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试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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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籽曦将芸香和月娘送出王府，常籽曦将身上所有的银子都塞给了她们，月娘道：“我和芸香用不了这么多。”
常籽曦心情复杂，但还是微笑着道：“出门在外，什么都要用钱。”
月娘这才接下了银子，看着常籽曦，沉声道：“姑娘，你要保重。”
芸香也带着哭腔道：“姑娘，我们一定会等着你的。”
常籽曦笑着点点头，但心中却泪如雨下，芸香走一步便回一次头，常籽曦强忍着就要溢出眼眶的眼泪，微笑着对她挥手。
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背影，常籽曦才转过头，却看见楚云歌就站在自己身后。
常籽曦对他欠了欠身，便跟着林妈走了进去。
但事情却不如常籽曦所想，月娘和芸香一走出常籽曦的视线就被捉了起来。楚云歌对常籽曦调查的很清楚，她不仅是楚云昊的红颜知己，和权国薛瑜薛瑾两位世子关系也非比寻常。而自己现在做的事是在刀尖上行走，绝不能因为心慈手软而功亏一篑，本来他可以杀了芸香和月娘，但最后却只是将她们囚禁，或许是因为在下令的一刻，想起了常籽曦的眼神吧，她只有在提到月娘和芸香的时候，眼中才会出现乞求示弱的眼神。
在走到楚云歌身边时，楚云歌淡淡的说：“你不要以为她们走了你就无后顾之忧了，若是你敢寻死，我立刻送她们去给你陪葬。”
常籽曦嘴角扯了扯，露出淡淡的笑意，又对他拜了拜，便跟着林妈前往西苑，回到西苑后，她很自觉自动的将自己囚禁起来，
接下来几日，常籽曦都没有再见楚云歌，除了不能离开西苑，其余的一切待遇都很好，又专门服侍的侍婢，每餐都是三菜一汤，还有各种点心。
其他时候常籽曦就靠在床上看手札或是昏睡，她的精力正在逐渐变差，视力也在退化，不过常籽曦并不是很介怀，她觉得，如果剩下的日子能一直这么安静的生活下去，倒也是很不错的事。
这日，常籽曦让林妈给她找些绳子和木板过来，林妈听到‘绳子’二字立刻狐疑的看着常籽曦。
见林妈迟疑，常籽曦会意，笑着说：“林妈放心，我不是要用绳子来自杀，我还不想那么早投胎，我想做个秋千。”
林妈道：“那奴婢找些下人来做吧。”
常籽曦笑道：“不用，这么一点小事，我还是能做好的。”
林妈虽然看起来很古板，但对她的照料还是很细心的，很快便拿来了木板和绳子，常籽曦早就在西苑瞄好了一棵大树，兴冲冲的搬着这些东西跑到树下。
现在正是正午，烈日炎炎，林妈忍不住道：“姑娘，还是等日头小些再出去吧，现在出去容易中暑。”
林妈说话的工夫常籽曦已经将东西搬到了树下，然后又跑回来，笑道：“没事，我不怕热。”说完搬起厅中的一张椅子，又往树下小跑过去。
林妈连忙也跟了上去，常籽曦虽然不怕热，但现在连着跑两趟，加上她身子虚弱无比，额头上也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
常籽曦提起裙摆，站在椅子上，林妈连忙扶住椅子，常籽曦仰起头，将绳子最粗的那根树枝上抛，但抛了几次也没有挂住。
阳光将碧绿的树叶照的有些透明，从叶子缝隙里漏下的点点阳光照的常籽曦有些睁不开眼，常籽曦突然觉得头有些晕，头顶上的一切开始在她眼中打转。
常籽曦毫无预警的往下倒去，林妈吓了一跳，但她跟着接不住常籽曦，就在这时，一个青色的影子来到常籽曦身边，一把将常籽曦抱住。
林妈看到来人，吓得脸色苍白，连忙道：“王爷，是奴婢没照顾好姑娘，请王爷饶命。”
楚云歌皱眉看着怀中的常籽曦，看到她双眼紧闭，好像很痛苦的模样，带着怒气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姑娘坚持要自己做秋千，奴婢只好陪着姑娘，没想到姑娘会突然晕倒，是奴婢的疏忽。”林妈战战兢兢的道。
楚云歌看了看一旁的绳子和木板，终于没再说什么，横抱着常籽曦往房中走去。
刚才那阵强烈的晕眩感如雷阵雨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常籽曦张开眼，看到楚云歌的时候又一瞬间的晃神，将他误认为是楚云昊，但很快便反应过来。
“放我下来，我没事了。”常籽曦轻声道，现在这样的姿势让她有些尴尬和不自然。
