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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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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夕萤敲门进来的时候, 顾长乐还趴在桌上打盹。
百叶窗帘落了一半，房间里有些昏暗, 前方的电脑泛着莹莹的光，照得顾长乐脑门一片惨白。
或许是窗户那侧的光照得他不舒服, 他拧着眉头将脑袋转了个方向。
中途也不知他碰到了什么东西, 刚刚暗下去的电脑屏幕陡然又亮了起来。
“长乐——乐乐。”
洛夕萤叫了两声走近，在桌边停下来, 屈指敲了敲桌面。
同时她也下意识的侧过头, 瞄向了电脑屏幕。
顾长乐一个激灵惊醒过来，仰头望了洛夕萤一眼, 注意到她的目光, 当即脸色一变。
“砰——”
一声闷响，顾长乐直接把电脑屏幕扳倒下来。
屏幕倒扣在桌面上，因为底座还在因而并不是显得很服帖，反倒有些可怜。
不过这倒也勉强挡住了旁边人窥探的视线。
顾长乐看起来很心虚。
洛夕萤淡然的收回目光, 眉眼微挑, 瞟了顾长乐一眼, 有些意味深长。
“柳清宁那边的事——”洛夕萤开了口, 却没谈起电脑的事, 只是问道，“你确信他已经回国了吗？”
顾长乐手忙脚乱地扶住往下滑的电脑, 一边胡乱地答道：“回、回了。”
好不容易把电脑放回桌上，顾长乐空出一只手来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才理清思绪。
“之前就把消息传过去了, 回国的航班也早就到了。如果他真的找你有什么事的话，应该会主动找上你的——我把你的联系方式也发过去了。”顾长乐说着，又补充道，“如果他还记得看私人邮件的话。”
洛夕萤了然地点了点头。
贸然出现在对方面前并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
且不说能不能见到对方，见到之后该如何解释自己对他的行程的了解度就是个问题。
说不准还会提高对方的戒心，反而得不偿失。
洛夕萤有心与对方合作，便不想留下关于信任的隐患。
随便找个由头发个匿名邮件引对方主动来找，都比直接蹦到对方面前来得更合适。
如今对方既然已经回了国，便说明他确实还在意着柳家的事。
那么剩下的担忧，洛夕萤也一并丢到了脑后。
现在只需要安静地等待就可以了。
“那个……”顾长乐小心翼翼地追问道，“那萤姐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
洛夕萤面无表情地看回去，触及对方脸上的茫然之后，她挑起一边的眉，诧异地问道：“不是你让我来的吗？说有重要的事跟我说。”
顾长乐有些懵，手一抬想摸脑门，却先碰到了桌上的电脑。
再一看桌上的电脑，睡着之前的记忆终于重新浮现于他的脑海。
之前他是想跟洛夕萤分享一下最新消息来着的，但是再后来看到的一些讨论，就不太适合给洛夕萤看了。
只是当时他脑子已经只剩一片混沌了，压根没想起来再让洛夕萤回去。
顾长乐呆了片刻，急中生智地说道：“咳，那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吃了吗？”
“没吃的话，我请你出去吃饭。”顾长乐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前两天刚发了工资，可以请你吃顿好的。”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洛夕萤也没追问，直接退回了门边，“刚刚给你叫了外卖，记得下去拿——没其他的事的话，我先上去了。”
见洛夕萤没有追究，顾长乐不由松了一口气，自然连连点头。
等到洛夕萤开门出去，顾长乐才一脸肉痛地把电脑重新摆正位置。
站在门口的时候，洛夕萤回头瞄了眼还亮着光的电脑屏幕，和顾长乐一副后怕的表情，不由翘了翘唇角。
关上门之后，洛夕萤一边慢吞吞地上楼，一边低头看了眼手机。
