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传闻中的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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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水和风。”霍德尔微微一笑。
“我们脚下的城墙里，是数层风和水构成的壁垒。你可能还不知道，空气或者水通过某种特殊的力量压缩之后，可以变成类似石头一样固态的砖石。
尽管那样需要消耗极大的魂力，但以铂伊司或法夜他们的魂力级别还是可以做到的。
利用这个原理，法夜构筑了许多【空气之砖】，又从水源亚斯蓝帝国引入了一种【不化之冰】，两者相互间隔，各有三层，把城墙的核心包裹起来，尽管其中难免会有缝隙，但单凭地元素魂力还是无法在短时间内穿透。
而这座城墙的核心框架，虽然是用属于地元素的【紫石】构筑而成，但那是最坚固、最难以操控的物质，操控等量的晶体，不仅要耗费数倍的魂力，更要用更长的时间。
能够做到这样的家伙，可不是随便哪个地源人都能做到的。”
霍德尔说着，转过身，城中心的方向，一座高高的塔的影子静静耸立，上边闪烁着淡淡的光泽。看着那座塔，他的眼中露出一丝自信的光芒。
他转过头，接着说道。
“另外啊，为了以防万一，法夜王爵还在城墙的外侧建造了一层十分厚重的【钢铁外壁】。
那道壁垒是由火源弗里埃尔帝国的金属之城买来的精锐钢铁打造而成，那可是奥汀大陆上钢铁中的上品，比一般的铁坚固数倍，就连地源引以为傲的月泽城黑钢都逊色几分。
有了这层坚固的壁垒，一般的直接攻击很难将其击穿。
最后，在城墙外侧紧贴表面的大地上还遍布着一层毫无缝隙的风元素魂力屏障，那股屏障蔓延整个风地边境，强度甚至高于一般的王爵。
它们的存在能够完整地隔离地爵魂力的流入，既能防止他们使用遁地潜入城内，又可以防止他们用地元素升起大地，或者攻击城墙的地基。
总而言之，城墙本身坚固无比，又无法使用魂术摧毁，可以说，没有人能够从外侧毁掉它。”
“原来是这样。”
威利亚轻轻叹了口气，这应该算是他惊讶的表现。他本来以为这座城墙只是看起来高一点罢了，没想到里边竟然有这么复杂的元素。
而更令他叹服的，当然也有法夜缜密的思维和对材料选取的精准。
“那当然。”霍德尔点了点头。
“正因如此，在这道城墙建成以后，地源发动过几次战争，但没有一次能够越过这里，甚至连城墙的破绽都没有找到。
唯一一次惊险的是在十年之前，那个时候地源出动数十万的士兵，由地君阿格蓝亲自率领，对这里发动了一个月的连续进攻。
在他们一度地之使徒川泽嘉木的带领下，地源士兵有几次冲上城墙，险些冲过这里，幸亏铂伊司王爵及时赶到，才化解了那场危机。
不过在那场战斗里，地源人在城墙之下遭到重创，地源的士兵损伤近半，二度王爵也身受重伤。
而那场战斗过后，元气大伤的地源再也没有对我们发动过战争。
所以可以说，正是这道城墙为我们带来了十年的和平。”
霍德尔说着，脸上带着无比的骄傲。
“可是，那样的话，经过几次战争，这些机关不就被他们知晓了……”
“你就放心吧，战争结束以后，这里的机关就会立刻进行更换。虽然现在法夜王爵不在了，但这些年来我们始终都在尽力改造，保证与之前使用过的完全不同。
说到这也不得不佩服法夜王爵，他设计的城墙简直就是一件来自天上的艺术品，不管我们把新机关改装成什么样子，这座二十年前的城墙都能完美契合地安装上去，简直是无法想象。
另外啊，我可没有像你说的那么游手好闲，我这次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把风津道最新研制出来的机关带到这里。
现在，这里装配的全部都是一个月前我带来的最新机关，就算是川泽嘉木亲自前来也难以直接越过，更何况，他现在也不在雨川。”
“不在？”威利亚皱了皱眉。
“是的。”霍德尔微微一笑，眼中带着自信的光芒。
