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推荐阅读:弃宇宙剑来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

宝石小说网 www.bsskz.com,最快更新北洋权魔段祺瑞最新章节!

    裂隙

    段公馆常年高薪养着几位棋手,陪段祺瑞下围棋。随着他棋艺的提高,棋手不断更换。他上午去部里办公,下午在家下棋,部里大小事物均交徐树铮处理,处理结果使他件件满意。

    这天下午,他又在家中对弈,徐树铮行色匆匆来到段公馆。他来段公馆无需通报,长驱直入无人敢问,段对他随到随见。老段知道小徐必有急事,否则不会打拢他,于是,赶紧把小徐引入内室关上房间。

    老段问:“什么事?”小徐说:“大总统有事找您。”段纳闷:“他知道我下午不办公,很少下午叫我,该不会生着法儿对付我吧?”徐树铮意味深长地说:“现在还不会,他还用得着您……”段问:“那是什么事?”小徐说:“估计与黎元洪有关。您想啊,他任职一个月,就下令解散国民党,开除国民党议员,又下令解散省议会,成立御用立法工具,下一个目标不是黎元洪又是谁?”段祺瑞说:“不会吧,他对黎元洪不错呀,他亲写‘民国柱石’匾额送到武昌;国民党失败后又亲写‘中国民国副总统府’的牌子送去。黎对他军事政治全力支持,不至于吧?”小徐说:“芝帅差矣,尽管黎对大总统恭顺有加,但他仍对这位‘革命伟人’心存芥蒂,必欲置诸掌上而后快。“段祺瑞连连点头:“嗯,有道理。”徐树铮继续说:“其实,大总统为调黎北上早埋下‘伏笔’,现在该收笔了。“段问:”你是说他要我去请黎?“小徐说:”只有您能请动他。“段祺瑞起立说:”好,我再帮他一回。“袁世凯是个两面人。尽管暗藏杀机,但表面不露声色。他虽对段祺瑞早有疑忌,但每次见面同样热情恳切,不容你对他的‘诚恳’有丝毫怀疑。

    一见面,袁世凯真心实意地说:“芝泉哪,这些年每遇急难险重,都是你迎难而上,无不化险为夷。你在安邦定国上帮了我大忙,老夫心中有数不会忘记的。”段祺瑞说:“这都是我应做的,大总统不必挂在口头上。有事请吩咐。”袁世凯说:“黎元洪长期盘距武汉,几次请不动他,我不放心哪,再说他身为副总院,长期偏居一隅也非体统,你看如何是好?”

    段祺瑞不能不佩服小徐的洞察力,果然被他言中了。原来,他在收拾了众多政敌之后,又把黑手伸向一向俯首贴耳的黎元洪身上了。看起来不管谁只要对他构成威胁,他都不会放过。但段祺瑞一向对革命党人素无好感,所以,对袁世凯对付黎元洪也就没有反感了。他说:“这容易,我把他弄来。”

    袁世凯要的就是这句话,心里非常高兴,一只肥柔的手搭在段的手上——他在向对方表示亲热时惯用的动作——悄悄说:“你去后,别给他回旋余地,我任命你为湖北都督,你的陆长职务暂由周自齐代理。你把第四师带上以防不测。把黎元洪经营的十八军给我扫荡一番,然后交给段芝贵,回来还做你的陆军总长,你看如何?”段祺瑞惊叹他的良苦用心,说:“绕这么大弯子干吗,干脆让段芝贵办不好吗?”袁说:“他哪有你的气魄。”段问:“我多会儿走?”袁说:“越快越好。”段说:“那就明天吧。”袁拉着他的手送到二门外。

    段祺瑞出远门的事终为老师探知。他蹒跚来到段的内室,抑郁地说:“芝泉哪,听说你要出远门?老朽住得太久了,没穿的穿了,没吃的吃了,没看的看了,余愿足矣,我该回去了。”段祺瑞说:“我本想留老师安度晚年,可您执意要走。学生受恩深重无以为报,这点小意思务请收下……”说罢,把一只大公文袋递过去。

