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蝴蝶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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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真是......那个人偶一直咳嗽，你们都没发现？你见过会咳嗽的人偶吗？”
李瞬华瞪着神田和亚连。居然和拉拉失之交臂，他也有点着急。
因为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他的掌握了。
这种对未来的茫然让他焦灼，因为自己很多朋友都是这样故去的。
歌剧院里，几头lv2的尸体还冒着袅袅轻烟。
亚连和神田灰头土脸，亚连的腿上还受了点轻伤。
神田脸色也不好看。那个人偶居然是人类，而那个少女才是人偶。那刚才自己的行为......自己居然要挖一个人类的心脏？难怪他们会跑。
不过他没跟李瞬华发脾气，他知道自己这个对头只是单纯的发牢骚而已。
“师兄......”亚连有些愧疚，自己辜负了师兄的信任，也没尽到驱魔师保护人类的责任。
“啊啊不要在意！我只是自己烦躁而已，不是埋怨你们。”李瞬华摆摆手。
可他越这样说，亚连就越是不安。
李瞬华看了看众人，很快做了决定。现在要冷静，因为自己是指挥官。
“好了大家不要介意，恶魔已经被肃清了，至少我们可以安心搜寻亡灵了嘛。他们有病人，走不快的。”
“考虑到安全......”李瞬华沉吟，“神田你和托玛四人一组，亚连和巴顿他们一组，我自己一组。分三路在地下搜寻。要确保无线电随时可以联络。出发吧！”
李瞬华又一次分发了弹药，神田一马当先，走进了地下隧道中。
“师兄......”亚连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嗯？明白了，有悄悄话吗？”李瞬华笑了。
“师兄，”亚连鼓起勇气，“如果神田找到了人偶，会把她破坏掉的吧？”
“嗯，以他那个只有刀子的大脑里，估计是的。”
“我......能不能不要破坏那个人偶？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但是......但是驱魔师不就是该保护人类的吗？虽然她不是人类......”
亚连打内心里厌烦神田的说辞。
驱魔师只是破坏者？
就算如此，我也想做一个保护别人的破坏者！
这是我和马纳的约定！
只是......
亚连忐忑地望着李瞬华，他不知道李瞬华的态度如何。虽然李瞬华平时的样子很亲切，甚至有点逗逼，但任务中的李瞬华完全是一名合格的元帅！师兄会怎么想呢？
李瞬华看着亚连，笑了。
能做你的师兄，被你这样敬重，是我的荣幸啊，亚连。
“如果是以科研为目的，教团高层也不会说什么吧......如果科学班那群死宅见到拉拉，一定会疯狂的吧？你不觉得这是拉拉最好的归宿吗？”
“哎？？”
“加油哦，要比神田先找到拉拉才行。”李瞬华眨了眨眼，转身进入了隧道。
“嗯！”白发少年狂喜。
......
地下隧道深处。
“真的可以救回古泽鲁吗？”人偶拉拉瞪着清澈的瞳孔。
“是的呢！只要对着这副魔导躯体大喊你心爱之人的名字，就能从可恶的神手里夺回古泽鲁哦。”千年伯爵教导别人的时候很有耐心，一副长者风范。
可怜的拉拉，知道恶魔的存在，却从不知道恶魔是怎样诞生的。
“古泽鲁！！！！”人偶的眼中流下两行清泪，向着天空大喊。
......
隧道内，亚连满脸喜悦地飞奔，完全不顾及周围昏暗的光线。
“亚连啊，小心点，说不定会有隐藏的恶魔呢！”巴兹无奈地劝亚连。
“哈哈哈！这是年轻人该有的朝气啊！！”说这话的是神经大条的巴顿。
当事人亚连根本就没听到两人的对话。
师兄支持我！我就知道师兄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的想法没错！
要比神田更早找到拉拉......
“古泽鲁！！！！”
凄厉的呼喊令众人前进的身形一滞。
“出事了！”亚连向着左边的通道跑去。
另一边，神田也带着手下队员奔着声音的来源跑。
“又有恶魔了吗？啧，真多！”
......
