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旧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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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籽曦走过孟断身旁时，她见孟断看她的眼神中带着担忧，常籽曦对他笑笑，示意自己没事。
出了九霄殿，楚云昊和常籽曦同坐上御辇，常籽曦低声问：“陛下，晚上还有节目吗？”
楚云昊笑着点头，然后问道：“你累不累？”
常籽曦笑着摇摇头，“等下还有什么节目，歌舞吗？”
“歌舞当然会有，不过还有一样，你肯定喜欢。”
常籽曦一个时辰后才知道，原来，是漫天的烟火！
那么美丽的烟火，在一瞬间齐放，整个天空都为之亮了起来，众人欢呼声一片，气氛热闹无比。
常籽曦恍惚间，想起了去年的除夕，那天晚上，也是烟火漫天，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在烟火中拥吻，以为此后生生世世，都会永不分离！都会情比金坚！都会此生不换！......可现在呢，早已经物是人非。而这些，不过是去年的事，为什么常籽曦想起来，却觉得好像是很多年前的，她想，或许是因为心老了吧！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她转过身，看到烟火中忽明忽暗的楚云昊的脸。
楚云昊笑着问：“喜欢吗？”
常籽曦点点头，道：“很美，这么美的烟火，臣妾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了。”
楚云昊温柔的说：“要是累了，就在朕的肩膀上靠会吧。”
常籽曦点点头，但却没有靠在楚云昊的肩上，她现在已经慢慢不喜欢靠在别人的肩上了，因为经历了那些事之后，她知道，她没有人能够依靠，她只有靠自己。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她想，这是她跟这孩子渡过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年吧。
烟火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落下帷幕，楚云昊兴致极高，常籽曦见状，微笑道：“陛下继续玩吧，臣妾先回去了。”
楚云昊立刻道：“要不朕陪你一起回宫吧。”
常籽曦摇摇头，笑道：“不用了，陛下难得能这么放松一下，陛下和他们一起守岁吧，臣妾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楚云昊听常籽曦这么说，便也不再勉强，道：“回去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常籽曦点点头，在芸香的搀扶下站起身，薛永宁她们一见立刻站起身，齐声道：“恭送皇后娘娘。”
常籽曦对她们笑笑，同样是怀着身孕的人，薛永宁看起来却依旧精神奕奕，她想，自己离开了，薛永宁应该是最高兴的一个吧。
回到宫中，芸香便立即帮常籽曦脱去繁重的服饰，常籽曦穿着便服去偏殿看楚靖萱，楚靖萱早已熟睡，常籽曦拿出一个红包，红包里放着几枚铜钱，常籽曦将红包小心翼翼的放在楚靖萱的被褥下，当做她的压岁钱。
常籽曦这才回到寝殿，靠在藤椅上，对芸香道：“芸香，你去弄些吃的来吧，本宫有些饿了。”
芸香道：“娘娘想吃饭菜还是糕点？”
常籽曦道：“就糕点吧。”刚才大宴的时候，一个接一个的敬酒让她几乎没有时间好好去吃东西，现在肚子委实有点饿了。
芸香闻言立刻去办，很快就端着几碟糕点来了，还泡了一壶碧螺春。
常籽曦让芸香坐在自己身旁，然后笑道：“今晚，芸香陪本宫守岁吧。”
芸香道：“娘娘今天累了一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常籽曦笑道：“无妨，过了子时本宫再去睡。”
常籽曦拿起一块栗子糕，这栗子糕是香怡最喜欢的，常籽曦问道：“范大人呢？今晚没看到他。”
芸香叹了口气，道：“范大人想是怕见着热闹伤心，刻意安排今日当值，就守在宫外呢。”
常籽曦也叹了口气，道：“你去请他进来吧，就说本宫请他来。”
芸香点点头，过了一会便带着范啸进来了，常籽曦这时已经从藤椅上移到了桌前，现在夜晚极冷，常籽曦看到范啸脸都冻僵了，忙对芸香道：“去烫两壶酒，再备两道小菜来。”
芸香看了范啸一眼，便退下去去办了。
