厂长，助力您的事业蓬勃发展。”
报长在听到“月薪两千五”时，握笔的手瞬间停滞，满脸难以置信地望向秦斐然。
“你确定说的是两千五百块一个月？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身为报长，他的月收入才勉强过百，这数额简直是他的数倍之多。
秦斐然正色回应：“绝对没开玩笑，就是每月两千五。我需要找的是懂服装管理和人事管理的能手，有意者可前往众泰服装厂找我。”
尽管心存疑窦，但看到秦斐然坚定的眼神，报长也不得不相信这个令人咋舌的薪酬。“那行，我这就着手制作模板，争取今天完成设计，明天付印，后天就能见报了。”
秦斐然递上酬金，向报长道谢后离开了报社。“刚刚是不是听错了？月薪两千五？真的假的？”
“我要是懂服装这一行，肯定立马就去应聘了，这待遇简直是腰包鼓鼓啊！”“老板出手阔绰，谁能被招进去，真是走了大运了。”整个报社的人议论纷纷，连报长心中也泛起阵阵涟漪。
“好了，别说了，都赶紧干活去。”报长看着手中的笔记本，深知这是他无法企及的薪资，只能埋头继续工作。
接下来便是静待报纸出炉，若真有识才之人看到招聘信息，自会前来应聘。而秦斐然则要考虑如何解决购买机器的问题，首要之务便是获得外汇券。
秦斐然步履沉稳，脑中思索着如何取得外汇券，第一个念头便是去找上级领导求助。作为一位高层领导，想必能有办法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正当秦斐然打算乘公交去找领导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呼唤“秦斐然”。回头一看，正是尤凤霞，今日她身着一袭旗袍，曼妙身材尽显无遗。
街头巷尾无论男女，都不禁回首瞩目，姑娘们眼中流露出羡慕之情。秦斐然亦难免为之稍作失神，尤凤霞确实美艳动人，多看一眼便让人心跳加速。
秦斐然走上前打招呼：“尤老板，怎么在这儿巧遇您？”两人站在一起，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赞其为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尤凤霞微笑回应：“我正好替家父办点事，看你这是要去哪儿？需不需要我让司机送你一段路？”
秦斐然婉拒道：“不必麻烦，我只是去找人帮忙解决外汇券的事。”
尤凤霞好奇追问：“你要外汇券是想买国外什么东西吗？”
秦斐然如实相告：“实不相瞒，我准备开一家服装厂，工人们已经招齐，只是欠缺服装生产设备，我计划进口一些毛子国的机器。”
并非秦斐然对四九城生产的机器有所偏见，只是在某些功能上，它们尚不足以满足需求，无法与先进的设备相比拟。要成就一番事业，他就必须先选择更为先进的机器，以保证服装生产的高效运行。
当条件成熟时，秦斐然或许能够研发出高端的机械装置，让国际友人对龙国也另眼相看。
“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意外之喜，竟然还创办了服装厂，看来我对你还有许多未知之处。”
“不过你需要外汇券和出境许可，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些问题。如果你想亲自去苏联引进设备，除了外汇券，出境手续也是必不可少的。”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陪同你一同前往苏联，我在那里有些门路。”
尤凤霞详尽地为秦斐然介绍了他所需机械设备的相关事宜，并表示外汇券对她而言并非难事。
“真的吗？你能帮我解决引进服装生产设备的问题？”
“当然，如果你愿意，我自己也可以陪你走一趟，我精通俄语，还在那儿生活过一阵子，应该能帮上忙。”
“那太好了，我正愁着机器呢，既然如此，我就去办理出境手续，我也想实地考察一下苏联的技术水平。”
“那就这么定了，做好准备出发，一切手续我来搞定，你就放心吧。”
“尤老板，真是感激不尽。”
“别客气，叫我凤霞就好了。”
尤凤霞展现出她一贯的从容大气笑容，与秦斐然交谈几句后便离开了。
秦斐然深知，凭借她的优越家境和广博学识，若能亲赴苏联见识一番，无疑是最理想的选择。
于是，他立刻奔赴公安局，着手办理出境所需的各项手续，尽管在当时，只有少数富商或高级官员才有机会出国。
