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间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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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清晨，落月殿最东一间房子房门被人从内缓缓打开，只着睡袍的暖阳伸着懒腰从房内走出。
“呀~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打完呵欠，她抬头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发出舒服的叹息。
如今正是夏季，但因为东阳国靠海，所以天气并不闷热。清晨的太阳光芒十分柔和，照在身上会让人舒服到眯起双眸。
昨晚上匆匆忙忙，也没仔细打量身处的新环境，如今日头正好，暖阳干脆放松身体斜靠在门框上细细观看起四周来。
落月殿景色十分优美，精致的房屋前是一大片花园假山，其中鹅卵石铺就的小径曲折蜿蜒直达宫殿门口，花园中央是一株有些年岁的月桂树，庞大树冠下是一整套的石桌石凳，石桌上还摆放着紫砂茶具和时鲜的水果盘。
每一处，都能看出设计者的用心呢···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沉醉在晨景中的暖阳被这道好听的声音唤醒，她侧头看向来人，含笑回道：“师傅，你也挺早啊！”
九思踱步到她面前，一双银色的眸子同样带着笑意：“昨晚睡得怎么样？”
“很好。虽然这里灵气没有昆仑山多，可是一点都不会影响睡眠。师傅呢？”
“你知道到我这种境界，就算不吃不睡也没有关系。”
“师傅你这样人生会少了很多乐趣。”暖阳看不惯九思在自己面前故意显得超然物外的样子，所以拿话挤兑道。
“呵，乐趣？只是凡人的欲望而已吧。”
“······”同过去十五年的每一天一样，挑衅的暖阳被师傅轻易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两人谈笑间，落月宫门口渐渐传来了多人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不过最后大部分人停在了宫门口，只有两人走了进来。
叶凌霄与沈化羽十分兴奋，昨晚聊天到半夜，早上又很早就醒了，想过来看宝贝女儿却又担心会影响到她睡眠。好不容易等到日上三竿，两人便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想到传说中仙人都喜静，叶凌霄便命令随侍的仆人安静等在宫门口，自己与沈化羽走了进来。
穿过植被茂盛的小花园，阳光下斜倚门框的暖阳与站在她身旁的九思如一幅画般印入他们眼中。
叶凌霄神色一动，就是这一眼让他觉得自己那与仙并立都毫不逊色的女儿，这一生注定不会平凡。
不过，这念头闪过脑海很快便消散了，因为暖阳在看到他们那刻便笑了起来，笑容温暖到令夏日朝阳都逊色三分。
“父王，母后，早上好。”上前几步挽住沈化羽的胳膊，暖阳元气十足地打着招呼。
沈化羽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在向站在房门前的九思礼貌问候之后，才对暖阳说：“你呀，一个姑娘家怎么能穿着睡袍就出来外面？走，进屋里去，母后来为你梳妆。”
说着，已经拉着暖阳进了房内。
房外，叶凌霄对着九思虔诚施礼道：“仙人，小女得您照顾十五年，我们夫妇二人感激不尽，您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就算尽东阳国······”
“不必。”九思懒懒开口打断了叶凌霄的许诺。银发白袍的他立于台阶之上，颇有俯视众生的味道。
叶凌霄尴尬不已，但还是继续笑着说道：“也是，仙人哪里会需要凡间的俗物···不知，仙人此后作何打算？”
九思冷冷扫他一眼，这是在问他什么时候走了？
“我会在东阳国逗留两个月。”这还是因为要解决合欢的事，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今早上他就带着暖阳游历天下去了。
“那真是我东阳国之大幸！”叶凌霄发自内心的开心道。
不过，若是知道了面前道貌岸然的仙人日后会拐跑自己的宝贝女儿，叶凌霄又会作何表情呢……