“大概一个多月之前，风语传来消息，镇守风地边境的川泽嘉木突然消失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雨川城里并没有任何高度地爵或者是地使徒存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又在担心什么呢？”
四周安静了下来，两个人肩并肩看着城外，但渐渐地，威利亚轻轻摇了摇头。
“是啊，这座城墙外面的确十分坚固，甚至可以说是万无一失，没有人能够从前方突破这里。但是霍德尔，你忽视了一个最致命的问题。”
威利亚说着，慢慢回过头，凝视着身后的拉塞尔城，眼中闪过一道忧虑的光芒。
“如果他们选择绕过这道城墙，从背后攻击我们呢？”
“背后？怎么可能？”霍德尔抬起头，无比肯定地说道：“别忘了，地爵不能像我们一样在天空中飞行，地源的魂兽大不多也不具有飞行能力，如果想要避开城墙绕到我们的背后，就只有用遁地从我们脚下的风地国界穿过。
但是早在修建城墙的时候，法夜王爵就已经有所准备了，他在整条风地边境线上设立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防御。
这么多年来，那些机关有增无减，通过三千二百座【控魂风塔】连接在我们拉塞尔要塞的中心之塔——【镇疆塔】之上。
它们不间断地覆盖着风地边境每一寸土地，一旦发现地元素入侵或者大面积地元素魂力使用，就立刻会触发强烈的魂力冲击，那些施术者会在无差别的强烈攻击中瞬间被撕成碎片。
所以，没有我们的许可，就算是那个兼任地君和一度地爵的阿格蓝来了，也无法从边境上通过。”
“风地边境的确不会，但是风水边境呢？”
威利亚冷冷地说道，他的眼中带着无比的凝重。
“什么？”
霍德尔的脸上瞬间涌起一丝冰冷的气息，他抬起头，看着威利亚，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大概二十多天前，风语传来的消息，在水源亚斯蓝的国境里发现大范围地元素魂术使用的痕迹，从魂力的精纯程度上看，至少是三度王爵以上的地爵。
而这正好发生在川泽嘉木神秘失踪以后。”
“水源？”霍德尔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那也太遥远了，再说了，亚斯蓝的领土上出现地元素魂术也很正常，他们那个可怕的怪物吉尔伽美什，天赋就是操纵地元素，还有他的使徒……”
“不可能，你别忘了，吉尔伽美什在四年前就已经失踪，他的使徒一个疯了，一个死了，一个是新的七度王爵，那套变态回路被封印而无法使用。”
威利亚说着，走到城墙的后方，忧虑地看着城里。
“另外，我们还调查了另外一个能够操控多种元素的人，火源一度王爵御井天彗，不过，那时火源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圣光节，她也在节日里出现，并没有离开。
所以，几乎可以肯定，早在一个月前，的确有高度地爵潜入了亚斯蓝。
而事实上，你所说的这些对于地元素魂术的防御机关只存在于风地边疆，风水边境是没有的。
那么，如果他们从水源潜入因德，绕到我们的身后呢？”
霍德尔的表情僵硬在半空中，他的瞳孔突然微微颤抖了一下，眼里涌起一丝晦暗。
他看着身后的城市，一种浓郁的恐惧感慢慢爬上他的身体。
如果有地源的一度使徒潜入拉塞尔城，恐怕他都无法抵御，更不要说同时消失的是四个。那样的话，如威利亚所说，就算是这道高大的城墙恐怕也形同虚设。
霍德尔摇了摇头，看着城下，城外的天空涌起一丝丝雾气，好像充满了无数的谜团。
他思考着，突然，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过。
“威利亚，差一点就被你骗了啊。”霍德尔看着威利亚，微微一笑。
“想想看，如果是你，会为了一座城而冒着与水源开战的风险，闯进第三国的腹地吗？而且还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一样，释放大范围的魂力，这不明显是告诉别人自己的存在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
