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马杀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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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马杀鸡。
赶路去明州的第五天。
“师傅，到明州还要几天？”朱瞻励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问车夫。
“公子，我估摸着至少还得四五天！”车夫一边驾马，一边回答。
“师傅，我三天内一定要到明州，让你的马再跑快一点儿！我给你两倍的车钱！”朱瞻励说。
“公子啊，您就别为难老夫了，这马已经连着跑了五天了，能保持着速度已经不错了，再快，马就要跑死啦！”这车夫倒也是一股清泉，比起车钱，更在乎与他并肩工作的老马。
“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更快到明州？”见车夫不为金钱所动，朱瞻励继续问。
“小栗子，要不这样，你有急事儿的话，你先骑马去呗，我和梨儿坐车慢慢过去？”李亦歌拍拍朱瞻励的后背。
“你是在喊我？”朱瞻励又坐回车里，皱着眉头看着李亦歌。
“是啊！小栗子！这是我给你取的昵称！”李亦歌说。
“你听好，我的瞻是瞻星揆地的瞻，励是励精图治的励！我不叫什么小栗子。”朱瞻励严肃地说。
“是是是，我知道你不叫小栗子，可是，你的名字太难叫了，多拗口，朱瞻励朱瞻励朱瞻励，舌头都要打劫了！怎么能有小栗子叫起来顺耳呢~不要在意细节嘛~名字就是一个代号~你知道我喊你这不完了嘛~~再说了，小栗子，多亲切啊！”李亦歌说的头头是道。
“我的名字可是……”朱瞻励本来还想跟她辩一辩名字的重要性，但被李亦歌打断了。
“诶呀，别可是了，你不是赶时间嘛？要不你先走吧！你一个人骑马肯定快。”李亦歌一脸真诚。
朱瞻励的脸上出现了纠结的表情，确实他一个人骑马速度更快，可是，留她们两个姑娘，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
“你纠结什么呢？你不会是担心我会跑了吧？你放心，你放一万个心！我就算想跑也不知道往哪里跑啊！你看这荒郊野岭的！再说，我在这里无亲无故的，我只能暂时赖着你！不然那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真的！”李亦歌以为朱瞻励是害怕自己逃跑，赶紧声明。
“是啊，王爷，您要不先去吧，误了时辰万一皇上怪罪……”梨儿担忧地补充说。
“好吧，那你们自己当心。梨儿，照顾好李姑娘。”朱瞻励想到这次事情的重要性，也只好有所取舍了。
朱瞻励在午饭过后，便与李亦歌和梨儿分别了。在走之前，他还是给了车夫两倍的车钱，让车夫好好照应她们两个姑娘。
赶路去明州的第七天中午。
大雨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山路泥泞，不少路都遇到塌方。
翠城是离明州很近的小城。朱瞻励马不停蹄赶到翠城，打算休息一天，明日应该就能按时到达明州了。
翠城客栈。
朱瞻励把啸风迁到马厩后，坐进了店里。
饭菜还没上，朱瞻励喝着茶，听到旁桌的议论。
“诶诶，你们听说了没？这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去明州好长一段路都塌了，听说京南那边的山路最可怕。山上的大石头哗哗滚了好几块儿下来，砸死不少过路人呢！”