安排妥当之后，秦斐然首先去了火锅店和电器店，交代了一些事项和注意事项。预计可能要离开一个星期左右，把这里的事务处理好，后面才能无忧无虑。
随后，他又来到了废品收购站，自己培养的四位徒弟都已经掌握了组装技术。
在动身前往苏联之前，他必须为他们准备好充足的零部件，在闲暇之余，他还成功组装出了一台彩色电视机，目前在市场上极为热销，幸亏之前秦斐然已预先组装了不少电器产品，才没有出现断货的情况。
“斐然哥，手续都办妥了！”
“嗯，你去把他们几个叫过来，我有事情需要安排一下！”
“好的！”
槐花将几位徒弟召集了过来，个个身材魁梧，正适合从事这种需要力气的工作。
“叫你们来，也没别的大事，就是我要过段时间去苏联待几天，有些事情需要嘱咐一下。”
“首要一点就是电器产品的质量，速度可以不求快，但品质必须第一，绝对不能有次品。”
秦斐然对自家徒弟自然充满信任，但仍需再次强调这一点。
“红国、大雄，你们俩负责收音机和电饭煲的组装；小太阳、张平，你们负责烧水壶和电视机的组装。”
“大家分工明确些，这样也能减轻负担，目前没设定数量要求，关键是要确保每一件产品的质量上乘，不允许有任何瑕疵。”
“秦斐然老板，您尽管放宽心，我们哥几个做事，绝对让您一百个放心。”大雄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秦斐然听后微微颔首，便让几人回去继续工作，给出的月薪是五十五块，对于那个时代来说已是相当不错的待遇。火锅店方面，他也已经与阎解成和于莉商议妥当，鉴于生意红火，员工们的薪水也都相应上调了。最终，厨师长的月薪定在五百元，普通厨师三百元，服务员则是两百元。这样的薪资，在南街这一带已然是独占鳌头，无人愿意轻易放弃这份工作。
“斐然哥，你又要出差去哪里啊？”槐花满眼好奇地问起来，若是几天不见他，她的心情大概都会低落好一阵子。
“我要去毛子国，和尤老板一起进口服装厂的机器设备，大概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
“你说的尤老板，就是上次你请吃饭的那位吗？”
“没错！”
听到这里，槐花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失落，她之前就听于莉提起过，秦斐然曾邀请这位尤老板共进晚餐。
“好好干，等我从毛子国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谢谢斐然哥！”
槐花心里虽有千言万语，却只能默默藏在心底，毕竟她胆小怕事，不敢表达自己对秦斐然的心意。她也清楚，因为棒梗的关系，他们之间恐怕不会有进一步的发展，自己也只能安分守己地做好一个小助手的角色。
秦斐然乘上三轮车，来到了众泰服装厂，这原是一家转型而来的厂区。抵达厂门口时，只见建筑外观焕然一新，装修队伍正在精心打造厂名标识。
“秦斐然老板，您来了！”
“辛苦大家了，我来看看工程进度怎么样？”
“那咱先进去看看吧，门口的名字和门卫室这些地方，大概三天就能完工，至于内部的话，可能需要更多时间。”
秦斐然满意地点点头，整体施工进度都在掌控之中，一切按部就班推进中。
步入厂区内部，原先食品厂的模样已经被彻底改造成服装厂的格调。
“秦斐然老板，您看这样可以吗？所有布置都是按照您的要求来做的，如果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您尽管提出来，我们马上修改。”
“不用了，目前这样就很理想。接下来我要出差一个星期，后面的事情会有厂长接手对接，有什么问题直接找他就行。”
“秦斐然老板，您尽管安心，我们做事向来靠谱，您尽管放心好了！”
秦斐然心中暗自思量，待到新闻报道出炉，这个服装厂必将引来广泛关注。妥善安排好厂里的事情后，他又回到院里查看房屋改造的情况。
刚踏进院子，耳边便传来阵阵喧闹声，大伙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走近一看，发现贾张氏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遭贼啦！我屋里进贼啦！我的养老钱少了一百块钱，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有人心里嘀咕，说她自己本就是一个贼，哪能怪别人偷她的钱呢？
