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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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选择。”
陆棋呆站在原地，将电话轻轻放下。
周思洋轻轻笑了笑，他知道，陆棋肯定会选择1，因为红衣女孩有关的线索，现在越来越逼近，与这两枚硬币，关系紧密，陆棋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西三街一共有两站，分别是21，101，2路公交车会经过那里，距离你家，也正好不远。”
周思洋习惯性地托起下巴，摩挲着自己短短的胡须，“不过，如果你不去的话，会怎么样？”
“电影里一般迷途中的英雄，都会去的，去寻求自己的归宿。”
陆棋扁了扁嘴，极其中二地笑了笑，大义凛然地说道。
“那是电影，就你这水平，除了学习好点以外，毫无上进心，家庭中产阶级，在祖国的地界上也是一抓一大把，履历荣光全无，生涯成绩没有。”
周思洋毫不留情，发出咦的声音，还故意拉长了语调，将喝完的牛奶盒，用力又吸了吸，最后投了个漂亮的三分，丢进了垃圾桶。
“对了，明天等我回来再商量。”
周思洋认真地叮嘱道，明天周一，周思洋在一家程序公司实习工作，相比还没有找到工作的陆棋，要忙碌些许。
“知道了。”陆棋漫不经心，坐到电脑前，又开始搜索，顺达公司，自百年前就出现了，当初是一个镖局，经历百年风雨，摇身一变，世界闻名，成了“顺利到达”的代名词。
没有发现什么其他有用的东西，一回头，发现周思洋已经霸占了大部分的床位，只留下了床尾一角，陆棋踹了他一脚，已经进入美梦中的周思洋轻哼了几声，雷打不动，翻身依然未醒，陆棋看了看表，便抱着毯子到沙发，准备对付一晚。
大学一个宿舍的经验，周思洋的鼾声可以震响苍穹，偏偏这厮睡得还是最早的，陆棋曾经录了周思洋的鼾声，不需多么复杂的剪辑，就成了宿舍舍歌，“歌声”嘹亮，气势雄壮，镇妖辟邪，实乃法宝也。
屋内自然不必多说，屋外的夜晚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过去了，月亮挂在天边，云朵飘过，宛如妙龄少女，含羞遮目。
……
沙沙声作响，鸟鸣准时响起，陆棋坐了起来，看着昏暗的阳光，摇摇晃晃地从窗户爬进来，周思洋已经走了，手头上有一张周思洋留的字条，“早餐在饭桌上，亲爱的。”
伴随着阵阵恶心，陆棋丢掉纸条，到了餐桌，果不其然，桌子上只有周思洋已经风卷残云的早餐，此外有另一张纸条，“亲爱的，早起的鸟儿才有虫吃，最好吃的，莫过于自己动脚买到的哦。”
带着不爽，陆棋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下了楼，准备去小区门口买早餐。
戴着耳机，抬脚往出走，突然发现门口有些异样，但想了想，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于是自嘲最近变得过度敏感了，便没有搭理。
到了小区门口，今天意外地不需要排队，很快就轮到了自己，陆棋提好东西回家。
却直接走过了自己的家门口，不仅没有回头，甚至加快了脚步，穿过另一条深巷，拐过了一个转角。
紧接着，过了几分钟，只有一只猫悠闲地路过此地，然后便跳上了旁边墙头而消失不见。
“总部，消失了。”
很快，一个手里还提着报纸的年轻人，虽然不至于慌张，但有些着急地走了过来，张望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耳朵里，藏着一副黑色耳机。
“那是一条死路，进去看看。”耳机里传来怀疑的声音，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
年轻人便也走过转角，但一无所获，面前的只有一面高墙，背后两侧是居民楼的一楼，但也都窗户紧闭。
“总部，这……”
显而易见，除了这副耳机以外，他的身上还有袖珍摄像头，对讲机那头叹了口气，并没有惊慌，已经看到了这名年轻男子所看到的东西，“没事，他家我们有人看着，小区外面也有人，你先撤吧，怎么被发现的？”
“是，我，我明明藏的很好，那个早餐小摊也已经提前安排过了呀。”
对讲机那头没了声音，显然总部已经调换了频道，年轻男人懊恼地对空气砸了一拳，有些不爽，回头又仔细看了一下，依然什么没有人影。
此时此刻，陆棋正躲在离他不远的深巷一角，刚刚过来的时候，故意走过去以后又停留在原地，距离年轻人，其实只有几米的距离。
大气不敢出，听到年轻男人的声音，陆棋冷汗直流，张开嘴，尽量让呼吸都静悄悄地，若不是这是只菜鸟，自己绝对不会这么轻易从他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听到年轻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陆棋深深叹了一口气，还没有从后面出来，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咽了一口唾沫，陆棋深呼吸着，让自己逐渐冷静下来，出门以后，哪里不对，哪里不对，明明自己其实已经发现了有什么地方，和往常不一样，但却疏忽了。