“的确，那群地爵可能已经潜入了我们背后，但他们是不会冲过来找我们的，因为啊，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我们。”
看着身后，霍德尔肯定地说。
“不是我们？那会是谁？”威利亚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晦暗的神色依然挂在脸上。
霍德尔犹豫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威利亚，一字一顿地说出三个字。
“西鲁芙。”
【西之亚斯蓝帝国-约瑟芬塔城-远方密林】
“一切都要从现在的风后西鲁芙说起。”阿克琉克整理了下语言，缓缓说道。
“在我们风源，风后是一个极其特别的存在。
二十多年前，还是孩子的她和铂伊司就已经分别登上了风后和一度王爵的位置。
本来他们两个都是因德魂力的巅峰，又非常聪慧明智，如果相互配合一定能够带领风源登上奥汀大陆的顶端。
但在成长的过程中，两个人的性格上的矛盾慢慢浮现并变得尖锐起来。铂伊司在国家征战方面拥有着远大的眼光，西鲁芙在内政方面近于极致。
因为如此，铂伊司担负起了驻守风地边疆的责任，而西鲁芙则在绒花官邸处理国内的事务，以及对你们水源的外交。
不过，风地两国的矛盾远比风水要大，加上西鲁芙的蓄意挑拨，近年来，两国在边境城市拉塞尔要塞附近展开了无数场战争。
因此，铂伊司常年奔波在外，就算回到风津道也只是短暂的休息。
这样，西鲁芙就一手接管了本应由一度王爵治理的魂术世界，因德大部分的高度王爵使徒都渐渐归于她的旗下。
另外，她除了参加各种政治活动之外，连魂术界和宗教也要插手，理所当然，她就成为了在百姓间出现最多的风源高层。
也正因如此，在风源人民心中，西鲁芙是因德帝国至高无上的存在，人们爱戴她，拥护她，让她在民间的威望甚至远远超过了铂伊司和白银祭司。
逐渐地，她成为了目前为止风源权利最大的统治者。代替白银祭司发布命令，代替铂伊司治理魂术界，再加上自己本来执掌着的王权，西鲁芙已经成为了集宗教、魂术与政治权利于一体的存在。
有时候，不，很多时候，她的命令甚至已经高于白银祭司了，而且，她也会拒绝执行白银祭司的一些命令。”
“高于白银祭司？她的权力竟然有这么大？”
“就是水和风。”霍德尔微微一笑。
“我们脚下的城墙里，是数层风和水构成的壁垒。你可能还不知道，空气或者水通过某种特殊的力量压缩之后，可以变成类似石头一样固态的砖石。
尽管那样需要消耗极大的魂力，但以铂伊司或法夜他们的魂力级别还是可以做到的。
利用这个原理，法夜构筑了许多【空气之砖】，又从水源亚斯蓝帝国引入了一种【不化之冰】，两者相互间隔，各有三层，把城墙的核心包裹起来，尽管其中难免会有缝隙，但单凭地元素魂力还是无法在短时间内穿透。
而这座城墙的核心框架，虽然是用属于地元素的【紫石】构筑而成，但那是最坚固、最难以操控的物质，操控等量的晶体，不仅要耗费数倍的魂力，更要用更长的时间。
能够做到这样的家伙，可不是随便哪个地源人都能做到的。”
霍德尔说着，转过身，城中心的方向，一座高高的塔的影子静静耸立，上边闪烁着淡淡的光泽。看着那座塔，他的眼中露出一丝自信的光芒。
他转过头，接着说道。
“另外啊，为了以防万一，法夜王爵还在城墙的外侧建造了一层十分厚重的【钢铁外壁】。
那道壁垒是由火源弗里埃尔帝国的金属之城买来的精锐钢铁打造而成，那可是奥汀大陆上钢铁中的上品，比一般的铁坚固数倍，就连地源引以为傲的月泽城黑钢都逊色几分。
有了这层坚固的壁垒，一般的直接攻击很难将其击穿。
最后，在城墙外侧紧贴表面的大地上还遍布着一层毫无缝隙的风元素魂力屏障，那股屏障蔓延整个风地边境，强度甚至高于一般的王爵。
它们的存在能够完整地隔离地爵魂力的流入，既能防止他们使用遁地潜入城内，又可以防止他们用地元素升起大地，或者攻击城墙的地基。
总而言之，城墙本身坚固无比，又无法使用魂术摧毁，可以说，没有人能够从外侧毁掉它。”
“原来是这样。”
威利亚轻轻叹了口气，这应该算是他惊讶的表现。他本来以为这座城墙只是看起来高一点罢了，没想到里边竟然有这么复杂的元素。
而更令他叹服的，当然也有法夜缜密的思维和对材料选取的精准。