原来，贾张氏提前从饭店返回家，原本不会动用自己的养老钱罐子，却不料此刻竟发现钱少了。
然而今日，她却在柜台下悄无声息地顺走了五块钱。
尽管那是自家店铺的收入，理应入账，但她并未告知秦淮茹，默不作声地将钱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当贾张氏发现自己的养老钱盒子有被翻开过的迹象，心头一阵剧痛。仔细清点后，赫然发现竟少了整整一百块，惊得她几乎要气晕过去。“老嫂子，是不是您放错地方了？再好好找找吧。”
易中海见状急忙宽慰起来，此刻秦淮茹和傻柱尚未归来，他只能先稳住贾张氏的情绪。让他一下子拿出一百块钱，那可是万难之事，毕竟他现在口袋比脸还干净，境遇甚至比贾张氏更显凄凉。
“我就把它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真真切切少了一百块啊，我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
贾张氏哭闹不止，整个院子都不得安宁。“一百块钱，看来贾张氏攒的养老钱挺多嘛。”“之前棒梗开店的时候，她怎么就不肯拿出来支援一下？”“就是啊，非得让一汰爷出钱，也太不厚道了！”……
院子里的人们开始对贾张氏议论纷纷，既然她的养老钱如此丰厚，又何苦非要易中海掏腰包？
秦斐然就在人群中，默默注视着贾张氏的一举一动。
不久，大伙儿陆续下班回家，瞧见中院如此热闹，都不约而同地过来围观。
秦淮茹等人也回来了，看到贾张氏坐在地上胡闹，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老太太，你这是做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傻柱走上前来，一脸不解，这么大年纪了，还坐在地上闹腾，实在有失体面。“我的钱不见了，少了一百块钱呐，傻柱，你说我这可怎么办？咱们赶紧报警吧！”
贾张氏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失去了一切希望，一百块钱的损失让她心中痛苦不堪。“是不是记错了，妈，或者你把钱放到了别的地方？”秦淮茹听闻少了一百块钱，脸色更加阴沉，虽然不是她的养老钱，但也是她与傻柱辛辛苦苦赚来给母亲的。
“必须报警，一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易中海话音刚落，正欲出门报警，却被槐花拦住了。“一汰爷，不用报了，是我拿了防幽的孱匿践。”
槐花自知事情已无法隐瞒，索性坦白承认，反正本就该赔钱给秦斐然，拿走她一百块钱又有何不可？
“什么？是你这丫头偷了我的养老钱？真是胆大包天！”
贾张氏一听是槐花拿的钱，瞬间暴跳如雷，怒不可遏。“槐花，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滕匿戏的事情来呢！”秦淮茹也没料到槐花会擅自挪用贾张氏的养老钱，脸色再度黯淡下来。
“这钱确实是我拿的，我已经用来赔偿给斐然哥了，本来就应该赔人家一百块钱，我只是取钱去还债罢了。”
槐花坚信自己没错，棒梗闯祸破坏了秦斐然的装修材料，本就该他们承担责任。
秦斐然困惑不已，不知何时槐花已赔付给他100块大洋。“死丫头，你拿我钱去赔给秦斐然，真是反了天了！”
贾张氏一听便炸开了锅，冲着槐花破口大骂，怒气难平，转身奔回屋里抓起鸡毛掸子再次冲出来。
“死丫头，敢动老娘的养老本，看我不教训你一顿！”
贾张氏暴跳如雷，在院子里对槐花厉声责骂，一边追打她不放。
“我没有错，理应赔偿损失，你的养老钱多得是，拿出来赔给秦斐然又怎样？”
槐花在院中灵活躲避，不愿被抓住挨打，面上也带着无奈和坚毅。
“妈，您别打了，这么多街坊看着呢，回家再说吧！”
秦淮茹心急如焚，毕竟是自家闺女，即便犯了错，也应当由她来管教。
贾张氏当众追打亲生女儿，这让旁人看见了，槐花以后还怎么嫁人？
“没什么好商量的，今天我要不教训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就不是她奶奶！”
“老太太，消消气，回家里解决这事嘛！”
