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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让孤母看到她知道自己错了?别开玩笑了,孤母只要一直说没有看到,那她就算是跪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膝盖都穿了,都没有办法起来了!

    所以,容绾还是没有准备跪。

    孤母见容绾不跪,不怒反笑,可她却是装作非常愤怒的模样,她挥了挥手,“王妈妈,季妈妈,去好好教导教导一下你们的大少夫人!”

    “是!”

    容绾面色一白,她有些不相信孤母竟然能下的了手?可是看到两个婆子走过来的时候,她觉得孤母不是吓唬她的。

    容绾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大少夫人,是要婢子来帮您跪,还是您自己跪?”那婆子却无视掉了容绾的慌乱。

    容绾牙齿咬得嘴唇都泛白了,却瞧见那婆子还在一步步的走过来。

    容绾一步步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她才忍不住喊道,“婉清,挽香!”

    没有人进来!

    而等了两息的功夫,也没有人回答她,甚至她这会儿才留意到外头,好像一丝丝的灯光也没有,就好像没有人一样。

    果然,孤母笑起来,给了她答案,“她们已经被我打发了,去睡了!”

    怪不得!

    容绾恍然,却亦是骇然,这个孤母怎么这样讨厌她呢?怎么新婚之夜就这样折磨她呢?

    容绾其实可以用银针将眼前这三个人弄晕,可是她能吗?

    她犹豫间,两个婆子就已经到了跟前,

    容绾还是头一次觉得这样束手无策,于是她没有办法。选择了大喊了起来,“你们不要过来!”

    容绾大叫的声音,从院子里头传到了院子外头。

    纵然很小,可是还是能听到。

    尤其是玉珩几个武功身后,耳目极好的人。

    “怎么办啊?”说话的人是婉清,虽然孤母让她和挽香离开,可她们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哪里敢真的走?

    “怎么会这样呢?老夫人怎么这样对少夫人呢?我还以为老夫人如果知道了少夫人是谁。应该会很高兴的!”挽香说道。

    “你们之前在外任务,不清楚这其中的事情,我跟少主一直没有分开。所以……”玉珩没有说下去,他有些踌躇,随后说道,“不行。我得去叫少主了,否则要等少主自己醒过来。知道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们都得赔罪!”

    婉清挽香很想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可知道这会儿也不是多言的时候,于是说道。“玉珩哥,你快去叫少主吧,晚了非得要出大事不可。”

    玉珩闻言。不再迟疑,往大堂那边的厢房去了。

    厢房门口。八个护卫护在门口,瞧见玉珩来,便问道,“大人。”

    “快让开!”玉珩喝道。

    “可是老爷夫人吩咐了,让我们保护少主的,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们……”

    “我还会害少主吗?”玉珩都没有等那人说完,就怒道。

    “大人息怒,是小人说错了话!”那守卫立刻脸色一变,赔罪说道。

    “那还不赶快让开!”玉珩喝道。

    “不是小人不让开,而是夫人和老爷说了,不让任何人进去!”那守卫说道。

    玉珩闻言,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忽然觉得,今晚孤濯喝醉,然后老夫人去找少夫人的麻烦,是早就事先安排好了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巧?

    而孤濯怎么会喝醉呢?那些酒纵然好,可是对孤濯有什么用?孤濯的内功那样深不可测,区区几坛子酒怎么会醉?

    本来他看见孤濯今天高兴,喝了那么多酒醉了,还以为是他心情好,应了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呢,也没有去多在意,可此刻他不禁怀疑,那酒莫不是被下了药?

    玉珩想及此,就脸色一沉,怒道,“孤家,到底是谁在做主你们不知道吗?”

