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二节 接触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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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亮与小天一并出现在广告公司楼下。周亮看小天仍是一脸的不情愿，哼道：“小天，你不是那么小气吧？真怨我们了？其实，谁都知道你没有暗病！”
小天苦笑摇头，道：“你想一想，我跟蓝川集团一点关系都没有，又不是什么名人，摆明是耍人嘛。”“哎，刚刚相反，正因为你跟他们没关系，才没必要耍你啊。”周亮微微的笑，“也许你有什么……长处，给别人发现了呢。”
“为什么呢？周亮！”“你想问什么？”“为什么，这么平常的一句话，在你口中说出，就特别的龌龊呢？”“嘻嘻，这得讲究天分了，你别羡慕了。”
公司大门一开，同事们纷纷起立，热烈鼓掌。前头的周亮得意的挥手致意，回头道：“有点狐假虎威了！感觉怎样？领导！”小天没有领导的感觉，倒有几分烈士的心情。大家像送新娘去洞房，将小天一直迎进了张小姐的办公室。
张小姐抬头，舒气道坐。小天战战兢兢的坐下了，刚想开口。张小姐先发话了，“洪一明来过电话，一直骂我卑鄙，说我偷偷派你跟蓝川集团谈生意了。”顿一下，“这事上，我不喜欢你的做法。当然生意重要，不过你不应该擅自行动，毕竟你的行为代表我公司。”
“不好意思，下次我不敢了。”小天习惯性的说出口，猛然醒悟，忙道：“不，不！误会啊，张小姐，我根本没接触过蓝川集团。不过呢，那个陆平，好像看我不顺眼。”张小姐笑了，“看你不顺眼，怎么还叫你去谈广告代理？你得对自己有信心，也许在别人眼中，你相当出色呢。”
根本无法解释了，小天干脆道：“张小姐，我只有一个要求！”张小姐含笑点头。我吸口气，道：“我可以不去吗？”
张小姐竖起食指，道：“我猜不到你的想法，不过，撇开生意不谈，你去一趟蓝川集团，有什么损失呢？”小天很想拍桌大叫，随时是一条人命啊，但看张小姐企盼的眼神，真无法拒绝，最后一垂首，道：“反正杀过来了，迎战就是了！”
张小姐苦笑，道：“这才是我的助手嘛，准备一下，下午就去。”小天瘪了一半，垂头丧气的爬出了办公室。同事们又是鼓掌。小天失笑了，无端心情好了些，按了按喉咙，道：“哎，有点渴了。”
奶茶、咖啡、可乐、空杯、雪碧，一并堆到小天面前。慢！空杯？小天顺着杯子一瞧，果然是周亮。他不好意思的说：“呵呵，凑个热闹。”
手机响了，是黑鱼冰冰！小天忙避开同事们，缩在窗边说话。冰冰说：“我老板正在打沙包呢，上头写着‘冯晓天’三字。”
“不会吧，那家伙瘦得芹菜似的，打沙袋？不怕骨折啊？”“不要紧吧，他用的是木棍，对了，你有自己照片吗？大张的。”“有是有，作什么用？”“老板说打名字不过瘾，要贴你照片在沙袋上。”“这没问题，我寄一张上你公司就是了。”
愣了一会儿。小天急了，“哎，怎么说这些无聊的话呢？蓝川集团找上门了，我很危险啊！”“陆平要对付你，肯定是偷偷摸摸的，现在看来，他也许有别的目的，你就安心点吧。还有，蟑螂很可能是蓝川集团旗下的人，你自个小心。”嘟，关机了。
小天想，最后一句话明摆着吓唬我，还叫我怎么安心？
蓝川集团大厦！雄伟的大门前！
周亮冷淡的说：“小天哥，做你助手，我万分荣幸，不过……”他转脸，“为什么大热天的，非得我穿西装戴墨镜呢？”
小天看他一眼，周亮正哈着舌头散热。“你不是助手，是我保镖！”
“啊？我们是来谈广告代理的，不是黑社会谈判啊。”“气势！最重要是气势！你记住，右手一定得插衣袋，做出随时掏枪的架势！”
周亮听了，有些不安了，“不知怎么的，温度降了点。那我还要做什么？”
“保镖嘛，有人向我扔飞刀，或者直接来一枪的，你挡住就是了。”“哦！”周亮沉思一会儿，“再见。”转身要走。小天一把抓他手，道：“张小姐说，你得听我的。”