傻柱实在看不过去，连忙劝阻，但贾张氏充耳不闻，执意要追打槐花。
“槐花，你就把钱拿出来算了。”
“对啊，那可是你你奶奶的养老钱，碰不得，她会发狂的。”
邻居们都在劝槐花，可钱已经给了秦斐然，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
“哎呀！”
槐花躲闪间不慎踩到石头，整个人往前扑去。
秦斐然眼疾手快，迅速一把拉住槐花，才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否则脸先着地，万一留个疤，那就糟了。“死丫头，你别跑，看我不教训你！”
贾张氏仍不肯罢休，手持鸡毛掸子紧随其后，气势汹汹。
扬起掸子就要挥下，最终被秦斐然稳稳接住。
“老泼妇，你闹够了没有？对自己的亲孙女都下这么重的手，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秦斐然用力推开贾张氏，哪有这样的人，孙女都这么大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人。
还以为还是小孩儿呢，随便就能在院子里打骂人。
“兔崽子，少管闲事，都是你的错，害了我孙子，简直是胡闹透顶！”
贾张氏叉腰站在院子里，一手持鸡毛掸子，一边恶狠狠地辱骂二人。
“快把钱还给我，槐花你个死丫头，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们贾家怎么养出你这样的狼崽子！”
“我不是狼崽子，本来就是哥做错了在先，我用养老钱怎么了，还不是从我妈那里来的！”
槐花躲藏在秦斐然的背后，与贾张氏针锋相对地争执起来。
势态陡然升级，“哎呀呵，小丫头片子，你还敢顶嘴了？秦淮茹，瞧瞧你养的好女儿！”
怒火瞬间燃烧起来，她的眼神如寒冰般锐利，咄咄逼人，牙齿紧咬得咯吱作响，鼻孔喷着粗气，那模样既滑稽又可怖。
“妈，您别再说了，自家事咱们回家解决，在大院里闹腾只会让人看笑话。”秦淮茹眉心紧锁，深知若继续下去，贾家的脸面就要丢尽了，四周围观的人群都在窃窃私语。
原本计划是赔偿秦斐然一百块钱，但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槐花竟私自拿了贾张氏的养老钱来抵债。
“我偏要在院子里说，要么把钱还回来，要么我就报警，让派出所来评评理！”此言一出，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这还是亲奶奶吗？哪有这样的待人之道？
“你真拿了她的养老钱？”“对，我已经放在你的枕头边了，本就是打算赔你一百块！”槐花坚持认为自己没错，欠债还钱，自古以来天经地义，更何况始作俑者还是棒梗。
“贾张氏，你要再胡搅蛮缠，信不信我拿针线给你把嘴巴缝上，省得你整天像只聒噪的老鸹！”
“实话难听点讲，棒梗变成今天这样，全是你一手造成的，自以为是，傲慢无礼！”
“如果不是傻柱，你们家能过上那么好的日子吗？棒梗能当上领导的司机？”
“你就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几个孩子里头，也就槐花没长歪，不然我也不会让她成为我的员工！”
安排妥善后，槐花才安心出门，确保无人察觉此事。她心中默念，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知道这桩隐秘之事。
由于那笔钱散发着强烈的酸臭味，槐花回到废品站后，反复用水清洗了几遍，再晾晒在窗户边，直到确认没有异味后，才极为小心地将钱放在秦斐然的枕边，并附上一张纸条，说明已赔款事宜，希望秦斐然能够出面为棒梗减轻些痛苦。
秦斐然购置好了建材市场所需的材料，与包工头大致商议并敲定了房屋设计细节后，他才放下心来离开。招聘女工的事情已经完成，眼下最为关键的是找到一位厂长来辅佐他管理服装厂。单靠秦斐然一己之力，确实压力颇大，亟需寻觅一位可靠的副手共同承担起这份重任。
目前亟待解决的两大问题，一是寻找合适的厂长人选，二是获取外汇券以便购买毛子国的机器设备。秦斐然决定先着手招聘厂长，然后再设法解决外汇券的问题。
他马不停蹄地行动起来，途中经过一家报社时，秦斐然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打算借助报纸的力量来招募厂长。