    他说完,那几个守卫就脸色一白,脸色有些不犹豫,但很快,眼神中的慌乱便再次被坚定覆盖。

    这几个护卫都不是孤濯手下的,虽然孤家都是孤濯在做主,可也只是做主步六孤氏隐卫的主力,以及外面的生意与一些关系,可孤家也有一小部分不属于孤濯管辖,是专门派给老夫人和老爷,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的。

    玉珩瞧见他们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可能是说不动他们了,于是他打算动武了,说道,“你们识相的就赶紧让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那几个护卫却像是铁了心不让开一样,说道,“那就要看看大人要怎么样不客气了!”

    他说完,几个护卫就一齐将手中的兵器横了起来。

    玉珩顿时头大如斗,这一旦动武就是不死不休,纵然他们都是步六孤氏的人,可是各自为主,一旦动起手来,那都是视死如归的,

    可这要是在新婚之夜让孤家见血,少主醒来也会责罚他的吧?可是比起让少夫人受罪,孤濯杀了他,或者不要他以后,他自杀,那还是见血比较好吧?

    玉珩神色定了定,喝道,“来人,把这几个狗东西给我拿下!”

    院子外头,立即陆续跳进来许多暗卫。

    而玉珩已经先一步跳进了几个护卫之中与之缠斗了起来。

    那八个护卫也是丝毫不让。

    后面进来的暗卫很快加入了战斗。

    而玉珩却几个纵身往后跃了去,那八个护卫想要追出来,却被玉珩叫进来的暗卫拦住。

    玉珩往院子外头跳去,跑到了孤濯所在厢房的窗户边上。

    将长剑贴着自己的侧身,纵身往窗户上,猛地一撞!

    那窗户就被撞得粉碎。

    玉珩滚到了地面上,纵身一跃跳了起来。

    外头的八个护卫听到动静,将门打开纷纷闯了进来。

    而其他的护卫也一拥而入,将那八个护卫再次缠着打斗了起来。

    玉珩赶紧跑到卧房里,果然瞧见了已经醉的昏死过去的孤濯。

    玉珩几步跨到孤濯身旁。右手手掌带了内里,一掌拍到了孤濯的丹田之处,将自己的真气输入进孤濯的身体里,却发现孤濯无动于衷。

    果然如此,孤濯喝的酒中被下了药,孤濯估摸着怕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父亲母亲会给自己下药。来阻止他进入洞//房吧?所以才没有防备的喝了下去。否则平常的孤濯哪里会这样容易就中招?

    可是,他要怎么将孤濯弄醒呢?

    找那八个护卫要解药,他们不一定会给不说。说不定根本就没有呢,老爷和老夫人估摸着不会将解药放在他们身上吧?

    玉珩踌躇间,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之前容绾给他们随身佩戴的解百毒的草药。说是让他们防身的。

    于是赶紧从怀中摸出了那个药瓶,打开药瓶。对着孤濯的嘴巴就灌了下去,与此同时还两只手指点在了孤濯脖子的穴道上,帮助他喝下去。

    玉珩本来还踌躇这药到底管用不管用,就算起作用。要等多久。

    可是瞧见孤濯喝下去,没一会儿就瞧见他皱起了眉头,就暗叹。少夫人的药真的是好,没有想到这样也能起作用。

    这屋子里的打斗声非常响亮。

    孤濯有了意识以后。第一时间就睁开眼睛来,瞧见屋子里的情景,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将那一丝头昏,以及恶心的感觉忽略了,

    亦运功起来压制了下去,他站起身来,就怒道,“都给我停手!”

    家主到底是家主,孤濯虽然一直是暗中的掌管着步六孤氏的一切势力,可该有的气势,却一点儿也不差,而且此刻带着些许怒容,他就像是一个掌握着所有人生杀大权的王者一样。

    屋子里的一行人立刻就停止了打斗,单膝跪下,抱拳低头赔罪的说道,“少主息怒!”

    “到底怎么一回事!”孤濯怒道。

    这会儿哪里有功夫审问这些人呢?

    玉珩赶紧插嘴道,“少主快去看看少夫人吧!”