周亮摊手道：“里头龙潭虎穴似的，我一个斯文人，进去连骨头都不剩了。”小天安抚他说：“好好，是我说话夸张……”
话说到此，大厦大堂的咨询台前，走过好几个很有白领风味的女孩，正吃笑打闹。周亮与小天脑袋齐整的左右移动了三次。周亮咳声说，“我们得认真考虑，进去吗？”
小天眼角跳动，盯着他说：“我们已经进来了！”周亮愕然，回头一瞧，真站在大堂里头了，不禁嘿声说：“什么时候进来的？”
“第二批女孩走过的时候！”“哦，不好意思，我的脑袋有时候控制不了下半shen，咳，我说的是脚。”
小天深深一叹，真出事了，还得靠自己呀。
两人上了电梯，直达顶层，来到主席陆平的办公室前。一个高挑美艳的秘书小姐，微微一躬身，道：“冯先生，陆主席在里面等你。”
“他一个人在里头？”“是的，他要求你也是一个人进去。”
周亮一听，凑近小天耳朵，冷酷的说：“你放心进去，我会监视这位姐姐，不让她玩花样的。”小天给了他一肘子，道：“一听到我大声叫，马上踢门！”周亮点头，冷冷道：“你说的对，的确很漂亮。”
小天怔了，才发现这家伙墨镜后的眼睛根本没离开那位秘书。小天抓了把头发，把心一横，推开大门，反手掩门，一抬眼，面前的赫然是目光催眠师黄牛！
事前以为里头只有陆平，怎么猜到还有一个最危险的催眠师？小天连那位菩萨都没空见了，弓腰就尖叫起来。坐在办公桌旁的陆平，本冷眼相看，被小天一吓，扑通的直跌坐在地。
周亮一把摘下墨镜，怒喝着一脚踢向房门，砰！啪！房门一晃，一个比木乃伊多穿点衣服的人走了出来，周亮疑惑的探头一看，小天蛤蟆般趴在办公桌前，但也没见陆平。
黄牛没甚表情，关了房门，径直走去。周亮愣住了，但看秘书小姐在发呆看着自己，忙一笑，道：“我没结婚。”秘书礼貌一笑，道：“我结了。”
办公桌！两头各伸出一只手，按住桌面。小天与陆平，似两只鼹鼠，探出头来。两人本是呻吟着，一看到对方的脸，忙僵住面容，一并站了起来。
小天背后火辣辣的痛，但前头更危险，忙抢先说话，“哎，你的秘书说里头只有你，现在可好，吓了我一跳，果真是无商不奸！”
陆平血管一突，咬牙说：“我秘书说只有我一人，是指没别的客人！刚才出去的是我保镖！”小天一想，好像也有道理，陪笑一声道：“这些商场话，我也不怎么懂。算了，你坐吧。”陆平松下肩头，坐下道：“谢谢。”一怔，拍桌说：“这，这是我办公室！”
扰攘一回，两人才坐端正了。陆平看小天眼珠转了一圈，不由冷笑了，道：“这办公室是有监视系统的，你一出催眠术，警卫立马冲进来！”
小天心一惊，他知道我是催眠师？不过在夜总会里，我催眠了他两个保镖，他猜到也不奇怪，那么他主动见我，有什么目的呢？
陆平舒口气，背靠大班椅，“我对你没什么认识。”“是的，我们公司在业内……”“我说的是你，谈谈你吧。”陆平打断小天的话。
小天顿时眯着大小眼，眉毛一跳，说：“现在是面试吗？还要知道我人品？”陆平哼道：“要你说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小天火了，大声说：“哎，你是公司的客户，不是我老板，什么时候轮到你训斥我？”
陆平张口结舌，他还是第一次被人顶撞，“喂！你还会不会做生意啊？我可是你的大客户！”小天一想，生意失败最多被张小姐骂两句，要是被这怪人气势赢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忙喝道：“现在我在你办公室，我就是你客人了，你怎么不客气？”
陆平双掌虚抓，气得直哆嗦！唇枪舌战的东西，大老板的，经验不多，顿时处于下风了。小天看着得意，又说：“陆老弟！我早知道你没诚意的。我走了！”陆平见小天真要走，急声道：“广告代理，有商量！”
小天一怔，靠前些，不掩疑惑的说：“老弟，又想打我，又给我好处，你这人学哲学的啊？浑身都是矛盾！”陆平喘气，道：“这次呢，主要是想看看你是怎么一个人！”小天听了不是滋味，莫非他想将我收为旗下？
此时，小天手机响了，是黑鱼来电。小天勉强一笑，走开两步，接通听了。陆平不吭声，只盯着小天。黑鱼在电话里说了一通，小天的脸色渐变了，最后关了手机，他呵呵一笑，对陆平说：“陆先生，久仰久仰！”
