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回首灯火阑珊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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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别院那辆比较宽敞的马车载着夏瑟裴驶出去了，余下的一辆马车上的空间比较狭窄，就算有两人坐在车辕上，也载不动这么多人。崔茉雪只好挑了相对比较机灵的四儿和身体比较壮实的三儿跟着自己，将一子和二子留下了。
交待完毕，上了车。出了建安郡城的南门，车夫在人贩子的指引下赶着马车一路往更南的地方行驶。
车上，与崔茉雪同坐的人贩子已经没有起初的拘谨了，崔茉雪这才问道：“不知您贵姓？”
人贩子转了转眼睛，笑道：“我姓蔡。”
“哦，蔡大婶，不知道您那有多少个人？”
蔡大婶笑道：“不多，也就十来个。不过都是十来岁的丫头，年纪很合适。”崔茉雪明白她说的意思。假如年纪太小的话，需要调教，一时之间，派不上什么用场；而假如年纪过大的话，待到过两年夏瑟青出嫁的时候，又不合适了。
想着建安郡的路，自己不熟悉，崔茉雪便没有详细问蔡大婶目的地究竟在什么地方，反正留在别院的一子和二子知道他们所行的方向。
其实，她完全不用亲自到地头去看，可以强势地让蔡大婶将人领到别院来，但是，今天她的心情不是十分平静，她也不是什么与人为难的人，因此，走一趟便走一趟吧。不过，看着马车渐渐驶入郡城南郊的荒野，冷静下来的崔茉雪不由意识到自己的草率。
于是，她装作不经意地问坐在车辕上的四儿道：“四儿，你熟悉郡城南边的地方么？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
问这句话的时候，崔茉雪虽然语调有些微微的兴奋，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四儿回过头来看了看崔茉雪，心中有数，道：“回主子的话，越往南边去，山林越少，田地居多，假若主子喜欢登山的话，恐怕就要失望了，不过咱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倒是顺着大江下去的。”
说到江，崔茉雪知道建安郡旁边确实有这么一条。而这条江，就是从夏家更西北边的丛山峻岭间发源的。一直南下汇入闽江，然后东流入海。
而闽江流域，是闽地为数不多的富庶平原地带。
这么想着，马车渐渐驶近一片田野，除了远处稀稀落落的村庄房屋，已经没有能够容马车通过的路了。
蔡大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娘子，没路了，得麻烦您下车跟我走了。”
崔茉雪望了望四周，问道：“还有多远？”
蔡大婶抬手往南边的几座房屋一指，道：“就在那个地方。”
崔茉雪目测着距离似乎也不是很远，便吩咐车夫留在原地等她，带着三儿和四儿跟随蔡大婶踏上了田间的土路。
蔡大婶见崔茉雪不紧不慢地跟着自己，一改在马车上时问一句才答一句的态度，主动向崔茉雪介绍道：“这里的田地有一半属于郡城内的富户，雇佣了佃客来耕种，其余一半，属于自耕农。因为这里靠近水源，土地又富庶。”说到这里，蔡大婶仿佛是想到了夏家拥有的大片田地，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当然，这些田地的主人无法和娘子的夫家相提并论，郡城北面的田地几乎都是你们家的。”见崔茉雪只是微笑，蔡大婶又巴拉巴拉地奉承了一通。
沉默地听她说完，崔茉雪淡淡地问道：“不知道蔡大婶家里种了几亩田？”
蔡大婶脸上的神情骤然一僵，旋即掩饰道：“我不是本地人，在这里没有田产。”
崔茉雪继续微笑着和蔡大婶闲话家常：“那不知道蔡大婶家里有几口人？”
蔡大婶瞄了崔茉雪一眼，道：“就我和我夫君两个。”而后，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崔茉雪一脸惋惜：“蔡大婶没有孩子么？”
蔡大婶尴尬地笑道：“我们夫妻多年都没有能够生下一儿半女的，哪儿像你们夏家，有钱有势，儿女成群……”
也许在古人的眼中，有钱有势，儿女成群就是最大的福气了。不过，她见蔡大婶并非十分羡慕的模样，也就不知道她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渐渐地，崔茉雪脚下宽敞的土路也没有了，能够落脚的只有田地与田地之间的田埂。崔茉雪不由暗暗庆幸最近没有下过雨，不然泥泞的羊肠小道压根没有办法落脚。
四个人鱼贯而行，蔡大婶在最前头领路，崔茉雪跟在她身后，而崔茉雪的身后是四儿和三儿。这样行走，说话不便，一时之间，几人都沉默了下去。而在下车时，看着不远的房屋，走起来，其实还是很有一段距离的。崔茉雪的脚步渐渐地慢了下来，拉远了和蔡大婶之间的距离。