“拉拉......”
“古泽鲁！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古泽鲁！”拉拉惊喜地望着抖动的骷髅。
“我......你怎么把我变成恶魔了？！”
“恶魔？”拉拉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没关系......我又能和你在一起了，拉拉！”
“古泽鲁！”拉拉上前，想给古泽鲁一个拥抱。
“不可以哦！”千年伯爵突然拦在两人之间。
“你的反应很特别呢，恶魔酱~~~”千年伯爵的面具后，泛着冰冷的眼光，“杀死她！”
“不！！”古泽鲁发出绝望的呼喊。
拉拉歪着头，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即将发生什么。
“我很期待呢。”千年伯爵嘿嘿笑了起来。
“拉拉！你快逃，快逃啊！”古泽鲁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向拉拉。
“古泽鲁，你不要我了吗？”拉拉很委屈。
千年伯爵笑得更开心了。
“快点！杀死她！”
过道的拐弯处出现了一个白发少年的身影。
“呼——总算赶在神田之前......千年伯爵？！”
亚连望着面前的一幕惊疑不定。
那副骷髅的身躯太熟悉了，亚连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人偶居然也能唤回人的灵魂？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要保护拉拉！
“巴顿先生，帮我！”亚连的左眼血红，恢复了诅咒形态，左手化作巨爪，扑向拉拉身后的恶魔。
“明白！”巴顿四人掏出武器，对着千年伯爵发动了最大限度的攻击，逼得他不得不撑起南瓜伞阻挡。
“抱歉，马上就让你解脱。”亚连的左手即将触及古泽鲁。
“不要伤害他！”一道倩影挡在了古泽鲁身前。
“闪开啊！”亚连大惊之下想收手，却已经来不及。
利爪刺入了拉拉身体里，传来零件断裂的声音，亚连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要......伤害古泽......”
“嗤——”自身后刺入的利刃，贯穿心口，打断了拉拉的话。
来自古泽鲁的刀臂，尖端带着一颗耀眼的圣洁。
“拉拉！！！”恶魔古泽鲁悲痛地大呼。
亚连的瞳孔收缩，此时的他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哦？居然是圣洁？”始作俑者千年伯爵撑着伞，雨中漫步般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圣洁，扭头看了拉拉一眼，“原来如此，是人偶啊。圣洁真是神奇的东西呢......讨厌的圣洁。”
千年伯爵手上发力，想要捏碎圣洁。
“六幻，发动！”
“一幻，界虫——灾厄招来！”
“冰冻手雷！”
“爆炎弹！”
数不清的攻击砸向千年伯爵，他不得不缩回手保护自己，手中的南瓜伞似乎有生命，呀呀叫喊着，已不堪重负。
“真是的......所以我讨厌驱魔师啊！”
千年伯爵望着刚赶到的神田和周围的队员，嘿嘿笑了起来：“看来只有先离开了。再会哦，驱魔师。”
胖胖的小丑鞠了一躬，身影闪烁不定地向地上走去，避开了神田的刀和射来的子弹。
“该死！”神田的刀徒劳地劈开了砖石，却伤不了千年伯爵分毫。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轰——”
不远处的隧道内，突然传来爆炸声。
“？？？”神田像声源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看到。
“这是......”众人来到爆炸的地方，只看到隧道上方被炸了个大洞。
是李瞬华，他刚才肯定看到这边发生的事了！
“走！”神田率先跳进了洞口，其他队员紧随其后。
隧道内，只剩下亚连抱着拉拉的尸体，和一只初生的恶魔。
......