    孤濯闻言,脸色一沉,亦瞬间明白了什么,脸色铁青的大步往新房的屋子里跨了过去。

    “啊——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容绾尖叫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到院子外头老远。

    孤濯从大堂走到中庭都听到了。

    孤濯薄唇顷刻间抿紧了,他运起内功来,快速的移动了过去,

    容绾院子的大门紧闭,孤濯一脚就给踢了开来,后面拦住大门的横杆都被踢断了,发出了剧烈的声响。

    院子里头亦是冲出来许多暗卫。

    孤濯瞧见这些人竟然敢冲出来,想要拦着他,脸上的杀意涌现了出来,“谁敢拦我?”

    那些暗卫没有想到来的人是孤濯,所以门被这样凶残的踢开,他们就冲了出来,却是瞧见孤濯就动作生生的顿住了。

    闻言,更是吓得身子一抖,紧接着跪地求饶道,“少主息怒!”

    玉珩跟着过来,感受到了孤濯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立刻说道,“还不快滚开?都想死吗?”

    那一行暗卫闻言,立刻纷纷让开。

    孤濯没有功夫去处置这些人,几步就跨到了新房的门口去,一脚便将新房的门给踹了开来。

    瞧见两个婆子此刻已经将容绾给抓住了,并且将她按在地上,跪着不让起来。

    容绾抓着婆子想要反抗的手,这会儿流了不少血。

    门被踹开的声音,让里面的人都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瞧见孤濯在门口,孤母脸色大变,两个婆子亦是惶恐了起来,身子也像是抖成了筛子一样!

    容绾本来是被两个婆子吓得脸色发白的脸,这会儿是变成了委屈,她瞧见孤濯就哇的一下哭了出来,方才隐忍的一切都顷刻间瓦解,她什么也不想说,就是想哭。

    容绾的哭声跟刀子一样割着孤濯的心头肉,让他疼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他咬了咬牙,他伸手到腰间。习惯性的想要摸他的大剑,却什么也没有。

    孤母瞧见他这动作,也害怕了起来,忙说道,“濯儿,你不要生气,不是你想的那样。”

    孤母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两个婆子哪里还敢抓着容绾不放。事实上,她们已经顾不上容绾了,连忙松开容绾。跪在了地上求饶,“少主,息怒,少主不是您想的那样!”

    孤濯咬着牙笑道。“那是什么?”

    容绾还在那儿哭,孤濯没有办法拿出刀来砍了这两个婆子。心头的暴怒忍得有些发疼。

    玉珩却暗暗道,今晚无论怎么样最好是不要杀人,否则这矛盾可大了去了,于是他赶紧说道。“少主,新婚之夜不宜见血,还是留了这两个婆子的狗命吧!”

    孤濯听到玉珩这样一说。果然是杀意收敛了一下,脸色却仍旧铁青。

    孤濯似乎这会儿才压下了暴怒。抬步走了过去,

    这会儿容绾就跪坐在地上哭,她此刻瞧着不可谓不狼狈了。

    头上的凤冠有些歪了,也不知道是被谁扯了头发,那五黑漂亮的头发都有些散乱了下来。

    脸上的妆也都花了。

    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凌乱不堪,好在是衣服比较多,倒是没有露出什么不该露的来。

    她虽然身子算是高挑,可比普通的北方女人要娇小许多,而且因为她非常瘦,所以这会儿她跪坐在那儿,看上去非常的娇小。

    孤濯每走过去一步,心里就疼一分,也就窝火多一分。

    走到跟前,他抬起脚来就往那婆子身上踹了去,那婆子被踹的飞撞到了一边的墙壁上,也就是这距离不远,要不然估摸着要飞出去一两丈,然而瞧那婆子脸色扭曲的,也知道非常疼,不过这就是孤濯已经收敛了力气,否则这会儿这婆子有没有命也不知道了。

    “滚!”

