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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一点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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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派出所出来，李明启开车把陈凤姬送回了兰竹苑，或许有了刚才那一幕，陈凤姬对于李明启的提议再没有一点迟疑。
就在小区旁的二手房交易中心就登记了房屋出售。
李明启心头总算是落下了一块石头，陈凤姬搬走了，之后就算再查过来，只要陈凤姬没有买房，两笔款相信就真的石沉大海，没有音讯了。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杨巧虹给他的感觉太诡异了，这种人格上已经出现分裂的，尽管是在隐私方面，但对于他而言，同样的危险，短期或许不会，长期下去谁能判定会怎么样。
现在还有一个能自救的人，只有东源市玉田区规划局局长赖敏。
榜样能立了那么多年，报道都不知道有多少篇，这就是赖敏最不能隐藏的地方。什么时间上班，下班，家住哪里，这都已经不是秘密。
好在二手捷达争气，李明启到了东源市玉田区东林小区赖敏家的时候，天才刚刚黑。
这个时候的赖局长一般都会在附近的公园溜达锻炼。
而他出行的交通工具，就是那辆被无数媒体拍照的飞鸽自行车。
链条断了，自己修，轮胎漏气自己充气，坐垫磨白了蒙上一层宾馆的免费绒布鞋套。
如果早二十年，李明启就算是看到报道也会相信有这样的人，甚至这样的干部。
那么多年自行车就没有锈蚀？工具配件不齐全能行？
宾馆免费是绒布鞋套，那至少也是五星级标准了，捡的？会不会太可笑了！
原本是当着笑话看，而现在这不只是笑话，还是一个比笑话更可笑的真实。
那辆自行车停在公园门口，人人都知道。
今天的李明启一路跟随着自行车，把捷达停在了路边，装作散步的行人也进了公园。
转了一圈的赖局长看似还和不少人打招呼，然后李明启就注意到赖敏慢慢的走到了公园的后门。
这时候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公园的路灯却照亮着步行道，一点也不显得昏暗。
赖敏在灯的背后走出公园，这让原本想上前的李明启稍微缓了缓，随后也跟着从后门离开。
公园的后门穿过马路，有一个看上去很高档小区，大门正对着公园的后门。
只不过箭头和指示牌标注得很清楚，别墅区从右侧进，高层和多层的从左边进。
赖局长低头从左边刷门禁卡直接就进去了，门岗里的保安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李明启很奇怪，这个不是赖敏居住的东林小区，一字之差，却是两个阶层。
东林小区是原来的好几家单位的职工分配房组合在一起形成的，而东福花园可是实实在在的高档商品房小区，开发商可是碧桂园这样的大型地产企业。
等到后面有人刷卡的时候，李明启假装接电话，趁着行人道的门没关，也跟着走了进去。
前面的赖局长走着走着，向后看了一眼，转头就向右边而去，这让李明启更加来了兴趣。
赖敏穿过右边别墅区的车道之后，直接就走了进去，闸道同样还有一个车牌识别的栏杆，但赖敏从旁边草坪上直接就走了过去。
那熟悉的程度，让李明启怀疑赖敏是经常前来。
这个时候到别墅区，还有门禁卡，赖敏是来见谁？
可是几分钟后，更让李明启惊讶的是，赖敏居然用指纹解锁打开了一栋别墅的大门。
李明启没办法了，正想着观察一下，整个别墅的灯从下到上三层楼的灯先后亮了起来。
不过却都是窗帘遮挡，看不清楚。
这一切，都被李明启手机全程录了下来，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时不时的假装路过，让来回的车辆和巡逻的安保以为是在散步的人。
否则一直待在门外，监控室肯定会发现异常。
整整两个小时之后，别墅的灯全熄灭了，赖敏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原路返回，甚至走出小区，都还是从高层那边的门岗走出去的。
往前走了一段，穿过马路，又倒回到公园的后门，刚好和走出东福小区的李明启在街道的两边。
不过，赖局长眼神都没有看向对面，转弯又回到了公园。
李明启紧跟着脚步，追了过去。
绕着公园步道往前门去的路上，赖局长还不时的和夜跑的人打着招呼。
李明启严重怀疑这个赖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人看见他在公园，一直待着。
而且，他相信，赖敏也不是天天都去东福花园。
甚至那栋别墅很可能就是赖敏的。
