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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的替考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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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后,我发现了一个非常富有爱心的工种:陪读。具体点儿讲就是:诗琬 读书,我陪着。每天里,等别人吃过早饭后我起来床,背上书包,拎上暖壶,有课 时去教室上两节课,没课时直奔图书馆占座,等诗琬来,我好陪读。为此我新买了 一个暖壶,新买了一个 adidas 包。唯 adidas 的 d 与 s 之间缺一 a 字,小伟同学很善 良地给添了一个,并在 d 与 s 之间画了一个插入号。有哪个大三的男生如我这般天 天背着“阿迪达斯”包去图书馆上自习的?肯定没有。如有,必如我这般,是为了 陪读。我有个毛病:跟诗琬坐一起时看不进去书。所以陪读,纯粹就是陪她读。可 见陪读是多么富有爱心的工种。

    虽然看不进去书,但我能吃到很多好东西。诗琬的书包像个魔术袋,总能掏出 一些十分新奇的小食品,让我惊讶女生吃的东西原来与男生的大不相同。为了证明 我也能给诗琬一个惊喜,我开始跟女生、小朋友和家庭主妇一起挤在超市的食品货 架间搞研究。这种长时间的细致研究以前也做过,那主要是在新华书店里挑书。经 过我广泛的试吃和深入的味觉鉴别后,我和诗琬一起喜欢上了香脆饼干棒,就口味而言,尤其推崇它的蓝莓芝士、抹茶香草和提拉米苏。我们最开心的一刻即是一人 跟烧香似的拿一把,在图书馆里“咯吱咯吱”地吃。诗琬一边吃,一边看书;我一 边吃,一边看着包装盒,继续搞研究。

    在没有香脆饼干棒的日子里,当家的品种当然还是瓜子和橘子。为不影响诗琬 看书,我负责嗑瓜子,诗琬负责吃。她的手就举在空中,眼睛看着书。我嗑出来一 个,往她手心里放一个,她缩回手吃一个,然后再把手举到空中……这种自动化流 程彰显了我们的恩爱、默契与幸福,但有时候也会出错,比如:我把瓜子壳放到了 她手心里,瓜子仁放到了我的口中。吃到瓜子皮后诗琬一般会捶我的肩膀或掐我的 脖子,试比较捏肩与按摩,那种感觉也挺舒服。橘子皮我则专门用来跟熟人打招呼。 比如杨伟跟艾嘉来图书馆看书,我隔着三排桌子准确地把橘子皮丢到了杨伟的脖子 里,然后趴到桌上偷笑,让他找不出。这种游戏从小学开始大家都在玩,高二以后 失传了。但到大三时我再把它发掘出来,以证明爱情使我愈发可爱与年轻。

    图书馆的环境通常是比较安静的,如有人愿意与我搭话,我一定要竭尽全力培 养他成为一个话痨。在没有对象可培养的情况下,我通过咳嗽、叹息、吐唾沫、晃 椅子、拍包装袋、放屁、自言自语等方式努力地引诱有话痨潜质者上钩。这种方式 的效果不是特别好,包括我洒过两次杯中水,手忙脚乱擦拭老半天,也没有人主动 与我打招呼。只一次跷二郎腿看天花板时从椅子上仰翻到地上,才在周围引起一阵 哄笑,气氛有了几分活跃。当然,工夫终究是不负有心人的,几天之后,好几个漂 亮女生都先后注意到了我,她们纷纷给我递纸条:同学,请不要大声喧哗。 同学,您知道什么是公德吗? 同学,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了。

    如此等等,不一而足。这些纸条我自然不会让诗琬看到的。漂亮女生一般都很 聪明,但这一条同样也适用于漂亮男生。

    期末考试已经开始了,但即使我一个人坐在教室里,一样看不进去书。我们的 课堂自本学期开始已像禅房一样清净,老师像老和尚一样只顾在上面念经,我们这 些小和尚只顾在底下打瞌睡,或接发短信,或思考人生。人到如我这般年纪,谈恋爱学不进去,不谈恋爱也一样学不进去。幸好从下一学年开始我们即是大四生,可 以混迹社会,挥洒我们的爱情。不然,我们都会发疯。有时我会异想天开地想转专 业,跑到诗琬他们班当插班生。这样我们上课也可以在一起,不用熬钟点等待下课 铃。我翻过她的数学书,基本上类似于天书。连我高中时背过的数学公式也忘得一 干二净。可见那时候头悬梁锥刺骨地苦背数学公式,纯属无用功。我又翻看她的逻 辑书——我的天!我的逻辑非常清晰,她书里的逻辑讲得一团糨糊。我不由得想, 如果这时再把我放到高中或者初中,我的成绩肯定是全班倒数第一名。我考不上大 学,只得去工厂里当童工。由此我经常做噩梦,梦见我在高考的考场上一道题都不 会,并一头大汗地从睡梦中惊醒。