    孤濯怒喝了一声,另一只脚就抬了起来,另一个婆子早就知道要挨这一脚,所以本能的爬了起来躲了两步,倒是没有那个婆子被踹的飞的那么远,可她本来爬起来,却又被孤濯踹的滚回了地上,也是受了不小的罪。

    不过,她也不敢耽搁,忍着疼就爬了起来,与那个婆子互相搀扶着往外面跑。

    然而孤濯却没有放过她们的意思,“玉珩,把这两个婆子押下去,今晚就算了,明天一早就剁了手,今天有谁拦着你不让你来喊我的,都给革除步六孤氏的职位吧!”

    “少主息怒!”

    “少主饶命啊!”

    孤濯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心疼的弯下身去,将容绾搂进里怀里去。

    那边玉珩却害怕孤濯杀人将家族内部的矛盾激发,便喝道,“你们今晚犯了这样大的罪,还有脸求饶,少主没有杀你们已经是你们几世修来的福气了,还不给我滚出去领罪!”

    玉珩说的这话,实在又很重。

    果然,几个人听了,立刻住了嘴,一副想要求饶却不敢求饶的模样。

    然后玉珩就让自己手下的人押着他们出去了。

    那边孤母早就被刚才孤濯踢人以及想要杀人的模样吓傻了,这会儿等人走了,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孤濯却不想再看她,“母亲,需要让我叫人来请你出去吗?”

    “你——你这个——”孤母本来想要骂他两句,她觉得自己毕竟是孤濯的母亲,孤濯再怎么生气也不敢对她怎么样的,可是瞧见孤濯越来越冷的脸,她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

    她有些害怕,有些寒心,但又不想就这样就算了,否则今晚的计划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哼!你这个不孝子,竟然为了她这样对我,这样对你手下的人!”孤母怒道,“我这还没有做什么你就这样了,我要是真的做了什么,那你是不是要杀了我们?”

    孤濯却嗤笑了起来,“母亲不愧是母亲,还真是了解我!”

    孤母没有想到孤濯竟然会承认,可是看着他那模样,她又觉得不像是假的,她气急了就不怕了,“你……”

    “母亲!”

    孤濯忽然出声,打断了孤母要说的话。

    因为他发现。孤母每说一句话,容绾的身子就会发抖的厉害,也不知道母亲对容绾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反正他不想让母亲在和容绾待在一起了,

    “母亲,有什么话我们改天再说吧?”他提议道。

    “不行。你今晚就得给我说清楚!”孤母却怒道。

    孤濯皱了皱眉。他不想跟孤母多说,可是他又不想做大逆不道以及不敬的事情,所以只能耐着性子说道。“那母亲出去等我吧,我们去外面说!你在这里,绾绾害怕!”

    孤母气极反笑,她真的是笑了。“你什么时候能宝贝母亲像宝贝你这个媳妇儿一样,我就是睡着了都会笑醒了。”

    她说完。本来是不想出去,却是见不得孤濯这样护着容绾的模样,便冷哼了一声出了屋子,反正今晚这两人就不要想圆//房了。她就是赖也要将两人的好事儿给赖掉!这会儿出去,等会儿孤濯不出来,那她就再进来就好了!

    好不容易孤母出去了。

    孤濯才小心翼翼的将容绾抱了起来。

    容绾却抓着他的衣服遮着自己的脸哭。刚才哭的太凶了,这会儿有点收不住。她觉得自己此刻的样子肯定很难看,如果平时也就算了,可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被毁了不说,还被迫变成了这副模样,她想着就觉得伤心,于是本来想要收住眼泪,却一时哭的更凶了,她没办法就只能往他怀里躲去。

    孤濯见她哭的停不下来,就只好轻轻拍着她的背,抱着她走到床边去,然后就着这姿势躺了下去,却没有要出去,也没有松开她,仍旧是抱着她。

    容绾怕他将自己松开,然后出去,然后就又不回来了,就赶紧抱着他的腰身,鼻音浓重且沙哑着声音说道,“不要走。”