“同志，你好，请问这里可以发布招聘信息吗？”秦斐然询问道。
报社工作人员礼貌回应：“你好，当然可以，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叫我们主编过来。”
秦斐然此前曾在报纸上看到过有人发布寻人启事，因此推测自然也可以发布招聘信息。
“主编，就是这位先生，他说要开个服装厂，想找位厂长。”工作人员向主编汇报。
主编了解情况后，示意工作人员先去处理其他事务。
“秦先生您好，我是这家报社的主编，听说您打算为新建的工厂招聘一名厂长，希望通过我们报纸进行宣传是吗？”
“对，正是这样，我的服装厂名叫众泰服装厂，目前还在装修阶段，但已成功招聘到60名女工，现在急需一名厂长来协助管理。”
报长立刻热情相邀，拿出纸笔请秦斐然进办公室详谈。
“来，这边请。我们会为您做好这次招聘报道，确保您的众泰服装厂尽快找到理想的厂长，助力您的事业蓬勃发展。”
报长在听到“月薪两千五”时，握笔的手瞬间停滞，满脸难以置信地望向秦斐然。
“你确定说的是两千五百块一个月？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身为报长，他的月收入才勉强过百，这数额简直是他的数倍之多。
秦斐然正色回应：“绝对没开玩笑，就是每月两千五。我需要找的是懂服装管理和人事管理的能手，有意者可前往众泰服装厂找我。”
尽管心存疑窦，但看到秦斐然坚定的眼神，报长也不得不相信这个令人咋舌的薪酬。“那行，我这就着手制作模板，争取今天完成设计，明天付印，后天就能见报了。”
秦斐然递上酬金，向报长道谢后离开了报社。“刚刚是不是听错了？月薪两千五？真的假的？”
“我要是懂服装这一行，肯定立马就去应聘了，这待遇简直是腰包鼓鼓啊！”“老板出手阔绰，谁能被招进去，真是走了大运了。”整个报社的人议论纷纷，连报长心中也泛起阵阵涟漪。
“好了，别说了，都赶紧干活去。”报长看着手中的笔记本，深知这是他无法企及的薪资，只能埋头继续工作。
接下来便是静待报纸出炉，若真有识才之人看到招聘信息，自会前来应聘。而秦斐然则要考虑如何解决购买机器的问题，首要之务便是获得外汇券。
秦斐然步履沉稳，脑中思索着如何取得外汇券，第一个念头便是去找上级领导求助。作为一位高层领导，想必能有办法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正当秦斐然打算乘公交去找领导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呼唤“秦斐然”。回头一看，正是尤凤霞，今日她身着一袭旗袍，曼妙身材尽显无遗。
街头巷尾无论男女，都不禁回首瞩目，姑娘们眼中流露出羡慕之情。秦斐然亦难免为之稍作失神，尤凤霞确实美艳动人，多看一眼便让人心跳加速。
秦斐然走上前打招呼：“尤老板，怎么在这儿巧遇您？”两人站在一起，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赞其为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尤凤霞微笑回应：“我正好替家父办点事，看你这是要去哪儿？需不需要我让司机送你一段路？”
秦斐然婉拒道：“不必麻烦，我只是去找人帮忙解决外汇券的事。”
尤凤霞好奇追问：“你要外汇券是想买国外什么东西吗？”
秦斐然如实相告：“实不相瞒，我准备开一家服装厂，工人们已经招齐，只是欠缺服装生产设备，我计划进口一些毛子国的机器。”
并非秦斐然对四九城生产的机器有所偏见，只是在某些功能上，它们尚不足以满足需求，无法与先进的设备相比拟。要成就一番事业，他就必须先选择更为先进的机器，以保证服装生产的高效运行。
当条件成熟时，秦斐然或许能够研发出高端的机械装置，让国际友人对龙国也另眼相看。
“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意外之喜，竟然还创办了服装厂，看来我对你还有许多未知之处。”
“不过你需要外汇券和出境许可，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些问题。如果你想亲自去苏联引进设备，除了外汇券，出境手续也是必不可少的。”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陪同你一同前往苏联，我在那里有些门路。”