京南！按时间算算，李亦歌她们这会儿应该也差不多在京南那块儿，会不会！不行，得去看看！
“小二，结账！”朱瞻励喊。
“客官，您的菜还没上呢！马上就好了！”
“不用了！”说完，还没等小二回答，就丢了十两白银在桌上。这可是远远高于这顿饭的价钱的呀！那小二看到银子，眉开眼笑地！望着朱瞻励离开的背影，不停地鞠躬道谢。
雨还在下着，虽然没之前那么大。越往京南走，这路就越是泥泞。啸风跑的很吃力，可也依旧保持着最大的步子。朱瞻励的头发早就已经被雨水淋湿，雨水顺着头发丝儿，划过脸庞，又滑进衣领深处。
一夜狂奔，终于到京南附近。
朱瞻励先到城里的客栈一一询问，没有结果，又到近郊寻找。
难道？她们遇到什么不测了？
朱瞻励的心里开始焦躁不安。
终于，在一户农家的门口看到了她们的马车。朱瞻励骑到农户门口，一个飞身下马，便朝院内走去。
“李亦歌？李亦歌？李？！”朱瞻励大声地喊，正巧碰到李亦歌从门中出来。
“诶？小栗子？你怎么，回来了？！”李亦歌正啃苹果呢，看见朱瞻励竟然回来了，一脸惊愕。
“你没事吧？”朱瞻励担心地问。
“没事啊，就是听说前面的路塌了，今天车子过不去，我们只好在这里住一天。”李亦歌回答。
“王爷！您怎么来了？您这怎么，全湿了？”原本在房里的梨儿好像隐约听到王爷说话的声音，便出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王爷！
“是啊！你怎么全湿了？上演湿身play啊！”李亦歌调戏地说，“天哪，你这衣服下面脏的可以啊！怎么都是泥巴啊！”
在泥泞的地里跑了一夜的人，可不能是一身泥嘛。
“诶？！小栗子？小栗子！你怎么了？朱瞻励！？”李亦歌刚吐槽完朱瞻励，他就倒在了李亦歌的身上。
此时的朱瞻励已经一连几天在路上奔波，几乎没有合眼的他此时的体力已经几乎都耗尽。
“没事，我，没事。”朱瞻励逞强地用尽最后的力气，摇摇晃晃地想从李亦歌身上起来。
“王爷！王爷，梨儿扶您进去休息！”梨儿赶紧扶过朱瞻励，李亦歌也一起帮忙，扶着朱瞻励到床上休息。
朱瞻励的身子一沾床，立马就昏睡了过去。任李亦歌和梨儿怎么喊都喊不醒。
“大婶儿，麻烦您去城里喊郎中来给我家少爷瞧瞧！”梨儿给了农家大婶一两银子，大婶儿立马就去了。
一个时辰后，大婶儿带着大夫回来了。
大夫诊了脉，摸了摸朱瞻励的额头，又翻了翻他的眼皮，说：“这位少爷应是劳累过度！可能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了。”
“啊——？”李亦歌惊讶。
“夫人莫急，若是他人，此时应以病入膏肓，可是少爷却连烧都没有发，可见少爷体质强健。”
“那他现在？”
“夫人放心，少爷这是睡着了，睡得正沉。像少爷这样，好好睡一觉便能恢复元气了。”大夫说。
“所以，他现在就只是睡着了，没什么事儿？！”这大夫真是，说话不挑重点说，还喜欢只说一半，差点被他吓死。
“夫人，待少爷醒来，最好还要在饮食上好好补一补！”大夫在离开时，特意嘱咐道。
“恩恩，知道了……”可是，他管我叫什么？！夫人？！“诶！大夫！我不是他夫人啊！我还没结婚呢！你别乱叫啊！诶！”虽然李亦歌极力澄清，可是大夫早已经走远咯。
第二天中午，
“各位贵客，老农这里不像城里的店有那么多好吃的，要不……”农妇的话还没说完。
“阿嚏”是朱瞻励。
“哇！小栗子，你终于醒了！”李亦歌觉得这朱瞻励也是很夸张，不吃不喝从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整整睡了一天才醒。
“少爷您当心，别着凉了。”梨儿担心给朱瞻励递上一块帕子。