    容绾听到自己的声音也这么难听了,更加伤心,于是哭的越发凶狠了一些。

    哭泣声中的委屈,像一块大石压得孤濯心头喘不过气来,他忍住了心疼,一面轻拍着她的背,一面低头隔着,她有些凌乱的发梢,亲了亲她的耳朵,

    “不走。”他说道。

    纵然孤濯这样说了,可容绾还是怕他走了,便将抱着他的手收紧了一些。

    孤濯却真的没有要出去的迹象,用另一只空着的手,一点一点的解开他凤冠上的小发钗,以及缠着凤冠上的头发,怕扯到她的头发弄疼了他,只好两只手一起用上。

    只不过,孤濯的手拿剑灵活,弄这凤冠就太笨拙了,弄了半天也弄不下来。

    孤濯的动作虽然不重,容绾也不疼,可被他这动作分了心,她自然而然的停下了哭泣的声音。

    容绾哭的头昏眼晕,脑袋也很沉重,给他方才解凤冠的动作,提醒了她那头上重重的凤冠还在压着她,

    所以,也想要将凤冠给解开,可是她这会儿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和脸都肿了起来,却不想让孤濯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容绾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只能自己背对着他了。

    于是,就从他怀中撑了起来,然后快速的坐了起来转了个身子,背对着他。

    孤濯没有阻止她的动作,却跟着她起身了来。

    容绾怕他过来,看见自己的脸,便说道,“别过来。”

    孤濯果然动作一顿,随后恩了一声。

    容绾知道他不会过来,才安心的开始解凤冠了。

    女人到底是女人,容绾一上手,就算是没有看,光用手摸就知道要怎么解凤冠了,这凤冠其实就是戴在容绾头上的,可是这会儿被头发缠住了,就很难弄下来,如果迎来的话,就会拉扯到头发,会痛。

    所以孤濯才不敢解,而容绾却三两下就解开了一小半,然而她手上本来已经止住的血,又流了出来。

    孤濯眉头皱了皱,坐直了身子,靠近了容绾。

    而这会儿,容绾已经将凤冠解得差不多了,孤濯忍不住伸手去帮她,正好缠着凤冠的最后一簇头发被解开。

    那重重的凤冠本来就已经歪了,这会儿没有了束缚,顷刻间就掉了下去,这要是砸到了身上,肯定很疼。

    幸好孤濯及时伸手过来。将凤冠接住,然后侧过身子放到了一边。

    孤濯再次看容绾背影的时候,她在用袖子擦眼泪,他挪过去,从背后将容绾抱进了怀里去,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手心,却不敢握着。怕她疼。“疼吗?”

    容绾早就麻木了,虽然这会儿伤口又因为用力裂开了,可是她却委屈的说道。“疼。”

    女人到底是女人,容绾一上手,就算是没有看,光用手摸就知道要怎么解凤冠了。这凤冠其实就是戴在容绾头上的,可是这会儿被头发缠住了。就很难弄下来,如果迎来的话,就会拉扯到头发,会痛。

    所以孤濯才不敢解。而容绾却三两下就解开了一小半,然而她手上本来已经止住的血,又流了出来。

    孤濯眉头皱了皱。坐直了身子,靠近了容绾。

    而这会儿。容绾已经将凤冠解得差不多了,孤濯忍不住伸手去帮她,正好缠着凤冠的最后一簇头发被解开。

    那重重的凤冠本来就已经歪了,这会儿没有了束缚,顷刻间就掉了下去,这要是砸到了身上,肯定很疼。

    幸好孤濯及时伸手过来,将凤冠接住,然后侧过身子放到了一边。

    孤濯再次看容绾背影的时候,她在用袖子擦眼泪,他挪过去,从背后将容绾抱进了怀里去,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手心,却不敢握着,怕她疼,“疼吗?”