尤凤霞详尽地为秦斐然介绍了他所需机械设备的相关事宜，并表示外汇券对她而言并非难事。
“真的吗？你能帮我解决引进服装生产设备的问题？”
“当然，如果你愿意，我自己也可以陪你走一趟，我精通俄语，还在那儿生活过一阵子，应该能帮上忙。”
“那太好了，我正愁着机器呢，既然如此，我就去办理出境手续，我也想实地考察一下苏联的技术水平。”
“那就这么定了，做好准备出发，一切手续我来搞定，你就放心吧。”
“尤老板，真是感激不尽。”
“别客气，叫我凤霞就好了。”
尤凤霞展现出她一贯的从容大气笑容，与秦斐然交谈几句后便离开了。
秦斐然深知，凭借她的优越家境和广博学识，若能亲赴苏联见识一番，无疑是最理想的选择。
于是，他立刻奔赴公安局，着手办理出境所需的各项手续，尽管在当时，只有少数富商或高级官员才有机会出国。
安排妥当之后，秦斐然首先去了火锅店和电器店，交代了一些事项和注意事项。预计可能要离开一个星期左右，把这里的事务处理好，后面才能无忧无虑。
随后，他又来到了废品收购站，自己培养的四位徒弟都已经掌握了组装技术。
在动身前往苏联之前，他必须为他们准备好充足的零部件，在闲暇之余，他还成功组装出了一台彩色电视机，目前在市场上极为热销，幸亏之前秦斐然已预先组装了不少电器产品，才没有出现断货的情况。
“斐然哥，手续都办妥了！”
“嗯，你去把他们几个叫过来，我有事情需要安排一下！”
“好的！”
槐花将几位徒弟召集了过来，个个身材魁梧，正适合从事这种需要力气的工作。
“叫你们来，也没别的大事，就是我要过段时间去苏联待几天，有些事情需要嘱咐一下。”
“首要一点就是电器产品的质量，速度可以不求快，但品质必须第一，绝对不能有次品。”
秦斐然对自家徒弟自然充满信任，但仍需再次强调这一点。
“红国、大雄，你们俩负责收音机和电饭煲的组装；小太阳、张平，你们负责烧水壶和电视机的组装。”
“大家分工明确些，这样也能减轻负担，目前没设定数量要求，关键是要确保每一件产品的质量上乘，不允许有任何瑕疵。”
“秦斐然老板，您尽管放宽心，我们哥几个做事，绝对让您一百个放心。”大雄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秦斐然听后微微颔首，便让几人回去继续工作，给出的月薪是五十五块，对于那个时代来说已是相当不错的待遇。火锅店方面，他也已经与阎解成和于莉商议妥当，鉴于生意红火，员工们的薪水也都相应上调了。最终，厨师长的月薪定在五百元，普通厨师三百元，服务员则是两百元。这样的薪资，在南街这一带已然是独占鳌头，无人愿意轻易放弃这份工作。
“斐然哥，你又要出差去哪里啊？”槐花满眼好奇地问起来，若是几天不见他，她的心情大概都会低落好一阵子。
“我要去毛子国，和尤老板一起进口服装厂的机器设备，大概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
“你说的尤老板，就是上次你请吃饭的那位吗？”
“没错！”
听到这里，槐花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失落，她之前就听于莉提起过，秦斐然曾邀请这位尤老板共进晚餐。
“好好干，等我从毛子国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谢谢斐然哥！”
槐花心里虽有千言万语，却只能默默藏在心底，毕竟她胆小怕事，不敢表达自己对秦斐然的心意。她也清楚，因为棒梗的关系，他们之间恐怕不会有进一步的发展，自己也只能安分守己地做好一个小助手的角色。
秦斐然乘上三轮车，来到了众泰服装厂，这原是一家转型而来的厂区。抵达厂门口时，只见建筑外观焕然一新，装修队伍正在精心打造厂名标识。
“秦斐然老板，您来了！”
“辛苦大家了，我来看看工程进度怎么样？”
“那咱先进去看看吧，门口的名字和门卫室这些地方，大概三天就能完工，至于内部的话，可能需要更多时间。”
秦斐然满意地点点头，整体施工进度都在掌控之中，一切按部就班推进中。
步入厂区内部，原先食品厂的模样已经被彻底改造成服装厂的格调。