楚云歌看了看常籽曦，确定她没事后终于将她放了下来，然后一声不吭的返回树下，常籽曦好奇的看着他，却看到他亲自拿起绳子，看似轻轻的一抛，就将绳子挂上了树枝，然后固定好位置，然后绑好木板……做这一切的时候，楚云歌根本没有看常籽曦，但常籽曦却微笑起来。
虽然和楚云歌接触不多，但她觉得这个楚云歌并不是坏人，或许，在悲剧发生前，她可以多做些努力，或许，一切还有转机。
常籽曦走到楚云歌身边，帮着抬起木板，好让楚云歌能绑好另一边的绳结，楚云歌虽然没有看常籽曦，但也没有拒绝，而一旁的林妈看着这一幕，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好像自从王妃去世后，王爷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轻松的做一件事了？
看着简单却牢固的秋千，楚云歌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对常籽曦道：“你试试看。”
常籽曦点点头，很配合坐在秋千上，楚云歌很自然的站在常籽曦身后，为她推起秋千。
微风从耳边拂过，这样的感觉，让常籽曦觉得仿佛是回到了童年，老爸就是这样一下下为自己推秋千的，这样惬意的感觉，真的是很久没有过了，她开心的张开双手，在空中挥舞。
常籽曦这样孩子气的表现让楚云歌也禁不住轻笑起来。
“其实你跟他一样，外表冷冰冰，却有颗很善良的心。”常籽曦不自觉的说，但一说出口，就知道说错话了，她不该将楚云歌和楚云昊放在一起。
果然，楚云歌手僵在了半空，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神迅速变冷，常籽曦连忙站起身看他，楚云歌盯了常籽曦一眼，便拂袖而去。
林妈见两人之间陡然变冷，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将楚云歌送到院门口，然后恭送他离开。
常籽曦坐回秋千上，也重重叹了口气。
接下来两天，楚云歌都没有来，但常籽曦却主动要求请楚云歌一起来吃晚餐。
林妈去禀报回来后，常籽曦问道：“王爷可答应了？”
林妈摇摇头，“王爷只说有时间便来。”
常籽曦闻言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晚饭时分，常籽曦让林妈多摆一副碗筷，可是从晚饭时分一直等到入夜，等到饭菜都已经凉透了，但楚云歌还是没有来，林妈忍不住道：“姑娘，王爷不会来了，你吃吧。”
常籽曦点点头，拿起碗筷，正要夹菜，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楚云歌，常籽曦连忙放下碗筷，对楚云歌拜了拜。
楚云歌从进门开始就看着常籽曦，常籽曦也没有丝毫畏惧的微笑着看着他。
“王爷，请坐吧。”常籽曦不卑不亢的微笑着。
楚云歌在常籽曦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林妈立刻给楚云歌添饭，林妈道：“王爷，饭菜都凉了，奴婢重新给您和姑娘换热的吧。”
“没关系，你退下吧。”楚云歌虽然是对林妈说话，但眼睛却依旧看着常籽曦。
林妈看了眼常籽曦，便退了下去。
常籽曦笑道：“今天有王爷喜欢的卤牛肉哦，只可惜没有酒。”
楚云歌撇撇嘴，“本王最讨厌吃牛肉。”
常籽曦挑挑眉，“那王爷那晚．．．．．．”
楚云歌嗤笑道：“为了不饿肚子，本王连草根都吃过。”
面对常籽曦好奇惊讶的目光，楚云歌陡然惊觉自己说的太多了，他冷声道：“吃饭吧。”
两人就在沉默中吃完了这顿饭，放下碗筷，常籽曦立刻给楚云歌倒上一杯凉茶，“这是我让林妈熬制的凉茶，王爷请喝喝看。”
楚云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入口微苦，但苦中又带着一丝甜意，煞是爽口。
“王爷若是喜欢的话，明儿个我就将方子写下来。”常籽曦微笑着说。
楚云歌放下茶杯，缓缓道：“说吧，你找本王来，究竟有什么事？本王没有太多耐心陪你玩。”
常籽曦依旧淡淡的笑着，“没有，籽曦只是想，在临死前，可以多交王爷这个朋友。”
楚云歌冷笑道：“很抱歉，本王从不和仇人的朋友做朋友，况且，你觉得目前的情势，我们有可能做朋友吗？！”
常籽曦看着楚云歌，点点头，认真的说：“我们之间虽然横隔着楚云昊，但我们依旧可以是朋友。”
