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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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谬?那是幻兽吗?’阿米特美丽光滑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皱纹,她似乎不知道有这种幻兽。

    他们三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啊!我召唤来给教授看好了。’莫陌立刻画了个召唤阵,‘召唤!卷耳!’召唤阵的光芒照亮了幻兽厅穹顶一小块区域,雪音发现这额外的光线好像让穹顶的幻兽壁画活了过来一样。

    莫陌将卷耳抱给阿米特看,幻兽教授很自然的接过来想要看仔细,但就这么一个动作,小西谬立刻发生了变化,原本像是小熊一样的模样变成了一只肥嘟嘟的绿色小鳄鱼,橘色眼珠转过来转过去,对这个抱着它的陌生人透露出好奇。

    50.西谬的能力

    ‘卷耳……变成鳄鱼了……’莫陌瞪大眼睛说,伸手去摸它身上鳞片。

    ‘这是……’阿米特几乎和他们一样吃惊。

    ‘和书上说的一样!西谬会学到变身成其他生物的能力,所以卷耳才会变成鳄鱼,因为阿米特教授原本的样子就是鳄鱼!’雪音说。

    ‘那卷耳也可以像教授一样变成人啰!’莫陌兴奋地对小鳄鱼说,‘卷耳,你变成人的样子试试。’

    小鳄鱼好像听懂了她的意思,肥肥短短的两只前脚忽然用力的摇动,只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小鳄鱼很快就喘着气放弃了。

    ‘好像不行。’莫陌失望的说。

    ‘不,不是不行,是它的能力还不够,’阿米特说,她轻松的样子已经告诉了大家,她知道这是什么幻兽了。‘因为它的年纪还太小,即使学到变成阿米玛特,它本身的力量也还不足以施展阿米玛特的技能。’

    ‘教授,所以你认得西谬。’英帕修说。

    ‘认得,它们在雷克大陆古语里被称为“摩方”,所以我才听不懂西谬这个称呼。它们是数量极为稀少的幻兽,我猜在人类普遍使用通用语后才有人详细记录它们,因此使用的名字和古语相差很远,这种情况在稀有的奇兽身上常常发生。像是火舞者颠伽迦,古籍里就只称呼他们颠伽迦,但人类近代文献偏偏都叫他们火舞者,后来定名的唤兽师大概认为两个名字都该保留,就合在一起叫火舞者颠伽迦,意外地让他们变得很出名。’阿米特详细说来,让他们听得津津有味。‘这只小摩方因为正好处在学习期,所以碰到我之后就获得了变身成阿米玛特的能力。不过,这会让它有好一段时间维持这个样子,直到下一个学习期来临。你们要注意的是,摩方的学习期是有一定次数的,虽然每个个体会有差异,但一般来说摩方只要成年就会失去学习期,也就是说,它们能变身的种类就固定了。’

    ‘原来如此。’英帕修说,‘我和雪音的西谬现在也是处在学习期,所以我们只要让它们去碰特定的奇兽,就可以让它们学到变成那种奇兽的能力……难怪,难怪那时候磊伊得会叫我们别碰它们,因为这让我们失去西谬第一次的学习期。我懂了,接下来我们只需要去寻找我们想让西谬学习的能力,我们就等于可以同时拥有很多不同种类的奇兽,这真是太棒了!你们说对不对。’他愈说愈高兴,甚至忘情的握紧拳头,这难得的举动让两个女孩都不禁笑了起来。英帕修发觉自己太过兴奋后,不得不咳嗽几声掩饰。

    ‘你说的基本上没错,这是摩方很独特也很强大的能力,但它们并不被认为是一种非常强力的奇兽,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阿米特停下来看着他们,‘艾佛特小姐,你看过的书上有提到这点吗?’她转向雪音问。

    雪音努力回想她在图书馆看过的资料,然后不太确定地说,‘会是因为它们变身后需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再变别种生物吗?’

    ‘正确。和学习期一样,即使成年期的摩方变身了,它也会有一段时间只能变身该种生物,这是个非常大的限制。’阿米特说着称赞了一下雪音,让艾佛特侯爵感到很开心。‘不过这只是原因之一,摩方的变身还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能力的衰退。关于这一点解说起来比较复杂……’阿米特思考了一下,才继续说,‘我举个例子好了,就拿卷耳来说,假设它身为一个生命的……能量,比一只兔子强,嗯,我只是举例,没有冒犯兔子的意思。假设如此的话,那当卷耳变身成兔子时,它可以持续拥有百分之百兔子的能力;另一个情况,卷耳变成生命能量高于它的……我,也就是阿米玛特,这你们应该没异议,’阿米特露出促狭的笑容,‘在这种情况下,它可能只能有某一小段时间拥有完全的阿米玛特能力,之后能力会不断衰退,直到卷耳的生命能量所能实际承受的程度为止。’

    ‘教授,我可能还是不太懂,’莫陌思索了一下子之后说,‘你的意思是卷耳虽然变成你,但因为它生命能量比较低的关系,所以它没办法百分之百变成你?’