如果是私会某个人，为什么原本黑灯瞎火的，赖敏一进去，整栋别墅从底层到三楼的灯全都陆续亮了。
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李明启有种冲动想返回别墅，去看看到底是不是他所猜想的。
但也只能想想，这黑灯瞎火的他要是围着别墅外围转，一定会被监控发现，到时候就没办法解释清楚了。
赖敏骑着飞鸽，还和大门口陆续离去的人打着招呼，公园的大门关了一半，这表示再过不久，公园就要关门了。
这时间也是拿捏得刚刚好。
慢慢蹬着自行车往东林小区而去的赖敏，刚转弯准备进小区，忽然被一辆捷达车拦在前面。
“赖局长，你好！”
赖敏看着眼前完全不熟悉的一个陌生青年，还是很有礼貌的点点头，“小伙子，开车注意点，要是一不注意，我可能就撞到你车了。”
没有怪罪汽车差点撞到他，而是说他差点撞到汽车，这和气与大度真的让人很难想象他背后的肮脏交易。
“赖局长，我给您看个东西，你帮我辨别一下这是谁。”
李明启语气也很平淡的打开手机，把那段正好银行卡塞进他外衣口袋的画面放给他看。
短短的十几秒，赖敏的脸色从含笑到慌张，眼睛向左右看了又看。
“你什么意思？”赖敏盯着微笑的李明启。
“有一点小事，需要赖局长帮个忙！”
“胡闹！有事是这么来说的吗？你是哪个公司的？”赖敏忽然脸色一寒，低声训斥道。
李明启把手机收回，平静的回答，“赖局长，我不是那个公司的，就是我自己个人有点事要你帮忙。上车！”
李明启根本不理赖敏愿不愿意，伸过身体，把副驾驶的门打开，用手比了比。
赖敏再次左右看了看，“等我一下，我把车放到小区里。”
赖敏推着自行车进了小区。十分钟后再次走了出来，不过这一次他换了一身衣服，上衣还是带帽子的卫衣，非常休闲。
看到赖敏的这一动作，李明启就更加肯定了自己前面的猜测。
拉上赖敏，其实也没多远，李明启故意把车绕了一圈停在东福花园门口不远。拉上刹车，好像是无意的说道，“这里离东林小区比较远了。”
赖敏的视线一直在东福花园大门和李明启身上来回游移不定。
“赖局长，别担心，没熟人。”李明启打趣地看着赖敏。
赖敏眉头一皱，明显不快地说：“有事快说，我时间宝贵。”
李明启笑了笑，低声说道：“赖局长，有个工程项目，想请您给行个方便。”
“土石方还是住建？”
“都不是。”李明启顿了顿，直截了当地说：“是修缮大坝的工程。”
赖敏愣了一下，然后以异样的眼神打量着李明启，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兄弟，你不是开玩笑吧！你如果要搞个土石方工程或者商品房的修建，我可以给你找人分包一些项目，结款也不会有问题。但是，修缮大坝的事你应该去找水利局啊！”
“赖局长，您听我说完。”李明启耐心解释，“我希望洪河地产能接下这个项目，而这就需要您的帮助了。”
“那个大坝？”赖敏疑惑地问。
“石柱县大普乡的前山水库大坝。”李明启回答。
赖敏皱了皱眉，“你是想借用洪河地产的名义去接这个工程？”
“不，不是借用名义。”李明启摇头说，“我是真心希望洪河地产能亲自接下并完成这个项目。”
赖敏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兄弟，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儿腻？你总得给我交个底吧。”
李明启深吸一口气，“因为这个工程，我所知道的，只有洪河地产不用担心结账问题。”
“你是说……”赖敏似乎猜到了什么，但又没有明说。
“赖局长，咱们都是明白人。”李明启坦言，“韩洪的老婆是石柱县的纪委书记，所以大普乡绝对不敢拖欠他的工程款。”
赖敏点了点头，问道：“那你在里面是做什么？”
“我在这个项目中负责大坝的安全验收。”李明启进一步解释，“至于分账的问题，你和韩总之间怎么协商，我不参与。我一分钱不要，但有一点必须明确：大坝的质量必须严格达标，这是底线。”
“为什么不直接找韩洪？”赖敏还是有些不太理解。
“您都知道他夫人的身份了，我怕事做没做好不要紧，我反而先一步就给定性了。”
赖敏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点头，“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会和韩总商量的。”
“多谢赖局长，真不愧是公仆的榜样！”李明启竖起了大拇指。
“那视频？”赖敏眼睛聚成一线。
“赖局长放心。事成，当着您的面销毁！绝不备份。而且，举报和公布出去对我没什么好处，说不定以后还要赖局长多多提携。”
赖敏盯着一直淡然的李明启，“你是公务员还是检测机构的？”
“我就是大普乡负责安监的李明启。”李明启没打算隐瞒身份，这个事要做好，是绝对藏不住自己身份的。
