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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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氏看着从屋子里面端出来的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却听不到春娘的叫声，她觉得腿都软了。她想这女人生孩子哪个不又喊又叫好像要没命了似的一样惨，怎么春娘没什么动静呢？要不是屋里还有大伯娘和婆婆的叫喊着让春娘用力的声音，她真的以为春娘已经晕过去或者死了！那可不行哦，如果春娘死了，她还不被村子里的唾沫星子淹死？到时候人人都会说是她把弟妹给害死的！
不对！不对！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顾三郎！
聂氏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别人没错她都会给别人找出错来以突显她的好，现在她有错，她自然要找出别人的错来掩盖她的错。再说聂氏觉得这件事情确实是顾三郎的错，都是顾三郎害得她，她才会害了春娘，所以就是顾三郎的错！聂氏这么想着，她总算觉得有了一丝底气，腿也不那么软了，也不再担心春娘会死了，她还恨不得春娘或者春娘的孩子死了，因为如果这样，到时候顾三郎就得赔钱！一想到钱，聂氏的心思就动的更灵活了，她想着最好春娘不要死，留着她还能干活，那个孩子死了好，到时候就不会和她的孩子抢吃抢穿了，还能让春娘在顾家更不受待见，还能赚一笔钱！
“大嫂！六弟妹怎么样了？孩子没事吧？怎么没听到六弟妹的叫声？她没事吧？”
聂氏看着赵氏出来了，她立刻迎上去问，一脸的关切。
赵氏瞥了聂氏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要担心不会进去看看啊？哪怕帮把手呢？也是，你把六弟妹给害成这样，你哪敢进去？”
赵氏和聂氏妯娌二人平时表面关系还可以，其实都互相别着劲着，现在聂氏把春娘给害了，赵氏自然不是为春娘讨公道，她只是趁机压聂氏。
聂氏立刻叫道：“大嫂，我有什么不敢进去的？我刚才是吓坏了！可我要说个明白，六弟妹可不是我害的，是三伯！要不是他的扁担拦了我一下，我哪会栽倒？哪会碰到六弟妹？所以这事怪不了我！要怪就怪三伯！”
“咋回事？！”赵氏一听这话就愣了，想这事怎么还关系到顾三郎了？这可了不得了，如果只是聂氏，那就是他们顾家二房的家务事，可是如果牵扯到顾三郎，那可就牵扯面儿大了！这可关系到三房了！
“对啊！怎么回事？！你不许乱说！否则小心我叫四郎把你休了！你要么去帮忙，要么给我回屋去给老六媳妇祈福，别站在院子里面胡言乱语！”
顾大河站在堂屋门口瞪着聂氏，厉声道。
顾大河这个人自认为是读书人，就讲究一个妻贤子孝、兄友弟恭，尤其是顾大湖已经去世了，顾大河在表面上肯定不愿意和亡弟的儿子闹纠纷。他心里直怪聂氏蠢钝，这种事能这么大声地叫嚷出来吗？就不能私下里说吗？真是蠢妇啊蠢妇，平时看着很机灵，其实一脑袋的稻草！
聂氏自然也知道顾大河那种假虚伪的毛病，她可不想把这件事情压下去，最后所有的错都落在她的身上。顾大河让她闭嘴，她才不会闭嘴，她傻了才会闭嘴！这么想着，她立刻哭叫起来，更加大声地说就是顾三郎的扁担把她绊倒的，就她这叫声，不但他们院子屋子里的人能听到，隔壁都能听到，现在正是晌午做饭的时候，隔壁两家都有人，他们家这么大动静，那两家人肯定都听见了。
赵氏一看，心想：得，这事算是瞒不住了！瞒不住就瞒不住吧，反正不管谁对谁错，都对她和她男人儿女没有影响。他们越闹，对她这边越有利呢！
顾七郎看着正从门外请了村里赤脚郎中回来的顾三郎，看着他那张因为听见了聂氏的话而板着的脸和阴沉的眼神，他心里暗叫一声糟。