    ‘我举个极端一点的例子,比如卷耳变成帕莱拉兰帝,它可能只有不到几秒的时间能拥有兰帝完全的能力,然后在几十秒之内衰退到只剩……假设百分之一的能力好了。那么它会变成只是空有兰帝外形,却几乎没有兰帝能力的空壳。传说兰帝能移山填海,衰退之后的卷耳可能只能移动一颗小石头填池塘。这样说你能明白吗?’阿米特似乎说的有些疲倦,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听起来,西谬的变身有很大的限制。’英帕修显得有些失望的说。

    阿米特摇摇头说,‘你们该觉得自己很幸运,即使摩方变身的限制严苛,它们仍然是难得一见的强力幻兽。成年摩方虽然行动缓慢,但有极强的臂力,要是能善用变身的能力,他们绝对会是唤兽师最好的帮手。想想看,哪天你需要拿只幻兽出来吓人时,我保证变成阿米玛特的卷耳可以满足你的需求。’她双手张得开开的说,‘我们的原形可是有这……么大呢。’

    ‘我相信我会有需要的一天的。’莫陌抱着卷耳笑着说。小鳄鱼的长嘴上下动了动,它似乎不太习惯嘴巴变得这么长。

    ‘好了,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下。’阿米特说。

    ‘可是教授,休息时间已经超过了。哦!对不起,是我们的问题让你解释太久。’雪音也看到其他人歉疚的眼神。

    ‘没关系,你们的问题很好,而我也详细回答过了。’阿米特又再度露出促狭的笑容,‘接下来的课堂,我想麻烦你们三个替我上课,内容就是“西谬”。’

    ‘教授,我们怎么可以代替你上课!’英帕修马上出声反对。

    ‘有什么关系,你们刚才难道还听得不够明白吗?你们甚至连学习期的西谬都可以自己召唤,还有什么人比你们更适合帮我上这堂课。好啦,学生们都坐好了,开始上课吧。’阿米特简单向幻兽厅里的学生交待了一下,就把课堂丢给他们,自己坐到旁边笑**地看着。

    他们三个人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站上讲台,低声商议了一番后,决定由了解西谬最清楚的雪音来讲课,其他两个人则在旁边辅助。

    一开始学生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在上课。但雪音讲课的态度非常冷静,贵族教育带给她的自制力充份表现,给人很有自信的感觉,虽然最初说得不太顺畅,但很快她就能以自己的方式表达想说的东西,干净清澈的嗓音也让听课的学生感到舒服,再加上莫陌和英帕修的适时帮忙,整堂课上完后,学生们甚至给她拍手鼓励,这让她感到非常高兴。

    莫陌在阿米特宣布下课后,则是在英帕修和雪音的提醒下,特地站到讲台上,向全班同学为了一叶狐暴走事件道歉。‘各位同学,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她看着每个人,因为感到羞愧而红了耳根地说,‘这全都是我的错,因为我没有管好维多,所以才会害大家受伤。我向大家保证,以后一定会管好我的奇兽,不让这种事再发生,请大家原谅我。’她说完向所有人低下头,诚挚的道歉。

    ‘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岱.卡梅尔猛地从她座位上站起来说。

    ‘卡梅尔班……对不起,卡梅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不用说了!你当然不是故意的,你只是笨而已,从以前就是,以后我也不相信你会改好。’卡梅尔愤愤地丢下这些话,拿着包包离开了幻兽厅。

    其他学生也陆续离开,大部份人连看都不看莫陌一眼,似乎没有要原谅她的样子。但有少数人对她投以同情的目光,甚至有人安慰性地拍了拍她肩膀,这让她多少感到有些欣慰。

    ‘其实我很紧张,’回宿舍的路上,雪音脸上还残留着上课的紧张所带来的潮红,‘幸好有你们在后面帮我,否则我大概没办法上完这堂课。’

    ‘你会紧张?我几乎看不出来,除了你偶尔会摸一下腕炼,英帕修你说是不是?’莫陌说着问了一下英帕修,想知道他是不是也这样觉得。

    英帕修抱着他的小西谬奥斯卡,正在想要让它学习哪种生物的变身,听到艾薇莉问他,看了一眼雪音,‘这要归功于我们额外的礼仪教育。’他说,‘小时候,礼仪老师总是再三教我们怎么在人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这其中当然也包含怎么掩饰内心的情感。不过说真的,我从小就不喜欢我和雪音的礼仪老师莫妮.塞勒,直到现在。’

    ‘为什么?莫妮老师虽然很严格,可是她对我很好。’雪音感到奇怪的说。她的小西谬圈圈被她用一个野餐篮提着,保护它不被任何她不希望的生物碰到。可是这时候它正从篮里偷偷探出头来听他们说话。

    ‘因为……当我犯错时,她总是用藤条……咳!教育我。’英帕修脸上微微一红,似乎不太愿意说出来的样子。

    ‘莫妮老师会打人?’

    ‘她只会打男孩子。’英帕修回忆起往事,有些消沉地说。

    莫陌听了英帕修和雪音讲着他们小时候的事,才知道原来贵族的童年并不轻松。她在田野间和卡丝特玩耍渡日的时候,他们却被逼的要学习许多种知识和技能;她常上课睡过头迟到,或是假日赖床到中午,夜晚偷偷熬夜看故事书,他们却是日复一日过着规律如准绳般的生活,稍有不对,就会受到严厉的责骂。莫陌突然觉得自己如果是贵族一定会被骂得很惨。

    ‘唉,我当什么也都被骂的很惨。’她想起今天的奇兽课,不由得连连叹气。

    51.冲突

    通往三色湖宿舍的道路上,两旁原本青翠的高大枫树,这时候已经都染上了众神赋与它们的橘红色色彩,和西沉的夕阳余辉相映,整条道路显得金碧辉煌,连路面的白色细沙,现在也泛着火红般的色泽,迎接着深秋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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