范啸站在一旁，常籽曦微笑道：“坐吧，今天过年，不必拘礼。”
范啸看了眼常籽曦，才坐了下来，常籽曦仔细看了看范啸，见他瘦得颧骨都能看见了，忍不住叹道：“范大人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范啸抿着唇，顿了顿才缓缓道：“每晚一合眼就见到她，整宿整宿的不能睡。”
常籽曦当然知道那个‘她’指谁，她心中一痛，本来她和范啸之间十分客气，但因为有了香怡，仿佛也亲密了许多。
“本宫听说你跟陛下请求调到灵犀宫来当值，是吗？”常籽曦又问。
范啸点点头，他声音有些沙哑，道：“微臣总觉得她没有离开这，在这里，她就能看着我。”
常籽曦道：“本宫也觉得香怡没有离开，一直在这陪着本宫，你留在这也好，每日能和她两两相望，相信她也会高兴的。”
范啸笑了笑，这时芸香端着酒菜来了，常籽曦看到有两副酒具，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芸香。
芸香给范啸斟满一杯酒之后，又给自己斟上一杯酒，她看了看常籽曦，常籽曦对她点点头。
芸香这才举起酒杯，道：“范大人，这杯酒，是芸香敬你的，香怡姐这一生虽然短暂，但没有白过，有娘娘疼爱，有大人深爱。”
芸香说完眼中已经含着泪滴，范啸看着芸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芸香见状，也仰头将杯中酒饮尽。
常籽曦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芸香，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这个小女孩的心思，只是不知道这份心思，还能不能换来回报。
常籽曦想到这，心中唏嘘不已。
芸香从未饮过酒，两杯酒下肚后，酒劲便已经上头，她趴在桌上痴痴笑笑，再看范啸，面沉如水的自顾自饮酒，常籽曦看在心里，更加难受。
常籽曦拍拍芸香的背，道：“你喝醉了，去睡吧。”
芸香皱起眉头，道：“不行不行，芸香要陪娘娘守岁呢。”
常籽曦看向范啸，道：“范大人，劳烦你送芸香回去。”
范啸看了眼常籽曦，点点头，对芸香道：“芸香姑娘，回去吧。”
芸香听见是范啸在叫他，立刻抬起头，对范啸憨态可掬的点点头，然后对常籽曦道：“娘娘，那芸香回去了。”
常籽曦微笑道：“回去吧。”
芸香刚站起身，就往旁边倒去，范啸手疾眼快，一把扶住她。
常籽曦见范啸扶着芸香离开，心中百感交集，她怕芸香最终会伤心，但又希望芸香能去试一试，如果范啸能够解开心结，接受芸香，那便是两个人的幸福。
揣着满怀的心思，常籽曦终于迎来的新年的钟声。
常籽曦只小睡了一会，便会宫娥唤醒了，因为今早，她和楚云昊，要接受百官朝拜。
宫娥道：“娘娘，要不要奴婢去唤醒芸香姐姐？”
常籽曦摆摆手，道：“不必，今天就由你帮本宫吧。”
穿上正红色的朝服，戴上东珠翟凤流苏金朝冠，常籽曦精神抖擞的上了凤辇，到上清宫和楚云昊会合之后，便一起前往九霄殿外的广场。
广场上排列着銮驾仪仗，大殿屋檐下排列着皇家乐队和金钟、玉磬等乐器。
到了辰时，孟断亲自宣布时刻已到，在鸣钟击鼓中，楚云昊携常籽曦登上九霄殿宝座，銮仪卫官员甩响静鞭，赞礼官高喊一声：“排班”。
百官列队下跪，这时由杨显跪捧贺表，由宣表官宣读。读毕,百官行三跪九叩大礼。
常籽曦坐在宝座上，看着下面的人对她磕头朝拜，已经由第一次的忐忑紧张，到现在已经能心平气和的对待了。
礼毕之后，楚云昊赐座赐茶，百官再次叩头谢恩。茶毕，静鞭再鸣，乐队再奏，楚云昊才携常籽曦下殿，百官退朝，贺岁拜年的大典到此时才算完成了。
接下来的事，才是重中之重，祭天！
已经到了节骨眼上了，可这时常籽曦突然打了退堂鼓，她始终不想去害人，但她随即便叫自己清醒，在这里，她不害人，便会被人害，她不能心软，香怡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
香怡死后，常籽曦便发誓，绝不能再让任何一个自己在乎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她要保护他们！
祭天的地点在丘坛，丘坛共设七组神位，每组神位都用天青缎子搭成临时的神幄。
北侧正面设主位--皇天上帝神牌位。第二层坛面的东西两侧为从位--日月星辰和云雨风雷牌位；神位前摆列着玉、帛以及整牛、整羊、整豕和酒、果、菜肴等大量供品。
丘坛正南台阶下东西两侧，陈设着编磬、编钟、鎛钟等，几十件乐器组成的中和韶乐，排列整齐，肃穆壮观。
楚云昊和常籽曦都换上了祭服，常籽曦和杨茹烟她们站在丘坛下，楚云昊从左门进入丘坛，至上层皇天上帝神牌主位前跪拜，上香，然后到列祖列宗配位前上香，叩拜。