楚云歌眯起眼睛，站起身，身体前倾，左手掌心支撑在台面上，右手一把捏住常籽曦的下巴，盯着常籽曦冷笑道：“是不是本王对你的仁慈让你觉得本王是个很好被糊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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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籽曦将芸香和月娘送出王府，常籽曦将身上所有的银子都塞给了她们，月娘道：“我和芸香用不了这么多。”
常籽曦心情复杂，但还是微笑着道：“出门在外，什么都要用钱。”
月娘这才接下了银子，看着常籽曦，沉声道：“姑娘，你要保重。”
芸香也带着哭腔道：“姑娘，我们一定会等着你的。”
常籽曦笑着点点头，但心中却泪如雨下，芸香走一步便回一次头，常籽曦强忍着就要溢出眼眶的眼泪，微笑着对她挥手。
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背影，常籽曦才转过头，却看见楚云歌就站在自己身后。
常籽曦对他欠了欠身，便跟着林妈走了进去。
但事情却不如常籽曦所想，月娘和芸香一走出常籽曦的视线就被捉了起来。楚云歌对常籽曦调查的很清楚，她不仅是楚云昊的红颜知己，和权国薛瑜薛瑾两位世子关系也非比寻常。而自己现在做的事是在刀尖上行走，绝不能因为心慈手软而功亏一篑，本来他可以杀了芸香和月娘，但最后却只是将她们囚禁，或许是因为在下令的一刻，想起了常籽曦的眼神吧，她只有在提到月娘和芸香的时候，眼中才会出现乞求示弱的眼神。
在走到楚云歌身边时，楚云歌淡淡的说：“你不要以为她们走了你就无后顾之忧了，若是你敢寻死，我立刻送她们去给你陪葬。”
常籽曦嘴角扯了扯，露出淡淡的笑意，又对他拜了拜，便跟着林妈前往西苑，回到西苑后，她很自觉自动的将自己囚禁起来，
接下来几日，常籽曦都没有再见楚云歌，除了不能离开西苑，其余的一切待遇都很好，又专门服侍的侍婢，每餐都是三菜一汤，还有各种点心。
其他时候常籽曦就靠在床上看手札或是昏睡，她的精力正在逐渐变差，视力也在退化，不过常籽曦并不是很介怀，她觉得，如果剩下的日子能一直这么安静的生活下去，倒也是很不错的事。
这日，常籽曦让林妈给她找些绳子和木板过来，林妈听到‘绳子’二字立刻狐疑的看着常籽曦。
见林妈迟疑，常籽曦会意，笑着说：“林妈放心，我不是要用绳子来自杀，我还不想那么早投胎，我想做个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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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籽曦笑道：“不用，这么一点小事，我还是能做好的。”
林妈虽然看起来很古板，但对她的照料还是很细心的，很快便拿来了木板和绳子，常籽曦早就在西苑瞄好了一棵大树，兴冲冲的搬着这些东西跑到树下。
现在正是正午，烈日炎炎，林妈忍不住道：“姑娘，还是等日头小些再出去吧，现在出去容易中暑。”
林妈说话的工夫常籽曦已经将东西搬到了树下，然后又跑回来，笑道：“没事，我不怕热。”说完搬起厅中的一张椅子，又往树下小跑过去。
林妈连忙也跟了上去，常籽曦虽然不怕热，但现在连着跑两趟，加上她身子虚弱无比，额头上也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
常籽曦提起裙摆，站在椅子上，林妈连忙扶住椅子，常籽曦仰起头，将绳子最粗的那根树枝上抛，但抛了几次也没有挂住。
阳光将碧绿的树叶照的有些透明，从叶子缝隙里漏下的点点阳光照的常籽曦有些睁不开眼，常籽曦突然觉得头有些晕，头顶上的一切开始在她眼中打转。
常籽曦毫无预警的往下倒去，林妈吓了一跳，但她跟着接不住常籽曦，就在这时，一个青色的影子来到常籽曦身边，一把将常籽曦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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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歌看了看常籽曦，确定她没事后终于将她放了下来，然后一声不吭的返回树下，常籽曦好奇的看着他，却看到他亲自拿起绳子，看似轻轻的一抛，就将绳子挂上了树枝，然后固定好位置，然后绑好木板……做这一切的时候，楚云歌根本没有看常籽曦，但常籽曦却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