停了一下，李明启加重了语气说道：“之前前山水库渗漏，淹没了农民的田土，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为此，纪委查了一批领导，包括前任主管安监的副乡长。我还只是一个安监员，这压力压到我头上，我不希望自己走上那条必死的路。还望赖局长体谅！”
从派出所出来，李明启开车把陈凤姬送回了兰竹苑，或许有了刚才那一幕，陈凤姬对于李明启的提议再没有一点迟疑。
就在小区旁的二手房交易中心就登记了房屋出售。
李明启心头总算是落下了一块石头，陈凤姬搬走了，之后就算再查过来，只要陈凤姬没有买房，两笔款相信就真的石沉大海，没有音讯了。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杨巧虹给他的感觉太诡异了，这种人格上已经出现分裂的，尽管是在隐私方面，但对于他而言，同样的危险，短期或许不会，长期下去谁能判定会怎么样。
现在还有一个能自救的人，只有东源市玉田区规划局局长赖敏。
榜样能立了那么多年，报道都不知道有多少篇，这就是赖敏最不能隐藏的地方。什么时间上班，下班，家住哪里，这都已经不是秘密。
好在二手捷达争气，李明启到了东源市玉田区东林小区赖敏家的时候，天才刚刚黑。
这个时候的赖局长一般都会在附近的公园溜达锻炼。
而他出行的交通工具，就是那辆被无数媒体拍照的飞鸽自行车。
链条断了，自己修，轮胎漏气自己充气，坐垫磨白了蒙上一层宾馆的免费绒布鞋套。
如果早二十年，李明启就算是看到报道也会相信有这样的人，甚至这样的干部。
那么多年自行车就没有锈蚀？工具配件不齐全能行？
宾馆免费是绒布鞋套，那至少也是五星级标准了，捡的？会不会太可笑了！
原本是当着笑话看，而现在这不只是笑话，还是一个比笑话更可笑的真实。
那辆自行车停在公园门口，人人都知道。
今天的李明启一路跟随着自行车，把捷达停在了路边，装作散步的行人也进了公园。
转了一圈的赖局长看似还和不少人打招呼，然后李明启就注意到赖敏慢慢的走到了公园的后门。
这时候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公园的路灯却照亮着步行道，一点也不显得昏暗。
赖敏在灯的背后走出公园，这让原本想上前的李明启稍微缓了缓，随后也跟着从后门离开。
公园的后门穿过马路，有一个看上去很高档小区，大门正对着公园的后门。
只不过箭头和指示牌标注得很清楚，别墅区从右侧进，高层和多层的从左边进。
赖局长低头从左边刷门禁卡直接就进去了，门岗里的保安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李明启很奇怪，这个不是赖敏居住的东林小区，一字之差，却是两个阶层。
东林小区是原来的好几家单位的职工分配房组合在一起形成的，而东福花园可是实实在在的高档商品房小区，开发商可是碧桂园这样的大型地产企业。
等到后面有人刷卡的时候，李明启假装接电话，趁着行人道的门没关，也跟着走了进去。
前面的赖局长走着走着，向后看了一眼，转头就向右边而去，这让李明启更加来了兴趣。
赖敏穿过右边别墅区的车道之后，直接就走了进去，闸道同样还有一个车牌识别的栏杆，但赖敏从旁边草坪上直接就走了过去。
那熟悉的程度，让李明启怀疑赖敏是经常前来。
这个时候到别墅区，还有门禁卡，赖敏是来见谁？
可是几分钟后，更让李明启惊讶的是，赖敏居然用指纹解锁打开了一栋别墅的大门。
李明启没办法了，正想着观察一下，整个别墅的灯从下到上三层楼的灯先后亮了起来。
不过却都是窗帘遮挡，看不清楚。
这一切，都被李明启手机全程录了下来，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时不时的假装路过，让来回的车辆和巡逻的安保以为是在散步的人。
否则一直待在门外，监控室肯定会发现异常。
整整两个小时之后，别墅的灯全熄灭了，赖敏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原路返回，甚至走出小区，都还是从高层那边的门岗走出去的。
往前走了一段，穿过马路，又倒回到公园的后门，刚好和走出东福小区的李明启在街道的两边。
不过，赖局长眼神都没有看向对面，转弯又回到了公园。
李明启紧跟着脚步，追了过去。
绕着公园步道往前门去的路上，赖局长还不时的和夜跑的人打着招呼。
李明启严重怀疑这个赖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人看见他在公园，一直待着。
而且，他相信，赖敏也不是天天都去东福花园。
甚至那栋别墅很可能就是赖敏的。
如果是私会某个人，为什么原本黑灯瞎火的，赖敏一进去，整栋别墅从底层到三楼的灯全都陆续亮了。
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李明启有种冲动想返回别墅，去看看到底是不是他所猜想的。
但也只能想想，这黑灯瞎火的他要是围着别墅外围转，一定会被监控发现，到时候就没办法解释清楚了。