这边房间内，洗漱完毕的暖阳坐在梳妆镜前，身后是为她梳着长发的沈化羽。
看着自己金色的长发在沈化羽的手下变得柔顺，暖阳心中突然有种很奇异的感觉，就好像是身体内部原本破损的某个部分终于被填满了，让她从未有过的充实与安心。
“栩栩，昨天晚上母后见你的时候，你的头发也是这样随便披散在身后，虽然我的女儿怎样都是极好，可是女儿家这个样子难免会让人家觉得你懒散。”沈化羽手下动作轻柔，说出的话虽是在指出暖阳的毛病却不带一丝责备的语气。
“母后，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样子，师傅也是这个样子···”暖阳开口小小声的解释。
“唉，说到底都是母后不好···从今以后，让母后来教栩栩打理头发怎么样？母后会很多花式哦！”
“恩，好啊。”暖阳眯起双眼愉快的回应道。
沈化羽也笑起来，她手指灵动翻飞，转眼间暖阳的长发已经被打理好。
暖阳对着镜子仔细打量，她脸颊两边原本垂下的头发被挽起到脑后，用两个桃花造型的粉色宝石发饰固定住。后面不会遮到脸的长发还是任其披散着。
明明是很简单的造型，却让暖阳的美丽再次上了一个台阶，就连沈化羽都在第一眼看呆了去。
“呵呵，我的女儿果然倾国倾城！不行，做事要追求完美！让母后再来为你上个淡妆！”沈化羽双眸晶亮，热情高涨，就像每一个母亲一样，想要通过自己的手把自己的宝贝女儿打扮成世界上最美丽的公主。
暖阳被她的热情吓到眼角抽搐，但最终还是安静坐在位子上，任由沈化羽在她的脸上为所欲为，因为她看起来是那么开心，让暖阳打心底想要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等到上完妆，沈化羽后退一步凝视着暖阳的脸，满意得不停点头。
暖阳自己看向镜子，里面的那张脸还是自己的脸，却又有点陌生。她的额间被贴上了花黄，眼尾被炭笔勾了一笔所以眼睛看起来就像上挑着，多了几分魅惑，还有原本淡色的唇也被上了一点粉色，让唇瓣看起来更加饱满水润。
暖阳摸着自己的脸呆呆的笑了。
看到女儿满意，沈化羽自然相当高兴。她抚摸着暖阳的头发，对她说：“栩栩这么美丽，平时可要保护好自己别被人吃了豆腐去。”
“什么是豆腐？”暖阳眨眨茫然的大眼睛问道。
“额，母后换一种说法，栩栩要小心不要被别人占了便宜。”
“恩，母后放心，师傅会保护我的。”暖阳笑着安慰，反而觉得沈化羽担心太多。
“说的也是。栩栩，走，咱们吃早膳去。你还没见过你的弟弟和妹妹呢！早上，大家都会到膳食殿哦。”
“弟弟妹妹？”
“啊，母后还没跟你提过吧！栩栩，你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哦，开心不开心？”沈化羽对暖阳眨眨眼睛，笑着问道。
“恩，开心。”暖阳也笑了。
两人从房内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此时叶凌霄与九思相对无言，坐在月桂树下的石桌那里默默品着茶。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两人同时抬头望去，然后同时被惊艳住了。
还是叶凌霄这个做父亲的先回过神来，朗声笑道：“我们的栩栩绝对艳绝古今啊！不错，真不错！栩栩难道是上苍给我叶凌霄的恩赐？哈哈哈！”
走到近前的沈化羽听到这话，捂嘴偷笑道：“这样夸自己女儿，也不怕传出去被天下人笑话！”
“我倒要看看这世上谁敢笑我？”叶凌霄挺直腰杆，故作威严道。
暖阳小跑到站起来的九思面前，像个求夸奖的孩子一样仰起头一脸期待：“师傅，我好看不？”
“恩，还行。”九思轻咳一声，抬手捂嘴，眼神已经游移向了蓝蓝的天空。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暖阳立刻心满意足的跑开了，九思有些微愣的望着她窈窕的背影，心中生起了抓不紧明明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挫败感。
“那么，请仙人与我等一同去膳食殿享用早膳吧。”叶凌霄恭敬的开口。
“父王，师傅不需要吃东西的。”暖阳担心九思嫌烦，急忙说道。
“不，我要去。”谁知九思却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暖阳不解的望向他，却被九思躲过了视线，她挠挠自己的脸颊，有些不理解自家师傅又怎么了。