“不碍事。”看到李亦歌的表情，朱瞻励觉得有些不对劲，“我睡了很久？”
“不是很久！是一整天！你是从昨天开始睡的啊！”李亦歌告诉他。
“什么？竟然过去一天了？不行，我们得抓紧赶路。”朱瞻励说着就要去收拾行李。
“少爷，身体重要，您太疲累了。”梨儿说。
“不行，耽误太久了。”朱瞻励坚定地说。
“诶呀，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吃了饭再走吧！这都到饭点儿了，也不差那么一会儿！”李亦歌可不愿意饿着肚子上路。
“是啊，几位贵人，吃了饭再走吧，我这农舍里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要不就把院里老母鸡顿一只吧！昨天大夫也说这位公子也需要补补。”农妇说的话，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那好吧，我们就吃了午饭再赶路。”朱瞻励也确实饿了。
“对了，李亦歌，你不是说，你是杀鸡专家么？那今天这鸡你来做吧！”朱瞻励忽然想起那日吃饭时，李亦歌说自己是杀鸡专家的事，忍不住调戏她一下。
“我什么……”李亦歌一脸惊愕！
“哇，真是看不出来，这位夫人竟然还会干杀鸡这种活儿！那今天的午饭就交给夫人你了！老农山上还有些菜地，得去看看，这两天下雨淹得不行。”说着，老农就立马出了门，不见了踪影。
“诶？！诶？！你回来！我不是夫人！我不是！”李亦歌一脸无奈，转脸向朱瞻励，“喂！小栗子，我什么时候说，我会杀鸡了？”
“就那日吃饭的时候。”朱瞻励点点头，一脸认真的说。
“我……我靠，老娘说的那是 马杀鸡！马杀鸡懂吗！ massage！ 按摩啊！”李亦歌抓狂。
“不管你是马杀鸡，还是杀鸡~反正，今天的午饭就辛苦你了，我要去房里休息一下了。”朱瞻励看着李亦歌抓狂的样子，觉得好笑极了。
半个时辰后，
灶房里一声鸡的惨叫。伴随着，鸡的惨叫，还有，李亦歌的惨叫。
当朱瞻励听到动静后赶到厨房，看到的是这样一番让人啼笑皆非的景象：
李亦歌正一只手抓住母鸡的翅膀，一只手举着刀，李亦歌的头则别向一边，双眼紧闭，眉头紧锁，整张脸的表情都十分狰狞。鸡脖子那里正在滴血，但却被李亦歌拎的很高，导致血流的很慢。
朱瞻励走过去，一把接过已经断了气的鸡，“你这样提着，鸡血怎么可能流干净？”
李亦歌感觉到有人从自己手上把鸡接过去，赶紧躲到一边！
“我不管！我可已经杀了鸡了啊！其他的我可不管！既然你接手了，我就，撤了！”说时迟那时快，李亦歌就窜出了灶间。
“王爷，还是让奴婢来吧。”梨儿在旁边说，她是觉得让主子干粗活实在不妥，可是，自己也从没干过厨房的活，所以说话的时候底气也不足。
“你会？！”朱瞻励明知故问道。
“我不会，可也不能让王爷您，没事儿，我可以，可以的……”梨儿自我催眠。
“算了，你下去吧，让你来，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吃上饭呢。”朱瞻励动了一下头，示意梨儿出去。
放血、烫毛、清理内脏、生火烧柴……朱瞻励的动作很是利索，不带一丝犹豫。
“小栗子，你太棒了！”
“小栗子，你好厉害！”李亦歌是不是出现在灶间门口出现以下，顺便夸夸这个自己烧饭的病号。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
“小栗子！好香哦！哇，你连饭都煮好了啊！佩服佩服！”李亦歌看饭菜都差不多好了，这才又进了灶间。
李亦歌趁着朱瞻励不注意，拿起旁边的勺子，就向锅里的鸡汤下手。