“那当然。”霍德尔点了点头。
“正因如此，在这道城墙建成以后，地源发动过几次战争，但没有一次能够越过这里，甚至连城墙的破绽都没有找到。
唯一一次惊险的是在十年之前，那个时候地源出动数十万的士兵，由地君阿格蓝亲自率领，对这里发动了一个月的连续进攻。
在他们一度地之使徒川泽嘉木的带领下，地源士兵有几次冲上城墙，险些冲过这里，幸亏铂伊司王爵及时赶到，才化解了那场危机。
不过在那场战斗里，地源人在城墙之下遭到重创，地源的士兵损伤近半，二度王爵也身受重伤。
而那场战斗过后，元气大伤的地源再也没有对我们发动过战争。
所以可以说，正是这道城墙为我们带来了十年的和平。”
霍德尔说着，脸上带着无比的骄傲。
“可是，那样的话，经过几次战争，这些机关不就被他们知晓了……”
“你就放心吧，战争结束以后，这里的机关就会立刻进行更换。虽然现在法夜王爵不在了，但这些年来我们始终都在尽力改造，保证与之前使用过的完全不同。
说到这也不得不佩服法夜王爵，他设计的城墙简直就是一件来自天上的艺术品，不管我们把新机关改装成什么样子，这座二十年前的城墙都能完美契合地安装上去，简直是无法想象。
另外啊，我可没有像你说的那么游手好闲，我这次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把风津道最新研制出来的机关带到这里。
现在，这里装配的全部都是一个月前我带来的最新机关，就算是川泽嘉木亲自前来也难以直接越过，更何况，他现在也不在雨川。”
“不在？”威利亚皱了皱眉。
“是的。”霍德尔微微一笑，眼中带着自信的光芒。
“大概一个多月之前，风语传来消息，镇守风地边境的川泽嘉木突然消失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雨川城里并没有任何高度地爵或者是地使徒存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又在担心什么呢？”
四周安静了下来，两个人肩并肩看着城外，但渐渐地，威利亚轻轻摇了摇头。
“是啊，这座城墙外面的确十分坚固，甚至可以说是万无一失，没有人能够从前方突破这里。但是霍德尔，你忽视了一个最致命的问题。”
威利亚说着，慢慢回过头，凝视着身后的拉塞尔城，眼中闪过一道忧虑的光芒。
“如果他们选择绕过这道城墙，从背后攻击我们呢？”
“背后？怎么可能？”霍德尔抬起头，无比肯定地说道：“别忘了，地爵不能像我们一样在天空中飞行，地源的魂兽大不多也不具有飞行能力，如果想要避开城墙绕到我们的背后，就只有用遁地从我们脚下的风地国界穿过。
但是早在修建城墙的时候，法夜王爵就已经有所准备了，他在整条风地边境线上设立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防御。
这么多年来，那些机关有增无减，通过三千二百座【控魂风塔】连接在我们拉塞尔要塞的中心之塔——【镇疆塔】之上。
它们不间断地覆盖着风地边境每一寸土地，一旦发现地元素入侵或者大面积地元素魂力使用，就立刻会触发强烈的魂力冲击，那些施术者会在无差别的强烈攻击中瞬间被撕成碎片。
所以，没有我们的许可，就算是那个兼任地君和一度地爵的阿格蓝来了，也无法从边境上通过。”
“风地边境的确不会，但是风水边境呢？”
威利亚冷冷地说道，他的眼中带着无比的凝重。
“什么？”
霍德尔的脸上瞬间涌起一丝冰冷的气息，他抬起头，看着威利亚，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大概二十多天前，风语传来的消息，在水源亚斯蓝的国境里发现大范围地元素魂术使用的痕迹，从魂力的精纯程度上看，至少是三度王爵以上的地爵。
而这正好发生在川泽嘉木神秘失踪以后。”
“水源？”霍德尔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那也太遥远了，再说了，亚斯蓝的领土上出现地元素魂术也很正常，他们那个可怕的怪物吉尔伽美什，天赋就是操纵地元素，还有他的使徒……”