不过，听到他自己说要去，她还是很开心的。因为，好像只有跟师傅在一起才有安全感。而且，这种感觉就算有了父母之后也没有改变。
因为她的师傅是那么那么变态的强大呀！
四人不分前后出了落月殿，外面等候的奴婢们在看到暖阳的那一刻双眼发直，连拜见帝王、王后的礼仪都忘记了，一个个呆呆站着仿若木鸡。
九思表面上故意叹息一声，心里却在偷笑。他挥手施幻术，令暖阳脸上蒙上了一层白雾，如此一来，其他人便看不到暖阳的面容了。但通过头发的发色，还是可以让人瞬间判断出她的身份。
“这······”沈化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被一层白雾遮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反而是叶凌霄，看到了仆人们的表现后，对九思的做法深表赞同：“这样也好，我东阳国的长公主可不能随意被人看了去！”
沈化羽想了想，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只有暖阳，一个人不知所以，但在知道了自己现在在外人眼里同自家师傅一样白雾遮面后，她显得非常开心。因为按照她的思维，在其他人眼里的她一定也如同仙人一般了。
最后四人顺利地抵达膳食殿，殿门口三个半大的孩子在恭敬的等候，见到他们来了，立即躬身施礼。
在叶凌霄免了他们的礼节后，沈化羽拉着暖阳的手走上前来，指着那三个孩子依次为她介绍道：“栩栩，来。这是你十四岁的二弟，名为叶思栩。这个是你三弟，叶暮秋，今年十二岁。这个最小的，是你四妹，名为叶冰月，也已经十岁大了。”
暖阳点点头，看着三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孩子，内心柔软无比。
“孩子们，这是你们的长姐，我东阳的长公主，叶栩栩。从今以后，你们要尊她敬她，不得惹姐姐生气。另外以后不要在落月殿周围玩闹，你们栩姐姐刚刚回宫需要休息。”
孩子们沉默了一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低下头，谦恭的答了一个“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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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落月殿最东一间房子房门被人从内缓缓打开，只着睡袍的暖阳伸着懒腰从房内走出。
“呀~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打完呵欠，她抬头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发出舒服的叹息。
如今正是夏季，但因为东阳国靠海，所以天气并不闷热。清晨的太阳光芒十分柔和，照在身上会让人舒服到眯起双眸。
昨晚上匆匆忙忙，也没仔细打量身处的新环境，如今日头正好，暖阳干脆放松身体斜靠在门框上细细观看起四周来。
落月殿景色十分优美，精致的房屋前是一大片花园假山，其中鹅卵石铺就的小径曲折蜿蜒直达宫殿门口，花园中央是一株有些年岁的月桂树，庞大树冠下是一整套的石桌石凳，石桌上还摆放着紫砂茶具和时鲜的水果盘。
每一处，都能看出设计者的用心呢···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沉醉在晨景中的暖阳被这道好听的声音唤醒，她侧头看向来人，含笑回道：“师傅，你也挺早啊！”
九思踱步到她面前，一双银色的眸子同样带着笑意：“昨晚睡得怎么样？”
“很好。虽然这里灵气没有昆仑山多，可是一点都不会影响睡眠。师傅呢？”
“你知道到我这种境界，就算不吃不睡也没有关系。”
“师傅你这样人生会少了很多乐趣。”暖阳看不惯九思在自己面前故意显得超然物外的样子，所以拿话挤兑道。
“呵，乐趣？只是凡人的欲望而已吧。”
“······”同过去十五年的每一天一样，挑衅的暖阳被师傅轻易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两人谈笑间，落月宫门口渐渐传来了多人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不过最后大部分人停在了宫门口，只有两人走了进来。