“哇！好喝诶！！！小栗子，好手艺了！下雨天和鸡汤最配了！棒！”说着，李亦歌一边满足地痴笑着，一边朝朱瞻励比了一个大拇指。
朱瞻励看着李亦歌的笑脸，也笑了。这是分明宠溺的笑！李亦歌有些受宠若惊，这一刻，她有些被朱瞻励迷住了。
“端菜，吃饭！”朱瞻励已经端着饭，往外走了。
九，马杀鸡。
赶路去明州的第五天。
“师傅，到明州还要几天？”朱瞻励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问车夫。
“公子，我估摸着至少还得四五天！”车夫一边驾马，一边回答。
“师傅，我三天内一定要到明州，让你的马再跑快一点儿！我给你两倍的车钱！”朱瞻励说。
“公子啊，您就别为难老夫了，这马已经连着跑了五天了，能保持着速度已经不错了，再快，马就要跑死啦！”这车夫倒也是一股清泉，比起车钱，更在乎与他并肩工作的老马。
“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更快到明州？”见车夫不为金钱所动，朱瞻励继续问。
“小栗子，要不这样，你有急事儿的话，你先骑马去呗，我和梨儿坐车慢慢过去？”李亦歌拍拍朱瞻励的后背。
“你是在喊我？”朱瞻励又坐回车里，皱着眉头看着李亦歌。
“是啊！小栗子！这是我给你取的昵称！”李亦歌说。
“你听好，我的瞻是瞻星揆地的瞻，励是励精图治的励！我不叫什么小栗子。”朱瞻励严肃地说。
“是是是，我知道你不叫小栗子，可是，你的名字太难叫了，多拗口，朱瞻励朱瞻励朱瞻励，舌头都要打劫了！怎么能有小栗子叫起来顺耳呢~不要在意细节嘛~名字就是一个代号~你知道我喊你这不完了嘛~~再说了，小栗子，多亲切啊！”李亦歌说的头头是道。
“我的名字可是……”朱瞻励本来还想跟她辩一辩名字的重要性，但被李亦歌打断了。
“诶呀，别可是了，你不是赶时间嘛？要不你先走吧！你一个人骑马肯定快。”李亦歌一脸真诚。
朱瞻励的脸上出现了纠结的表情，确实他一个人骑马速度更快，可是，留她们两个姑娘，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
“你纠结什么呢？你不会是担心我会跑了吧？你放心，你放一万个心！我就算想跑也不知道往哪里跑啊！你看这荒郊野岭的！再说，我在这里无亲无故的，我只能暂时赖着你！不然那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真的！”李亦歌以为朱瞻励是害怕自己逃跑，赶紧声明。
“是啊，王爷，您要不先去吧，误了时辰万一皇上怪罪……”梨儿担忧地补充说。
“好吧，那你们自己当心。梨儿，照顾好李姑娘。”朱瞻励想到这次事情的重要性，也只好有所取舍了。
朱瞻励在午饭过后，便与李亦歌和梨儿分别了。在走之前，他还是给了车夫两倍的车钱，让车夫好好照应她们两个姑娘。
赶路去明州的第七天中午。
大雨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山路泥泞，不少路都遇到塌方。
翠城是离明州很近的小城。朱瞻励马不停蹄赶到翠城，打算休息一天，明日应该就能按时到达明州了。
翠城客栈。
朱瞻励把啸风迁到马厩后，坐进了店里。
饭菜还没上，朱瞻励喝着茶，听到旁桌的议论。
“诶诶，你们听说了没？这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去明州好长一段路都塌了，听说京南那边的山路最可怕。山上的大石头哗哗滚了好几块儿下来，砸死不少过路人呢！”
京南！按时间算算，李亦歌她们这会儿应该也差不多在京南那块儿，会不会！不行，得去看看！
“小二，结账！”朱瞻励喊。
“客官，您的菜还没上呢！马上就好了！”