刚刚她已经瞥到了电脑屏幕上的内容，虽然顾长乐反应很快，但不巧她反应和记忆的速度也很快，只需要几个字，就足够她推断出大致的前因后果。
顾长乐不想让她看到的原因，无非就是跟洛父有关，亦或者是跟穆倾寒有关。
只是洛父通常不会出现在娱乐版块的社交网络上，那么显然也只剩下后者一个选择。
洛夕萤刚刚也看到了穆倾寒的名字。
前一个剧组的预告片出来之后，光热搜就上了好几次了，当中被反复提及的自然也有穆倾寒。
排除那些或夸奖或期待或疑问的普通点评以外，剧中cp未播先火也不算太超出她的预料。
前世她也经历过这样的排场，只不过……
这一次，身为演员的洛夕萤自己，倒是也和穆倾寒绑在了一起。
这是前世所没有过的情况。
剧里两位女性角色的戏份重要程度相当，又没有与之相对的男性角色。
两人之间张力十足，又都是美人，再加上历史逸闻的加成，被粉丝观众凑做cp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而剧外——
前世充其量只能算是“营业性cp”，除了这一部剧，她们私下就再没有多少交集。
至于今生，至少洛夕萤亦步亦趋跟在穆倾寒后面的场景，有不少人亲眼看到了。
当然，最重要的应该就是江兰宜留下的烂摊子了。
或许当初她一开始就不该逞一时意气，去帮穆倾寒出那个头。
洛夕萤一点进网页，首页推送隔三差五便是自己的名字和穆倾寒绑在一起。
期间更有甚者写起长篇大论的小作文，仔细严谨地分析论证起她们之间子虚乌有的“姬情”。
要不是洛夕萤就是当事人之一，她险些都要相信了。
也难怪顾长乐不想给她看到这些东西。
确实……挺让人尴尬的。
洛夕萤默默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最后瞄了眼剧组发布的那个视频，才退出了网站。
收起手机之后，她便停在了公寓门口。
这是她的“新家”，就在顾长乐家楼上。
虽然找了顾长乐帮忙，但她也不会一直去过多地打扰对方。
顾长乐自己平时也要上班，偶尔有什么消息进展，才会特意把洛夕萤叫过去。
住得近些交流起来自然也就方便许多。
两人之间更像是邻居，这个距离的相处倒是正好。
就像是世间无数的平凡人一样，住在一间普通的公寓里，有左邻右舍，出门就能笑着打声招呼，茶余饭后下楼去小区公园散散步消消食，在有阳光的冬日里晒晒太阳……
而不是整日满脑子都想着该怎么活下去，独自面对着冷冰冰空荡荡的旷野。
也许过不了多久，她也能过上这种“普通”的生活了。
洛夕萤这么想着，一边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这样的幻想也只持续了这片刻的时间。
刚在沙发上坐下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来源是“管钦瑜”。
洛夕萤有些意外。
自打从剧组离开之后，她就没跟管钦瑜直接打过电话。
后来倒是通过社交软件重新联系上了，但电话总不如消息好掩饰。
洛夕萤自己倒不是很在意这一点，但管钦瑜却像是看多了特工电影，无比郑重而严肃地表示，一定要从方方面面保护好她的信息安全。
对此洛夕萤不置可否，既然对方好意，她也不多辩驳。
所以此刻管钦瑜主动打来电话，就显得不大正常了。
洛夕萤第一反应是穆倾寒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随即又觉得自己想太多，有自作多情之嫌。
穆倾寒答应照看管钦瑜不假，但未必会有闲心专门为了自己再去勾搭她。
而且管钦瑜的脑回路，向来不能以常理视之。
说不定打电话来是真的有什么事。
洛夕萤只犹豫了两秒就接了电话：“钦瑜？”
对面传来的果然是管钦瑜的声音：“对，夕萤，是我。”
洛夕萤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微妙无名的失落，被她轻易压回去，她接着问道：“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啦，就是之前玄幻剧的剧组今天给我打电话了——经纪人说找不到你，他们就来找我了，问你还去不去。”管钦瑜声音如常，“他们说最近要开始做准备了，还有最新版的剧本，如果确定来的话，需要重新再发一遍。”