    老人推辞不过,拆开一看是一张地契和一张房契,还有一张两千元银票。原来,老先生来京后段即派人到其老家置办房地产,以解老人后顾之忧。先生感动得热泪盈眶,连连道谢。讷讷地说:“有件事困扰老朽大半生,一直羞于出口,今天贤徒以怨报德,越发让老朽无地自容……”,段祺瑞想到先生指的端砚事,说:“先生免开尊口。”老人泪涟涟地说:“不,请让我说完,我不该强索你的端砚哪,简直枉为人师。今天我把它带来了,让它完璧归赵,了却老朽心事吧!”段说:“先生不必自责,学生收下便是,师姐处我已派人维持,以后会好的……”

    191年1月8日,湿漉漉的冷风肆虐着武汉三镇,不胜严寒的星星,蜷缩在潮湿的雾帐里发抖,鬼火般的路灯在苍茫的夜色里闪烁,更加重了凄楚苍凉的气氛。

    一列从北京开来的专列缓缓停在武昌站,装备精良的警卫团官兵,在车站上下部署了森严的警戒线。这时,黎元洪的秘书长金永炎、总文案饶汉祥以及北洋第二师师长王占元等人迎候在站台上。

    不一会儿,段祺瑞在一大群幕僚护卫下,大摇大摆走出车厢,在一条长长的警卫胡同里走过。军人们毕恭毕敬行军礼,段祺瑞礼不还,目不睬只顾前行。金永炎深鞠一躬,然后伸出双手握住段的手,热情地说:“欢迎你段公!”段抽回手不冷不热地说:“幸会。”金说:“有事打个招呼就行了,何劳段公大驾光临?”段说:“有话明天说吧。”然后爬上王占元的马车,向第二师司令部驶去。本来黎为他安排了豪宅,准备了盛宴。不料,热脸遇见冷屁股。黎元洪更加忧心如焚……黎元洪连夜召开秘密会议。他垂泪道:“……两年来,我黎元洪对他鞍前马后,百般迎合,在国人面前出尽丑,做过不少违心事,还是换不来他的起码信任。在他眼里我不过一个奴才,一个政治俘虏而已……”说着,泣不成声。

    老学究饶汉祥宽慰道:“黎公不必过虑,也许大总统并无歹意,说不定是来就商国事的。”金永炎插话道:“我看没这么简单,如果就商国事何必派段老怪来,何必带重兵?通观袁氏作为不能不令人心寒。比如对宋教仁,对孙中山哪个不是过河拆桥?还是小心点好啊!”第八师师长王德胜说:“依我看托病不去。”旅长刘玉温说:“不然暂避一时。”饶汉祥连连摆手说:“不好不好,诸君想一想,在袁氏与党人开战之前,本可使用‘假道灭虢’之计;在党人失败之后,也可动用军事压力,为什么不用?皆因出师无名。假如托病或躲避,袁氏反有动用武力的口实,那将是极大的悲哀呀!”

    黎元洪息事宁人地说:“汉祥所言甚是,既不能托病,更不能逃避,只有听天由命,顺其自然了。他这是押我进京啊!我走后这里一切仰仗诸君,如有可能我会尽快回来。”

    第二天上午,段祺瑞突然造访黎元洪。段面若冰霜,阴沉懒散,但口气执著地说:“本人奉命来请副座进京议事,请午后动身,车已备好。”黎大感惊愕:“午后?时间太紧吧?容我交待一下嘛。”段生硬地说:“早去早回,有什么可交待的。?”黎仍想摸底,问:“不知大总统叫我何事?”段面露不快,冷冷地说:“副座此言谬矣,他心里想的我怎么知道?告辞了,下午两点出发吧。”说罢,起身走了。

    段老怪很鬼,他知道言多语失,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如装个“闷葫芦”反倒更好。从昨晚一到,他就命北洋军精壮,悄悄包围、监视了黎的官邸和要害部门,防止他金蝉脱壳。他已命部下,他如逃跑就抓回,他如托病就秘密绑架。总之,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黎元洪惊呆了,泥塑木雕般坐在那里,连送客都忘了。他已感到此去如易水悲歌回不来了。他觉得自己就像袁手心里的小爬虫,笼子里的小鸟,左突右跳跳不出他的手掌心,只好乖乖听命于他……当黎的专列还在路上,北京的总统令发布了。袁不费吹灰之力,一举端掉黎元洪经营0年的老巢,再不怕黎元洪“犯上作乱”了。