“不用了！”说完，还没等小二回答，就丢了十两白银在桌上。这可是远远高于这顿饭的价钱的呀！那小二看到银子，眉开眼笑地！望着朱瞻励离开的背影，不停地鞠躬道谢。
雨还在下着，虽然没之前那么大。越往京南走，这路就越是泥泞。啸风跑的很吃力，可也依旧保持着最大的步子。朱瞻励的头发早就已经被雨水淋湿，雨水顺着头发丝儿，划过脸庞，又滑进衣领深处。
一夜狂奔，终于到京南附近。
朱瞻励先到城里的客栈一一询问，没有结果，又到近郊寻找。
难道？她们遇到什么不测了？
朱瞻励的心里开始焦躁不安。
终于，在一户农家的门口看到了她们的马车。朱瞻励骑到农户门口，一个飞身下马，便朝院内走去。
“李亦歌？李亦歌？李？！”朱瞻励大声地喊，正巧碰到李亦歌从门中出来。
“诶？小栗子？你怎么，回来了？！”李亦歌正啃苹果呢，看见朱瞻励竟然回来了，一脸惊愕。
“你没事吧？”朱瞻励担心地问。
“没事啊，就是听说前面的路塌了，今天车子过不去，我们只好在这里住一天。”李亦歌回答。
“王爷！您怎么来了？您这怎么，全湿了？”原本在房里的梨儿好像隐约听到王爷说话的声音，便出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王爷！
“是啊！你怎么全湿了？上演湿身play啊！”李亦歌调戏地说，“天哪，你这衣服下面脏的可以啊！怎么都是泥巴啊！”
在泥泞的地里跑了一夜的人，可不能是一身泥嘛。
“诶？！小栗子？小栗子！你怎么了？朱瞻励！？”李亦歌刚吐槽完朱瞻励，他就倒在了李亦歌的身上。
此时的朱瞻励已经一连几天在路上奔波，几乎没有合眼的他此时的体力已经几乎都耗尽。
“没事，我，没事。”朱瞻励逞强地用尽最后的力气，摇摇晃晃地想从李亦歌身上起来。
“王爷！王爷，梨儿扶您进去休息！”梨儿赶紧扶过朱瞻励，李亦歌也一起帮忙，扶着朱瞻励到床上休息。
朱瞻励的身子一沾床，立马就昏睡了过去。任李亦歌和梨儿怎么喊都喊不醒。
“大婶儿，麻烦您去城里喊郎中来给我家少爷瞧瞧！”梨儿给了农家大婶一两银子，大婶儿立马就去了。
一个时辰后，大婶儿带着大夫回来了。
大夫诊了脉，摸了摸朱瞻励的额头，又翻了翻他的眼皮，说：“这位少爷应是劳累过度！可能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了。”
“啊——？”李亦歌惊讶。
“夫人莫急，若是他人，此时应以病入膏肓，可是少爷却连烧都没有发，可见少爷体质强健。”
“那他现在？”
“夫人放心，少爷这是睡着了，睡得正沉。像少爷这样，好好睡一觉便能恢复元气了。”大夫说。
“所以，他现在就只是睡着了，没什么事儿？！”这大夫真是，说话不挑重点说，还喜欢只说一半，差点被他吓死。
“夫人，待少爷醒来，最好还要在饮食上好好补一补！”大夫在离开时，特意嘱咐道。
“恩恩，知道了……”可是，他管我叫什么？！夫人？！“诶！大夫！我不是他夫人啊！我还没结婚呢！你别乱叫啊！诶！”虽然李亦歌极力澄清，可是大夫早已经走远咯。
第二天中午，
“各位贵客，老农这里不像城里的店有那么多好吃的，要不……”农妇的话还没说完。
“阿嚏”是朱瞻励。
“哇！小栗子，你终于醒了！”李亦歌觉得这朱瞻励也是很夸张，不吃不喝从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整整睡了一天才醒。
“少爷您当心，别着凉了。”梨儿担心给朱瞻励递上一块帕子。
“不碍事。”看到李亦歌的表情，朱瞻励觉得有些不对劲，“我睡了很久？”
“不是很久！是一整天！你是从昨天开始睡的啊！”李亦歌告诉他。
“什么？竟然过去一天了？不行，我们得抓紧赶路。”朱瞻励说着就要去收拾行李。