    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醒来以后才发现,原来那不是梦,真的就在考试中。我 们的监考老师还非常狡猾,他让我们把书包都集中到教室前面的桌上或窗台上;不 仅如此,人还要坐到桌后,桌肚朝前头,使得我们想低头去桌肚里翻书翻笔记翻小 抄均不可行。加之每隔一个空位坐一个考生……尽管我见招拆招地赶配了一副雪亮 的近视镜,左右俩人的答卷我依然瞅不清。由此我不得不感叹我国的制镜工业太落 后,它若开发出望远镜式的近视镜,在大学生中肯定能卖疯。得亏我及早开始了“结 对子”,希望能在考场上一帮一对红。不然,如此严格的闭卷考试我绝对死定。

    我的“对子”自然是杨伟了。他课上得最多,笔记记得最全,所有的考试都信 心十足。我从头天中午开始已追随在他的左右,与他同吃同住同劳动,以培养深厚 的同伙感情,并每隔两小时提醒他一次:考试时务必与我并膀子占座位,同进同退, 荣辱与共,不要投靠那些糖衣炮弹的阴谋家和跪地哀求的可怜群众。第二天我俩提 前一小时杀入考场,以便占领最佳的作案阵地,做到万无一失。最佳的阵地当然是 中间靠后的位子了,既不*裸地暴露在监考老师的眼皮下,又不让监考老师钉到 身后,成为人质。现在,我的救星,就坐在我的左前方;而我,正以四十五度的斜 角坐在他的屁股后。我眼巴巴地望着他的侧脸、一条胳膊、一条腿和半拉屁股,因 为他伏案疾书,试卷挡得只能看见个卷头。我上面咳嗽,下面踢他的凳子,他恍然 大悟地把身子往左边一斜,让我的眼前一片光明。

    这一场考的是《古代文学》,监考的是一个女老师和我们尊敬的岳教授。女老师不时地在过道上踱步,岳教授怀抱龙泉宝剑,目光炯炯地站在讲台后。这与其说 是监考,毋宁说是监斩吧——真怕他仓啷啷地抽出龙泉剑,割了我的头。选择题还 好说,连蒙带猜,外带估算杨伟的画勾处,基本能搞定。唯论述题最难弄。简述建 安七子的文学地位——这出题的老师真无聊,如此边缘的问题,除了他问我这一次 外,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人问我了。试述《红楼梦》的写作背景——书都写成了, 你不看着玩,你管它的写作背景干什么?可见现在做学问的人心理很阴暗,只偷偷 摸摸地研究边边角角,考试更考那些边角的边角。然而这两道题合起来是五十分, 如答不好,这门课绝对要挂了。再看杨伟的试卷,在他胳膊的一动一动下,那黑压 压一大片的文字忽隐忽现瞅不大清……

    在焦虑与惶恐中,一小时过去了。有人开始交卷:穿衣服,拿书包,交卷子…… 来来回回,考场上有了一阵骚乱。趁着这阵乱,一些人前探后扭,左摇右晃,叽叽 喳喳地交换答案。岳教授举起宝剑喊:“安静!安静!自己做自己的,不要交头接耳……” 那些交卷的人,我非常羡慕。他们在穿衣服、拿书包、交卷子的过程中,身边同学的试卷都可以扫上一眼。于是我“噌”地一下也站了起来,视线超越了杨伟的 胳膊——我的眼前一片光明……

    当然,我站起来是穿衣服的。交卷走人嘛,穿衣服当然要站起来啦。有见过在 被窝里穿衣服的吗?坐椅子上穿衣服也不行,会把椅背穿到衣服里面的。再说,坐 椅子上穿衣服,扭伤了胳膊,谁管?我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羽绒服,套胳膊,拉拉 链,摁扣子,翻领子,扽平展……一边穿,杨伟的试卷当然是能看一眼是一眼。它 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不看能行吗?一切都是……被迫的。等穿好衣服,围好围 巾,建安七子的文学地位我已被迫搞明白。“咵嚓”一下我又坐下了,抄起笔,开 始奋笔疾书写答案……岳教授莫名其妙地瞪着我看——看什么看?我穿着羽绒服系 着围巾答题不可以吗?