    黎的专车到京后,袁世凯用当年接待孙中的规格,打开中华门,从国务总理到各部总长,参、众两院在京议员,朝野官员、官僚政客,悉数到站迎候。袁世凯派自己的朱轮金漆大方车,自己的卫队去迎接。而黎元洪依然有作政治俘虏的感觉。他知道自己的政治前途画上句号。尤其当马车停在当年慈禧囚禁光绪的瀛台时,他的沮丧和绝望达到极点,两行热泪禁不住溢出眼角……段祺瑞在武汉排除异色,安插亲信,大刀阔斧,大肆扫荡。只短短一个月,就把黎的老巢整肃得面目全非。为袁世凯再除一块心病。

    就在这时,河南又生肘腋之患。

    早在191年月,河南宝丰县有一个在吴禄贞手下当参谋,名叫白永成,字白朗的人,吴禄贞被杀后,他也遭到通缉,被迫无奈落草为寇,上了嵩山,自称“中原扶汉军大都督”,誓与袁世凯为敌。被官府称作“白狼”。

    袁世凯的表兄张镇芳时为河南督军。他横征暴敛,疯狂搜刮民脂民膏,人民对他恨之入骨。鄂豫边地区连年歉收,加上贪官污吏残酷盘剥,农民日益贫困。白狼打着“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专打官府,不伤穷人”的旗号,深得民心,队伍很快发展到、万人。他们攻城略地,神出鬼没,打得官府狼狈不堪。告急文书雪片般飞到京城。袁世凯气急败坏,月1日不得已撤了张镇芳,把段祺瑞从武汉调到河南兼任豫督,限期消灭白狼军。

    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段祺瑞乐于去做。一方面可以抬高身价,另方面可以调动军队,显示八面威风。他一接到袁的急电,就把湖北交给段芝贵,带领军队浩浩荡荡杀向河南。组成剿匪总司令部。他不跟袁世凯打招呼,就擅自召开豫鄂皖三省剿办会议,制定出“不在急击使散,务在合围聚歼”的作战计划。并以陆军总长名义,调集北洋军和三省地方军5、6万人,企图将白狼聚歼于霍山、六安和霍丘之间。段祺瑞信心十足地给袁世凯发急电,吹嘘扫靖匪气,指日可待。

    不料,白狼耳聪目明,早已探知段的部署。于是,巧妙灵活地钻出合围,越过京汉路,把队伍带到湖北。使段的计划成为泡影……接到白狼逃匿消息,袁世凯十分恼火。他一方面担心白狼气焰嚣张,更担心段祺瑞尾大不掉。

    自从小练兵起,袁世凯就对“北洋三杰”互相制约,平衡发展。现在,冯国璋远任苏督;王士珍辛亥革命后辞官返里,不问政事。唯独段祺瑞,在内阁中担任陆长,地位日渐巩固,权力越来越大。早先对袁世凯尚能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如今稍有不顺心就生顶硬抗。他常年不到部里办公,一切交徐树铮把持,别人针插不进,水泼不进,连袁世凯都难以过问其事,升降军官自作主张,调动军队随心所欲。其门生旧部每每得到重用,如徐树铮出任次长,靳云鹏外调鲁督,曲同升升任将军府参军,付良佐当总统府军事处长,其内弟吴光新升任陆军中将等等,都是他一手操办。这次调动中央和地分军队几万人,竟不费吹灰之力,这样下去,我将大权旁落,沦为俯仰由人的境地……想着,袁世凯吓出一身冷汗,他感到孤独,彷徨。经营这么多年,结交那么多人,竟没有一个知己,没有一个能一吐心曲。袁世凯鼻子一酸掉下泪来……就在这时,袁克定一瘸一拐地走进来。袁最讨厌这个跛脚儿子,嫌他残,嫌他贪,嫌他吃喝嫖赌,没有太子之风,从不给他好脸色。今天,一种前所未有的父子亲情油然而生。在他回籍养疴,危机四伏的日子里,是他跑前跑后,顶着压力联系车皮,指挥搬家,勘察地形,购置房产,修建房屋,精心安排一家人的生活;在他做农商部右丞时,是他呼朋引类,联络同党,通风报信的,使袁世凯“结交天下英雄,预闻朝廷大事”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在他四顾苍茫时,还是自己的骨肉亲哪!