“什么剧组？”洛夕萤愣了一下，思索片刻无果，便又追问道，“除了这一部，还有其他的吗？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准备进星月王朝那个剧组的时候的事啊，那时候你们不是谈好了要接的吗。”管钦瑜有些奇怪地答道，“当然也只有这一部啦，你不是从来一次只接一部剧吗？说好了等星月那边杀青，再休息一段时间正好进他们剧组。”
“嗯，我知道了。”洛夕萤敷衍了一句，“最近忘性大。”
话这么说，洛夕萤也慢慢回忆起了这件事。
倒也不怪她记不住，实在是对她来说时间有点久远。
而且前世她也并没有去那个剧组。
按照剧情来说，在第一部剧拍摄结束之后，反派“洛夕萤”彻底盯上了女主，甚至不惜推掉早就约好的剧，付上一大笔违约金，也要空降到女主所在的剧组。
这样的剧情洛夕萤自然也经历过，因而连带着对那个被推掉的剧本也没什么印象，只依稀记得当时的剧组因为她的退出而手忙脚乱了很久，最后草草收场。
如今没有系统强逼着走剧情，洛夕萤对女主避之不及，自然不会再干出毁约空降女主剧组的蠢事来。
本就是早已谈妥的事，签好了合同，再加上某些小愧疚，洛夕萤也不会轻易拒绝。
但在她开口说出肯定的字眼前，却又忽然顿住了。
“你是不是在穆倾寒那儿？”洛夕萤问道。
“啊？”对面的管钦瑜呆了一下，结结巴巴地答道，“我没跟她住在一起！我们是清白的！”
“……”洛夕萤颇为头痛地按了按眉心，叹道，“我只是想问你，穆倾寒有没有接到别的剧组的邀请？”
虽然按照剧情来说，穆倾寒早早就被另一个剧组邀请出演女主了。
但是毕竟如今的剧情早已偏离了轨道，乱七八糟的她也难以预料。
只是以防万一。
洛夕萤这么说服自己，随即又更明确地补充道：“她应该不在这个剧组的演员名单上吧？”
与此同时，对面的管钦瑜短暂地沉默了片刻，僵着脖子慢慢转动了一下脑袋，将目光往侧后方挪动了一下。
穆倾寒正坐在她后面的沙发上，脸上都是温柔和善的笑容。
听到管钦瑜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她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管钦瑜咽了咽口水，了然地比了个ok的手势。
随即她转回头，斩钉截铁地回复道：“肯定不在！”
洛夕萤敲门进来的时候, 顾长乐还趴在桌上打盹。
百叶窗帘落了一半，房间里有些昏暗, 前方的电脑泛着莹莹的光，照得顾长乐脑门一片惨白。
或许是窗户那侧的光照得他不舒服, 他拧着眉头将脑袋转了个方向。
中途也不知他碰到了什么东西, 刚刚暗下去的电脑屏幕陡然又亮了起来。
“长乐——乐乐。”
洛夕萤叫了两声走近，在桌边停下来, 屈指敲了敲桌面。
同时她也下意识的侧过头, 瞄向了电脑屏幕。
顾长乐一个激灵惊醒过来，仰头望了洛夕萤一眼, 注意到她的目光, 当即脸色一变。
“砰——”
一声闷响，顾长乐直接把电脑屏幕扳倒下来。
屏幕倒扣在桌面上，因为底座还在因而并不是显得很服帖，反倒有些可怜。
不过这倒也勉强挡住了旁边人窥探的视线。
顾长乐看起来很心虚。
洛夕萤淡然的收回目光, 眉眼微挑, 瞟了顾长乐一眼, 有些意味深长。
“柳清宁那边的事——”洛夕萤开了口, 却没谈起电脑的事, 只是问道，“你确信他已经回国了吗？”
顾长乐手忙脚乱地扶住往下滑的电脑, 一边胡乱地答道：“回、回了。”
好不容易把电脑放回桌上，顾长乐空出一只手来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才理清思绪。
“之前就把消息传过去了, 回国的航班也早就到了。如果他真的找你有什么事的话，应该会主动找上你的——我把你的联系方式也发过去了。”顾长乐说着，又补充道，“如果他还记得看私人邮件的话。”
洛夕萤了然地点了点头。
贸然出现在对方面前并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
且不说能不能见到对方，见到之后该如何解释自己对他的行程的了解度就是个问题。
说不准还会提高对方的戒心，反而得不偿失。
洛夕萤有心与对方合作，便不想留下关于信任的隐患。
随便找个由头发个匿名邮件引对方主动来找，都比直接蹦到对方面前来得更合适。
如今对方既然已经回了国，便说明他确实还在意着柳家的事。