所有人都静立在下方，丘坛东南燔牛犊，西南悬天灯，烟云缥缈，整个丘坛都显得极其肃穆。（未完待续）
常籽曦走过孟断身旁时，她见孟断看她的眼神中带着担忧，常籽曦对他笑笑，示意自己没事。
出了九霄殿，楚云昊和常籽曦同坐上御辇，常籽曦低声问：“陛下，晚上还有节目吗？”
楚云昊笑着点头，然后问道：“你累不累？”
常籽曦笑着摇摇头，“等下还有什么节目，歌舞吗？”
“歌舞当然会有，不过还有一样，你肯定喜欢。”
常籽曦一个时辰后才知道，原来，是漫天的烟火！
那么美丽的烟火，在一瞬间齐放，整个天空都为之亮了起来，众人欢呼声一片，气氛热闹无比。
常籽曦恍惚间，想起了去年的除夕，那天晚上，也是烟火漫天，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在烟火中拥吻，以为此后生生世世，都会永不分离！都会情比金坚！都会此生不换！......可现在呢，早已经物是人非。而这些，不过是去年的事，为什么常籽曦想起来，却觉得好像是很多年前的，她想，或许是因为心老了吧！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她转过身，看到烟火中忽明忽暗的楚云昊的脸。
楚云昊笑着问：“喜欢吗？”
常籽曦点点头，道：“很美，这么美的烟火，臣妾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了。”
楚云昊温柔的说：“要是累了，就在朕的肩膀上靠会吧。”
常籽曦点点头，但却没有靠在楚云昊的肩上，她现在已经慢慢不喜欢靠在别人的肩上了，因为经历了那些事之后，她知道，她没有人能够依靠，她只有靠自己。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她想，这是她跟这孩子渡过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年吧。
烟火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落下帷幕，楚云昊兴致极高，常籽曦见状，微笑道：“陛下继续玩吧，臣妾先回去了。”
楚云昊立刻道：“要不朕陪你一起回宫吧。”
常籽曦摇摇头，笑道：“不用了，陛下难得能这么放松一下，陛下和他们一起守岁吧，臣妾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楚云昊听常籽曦这么说，便也不再勉强，道：“回去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常籽曦点点头，在芸香的搀扶下站起身，薛永宁她们一见立刻站起身，齐声道：“恭送皇后娘娘。”
常籽曦对她们笑笑，同样是怀着身孕的人，薛永宁看起来却依旧精神奕奕，她想，自己离开了，薛永宁应该是最高兴的一个吧。
回到宫中，芸香便立即帮常籽曦脱去繁重的服饰，常籽曦穿着便服去偏殿看楚靖萱，楚靖萱早已熟睡，常籽曦拿出一个红包，红包里放着几枚铜钱，常籽曦将红包小心翼翼的放在楚靖萱的被褥下，当做她的压岁钱。
常籽曦这才回到寝殿，靠在藤椅上，对芸香道：“芸香，你去弄些吃的来吧，本宫有些饿了。”
芸香道：“娘娘想吃饭菜还是糕点？”
常籽曦道：“就糕点吧。”刚才大宴的时候，一个接一个的敬酒让她几乎没有时间好好去吃东西，现在肚子委实有点饿了。
芸香闻言立刻去办，很快就端着几碟糕点来了，还泡了一壶碧螺春。
常籽曦让芸香坐在自己身旁，然后笑道：“今晚，芸香陪本宫守岁吧。”
芸香道：“娘娘今天累了一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常籽曦笑道：“无妨，过了子时本宫再去睡。”
常籽曦拿起一块栗子糕，这栗子糕是香怡最喜欢的，常籽曦问道：“范大人呢？今晚没看到他。”
芸香叹了口气，道：“范大人想是怕见着热闹伤心，刻意安排今日当值，就守在宫外呢。”
常籽曦也叹了口气，道：“你去请他进来吧，就说本宫请他来。”
芸香点点头，过了一会便带着范啸进来了，常籽曦这时已经从藤椅上移到了桌前，现在夜晚极冷，常籽曦看到范啸脸都冻僵了，忙对芸香道：“去烫两壶酒，再备两道小菜来。”
芸香看了范啸一眼，便退下去去办了。
范啸站在一旁，常籽曦微笑道：“坐吧，今天过年，不必拘礼。”
范啸看了眼常籽曦，才坐了下来，常籽曦仔细看了看范啸，见他瘦得颧骨都能看见了，忍不住叹道：“范大人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范啸抿着唇，顿了顿才缓缓道：“每晚一合眼就见到她，整宿整宿的不能睡。”