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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籽曦这样孩子气的表现让楚云歌也禁不住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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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妈见两人之间陡然变冷，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将楚云歌送到院门口，然后恭送他离开。
常籽曦坐回秋千上，也重重叹了口气。
接下来两天，楚云歌都没有来，但常籽曦却主动要求请楚云歌一起来吃晚餐。
林妈去禀报回来后，常籽曦问道：“王爷可答应了？”
林妈摇摇头，“王爷只说有时间便来。”
常籽曦闻言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晚饭时分，常籽曦让林妈多摆一副碗筷，可是从晚饭时分一直等到入夜，等到饭菜都已经凉透了，但楚云歌还是没有来，林妈忍不住道：“姑娘，王爷不会来了，你吃吧。”
常籽曦点点头，拿起碗筷，正要夹菜，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楚云歌，常籽曦连忙放下碗筷，对楚云歌拜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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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坐吧。”常籽曦不卑不亢的微笑着。
楚云歌在常籽曦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林妈立刻给楚云歌添饭，林妈道：“王爷，饭菜都凉了，奴婢重新给您和姑娘换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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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妈看了眼常籽曦，便退了下去。
常籽曦笑道：“今天有王爷喜欢的卤牛肉哦，只可惜没有酒。”
楚云歌撇撇嘴，“本王最讨厌吃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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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歌嗤笑道：“为了不饿肚子，本王连草根都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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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在沉默中吃完了这顿饭，放下碗筷，常籽曦立刻给楚云歌倒上一杯凉茶，“这是我让林妈熬制的凉茶，王爷请喝喝看。”
楚云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入口微苦，但苦中又带着一丝甜意，煞是爽口。
“王爷若是喜欢的话，明儿个我就将方子写下来。”常籽曦微笑着说。
楚云歌放下茶杯，缓缓道：“说吧，你找本王来，究竟有什么事？本王没有太多耐心陪你玩。”
常籽曦依旧淡淡的笑着，“没有，籽曦只是想，在临死前，可以多交王爷这个朋友。”
楚云歌冷笑道：“很抱歉，本王从不和仇人的朋友做朋友，况且，你觉得目前的情势，我们有可能做朋友吗？！”
常籽曦看着楚云歌，点点头，认真的说：“我们之间虽然横隔着楚云昊，但我们依旧可以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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