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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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飞并没有回答, 只是看着幽静清凉的河面发愣, 半响才慢慢说道：
“如果我说不答应你会怎么样？”
“怎么可能，齐飞，你只是在考验我对不对？你明明就是一个根本不在乎的钱财的女孩, 绝对不会像我父母那样视财如命的。”
唐可凡说的十分笃定，眼中满是信任和柔情蜜意, 齐飞不是唐映瑶，也不是自己家的那对父母, 她不会见死不救的。可是他猜错了, 齐飞确实不打算拿出这笔钱。
她叹了口气，盯着唐可凡一字一句的回道：
“可凡，我不管你怎么想, 我是真的不会拿钱来赎买我们之间的情分, 你难道不知道么，不论多么深厚的感情一旦跟钱财扯上关系就会变得庸俗不堪, 甚至慢慢腐烂变质, 最后连渣滓都不剩一点。所以，为了我们的爱情，我绝对不会把钱给你，我也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苦衷，如果你还爱着我, 就不要再说这件事，好么？”
齐飞没有说出口的是这笔遗产其实并不只是留给她的，还有齐磊的一份, 而方天宇也早就说过，这笔钱就是齐磊这辈子的依靠，即使她不在了，方天宇也可以用遗产给齐磊一个安全富裕的生活，雇人照顾他一生一世，所以，她可以不计较钱，却不能不给弟弟留下一条后路。
唐可凡惊讶的看着齐飞，仿佛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一般，摇着头喊道：
“齐飞，你不要跟我怄气好不好，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爱你就不能动用你的遗产，你不是最不喜欢钱臭味的女子么，你不是那么善良又肯帮助人的女孩么，为什么到了现在我们的亲人真的需要用钱的时候你反而退缩了呢？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我没办法跟你解释，可是我的原则是不会改变的，那笔钱，我不会给任何人，最后会留给小磊，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至于你姑姑的事情，我更是不能赞同，没有大屋子住我们可以租，可以借，只要一个小小的房子能够遮风避雨，能够让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已经足够的幸福了。可凡，你不能总是迁就他们，他们是你的亲人，可是你并没有欠他们什么，不是么？”
齐飞心里不明白为什么唐可凡总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唐映瑶和他那对见利忘义的父母而为难他自己，同时也在为难她，没有人天生就应该住着大宅子，醉生梦死的活着，他们两个也不应该为了唐映瑶的虚荣而毁了自己的人生。最重要的是，她要的是一种纯粹而干净的感情，如果唐可凡跟自己的爱情之间要用金钱来衡量，那么该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她绝对不能开这个先例。
望着齐飞决然的表情，唐可凡彻底明白了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他觉得自己有很多话要对齐飞讲，却都堵在胸口，闷闷的，压的他心里沉甸甸的不舒服。
“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竟然是这样的，看来我是看错你了齐飞，难道我们之前的感情就这么不堪一击，只要你把财产拿出来为我父母还债，为我姑姑赎回房子我们的爱情就变成交易了，你想说的是这个意思么？真是笑话，什么白头偕老，共度难关，我看都是我一厢情愿而已吧，好，我就不相信没有齐飞我唐可凡就真的没有办法筹到一分钱！”
说完，也不管齐飞，只大步向前走了。齐飞眼睛一酸，眼前开始慢慢模糊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可是她只有这一个选择。她不爱钱，可是她也知道，没有钱弟弟就没有以后的生活，可是唐可凡呢，难道他真的就这么放弃自己了？
齐飞顿时觉得心里针扎似的痛楚，而头却是越来越晕，周围的景物仿佛开始晃动气起来，她费力抓住桥边的栏杆蹲在地上，大口呼气，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齐飞？”
头顶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齐飞挣扎着抬起头望去，却只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便一头栽倒，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