闭上眼睛，陆棋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拍打着神经深处。
房间门，门上的把手，因为特意还留意了门口有没有像上次一样的什么东西，地毯，对门，对面的那一户人家在外地，门对面还贴了封条，门上也因为时间太久，被管理松散的居委会，放进来不少贴小广告的，于是门上“长了”各种各样，大片花花绿绿的苔藓。
小广告！
那个猫眼，临出门的时候，突然变得异样起来，不知什么时候被挡住的猫眼位置，今早却被小心翼翼地揭开了。
怪不得，怪不得。
陆棋嘴角掩饰不住略带无奈的笑容，探出头望了一眼，看了看发现这附近并没有什么人。
今早提醒自己得，是卖早点的刘阿姨，陆棋住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和附近一些商铺的老板，都混了面熟，大家见面也会聊两句。
早点铺不需要排队，铺子里突然多了一个女孩，自称是刘阿姨的远房亲戚，刘阿姨一看就不对，有些懵，一反往常，不仅什么话都没说，甚至在那个远房亲戚说话的时候，一直讪讪地笑，像个害怕做错事的小孩。
陆棋若有所思，猛地一回头，就看到了排在自己身后，拿着报纸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的年轻人，明明在看报纸，却故作镇定地抬起了头，假装无意中被吓了一跳之后，默默低下了头。
看得是最近国内流行的一种猜谜的娱乐报，年轻人的最爱，奖金丰厚，销量很高，陆棋知道是因为周思洋曾经有一段时间不断缠着自己和他一起研究，妄想一夜暴富。
陆棋便不好意思地道了歉，什么都没说，提着早餐离开了。
报纸没有问题，演技也没有问题，耳机藏的很好，袖珍摄像机陆棋根本没发现，但最有意思的是，谁会猜谜就能百万奖金的时候，把自己的答案明晃晃摆出来给别人看？
那这份报纸买来是为了什么？
十道题答了六道了，陆棋知道，这些题目开头其实并不难，但越往后，就越是一些牛头不对马嘴的题目，这是本市本来都快倒闭的一家出版社，临死挣扎，买这报纸的年轻人，哪个不是在各种场合捂着研究只为了猜谜而买的这种垃圾报纸。
门口有人，家里有人，陆棋犹豫了一会，应该先出去再说，后门在西面，前门在东。
西面？
“我还没有选择。”
陆棋呆站在原地，将电话轻轻放下。
周思洋轻轻笑了笑，他知道，陆棋肯定会选择1，因为红衣女孩有关的线索，现在越来越逼近，与这两枚硬币，关系紧密，陆棋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西三街一共有两站，分别是21，101，2路公交车会经过那里，距离你家，也正好不远。”
周思洋习惯性地托起下巴，摩挲着自己短短的胡须，“不过，如果你不去的话，会怎么样？”
“电影里一般迷途中的英雄，都会去的，去寻求自己的归宿。”
陆棋扁了扁嘴，极其中二地笑了笑，大义凛然地说道。
“那是电影，就你这水平，除了学习好点以外，毫无上进心，家庭中产阶级，在祖国的地界上也是一抓一大把，履历荣光全无，生涯成绩没有。”
周思洋毫不留情，发出咦的声音，还故意拉长了语调，将喝完的牛奶盒，用力又吸了吸，最后投了个漂亮的三分，丢进了垃圾桶。
“对了，明天等我回来再商量。”
周思洋认真地叮嘱道，明天周一，周思洋在一家程序公司实习工作，相比还没有找到工作的陆棋，要忙碌些许。
“知道了。”陆棋漫不经心，坐到电脑前，又开始搜索，顺达公司，自百年前就出现了，当初是一个镖局，经历百年风雨，摇身一变，世界闻名，成了“顺利到达”的代名词。
没有发现什么其他有用的东西，一回头，发现周思洋已经霸占了大部分的床位，只留下了床尾一角，陆棋踹了他一脚，已经进入美梦中的周思洋轻哼了几声，雷打不动，翻身依然未醒，陆棋看了看表，便抱着毯子到沙发，准备对付一晚。
大学一个宿舍的经验，周思洋的鼾声可以震响苍穹，偏偏这厮睡得还是最早的，陆棋曾经录了周思洋的鼾声，不需多么复杂的剪辑，就成了宿舍舍歌，“歌声”嘹亮，气势雄壮，镇妖辟邪，实乃法宝也。
屋内自然不必多说，屋外的夜晚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过去了，月亮挂在天边，云朵飘过，宛如妙龄少女，含羞遮目。
……
沙沙声作响，鸟鸣准时响起，陆棋坐了起来，看着昏暗的阳光，摇摇晃晃地从窗户爬进来，周思洋已经走了，手头上有一张周思洋留的字条，“早餐在饭桌上，亲爱的。”
伴随着阵阵恶心，陆棋丢掉纸条，到了餐桌，果不其然，桌子上只有周思洋已经风卷残云的早餐，此外有另一张纸条，“亲爱的，早起的鸟儿才有虫吃，最好吃的，莫过于自己动脚买到的哦。”
带着不爽，陆棋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下了楼，准备去小区门口买早餐。