马铁鲁古城上空，千年伯爵在空中散步，手里握着拉拉身上的圣洁。
“这里就不会有人打搅了......嗯？”
不远处的废墟上，站着一个白发的青年，正冷冷地望着他。
黑色教团元帅，李瞬华。
“又是驱魔师么？阴魂不散啊......不过，你能怎么办呢？”伯爵望着李瞬华，玩味的笑。
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青年伸出藏在身后的手，居然是一把巨大的狙击枪！
“尼尔狙击！！”
“咚！！”
短促有力的闷响，似乎把空气都轰碎了，这是超越了音速才会发出的异响。伯爵甚至来不及防御就被击中了。伯爵的身体像泄了气的气球，瞬间瘪了一大块，而伯爵本人则被轰地陷入了晕眩，直直地从空中栽下。
哪里是狙击枪啊？分明是狙击炮！
“咚咚咚咚咚咚！！”
一连六枪，准确地轰在了自由落体的伯爵身上。
“轰！”伯爵笨重的身躯狠狠地砸在了废墟里。
李瞬华把掉落的圣洁接在手中，漠然地望着废墟。
“哎呀哎呀，这种疼痛的感觉......好久没体会，都快遗忘了呀。”废墟中伸出一只手，摇摇晃晃地慢慢升起，伯爵的身体像被牵引着一样漂浮起来。
“我说谁这么有精神呢，原来是熟人啊。我该怎么感谢你呢？李君？”
“嗯，要不让我当第十四个诺亚？”李瞬华突然也笑了，好像刚才含怒出手的事根本没发生过。
“这些年你可没少给我添麻烦啊！托你的福，我的代理人死了不少，工厂也被毁了许多哇！”
“会不会聊天？那叫伸张正义！”
“李君，为什么要把时间花费在这种无聊的事上呢？趁着末日还没来临，享受一下你有限的人生不是很好？”伯爵开着玩笑，可眼神里没有丝毫笑意。
“没办法啊，我可是有为青年，不想某些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到处上门推销充气娃娃！”李瞬华反唇相讥。
“如果不是你到处破坏我的产业，我又何必东奔西走呢？”伯爵哀叹，“自从你出现，局面就有些脱离了我的掌控了。你说我该不该现在把你清除掉呢？”
李瞬华对伯爵的威胁不为所动：“我很好奇，你这么拼命的想让恶魔进化，是为了什么呢？圣经里说，诺亚一族是奉旨灭世......难道恶魔到了lv6会把邪神召唤出来？作为敌人，我怎么能让你玩得这么顺利？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哥们开心一下呗！”
千年伯爵眯起了眼：“你似乎知道很多事呢，李君。”
“懂的多一点，生活更幸福一点，对不对啊？马纳？”
千年伯爵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
“这个名字，好久没听到过了啊。”
伯爵摘下了面具，露出真容——一个沧桑的中年男人。
“李君，我很讨厌你的眼睛，似乎总是在窥探别人的秘密。”
“彼此彼此，你的眼睛还不是跟屎黄的玻璃球一样。”
“瞬华！”
地下的坑洞中，神田一跃而出，来到了李瞬华身边。
“他是？？”神田没见过摘下面具的千年伯爵。
“哎呀，有人来了，那我就先告辞了，李君，后会有期！”
千年伯爵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身影消失在空气中，他这次是真走了。
李瞬华望着伯爵消失的地方，脸色铁青。
“瞬华......”神田望着李瞬华，他希望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瞬华挥手阻止了他的问话，把圣洁抛给了他：“回去再说吧，我要去看看亚连。”
走了几步，李瞬华回头：“听着，绝对不许把千年伯爵的样子透露出去。明白吗？”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李瞬华的语气突然凶狠起来。
如果被亚连知道了千年伯爵的身份，那......