那么剩下的担忧，洛夕萤也一并丢到了脑后。
现在只需要安静地等待就可以了。
“那个……”顾长乐小心翼翼地追问道，“那萤姐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
洛夕萤面无表情地看回去，触及对方脸上的茫然之后，她挑起一边的眉，诧异地问道：“不是你让我来的吗？说有重要的事跟我说。”
顾长乐有些懵，手一抬想摸脑门，却先碰到了桌上的电脑。
再一看桌上的电脑，睡着之前的记忆终于重新浮现于他的脑海。
之前他是想跟洛夕萤分享一下最新消息来着的，但是再后来看到的一些讨论，就不太适合给洛夕萤看了。
只是当时他脑子已经只剩一片混沌了，压根没想起来再让洛夕萤回去。
顾长乐呆了片刻，急中生智地说道：“咳，那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吃了吗？”
“没吃的话，我请你出去吃饭。”顾长乐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前两天刚发了工资，可以请你吃顿好的。”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洛夕萤也没追问，直接退回了门边，“刚刚给你叫了外卖，记得下去拿——没其他的事的话，我先上去了。”
见洛夕萤没有追究，顾长乐不由松了一口气，自然连连点头。
等到洛夕萤开门出去，顾长乐才一脸肉痛地把电脑重新摆正位置。
站在门口的时候，洛夕萤回头瞄了眼还亮着光的电脑屏幕，和顾长乐一副后怕的表情，不由翘了翘唇角。
关上门之后，洛夕萤一边慢吞吞地上楼，一边低头看了眼手机。
刚刚她已经瞥到了电脑屏幕上的内容，虽然顾长乐反应很快，但不巧她反应和记忆的速度也很快，只需要几个字，就足够她推断出大致的前因后果。
顾长乐不想让她看到的原因，无非就是跟洛父有关，亦或者是跟穆倾寒有关。
只是洛父通常不会出现在娱乐版块的社交网络上，那么显然也只剩下后者一个选择。
洛夕萤刚刚也看到了穆倾寒的名字。
前一个剧组的预告片出来之后，光热搜就上了好几次了，当中被反复提及的自然也有穆倾寒。
排除那些或夸奖或期待或疑问的普通点评以外，剧中cp未播先火也不算太超出她的预料。
前世她也经历过这样的排场，只不过……
这一次，身为演员的洛夕萤自己，倒是也和穆倾寒绑在了一起。
这是前世所没有过的情况。
剧里两位女性角色的戏份重要程度相当，又没有与之相对的男性角色。
两人之间张力十足，又都是美人，再加上历史逸闻的加成，被粉丝观众凑做cp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而剧外——
前世充其量只能算是“营业性cp”，除了这一部剧，她们私下就再没有多少交集。
至于今生，至少洛夕萤亦步亦趋跟在穆倾寒后面的场景，有不少人亲眼看到了。
当然，最重要的应该就是江兰宜留下的烂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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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夕萤一点进网页，首页推送隔三差五便是自己的名字和穆倾寒绑在一起。
期间更有甚者写起长篇大论的小作文，仔细严谨地分析论证起她们之间子虚乌有的“姬情”。
要不是洛夕萤就是当事人之一，她险些都要相信了。
也难怪顾长乐不想给她看到这些东西。
确实……挺让人尴尬的。
洛夕萤默默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最后瞄了眼剧组发布的那个视频，才退出了网站。
收起手机之后，她便停在了公寓门口。
这是她的“新家”，就在顾长乐家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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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过不了多久，她也能过上这种“普通”的生活了。