    袁以前所未有的温情问:“有事吗克定?”袁克定见父亲脸色不好,不敢冒昧:“不,爸爸,没事,我等会儿再来。”袁世凯以疲惫的声调说:“坐吧,孩子。”

    袁克定受宠若惊,老头子今天怎么啦?在他记忆中,从他懂事起从没叫他过“孩子”,更没让过座。袁克定与其说是受宠若惊,不如说是大惑不解,如果没猜错的话,父亲也在为段祺瑞的尾大不掉而忧心……袁克定鼓足勇气说:“段……段大哥他越发不像话了……”这些话要在平常他绝对不敢说,所幸的是,父亲并未申斥他,这给了他说下去的勇气,“去年,爸爸的同乡想谋个差事,爸爸让我去找他,他正下围棋,头不抬,眼不睁,批了三字‘交徐办’。我找到徐树铮,他竟扳着脸说:“放下吧,研究研究”。过了好久,我问小徐,他说:“查查批文吧,我已经批过了”。我以为事办妥,去秘书处查,只见批文上写道‘查本部无缺,批驳,验过……’您看,这些人连您都不放在眼里了!”

    袁世凯长出一口气,不高兴地说:“徐树铮可恶,段芝泉怎么重用这种人!”袁克定大着胆子说:“我看未必,许多事虽然小徐出面,但背后段合肥撑腰。”袁温和地制止:“不许胡说。”袁克定看出爸爸并非真心反对,继续说:“您对段合肥,冯河间太善良了,给他们这么大实惠,可他们并非真心感谢您。比如小徐当次长,您一向反对,他听吗?付良佐、曲同丰、靳云鹏,吴光新委以高官,您非心所愿,您反对得了吗?这次又擅掉几万军队,连个招呼不打。照此下去,恐怕……”

    小袁的话句句实情,句句说到老袁心坎上。他不但没呵斥儿子,反感到儿子成熟了,敏锐了。看来,儿子不像他想像的无能。老袁心里一阵欣快,一阵慰藉。他踱步沉思,鼓励儿子说下去。

    小袁又举出令老袁不快的一例:“如果说是小徐擅作主张的话,那魏宗翰呢,没有段合肥撑腰,他敢那样对待蒋方震吗?”

    ……蒋方震字百里,是日本士官学校第三期高材生,成为中国留学生获天皇授刀第一人。在德国深造期间,又受德国军事专家小毛奇的赏识,回国后在禁卫军中任期。不久晋升中将军衔。去年,袁世凯任命他保定军校校长。因段祺瑞当时在武汉,袁没跟段打招呼,为此,段大为光火,当场跟老袁顶撞起来。段之所以反对,是怕消弱北洋派势力;袁世凯之所以任命一个士官生,是想分散老段的权力,段祺瑞在经费,用人上对蒋横加刁难,陆军部军学司司长魏宗翰秉承段的指意层层设障,蒋百里忍无可忍开枪自杀,幸亏抢救及时而脱险……这件事对袁震动很大,知道这一切是冲他来的。蒋的伤养好后,袁委任他军事处参议,但陆军部顶着不办……今天,袁克定旧话重提,袁世凯依然十分气愤;但他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对谁都不宣示真意,包括自己的儿子。他不动声色地说:“王士珍淡泊名利,为人长厚,可以信赖。这样吧,你去正定无论如何请他出山,我自有主张。”小袁说:“好,我马上动身。”老袁说:“要保密!”