叶凌霄与沈化羽十分兴奋，昨晚聊天到半夜，早上又很早就醒了，想过来看宝贝女儿却又担心会影响到她睡眠。好不容易等到日上三竿，两人便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想到传说中仙人都喜静，叶凌霄便命令随侍的仆人安静等在宫门口，自己与沈化羽走了进来。
穿过植被茂盛的小花园，阳光下斜倚门框的暖阳与站在她身旁的九思如一幅画般印入他们眼中。
叶凌霄神色一动，就是这一眼让他觉得自己那与仙并立都毫不逊色的女儿，这一生注定不会平凡。
不过，这念头闪过脑海很快便消散了，因为暖阳在看到他们那刻便笑了起来，笑容温暖到令夏日朝阳都逊色三分。
“父王，母后，早上好。”上前几步挽住沈化羽的胳膊，暖阳元气十足地打着招呼。
沈化羽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在向站在房门前的九思礼貌问候之后，才对暖阳说：“你呀，一个姑娘家怎么能穿着睡袍就出来外面？走，进屋里去，母后来为你梳妆。”
说着，已经拉着暖阳进了房内。
房外，叶凌霄对着九思虔诚施礼道：“仙人，小女得您照顾十五年，我们夫妇二人感激不尽，您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就算尽东阳国······”
“不必。”九思懒懒开口打断了叶凌霄的许诺。银发白袍的他立于台阶之上，颇有俯视众生的味道。
叶凌霄尴尬不已，但还是继续笑着说道：“也是，仙人哪里会需要凡间的俗物···不知，仙人此后作何打算？”
九思冷冷扫他一眼，这是在问他什么时候走了？
“我会在东阳国逗留两个月。”这还是因为要解决合欢的事，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今早上他就带着暖阳游历天下去了。
“那真是我东阳国之大幸！”叶凌霄发自内心的开心道。
不过，若是知道了面前道貌岸然的仙人日后会拐跑自己的宝贝女儿，叶凌霄又会作何表情呢……
这边房间内，洗漱完毕的暖阳坐在梳妆镜前，身后是为她梳着长发的沈化羽。
看着自己金色的长发在沈化羽的手下变得柔顺，暖阳心中突然有种很奇异的感觉，就好像是身体内部原本破损的某个部分终于被填满了，让她从未有过的充实与安心。
“栩栩，昨天晚上母后见你的时候，你的头发也是这样随便披散在身后，虽然我的女儿怎样都是极好，可是女儿家这个样子难免会让人家觉得你懒散。”沈化羽手下动作轻柔，说出的话虽是在指出暖阳的毛病却不带一丝责备的语气。
“母后，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样子，师傅也是这个样子···”暖阳开口小小声的解释。
“唉，说到底都是母后不好···从今以后，让母后来教栩栩打理头发怎么样？母后会很多花式哦！”
“恩，好啊。”暖阳眯起双眼愉快的回应道。
沈化羽也笑起来，她手指灵动翻飞，转眼间暖阳的长发已经被打理好。
暖阳对着镜子仔细打量，她脸颊两边原本垂下的头发被挽起到脑后，用两个桃花造型的粉色宝石发饰固定住。后面不会遮到脸的长发还是任其披散着。
明明是很简单的造型，却让暖阳的美丽再次上了一个台阶，就连沈化羽都在第一眼看呆了去。
“呵呵，我的女儿果然倾国倾城！不行，做事要追求完美！让母后再来为你上个淡妆！”沈化羽双眸晶亮，热情高涨，就像每一个母亲一样，想要通过自己的手把自己的宝贝女儿打扮成世界上最美丽的公主。
暖阳被她的热情吓到眼角抽搐，但最终还是安静坐在位子上，任由沈化羽在她的脸上为所欲为，因为她看起来是那么开心，让暖阳打心底想要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等到上完妆，沈化羽后退一步凝视着暖阳的脸，满意得不停点头。
暖阳自己看向镜子，里面的那张脸还是自己的脸，却又有点陌生。她的额间被贴上了花黄，眼尾被炭笔勾了一笔所以眼睛看起来就像上挑着，多了几分魅惑，还有原本淡色的唇也被上了一点粉色，让唇瓣看起来更加饱满水润。
暖阳摸着自己的脸呆呆的笑了。
看到女儿满意，沈化羽自然相当高兴。她抚摸着暖阳的头发，对她说：“栩栩这么美丽，平时可要保护好自己别被人吃了豆腐去。”
“什么是豆腐？”暖阳眨眨茫然的大眼睛问道。
“额，母后换一种说法，栩栩要小心不要被别人占了便宜。”
“恩，母后放心，师傅会保护我的。”暖阳笑着安慰，反而觉得沈化羽担心太多。