李瞬华心里很烦躁。明明圣洁回收了，他感到了深深的挫败——因为拉拉还是没保住。这感觉让他恨不得用狙击枪轰碎眼前一切能看到的事物。
十年来，他致力于打击伯爵的恶魔制造，成效显著。教团上层也接受了他的建议，把毁灭恶魔工厂作为对抗伯爵的另一种途径。
现在的恶魔，比起原著时大大减少。
结果却令千年伯爵不得不更频繁地出现在人间......才会有这次的马铁鲁惨剧。
怎么会这样！！
李瞬华胸中的郁结之气久久不能消散，他感觉因为自己这只小小的蝴蝶，事情似乎渐渐脱离他的所知了。
“胖子，我生气了。”
“你们两个真是......那个人偶一直咳嗽，你们都没发现？你见过会咳嗽的人偶吗？”
李瞬华瞪着神田和亚连。居然和拉拉失之交臂，他也有点着急。
因为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他的掌握了。
这种对未来的茫然让他焦灼，因为自己很多朋友都是这样故去的。
歌剧院里，几头lv2的尸体还冒着袅袅轻烟。
亚连和神田灰头土脸，亚连的腿上还受了点轻伤。
神田脸色也不好看。那个人偶居然是人类，而那个少女才是人偶。那刚才自己的行为......自己居然要挖一个人类的心脏？难怪他们会跑。
不过他没跟李瞬华发脾气，他知道自己这个对头只是单纯的发牢骚而已。
“师兄......”亚连有些愧疚，自己辜负了师兄的信任，也没尽到驱魔师保护人类的责任。
“啊啊不要在意！我只是自己烦躁而已，不是埋怨你们。”李瞬华摆摆手。
可他越这样说，亚连就越是不安。
李瞬华看了看众人，很快做了决定。现在要冷静，因为自己是指挥官。
“好了大家不要介意，恶魔已经被肃清了，至少我们可以安心搜寻亡灵了嘛。他们有病人，走不快的。”
“考虑到安全......”李瞬华沉吟，“神田你和托玛四人一组，亚连和巴顿他们一组，我自己一组。分三路在地下搜寻。要确保无线电随时可以联络。出发吧！”
李瞬华又一次分发了弹药，神田一马当先，走进了地下隧道中。
“师兄......”亚连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嗯？明白了，有悄悄话吗？”李瞬华笑了。
“师兄，”亚连鼓起勇气，“如果神田找到了人偶，会把她破坏掉的吧？”
“嗯，以他那个只有刀子的大脑里，估计是的。”
“我......能不能不要破坏那个人偶？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但是......但是驱魔师不就是该保护人类的吗？虽然她不是人类......”
亚连打内心里厌烦神田的说辞。
驱魔师只是破坏者？
就算如此，我也想做一个保护别人的破坏者！
这是我和马纳的约定！
只是......
亚连忐忑地望着李瞬华，他不知道李瞬华的态度如何。虽然李瞬华平时的样子很亲切，甚至有点逗逼，但任务中的李瞬华完全是一名合格的元帅！师兄会怎么想呢？
李瞬华看着亚连，笑了。
能做你的师兄，被你这样敬重，是我的荣幸啊，亚连。
“如果是以科研为目的，教团高层也不会说什么吧......如果科学班那群死宅见到拉拉，一定会疯狂的吧？你不觉得这是拉拉最好的归宿吗？”
“哎？？”
“加油哦，要比神田先找到拉拉才行。”李瞬华眨了眨眼，转身进入了隧道。
“嗯！”白发少年狂喜。
......
地下隧道深处。
“真的可以救回古泽鲁吗？”人偶拉拉瞪着清澈的瞳孔。
“是的呢！只要对着这副魔导躯体大喊你心爱之人的名字，就能从可恶的神手里夺回古泽鲁哦。”千年伯爵教导别人的时候很有耐心，一副长者风范。
可怜的拉拉，知道恶魔的存在，却从不知道恶魔是怎样诞生的。
“古泽鲁！！！！”人偶的眼中流下两行清泪，向着天空大喊。
......
隧道内，亚连满脸喜悦地飞奔，完全不顾及周围昏暗的光线。
“亚连啊，小心点，说不定会有隐藏的恶魔呢！”巴兹无奈地劝亚连。
“哈哈哈！这是年轻人该有的朝气啊！！”说这话的是神经大条的巴顿。
当事人亚连根本就没听到两人的对话。
师兄支持我！我就知道师兄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的想法没错！
要比神田更早找到拉拉......
“古泽鲁！！！！”
凄厉的呼喊令众人前进的身形一滞。
“出事了！”亚连向着左边的通道跑去。
另一边，神田也带着手下队员奔着声音的来源跑。
“又有恶魔了吗？啧，真多！”
......