陆平嘴角多了一丝奸笑，悠然说：“不是陆老弟吗？”“你喜欢，我也可以这么叫你！”“不必了！”陆平一摆手，哼笑说：“莫非你，知道了？”
小天笑得啄木鸟似的，“刚刚知道，原来你是……”
周亮与小天一并出现在广告公司楼下。周亮看小天仍是一脸的不情愿，哼道：“小天，你不是那么小气吧？真怨我们了？其实，谁都知道你没有暗病！”
小天苦笑摇头，道：“你想一想，我跟蓝川集团一点关系都没有，又不是什么名人，摆明是耍人嘛。”“哎，刚刚相反，正因为你跟他们没关系，才没必要耍你啊。”周亮微微的笑，“也许你有什么……长处，给别人发现了呢。”
“为什么呢？周亮！”“你想问什么？”“为什么，这么平常的一句话，在你口中说出，就特别的龌龊呢？”“嘻嘻，这得讲究天分了，你别羡慕了。”
公司大门一开，同事们纷纷起立，热烈鼓掌。前头的周亮得意的挥手致意，回头道：“有点狐假虎威了！感觉怎样？领导！”小天没有领导的感觉，倒有几分烈士的心情。大家像送新娘去洞房，将小天一直迎进了张小姐的办公室。
张小姐抬头，舒气道坐。小天战战兢兢的坐下了，刚想开口。张小姐先发话了，“洪一明来过电话，一直骂我卑鄙，说我偷偷派你跟蓝川集团谈生意了。”顿一下，“这事上，我不喜欢你的做法。当然生意重要，不过你不应该擅自行动，毕竟你的行为代表我公司。”
“不好意思，下次我不敢了。”小天习惯性的说出口，猛然醒悟，忙道：“不，不！误会啊，张小姐，我根本没接触过蓝川集团。不过呢，那个陆平，好像看我不顺眼。”张小姐笑了，“看你不顺眼，怎么还叫你去谈广告代理？你得对自己有信心，也许在别人眼中，你相当出色呢。”
根本无法解释了，小天干脆道：“张小姐，我只有一个要求！”张小姐含笑点头。我吸口气，道：“我可以不去吗？”
张小姐竖起食指，道：“我猜不到你的想法，不过，撇开生意不谈，你去一趟蓝川集团，有什么损失呢？”小天很想拍桌大叫，随时是一条人命啊，但看张小姐企盼的眼神，真无法拒绝，最后一垂首，道：“反正杀过来了，迎战就是了！”
张小姐苦笑，道：“这才是我的助手嘛，准备一下，下午就去。”小天瘪了一半，垂头丧气的爬出了办公室。同事们又是鼓掌。小天失笑了，无端心情好了些，按了按喉咙，道：“哎，有点渴了。”
奶茶、咖啡、可乐、空杯、雪碧，一并堆到小天面前。慢！空杯？小天顺着杯子一瞧，果然是周亮。他不好意思的说：“呵呵，凑个热闹。”
手机响了，是黑鱼冰冰！小天忙避开同事们，缩在窗边说话。冰冰说：“我老板正在打沙包呢，上头写着‘冯晓天’三字。”
“不会吧，那家伙瘦得芹菜似的，打沙袋？不怕骨折啊？”“不要紧吧，他用的是木棍，对了，你有自己照片吗？大张的。”“有是有，作什么用？”“老板说打名字不过瘾，要贴你照片在沙袋上。”“这没问题，我寄一张上你公司就是了。”
愣了一会儿。小天急了，“哎，怎么说这些无聊的话呢？蓝川集团找上门了，我很危险啊！”“陆平要对付你，肯定是偷偷摸摸的，现在看来，他也许有别的目的，你就安心点吧。还有，蟑螂很可能是蓝川集团旗下的人，你自个小心。”嘟，关机了。
小天想，最后一句话明摆着吓唬我，还叫我怎么安心？
蓝川集团大厦！雄伟的大门前！
周亮冷淡的说：“小天哥，做你助手，我万分荣幸，不过……”他转脸，“为什么大热天的，非得我穿西装戴墨镜呢？”
小天看他一眼，周亮正哈着舌头散热。“你不是助手，是我保镖！”
“啊？我们是来谈广告代理的，不是黑社会谈判啊。”“气势！最重要是气势！你记住，右手一定得插衣袋，做出随时掏枪的架势！”
周亮听了，有些不安了，“不知怎么的，温度降了点。那我还要做什么？”
“保镖嘛，有人向我扔飞刀，或者直接来一枪的，你挡住就是了。”“哦！”周亮沉思一会儿，“再见。”转身要走。小天一把抓他手，道：“张小姐说，你得听我的。”
周亮摊手道：“里头龙潭虎穴似的，我一个斯文人，进去连骨头都不剩了。”小天安抚他说：“好好，是我说话夸张……”
话说到此，大厦大堂的咨询台前，走过好几个很有白领风味的女孩，正吃笑打闹。周亮与小天脑袋齐整的左右移动了三次。周亮咳声说，“我们得认真考虑，进去吗？”