戴着耳机，抬脚往出走，突然发现门口有些异样，但想了想，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于是自嘲最近变得过度敏感了，便没有搭理。
到了小区门口，今天意外地不需要排队，很快就轮到了自己，陆棋提好东西回家。
却直接走过了自己的家门口，不仅没有回头，甚至加快了脚步，穿过另一条深巷，拐过了一个转角。
紧接着，过了几分钟，只有一只猫悠闲地路过此地，然后便跳上了旁边墙头而消失不见。
“总部，消失了。”
很快，一个手里还提着报纸的年轻人，虽然不至于慌张，但有些着急地走了过来，张望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耳朵里，藏着一副黑色耳机。
“那是一条死路，进去看看。”耳机里传来怀疑的声音，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
年轻人便也走过转角，但一无所获，面前的只有一面高墙，背后两侧是居民楼的一楼，但也都窗户紧闭。
“总部，这……”
显而易见，除了这副耳机以外，他的身上还有袖珍摄像头，对讲机那头叹了口气，并没有惊慌，已经看到了这名年轻男子所看到的东西，“没事，他家我们有人看着，小区外面也有人，你先撤吧，怎么被发现的？”
“是，我，我明明藏的很好，那个早餐小摊也已经提前安排过了呀。”
对讲机那头没了声音，显然总部已经调换了频道，年轻男人懊恼地对空气砸了一拳，有些不爽，回头又仔细看了一下，依然什么没有人影。
此时此刻，陆棋正躲在离他不远的深巷一角，刚刚过来的时候，故意走过去以后又停留在原地，距离年轻人，其实只有几米的距离。
大气不敢出，听到年轻男人的声音，陆棋冷汗直流，张开嘴，尽量让呼吸都静悄悄地，若不是这是只菜鸟，自己绝对不会这么轻易从他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听到年轻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陆棋深深叹了一口气，还没有从后面出来，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咽了一口唾沫，陆棋深呼吸着，让自己逐渐冷静下来，出门以后，哪里不对，哪里不对，明明自己其实已经发现了有什么地方，和往常不一样，但却疏忽了。
闭上眼睛，陆棋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拍打着神经深处。
房间门，门上的把手，因为特意还留意了门口有没有像上次一样的什么东西，地毯，对门，对面的那一户人家在外地，门对面还贴了封条，门上也因为时间太久，被管理松散的居委会，放进来不少贴小广告的，于是门上“长了”各种各样，大片花花绿绿的苔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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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猫眼，临出门的时候，突然变得异样起来，不知什么时候被挡住的猫眼位置，今早却被小心翼翼地揭开了。
怪不得，怪不得。
陆棋嘴角掩饰不住略带无奈的笑容，探出头望了一眼，看了看发现这附近并没有什么人。
今早提醒自己得，是卖早点的刘阿姨，陆棋住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和附近一些商铺的老板，都混了面熟，大家见面也会聊两句。
早点铺不需要排队，铺子里突然多了一个女孩，自称是刘阿姨的远房亲戚，刘阿姨一看就不对，有些懵，一反往常，不仅什么话都没说，甚至在那个远房亲戚说话的时候，一直讪讪地笑，像个害怕做错事的小孩。
陆棋若有所思，猛地一回头，就看到了排在自己身后，拿着报纸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的年轻人，明明在看报纸，却故作镇定地抬起了头，假装无意中被吓了一跳之后，默默低下了头。
看得是最近国内流行的一种猜谜的娱乐报，年轻人的最爱，奖金丰厚，销量很高，陆棋知道是因为周思洋曾经有一段时间不断缠着自己和他一起研究，妄想一夜暴富。
陆棋便不好意思地道了歉，什么都没说，提着早餐离开了。
报纸没有问题，演技也没有问题，耳机藏的很好，袖珍摄像机陆棋根本没发现，但最有意思的是，谁会猜谜就能百万奖金的时候，把自己的答案明晃晃摆出来给别人看？
那这份报纸买来是为了什么？
十道题答了六道了，陆棋知道，这些题目开头其实并不难，但越往后，就越是一些牛头不对马嘴的题目，这是本市本来都快倒闭的一家出版社，临死挣扎，买这报纸的年轻人，哪个不是在各种场合捂着研究只为了猜谜而买的这种垃圾报纸。
门口有人，家里有人，陆棋犹豫了一会，应该先出去再说，后门在西面，前门在东。
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