“三哥，你回来了？”顾七郎迎上去，叫了一声顾三郎，又看向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大爷，这是村子里的唯一一个稍微懂些医术的人，姓赵。“赵大爷，你来了！我六嫂还没把孩子生下来呢！”
老赵头点了点头，他是个男人，女人生孩子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会进去的，现在他只要在外面等着就好。他也听到了刚才聂氏的话，心想这是有戏看啊，正好在这里看戏了。
顾大河等人看到顾三郎都有些尴尬，尤其是聂氏，但是这个时候她可不能软了，为了名声为了钱，她豁出去啦！
顾三郎什么话也没说，正因为他什么话也没说，倒更让别人以为他心虚了，想着该不会真的是他的扁担绊了聂氏吧？那他可也真有错了！
顾三郎看着那传出叫喊声的房门，他的手紧紧地攥成拳。
春娘正在屋里咬牙忍痛努力生孩子呢，就听到外面的叫嚷声，她心里那个恨啊，想这个聂氏还想着不承担责任啊，她自己不长眼，怪得了别人吗？如果她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看她怎么收拾她！想到孩子，春娘继续努力忍痛用力，她很疼，但是为了节省力气她一直没叫，她自己都佩服自己，不过为了孩子，她拼了！
“你倒是用力啊！如果这是个孙子，你要是再把我的孙子给憋成个傻子我饶不了你！你给我用力！”
薛氏在一旁叫道，她想她六儿已经有了一个傻儿子，这个可不能再是个傻儿子。她六儿已经好久没有消息了，她心里也是很担心的，生怕他在外面丢了命，如果他真的没了，那春娘肚子里这个要是儿子的话就是他唯一的根儿了！薛氏还是很重视这个孩子的，当然，前提这得是个健康的孙子。
云氏皱眉说：“二弟妹，你别嚷了！春娘本来就被撞着了，再加上她怀这胎缺吃的，又奔波劳累，没什么力气，你还嚷她！”
薛氏不满地说：“还不是她没用，连自己的肚子都护不住！被撞一下有什么？她怎么就这么娇气？我当初怎么就给我的六儿娶这么一个没用的！我后悔啊！”
春娘心里一个劲地骂薛氏，一个劲地骂顾六郎，在这股狠劲儿中，她终于感觉到有一个东西从她的身体里滑了出去，疼的她终于忍不住啊地一声大叫，不过很快就是一阵狂喜就把这阵疼给压下去了，她想自己把孩子生下来了！
聂氏看着从屋子里面端出来的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却听不到春娘的叫声，她觉得腿都软了。她想这女人生孩子哪个不又喊又叫好像要没命了似的一样惨，怎么春娘没什么动静呢？要不是屋里还有大伯娘和婆婆的叫喊着让春娘用力的声音，她真的以为春娘已经晕过去或者死了！那可不行哦，如果春娘死了，她还不被村子里的唾沫星子淹死？到时候人人都会说是她把弟妹给害死的！
不对！不对！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顾三郎！
聂氏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别人没错她都会给别人找出错来以突显她的好，现在她有错，她自然要找出别人的错来掩盖她的错。再说聂氏觉得这件事情确实是顾三郎的错，都是顾三郎害得她，她才会害了春娘，所以就是顾三郎的错！聂氏这么想着，她总算觉得有了一丝底气，腿也不那么软了，也不再担心春娘会死了，她还恨不得春娘或者春娘的孩子死了，因为如果这样，到时候顾三郎就得赔钱！一想到钱，聂氏的心思就动的更灵活了，她想着最好春娘不要死，留着她还能干活，那个孩子死了好，到时候就不会和她的孩子抢吃抢穿了，还能让春娘在顾家更不受待见，还能赚一笔钱！
“大嫂！六弟妹怎么样了？孩子没事吧？怎么没听到六弟妹的叫声？她没事吧？”
聂氏看着赵氏出来了，她立刻迎上去问，一脸的关切。
赵氏瞥了聂氏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要担心不会进去看看啊？哪怕帮把手呢？也是，你把六弟妹给害成这样，你哪敢进去？”
赵氏和聂氏妯娌二人平时表面关系还可以，其实都互相别着劲着，现在聂氏把春娘给害了，赵氏自然不是为春娘讨公道，她只是趁机压聂氏。