想是察觉到了，蔡大婶瞬间回过头来，站立在原地等她靠近，边等边说道：“娘子，要不我先回去，叫她们准备准备？你们慢慢走，反正就在前面的村子里，到时候我出来接你们，不怕找不到的。”
所谓的村子，不过只有七八户人家。天色尚早，崔茉雪不想赶，便点头同意了。
达成协议之后，蔡大婶更是一溜烟地在田埂上渐行渐远。
在走到一处交叉的田埂时，崔茉雪换三儿走在了三人的最前面，而后扭头对自己身后的四儿说道：“四儿，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蔡大婶有些问题？”
四儿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我也有点觉得，主子问她的话，她都回答得有些不尽不实。”
“那你看，假如真有问题的话，问题最可能出在什么地方？”
四儿低下头思索，半晌抬头道：“我觉得恐怕是她手里的人来路不正。”
崔茉雪也这么觉得，但是她问道：“哦？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依照她的说法，她不是本地人，家里又没有田产，那么她和她丈夫两个人靠什么生活？”
崔茉雪笑道：“四儿，他们夫妻两个完全可以靠贩卖人口生活啊。”
四儿接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觉得她手里的人来路不正，虽然现在北边年年打仗，但是我们这里好歹安稳了不少年，哪儿有那么多人卖儿卖女？这位蔡大婶和她的丈夫假如要生活下去，总得有些别的渠道才行。”
崔茉雪点点头。
这时候，一直在前面走着的三儿回头道：“主子，您是不是在担心看中的人不愿意到主子家里来？其实，您大可不必在意，建安郡属主子家里最富，让他们来是他们的福气，怎么都比在蔡大婶夫妇手里来的好。”
崔茉雪笑道：“三儿，你也这么觉得？”
三儿听了拼命点头，就连崔茉雪身后的四儿也附和起来。
崔茉雪道：“可是我身上没有带钱，不知道他们会开价多少。”
三儿一听，挥起了拳头，狠狠地道：“那两夫妻要是敢漫天要价，我就要让他们尝尝我拳头的厉害，实在不行，我帮主子把人抢回来。”
崔茉雪忍不住笑着阻止道：“那可不行，我可不想建安郡的老百姓说我们夏家仗势欺人。”
三儿收回了拳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崔茉雪看到他的模样，心里骤然一动：三儿并不像是奸猾的奴才，而四儿除了爱拍马屁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过于不好的地方。一子和二子，性格中庸，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也可能是她不够了解。但是无论如何，这四个人都算不上是恶奴才。为何金秋死活不同意让他们插手自己的事业？恐怕，也只有用金秋对于念紫鸢的忌惮可以解释得清楚了。
话语间，三人终于走下了田埂，踏上了实地，接近了这个小村子。
也许因为是午后，村子周围很安静，没有鸡犬相闻，就连零落的几间屋子里，也没有传出人声，仿佛是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蔡大婶并没有到村口来接他们。崔茉雪不知道是哪间屋子，也没有贸然闯进，只是停住了脚步，对三儿和四儿道：“我们在这里等等吧。”
四儿没有作声，三儿道：“主子，不如我挨家挨户敲门去问问？”
崔茉雪白了他一眼，道：“你想把这里的所有人家都惊动？我们是来买丫头的，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三儿闭上嘴巴，不一会儿却又道：“那么，我在这里叫叫蔡大婶的名字？也好过让主子在这里干等啊。”
原来这小子是怕自己等久了，倒也不十分楞，也是个懂得拍马屁的主儿。崔茉雪不觉好笑道：“那不是一样？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吧，不妨事。”
三儿这才怏怏地不再胡乱出主意了。
而崔茉雪也趁着等候的时间，站在原地，向四周张望。
村子的西面，应该就是大江的位置。历史记载，在侯景之乱的尾声中，建安郡城被焚，太守谢竭领着全城百姓退到了江边，建起木寨，抵御贼寇。
等到她尽快将夏家的山寨修复好，也许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去说服夏家，在将来为建安郡的百姓出一份力了。