小天眼角跳动，盯着他说：“我们已经进来了！”周亮愕然，回头一瞧，真站在大堂里头了，不禁嘿声说：“什么时候进来的？”
“第二批女孩走过的时候！”“哦，不好意思，我的脑袋有时候控制不了下半shen，咳，我说的是脚。”
小天深深一叹，真出事了，还得靠自己呀。
两人上了电梯，直达顶层，来到主席陆平的办公室前。一个高挑美艳的秘书小姐，微微一躬身，道：“冯先生，陆主席在里面等你。”
“他一个人在里头？”“是的，他要求你也是一个人进去。”
周亮一听，凑近小天耳朵，冷酷的说：“你放心进去，我会监视这位姐姐，不让她玩花样的。”小天给了他一肘子，道：“一听到我大声叫，马上踢门！”周亮点头，冷冷道：“你说的对，的确很漂亮。”
小天怔了，才发现这家伙墨镜后的眼睛根本没离开那位秘书。小天抓了把头发，把心一横，推开大门，反手掩门，一抬眼，面前的赫然是目光催眠师黄牛！
事前以为里头只有陆平，怎么猜到还有一个最危险的催眠师？小天连那位菩萨都没空见了，弓腰就尖叫起来。坐在办公桌旁的陆平，本冷眼相看，被小天一吓，扑通的直跌坐在地。
周亮一把摘下墨镜，怒喝着一脚踢向房门，砰！啪！房门一晃，一个比木乃伊多穿点衣服的人走了出来，周亮疑惑的探头一看，小天蛤蟆般趴在办公桌前，但也没见陆平。
黄牛没甚表情，关了房门，径直走去。周亮愣住了，但看秘书小姐在发呆看着自己，忙一笑，道：“我没结婚。”秘书礼貌一笑，道：“我结了。”
办公桌！两头各伸出一只手，按住桌面。小天与陆平，似两只鼹鼠，探出头来。两人本是呻吟着，一看到对方的脸，忙僵住面容，一并站了起来。
小天背后火辣辣的痛，但前头更危险，忙抢先说话，“哎，你的秘书说里头只有你，现在可好，吓了我一跳，果真是无商不奸！”
陆平血管一突，咬牙说：“我秘书说只有我一人，是指没别的客人！刚才出去的是我保镖！”小天一想，好像也有道理，陪笑一声道：“这些商场话，我也不怎么懂。算了，你坐吧。”陆平松下肩头，坐下道：“谢谢。”一怔，拍桌说：“这，这是我办公室！”
扰攘一回，两人才坐端正了。陆平看小天眼珠转了一圈，不由冷笑了，道：“这办公室是有监视系统的，你一出催眠术，警卫立马冲进来！”
小天心一惊，他知道我是催眠师？不过在夜总会里，我催眠了他两个保镖，他猜到也不奇怪，那么他主动见我，有什么目的呢？
陆平舒口气，背靠大班椅，“我对你没什么认识。”“是的，我们公司在业内……”“我说的是你，谈谈你吧。”陆平打断小天的话。
小天顿时眯着大小眼，眉毛一跳，说：“现在是面试吗？还要知道我人品？”陆平哼道：“要你说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小天火了，大声说：“哎，你是公司的客户，不是我老板，什么时候轮到你训斥我？”
陆平张口结舌，他还是第一次被人顶撞，“喂！你还会不会做生意啊？我可是你的大客户！”小天一想，生意失败最多被张小姐骂两句，要是被这怪人气势赢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忙喝道：“现在我在你办公室，我就是你客人了，你怎么不客气？”
陆平双掌虚抓，气得直哆嗦！唇枪舌战的东西，大老板的，经验不多，顿时处于下风了。小天看着得意，又说：“陆老弟！我早知道你没诚意的。我走了！”陆平见小天真要走，急声道：“广告代理，有商量！”
小天一怔，靠前些，不掩疑惑的说：“老弟，又想打我，又给我好处，你这人学哲学的啊？浑身都是矛盾！”陆平喘气，道：“这次呢，主要是想看看你是怎么一个人！”小天听了不是滋味，莫非他想将我收为旗下？
此时，小天手机响了，是黑鱼来电。小天勉强一笑，走开两步，接通听了。陆平不吭声，只盯着小天。黑鱼在电话里说了一通，小天的脸色渐变了，最后关了手机，他呵呵一笑，对陆平说：“陆先生，久仰久仰！”
陆平嘴角多了一丝奸笑，悠然说：“不是陆老弟吗？”“你喜欢，我也可以这么叫你！”“不必了！”陆平一摆手，哼笑说：“莫非你，知道了？”
小天笑得啄木鸟似的，“刚刚知道，原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