    不久,袁世凯亲拟一份急电:“总长久在外,各国注意白狼尤重,且久未平,尤损声威……”要段马上回京。接任豫督的是袁的心腹田文烈,与白狠周旋的有赵倜、陆建章、倪嗣冲、王占元等10来员大将,达10多万人。

    接电后,正春风得意的段祺瑞惊呆了,马上意识到老头子不信任他。他气脑交加回到北京,跟袁世凯连个招呼不打。当晚,把小徐召来密谈。老段气势汹汹地说:“唉,老头子抽什么风,好好的干吗调我回来了?”小徐忧愤地说:“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的心思完全变了,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您不在北京的日子里,老头子挖空心思对付您和北洋老将,他见蔡锷出类拔萃是人才,把他骗到北京,授以陆军部编译处副总裁,全国经界局督办等虚衔,以便就近监视。蔡锷有个同乡,参政院参政杨度,二人过从甚密,经常在一起揣摩老头子心思。于是,他们勾结另一同乡,总统府内史夏寿田,里应外合向总统推荐蔡锷,建议他主持军事取代您,这个建议正中老头子下怀……”

    段祺瑞插嘴道:“嗯,杨度,夏寿田我略知一二。杨从小有才子之称,曾两度留学日本,学习政治。前清时任宪政馆提调,授四品京堂,因与袁克定结为莫逆,所以深受老头子重用。夏之父乃前清陕西巡抚。夏才思敏捷,办事殷勤,成了总统府内史红人。所以,此二人插手肯定起不到好作用……”

    徐树铮说:“对,确实如此,他们还在卖力地恢复帝制”。段十分惊讶:“怎么,果有此事?外面哄传此事,看来不是妾议?”小徐说:“这事容我慢慢说,先说蔡锷。大总统一直把梁启超作假想敌,鉴于梁与蔡的师生关系,对重用蔡心存疑虑。杨度说,师生关系并非牢不可破,康有为和梁启超曾为师生,不是早就分家了吗?如果总统有恩于蔡锷,他必乐为总统效力。总统打消顾虑,他说小站旧人暮气沉沉,只要南方人肯忠于我,我无成见。假如松坡(蔡锷)靠得住,我可先让他当参谋总长。他是想让蔡锷取代刚到任的黎元洪;再调陆军总长,代替您。这时徐世昌说了一句话,要想取代北洋旧将得慢慢来,不可操之过急……就这样,老头子才把改造北洋旧将的计划搁了浅……”

    段祺瑞气忿地说:“好啊,他想用前清对付他的办法对付我呀,没那么容易!”小徐说:“实际上他的计划正在逐步实施,前不久他把王士珍召回来了。老头子废除新约法,解散国会,取消责任内阁,实行总统制,改国务院为政事堂,任命徐世昌为国务卿;更主要的是建成海陆军大元帅统率处夺您的军权……”段祺瑞恶狠狠心地说:“好恶毒!统率处由谁组成?”小徐说:“一共6个人:位列第一的是荫昌,第二是冯国璋,第三是您,其次有海军司令萨镇冰,海军总长刘冠雄,参谋部次官陈宦。这就是说您已降至6大员之一了。”

    段祺瑞拍案而起,气冲冲踱来踱去:“可恶,实在可恶!还有什么?”小徐继续说:“统率处下设参谋处,军令所,军司所,军械所,组织十分庞大,成员均是总统亲信,军政大权全抓在他一人之手,陆军部名存实亡,无公可办了。”

    段祺瑞回到座位,突然说:“给我一支烟!”他是不抽烟的。小徐给他点着一支,他哆哆嗦嗦抽了两口咳起来,赌气把烟扔掉用脚碾碎,问:“你刚说复辟帝制怎么回事?”小徐一一列举道:“他忽然热哀于恢复前清旧制,任用前清遗老,恢复科举制,沿用旧时称呼,将官员分成上、中、下卿,上、中、下大夫,上、中、下士,上面只差一个皇帝了……”段祺瑞不相信他会这么蠢,会做这种天怒人怨的事,他说:“这倒不尽然,学习前清做法也许为了新政。”小徐说:“恐怕不是学习的事。杨度、段芝贵、雷镇春、张镇芳之流,早为推行帝制蠢蠢欲动了!”段祺瑞恶狠狠地说:“他休想!”(未完待续)

本站推荐:狼与兄弟天下第九剑来神祇飞剑问道三寸人间大符篆师白袍总管仙帝归来巅峰赘婿

北洋权魔段祺瑞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宝石小说网只为原作者韩仲义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韩仲义并收藏北洋权魔段祺瑞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