“拉拉......”
“古泽鲁！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古泽鲁！”拉拉惊喜地望着抖动的骷髅。
“我......你怎么把我变成恶魔了？！”
“恶魔？”拉拉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没关系......我又能和你在一起了，拉拉！”
“古泽鲁！”拉拉上前，想给古泽鲁一个拥抱。
“不可以哦！”千年伯爵突然拦在两人之间。
“你的反应很特别呢，恶魔酱~~~”千年伯爵的面具后，泛着冰冷的眼光，“杀死她！”
“不！！”古泽鲁发出绝望的呼喊。
拉拉歪着头，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即将发生什么。
“我很期待呢。”千年伯爵嘿嘿笑了起来。
“拉拉！你快逃，快逃啊！”古泽鲁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向拉拉。
“古泽鲁，你不要我了吗？”拉拉很委屈。
千年伯爵笑得更开心了。
“快点！杀死她！”
过道的拐弯处出现了一个白发少年的身影。
“呼——总算赶在神田之前......千年伯爵？！”
亚连望着面前的一幕惊疑不定。
那副骷髅的身躯太熟悉了，亚连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人偶居然也能唤回人的灵魂？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要保护拉拉！
“巴顿先生，帮我！”亚连的左眼血红，恢复了诅咒形态，左手化作巨爪，扑向拉拉身后的恶魔。
“明白！”巴顿四人掏出武器，对着千年伯爵发动了最大限度的攻击，逼得他不得不撑起南瓜伞阻挡。
“抱歉，马上就让你解脱。”亚连的左手即将触及古泽鲁。
“不要伤害他！”一道倩影挡在了古泽鲁身前。
“闪开啊！”亚连大惊之下想收手，却已经来不及。
利爪刺入了拉拉身体里，传来零件断裂的声音，亚连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要......伤害古泽......”
“嗤——”自身后刺入的利刃，贯穿心口，打断了拉拉的话。
来自古泽鲁的刀臂，尖端带着一颗耀眼的圣洁。
“拉拉！！！”恶魔古泽鲁悲痛地大呼。
亚连的瞳孔收缩，此时的他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哦？居然是圣洁？”始作俑者千年伯爵撑着伞，雨中漫步般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圣洁，扭头看了拉拉一眼，“原来如此，是人偶啊。圣洁真是神奇的东西呢......讨厌的圣洁。”
千年伯爵手上发力，想要捏碎圣洁。
“六幻，发动！”
“一幻，界虫——灾厄招来！”
“冰冻手雷！”
“爆炎弹！”
数不清的攻击砸向千年伯爵，他不得不缩回手保护自己，手中的南瓜伞似乎有生命，呀呀叫喊着，已不堪重负。
“真是的......所以我讨厌驱魔师啊！”
千年伯爵望着刚赶到的神田和周围的队员，嘿嘿笑了起来：“看来只有先离开了。再会哦，驱魔师。”
胖胖的小丑鞠了一躬，身影闪烁不定地向地上走去，避开了神田的刀和射来的子弹。
“该死！”神田的刀徒劳地劈开了砖石，却伤不了千年伯爵分毫。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轰——”
不远处的隧道内，突然传来爆炸声。
“？？？”神田像声源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看到。
“这是......”众人来到爆炸的地方，只看到隧道上方被炸了个大洞。
是李瞬华，他刚才肯定看到这边发生的事了！
“走！”神田率先跳进了洞口，其他队员紧随其后。
隧道内，只剩下亚连抱着拉拉的尸体，和一只初生的恶魔。
......