虽然夏家是土匪出身，但是她可不愿意多少年以后，夏家在闽地的百姓们心中，留下为富不仁、仗势欺人，甚至是为祸乡里的恶名。而要挑战“富不过三代”的俗谚，能得到当地的民心，不致树大招风、惹得天怒人怨，亦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个要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然而，别院那辆比较宽敞的马车载着夏瑟裴驶出去了，余下的一辆马车上的空间比较狭窄，就算有两人坐在车辕上，也载不动这么多人。崔茉雪只好挑了相对比较机灵的四儿和身体比较壮实的三儿跟着自己，将一子和二子留下了。
交待完毕，上了车。出了建安郡城的南门，车夫在人贩子的指引下赶着马车一路往更南的地方行驶。
车上，与崔茉雪同坐的人贩子已经没有起初的拘谨了，崔茉雪这才问道：“不知您贵姓？”
人贩子转了转眼睛，笑道：“我姓蔡。”
“哦，蔡大婶，不知道您那有多少个人？”
蔡大婶笑道：“不多，也就十来个。不过都是十来岁的丫头，年纪很合适。”崔茉雪明白她说的意思。假如年纪太小的话，需要调教，一时之间，派不上什么用场；而假如年纪过大的话，待到过两年夏瑟青出嫁的时候，又不合适了。
想着建安郡的路，自己不熟悉，崔茉雪便没有详细问蔡大婶目的地究竟在什么地方，反正留在别院的一子和二子知道他们所行的方向。
其实，她完全不用亲自到地头去看，可以强势地让蔡大婶将人领到别院来，但是，今天她的心情不是十分平静，她也不是什么与人为难的人，因此，走一趟便走一趟吧。不过，看着马车渐渐驶入郡城南郊的荒野，冷静下来的崔茉雪不由意识到自己的草率。
于是，她装作不经意地问坐在车辕上的四儿道：“四儿，你熟悉郡城南边的地方么？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
问这句话的时候，崔茉雪虽然语调有些微微的兴奋，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四儿回过头来看了看崔茉雪，心中有数，道：“回主子的话，越往南边去，山林越少，田地居多，假若主子喜欢登山的话，恐怕就要失望了，不过咱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倒是顺着大江下去的。”
说到江，崔茉雪知道建安郡旁边确实有这么一条。而这条江，就是从夏家更西北边的丛山峻岭间发源的。一直南下汇入闽江，然后东流入海。
而闽江流域，是闽地为数不多的富庶平原地带。
这么想着，马车渐渐驶近一片田野，除了远处稀稀落落的村庄房屋，已经没有能够容马车通过的路了。
蔡大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娘子，没路了，得麻烦您下车跟我走了。”
崔茉雪望了望四周，问道：“还有多远？”
蔡大婶抬手往南边的几座房屋一指，道：“就在那个地方。”
崔茉雪目测着距离似乎也不是很远，便吩咐车夫留在原地等她，带着三儿和四儿跟随蔡大婶踏上了田间的土路。
蔡大婶见崔茉雪不紧不慢地跟着自己，一改在马车上时问一句才答一句的态度，主动向崔茉雪介绍道：“这里的田地有一半属于郡城内的富户，雇佣了佃客来耕种，其余一半，属于自耕农。因为这里靠近水源，土地又富庶。”说到这里，蔡大婶仿佛是想到了夏家拥有的大片田地，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当然，这些田地的主人无法和娘子的夫家相提并论，郡城北面的田地几乎都是你们家的。”见崔茉雪只是微笑，蔡大婶又巴拉巴拉地奉承了一通。
沉默地听她说完，崔茉雪淡淡地问道：“不知道蔡大婶家里种了几亩田？”
蔡大婶脸上的神情骤然一僵，旋即掩饰道：“我不是本地人，在这里没有田产。”
崔茉雪继续微笑着和蔡大婶闲话家常：“那不知道蔡大婶家里有几口人？”
蔡大婶瞄了崔茉雪一眼，道：“就我和我夫君两个。”而后，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崔茉雪一脸惋惜：“蔡大婶没有孩子么？”
蔡大婶尴尬地笑道：“我们夫妻多年都没有能够生下一儿半女的，哪儿像你们夏家，有钱有势，儿女成群……”
也许在古人的眼中，有钱有势，儿女成群就是最大的福气了。不过，她见蔡大婶并非十分羡慕的模样，也就不知道她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渐渐地，崔茉雪脚下宽敞的土路也没有了，能够落脚的只有田地与田地之间的田埂。崔茉雪不由暗暗庆幸最近没有下过雨，不然泥泞的羊肠小道压根没有办法落脚。
四个人鱼贯而行，蔡大婶在最前头领路，崔茉雪跟在她身后，而崔茉雪的身后是四儿和三儿。这样行走，说话不便，一时之间，几人都沉默了下去。而在下车时，看着不远的房屋，走起来，其实还是很有一段距离的。崔茉雪的脚步渐渐地慢了下来，拉远了和蔡大婶之间的距离。