    容绾早就麻木了,虽然这会儿伤口又因为用力裂开了,可是她却委屈的说道,“疼。”

    孤濯眼神暗了暗,然后拉着她的手,送到嘴边,轻轻的吻了吻,血腥味儿便扑面而来,他张开薄唇,用舌头舔了舔她的伤口,血液被吃进嘴里,带着些铁锈味儿的腥甜。

    伤口本来已经疼的麻木了,却是沾到他的口水,又有些刺痛了,

    容绾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嘶——疼!”

    孤濯赶紧松开了她的手,“对不起。”

    容绾沉默。

    孤濯见她不说话,就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不知道要怎么心疼她才能让她好过一些。

    一时间,屋子里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孤濯吐了口气,冲着门外头开口唤道,“婉清,挽香。”

    门外头,玉珩命令手下将人押下去,就和婉清,挽香隐匿在了暗处,因为孤母在新房门口站着还没走,他们就不敢在旁边候着,包括其他人也一样,全都是藏了起来。

    然而,听到孤濯叫唤的声音,两个丫头面色一紧,赶紧跳了下去,孤母的神色立刻跟刀子似得落在了她们的身上。

    挽香有些迟疑,婉清却坚定的拉着她走过去。

    孤母瞧见她们两人走过来,神色更沉,冷哼了一声,“哼!你们这两个丫头,倒是忠心。”

    婉清,挽香身子一顿,心中亦是一颤。

    就在她们两在极力的想要顶住孤母的压力走进去,却又有些害怕的时候?

    “人呢!”

    孤濯已经不耐烦的叫了起来。

    婉清,挽香立刻就进去了,瞧见孤濯,她们反倒是松了口气,施礼道,“少主!”

    她们想要看看容绾怎么样了,便忍不住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容绾这会儿却坐在床上背对着她们。

    孤濯则是坐在床边,吩咐道,“去打盆热水来,再那些金疮药和纱布来,然后让厨房将沐浴的热水备好。”

    “诺。”婉清挽香施礼道诺,便立刻转身离开。

    再次路过孤母身边的时候,她们仍旧是不自觉的紧绷了身子,刚一掠过孤母的身侧,两人就快步离开,生怕孤母一个责难她们就会遭殃。

    等走远了,挽香才拍着胸脯,安慰婉清,亦安慰着自己说道,“别怕别怕。”

    “怕又怎么样,怕也得护着少夫人,少主让我们保护少夫人,我们一次都没做好,而少主却从来没有怪罪过我们,少夫人也待我们那样好。”婉清说道。

    挽香点点头,“是呢——不过这往后的日子,恐怕没有以前那么好过了。”

    “就是拼了命,我也会护着少夫人的!”婉清说道。

    两个丫头说着话,就已经到了外面的厨房了,本来新房的院子里是有小厨房的。可是今天因为孤母的原因,所以没有准备热水这些该有的,所以必须要到大厨房去。

    走到大厨房,两个丫头就住了嘴。

    厨房的看守婆子见两个丫鬟来,惶恐的问道,“外头出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其他的不要管。”婉清说道。“赶紧的,少主要你们将水备好。”

    “热水备着呢,姑娘拿去就好。”婆子立刻说道。

    婉清。挽香打了水,就也不敢耽搁的回去了,婉清将热水端进去,挽香就到新房的侧屋里那金疮药。有一些草药还有医药工具,都是随着容绾的嫁妆抬进了新房的院子里。这主屋侧边的小屋子里,就都是装的容绾的东西。

    两个丫鬟手脚很麻利,

    从离开到来,也没有花多少时间。

    婉清将水端到睡房里。走到床边放到凳子上,想要替容绾疗伤,虽然她不知道容绾伤到了哪里。可是孤濯要她们去拿金疮药肯定是受了伤的,

    “少夫人……”

    孤濯却打断了她说的话。“你们是堂屋里候着,我一会儿叫你们。”