“秦斐然老板，您看这样可以吗？所有布置都是按照您的要求来做的，如果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您尽管提出来，我们马上修改。”
“不用了，目前这样就很理想。接下来我要出差一个星期，后面的事情会有厂长接手对接，有什么问题直接找他就行。”
“秦斐然老板，您尽管安心，我们做事向来靠谱，您尽管放心好了！”
秦斐然心中暗自思量，待到新闻报道出炉，这个服装厂必将引来广泛关注。妥善安排好厂里的事情后，他又回到院里查看房屋改造的情况。
刚踏进院子，耳边便传来阵阵喧闹声，大伙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走近一看，发现贾张氏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遭贼啦！我屋里进贼啦！我的养老钱少了一百块钱，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有人心里嘀咕，说她自己本就是一个贼，哪能怪别人偷她的钱呢？
原来，贾张氏提前从饭店返回家，原本不会动用自己的养老钱罐子，却不料此刻竟发现钱少了。
然而今日，她却在柜台下悄无声息地顺走了五块钱。
尽管那是自家店铺的收入，理应入账，但她并未告知秦淮茹，默不作声地将钱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当贾张氏发现自己的养老钱盒子有被翻开过的迹象，心头一阵剧痛。仔细清点后，赫然发现竟少了整整一百块，惊得她几乎要气晕过去。“老嫂子，是不是您放错地方了？再好好找找吧。”
易中海见状急忙宽慰起来，此刻秦淮茹和傻柱尚未归来，他只能先稳住贾张氏的情绪。让他一下子拿出一百块钱，那可是万难之事，毕竟他现在口袋比脸还干净，境遇甚至比贾张氏更显凄凉。
“我就把它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真真切切少了一百块啊，我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
贾张氏哭闹不止，整个院子都不得安宁。“一百块钱，看来贾张氏攒的养老钱挺多嘛。”“之前棒梗开店的时候，她怎么就不肯拿出来支援一下？”“就是啊，非得让一汰爷出钱，也太不厚道了！”……
院子里的人们开始对贾张氏议论纷纷，既然她的养老钱如此丰厚，又何苦非要易中海掏腰包？
秦斐然就在人群中，默默注视着贾张氏的一举一动。
不久，大伙儿陆续下班回家，瞧见中院如此热闹，都不约而同地过来围观。
秦淮茹等人也回来了，看到贾张氏坐在地上胡闹，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老太太，你这是做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傻柱走上前来，一脸不解，这么大年纪了，还坐在地上闹腾，实在有失体面。“我的钱不见了，少了一百块钱呐，傻柱，你说我这可怎么办？咱们赶紧报警吧！”
贾张氏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失去了一切希望，一百块钱的损失让她心中痛苦不堪。“是不是记错了，妈，或者你把钱放到了别的地方？”秦淮茹听闻少了一百块钱，脸色更加阴沉，虽然不是她的养老钱，但也是她与傻柱辛辛苦苦赚来给母亲的。
“必须报警，一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易中海话音刚落，正欲出门报警，却被槐花拦住了。“一汰爷，不用报了，是我拿了防幽的孱匿践。”
槐花自知事情已无法隐瞒，索性坦白承认，反正本就该赔钱给秦斐然，拿走她一百块钱又有何不可？
“什么？是你这丫头偷了我的养老钱？真是胆大包天！”
贾张氏一听是槐花拿的钱，瞬间暴跳如雷，怒不可遏。“槐花，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滕匿戏的事情来呢！”秦淮茹也没料到槐花会擅自挪用贾张氏的养老钱，脸色再度黯淡下来。
“这钱确实是我拿的，我已经用来赔偿给斐然哥了，本来就应该赔人家一百块钱，我只是取钱去还债罢了。”
槐花坚信自己没错，棒梗闯祸破坏了秦斐然的装修材料，本就该他们承担责任。