“说的也是。栩栩，走，咱们吃早膳去。你还没见过你的弟弟和妹妹呢！早上，大家都会到膳食殿哦。”
“弟弟妹妹？”
“啊，母后还没跟你提过吧！栩栩，你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哦，开心不开心？”沈化羽对暖阳眨眨眼睛，笑着问道。
“恩，开心。”暖阳也笑了。
两人从房内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此时叶凌霄与九思相对无言，坐在月桂树下的石桌那里默默品着茶。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两人同时抬头望去，然后同时被惊艳住了。
还是叶凌霄这个做父亲的先回过神来，朗声笑道：“我们的栩栩绝对艳绝古今啊！不错，真不错！栩栩难道是上苍给我叶凌霄的恩赐？哈哈哈！”
走到近前的沈化羽听到这话，捂嘴偷笑道：“这样夸自己女儿，也不怕传出去被天下人笑话！”
“我倒要看看这世上谁敢笑我？”叶凌霄挺直腰杆，故作威严道。
暖阳小跑到站起来的九思面前，像个求夸奖的孩子一样仰起头一脸期待：“师傅，我好看不？”
“恩，还行。”九思轻咳一声，抬手捂嘴，眼神已经游移向了蓝蓝的天空。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暖阳立刻心满意足的跑开了，九思有些微愣的望着她窈窕的背影，心中生起了抓不紧明明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挫败感。
“那么，请仙人与我等一同去膳食殿享用早膳吧。”叶凌霄恭敬的开口。
“父王，师傅不需要吃东西的。”暖阳担心九思嫌烦，急忙说道。
“不，我要去。”谁知九思却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暖阳不解的望向他，却被九思躲过了视线，她挠挠自己的脸颊，有些不理解自家师傅又怎么了。
不过，听到他自己说要去，她还是很开心的。因为，好像只有跟师傅在一起才有安全感。而且，这种感觉就算有了父母之后也没有改变。
因为她的师傅是那么那么变态的强大呀！
四人不分前后出了落月殿，外面等候的奴婢们在看到暖阳的那一刻双眼发直，连拜见帝王、王后的礼仪都忘记了，一个个呆呆站着仿若木鸡。
九思表面上故意叹息一声，心里却在偷笑。他挥手施幻术，令暖阳脸上蒙上了一层白雾，如此一来，其他人便看不到暖阳的面容了。但通过头发的发色，还是可以让人瞬间判断出她的身份。
“这······”沈化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被一层白雾遮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反而是叶凌霄，看到了仆人们的表现后，对九思的做法深表赞同：“这样也好，我东阳国的长公主可不能随意被人看了去！”
沈化羽想了想，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只有暖阳，一个人不知所以，但在知道了自己现在在外人眼里同自家师傅一样白雾遮面后，她显得非常开心。因为按照她的思维，在其他人眼里的她一定也如同仙人一般了。
最后四人顺利地抵达膳食殿，殿门口三个半大的孩子在恭敬的等候，见到他们来了，立即躬身施礼。
在叶凌霄免了他们的礼节后，沈化羽拉着暖阳的手走上前来，指着那三个孩子依次为她介绍道：“栩栩，来。这是你十四岁的二弟，名为叶思栩。这个是你三弟，叶暮秋，今年十二岁。这个最小的，是你四妹，名为叶冰月，也已经十岁大了。”
暖阳点点头，看着三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孩子，内心柔软无比。
“孩子们，这是你们的长姐，我东阳的长公主，叶栩栩。从今以后，你们要尊她敬她，不得惹姐姐生气。另外以后不要在落月殿周围玩闹，你们栩姐姐刚刚回宫需要休息。”
孩子们沉默了一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低下头，谦恭的答了一个“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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