赖敏骑着飞鸽，还和大门口陆续离去的人打着招呼，公园的大门关了一半，这表示再过不久，公园就要关门了。
这时间也是拿捏得刚刚好。
慢慢蹬着自行车往东林小区而去的赖敏，刚转弯准备进小区，忽然被一辆捷达车拦在前面。
“赖局长，你好！”
赖敏看着眼前完全不熟悉的一个陌生青年，还是很有礼貌的点点头，“小伙子，开车注意点，要是一不注意，我可能就撞到你车了。”
没有怪罪汽车差点撞到他，而是说他差点撞到汽车，这和气与大度真的让人很难想象他背后的肮脏交易。
“赖局长，我给您看个东西，你帮我辨别一下这是谁。”
李明启语气也很平淡的打开手机，把那段正好银行卡塞进他外衣口袋的画面放给他看。
短短的十几秒，赖敏的脸色从含笑到慌张，眼睛向左右看了又看。
“你什么意思？”赖敏盯着微笑的李明启。
“有一点小事，需要赖局长帮个忙！”
“胡闹！有事是这么来说的吗？你是哪个公司的？”赖敏忽然脸色一寒，低声训斥道。
李明启把手机收回，平静的回答，“赖局长，我不是那个公司的，就是我自己个人有点事要你帮忙。上车！”
李明启根本不理赖敏愿不愿意，伸过身体，把副驾驶的门打开，用手比了比。
赖敏再次左右看了看，“等我一下，我把车放到小区里。”
赖敏推着自行车进了小区。十分钟后再次走了出来，不过这一次他换了一身衣服，上衣还是带帽子的卫衣，非常休闲。
看到赖敏的这一动作，李明启就更加肯定了自己前面的猜测。
拉上赖敏，其实也没多远，李明启故意把车绕了一圈停在东福花园门口不远。拉上刹车，好像是无意的说道，“这里离东林小区比较远了。”
赖敏的视线一直在东福花园大门和李明启身上来回游移不定。
“赖局长，别担心，没熟人。”李明启打趣地看着赖敏。
赖敏眉头一皱，明显不快地说：“有事快说，我时间宝贵。”
李明启笑了笑，低声说道：“赖局长，有个工程项目，想请您给行个方便。”
“土石方还是住建？”
“都不是。”李明启顿了顿，直截了当地说：“是修缮大坝的工程。”
赖敏愣了一下，然后以异样的眼神打量着李明启，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兄弟，你不是开玩笑吧！你如果要搞个土石方工程或者商品房的修建，我可以给你找人分包一些项目，结款也不会有问题。但是，修缮大坝的事你应该去找水利局啊！”
“赖局长，您听我说完。”李明启耐心解释，“我希望洪河地产能接下这个项目，而这就需要您的帮助了。”
“那个大坝？”赖敏疑惑地问。
“石柱县大普乡的前山水库大坝。”李明启回答。
赖敏皱了皱眉，“你是想借用洪河地产的名义去接这个工程？”
“不，不是借用名义。”李明启摇头说，“我是真心希望洪河地产能亲自接下并完成这个项目。”
赖敏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兄弟，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儿腻？你总得给我交个底吧。”
李明启深吸一口气，“因为这个工程，我所知道的，只有洪河地产不用担心结账问题。”
“你是说……”赖敏似乎猜到了什么，但又没有明说。
“赖局长，咱们都是明白人。”李明启坦言，“韩洪的老婆是石柱县的纪委书记，所以大普乡绝对不敢拖欠他的工程款。”
赖敏点了点头，问道：“那你在里面是做什么？”
“我在这个项目中负责大坝的安全验收。”李明启进一步解释，“至于分账的问题，你和韩总之间怎么协商，我不参与。我一分钱不要，但有一点必须明确：大坝的质量必须严格达标，这是底线。”
“为什么不直接找韩洪？”赖敏还是有些不太理解。
“您都知道他夫人的身份了，我怕事做没做好不要紧，我反而先一步就给定性了。”
赖敏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点头，“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会和韩总商量的。”
“多谢赖局长，真不愧是公仆的榜样！”李明启竖起了大拇指。
“那视频？”赖敏眼睛聚成一线。
“赖局长放心。事成，当着您的面销毁！绝不备份。而且，举报和公布出去对我没什么好处，说不定以后还要赖局长多多提携。”
赖敏盯着一直淡然的李明启，“你是公务员还是检测机构的？”
“我就是大普乡负责安监的李明启。”李明启没打算隐瞒身份，这个事要做好，是绝对藏不住自己身份的。
停了一下，李明启加重了语气说道：“之前前山水库渗漏，淹没了农民的田土，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为此，纪委查了一批领导，包括前任主管安监的副乡长。我还只是一个安监员，这压力压到我头上，我不希望自己走上那条必死的路。还望赖局长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