秦斐然困惑不已，不知何时槐花已赔付给他100块大洋。“死丫头，你拿我钱去赔给秦斐然，真是反了天了！”
贾张氏一听便炸开了锅，冲着槐花破口大骂，怒气难平，转身奔回屋里抓起鸡毛掸子再次冲出来。
“死丫头，敢动老娘的养老本，看我不教训你一顿！”
贾张氏暴跳如雷，在院子里对槐花厉声责骂，一边追打她不放。
“我没有错，理应赔偿损失，你的养老钱多得是，拿出来赔给秦斐然又怎样？”
槐花在院中灵活躲避，不愿被抓住挨打，面上也带着无奈和坚毅。
“妈，您别打了，这么多街坊看着呢，回家再说吧！”
秦淮茹心急如焚，毕竟是自家闺女，即便犯了错，也应当由她来管教。
贾张氏当众追打亲生女儿，这让旁人看见了，槐花以后还怎么嫁人？
“没什么好商量的，今天我要不教训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就不是她奶奶！”
“老太太，消消气，回家里解决这事嘛！”
傻柱实在看不过去，连忙劝阻，但贾张氏充耳不闻，执意要追打槐花。
“槐花，你就把钱拿出来算了。”
“对啊，那可是你你奶奶的养老钱，碰不得，她会发狂的。”
邻居们都在劝槐花，可钱已经给了秦斐然，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
“哎呀！”
槐花躲闪间不慎踩到石头，整个人往前扑去。
秦斐然眼疾手快，迅速一把拉住槐花，才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否则脸先着地，万一留个疤，那就糟了。“死丫头，你别跑，看我不教训你！”
贾张氏仍不肯罢休，手持鸡毛掸子紧随其后，气势汹汹。
扬起掸子就要挥下，最终被秦斐然稳稳接住。
“老泼妇，你闹够了没有？对自己的亲孙女都下这么重的手，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秦斐然用力推开贾张氏，哪有这样的人，孙女都这么大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人。
还以为还是小孩儿呢，随便就能在院子里打骂人。
“兔崽子，少管闲事，都是你的错，害了我孙子，简直是胡闹透顶！”
贾张氏叉腰站在院子里，一手持鸡毛掸子，一边恶狠狠地辱骂二人。
“快把钱还给我，槐花你个死丫头，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们贾家怎么养出你这样的狼崽子！”
“我不是狼崽子，本来就是哥做错了在先，我用养老钱怎么了，还不是从我妈那里来的！”
槐花躲藏在秦斐然的背后，与贾张氏针锋相对地争执起来。
势态陡然升级，“哎呀呵，小丫头片子，你还敢顶嘴了？秦淮茹，瞧瞧你养的好女儿！”
怒火瞬间燃烧起来，她的眼神如寒冰般锐利，咄咄逼人，牙齿紧咬得咯吱作响，鼻孔喷着粗气，那模样既滑稽又可怖。
“妈，您别再说了，自家事咱们回家解决，在大院里闹腾只会让人看笑话。”秦淮茹眉心紧锁，深知若继续下去，贾家的脸面就要丢尽了，四周围观的人群都在窃窃私语。
原本计划是赔偿秦斐然一百块钱，但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槐花竟私自拿了贾张氏的养老钱来抵债。
“我偏要在院子里说，要么把钱还回来，要么我就报警，让派出所来评评理！”此言一出，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这还是亲奶奶吗？哪有这样的待人之道？
“你真拿了她的养老钱？”“对，我已经放在你的枕头边了，本就是打算赔你一百块！”槐花坚持认为自己没错，欠债还钱，自古以来天经地义，更何况始作俑者还是棒梗。
“贾张氏，你要再胡搅蛮缠，信不信我拿针线给你把嘴巴缝上，省得你整天像只聒噪的老鸹！”
“实话难听点讲，棒梗变成今天这样，全是你一手造成的，自以为是，傲慢无礼！”
“如果不是傻柱，你们家能过上那么好的日子吗？棒梗能当上领导的司机？”
“你就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几个孩子里头，也就槐花没长歪，不然我也不会让她成为我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