马铁鲁古城上空，千年伯爵在空中散步，手里握着拉拉身上的圣洁。
“这里就不会有人打搅了......嗯？”
不远处的废墟上，站着一个白发的青年，正冷冷地望着他。
黑色教团元帅，李瞬华。
“又是驱魔师么？阴魂不散啊......不过，你能怎么办呢？”伯爵望着李瞬华，玩味的笑。
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青年伸出藏在身后的手，居然是一把巨大的狙击枪！
“尼尔狙击！！”
“咚！！”
短促有力的闷响，似乎把空气都轰碎了，这是超越了音速才会发出的异响。伯爵甚至来不及防御就被击中了。伯爵的身体像泄了气的气球，瞬间瘪了一大块，而伯爵本人则被轰地陷入了晕眩，直直地从空中栽下。
哪里是狙击枪啊？分明是狙击炮！
“咚咚咚咚咚咚！！”
一连六枪，准确地轰在了自由落体的伯爵身上。
“轰！”伯爵笨重的身躯狠狠地砸在了废墟里。
李瞬华把掉落的圣洁接在手中，漠然地望着废墟。
“哎呀哎呀，这种疼痛的感觉......好久没体会，都快遗忘了呀。”废墟中伸出一只手，摇摇晃晃地慢慢升起，伯爵的身体像被牵引着一样漂浮起来。
“我说谁这么有精神呢，原来是熟人啊。我该怎么感谢你呢？李君？”
“嗯，要不让我当第十四个诺亚？”李瞬华突然也笑了，好像刚才含怒出手的事根本没发生过。
“这些年你可没少给我添麻烦啊！托你的福，我的代理人死了不少，工厂也被毁了许多哇！”
“会不会聊天？那叫伸张正义！”
“李君，为什么要把时间花费在这种无聊的事上呢？趁着末日还没来临，享受一下你有限的人生不是很好？”伯爵开着玩笑，可眼神里没有丝毫笑意。
“没办法啊，我可是有为青年，不想某些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到处上门推销充气娃娃！”李瞬华反唇相讥。
“如果不是你到处破坏我的产业，我又何必东奔西走呢？”伯爵哀叹，“自从你出现，局面就有些脱离了我的掌控了。你说我该不该现在把你清除掉呢？”
李瞬华对伯爵的威胁不为所动：“我很好奇，你这么拼命的想让恶魔进化，是为了什么呢？圣经里说，诺亚一族是奉旨灭世......难道恶魔到了lv6会把邪神召唤出来？作为敌人，我怎么能让你玩得这么顺利？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哥们开心一下呗！”
千年伯爵眯起了眼：“你似乎知道很多事呢，李君。”
“懂的多一点，生活更幸福一点，对不对啊？马纳？”
千年伯爵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
“这个名字，好久没听到过了啊。”
伯爵摘下了面具，露出真容——一个沧桑的中年男人。
“李君，我很讨厌你的眼睛，似乎总是在窥探别人的秘密。”
“彼此彼此，你的眼睛还不是跟屎黄的玻璃球一样。”
“瞬华！”
地下的坑洞中，神田一跃而出，来到了李瞬华身边。
“他是？？”神田没见过摘下面具的千年伯爵。
“哎呀，有人来了，那我就先告辞了，李君，后会有期！”
千年伯爵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身影消失在空气中，他这次是真走了。
李瞬华望着伯爵消失的地方，脸色铁青。
“瞬华......”神田望着李瞬华，他希望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瞬华挥手阻止了他的问话，把圣洁抛给了他：“回去再说吧，我要去看看亚连。”
走了几步，李瞬华回头：“听着，绝对不许把千年伯爵的样子透露出去。明白吗？”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李瞬华的语气突然凶狠起来。
如果被亚连知道了千年伯爵的身份，那......
李瞬华心里很烦躁。明明圣洁回收了，他感到了深深的挫败——因为拉拉还是没保住。这感觉让他恨不得用狙击枪轰碎眼前一切能看到的事物。
十年来，他致力于打击伯爵的恶魔制造，成效显著。教团上层也接受了他的建议，把毁灭恶魔工厂作为对抗伯爵的另一种途径。
现在的恶魔，比起原著时大大减少。
结果却令千年伯爵不得不更频繁地出现在人间......才会有这次的马铁鲁惨剧。
怎么会这样！！
李瞬华胸中的郁结之气久久不能消散，他感觉因为自己这只小小的蝴蝶，事情似乎渐渐脱离他的所知了。
“胖子，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