***********************************************
佟少琪看着圆桌上一大堆大红色各种形状的盒子，不由得开始头疼，而章玉英却是兴致盎然的一个个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观赏一番，边看边评说：
“这些生意人的品味还是那么有趣，你订婚又不是结婚，干嘛还送个什么白玉的红枣花生摆件……哦，这个金链子倒是分量倒是挺足，好像是你表舅舅家里送来的，还有这个镯子，质地不错……”
“妈，你左手拿的链子跟咱们家里富贵的御用狗链是一个类型的，我要是戴上恐怕得先得了颈椎病，还有那个镯子，那么粗，就是再胖两圈我也戴不来啊，我看你还是好好的收起来，等哪天什么亲戚有事赶紧转送出去把。”
佟少琪看着金光闪闪的纯金项链和碗口粗的白玉镯子，觉得自己答应章玉英先订婚再结婚就是灾难，她已经蹲在家里被折磨整整一周了，每天的做衣服的、做帽子的、做鞋子的、化妆的，竟然还有给她画画的，她记得这个时代好像没有嫁出去就不许回娘家的规矩，章玉英应该不是要拿着自己的画像睹物思人吧？
“哎呀少琪，你这种态度可是不行，你想想，女人一辈子也就这么一回，你现在要是不多看看，以后可是再也没有这个待遇了，傻孩子，女人风光不也就这么一次么。”
章玉英自然也是看不上俗的十分暴发户礼物，只是为自家女儿的出嫁高兴顺带着回忆一下自己年轻时候的幸福时光罢了，当初也是豆蔻年华，披着大红嫁衣在全上海滩的注视之下风风光光的嫁给自己的心上人，然后生儿育女美满生活，这恐怕也是多少女子的闺中美梦呢。
佟少琪撇撇嘴，章玉英对董医生的心思绝对的心知肚明，不过就是她自己的心结所以装糊涂呢。
“我说妈，其实你要是想再风光一次也不难啊，不是有现成的人等着呢。其实我觉得……”
“少琪，不要胡说，你哥哥和你都要成家了，我不能给你们增加负担，要是人家知道你妈妈我如此的不检点，以后恐怕在婆家不好做人啊。我呢，就安安静静的守着这个家，然后给你哥哥看看孩子，然后说不定还能看看我孙子的孩子，若是死了也就向章氏墓园里一埋，这辈子圆满了。”
章玉英脸上显出一丝苦涩和无奈，没有人不希望幸福，可是她却注定了不能得到这份好运，人言可畏，她不仅要替章家的名声着想，还要为子女的前途考虑，一个不守名节的妈，虽然在现在的上海滩不算是多大的丑事，却也绝对算不上什么光彩。佟少琪耸耸肩膀，趴在桌子上翻白眼：
“我说您老想的也是太周全了，我和哥哥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俊男美女，哪里就因为这个让人嫌弃了。再说，这种事上海滩多得是，连什么外长大使的夫人都是嫁过好几次的，世界不同了，一切西方化，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桎梏了，如果觉得董叔叔适合的话还不如早点定下来，不然人家让别人抢走了你可是连哭都来不及呢，我实话实说，在现在这个时代再想找董叔叔这样可是不容易哦。”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佟少琪叹了口气，章玉英的顾虑太多也是个麻烦，当初那个跟唐映瑶争宠的那副狠烈的性子要是能用在现在争取自己的幸福上，恐怕两人早就成了吧。
章玉英笑着摇了摇头，摸着佟少琪的脑袋回道：
“这种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再看看吧。对了，我怎么听说你要把唐映瑶那个宅子给卖了？”
“哦，就是啊，反正也没有用了，我们又不会去住，留着也是长草，还不如卖了换成钱呢。”
佟少琪早就有这个打算，只是没腾出手，不过既然章玉英把这房子也给了自己当嫁妆，自然就卖的更加名正言顺了，而且全国各地都不太平，只有上海看上去还安稳些，所以那些个什么财东富豪往上海搬的不少，正好能顺势卖个好价钱，也省的让章玉英看着勾起往事来伤心动气，一举两得。
章玉英听了也只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她对唐映瑶无论是人还是宅子都不想再看一眼，卖了也就卖了。两人无聊的拆完亲戚送来的一大堆礼物，找出自己能用的放到一起，剩下的东西和盒子都让宋管家拿到库房里去存着，等什么时候转送出去，至于礼单则还要收好，人情债还是还找机会还上的。
整理玩礼物，佟少琪又陪着章玉英吃过午饭，才抱着裁缝铺送来的新衣服要上楼，却在楼梯口遇到了小李。
“小姐，真的如你所料，那个唐可凡真的跟齐飞要钱了。”
小李看着四周没人，压低声音跟佟少琪报告。佟少琪点点头，这是自然的，唐可凡的性格决定他只能向别人求助。
“齐飞答应了？”
“好像没有。”
“没有？”
佟少琪有些惊讶，按道理说齐飞应该立刻答应了跟方天宇要钱么？
“好，继续看着，如果齐飞去找方天宇的时候拿出来什么很沉的东西立刻告诉我。”
“是，我办事小姐放心，绝对没有问题。”