聂氏立刻叫道：“大嫂，我有什么不敢进去的？我刚才是吓坏了！可我要说个明白，六弟妹可不是我害的，是三伯！要不是他的扁担拦了我一下，我哪会栽倒？哪会碰到六弟妹？所以这事怪不了我！要怪就怪三伯！”
“咋回事？！”赵氏一听这话就愣了，想这事怎么还关系到顾三郎了？这可了不得了，如果只是聂氏，那就是他们顾家二房的家务事，可是如果牵扯到顾三郎，那可就牵扯面儿大了！这可关系到三房了！
“对啊！怎么回事？！你不许乱说！否则小心我叫四郎把你休了！你要么去帮忙，要么给我回屋去给老六媳妇祈福，别站在院子里面胡言乱语！”
顾大河站在堂屋门口瞪着聂氏，厉声道。
顾大河这个人自认为是读书人，就讲究一个妻贤子孝、兄友弟恭，尤其是顾大湖已经去世了，顾大河在表面上肯定不愿意和亡弟的儿子闹纠纷。他心里直怪聂氏蠢钝，这种事能这么大声地叫嚷出来吗？就不能私下里说吗？真是蠢妇啊蠢妇，平时看着很机灵，其实一脑袋的稻草！
聂氏自然也知道顾大河那种假虚伪的毛病，她可不想把这件事情压下去，最后所有的错都落在她的身上。顾大河让她闭嘴，她才不会闭嘴，她傻了才会闭嘴！这么想着，她立刻哭叫起来，更加大声地说就是顾三郎的扁担把她绊倒的，就她这叫声，不但他们院子屋子里的人能听到，隔壁都能听到，现在正是晌午做饭的时候，隔壁两家都有人，他们家这么大动静，那两家人肯定都听见了。
赵氏一看，心想：得，这事算是瞒不住了！瞒不住就瞒不住吧，反正不管谁对谁错，都对她和她男人儿女没有影响。他们越闹，对她这边越有利呢！
顾七郎看着正从门外请了村里赤脚郎中回来的顾三郎，看着他那张因为听见了聂氏的话而板着的脸和阴沉的眼神，他心里暗叫一声糟。
“三哥，你回来了？”顾七郎迎上去，叫了一声顾三郎，又看向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大爷，这是村子里的唯一一个稍微懂些医术的人，姓赵。“赵大爷，你来了！我六嫂还没把孩子生下来呢！”
老赵头点了点头，他是个男人，女人生孩子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会进去的，现在他只要在外面等着就好。他也听到了刚才聂氏的话，心想这是有戏看啊，正好在这里看戏了。
顾大河等人看到顾三郎都有些尴尬，尤其是聂氏，但是这个时候她可不能软了，为了名声为了钱，她豁出去啦！
顾三郎什么话也没说，正因为他什么话也没说，倒更让别人以为他心虚了，想着该不会真的是他的扁担绊了聂氏吧？那他可也真有错了！
顾三郎看着那传出叫喊声的房门，他的手紧紧地攥成拳。
春娘正在屋里咬牙忍痛努力生孩子呢，就听到外面的叫嚷声，她心里那个恨啊，想这个聂氏还想着不承担责任啊，她自己不长眼，怪得了别人吗？如果她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看她怎么收拾她！想到孩子，春娘继续努力忍痛用力，她很疼，但是为了节省力气她一直没叫，她自己都佩服自己，不过为了孩子，她拼了！
“你倒是用力啊！如果这是个孙子，你要是再把我的孙子给憋成个傻子我饶不了你！你给我用力！”
薛氏在一旁叫道，她想她六儿已经有了一个傻儿子，这个可不能再是个傻儿子。她六儿已经好久没有消息了，她心里也是很担心的，生怕他在外面丢了命，如果他真的没了，那春娘肚子里这个要是儿子的话就是他唯一的根儿了！薛氏还是很重视这个孩子的，当然，前提这得是个健康的孙子。
云氏皱眉说：“二弟妹，你别嚷了！春娘本来就被撞着了，再加上她怀这胎缺吃的，又奔波劳累，没什么力气，你还嚷她！”
薛氏不满地说：“还不是她没用，连自己的肚子都护不住！被撞一下有什么？她怎么就这么娇气？我当初怎么就给我的六儿娶这么一个没用的！我后悔啊！”
春娘心里一个劲地骂薛氏，一个劲地骂顾六郎，在这股狠劲儿中，她终于感觉到有一个东西从她的身体里滑了出去，疼的她终于忍不住啊地一声大叫，不过很快就是一阵狂喜就把这阵疼给压下去了，她想自己把孩子生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