“少爷，身体重要，您太疲累了。”梨儿说。
“不行，耽误太久了。”朱瞻励坚定地说。
“诶呀，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吃了饭再走吧！这都到饭点儿了，也不差那么一会儿！”李亦歌可不愿意饿着肚子上路。
“是啊，几位贵人，吃了饭再走吧，我这农舍里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要不就把院里老母鸡顿一只吧！昨天大夫也说这位公子也需要补补。”农妇说的话，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那好吧，我们就吃了午饭再赶路。”朱瞻励也确实饿了。
“对了，李亦歌，你不是说，你是杀鸡专家么？那今天这鸡你来做吧！”朱瞻励忽然想起那日吃饭时，李亦歌说自己是杀鸡专家的事，忍不住调戏她一下。
“我什么……”李亦歌一脸惊愕！
“哇，真是看不出来，这位夫人竟然还会干杀鸡这种活儿！那今天的午饭就交给夫人你了！老农山上还有些菜地，得去看看，这两天下雨淹得不行。”说着，老农就立马出了门，不见了踪影。
“诶？！诶？！你回来！我不是夫人！我不是！”李亦歌一脸无奈，转脸向朱瞻励，“喂！小栗子，我什么时候说，我会杀鸡了？”
“就那日吃饭的时候。”朱瞻励点点头，一脸认真的说。
“我……我靠，老娘说的那是 马杀鸡！马杀鸡懂吗！ massage！ 按摩啊！”李亦歌抓狂。
“不管你是马杀鸡，还是杀鸡~反正，今天的午饭就辛苦你了，我要去房里休息一下了。”朱瞻励看着李亦歌抓狂的样子，觉得好笑极了。
半个时辰后，
灶房里一声鸡的惨叫。伴随着，鸡的惨叫，还有，李亦歌的惨叫。
当朱瞻励听到动静后赶到厨房，看到的是这样一番让人啼笑皆非的景象：
李亦歌正一只手抓住母鸡的翅膀，一只手举着刀，李亦歌的头则别向一边，双眼紧闭，眉头紧锁，整张脸的表情都十分狰狞。鸡脖子那里正在滴血，但却被李亦歌拎的很高，导致血流的很慢。
朱瞻励走过去，一把接过已经断了气的鸡，“你这样提着，鸡血怎么可能流干净？”
李亦歌感觉到有人从自己手上把鸡接过去，赶紧躲到一边！
“我不管！我可已经杀了鸡了啊！其他的我可不管！既然你接手了，我就，撤了！”说时迟那时快，李亦歌就窜出了灶间。
“王爷，还是让奴婢来吧。”梨儿在旁边说，她是觉得让主子干粗活实在不妥，可是，自己也从没干过厨房的活，所以说话的时候底气也不足。
“你会？！”朱瞻励明知故问道。
“我不会，可也不能让王爷您，没事儿，我可以，可以的……”梨儿自我催眠。
“算了，你下去吧，让你来，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吃上饭呢。”朱瞻励动了一下头，示意梨儿出去。
放血、烫毛、清理内脏、生火烧柴……朱瞻励的动作很是利索，不带一丝犹豫。
“小栗子，你太棒了！”
“小栗子，你好厉害！”李亦歌是不是出现在灶间门口出现以下，顺便夸夸这个自己烧饭的病号。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
“小栗子！好香哦！哇，你连饭都煮好了啊！佩服佩服！”李亦歌看饭菜都差不多好了，这才又进了灶间。
李亦歌趁着朱瞻励不注意，拿起旁边的勺子，就向锅里的鸡汤下手。
“哇！好喝诶！！！小栗子，好手艺了！下雨天和鸡汤最配了！棒！”说着，李亦歌一边满足地痴笑着，一边朝朱瞻励比了一个大拇指。
朱瞻励看着李亦歌的笑脸，也笑了。这是分明宠溺的笑！李亦歌有些受宠若惊，这一刻，她有些被朱瞻励迷住了。
“端菜，吃饭！”朱瞻励已经端着饭，往外走了。