“不可能，你别忘了，吉尔伽美什在四年前就已经失踪，他的使徒一个疯了，一个死了，一个是新的七度王爵，那套变态回路被封印而无法使用。”
威利亚说着，走到城墙的后方，忧虑地看着城里。
“另外，我们还调查了另外一个能够操控多种元素的人，火源一度王爵御井天彗，不过，那时火源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圣光节，她也在节日里出现，并没有离开。
所以，几乎可以肯定，早在一个月前，的确有高度地爵潜入了亚斯蓝。
而事实上，你所说的这些对于地元素魂术的防御机关只存在于风地边疆，风水边境是没有的。
那么，如果他们从水源潜入因德，绕到我们的身后呢？”
霍德尔的表情僵硬在半空中，他的瞳孔突然微微颤抖了一下，眼里涌起一丝晦暗。
他看着身后的城市，一种浓郁的恐惧感慢慢爬上他的身体。
如果有地源的一度使徒潜入拉塞尔城，恐怕他都无法抵御，更不要说同时消失的是四个。那样的话，如威利亚所说，就算是这道高大的城墙恐怕也形同虚设。
霍德尔摇了摇头，看着城下，城外的天空涌起一丝丝雾气，好像充满了无数的谜团。
他思考着，突然，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过。
“威利亚，差一点就被你骗了啊。”霍德尔看着威利亚，微微一笑。
“想想看，如果是你，会为了一座城而冒着与水源开战的风险，闯进第三国的腹地吗？而且还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一样，释放大范围的魂力，这不明显是告诉别人自己的存在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
“的确，那群地爵可能已经潜入了我们背后，但他们是不会冲过来找我们的，因为啊，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我们。”
看着身后，霍德尔肯定地说。
“不是我们？那会是谁？”威利亚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晦暗的神色依然挂在脸上。
霍德尔犹豫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威利亚，一字一顿地说出三个字。
“西鲁芙。”
【西之亚斯蓝帝国-约瑟芬塔城-远方密林】
“一切都要从现在的风后西鲁芙说起。”阿克琉克整理了下语言，缓缓说道。
“在我们风源，风后是一个极其特别的存在。
二十多年前，还是孩子的她和铂伊司就已经分别登上了风后和一度王爵的位置。
本来他们两个都是因德魂力的巅峰，又非常聪慧明智，如果相互配合一定能够带领风源登上奥汀大陆的顶端。
但在成长的过程中，两个人的性格上的矛盾慢慢浮现并变得尖锐起来。铂伊司在国家征战方面拥有着远大的眼光，西鲁芙在内政方面近于极致。
因为如此，铂伊司担负起了驻守风地边疆的责任，而西鲁芙则在绒花官邸处理国内的事务，以及对你们水源的外交。
不过，风地两国的矛盾远比风水要大，加上西鲁芙的蓄意挑拨，近年来，两国在边境城市拉塞尔要塞附近展开了无数场战争。
因此，铂伊司常年奔波在外，就算回到风津道也只是短暂的休息。
这样，西鲁芙就一手接管了本应由一度王爵治理的魂术世界，因德大部分的高度王爵使徒都渐渐归于她的旗下。
另外，她除了参加各种政治活动之外，连魂术界和宗教也要插手，理所当然，她就成为了在百姓间出现最多的风源高层。
也正因如此，在风源人民心中，西鲁芙是因德帝国至高无上的存在，人们爱戴她，拥护她，让她在民间的威望甚至远远超过了铂伊司和白银祭司。
逐渐地，她成为了目前为止风源权利最大的统治者。代替白银祭司发布命令，代替铂伊司治理魂术界，再加上自己本来执掌着的王权，西鲁芙已经成为了集宗教、魂术与政治权利于一体的存在。
有时候，不，很多时候，她的命令甚至已经高于白银祭司了，而且，她也会拒绝执行白银祭司的一些命令。”
“高于白银祭司？她的权力竟然有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