常籽曦当然知道那个‘她’指谁，她心中一痛，本来她和范啸之间十分客气，但因为有了香怡，仿佛也亲密了许多。
“本宫听说你跟陛下请求调到灵犀宫来当值，是吗？”常籽曦又问。
范啸点点头，他声音有些沙哑，道：“微臣总觉得她没有离开这，在这里，她就能看着我。”
常籽曦道：“本宫也觉得香怡没有离开，一直在这陪着本宫，你留在这也好，每日能和她两两相望，相信她也会高兴的。”
范啸笑了笑，这时芸香端着酒菜来了，常籽曦看到有两副酒具，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芸香。
芸香给范啸斟满一杯酒之后，又给自己斟上一杯酒，她看了看常籽曦，常籽曦对她点点头。
芸香这才举起酒杯，道：“范大人，这杯酒，是芸香敬你的，香怡姐这一生虽然短暂，但没有白过，有娘娘疼爱，有大人深爱。”
芸香说完眼中已经含着泪滴，范啸看着芸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芸香见状，也仰头将杯中酒饮尽。
常籽曦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芸香，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这个小女孩的心思，只是不知道这份心思，还能不能换来回报。
常籽曦想到这，心中唏嘘不已。
芸香从未饮过酒，两杯酒下肚后，酒劲便已经上头，她趴在桌上痴痴笑笑，再看范啸，面沉如水的自顾自饮酒，常籽曦看在心里，更加难受。
常籽曦拍拍芸香的背，道：“你喝醉了，去睡吧。”
芸香皱起眉头，道：“不行不行，芸香要陪娘娘守岁呢。”
常籽曦看向范啸，道：“范大人，劳烦你送芸香回去。”
范啸看了眼常籽曦，点点头，对芸香道：“芸香姑娘，回去吧。”
芸香听见是范啸在叫他，立刻抬起头，对范啸憨态可掬的点点头，然后对常籽曦道：“娘娘，那芸香回去了。”
常籽曦微笑道：“回去吧。”
芸香刚站起身，就往旁边倒去，范啸手疾眼快，一把扶住她。
常籽曦见范啸扶着芸香离开，心中百感交集，她怕芸香最终会伤心，但又希望芸香能去试一试，如果范啸能够解开心结，接受芸香，那便是两个人的幸福。
揣着满怀的心思，常籽曦终于迎来的新年的钟声。
常籽曦只小睡了一会，便会宫娥唤醒了，因为今早，她和楚云昊，要接受百官朝拜。
宫娥道：“娘娘，要不要奴婢去唤醒芸香姐姐？”
常籽曦摆摆手，道：“不必，今天就由你帮本宫吧。”
穿上正红色的朝服，戴上东珠翟凤流苏金朝冠，常籽曦精神抖擞的上了凤辇，到上清宫和楚云昊会合之后，便一起前往九霄殿外的广场。
广场上排列着銮驾仪仗，大殿屋檐下排列着皇家乐队和金钟、玉磬等乐器。
到了辰时，孟断亲自宣布时刻已到，在鸣钟击鼓中，楚云昊携常籽曦登上九霄殿宝座，銮仪卫官员甩响静鞭，赞礼官高喊一声：“排班”。
百官列队下跪，这时由杨显跪捧贺表，由宣表官宣读。读毕,百官行三跪九叩大礼。
常籽曦坐在宝座上，看着下面的人对她磕头朝拜，已经由第一次的忐忑紧张，到现在已经能心平气和的对待了。
礼毕之后，楚云昊赐座赐茶，百官再次叩头谢恩。茶毕，静鞭再鸣，乐队再奏，楚云昊才携常籽曦下殿，百官退朝，贺岁拜年的大典到此时才算完成了。
接下来的事，才是重中之重，祭天！
已经到了节骨眼上了，可这时常籽曦突然打了退堂鼓，她始终不想去害人，但她随即便叫自己清醒，在这里，她不害人，便会被人害，她不能心软，香怡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
香怡死后，常籽曦便发誓，绝不能再让任何一个自己在乎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她要保护他们！
祭天的地点在丘坛，丘坛共设七组神位，每组神位都用天青缎子搭成临时的神幄。
北侧正面设主位--皇天上帝神牌位。第二层坛面的东西两侧为从位--日月星辰和云雨风雷牌位；神位前摆列着玉、帛以及整牛、整羊、整豕和酒、果、菜肴等大量供品。
丘坛正南台阶下东西两侧，陈设着编磬、编钟、鎛钟等，几十件乐器组成的中和韶乐，排列整齐，肃穆壮观。
楚云昊和常籽曦都换上了祭服，常籽曦和杨茹烟她们站在丘坛下，楚云昊从左门进入丘坛，至上层皇天上帝神牌主位前跪拜，上香，然后到列祖列宗配位前上香，叩拜。
所有人都静立在下方，丘坛东南燔牛犊，西南悬天灯，烟云缥缈，整个丘坛都显得极其肃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