想是察觉到了，蔡大婶瞬间回过头来，站立在原地等她靠近，边等边说道：“娘子，要不我先回去，叫她们准备准备？你们慢慢走，反正就在前面的村子里，到时候我出来接你们，不怕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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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到一处交叉的田埂时，崔茉雪换三儿走在了三人的最前面，而后扭头对自己身后的四儿说道：“四儿，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蔡大婶有些问题？”
四儿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我也有点觉得，主子问她的话，她都回答得有些不尽不实。”
“那你看，假如真有问题的话，问题最可能出在什么地方？”
四儿低下头思索，半晌抬头道：“我觉得恐怕是她手里的人来路不正。”
崔茉雪也这么觉得，但是她问道：“哦？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依照她的说法，她不是本地人，家里又没有田产，那么她和她丈夫两个人靠什么生活？”
崔茉雪笑道：“四儿，他们夫妻两个完全可以靠贩卖人口生活啊。”
四儿接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觉得她手里的人来路不正，虽然现在北边年年打仗，但是我们这里好歹安稳了不少年，哪儿有那么多人卖儿卖女？这位蔡大婶和她的丈夫假如要生活下去，总得有些别的渠道才行。”
崔茉雪点点头。
这时候，一直在前面走着的三儿回头道：“主子，您是不是在担心看中的人不愿意到主子家里来？其实，您大可不必在意，建安郡属主子家里最富，让他们来是他们的福气，怎么都比在蔡大婶夫妇手里来的好。”
崔茉雪笑道：“三儿，你也这么觉得？”
三儿听了拼命点头，就连崔茉雪身后的四儿也附和起来。
崔茉雪道：“可是我身上没有带钱，不知道他们会开价多少。”
三儿一听，挥起了拳头，狠狠地道：“那两夫妻要是敢漫天要价，我就要让他们尝尝我拳头的厉害，实在不行，我帮主子把人抢回来。”
崔茉雪忍不住笑着阻止道：“那可不行，我可不想建安郡的老百姓说我们夏家仗势欺人。”
三儿收回了拳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崔茉雪看到他的模样，心里骤然一动：三儿并不像是奸猾的奴才，而四儿除了爱拍马屁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过于不好的地方。一子和二子，性格中庸，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也可能是她不够了解。但是无论如何，这四个人都算不上是恶奴才。为何金秋死活不同意让他们插手自己的事业？恐怕，也只有用金秋对于念紫鸢的忌惮可以解释得清楚了。
话语间，三人终于走下了田埂，踏上了实地，接近了这个小村子。
也许因为是午后，村子周围很安静，没有鸡犬相闻，就连零落的几间屋子里，也没有传出人声，仿佛是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蔡大婶并没有到村口来接他们。崔茉雪不知道是哪间屋子，也没有贸然闯进，只是停住了脚步，对三儿和四儿道：“我们在这里等等吧。”
四儿没有作声，三儿道：“主子，不如我挨家挨户敲门去问问？”
崔茉雪白了他一眼，道：“你想把这里的所有人家都惊动？我们是来买丫头的，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三儿闭上嘴巴，不一会儿却又道：“那么，我在这里叫叫蔡大婶的名字？也好过让主子在这里干等啊。”
原来这小子是怕自己等久了，倒也不十分楞，也是个懂得拍马屁的主儿。崔茉雪不觉好笑道：“那不是一样？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吧，不妨事。”
三儿这才怏怏地不再胡乱出主意了。
而崔茉雪也趁着等候的时间，站在原地，向四周张望。
村子的西面，应该就是大江的位置。历史记载，在侯景之乱的尾声中，建安郡城被焚，太守谢竭领着全城百姓退到了江边，建起木寨，抵御贼寇。
等到她尽快将夏家的山寨修复好，也许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去说服夏家，在将来为建安郡的百姓出一份力了。
虽然夏家是土匪出身，但是她可不愿意多少年以后，夏家在闽地的百姓们心中，留下为富不仁、仗势欺人，甚至是为祸乡里的恶名。而要挑战“富不过三代”的俗谚，能得到当地的民心，不致树大招风、惹得天怒人怨，亦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个要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