洛夕萤这么想着，一边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这样的幻想也只持续了这片刻的时间。
刚在沙发上坐下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来源是“管钦瑜”。
洛夕萤有些意外。
自打从剧组离开之后，她就没跟管钦瑜直接打过电话。
后来倒是通过社交软件重新联系上了，但电话总不如消息好掩饰。
洛夕萤自己倒不是很在意这一点，但管钦瑜却像是看多了特工电影，无比郑重而严肃地表示，一定要从方方面面保护好她的信息安全。
对此洛夕萤不置可否，既然对方好意，她也不多辩驳。
所以此刻管钦瑜主动打来电话，就显得不大正常了。
洛夕萤第一反应是穆倾寒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随即又觉得自己想太多，有自作多情之嫌。
穆倾寒答应照看管钦瑜不假，但未必会有闲心专门为了自己再去勾搭她。
而且管钦瑜的脑回路，向来不能以常理视之。
说不定打电话来是真的有什么事。
洛夕萤只犹豫了两秒就接了电话：“钦瑜？”
对面传来的果然是管钦瑜的声音：“对，夕萤，是我。”
洛夕萤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微妙无名的失落，被她轻易压回去，她接着问道：“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啦，就是之前玄幻剧的剧组今天给我打电话了——经纪人说找不到你，他们就来找我了，问你还去不去。”管钦瑜声音如常，“他们说最近要开始做准备了，还有最新版的剧本，如果确定来的话，需要重新再发一遍。”
“什么剧组？”洛夕萤愣了一下，思索片刻无果，便又追问道，“除了这一部，还有其他的吗？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准备进星月王朝那个剧组的时候的事啊，那时候你们不是谈好了要接的吗。”管钦瑜有些奇怪地答道，“当然也只有这一部啦，你不是从来一次只接一部剧吗？说好了等星月那边杀青，再休息一段时间正好进他们剧组。”
“嗯，我知道了。”洛夕萤敷衍了一句，“最近忘性大。”
话这么说，洛夕萤也慢慢回忆起了这件事。
倒也不怪她记不住，实在是对她来说时间有点久远。
而且前世她也并没有去那个剧组。
按照剧情来说，在第一部剧拍摄结束之后，反派“洛夕萤”彻底盯上了女主，甚至不惜推掉早就约好的剧，付上一大笔违约金，也要空降到女主所在的剧组。
这样的剧情洛夕萤自然也经历过，因而连带着对那个被推掉的剧本也没什么印象，只依稀记得当时的剧组因为她的退出而手忙脚乱了很久，最后草草收场。
如今没有系统强逼着走剧情，洛夕萤对女主避之不及，自然不会再干出毁约空降女主剧组的蠢事来。
本就是早已谈妥的事，签好了合同，再加上某些小愧疚，洛夕萤也不会轻易拒绝。
但在她开口说出肯定的字眼前，却又忽然顿住了。
“你是不是在穆倾寒那儿？”洛夕萤问道。
“啊？”对面的管钦瑜呆了一下，结结巴巴地答道，“我没跟她住在一起！我们是清白的！”
“……”洛夕萤颇为头痛地按了按眉心，叹道，“我只是想问你，穆倾寒有没有接到别的剧组的邀请？”
虽然按照剧情来说，穆倾寒早早就被另一个剧组邀请出演女主了。
但是毕竟如今的剧情早已偏离了轨道，乱七八糟的她也难以预料。
只是以防万一。
洛夕萤这么说服自己，随即又更明确地补充道：“她应该不在这个剧组的演员名单上吧？”
与此同时，对面的管钦瑜短暂地沉默了片刻，僵着脖子慢慢转动了一下脑袋，将目光往侧后方挪动了一下。
穆倾寒正坐在她后面的沙发上，脸上都是温柔和善的笑容。
听到管钦瑜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她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管钦瑜咽了咽口水，了然地比了个ok的手势。
随即她转回头，斩钉截铁地回复道：“肯定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