    也别说,教室里的暖气确实比宿舍里的足,有女生脱了大衣穿着裙子呢。等我 把建安七子的文学地位总结完,已经捂了一身白毛汗。于是我又站起来,开始脱衣 服。冷了穿,热了脱,这都很自然。可惜的是,杨伟还没有把《红楼梦》的写作背景答完,只答了一半,还有一半是空白。我只得慢慢地脱,尽量地拉长时间,等着 他答完,我好被迫看完。我先是摘围巾,接着脱羽绒服,然后脱毛衣,最后脱衬衣…… 等我光着膀子开始往下脱二股筋的背心时,岳教授“仓啷”一声拔出了他的龙泉剑, 寒光闪闪地指着我喊:“那位同学,这里是考场,不是澡堂子。” 我这才意识到已经脱过了界,赶紧夹着膀子往回穿。有同学就扭过头看我,嘻嘻嘻地笑起来。等我把羽绒服再穿上,围巾又系上时,杨伟终于把《红楼梦》的写 作背景总结完。“咵嚓”一下,我又坐下了……

    出来考场我笑得鬼哭狼嚎,嗷嗷叫,得意得没了人形。他们都以为我吃错了药, 或出门时忘了吃药。成绩出来后,大头他们魔兽世界三人行全军覆没,而我很无耻 地拿了个优减。

    寒假里,我与我的诗琬天各一方,只能通过电话、短信和 QQ 互诉衷肠,中间 隔着百多公里的冰雪地带。春节那几天,北京几乎成了一座空城,除了电视上经常 播映的那几片热闹街区外,许多路段车少人稀,高墙大院里黑灯瞎火不似有人烟, 仿佛一声猫叫,整条街都能听见。漫步在孤寂的街头,车站分手的那幅画面时时浮 现在我的眼前。她拉着她的行李箱,裹进逃难似的返乡人潮中,身不由己地载沉载 浮,令人心酸。虽然这种回家过年的场面很没有喜感,但她带走了我的欢笑与思念, 让我觉得跟她一起逃难才是幸福的。

    最讨厌的是情人节也在这期间……我有一种冲动:很想捧一束花出现在她的面 前,哪怕她接过花我扭头就走也是好的。可是她的家在郊区的乡下,我担心坐不上 车,坐不对车,或去她家的路上根本没有车;又在北京买好花还是到天津后再买这 个问题上首鼠两端,难以决断,最后只得盯着那些手捧玫瑰招摇在街头的情侣们看, 觉得他们好讨厌。但情人节后我才意识到,其实这些担心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 是我害怕撞见她爸爸——一个男人看见另一个男人心怀鬼胎去勾引他女儿,他会不 会揍我呢?由此我神昏智迷,胆囊收缩,还没有上路,已经成了一个迷路的小孩。

    我盼星星盼月亮,跟盼红军似的终于盼来了新学期,盼到了诗琬。久别后的重 逢,怎一个热烈了得。离我们学校一站地,有一个被资本主义生活方式玷污了的大旅馆,非常*地开办所谓的情侣房和钟点房,引诱那些思想不健康者。我作为一 个有理想、有道德、有知识、有纪律的四有新人当然不会被拉下水了,但长久的思 念和火辣辣的拥吻让我突发奇想,决定带诗琬去体验一下资本主义的腐朽与堕落, 以便更深入地批判它。

    我的想法当然是非常正面的,诗琬当然没有拒绝。但作为好想法的副产品,我 自然把纽扣儿松,把搂带儿解,软玉温香抱满怀,阮肇到天台了。只可惜春至人间 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难拆,露滴牡丹没有开——我纵马挺枪软倒在玉门外, 终落得缴械投降,等待不杀的判决。诗琬在激情之中显然很失望,但并没有埋怨我。 她越不埋怨,我越觉对她不起,如果条件允许,我情愿为她执鞭坠镫,叠被洗脚, 外加按摩。通过床上这件事,我知道了好男人为什么怕老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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