小李虽然也摸不着佟少琪的想法，却是马上点头答应下来，转身安排人接着盯梢去了。佟少琪却是冷冷一笑，齐飞，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齐飞并没有回答, 只是看着幽静清凉的河面发愣, 半响才慢慢说道：
“如果我说不答应你会怎么样？”
“怎么可能，齐飞，你只是在考验我对不对？你明明就是一个根本不在乎的钱财的女孩, 绝对不会像我父母那样视财如命的。”
唐可凡说的十分笃定，眼中满是信任和柔情蜜意, 齐飞不是唐映瑶，也不是自己家的那对父母, 她不会见死不救的。可是他猜错了, 齐飞确实不打算拿出这笔钱。
她叹了口气，盯着唐可凡一字一句的回道：
“可凡，我不管你怎么想, 我是真的不会拿钱来赎买我们之间的情分, 你难道不知道么，不论多么深厚的感情一旦跟钱财扯上关系就会变得庸俗不堪, 甚至慢慢腐烂变质, 最后连渣滓都不剩一点。所以，为了我们的爱情，我绝对不会把钱给你，我也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苦衷，如果你还爱着我, 就不要再说这件事，好么？”
齐飞没有说出口的是这笔遗产其实并不只是留给她的，还有齐磊的一份, 而方天宇也早就说过，这笔钱就是齐磊这辈子的依靠，即使她不在了，方天宇也可以用遗产给齐磊一个安全富裕的生活，雇人照顾他一生一世，所以，她可以不计较钱，却不能不给弟弟留下一条后路。
唐可凡惊讶的看着齐飞，仿佛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一般，摇着头喊道：
“齐飞，你不要跟我怄气好不好，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爱你就不能动用你的遗产，你不是最不喜欢钱臭味的女子么，你不是那么善良又肯帮助人的女孩么，为什么到了现在我们的亲人真的需要用钱的时候你反而退缩了呢？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我没办法跟你解释，可是我的原则是不会改变的，那笔钱，我不会给任何人，最后会留给小磊，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至于你姑姑的事情，我更是不能赞同，没有大屋子住我们可以租，可以借，只要一个小小的房子能够遮风避雨，能够让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已经足够的幸福了。可凡，你不能总是迁就他们，他们是你的亲人，可是你并没有欠他们什么，不是么？”
齐飞心里不明白为什么唐可凡总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唐映瑶和他那对见利忘义的父母而为难他自己，同时也在为难她，没有人天生就应该住着大宅子，醉生梦死的活着，他们两个也不应该为了唐映瑶的虚荣而毁了自己的人生。最重要的是，她要的是一种纯粹而干净的感情，如果唐可凡跟自己的爱情之间要用金钱来衡量，那么该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她绝对不能开这个先例。
望着齐飞决然的表情，唐可凡彻底明白了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他觉得自己有很多话要对齐飞讲，却都堵在胸口，闷闷的，压的他心里沉甸甸的不舒服。
“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竟然是这样的，看来我是看错你了齐飞，难道我们之前的感情就这么不堪一击，只要你把财产拿出来为我父母还债，为我姑姑赎回房子我们的爱情就变成交易了，你想说的是这个意思么？真是笑话，什么白头偕老，共度难关，我看都是我一厢情愿而已吧，好，我就不相信没有齐飞我唐可凡就真的没有办法筹到一分钱！”
说完，也不管齐飞，只大步向前走了。齐飞眼睛一酸，眼前开始慢慢模糊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可是她只有这一个选择。她不爱钱，可是她也知道，没有钱弟弟就没有以后的生活，可是唐可凡呢，难道他真的就这么放弃自己了？
齐飞顿时觉得心里针扎似的痛楚，而头却是越来越晕，周围的景物仿佛开始晃动气起来，她费力抓住桥边的栏杆蹲在地上，大口呼气，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齐飞？”
头顶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齐飞挣扎着抬起头望去，却只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便一头栽倒，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