    婉清,挽香闻言,道诺,便退出了睡房,守在了堂屋里,这会儿这堂屋的的大门,也就是新房的大门,刚才已经被孤濯踹坏了,所以门开着,就能很清楚的看到孤母。

    孤母这会儿正看着她两,与她两对视。

    婉清,挽香被孤母看的头皮发麻,却不敢说一句话,但眼神里仍旧是坚定,似乎孤母想要进来,就要踏过她们的尸体一般。

    睡房中,孤濯将容绾的手,重新拾起来,放到热水水盆上面,用另一只空着的受哦,舀了热水,轻轻的浇到了她手背上的伤口上,

    “忍着点。”他一面浇水,一面说道。

    容绾手上的伤口,遇着热水,有些灼痛,但也没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她皱着眉头,闭着眼睛,紧抿了红唇,一声也不坑。

    容绾如果能说疼,能喊一下,孤濯心里都会好过一些,可是她没有,然而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心疼。

    孤濯将她手上的伤口清理干净,就上了金疮药,然后拿了消过毒的纱布,被她包扎了。

    “进来把水端出去吧。”孤濯对着外头吩咐道。

    靠近门口的婉清,立刻转身进去,将水快速的端出来,不过她这次没有去大厨房,只是到了小厨房将水倒到了木桶中,就放了盆子坚守岗位了。

    睡房中,

    仍旧是一片沉默。

    “好点了吗?”孤濯忍不住问道。

    容绾仍旧是没有说话,但却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但是声音非常小。

    孤濯松了口气,还好,她还没有到不跟他说话的地步。

    孤濯抿了抿薄唇,“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但是我确实是不知道,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给我下药。”

    下药?

    怪不得孤濯一直没有回来,是因为来不了!

    孤母为什么这样讨厌她呢?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难道是因为一开始印象不好,她们从心底里认定了不要她,所以才会如此吗?

    容绾不知道答案,但是她想起这些问题就难过,就伤心,她不过是想要和孤濯好好的生活,为什么就会这样呢?

    容绾又有些想要哭了,但却忍住不哭,不过鼻子里却溢出了些水来,她忍不住就吸了吸。

    孤濯闻声略微皱了皱眉,“别哭了,再哭对眼睛不好。”他说着,就再次将她搂进了怀里去。

    容绾却不想面对着他,于是仍旧是保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

    孤濯却不想让她这样躲着自己,有什么不可以和自己说的呢,就像刚才一样,哪怕他对自己说个疼,说个难过,都是好的。

    所以,孤濯迟疑了一刻,忍不住将她的身子板了过来。

    容绾吓了一跳,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却没有办法躲到别的地方去,因他这会儿将自己抱着面对着他,所以,她只能往他怀里躲。

    孤濯轻抿了薄唇,低下头去,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顺着她的眉骨吻下来,停留在她的眼睛那儿。

    孤濯的嘴唇紧紧的贴着她的眼睛,伸手将她脸颊上的头发都拨开,然后两只手捧起了她的脸颊,辗转反复的亲吻着她脸蛋上的每一寸肌肤,

    “不要躲着我。”他说道。

    容绾难过,却又夹杂着暖心,但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一切,可是她又不想让他为她为难,便忍不住抓住了他捧扶着她脸颊的手,

    “我想睡觉了。”她说道。

    这个时候睡觉?

    这女人!

    不过,她应该是累坏了吧!

    孤濯哭笑不得,明明方才哭的惊天动地,这会儿竟然就要睡觉了。

    不过,孤濯脸上的冰冷终于是缓和了一些,“我们还没有喝合衾酒呢,同心结也没绑。”

    容绾闻言,想到今天,到底是她和孤濯的成婚的日子,不自觉的心里一软,这些东西,还是得按规矩来办好的,其他的事,却可以改天再说,

    于是,容绾撇了撇嘴,不是很情愿的说,“母亲在外面我不安心,你先去看看她吧。”她可不想,自己与孤濯喝合衾酒的时候,被人破坏。(未完待续)R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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