***********************************************
佟少琪看着圆桌上一大堆大红色各种形状的盒子，不由得开始头疼，而章玉英却是兴致盎然的一个个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观赏一番，边看边评说：
“这些生意人的品味还是那么有趣，你订婚又不是结婚，干嘛还送个什么白玉的红枣花生摆件……哦，这个金链子倒是分量倒是挺足，好像是你表舅舅家里送来的，还有这个镯子，质地不错……”
“妈，你左手拿的链子跟咱们家里富贵的御用狗链是一个类型的，我要是戴上恐怕得先得了颈椎病，还有那个镯子，那么粗，就是再胖两圈我也戴不来啊，我看你还是好好的收起来，等哪天什么亲戚有事赶紧转送出去把。”
佟少琪看着金光闪闪的纯金项链和碗口粗的白玉镯子，觉得自己答应章玉英先订婚再结婚就是灾难，她已经蹲在家里被折磨整整一周了，每天的做衣服的、做帽子的、做鞋子的、化妆的，竟然还有给她画画的，她记得这个时代好像没有嫁出去就不许回娘家的规矩，章玉英应该不是要拿着自己的画像睹物思人吧？
“哎呀少琪，你这种态度可是不行，你想想，女人一辈子也就这么一回，你现在要是不多看看，以后可是再也没有这个待遇了，傻孩子，女人风光不也就这么一次么。”
章玉英自然也是看不上俗的十分暴发户礼物，只是为自家女儿的出嫁高兴顺带着回忆一下自己年轻时候的幸福时光罢了，当初也是豆蔻年华，披着大红嫁衣在全上海滩的注视之下风风光光的嫁给自己的心上人，然后生儿育女美满生活，这恐怕也是多少女子的闺中美梦呢。
佟少琪撇撇嘴，章玉英对董医生的心思绝对的心知肚明，不过就是她自己的心结所以装糊涂呢。
“我说妈，其实你要是想再风光一次也不难啊，不是有现成的人等着呢。其实我觉得……”
“少琪，不要胡说，你哥哥和你都要成家了，我不能给你们增加负担，要是人家知道你妈妈我如此的不检点，以后恐怕在婆家不好做人啊。我呢，就安安静静的守着这个家，然后给你哥哥看看孩子，然后说不定还能看看我孙子的孩子，若是死了也就向章氏墓园里一埋，这辈子圆满了。”
章玉英脸上显出一丝苦涩和无奈，没有人不希望幸福，可是她却注定了不能得到这份好运，人言可畏，她不仅要替章家的名声着想，还要为子女的前途考虑，一个不守名节的妈，虽然在现在的上海滩不算是多大的丑事，却也绝对算不上什么光彩。佟少琪耸耸肩膀，趴在桌子上翻白眼：
“我说您老想的也是太周全了，我和哥哥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俊男美女，哪里就因为这个让人嫌弃了。再说，这种事上海滩多得是，连什么外长大使的夫人都是嫁过好几次的，世界不同了，一切西方化，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桎梏了，如果觉得董叔叔适合的话还不如早点定下来，不然人家让别人抢走了你可是连哭都来不及呢，我实话实说，在现在这个时代再想找董叔叔这样可是不容易哦。”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佟少琪叹了口气，章玉英的顾虑太多也是个麻烦，当初那个跟唐映瑶争宠的那副狠烈的性子要是能用在现在争取自己的幸福上，恐怕两人早就成了吧。
章玉英笑着摇了摇头，摸着佟少琪的脑袋回道：
“这种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再看看吧。对了，我怎么听说你要把唐映瑶那个宅子给卖了？”
“哦，就是啊，反正也没有用了，我们又不会去住，留着也是长草，还不如卖了换成钱呢。”
佟少琪早就有这个打算，只是没腾出手，不过既然章玉英把这房子也给了自己当嫁妆，自然就卖的更加名正言顺了，而且全国各地都不太平，只有上海看上去还安稳些，所以那些个什么财东富豪往上海搬的不少，正好能顺势卖个好价钱，也省的让章玉英看着勾起往事来伤心动气，一举两得。
章玉英听了也只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她对唐映瑶无论是人还是宅子都不想再看一眼，卖了也就卖了。两人无聊的拆完亲戚送来的一大堆礼物，找出自己能用的放到一起，剩下的东西和盒子都让宋管家拿到库房里去存着，等什么时候转送出去，至于礼单则还要收好，人情债还是还找机会还上的。
整理玩礼物，佟少琪又陪着章玉英吃过午饭，才抱着裁缝铺送来的新衣服要上楼，却在楼梯口遇到了小李。
“小姐，真的如你所料，那个唐可凡真的跟齐飞要钱了。”
小李看着四周没人，压低声音跟佟少琪报告。佟少琪点点头，这是自然的，唐可凡的性格决定他只能向别人求助。
“齐飞答应了？”
“好像没有。”
“没有？”
佟少琪有些惊讶，按道理说齐飞应该立刻答应了跟方天宇要钱么？
“好，继续看着，如果齐飞去找方天宇的时候拿出来什么很沉的东西立刻告诉我。”
“是，我办事小姐放心，绝对没有问题。”
小李虽然也摸不着佟少琪的想法，却是马上点头答应下来，转身安排人接着盯梢去了。佟少琪却是冷冷一笑，齐飞，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